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猫与蔷薇

天正好是周末，不如就在家过个情人节吧。”
说着又替李泽言掖了被角，这才轻轻拧灭了一旁的台灯。
“晚安。”
黑暗中传来许墨临睡的告别，李泽言听着房门被关上时的轻微响动，依稀记起了自己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的感受。
也有呢喃的细语，也有额头上落下的一吻，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有从“悄悄喜欢”变成了“光明正大的喜欢”。个中滋味现在看来十分微妙，但也让他更加珍惜许墨在大小事情上向他传达出的情感。
由于没什么特殊的安排，华锐总裁第二天醒来时已经过了八点。好在周末公司也没什么需要他神力的事情，他便权当给自己放两天假。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感觉大脑和身体活泛了不少，于是在床上略微伸了个懒腰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首先迎接他的是钻进鼻子里的一股淡淡的米饭味道，紧接着系着围裙的许墨在厨房有条不紊准备早餐的身影让他眼前一亮。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恰到好处的将许墨整个人笼罩其中，看上去凭添了几分温柔居家的气质。李泽言一直没能仔细观察过许墨下厨的模样，这会儿便倚在门边欣赏起难得的风景。
早就知道他在身后的许墨从柜子里取出碗碟头也不回地开口道：“起床了也不披件衣服，你是想再感冒一次吗？”
李泽言“哼”了一声，上前接过许墨递来的碗筷认真在餐桌上摆放整齐，刚想转身问许墨是否需要帮忙时肩上就突然多了件外套，一个熟悉而久违的拥抱从背后将他结结实实地困住。许墨像个孩子一般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能像现在这样紧紧抱着你真是太好了。”
李泽言握住许墨的手不大理解地笑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情人节礼物？”
“嗯。第一个情人节我不能贪得无厌。”许墨在他耳边乖巧表态，这才松开环住他腰的双手。
气温因寒潮而持续低迷，但并没有影响到情侣们在户外过节的热情。只是李泽言刚发完烧说话都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二人便一致认为出去和其他来来往往的情侣争着吹风并没有太大意义。
吃完许墨做的开胃粥，李泽言便帮着他一起整理研究所同事突然急需的一份材料。许墨一开始坚决不让李泽言插手，以其生病为由将其支到一旁看电视。然而没过多久，李泽言的视线便又往眉头紧锁的许墨身上飘，接着“啪”的一声关掉电视，走到许墨身边不由分说地拿过他手中的资料，十分冷漠地说道：“我来帮你。”
等送走了研究所派来取材料的助手，两人才发现时间已近中午。既然做出了在家懒散一天的决定，李泽言便挽起袖子主动揽下了准备午餐的重任，他拉开许墨的冰箱，看到里面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各式果蔬后顿时愣住了。
“怎么了？”许墨见李泽言对着冒冷气的冰箱发呆，便凑上前挡住了大半个冰箱门，以防病号二次着凉。
“有点不习惯你家突然变得这么充满生活气息的冰箱。”
印象中许墨的冰箱里除了几瓶矿泉水和牛奶之外连食物碎屑都没有，和如今塞得满满当当的情形一比，差别是真的不小。
虚心接受了李泽言的吐槽，许墨这才清了清嗓子表态道：“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
尝试学做一道道菜，期待着有一天你的到来而时刻填补冰箱里的空缺。
这是许墨没有说出口的心里话，但李泽言早已心领神会一般。他没有做出过多表态，而是在冰箱中熟练地挑选了几样食材整齐码放在一旁，这才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盯着许墨看了片刻。
“要我为你做什么？”许墨挑挑眉。
“帮我尝尝菜的咸淡口味。”追求完美如李泽言，即便味觉暂时失灵也依然要追求对美食最严苛的标准。他取下一旁的围裙正打算自己系上，放在背后的手却忽然被许墨握住了。
“我帮你。”许墨俯下身一丝不苟地替李泽言打了个结。
李泽言的视线从他身上飞快移开，不过是瞥见了许墨系蝴蝶结时微垂着眼的模样，他就想在那因专注而停滞不动的浓密睫毛上偷偷亲一下。
好不容易将心思回到做饭上，可李泽言很快发现对着许墨做饭也足以让他感到惊心动魄。因为重感冒导致味觉不太灵敏，李泽言让许墨来试汤汁菜肴的咸淡。只是当许墨真的凑近时，他举着勺子的手还是以肉眼可查的幅度抖了抖，又怕不小心把许墨烫着，便任凭许墨得寸进尺地向他凑近了一些。占了便宜后许墨才知趣地认真试吃，最后朝李泽言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
如此重复几次，一向稳重的李泽言便有了想扔锅铲的心。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被这样撩拨过，许墨温热的气息和肢体接触时的体温都让他不自觉冒了一层汗。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当事人带着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不用力隐瞒”的风轻云淡在看着他，李泽言只得闷头喝汤。
午睡后的时光在一部节奏缓慢的欧洲小众电影中悄悄溜走，抱着枕头慵懒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都有种奔波过后突然岁月静好的感觉。及至华灯初上，许墨自告奋勇的肩负起了饭后洗碗拾的任务，而李泽言则披着许墨的外套独自坐在飘窗上看夜景。
情人节夜晚的城市，比平日更为璀璨，连一向无甚装点的蓝黑色天空在今夜也飘起了许多盏明明灭灭的孔明灯。李泽言看着那一个个渐渐升高的孔明灯一时出神，连许墨何时站在身边也并未察觉。
两人的目光彼此心照不宣地追随着最先飞起的那盏孔明灯，只见在逐渐升空的过程中纸灯渐渐化为了一个小小的光点，接着在夜空中颤巍巍地忽闪了一下，那如豆般的光芒便最终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时间总是因为美好的事物而变得短暂。”许墨在一旁轻声叹道。
李泽言这才发现许墨不知何时已站在身边，他穿着居家服，只要稍微靠近点便能闻到刚洗完澡的水汽和香皂混合在一起的清香。
靠着飘窗抬头看了许墨片刻，李泽言突然朝他招招手：“过来一点。”
许墨尚且不知他的意图，但仍俯下身靠近了些。
下一秒李泽言便主动仰头吻上了许墨的唇，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像极了华锐总裁的工作风格。
一片皎好的月色里，许墨的心跳真真切切地漏了一大拍。他的双唇上还覆着李泽言柔软而又带着点炽热的唇。他伸手环住李泽言肌肉紧实的腰，干脆闭上眼凭感觉轻轻回应着对方。
近在咫尺的呼吸彼此交缠，双方都带着点要把对方捧在心尖上却又想更大胆触碰一回的想法，因而连喘息声都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克制。
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与结实的胸膛，两颗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