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送往京城,所以,当君宇带着君亦和一干从属到达西川境内的时候,距离易舒云等人围剿岳岑事败刚刚过了十天,用八天的时间从京城赶到西川,也可以看出此次君宇的心是比较急的。
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八月初三,未时,擎天城巍峨的大门赫然入目。于西川来说,擎天城犹如一座城中之城,城主易舒云有独立于西川州牧府的各种权力,包括征兵、税和在中州律法之外的一些特殊权力。
因着城主易舒云是江湖出身,对于城中的各项政策相对宽松,因此,街面上呈现一派繁花景象。午后时分,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君宇先在城中安排了一干下属,顾不得奔波一路的风尘,径自来到了城主府门前虽有公事待办,但是远道而来先见见自家徒弟,这点私心,君宇自问还是有的起的君氏门中,护短,向来是不成文的传统啊。
城主府门前,三十六岁蓄着短须的君宇只着了一身藏青色书生衣袍,很好地遮掩起了为相多年积累起的威严和气势;一旁的君亦也只做普通侍从打扮,握一把长剑,含蓄而沉稳地护着君宇。
敲门,等待。
不多一会儿,城主府府门一侧的角门开了,一个小厮装扮的门房探出半个脑袋,看到君宇二人的装扮,斜乜着眼睛甩了一句:“城主闭门谢客,慢走不送!”
君亦皱着眉上前道:“烦请通秉,我们从……”
“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君亦一句话未完就被打断,“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砰!关门,落锁。
“大师伯……”君亦既生气又担忧地转身看着君宇,却只看到怀揣着一颗私心的丞相大人淡淡地看了一眼门楣上“擎天城主府”五个字,转身离开。
(三)初到西川(下)
申时末,奔波了几日的君宇在自己所住的悦来酒楼擎天城分店,畅快地洗了把澡,又在大堂里点了几样爱吃的菜,带着满腹心事的君亦大快朵颐了一顿。接着,还要了一壶好茶,坐在廊柱边的位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大堂高台上正在唱着的《三打白骨》。
一点看不出离开城主府时的怒意,却看得君亦胆战心惊君三门下的四个弟子,对于越来越宽和的君三或许还存着三分亲近,对于大师伯君宇却是实打实的敬畏了,更何况,背着事的还是自家哥哥。
夜幕降临,悦来酒楼大堂里灯火通明,戏台上的戏已经唱到第三折,孙悟空最终惹恼了唐三藏被逐出了取经的队伍,负气回了花果山。
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酒楼大堂门口,脸色不见慌张,但眼底存着焦急。站在门口四下逡巡一番,终于看到了廊柱下悠闲听戏的人,他的目光一亮,急忙抬脚,脚步急急地走了过去。
他出现在门口的时间并不长,但依然被有心人看到。能够在这个时候点一壶茶、几碟小点心听戏的,都不是苦哈哈的百姓,眼光、见识自然也相对宽一些。人影走进大堂之后,已经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身玄衣的人影径自疾走到廊柱边,二话不说双膝点地,叩首之后抬头道:“先生息怒,都是舒云的错,请您责罚!”
来人正是擎天城的城主易舒云,不解释,不喊冤,什么都是他的错,请先生息怒为首务,接着认错,最后请罚。
一边的君亦也早早站了起来,看看久别重逢的兄长,又看看聚会神地看戏、连个眼光都没有投给来人的君宇,脸上的忧色更甚。
廊柱边的角落,光线较之大堂昏暗一些,视线也被廊柱挡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有很多人看到了这里的动静。很多见过易舒云的人,都纷纷猜测着气度非同一般的三十许男子到底是何许人也,能够让一城之主屈膝。
易舒云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半个时辰前,他刚刚完成跪省,紫衣就慌慌张张地告诉他今日发生在城主府门口的事。双腿欲断的易舒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全然顾不得肿得无以复加的膝盖,骑上马就朝着悦来酒楼飞奔。
君宇继续不动声色地听戏,戏已经进入尾声,唐三藏被妖抓走,孙悟空被猪八戒忽悠着下山救人,然后唐三藏知道自己错信妖人错怪徒弟,之后便是大团圆的结局。
他看得很投入,投入得连个目光都没有分给跪在跟前的人。
易舒云说了一句话,却没有得到任何一句回应。他垂下双眸,忍着膝下无边的痛楚,暗暗用手掐住了腿上的皮肉,强迫自己拔直了身子,端正了跪姿。
站在一边的君亦不敢做声,更不敢开口求情,只是,他清楚地看到自家兄长额角鬓边的冷汗。
一刻多钟的时间,不长,咚咚锵锵的戏终于落幕,君宇终于将目光从戏台上回来,依旧没有看跪地的徒弟,而是浅浅淡淡地投给那些好奇的探寻者。长期身居高位的人,不需要疾言厉色,一眼足以定大局。
回目光,君宇拿起桌上的茶盏,浅啜一口,才悠声说道:“易城主不是闭门谢客?今日是君宇打扰了。明日,本官自会备齐钦差仪仗,到时,我们再见面议事也不晚。”
易舒云顿时忘记了膝下的痛楚,只是觉得出了一身冷汗的身子有些冰凉。
(四)激怒(上)
戏台上,一出戏刚刚落幕,自然引来无数掌声,悦来酒楼的戏,向来与别处不同,新颖的题材故事,别具一格的服装道具,外加上伶人们湛的演技,自然是百看不厌。
酒楼一惯的安排,午后场之后再排一出折子戏,是整出戏中的无论动作或是唱腔都属华的段落。以折子戏的方式演绎出来,既可以让票友们回忆看过的戏中最的段落,也可以作为新戏的宣传。
如此营销,向来是悦来酒楼的拿手好戏。
君宇有些期待地看着台上的酒楼仆役更换道具场景。
易舒云的心却沉沉地落了下去。看自家先生的意思,今日当真就不打算理睬自己;而若是此情此景之下,他放任着先生的情绪直到明日以公事之由再相见……易舒云低垂的眼眸中有一丝惶恐,他知道这一次自己合该重杵,却无论如何受不住君宇疏离淡漠的态度。
戏台上的前期准备已经完成,器乐处已经开始咚咚锵锵地试音。
“儿,添茶。”君宇转过头去,吩咐明显走神走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君亦。
君亦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应是,手脚麻利地掀开碗盖添茶,眼神却依然忍不住瞥向脸色有些发白的兄长,接着,他看到了一个眼神,一个令他的心跳骤然间快了数倍的眼神。
只见易舒云抬起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君宇,随后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天知道他此刻是豁出了多么义无反顾的决心他易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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