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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不掉的男人 婆婆(pooloopolo)
1
落地窗的窗帘大开著,窗外是如同繁星一般的城市灯光。
下了雨,伴随著沙沙的敲击声顺著窗棂一道道下滑的雨水一开始明明还是清晰的印在玻璃上,但是渐渐就汇聚成一片,於是视野也整个都模糊了。穿过潮湿的雾气的那点点灯光,就仿佛幽火一般,让人的心情变得低落。
尹家凯有种想要开窗的冲动,想到那冬天冰冷的风吹在此时还躁热的厉害的身体上的感觉,他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仿佛有所感应般,原本还疲软地摊在他床上的男人咕哝了一声,随後便懒懒地半坐起来,把手搭上尹家凯的肩头。
连头也没回,尹家凯把肩膀往一边歪了歪,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
但是他低估了徐强的执拗,被甩开了一次,便再一次地缠上去,再被甩开便又缠上来,这样一直到尹家凯狠狠地回头来瞪他,那没有自觉的男人这才稍微地移开了他那五根碍眼的手指。
徐强的沈默只停顿了一瞬间,很快便开始抱怨出声,“尹家凯你又怎麽了?你这样的话,我完全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怎麽想的。”
我才用不著你来关心我心里在想什麽!
不回答他的尹家凯只是低头闷闷地抽烟,还想著被自己这样冷落之後那家夥至少会感应到自己对於再次与他上床非常後悔的心情,然後自觉地离开他的床离开他的房间走出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被从徐强身後紧紧地抱住了。
对方的身上还带著性事过後那浓重的汗味和体y味道。
比室内的暖气更加灼热的人体的温度,穿透一个个毛孔直到达四肢百骸,躁意更重。
接著被舔了後颈,然後又顺著自己的脊背一点点地舔吻下去。
男性粗壮的舌头,落在皮肤上灼烧感,对方正一滴一滴地吮吸著自己身上的汗y。
或是这人是故意把他的唾y留在自己身上的──
想到这里,尹家凯觉得有些厌恶,但是这次,他却连挣扎开来的力气也失去。身体软弱得厉害。
“嗯……”
而且在徐强用鼻尖拱开他的腋下,从而反复舔上茹头时,他发出了暧昧的呻吟声。
双腿间的性器於是又忍不住开始躁动起来。
尹家凯不说话,只维持著单膝曲起的姿势。
但是还是被紧贴著自己的男人敏感地发现到了。
他了然地笑了一笑,顿了一顿,然後讨好地拿手覆上尹家凯只是因为被自己碰触到便开始昂扬抬头的地方。
虽然觉得对方光用手就已经足够让自己亢奋了,但是尹家凯还是觉得不满,他不由得拿手去按住对方的手,让他加重在自己器官上抚摸的力道,随著喘息的声音渐渐粗嘎,理智很明显地已经渐渐背离身体了。
说起孽缘,这两个人是小学时候的同学,不过说是同学,用尹家凯的话来说,其实当时真正相处了才不过几个礼拜而已。
但是比那更早之前,因为羡慕他那总是率性自然的样子,尹家凯那优等生好奇的目光却早已经放在徐强身上很久了。
不过即使那样,当时的他也一定完全无法想象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只是单纯的孩子时的注意,却在大了後还一再牵扯著,即使是逃到这麽远的城市,对方却竟然还是y魂不散地追了过来。
用没有落脚的地方做借口,不惜下跪地哀求著自己收留他,误会自己与室友有暧昧关系之後对自己说“我就不行吗?”,在自己寂寞的时候用最没有防备的样子送上门来……
而似乎从那次终於意外的出轨之後,尹家凯就一旦看到对方的脸,便会有一种想要狠狠冲入对方体内的渴望。
尤其是当时甚至被他看到了自己哭泣的样子。所以他现在才会想要看这个人在自己身下哭。只要他哭得越是凄惨,他似乎就会越觉得开心。
大概这样的想法太过失控,所以,没想到两人在还没有过一个礼拜,竟然又有了第二次上床的经历。
而这一次,他甚至允许了对方进自己的房间。
一开始他只觉得相当懊恼,但是当真的进入了徐强的身体里,那种与女人的湿润感没法比较的紧热感觉却让他理智全失。
可能仅仅是因为生理构造的问题,男人和男人间的做a总带著一些性虐的感觉,那种激烈到脑袋一片空白的程度让他感觉非常新鲜。
而现在,就算已经刚刚已经有发泄过一次,因为被徐强粗糙的手掌包裹著yj摩擦的快感,还是让尹家凯有瞬间的失神。以至於不知道什麽时候,烟已经燃尽了。过滤嘴前面,失去负荷的烟灰啪的滴落下来,然後轻飘飘地落在了小腹上。
男人用指尖将那白色的粉末在自己的ym上方涂抹开,朝他露出有些发腻的笑容,“尹家凯,你知道吗?我家小徐忆看到我刷牙时嘴边沾上牙膏的泡沫,就会大叫著‘爸爸变成圣诞老公公了’呢!”
仿佛被扯到心脏的某一处,听著他轻松的声音,尹家凯不仅不觉得有趣,反而觉得烦躁。
“哼,我倒是很好奇,被你女儿看到你这副贱样,你要怎麽解释。”
“我不知道。”面对尹家凯恶质的奚落,徐强抬起头直视了他的眼睛,带著些落寞的表情,却老实地回答,“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去想也没有用。不过幸好她们离得这麽远,所以也不用担心。”
她们!?尹家凯挑了挑眉毛,他说的还有他老婆吗?
虽然正在吵闹著的样子,但是到底还没有离婚吧?
对此他不想问,也不高兴去问。
当然更不想探究自己不高兴的原因。
所以他只伸出了手,压住徐强的肩膀就想要把对方推倒。
“尹家凯,我用手帮你吧!我那里还伤著,刚做了一次,好像又有些坏了,疼得厉害呢!”
徐强握了他的手腕,带著点哀求的声音叫道。
不过他这样的哀告看在尹家凯的眼里,却似乎并没有起多少作用。
这个明明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珠子来诱惑自己的家夥,凭什麽来跟自己求饶?
一边用他的舌头和手指来撩拨自己,一边却又来拒绝自己的男人,如果不是在欲擒故纵的话,那一定就是神经少得可怜。
这样想著,尹家凯根本就不再管他,再次推倒他後就将股间早已发硬的器官用力掼了进他後门里去。
对方的直肠处此时还残留著自己之前的jy,黏膜又顺又滑地紧紧吸附上来的滋味让他觉得激动不已。因而发出了好几声粗重的叹息声。
“尹家凯,我里面爽吗?”然後便猛不防听到徐强这样问。
尹家凯觉得他没脑,所以也不答他,将徐强两条胳膊往自己肩头一绕,一手往下用劲按住了他的小腹,提起他的腰便开始加快进出,直过了好一会儿,动作才慢慢缓了下来。他怕自己做得太激动了会泄得也快,於是刻意停了下来。等待那阵几欲要灭顶的兴奋感过去。
尹家凯努力地调整著刚刚因为性器的剧烈摩擦而紊乱掉的呼吸。他不想被身下的这个男人看轻。所以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不想徐强却完全感应不到半点他纤敏的心思。
“唔啊……尹家凯,你妈的别这样就停下啊!再前边一点点,你顶那里时间长些……”
似乎一旦想通了之後很容易便能接受这样的性j方式,只不过勉强才算是第三次而已,徐强便仿佛很轻易地便察觉到两个男人的性行为只要摩擦到兴奋点,就一样能爽到。被尹家凯刚刚那麽一做,从他身上得了滋味的徐强的理智此时也就剩下不比阿米巴原虫多上多少,进入状况後,边叫边掐紧尹家凯p股的双手力道也自然加大到让尹家凯觉得痛苦的地步。
不过这样的刺激也让尹家凯兴致高昂,越见抿紧的嘴唇也渐渐透露出一丝征服了对方的轻慢笑意,用力朝前挺了几下後便不自觉地朝对方吐露出下流的话语,“哼……受不了就再叫大声点啊!说!我c得你舒服吗?啊?”
也许尹家凯问出这样煽动的话下意识地是想要羞辱对方,但是偏偏遇上的却是少了一根筋的那麽个对象,徐强有些难耐地一边扭动著身体往尹家凯下面使劲凑去,一边果真叫得更加大声,“舒服舒服!尹家凯你快动!尽管干我,干死我算了!嗯……痛!你这东西真他妈带劲呼呼……我里面真爽得要死啊……”
发现徐强似乎真的开始能靠自己从这样的性j方式里找出快感了,当尹家凯睁了眼去看他时,发现对方正眯了眼睛,带著点享受的表情露出舌尖,胡乱嚷叫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这让他大感惊奇,一时间盯著盯著看,便忍不住动情到想要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巴。
不过在中途却又停了下来。
自己在干吗,这样恶心的男人,嘴边还留著过夜的唇髭,这样的人!如果真亲过去事後心里一定会觉得怄死。
正在他这麽想著的时候,反而是徐强焦躁地移开手指抱住了他的脖子,凑上脸来,就急切地与自己耳鬓厮磨开来。
这感觉还真有些诡异。明明两个人都不是同性恋,但是竟然会因为jj而兴奋到这个地步。
尹家凯不禁觉得这个世界上离谱的事情还真是多。但是他也没有想太多的余地,当徐强因为受不住後门被s动後的麻痒,直起了身子,夹紧p股就压在他腿弯里自己晃动起来时,尹家凯实在是忍耐不住一股血气直往头顶上涌去。
嚣张到没边的家夥!男人一发浪起来,真是挡都挡不住。
对他似乎是下意识的挑逗,尹家凯觉得心底里的那股对他的怒气已经无法抑制,於是拉开他的手臂,不让他有任何著力点地再次狠贯进去。
“坏了……啊啊尹家凯我後面要坏了!”
徐强猛不防吃痛後大叫出声,但是尹家凯却不为所动。
在最後一刻来临前,他反而下了死劲地c那个因为後面高c而起s的男人,即使看到对方翻了白眼,也铁石心肠不想要歇下来放过这个妖人。这种完全不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觉也让他极为懊恼。
在兀自s精之後才停了下来的尹家凯,也没去安抚一下对方,狠拍了他的p股一下便抽出了自己的阳物。
已经软下的yj上还裹著层层白y,在出来时,徐强的後门里还被带出不少,在自己一离开後,徐强的膝盖就马上软瘫了下来,腰一放低,p股里涨满的y水便从一时没能合上的d口涌了出来,一股股落到床单上,混著些粉色,流出了一大滩,白惨惨的,在寂暗的夜色中,闪亮到让人觉得碍眼。
缓了一口气,尹家凯终於愿意拿手去碰他的後门,拨开对方浓密的体毛,深进手指拉扯开那被自己c得变形的地方,那里还脱g似的地朝外翻著,正微微地朝里面蠕动收缩著,被碰触到後引得对方闷哼出声。
从内到外,充血的gr色泽虽然出乎他意料的鲜豔,但是却没有如徐强自己说的有流血的迹象。
“哼,你这後面还真是耐c,没有坏呢!”尹家凯止住因为看到人p眼竟突然又升起的心火,只冷冷一笑,嘲讽道。
“是吗?”好不容易从失神状态慢慢回过来的徐强见他虽然口气还是坏的,意思里却有些担心的样子,於是微微咧开嘴笑了,“嗯……那个大夫开的药果然还满好用的,我跟你说,前一两天的时候,我可是被你弄得连大便也没办法出来!真要气死了,这次也是,你下手怎麽从来都不带想的。真要痛死我了。”
“……你还真有勇气啊!就为这事看了医生吗?”呆了一下,不理他的抱怨,尹家凯问。
“啊,说来我也是没想到,一开始只管说是裂伤的,不过那小子却一瞧就瞧出来了。他还告诉我那东西不能长时间留里面,会拉肚子嘿嘿。大城市里果然连医生都有见识啊!”
“妈的你还让人看你p眼吗?真是有够贱的!”
已经听惯了尹家凯不入流的口头禅,徐强倒也不觉得哪里不对,连忙声辩道,“没问题的,对方说过这事给保密的!”
“我还恨不得对方说出去呢!反正丢脸的也是你!”
尹家凯也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只嗤著鼻也不看他了,随手拿床前柜上摸来包烟。
“尹家凯你说的是气话,这种事哪能真说出去啊。”徐强皱了皱眉头,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终於让他伸直了腿,然後便疲懒地转身趴下来,尹家凯的床单有一股属於他独有的冷香,混杂了情事後的麝香味,徐强觉得闻起来别提有多舒服了,於是借此机会贪恋地厮磨了好几下。
他张了嘴轻轻开口道,“其实说起来,我们这事还要算婚外情呢!先跟你说,我跟我老婆闹起来之前,我可一次都没出过轨哦!可现在却栽你这儿了!”
瞅这话里的意思,他尹家凯这还算是个特例呢!难不成让我跟个男人上床还成了恩赐不成?
还婚外情?哪个有在跟你谈感情了?
想到这里,尹家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用力推开他摸上自己胸膛来套近乎的手,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
雨还在下著,玻璃上的雾气越来越浓,平时仿佛能将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的落地窗,现在即使是走近了,视野却还是模糊的。
当初装潢的时候买下这套屋子就是为了在这房间能拥有这样能俯瞰全景的私人空间,然而不经意地在夜里醒来时,看著窗外的这座不夜城,他却感到仿佛只有一个人被隔绝在这个安静的室内一样,是的,非常寂寞的感觉,但是一开始却还是如同一个藏著宝贝的孩子一样,不愿意与人分享。
而现在,不愿意与人分享,所以便什麽都看不到了。
心情,或是其他的一切。
就仿佛是在惩罚自己的出轨。
与徐强的第一次失控,便已经是解释不清了,可是第二次便是不可原谅了。
所以干脆打个雷劈死他可能反而是他现在心里所希望的吧。
面对著窗蹲坐下来,尹家凯用单手按住了绞痛的胃部,茫然地看著指尖的烟火明灭,他一时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而另外一个已经渐渐变得熟悉的身体的靠近,让他惶遽地推了开来。
“不要碰我!”
这一次的呵斥似乎有用,所以那个向来缠人得像个鬼一样的男人没有再次靠过来,而是龇牙咧嘴地在他旁边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席地坐了下来,然後便用他孩子一般漆黑的眼睛看著他的侧脸。
“尹家凯……”
“……”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便有一瞬间觉得眼睛很涩,但是尹家凯却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没种所以强忍了住,上次已经哭得那麽惨烈,这次就绝对不能再丢脸了。
叼在舌间的烟变得很苦,尹家凯摘了下来,将它塞到正看著自己的徐强口中。
对方只轻轻地凑过嘴巴吸了一口,便忍不住呛了起来。
“……你戒烟了吗?”他看到徐强狼狈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他记得他是抽烟的,在很早的时候。
徐强他爸是得了肺癌死的,所以他老娘就禁止他抽烟。不过当尹家凯发现他竟然有抽烟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到十八岁的少年却一脸叛逆地说道,就是因为被禁止才要抽,死不了的!
那神情著实教自己羡慕。
後来一个人呆在路远的学校,干脆连寒假也不要回家,却不时收到对方寄过来的信。c著连篇累牍的错别字,看得人眼睛发痛。但是他还是一遍一遍,每一个字都仔细不漏地看了过去,虽然事後却还是一一都撕掉了。所以从来都不屑去回信。
有一次收到信,靠著学校林荫道的梧桐树,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著看著却胃痉挛发作,直在树底下蹲了好久,才不顾路人的询问,在出了校门口回学生公寓的路上,在街口的小贩那里硬是买了包烟,躲在厕所里抽,被那烦人的烟雾呛得眼睛也睁不开,却还是坚持著抽完,然後,感到苦涩之外,胃痛却渐渐缓和了下来。
後来一旦胃痛发作便用烟来抑制,慢慢的,竟然就顺其自然地成了瘾。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引诱自己抽烟的罪魁祸首,却竟然早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戒掉了。
这让他相当那个气闷。所以徐强照实的承认也让他不忿。
“嗯,我戒了很久了,你那个时候说受不了烟味,其实我就开始戒了。”
“咦……”回过头看著对方的脸,尹家凯不由得发了楞。
跟小学的那年同样的闷热的夏夜,打著报复的幌子,自己恶作剧地去亲吻他,结果却闻到了对方嘴巴里烟草的味道。
似乎当时的自己因此露出厌恶的表情说:“你嘴巴可真臭!烟味熏得人难受!”
看到他露出沮丧的表情,心情不知道怎麽地,就豁然开朗起来。
甚至那天晚上在他整理行李的时候,还开心地哼起歌来,连尹家珍也觉得大开眼界,揪著自己的脖子说你这小孩发什麽嗲?
不过到了第二天,不同於初中时的住宿,尹家凯坚决拒绝了家人的陪同,一个人出发去学校,在车站时,却因为母亲多事地硬塞了一双白煮蛋进自己的背包,便借机大发了一顿脾气。
尹家凯是个在人前循规蹈矩的优等生,可是他的真实脾气其实就是这样反复无常,家里人对他除了迁就别无办法,可以说是个小霸王型的人物。这是当时除了家人之外只看到他光鲜外表的村人所不知道的。
看著母亲在车窗外面颓丧著脸看著渐渐远行的车子的身影,尹家凯有一瞬间其实也非常後悔,但是他就是无法率直地当面表达出来,於是只能将脸深深埋进了膝盖。
坐在旁边的乘客正带著耳机在听,所以也只是微微疑惑地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管。
那接著的一年,徐强便结了婚,尹家凯不知道那对方是不是曾经在路上见过的那一个,庆祝自己考上好高中的酒席上,徐强他们一家被安排得非常靠角落,尹家凯记得他把那女的也带来了,天yy的,尹家凯没能看清那女生的脸,只隐隐约约有注意到她那微微突起的小腹。
那让他觉得不可思议,明明还差好几个月才算成人,徐强却就要做爸爸了!那个在自己13岁时便先长出了喉结的小子,做什麽事情都要比自己快上一步。
但是这样一个让自己嫉妒著的人,却可以仅仅是由於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便可以戒烟……
正在尹家凯发呆的时候,徐强又接连咳好几声,他把烟递回给尹家凯之後,拿手去按了小腹,强自忍了一阵後,将身体歪靠到了窗帘上,“尹家凯,那个……我跟你说认真的,下次做的时候你用避孕套吧!刚刚做的时候虽然很爽没错,但现在完事了,我里面可难受的紧,搞不好真要闹肚子的……还有涂点软膏什麽的也凑和,不然真他妈痛得命都要去一半啊!这同性恋的事还真不是人干的。”
而听著他那带著些尴尬的抱怨声音,尹家凯却凝起了脸。
下次?再次做出这超出控制的事情就已经够让他觉得怄了,怎麽可能还有下次?尹家凯冷冷地想。
“我说你这家夥话真多,不舒服就自己去弄干净。又不是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他妈被我干得走不了路了。”
他抬头看了身边那个疲懒的男人一眼,有著棱角的脸,甚至让人感觉粗犷,没半点让人会有怜香惜玉的冲动。
“……喂,尹家凯,你弄那里真的能爽到吗?”楞了一下,尹家凯才明白他问的是自己的感受,於是冷哼了一声。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那没半点r的尊臀!一想到是通便的地方,就恶心得要死,你说我爽得到吗?”
不知为什麽突然便皱了眉,尹家凯似乎想要熄灭那烟头,於是起身要去找个烟缸,被冷落在身後的徐强则垂了个肩膀,脸上露出些微难堪的表情,想,就算恶心我也没办法啊……
不过即使是通便的地方,他尹家凯刚刚也照样干得这麽欢快,所以其实这也算不了本质原因,但徐强听在耳里就是释怀不了。
“那你干嘛还非要男人?尹家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愿意跟男人干这档事!”
“有够贱的!我什麽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男人!都是你自己在那里自以为是的,现在还敢来问我?”
面对尹家凯烦躁的表情,徐强一时间被堵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好久才讷讷出声:
“那你不喜欢男人?”
“我还不至於拿自己开玩笑。”
“那大猫呢?”
“我早跟你说过我们没关系了!”
“那我们这样算是什麽?尹家凯你又干吗上我?”
“……”沈默了一下,尹家凯挥起手里的烟灰缸便往地上砸,木地板登时发出沈重的声响,“你现在来问我?哈哈,不都是你来招惹我的吗?”
看著表情顿时狰狞起来的尹家凯,徐强再次语塞。
还不到一周前,两个人第一次发生性关系。虽然刚开始是尹家凯动的手,但是他当时却的确是因为酒精而有些不清醒,所以,没错,不反抗地纵容对方的,就是他自己。
因为对方懊恼的表情而觉得心疼,反复地,非要去拥抱他的,犯贱地承认是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都是自己。
所以这个时候被抱怨,完全是他徐强自作自受。
到底为什麽会变成这样的状况,莫名其妙地就变成这样的状况。
事到如今,他真的说不出一句可以去反驳尹家凯的话。
“其实……尹家凯,其实如果心理上克服了的话,从後面来,也真的满舒服的……”
所以最後说出的,竟然是这麽一句有些离谱的话。
他不知道做c入方的尹家凯听到这个,心里到底做何感想,反正,他是觉得这种事情如果习惯了倒也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徐强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想法让尹家凯惊讶地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後朝他了近来,挑了眉尖慢慢地说,“如果你真的这麽觉得的话,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徐强这会儿才又看见赤l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股间那东西又有些活过来的迹象。他楞了一下,在惊吓地弹起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才刚刚被极力c弄过的地方,於是牵动得整个身体都抽筋般回笼地开始痛,徐强顿时白了一张脸。摇著手直说不行这次放过我。
之前一次两次都没管他了,当然这次也没能奏效,尹家凯没有同情心地拉扯开他来阻挡的手想要强上。但是这回徐强却学了乖,如个女人一样紧闭了两条腿,姿势虽然有些不雅,但起码算是有了防备。
“那你用嘴。”尹家凯居高临下地看著他,虽然说出的话相当放浪,但脸上却没有什麽表情。
不过他的要求似乎让徐强颇有些为难。虽然已经妥协让尹家凯把自己当女人一样做了,而且之前嘴里也的确说得动听,但是到底最後那道心理防线还是没有办法这麽轻易便突破。
让他去含男人的性器,这种事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也还是做不到。
害怕地看了眼尹家凯腿间已然挺立起来的东西,他忍不住再次求饶。
看著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狠狠地对他嗤鼻的尹家凯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虽然觉得对方的表情还是有些怪异,但那突兀的笑容却还是让徐强有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大猫就是在那个下著雨的夜里穿过这个城市的乌云,从太平洋的那一头,连夜飞回来的。
当他看到客厅里有一个连条毛巾都没有包的l男潇洒地朝推门进来的自己打招呼後,怔了一下之後,脆弱的鼻黏膜就关不住两道温热的y体,一股血气直往脑袋上冲去,眼前顿时一片灿烂的花海。所幸跟在他後面进来刚带好门的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你是谁?”
陈狠狠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对大猫的生理反应无奈地视而不见,问出声。
徐强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最後只能拿个手勉强遮了胯下,朝两人咧了嘴笑,另一只手指了大猫说,“我是尹家凯的朋友啦,大猫他认识我的!”
徐强这个时候已经看到了陈的脸,直觉身材啊感觉什麽的,就是之前被自己误会与大猫“外遇”的男人。既然这次大猫直接把人带了进门,那就说明前次果然是自己的误会,尴尬之外却也释然。疑人盗斧,之前看著大猫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现在却是亲切感倍增。眼看徐强那热情的势头似乎会放开手随时窜上来抱住大猫,陈立刻挡在了大猫之前。
“尹家凯跑哪里去了?”
“呃,他睡了。”
“那你在这里干吗?”
“呢……我洗一洗再睡。”
正在陈觉得这个人的回答颇不著边际而觉得头痛的时候,只听得擦干净鼻血的大猫嘿嘿一笑c嘴,“强哥,还睡客厅啊?”
“唉。呵呵,虽然你不在家,但我也不好意思睡你房间……客厅习惯了!”
如果不是自己看走眼,尹家凯还没有得手的话,那就是这男人实在太少根筋了,大猫不无遗憾地想。
但是看这情形,还是觉得那两人八成已经木已成舟,所以再不就实在是尹家凯太不厚道了。
只是不清楚这两人目前到底是个什麽状况,所以他也不好问什麽,於是只能哈哈回笑。
不过这会儿陈却似乎不太能笑出来的样子,转头看了一眼大猫,沈吟道,“猫,今晚我留在这里好吧,时差有些调不过来!”
大猫瞪了他一眼,不领情道,“有什麽调不过来的?你小子飞机上不是一直在睡吗?回家接著睡不就成了?”
“所以这会儿睡不著了……”听到陈迟疑地这麽说了之後,大猫脸上於是出现了有些暧昧的表情。
他搔了搔鼻翼,脑海里不由得又浮现前些天,在白沙碧水的加勒比海旅游胜地,两个人整天都腻在一起的情景。
白天沿著充满了圣诞气息的库库尔坎海滨大道散步,晚上则呆在旅游宾馆充满异国情调的露天餐厅,喝著古巴j尾酒享受著从四周吹来的温暖海风。
陈前阵子被他那麽一冷落後,就似乎开了窍似的对他热情无比,借著天高皇帝远,都老夫老妻了还学著人热恋中的情侣那样,也不顾忌地咬著耳朵说出一堆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听得他虽然脊背上寒毛直竖,却也觉得欢喜。短短一个礼拜过得还真像渡蜜月似的。
这半年来的鸟气也於是就此一扫而光。
心一软,大猫抬了手揽过陈的後颈,也不避讳在一边正瞪大了眼睛参观的徐强,凑过脸便打算亲过去。
不过在紧要关头却被神色不自在的陈挡住脸,大猫促狭地笑著,任由陈将自己拖进房间。
而留在原地的徐强回头看了一眼放在门厅上的那个桃红色的旅行袋,脸上露出有些寂寞的表情。
次日徐强在熟睡中醒来时,整个屋子就只有大猫房间里有些微的声响。凭直觉,他觉得尹家凯已经出门上班,即使圣诞已经过去了三天,但是这段日子尹家凯却似乎一直都忙得不可开交。
沙发前的矮几上,放著装饰著冬青树叶子包装漂亮的礼物,签名的卡片上有大猫的卡通自画像,徐强一边骂著大猫真是个花头多的小子,一边也喜气洋洋地拆开自己来s市後第一次收到的新年礼物。
令人跌破眼镜的是,里面包的竟是一个被漆得发亮的木地藏。那安忍不动如大地的菩萨半眯著眼睛,竖在脚旁的法器上则刻著他的十六字誓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大猫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对佛虔诚,却没想到连出个国都还要带这种的旅游纪念。
徐强不禁想,不知道佛教会不会认为jj是业障,不过只要人间还有活人在,这地狱,恐怕是永远空不了的。
懒洋洋地起身,看看时间已经是将近十点。
其实在家的时候,在影楼帮忙的那几年,他的生理时锺也算是调节过来了,但是一到s市,却仿佛又有了时差似的睡眠变得乱七八糟。
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是从圣诞前夜回到尹家凯的公寓到现在,一晃眼又已经过了四天。
这几天除了尹家凯的房间和这个偌大的客厅,他甚至连门廊和楼下都没有逛过。他可没忘记这次的自己是因为什麽才呆在这里。
徐强刚到这个城市,找的第一份工作是那种色情饭店的保安。初来乍到的徐强还不通人情,店里一个小子被人包去三天,回来後身体就跟残了一样。一连躺了一个星期也没见什麽起色。那孩子跟徐强虽然只是泛泛之交,不过偏偏他是那种从小就正义感泛滥的人,而且之前也热血方刚地管了几通闲事也没见出什麽问题胆子也就大了。看到那才二十岁刚出头的漂亮小夥子躺床上老半天动也动不得的可怜样子,他纳闷这世界上还真有那样作践身体的玩法,於是不顾劝阻就跑去跟人家讲道理。当时那一样子倒算和蔼的老板还摆著一张笑脸跟自己道歉来著,害他心里还有些得意,可没想到一回店里上头就说刚才接了一个电话。那电话的内容,让徐强觉得莫名其妙。
刚刚才对自己客客气气让他以为正义站在自己一边的老兄这会儿却下了帖子点名要徐强去府上做客三天。
三天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可徐强还是觉得不懂,不是没几个锺头前还打对方府上回来吗?这干嘛又去?
难不成这会儿对方喊帮手来了这去了不就得送死?不过三天要打死一个人那合该要死几次啊!徐强也至少通点这打架的法则,以前跟别人干架也常常见人找帮手的,对方不为什麽面子,就为了能打赢了可以出气逞威风来著。所以人多势众也就能由著个性子耍无赖。
可是同房间的一个保安却是一脸替他伤脑筋地说,“大强事情可不像你想的那麽简单啊,那客人可是那种最惹不得的类型,不但是喜欢玩变态的主,还有些流氓背景!你这麽个全身上下硬邦邦的家夥不用三天,半天别就要被玩死!”
徐强当时还没有危机意识,笑著说,“怎麽可能,再怎麽说我也总比楼上躺著那小孩身板结实。”
房间里的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保安凑过头来说,“徐强你还什麽都不知道啊!楼上的那小子至少还是p股被人通惯的,你是什麽人啊?你以为踹你几脚扇你几巴掌这事情就过了啊?你想想看如果朝你p眼里通个酒瓶子什麽的进去你不马上得死?得,你还勇得起来就去吧!到底三天三万块钱,受得住这钱也好赚……”
看别人说得事不关己的,这当事人的徐强可是越听脸色越是发白,暗想你这老家夥别人的事就可以轻描淡写了?如果一酒瓶子朝你後面捅你不也得死?三万,自己又不是没这钱不能活了,就给他三十万,这麽糟蹋自己的事情他也绝对不干!
不干?得罪了那样的人你就得死。
你们当弄死个人这麽简单啊?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呃,王法是不知道,不过法律一定是有的,你既然不怕的话,就试试看去告人家吧……”
“少说人家也是在江湖上混的!说不定你不止告不了,最後还是得死!”
“我说大强你还是跑路吧!这看样子人家其实也只是想吓吓你而已,哪会是成心想包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一帮人於是就这麽没心肝地你一言我一句讲道。
虽然自己被说成是不入流的货色心里著实不开心,但想到恐怕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到现在还没来抓人,但出这种事不被暴打一顿对方也许还真不会善罢甘休,可是我也没做什麽了不得的事啊为什麽就这麽倒霉,徐强越想便越觉著委屈。
徐强在这里其实还刚做两个月不到,过了试用期这个月才刚开始拿足份工资,可没想到偏偏又出了这事,一般来说还无法当天就走人,於是他只好第二天连辞职也没说拖同房间的带了个口信便卷包袱避难去也。
所以之前跟尹家凯说的当然还只是表面的原因,只想著多避一天算一天,等对方气消了这一难才算过去。
而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倒是真正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尹家凯公寓楼大门口的保安他也没打过照面。
想想特窝囊的他也思量过就算出去被逮到了打一顿也没什麽大不了的,但又想到大丈夫忍一时之气才能东山再起嘛!人抗战时游击队都敌後周旋八年多了,不就憋屈个十天半个月嘛!自我安慰的结果,就是尹家凯每天下班一回到家,一看到自己的脸又黑下了三分。
不过幸好尹家凯这几天公司里忙,也顾不了自己咋地,而昨天晚上就算是郁闷大爆发好了,不过只c了自己一顿也没有绝情赶人,既然这样,於是他便也勉强落得轻松。被尹家凯c总比被个不相干的人上好。他之前跟尹家凯说的也是实话,换成别个人的话,就打死他也不愿意。
而前几天大猫没回家所以干呆著有些寂寞,今天再加上大猫也回来了,他就心里特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冲动。
大猫这人打扮的的确是挺特异独行的,但性格倒也是好相处,更何况前面还因为是误会才有些龃龉,这会儿当然要主动套近乎看有没有机会道个歉什麽的了。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但一段日子没进去过,怎麽就乱了这麽多?首先对新年礼物道完谢,徐强还没等大猫说完“随便坐!”便已经自动自觉地躺倒在对方的沙发上,然後伸手去翻看大猫写字台上的那些资料了。
大猫散落在桌子上的是几本讲空间设计的杂志,翻开之後发现其中的建筑无论是构造和拍摄角度都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徐强不由得连连赞叹出声。
“哇不错嘛!强哥,你对这些有兴趣吗?”
大猫从电脑屏幕前探过头来问他,徐强抬起脸朝他点了点头,“嗯……我就喜欢这种的。我以前看电视时也偏爱看这些新潮的建筑来的。原来你也喜欢麽?”
“我?”大猫耸了耸肩,“我是工作没办法啦!我最近帮人家杂志社画这种科幻画呢!弄些建筑方面的书找灵感罢了。”
徐强朝大猫电脑屏幕上瞅了瞅,黑咕隆咚的一些排线而已,所以刚刚也没怎麽有兴趣,但是这时候大猫却把几个页面调了出来,颜色重感光度也不错的画,徐强虽然不喜欢人像,但觉得其中一张图片左边那个美女衬了这个背景也显得忒有气质,不由得笑道,“大猫,没想到你小子画美女还真似模似样的啊?”
大猫嘿嘿一笑,“工作嘛工作嘛!”
“还是女人好啊!”不过徐强特欲求不满地这麽抱怨了一句之後,大猫便受不了地开始做鬼脸。
如果不是因为他本来就知道强哥这个人少根筋,一定会以为他这句话是冲自己说的。
但仔细一琢磨便能发现他在那穷自怜吧。这麽一来,便也确定了那两人真的是在他在异国逍遥的这短短几天发生了什麽。
──不过谁知道呢!就光那两人会凑一起这件事,本身就算是奇迹了!
不过说老实话,就算到现在他也还是希望自己料错了。
尹家凯那家夥,据大猫与他这长时间的相处下来看,也知道那小子没什麽原则,能不能跟谁定下来绝对是个未知数,强哥那麽单纯一个人,跟了他还真是糟蹋。可是人家当事人也没怎麽样了,他也没好意思帮著急。
而在徐强这一边则烦躁地想著自己和尹家凯的关系,对方只把自己当作发泄的工具似的,一点温暖的话也他妈不肯说。这真让他觉得懊恼不已。
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竟然就可以那麽随便了,那样的关系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不过真如果说要是认真了,自己那又还是有妇之夫,也有够名不正言不顺的两面不是人,烦恼地挥了挥手,反正看大猫也没什麽心思跟自己扯这个,也乐得轻松地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大猫,昨儿那个像非洲人的就是你男朋友麽?长得还挺衬头的喂!”
陈以前在学校念的是广告,本来也是学设计出身的,所以才会一开始便跟自己那麽谈得来。
陈很注重打扮,在著装上的洁癖时间一长反倒成了怪癖了。他的皮肤相当白皙,所以被调侃娘娘腔的次数倒是很多,因此别看他在公司上班时硬是西装革履的,偏偏便服时故意装出有些雷鬼的叛逆味道。但他一定没想到竟被徐强形容成非洲人吧!
大猫听著不由得嘿嘿笑了几声。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长得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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