徐在水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
才不过几日,自己就已经如此谙熟交欢情韵了吗?
可是没办法啊,一切都不能怪她······
应该怪莲池,他生得那般模样,垂眸看着她的时候,简直如同陈望站在她面前。
应该怪他勾引她。
徐迟破水而出,拿出一旁木架上的布巾,擦干了身子。
那白色布巾擦干了她身上的水渍,却擦不掉莲池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徐迟低头看了看臂膀上的红痕——这是莲池按着她时留下的。
至于她胸前的齿痕——这是陈缓无法无天,那天晚上在咬下来的。
徐迟按在胸前齿痕上,那里还有细细麻麻的痒痛。
“京兆尹夫人到了吗?”
她拿起一旁的亵衣,一边换上,一边问屏风外的雀儿。
“到了,奴婢回来时绕过前排的香房,见到了京兆尹夫人身边的侍女。”
雀儿回答道。
徐迟从水中跨出来,穿上贴身的衣物,又在雀儿的服侍下换好了衣衫。
她对镜梳妆的功夫,京兆尹夫人便已经派人来请她。
徐迟也不拖延,带着雀儿就穿过那香房外的长廊,一路进了京兆尹夫人早在太平寺备好的房间。
京兆尹夫人姓秦,不过叁十几岁上下,因着性格宽容和煦,待人爽朗,一惯在京中贵妇人中吃得开。
徐迟知晓她的性格,没跟她客气,直接便开口:“秦夫人让我好等,可准备好了名册?”
秦夫人笑着嗔了她一眼。
“瞧瞧你,真不把我当外人。东西我是准备好了,给了你,有我什么好处?”
秦夫人面色莹润,两道笑纹漾在颊上,看着就是日子真过得舒坦的。
“夫人又跟我开玩笑了,要是这事成了,京里那些人不知道得多佩服你的本事呢。”
徐迟知道她最喜欢人家夸赞她,忙笑着奉承她。
“人家夸我那是人家的事,你还是想想,要是成了该怎么谢我吧。”
秦夫人只是与徐迟逗个趣,并非真心为难。
当下便将那名册给了徐迟。
徐迟大略看了看,将名册上京中待嫁闺秀的名字看了个大概,便想跟秦夫人告辞。
秦夫人却拦住了她。
“我明日就要回京,莲池大师今日没去讲经,我特意请了他来,你不是一直想再听他讲经?再等一会儿,人就过来了。”
徐迟笑意僵了僵,她今早可是刚从他床上下来。
“不必了,左右我还要在太平寺多留几天,有的是机会见他。”
她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秦夫人还想再劝,屋外却匆匆走进来一个侍女通传。
“夫人,莲池大师到了。”
那身着素白僧衣的和尚就跟在那侍女后面。
他一如往常般高洁平和,一双眸子无波无澜。
只是他不看屋中诸人,独独看向徐迟。
徐迟扬了扬唇角,旋即低头不再看莲池,怕被秦夫人瞧出什么异常。
其实是她想多了。
任谁能想到太平寺高僧能和伯远侯府孀居的夫人滚到床上去?
“莲池长老,我们可等你多时了,这位是伯远侯府的徐夫人。”
秦夫人命侍女为莲池斟茶。又为两人介绍起来。
“徐夫人······”
莲池垂眸道,牵起一抹笑,向徐迟点头示意。
他明明只是微笑,徐迟却分明从那笑意中看出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像是嘲笑,又像含了一丝情意。
徐迟回礼后便别开了头,不去看他神情。
一是怕自己忍不住脸红起来。二是看到他那副正经穿着僧衣的样子,便忍不想到今早他将她压在床上时的样子。
秦夫人近些年醉心佛法,和莲池一问一答聊得极为畅快。
徐迟却如坐针毡。
她只是对和尚感兴趣,对佛法只是略知皮毛,此时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得如坠云里雾里。
既插不上话,又不能贸然离去,实在难熬得很。
偏偏莲池说几句话,就要含笑看她一眼,简直看得她浑身发软。
徐迟咬了咬唇,好想再吃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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