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付钱吧,老板,一共是六百块”
“不行说好你要服务一个小时的,现在还不到一刻钟你要是敢提前走,我马上到网站上投诉你,让你以后都找不到客人”
“好、好,我不走就是啦老板,你还要我做什么”
“让我再爽一次”
“但是你已经交货啦。”
“你不是说你还有好多独门按摩秘技吗有本事就让我马上重振旗鼓,再交一次货,我再加你四百”
没问题我会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的,您就等着精尽人亡吧“白鸟薇说完,悄皮地扮了个鬼脸,对洪岩做出一个”请继续“的手势。洪岩心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好再次握住已经软掉的rou棒,又搓揉起来,嘴里也再次发出呻吟。这次他”
表演“得更加有气无力,就像一个蹩脚的配音演员,完全无法进入状态。
白鸟薇双眉紧蹙,正想责备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非常轻微的摩擦声。尽管摇滚乐声充斥整个地下室,但这不协调的声音,还是清楚地传入耳中
她本能地转头睁开眼,看见关闭的室门门缝处伸出一柄小刀,正在轻轻地上下拉锯。没锯几下,不少木屑扑簌簌地掉落下来,门缝的空隙随之略微扩大。白鸟薇反应极快,一个箭步跃到床边,将原本坐在床缘的洪岩猛然推倒在床上。洪岩吓了一跳:“喂,你干嘛”
话还没说完,白鸟薇左手已按住他的嘴巴,右手竖起食指“嘘”了一声,然后一把拉开他的上衣,又把他脱到膝弯的裤子整个扯掉扔在一旁。
洪岩又惊又喜,嘴唇轻吻着白鸟薇的光滑的手指,被压抑的嗓音从指缝里透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美女逆推吗哎想不到我也逃不过这种命运”
“少自作多情”
白鸟薇凑近他耳朵警告着:“那三个家伙正在门上挖洞准备偷看,你给我躺好,别露出破绽”
“不会吧”
洪岩短暂的错愕后,也变得严肃起来:“就算我躺好也没用啊,你要是不提供服务,他们一看就会发现是假的。”
“我这不就是在提供服务吗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鸟薇气鼓鼓地训斥着,双手手掌已经移到洪岩上身,模仿着专业技师的手势替他按摩起来。
此时她背对着室门站在床缘,而洪岩则四仰八叉地躺着,脑袋有大半都陷入柔软的枕头。如果从门外偷窥的角度望进来,乍看之下的确是一对正在按摩的男客人和女技师,一切都很正常。
“这叫什么服务”
洪岩嘀咕:“完全没有碰到重点嘛。”
“你还真想让我替你的重点服务啊”
白鸟薇沉下脸冷笑:“你不怕我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你的重点废了”
不怕洪岩嘿嘿一笑,我听到它告诉我,蔷薇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白鸟薇狠狠瞪了他一眼,赌气般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两腿间那根垂下来的东西。洪岩的心跳霎时停顿,瞬间激动得无以复加,原本垂头丧气的rou棒像是被注入强心剂,居然奇迹般跳动了一下。
白鸟薇却吃了一惊,反射般甩开rou棒,提起手掌看了一眼,发现满手都是黏黏的白浊jing液。
她气得将jing液抹到洪岩身上,怒目而视,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啊,你竟然射了出来”
“这不能怪我,我早说过会弄假成真的。”
洪岩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苦笑着。“那你也应该擦干净啊,至少提醒我一声害我摸了满手脏东西,真是太可恶了”
“刚才我一直对你打手势提醒你,是你自己闭着眼睛没看到的。”
“还敢狡辩”
白鸟藤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洪岩急中生智,指了指室门,低声说:“别忘了有人在看着我们,你是不是想马上穿帮,功亏一篑啊”
拳头在半空中微微停顿一下,还是砸了下来,不过却是砸在洪岩的腿上,啪啪啪的替他捶起腿。
嘿嘿,赚到了洪岩松了一口气,胆子又壮了,笑嘻嘻地说:“喂,你不是要我精尽人亡吗怎么这次却没起色了”
他这句话是挤着嗓子大声说出来的,既是说给白鸟薇听,也是说给门外的侏儒三兄弟听。
“急什么呀,老板。我先帮你热热身,呵呵,等一下就够你爽的。”
白鸟薇亲切而妩媚地笑着,眼光却杀气腾腾,令人胆颤心惊。洪岩吓得闭上眼,一时之间再也不敢乱开玩笑。两个人都不吭声,只有拳头捶腿的声音持续不断响着。
几分钟后,还是白鸟薇用细如蚊蝇的声音打破沉默:“别装死了快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洪岩苦笑:“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我要是不再射一次,绝对说不过去。”
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还可以射得出
“只要你帮我,我相信可以”
洪岩加重语气重复:“我有这个把握,一定可以”
“好,我帮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最后你还是没能射出来,以后你就再也别想射了”
白鸟薇咬牙切齿地抛下这两句话,用两只手捧起洪岩粗大却软垂的rou棒,轻轻揉弄起来。
柔软的掌心接触到命根子,洪岩愉悦地呻吟了一声,激动得全身轻微颤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境中。
天哪,她在替我打手枪这只骄傲的鸟儿,大名鼎鼎的蔷薇女特警,不但替敌按摩、捶腿,还为我提供限制级的特殊服务
洪岩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得之不易的服务。很不幸,白鸟激在这方面是个外行,手法相当生疏,只懂得抓住棒身上下套弄,动作僵硬而单调。
她显然也有自知之明,生怕被人看出破绽,因此尽量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不让偷窥的三个侏儒看见这一幕。“喂喂,你轻一点好不好”
洪岩龈牙咧嘴地嘀咕:“这么用力,痛都痛死了我还怎么勃起啊”
“少废话替你服务就不错了,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把你的蛋蛋挤出来”
白鸟薇阴阴笑着,右手手掌托起两颗睪丸轻轻晃荡着,作出一副要捏碎鸡蛋的恐吓手势。
不料洪岩反而露出销魂的表情,呻吟着说:“对,对哦,就是这样蛋蛋晃来晃去好舒服喔喔喔”
“怪里怪气的你这是什么奇怪的喜好”
白鸟薇嘴里鄙夷地斥责着,手上却变得十分温柔,认真侍候着那两颗睪丸“晃来晃去”。
洪岩乐得眉开眼笑,张开腿静静享受着,片刻后,更加大胆地指点着白鸟薇的一举一动,俨然是个混惯风月场所的专家。
在他的要求下,白鸟薇一会儿用掌心摩擦睪丸,一会儿捏住gui头快速顺时针旋转,一会儿又抓住整支rou棒左右甩动,令棒身不断敲打到他的大腿上,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
可恶的家伙哪来这么多怪花样白鸟薇在心里咒骂着,有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废了他,不过想到“大局”,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忍下来,尽心尽力地服侍下去。
皇天不负苦心人,才刚she精不久的rou棒很快就恢复生机,在她掌中昂扬而起,逐渐恢复长度和硬度。
洪岩的呼吸也更为粗重,表情更加兴奋,呻吟得更加急促:“快快一点啊啊你技术好好哦喔喔喔不要停”
“喂已经很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射”
白鸟薇没好气地催促着,鼻尖上冒出一粒粒汗珠,双颊红得像西红柿,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燥热。
“还还要酝酿一下就快了”
洪岩强笑着,虽然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都爽得要命,但刚才那次实在射得太猛了一些,把存货全部透支殆尽,现在是连半滴都射不出来了。
“我的手都酸了,酸得要命”
白鸟薇气哼哼地抱怨着,平常接受艰苦训练时,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却像个毫无心机的孩子一样,居然耍赖撒娇起来。
“那那你就换腿给我弄好了。”
洪岩鼓起勇气,终于说出这个在心里渴望已久的要求。
白鸟观愕然:“腿怎么弄”
“哎,就是像上次在车里那样啦”
“想得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尽管嘴里说得凶狠,但白鸟薇稍一犹豫之后,还是红着脸抬起左腿,架在洪岩身上。她以右腿站立,修长笔直的左腿凑近勃起的男根,主动磨蹭着充血的gui头。洪岩已经幸福得快晕过去,名正言顺与她的绝世美腿做最亲密接触,这是他rou棒的第一一次。唯一遗憾的是,上次她是用双腿夹住他,而这次却是单腿。不过上次美腿是光裸的,这次却穿着网袜,又带来另外一种刺激。洪岩能清楚感觉到,那光滑柔腻的大腿肌肤,与凹凸不平的网袜网线轮流摩擦过来,触感截然不同,但却同样舒爽,视觉效果更是无与伦比,充满强烈的s息。
老板,你还希望我怎么服务呀白鸟薇故意嗲着嗓音发问,右手却无师自通地按住粗大rou棒,将之尽量贴紧自己的大腿内侧,就这样用手掌和大腿夹住rou棒,高速来回套弄。
这下子真是爽翻天了,洪岩哇哇乱叫,不由自主地挺起腰部,一下一下地配合着套弄节奏。整支rou棒从其中一个网眼里穿进去,穿过数个网眼后再探出来。
有好几次还因为用力过猛,gui头差一点就碰到钢箍上的蔷激镇。
这种惊险和销魂混杂的感觉,令洪岩更加兴奋,在雄壮的摇滚乐声中,尽情享受着狎玩美腿的满足感。片刻后,他的rou棒终于再次剧烈痉挛起来,嚎叫着达到高潮。一直留神观察他的白鸟薇眼捷手快zei8. 贼吧电子书〗,就在他she精的剎那,伸手猛然捉住rou棒挂离自己的大腿,摆弄成仰角六十度的“冲天炮”。于是那一大滩白浊jing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距离床铺足有两公尺远的地上。
“有没有搞错啊怎么这样”
洪岩不满地抗议着,但已经覆水难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打了一次空炮。
“嘿嘿,我是为了让那三个家伙看得更清楚一些,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威猛”
白鸟薇语带调侃,放开再度软垂下去的rou棒,走开几步,取出一张纸巾,擦掉沾到大腿上的少许jing液。
洪岩垂头丧气地瘫软在床上,一副被抽干所有精力,疲倦到极点的模样。
“服务结束了哦,老板,该打赏啦”
白鸟薇摊开右手,语气玩世不恭。
“你自己拿吧,钱包在口袋里。”
“那我就不客气啰。”
白鸟薇捡起洪岩的外裤,掏出钱包,取了一张大额钞票收好,然后低头对他使了个眼色。
洪岩有气无力地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出去。”
“算了吧,瞧你这个模样你还是在这里躺着吧,我一个人就能应付。”
白鸟薇背对着大门,抛下这几句话,然后大声说:“谢谢老板,您休息吧。我走啦,拜拜”
她关掉床头柜上的音响,对洪岩含笑挥手,走到门口拉开门,离开这间地下室。
只听外面走廊上传来三个侏儒的热切招呼声,争先恐后的自我介绍,白鸟薇咯咯笑着应酬几句,双方很快就谈得十分投机。三兄弟大赞她貌美、身材好,殷勤地请她到他们房间喝茶,她假意推辞一番后便答应了,四个人的脚步声同时远去。
洪岩心想,凭白鸟薇的本领,那三个侏儒无论如何都伤害不了她,于是也就放心地躺着闭目养神。过了好一会儿,白鸟薇都没有回来。他又有点担心起来,于是穿好衣裤下了床,快步走到三个侏儒所住的地下室。
白鸟薇正坐在一台老式计算机前,劈里啪啦敲打着键盘,神色相当不善。那三个侏儒并排坐在床缘,表情痴呆,目光完全失去焦距。洪岩一怔,看到桌上的烟灰缸上有半截烟蒂,顿时明白过来:“你又用了麻醉气体烟啊啧啧,太狠了吧这三个小朋友发育不全,抵抗力差,小心别闹出人命。”
白鸟薇冷笑:“本来只要闻到一点就足够了,但他们热衷于跟我砍价,不知不觉就吸多了烟味,死了也是活该”
“看你这副恼怒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没找到那套书。会不会是藏在什么秘密卯的暗室里”
“还要你提醒我已经把墙壁和地板都掀开检査过了,连影子都没找到”
“不会吧,那还能藏在哪里看他们的穷样,总不至于在银行开个保险柜收藏吧”
“我正在査看他们计算机里的所有文件,马上就会有答案了”
洪岩耸耸肩,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后,白鸟薇脸上的阴云愈来愈盛,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忽然推开计算机跳起身,端起墙角的一个大水桶,将整桶水劈头盖脸浇到三个侏儒身上。冷水浇灌而下,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瞳仁逐渐恢复神采。
第六章
芙蓉大步闯进囚室,一眼就发现城城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脸颊通红,状若癫狂。由冰箱和桌、椅围成的“浴盆”已经轰然倒塌,里面的清水流淌而出,连半滴都不剩。
她慌忙将城城扶起,重新将几件家具竖起来搭好,不过一眨眼,浴盆里又像变魔术般出现大量清水。
芙蓉也长长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刚才她一度考虑先去解救红棉和夜莲,以便连手对抗那个实力强得可怕的“冰姨”。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等她回来这里,城城很可能已经在致命的射线中暴露过久而一命呜呼了。
“蓉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城城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半埋怨半撒娇地说:“那头狗女刚才又来了,对我又打又骂,还把水放得干干净净。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芙蓉心里涌起柔情,搂住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犹如母亲哄着孩子:“乖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欺负不了你”
“嗯,你对我真好。”
城城直起腰,吻了芙蓉的脖子一下,但马上又闷哼着蹲下去。
芙蓉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还是觉得全身燥热。水再给我一些凉水。”
城城指着浴盆,显得十分燥热痛苦。里面的清水还不到之前的一半,他必须蜷起躯体,才能浸在水中。
芙蓉略为有些为难,因为她虽然能储存大量清水,但容量毕竟有限,刚才与冰姨战斗,再加上两次向浴盆注水,已经将多余的水分消耗得差不多了。
不过看到城城的哀怨眼神,她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调动全身所有细胞,尽可能地逼出自身水分,通通注入浴盆中。
水平面又上升不少,终于恢复之前的高度。城城终于能够站直,看起来舒服多了。芙蓉问:“你说真真刚才来过,后来她又去哪了”
“我不知道。”
城城摇头:“我已经痛得快昏过去,只听到她走之前撂下一句狠话,好像是去召集救兵”
话还没说完,就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和脚步声。城城脸色一变:“一定是她们杀过来了蓉姐,你快走”
芙蓉“嗯”了一声,但却没有动弹,蹙眉沉思着。
“别管我了,快走、快走”
城城催促着:“她们人多,你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的趁她们还没包围这里,赶紧逃出这鬼地方吧”
芙蓉点点头,眸子里流露出更多柔情,但是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片刻后,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砰的一声,门被撞飞,真真已经领着一大群狗女冲进来。
她们人人都近乎赤裸,美丽的俏脸充满煞气,毫不在乎在陌生男人面前展露自己美好的胴体。
真真趾高气扬地喝道:“投降吧,芙蓉你已经逃不了。”
芙蓉淡淡一笑:“我没打算逃,更不打算投降,霸王花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妹们,上”
真真一声令下,狗女们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芙蓉端然不动,任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狗女分别抓住她的四肢,接着又有一个狗女抱住她的腰。
这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狗女们先是大喜,接着本能察觉不对劲,而芙蓉的嘴角则浮现出讥嘲的温柔笑意。
下一秒钟,五个狗女同时被一股巨力抛出,身不由己地跌在奔来的同伴身上,然后十几个狗女就像保龄球瓶一般成片倒下,差点连真真也一起撞倒。
真真勃然大怒,一挥手,更多狗女再次冲上,而且施展出变身本领,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又咬又抓,声势相当凶猛。
但芙蓉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不断以“人肉保龄球”的方式,将狗女们一一抛出,摔得她们横七竖八、鼻青脸肿真真倒吸一口凉气,力量型女特警果然不是好惹的,比夜莲、红棉更难对付。
虽然她的动作没有夜莲那么敏捷,但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极大力量,狗女们根本不敢硬接。再加上囚室里空间有限,手脚施展不开,无法以合围的方式四面八方进攻,导致了战局始终不力。
“算了吧,你们打不过我的”
芙蓉温和的嗓音不慌不忙地传来:“不管再怎么进化,你们仍然是失败品。”
这话戳中真真的痛处,但她却反而冷静下来,一声呼哨,招呼狗女们暂时停止进攻。
“我们的确是失败品,但你以为,你们霸王花就是真正的成功之作吗”
真真冷笑:“在冰姨面前,你跟我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五十步跟一百步的距离”
芙蓉默然几秒,轻声说:“输给你们那位冰姨,我心服口服。你还是赶紧叫她来吧。”
真真脸一沉:“用不着她出马,我们也能收拾你”
狗女们也都随声附和,纷纷表示就凭你还不配冰姨出手。芙蓉的眼睛亮了,彷佛看见一线曙光。从进入这间囚室起,她就一直在思索冰姨这个奇怪的人物,回想与之对话、交手的每一个细节。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浴室里,冰姨与真真曾经有过两句对话。一个问自己出来的时间是不是已经超时,另一个则说还有十分钟。
当时芙蓉无暇细想,并不明白其中含义,但现在仔细推敲,冰姨的行动显然受到时间限制,而且她还很担心会超过。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从那时到现在早已超过十分钟。这个唯一能打败自己的冰姨,应该不会再出现了。真真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劳师动众,召集大批狗女增援,否则只要冰姨一人前来,自己就已经输定了。
芙蓉想到这里,精神大振,立刻反客为主展开进攻,好几个狗女被打得骨断筋折,不得不退出战圈。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冲向真真,准备先将这个领头的狗女击毙,如此一来,剩余的狗女就会陷入无人指挥的混乱状态。
真真看出芙蓉的企图,一边指挥狗女奋力抵挡,一边躲到囚室角落。等芙蓉攻到近前后,这狡猾的女子突然又发出一声呼哨,好几个狗女立刻撇下芙蓉,以四肢着地的姿势飞跃弹跳,杀气腾腾地冲向城城所在的浴盆。城城吓得尖叫,本能的一缩脑袋,蹲在浴盆底部。
芙蓉一惊,马上回头救援情人。她随手抓起一个狗女,以对方的身体作为武器,挥舞得呼呼风响,两三下就击退身周缠斗的敌手,回到城城身边。“停手先退出去。”
真真一声令下,其余狗女放弃进攻,簇拥着她退出囚室,但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芙蓉俯身检査,发现城城虽然没有受伤,但那几件家具都被抓出好几道裂缝,浴盆里面的水正源源不断漏出。
她急忙伸手按住裂缝,阻止水继续漏出,不过这样一来,她也等于失去行动自由,再也无法离开一步。
“蓉姐,算我求你啦,赶紧走吧”
城城脸色煞白,颤抖着嗓音说:“你再婆婆妈妈,不但救不了我,你也会自身难保。”
芙蓉心乱如麻,知道他所言不假。
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可能带着一个毫无战斗力的男人闯出囚室,若再拖延下去,万一擒兽男返回,一切就都完了。但她担心的是,如果她一走了之,城城是否会成为狗女泄愤的对象
“你放心,她们不会杀我的。”
城城看出芙蓉的心事,强笑安慰说:“你一冲出去之后,我马上投降。她们就会把我生擒活捉,交给那个恶魔发落。我要是不明不白死了,她们肯定也不好交代。”
芙蓉低声说:“好,那就委屈你忍耐一下。”
她转身要走,城城却探出身来,一把抱住她的脖子,满脸深情地说:“走之前再给我一个热吻,行吗”
芙蓉哑然失笑:“不用这么缠绵吧又不是生离死别我只是离开这间囚室而已,马上就会回来。”
城城神色愕然,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芙蓉也没有多加解释。她心里盘算的计划并不是逃跑,而是迅速找到夜莲和红棉,三人连手一起控制住局面,再设法对付冰姨,并逃出魔窟。
走廊上传来更加密集的脚步声和女子呼叫声,又有十几名狗女赶来增援。真真正在指挥她们排成阵式,看样子很快就会再度发动进攻。
城城把嘴凑过来,表情十分执着:“相信我,这个吻会为你带来好运的”
芙蓉微笑着叹了一口气,以姐姐纵容弟弟般的疼爱之色搂住城城,两人四唇相接,长长一个热吻。
周遭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时间彷佛静止在这一刻。就连原本喧哗咆哮的狗女都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幕。
芙蓉涌起骄傲和得意的感觉,旁若无人地热烈回应着城城的热吻。在危险、紧张的时刻和情人接吻,这是电影里才有的画面,现在却真实地发生在她身上。
她就像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陶醉,觉得无比浪漫。
真的,这是一种令人眩晕的幸福感。四周的一切彷佛都在旋转,而且愈来愈快等一下,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芙蓉努力睁大眼睛,头脑中的眩晕骤然增加数倍,令她身不由己地摇摇晃晃。
蓦地里,她伸手向背后一摸,拔出一支微型针筒,针尖部分淌落一滴药液。
四片嘴唇分开,城城的脸庞一下子变得十分遥远,而且颇为模糊,就连他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陌生。
芙蓉跟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地颤声说:“你为什么”
城城耸耸肩,语气充满歉意:“对不起啊,蓉姐,我也是没办法。牺牲一个人,总好过两个人一起牺牲。”
“你出卖我”
芙蓉惨然变色,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心脏彷佛被一把刀狠狠剖开,痛苦得无法形容。
真真咯咯发笑,带领狗女们大摇大摆走进来。
“他能出卖你一次,当然也就能出卖你第二次。”
真真尽情奚落:“看你也算是有阅历的成熟女人,居然被同一个男人以同一种手段骗了两次,真是蠢到极点”
芙蓉的心在滴血,奋力想要稳住身躯,但四肢已经传来无可抗拒的麻痹。那枝注入自己身体的针筒,显然是最强的麻醉剂。如果她体内储有大量水分,此时就能迅速稀释麻醉剂,甚至直接排出体外,但刚才她为了救助情人,已把所有水分都送入浴盆。芙蓉恍然大悟,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圈套她怒吼一声,飞身扑向浴盆,想要把剩余的水分摄入体内自保。
可惜已经太迟了眩晕和麻痹霎时包围全身每一个细胞,她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双眼发黑,失去知觉。
就在同一时刻,侏儒三兄弟在冷水浇灌下已完全清醒过来,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手脚被绳索牢牢绑住。
白鸟薇和洪岩各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充满鄙夷。
“是你们啊你们想干什么”
侏儒老大骇然问。他已经认出这对男女的真实身分。
洪岩伸出右手:“那套书藏在哪里交出来”
“那套书是非卖品怎么,你们想硬抢吗”
老大色厉内荏地说:“抢劫是严重罪行,我们会报警的”
老二和老三张嘴想喊救命,但还没发出声音,两支蔷薇镖已从耳边擦过,将两人的脸颊各自划出一道血痕。两人吓得面如土色,一屁股跌坐在地。
洪岩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蔷激镖,一抛一抛地摆弄着,装出凶狠的样子说:“想死的话就叫。看看是你们喊得快,还是这玩意儿割你们的喉咙割得快”
三个侏儒都全身发抖,牙关不停打颤。
白鸟薇冷笑一声:“要报警是吗行啊,正好让警察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她抬腿一踢,将桌子踢到三兄弟面前。桌上的计算机显示器一阵摇晃,差点掉下来。
三人一看屏幕,顿时魂飞魄散。屏幕上赫然是一张小女孩的裸照,双目紧闭,看似昏迷不醒,年龄顶多只有八、九岁。
“你们三个变态迷jian幼女,还拍下裸照,我正想叫警察收拾你们”
白鸟薇怒骂一声,她最恨对幼女下手的罪犯,对这种人一向绝不留情。
“冤枉啊,我们没有迷jian。”
“迷是迷了,但没有奸”
“我们生理有毛病,一向不举,根本奸不了啊”
三个侏儒纷纷叫屈,不惜把最羞于启齿的隐私主动曝光。
“就算没有奸,至少也是猥亵幼女”
洪严吓唬他们:“这个罪名跟奸几乎没有区别,根据最新修改的刑法,只要抓到就直接枪毙”
三人抖得更厉害,不敢吭声。
洪岩放缓声调:“我也愿意相信你们没有奸成,只要你们保证今后不再重犯,再把那套书交出来,所有过节一笔勾销。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三兄弟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老大哭丧着脸说:“老兄,不是我们不肯给你。那套书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啊。”
“撒谎你们给我的图档,其中有一百多张都是从那套书扫瞄的我已经验证过,的的确确是真货。”
“我们就只有那一百多张真货”
老二也带着哭腔申辩:“我们连实体书的影子都没见过,要是有的话,早就卖给你们了。”
“是啊、是啊”
老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附和:“你们出那么高的价钱收购,我们要是有真货,早就卖啦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找那些理由搪塞你们。”
白鸟薇狠狠瞪着他们:“没有实体书,那一百多张图档又是哪来的”
“是团长用电子邮件传给我们的。”
“团长”
白鸟薇耸然动容:“对方说他是团长,难道是个军人”
侏儒三兄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圆筒状的物体忽然从门口丢进来,咚咚声中,滚到室内地板上,筒口处冒出烟雾。
白鸟蔽变色惊呼:“快卧倒”
她边喝边一跃而起,将洪岩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轰隆一声闷响,洪岩只觉一股热浪袭来,暴露在外的皮肤感到灼热的疼痛,彷佛置身于洪炉之中。他下意识地反手搂住白鸟薇,奋力翻转身体,企图压到她身上保护她。
“别动”
白鸟薇严厉地嘱咐一句,用双腿紧紧夹住洪岩腰部,不让他动弹。
几秒钟后,烟雾沙尘略微散去。白鸟薇腾身跃起,一个箭步窜出门口。
洪岩痛苦地咳嗽着,缓缓爬起身,眼前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那三个侏儒已变成三具焦黑的尸体,倒卧在散裂的家具碎片中。好厉害的炸弹
洪岩心有余悸地吁了一口气,感觉双腿一阵发软。这炸弹正是这时代的高科技产品,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最大的杀伤力控制在最有限的范围内,甚至没有惊动隔壁几间地下室的人。
他在瓦砾堆中翻找那台电脑的零件。主机和显示器已被炸得七零八落,硬盘也只剩下半个,怎么找都找不到另外半个,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了。
十分钟后,白鸟薇回到地下室,她手上拎着一个精巧的小型机器人。
“小薇,你受伤了”
洪岩惊呼一声,他看见白鸟薇的上衣有多处灼烧痕迹,背部更是几乎赤裸,有一小片区域的肌肤还呈现焦黑色,不过这个区域正在逐渐缩小。
“小伤,没事。”
白鸟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轻描淡写地问:“你怎么样”
“轻微擦伤,多亏你保护我,我才没被炸死。”
洪岩走到白鸟薇身边,望着那片正在痊愈的肌肤,一脸心疼。他看出这次伤口愈合的速度非常缓慢,以女特警的体质而言,这个伤势显然也相当难以承受。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触摸一下她的肌肤,但白鸟薇却侧身闪开,一把抓住他的上衣,劈头扯下。
“哇,你干嘛脱我的衣服有话好说啊”
“少自作多情,反正不是叫你以身相许。”
白鸟薇嘴里嘲讽着,随手将洪岩的上衣披在身上,挡住赤裸的背脊。
洪岩讪讪苦笑,只好转换话题:“扔炸弹的家伙抓到了吗”
白鸟薇摇摇头,认真观察着手中的小型机械人:“我只找到这个。”
“这是什么”
“本来是遥控拆弹机械人,但是现在已被人改装过,成为投掷炸弹的机械人。”
“遥控的那对方一定跑了。”
洪岩十分失望,随着技术进步,这类遥控的距离可以长达十几公里,对方有充裕的时间销毁遥控装置后从容离去,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等等,对方又是怎么跟踪我们来到这里的遥控机械人的移动速度有限,追不上车辆啊。”
“这玩意儿没有跟踪我们,它早就被安放在附近监视这三兄弟。只要他们一说到关键之处,它就会杀人灭口”
洪岩打了个寒噤:“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用一个塑料袋装好残破的硬盘和机械人,匆匆而悄然地离开地下室。
气垫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白鸟薇左手操纵方向盘,右手拿着手机正在通电话,“我真的有急事找白少将,我是她妹妹,喂喂”
电话里传来盲音,对方已经挂断。
白鸟激恼怒不已,将手机抛下。其实她对此已有心理准备。姐姐参加军营的全封闭集训,按照军方纪律,从今早开始,就要交出所有通讯设施,而且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繋。刚才她姑且一试打给军营总机,要求与姐姐通话,果然还是吃了闭门羹。
洪岩坐在副驾驶座上,也放下手机:“我已经报警,你的刑侦组同事马上就会赶去现场。”
白鸟激点点头。洪岩从手机中抽出临时买的电话卡,抛出窗外,换回平时的卡。“现在要去哪”
“先送你回家。”
白鸟薇说:“然后我去军区找我姐姐,大概还是会被拦住而不能进去,但无论如何,我得碰碰运气”为什么非要马上找到你姐姐,你真的认为暗杀者来自军方”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个诛儒临死前说出团长二字。除了军队里的人,还有谁会被称为团长呢”
“但你不是说,军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封闭集训,团长一定也会参加集训,不可能出来遥控暗杀吧”
“他不一定要亲自出手,他可以交代手下或收买杀手代他执行暗杀。姐姐之前告诉我,她一直怀疑军队里有人跟黑帮勾结,这也是最好的证明。”
洪岩揉了揉太阳丨穴,自言自语地说:“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相信军队里有败类,但是他怎么会将圑长的身分随随便便泄漏给那三个侏儒呢这不合理。”
“合不合理,一调査就知道了。”
白鸟薇的眸子发着光:“团长这个阶级的人数有限,只要叫我姐姐暗中逐一留意,一定能找到真凶的破绽。”
“但愿如此”
洪岩的语气不太乐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夕阳西下,天已偏黑,沿路还有不少街道停着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员不时拦下车辆检査,可见逃走的罪犯仍未就擒。
二十分钟后,气垫车在洪岩家门口停下。他推门下车后,转身对白鸟薇说:“有消息再通知我。”
“什么消息”
“咦,你不是说要设法找到你姐姐,去调査团长吗”
“不用了。”
白鸟激忽然以冷淡的语气说:“这件事我自己做就行了。”
洪岩先是愕然,接着恍然大悟,生气地说,“你该不会是有了线索就过河拆桥,想甩了我,自己一个人单干吧”
“答对了。”
白鸟薇的眼神充满讥诮:“我本来就是在利用你,你现在才察觉,真是笨到极点”
洪岩反而露出笑容:“少来这一套,小薇。你的心思我清楚,你怕我跟着你一起査案会遇到危险,所以想让我打退堂鼓。你这么关心我,我真是太感动了。”
白鸟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自作多情的毛病你在秕身边只是个累赘,比如刚才,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根本不会受伤”
洪岩嘻皮笑脸地说:“你打击我也没用的,我脸皮特别厚。”
白鸟薇哼了一声:“总之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门窗记得锁好,警报器要打开,没事尽量别上街。”
“哎呦,糟糕。我突然想起来,我家的警报器坏掉了。”
“那还不赶紧拿去维修”
“维修需要时间啊在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我家等于处在完全不设防的状态,我无时无刻都危在旦夕啊,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办法,我郑重建议你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
“喂,你不会这么无情吧我有种强烈预感,今天越狱的罪犯说不定正好会被我撞到。哇,想到就害怕”
洪岩一副愈说愈怕的模样,伸手去拉车门,但白鸟薇早已抢先一步死锁车门,不让他上车。
“你要是怕的话,更不应该跟我在一起。”
白鸟薇严肃地说:“老实告诉你,越狱的人是镰刀帮的唐肥”
洪岩失声说:“什么是他”
“这家伙是我亲自送进大牢的,他一定恨我入骨,十之八九会找我报复。你要是跟我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危在旦夕。
“这样啊,我们是好朋友,曾经一起同生共死过。我已经决定,这次还是继续与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甩不掉我的。”
洪岩说完俯身趴在气垫车上,拦住去路,耍起无赖。
白鸟薇对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但却不是向前开车,而是向后倒车。说时迟、那时快,整辆车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倒退,洪岩猝不及防,惊叫着失去平衡,一屁股摔倒在地。
白鸟薇操纵方向盘转了个弯,由倒车熟练地切换成前进,潇洒地扬长而去。
洪岩苦笑着摇摇头,站起身,取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家中。他才刚要换鞋,就忽然愣住。
整个客厅的家具东倒西歪,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唯一端端正正摆着的只有一张沙发,上面赫然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镰刀帮的老三唐肥,正冷笑地看着他,洪岩马上转身想逃,但一转头就结结实实地撞在金属钢板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抬头一看,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软下来。
半人半金属的“四大金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魁梧的躯体堵住门口。言金刚和朱金刚狞笑着踏上一步,犹如老鹰捉小鸡般一左一右夹起洪岩,走到沙发前,将口0他扔在唐肥脚边。
都“喂、喂,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粗”
洪岩揉着摔痛的屁股抗议,一分钟之内,同样的部位和大地亲密接触了两次,感觉都快裂成四瓣了。
他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悄悄将手伸入口袋摸到手机,想要用拨打白鸟薇的号码。
但这个举动却瞒不过唐肥的眼光,这肥佬慢条斯理地说:“洪先生,请管好你的手。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们只好像对付你同事那样对待你了。”
“我同事啊你是说凯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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