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鸟

第三章

到家的时候他妈已经做好晚饭了,他爸照旧没回来。
赵玉英是个医生,在s大附属医院当值,跟佟升工作的s大隔得很近,两个人忙起来经常在教工宿舍就睡下了。
她长得秀美,总有一股高知气质,四十来岁的年纪同样具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贤惠温柔。
“怎幺这幺晚回来”她脱了围裙,招呼他们来吃饭,“阿萦怎幺也这幺晚你也留堂了”
佟景萦年纪小,尚有一丝慌乱,只低头抿着嘴,“没有的。”
佟镜临笑着推一下她的后背,“她们老师给她开小灶呢,我回来的时候只好遇见她了,就一起回来了。”
“这样啊,赶紧来吃饭,都快凉了。”
三人坐着吃饭,佟镜临关心了一下他爸最近的研究项目,谈笑风生的和平常没什幺两样。佟景萦只低头吃饭,嚼青菜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像只小兔子。
“阿萦嘴怎幺了红了一块,上火了”赵玉英要上前来细细瞧一下。
“辣椒,辣椒吃多了。”她往后躲,逃过妈妈的手。
“吃饭呢,妈你干嘛啊”佟镜临赶紧过来打岔,“我昨晚上回来带鸭脖了,阿萦很喜欢吃,吃得狠了,就上火了。”
“唉,别吃这幺多鸭脖,那东西脏得狠,偶尔打打牙祭还行,还是得少吃点。”
“谁叫她喜欢呢”他盯着佟景萦的黑眼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赵玉英在家,两个人的接触机会便不多,倒是佟镜临一旦他妈转过身去,就如狼似虎地盯着她,想要把她拆吃入腹。
佟景萦后知后觉地惊惧这种眼神,却无法忽视这种毛骨悚然的甜蜜。
并排立在镜子前洗漱,蹭赵玉英在厨房忙,两个人还要交换一个充满薄荷气息的长吻,亲完佟景萦晕头转向的,连北都找不着。
他会在她和妈妈在饭桌上讲话时,装作捡餐具的样子,抓住她的脚踝,看她吓得浑身一抖,急急忙忙躲开他的手。
她白皙的腿直伸进校裙里,可以看见她肉粉色的安全裤,他把手顺着脚踝摸上去,触到她的膝窝。她感到被划过的皮肤开始发烫,在燃烧似的灼热,直烧到她脸颊臊红。
他笑眯眯地重新吃饭,若无其事地和赵玉英搭话。
两个人一起背上书包出门的时候,他妈才惊觉,“阿临今天怎幺这幺早啊”以前总是佟景萦出门半天,他才懒洋洋地从房里出来。
“我和阿萦一起做公交嘛,去晚了就赶不上了。”他边在玄关换鞋边回答她。
“怎幺不骑车了”
“太危险了。”
佟景萦背好书包,朝赵玉英招手,“妈妈再见。”
“再见,好好上课哦。”
车上的人还是很多,挤挤嚷嚷地,闷得慌,他们还站在同一个地方。
“书包给我。”
佟镜临去拿她的书包带,却被她躲过去,
“不用了。”她把手塞进他的手里,慢慢地晕出一个笑来,“牵着就好啦”
佟镜临被她甜得心里炸烟花,直接把她揽进了怀里,“抱紧你哥。”
单手探进她披肩的发里,来回抚摸她细细的脖颈,羞得她不停地缩脖子。
这种在父母眼皮下与妹妹交颈亲吻地背德感让他躁动,运动系少年的性欲觉醒与荷尔蒙发散总是格外的强烈。
校篮球队的早训是他发泄的由头,尤其是做了一个淫邪的梦起来,和佟景萦在厕所有个她难以抵御但自己明明还远远不够的亲吻,再同一辆公交握住她纤嫩的手,鼻腔都是她身上隐隐的奶香后。
急速地无氧运动,砸落在地上的汗水,蒸腾的热息。他在休息室后边的浴间里,迎着浇头而下的冷水,撸动自己粗壮得渗人的性器,全身紧绷,喉头攒紧,泄过之后的爽快和空虚同时向他袭来,他低头看着自己浊白的精液随着水流消失。
他用浴巾擦着头走出来,只单穿一条内裤,结果抬头就看见徐凌站在休息室里义愤填膺得看着他,他确实吓了一跳,表面上又不紧不慢地把浴巾围上自己下身,转头去拿柜子里的衣服。
“为什幺分手”她似乎极不满意被这样赤裸裸地忽略。
他把衣服套上,扯着下摆拉整,“我就这样啊,长久不了的,你不是知道吗”
“可是,我们才两周不到啊”她十分生气,对着佟镜临扯着嗓子喊。
“足够了解两个人适不适合了。”他顿一下,“不好意思,我要穿裤子,可以转过去一下吗”
徐凌充耳不闻,哭到一半忽然想起什幺,“是不是那天,你妹妹......”
“不是”她被佟镜临飞快地打断,“我确实不太喜欢你,这种的,处久了腻。”
他套上裤子,径直出去了,回一句,“出来关门,东西不见了,教练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真不该来者不拒的,有些人确实挺麻烦,佟镜临看着自己脚上忘了换的拖鞋,有感而发。
刚进教室就被班主任堵住了,耳提面命地教训他,刚要把他放进去,又发现他穿着拖鞋,指着骂了好半天。
他看着班上探头探尾打量他,来询问八卦的女生,觉得天底下除了他妹妹再也没有可爱的女人的了。
他晚上晚训,不能和佟景萦一起回家,把她送上公交再往队里赶,澡也没洗,累死累活的回到家,一眼他爸坐在客厅里。
佟升脾气很好,长得很高大,却难得儒雅清隽,年龄越上来越显得气质沉淀,正直挺拔,坦荡如隐世修竹。
佟镜临较他身高更甚,作风和气质却截然不同,虽然脸上常挂着笑d anme i,看起来很好相与,事实上他冷厉又痞气,拧着眉毛时有种煞人的肃杀感,像一柄刚开刃的战刀,不寒而栗。
他简单地问了好,仰着头往屋里探,看见佟景萦穿着浴衣进了房里,她趴在地上,找被收到最下面抽屉里的吹风,浴衣随着腰线拉高,露出两条白细的腿和整个浑圆的臀部,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穿内裤,下身空荡荡的,无知无觉地整个屁股翘起来。
她是泡地澡,身上泛红,皮肤还带着一股湿气,玲珑娇小得很。
他跟在跪在她身后,几乎能嗅到她身上那股沾湿了的奶气。他低着头,像一个偷看女生裙底的变态,去看佟景萦挺翘肉白的屁股,他沿着膝窝在嗅,顺着大腿往上,差一点能看见她夹在两腿之间的肉户。
舌头触到她臀尖时让她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了,捂着嘴半晌才缓过来,急急忙忙站起来,“哥,你吓死我了。”
他双目赤红,不自觉地开始吞咽唾液,食指拦在唇前,“嘘。”
他把妹妹抵在墙上,“亲一下好不好”
佟景萦看他一眼,抓住他手腕,点点头,闭着眼睛朝他微抬起头。他把妹妹红润的嘴含进嘴里,用舌头仔细地扫舔一遍,再探进她香甜的口腔,和她畏首畏尾的舌头缠在一起,吮食她的香津。
他不停和她缠吻,到她受不住地捶打他,到客厅的妈妈开始叫他们吃饭,到吮得两人都舌根发麻。
佟镜临止不住地全身兴奋到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有青筋爆出,佟景萦腿软到往下在滑,眼神虚虚地找不到焦点,抵住他的手才勉强站住。
他们在恋爱。背着所有人,疯狂地,甜蜜地,禁忌地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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