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把个脉。”
“不必了,”伏星淡笑,“就还是老样子。”
花谦瞪眼:“那你也让我把个脉啊,又不耽误时间。”
伏星的眼神一闪,坚持道:“真的不用了,你不是要回去了吗?快走吧。”
“快什么快?”花谦狐疑地看着伏星,“我又不急着回去,而且就算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说,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
“没有,”伏星无奈,“我能瞒你们什么?”
“那为什么不让我把脉?”花谦起身就绕过桌子走到伏星身旁,二话不说就抓起了伏星的手,“以前你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时候我还得隔三差五地给你请个平安脉,现在给你把脉更是比吃饭的频率都高,你躲什么?”
左手已经被花谦擒住,伏星知道再说什么都晚了,但由着花谦把脉的同时,伏星的右手偷偷按在了左臂的某个穴位上,试图改变自己的脉象。
结果伏星的手指才刚按下去,花谦就瞪了过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若连这点儿事都看不出来,那他还怎么当得起幽安林大师兄?
“我没有啊。”伏星抬起手指,却没有回右手。
花谦拧眉:“再耽搁一会儿亦浔可就该回来了,我是没有什么事要瞒他,你呢?”
看着花谦眨巴眨巴眼,伏星叹息着放下右手:“我可不知道你竟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闲事?”花谦白了伏星一眼,“你可是苍灵宗的宗主,你的事情就是整个苍灵宗的事情,我拜托你上点儿心可以吗?你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苍灵宗怎么办?”
“哪有那么夸张,”伏星苦笑,“即便没有我,你们也做得很好。”
注意到伏星脸上的苦笑,花谦有些不解,可细细琢磨一番,花谦恍然大悟:“你这人!先前你之所以会不声不响的离开苍山,不单单是因为对亦浔的感觉出了偏差吧?你是觉得我们已经不需要你了,所以才擅自离开的?你!”
没想到已经过去半年多的事情还会被花谦提起,伏星有些心虚:“你想多了……我真的只是因为跟亦浔之间的事情才离开的,你也知道,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亦浔更重要,如果我跟亦浔之间出了问题,那我是绝对没有余力再去思考其他事情的。”
“胡说八道!”花谦冷哼一声,“你说的这是亦浔,亦浔才真的是除了你的事情什么都不去思考,但是你虽把亦浔放在首位,却也不是完全不能思考其他事情,别在这儿装深情来糊弄我!这苍灵宗里,除了亦浔大概就只有我最了解你了!”
因为他们共同行动的次数很多,因为他们之间的摩擦很多,因为他们之间的配合很多,所以他们对彼此都很了解。
伏星哑口无言,噎了半天才服软道:“别跟亦浔说。”
“啧!”花谦咋舌,“你的经脉已经开始萎缩了,这事儿也不能跟亦浔说?”
“经脉……萎缩?”伏星愕然地看着花谦,一副以为自己听错了的表情,“可是……可是我有留着真气温养经脉,怎么会……”
“不知道,”花谦摇头,“你跟亦浔如今的状况本就不在常理之中,会突生变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伏星怔住:“说的……也是……你有办法吗?”
“没有,”花谦的回答依旧十分干脆,“不过你也别急,我去找沉君师叔问一问,若连他们都没有办法……”
“……我知道,”伏星勉强地扬起了嘴角,“别跟亦浔说,我的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真烦!”嘴上抱怨着,花谦却脚步匆忙地离开,“我即刻就去水云宗。”
望着花谦消失的方向,伏星重生之后头一次怕了。
经脉萎缩……若来不及救治,他怕是再也无法修炼了。难怪会那么疼。
第123章
深夜,伏星睡得酣然,俞亦浔却醒着。
躺在床上,俞亦浔的胳膊上是伏星的重量,耳边是伏星平稳的呼吸,这情形明明是最让他安定的,可只要一想到每过一息的时间伏星的经脉就会萎缩一些,俞亦浔就慌张得六神无主。
到底是为什么呢?从小到大,他跟师兄之间最大的磨难兴许就是那几年的形同陌路,可幸好,幸好他没有继续忽视师兄,幸好师兄还愿意给他机会,他以为他跟师兄之间的情感会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毫无波澜起伏,却叫人无比安心。
然而现实却总是喜欢摧毁人的希望,他跟师兄之间没有血海深仇,没有混入其他人的情感纠葛,这玄洲没有天灾,没有人祸,可他跟师兄却突然就要面临生离死别。
沉君师叔说这是祖师给他们的考验,可苍灵宗的先人们一向护短,为什么偏偏祖师设下的这个考验却是个生死大劫?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为自己而死,这比生死大劫更叫人痛彻心扉。
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们呢?他明明就只想跟师兄一起守护好苍灵宗,过最平淡的生活,究竟是为了什么,非要将他们逼到这样的绝境呢?玄洲这么大,四海九洲这么大,怎么就容不下他们两个呢?
越想越觉得不公,越想越觉得愤愤,俞亦浔体内仅有的真气像是在应和一般躁动起来,连苍山灵脉都有了感应,这又让俞亦浔更加热血沸腾。
他不管!他只想跟师兄在一起,他只想跟师兄一起好好活着,幽海也好、祖师也好、神明也好,谁都没有权利将他跟师兄分开!
眼底红光一闪,俞亦浔突然点了伏星的穴道,然后抱起伏星就窜出房间,引灵脉之力御剑而起。
清晨,阳光依旧是血红色的,苍灵宗的弟子们闻钟而起,开始了新的一天。
“不好了!乔师兄、慕师兄,大事不好了!!”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进了苍灵宫大殿,慌慌张张地往乔安和慕若面前跑去。
“怎么了?”慕若抬头,略有些不满地看向这名弟子,“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天、天鹤门遇袭,死伤弟子过半!”
乔安和慕若同时怔住,而后面面相觑。
自从幽海一族围困玄洲以来,玄洲的内乱倒是不少,但青羽山庄和九星派群龙无首,紫阳门和水云宗不打算参与,因此各门派之间势均力敌,打起来多半都是持久战,还从没听说过一夜血洗的惨案。
乔安神情凝重地问道:“知道是哪个门派做的吗?”
那弟子咽了口口水,十分害怕似的说道:“从、从幸存者那里打探到消息,说……说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本来还安稳地坐着的乔安和慕若腾地就窜了起来。
会是谁?玄洲都谁有这样的能力?
无数个名字在那一瞬间从乔安和慕若的脑海中闪过,最终停留下来的名字屈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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