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战舟点头,行完礼护送圣子离开。
回到寝室,宫人贴身的进来询问是否开饭,皇子重伤在身,在寝宫里又是大半日未饮未食,宫人担心皇子的身子受不住。
惊梧摇头遣退下人,他现在浑身充满力量,如脱胎换骨一般,腹内更是饱得很,圣子的汁水是如此的丰沛,怕是一天都不用吃饭了。
再说人间的珍馐美馔又岂能比得上圣子身体里流出的玉液琼浆。
千音乘坐轿撵回到圣殿,蓝战舟拉开轿帘把他扶了出来,转身顿住脚步惊讶道:“大哥,你回来了?”
千音抬头,只见一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靠站在殿门口的神兽雕像上,神兽腿上拴着一只皮毛蹭亮的高大骏马,男子一条腿随意的搭在台阶上,黑色的束腿裤勾勒出强劲有力的腿部线条,右手手持镶满宝石的马鞭柄,轻轻在左手掌心敲打。
男子抬头,露出一张桀骜不羁的英俊面容,他把马鞭别在后腰,站直身子径直走了过来。
“父亲叫我过来,训训你这个不成器的蓝家子弟”。
说完低头对千音说道:“圣子,得罪了”。
猿臂一勾,把蓝战舟身侧的圣子捞进怀里一把抱起,俯身贴着蓝战舟的耳朵低声骂道:“肖想这么久,还没吃到,蠢货”,说完大步跨上台阶。
圣子被捞的头晕目眩。
“蓝,蓝战舸?”
“正是在下”。
第十章与战舸马背缠绵
圣子初次祈福,回去睡饱了一觉,身下那处已完全好了,这日用完膳出门,刚到殿门口就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
蓝战舸一手持鞭拉着缰绳一手拿弓,骑在一匹高大健美的青色骏马背上,劲腰长腿,英姿飒爽,看到圣子立在殿前翻身下马半跪行礼,那姿势如行水流云一般,潇洒俊逸。
“蓝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千音好奇的问他。
“刚去圣山上跑了一圈,景色真是好”,蓝战舸起身回答。
千音虽在自小住在圣山上,出去玩的机会倒不多,此刻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蓝战舸低头笑问:“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邀请圣子大人同去游览?”
千音点头。
蓝战舸攥着圣子的腰把他托上马,然后飞身上马坐在圣子身后,蓝战舟在身后焦急的喊道:“大哥,太危险,圣子没骑过马”。
蓝战舸回:“圣子又不是凡间女子,有什么要紧”,一甩马鞭,青骓撒开蹄子跑了出去,肆意张扬的声音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有我在,圣子定不会伤了分毫”。
蓝战舸一手搂住圣子的腰,一手扬鞭,不出片刻青骓就跑出了数十里。
蓝战舸驾着马一直跑到一颗巨大的流云木下,这颗树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树干极高,仿佛高耸入云,树梢结着流云果,流云果个头不大,被树叶遮掩,几乎看不见。
蓝战舸弯弓搭箭,嗖的一声,竟然射断了一颗果子的枝柄,一颗红色的流云果从天而降,落在圣子怀里。
千音惊喜的拿起来:“给我的吗?”
蓝战舸含笑点头,千音高兴的说了声谢谢,用丝绢揩净,吃了起来。
蓝战舸放开缰绳,让青骓在草地上自己走动。
“蓝公子,你的箭射得真好”,千音边吃果子边夸他。
“圣子谬赞,在下是向一位老猎人学的”。
千音好奇心大起:“听说蓝公子游历过去过很多地方,能跟我讲讲吗?”
蓝战舸绝对是贵族子弟中的一个异类,他比蓝战舟大上几岁,成年后就一直在外四处游历,他性格豪爽直率,洒脱大气,蓝战舟对他很是崇拜,经常提起他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经历。
蓝战舸笑着说道:“不知道圣子喜欢听什么?”
“都可以,说说你去过那些遥远的地方好了”。
“嗯,一直往东走会遇见一座极大的森林,绵延数千里,里面的部族居住在树上,他们擅长爬树和射箭,像野兽一样狩猎,我就是向他们一个老猎人学习的射箭。往北走越过高山是一片荒芜的雪原,走上一个月都碰不上一个人,只有皑皑的白雪和巍峨的冰川。”
“如果向西骑马走上半个月就走到瀚海边,那里居住着诡族,他们神出鬼没,可以在陆地上和水里生活,他们养一种会飞的鱼,相互之间传递讯息,让皇子吃了他们不少苦头”。
千音微张着嘴,听得入了神,手里的果子都忘了吃了。
“往南走是一片荒漠,里面生活着一种猛兽,体型巨大,獠牙锋利,擅长背后伏击,一击而中,凶悍异常。”
“哇!你遇见过?”
蓝战舸点头。
“那你怎么跑掉的?”千音紧张的问他。
“被它盯上是逃不掉的,它的速度像风一样快,唯有拼死一搏”,蓝战舸慢慢的回答,“我杀了它”。
千音惊讶的张大嘴,半响才问:“那你有没有受伤?”
“后背被抓了一个口子,坐骑死了,这匹马是他生的马驹”,蓝战舸笑着拍拍胯下的骏马。
千音低头没说话,手里的果子也放下了。
“抱歉,这个故事太血腥了,我再说一个有趣的”,蓝战舸笑着摸他的头发。
“你出发前为什么不来找我?”千音扭头,眼睛直直望着蓝战舸。
蓝战舸一愣,随即笑了:“那是几年前的事,圣子还不能祈福呢”。
千音猛然闭上了嘴。
蓝战舸安慰道:“伤口早就愈合了,只留下一条疤,以后圣子见到不要嫌弃才是”。
千音坐正了身子没有说话。
青骓低着头边吃草边悠闲的四处走动,年轻的圣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顺着微开的衣领能看到修长的后颈,弯出优美落寞的曲线。
不知怎么的,蓝战舸心下一动,俯身拥住圣子的肩膀,嘴巴贴在他的耳边悄声说:“圣子是在为我心疼吗?”
千音被他亲昵的举止弄得微微一颤,仍是低头不语。
不知道为何,自从满十五岁可以行祈福礼以后,他在冥冥中总是能感受那些受他庇护之人的痛苦和快乐,就像皇子出征期间,他一直惴惴不安,听到皇子受伤的消息,内心如刀绞一般的痛苦,而现在即使是听闻数年前的旧闻,依旧是感觉到心里的怅然和难过。
圣父说,他们都是诞生于圣树之上,天生就具有灵魂和肉体的感应。
蓝战舸抬起他的下巴,圣子浓墨一般的眼睛里弥散着一层淡淡的水气,像是林间缭绕的云雾。
“圣子”,蓝战舸看着他的眼睛低低的念了一句。
饶是像他这种超逸不羁,从不为外物所动的人,此刻心却是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毫不犹豫,低头吻住了那淡粉色的的双唇。
圣子的嘴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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