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何进面带得意的笑四平八稳的出列道:“启奏陛下,臣觉得s声校尉说的很有道理,光凭所谓的供词,而且还是一面之词就认定一个平寇功臣的功过未免太过武断。方才听张长侍说还有两个证人,不放传此二人上殿对质,是真是假就可以知道了。”
张让直起身子,昂起脑袋看了看寇邵,有看了看何进,说道:“大将军倒是护犊护的紧啊~来人那,去把唐周和阎忠带上殿来。”这时赵忠再也站不住了,他不顾是在朝堂上,居然绕过灵帝走到张让身边和他耳语起来,而灵帝居然对他这样放肆的行为丝毫不以为忤,可见灵帝对二人的宠信。张让听了赵忠的话也是脸色大变,刚才y狠的表情变得有些沮丧。
何进早看在眼里,于是乘机揶揄道:“怎么了,张长侍,你的证人何在啊?”灵帝也侧过头催促道:“是啊,张让,你说的那个什么周的人在哪里呢?”张让勉强挤出一些微笑,“启奏陛下,那个~那个唐周来不了啦~”
“怎么回事?”灵帝脸色一沉,“如此重要的人证为什么来不了?”
“这个~这个~!”张让急得满头大汗,一面寻思着如何应答,一面用眼角凶狠的余光扫了一眼何进和寇邵。
寇邵被那y毒的目光扫过的时候只觉得一寒,那感觉十分难受。而何进却毫不在乎,继续用挑衅似的语气说道:“怎么?张长侍似乎不打算将证人引见给陛下,那就先让臣引见一个人给陛下。请陛下宣召新任执金吾上殿。”
灵帝似乎很不耐烦,但是又不能不给何进面子,于是耐着性子说道:“大将军,此时让新进京的大臣行觐见之礼恐怕不妥吧!”
何进摇摇头,“非也,此任执金吾虽然刚刚上任,但是却已经掌握了左军骑将军涉嫌谋反一案的重大线索。”张让冷哼一声,“执金吾负责雒阳治安,又不是御史中丞,怎么做起监察百官的事来了?大将军找一些不相干的闲人上殿来,到底是何居心?”
不过灵帝似乎对此有了兴趣,“立刻传执金吾上殿。”
“诺!”
不一会,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者进入大殿,“臣,执金吾丁原丁建阳参见陛下!”
“丁原?”寇邵吃了一惊,丁原的到来意味着三国时代的第一猛将,号称飞将的吕布吕奉先也应该到了雒阳。“有机会要去见见这个三国时代第一号小强!”寇邵心里暗自盘算着,眼下事情发展到这里似乎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现在完全是何进和张让的较量的。
照例,丁原要向灵帝谢恩,然后是一阵套话。灵帝毫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完,“丁卿家,听说你掌握了重要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恕卑臣愚钝,不明白陛下所谓何事!”丁原很老实的回答。“大将军!”张让厉声道:“你这是在戏弄陛下吗?”灵帝也铁青着脸,怒视着何进。
何进不慌不忙的对丁原说道:“执金吾,你把昨夜一起命案说给陛下听听!”丁原应个喏,然后朗声道:“昨夜有飘香苑人来报,有一人暴毙,经仵作验尸所爆,悉过量服食如意胶而死。”
灵帝有些不耐烦了,“大将军,朕念你是皇亲国戚,又是大将军,才准你所奏,可是你却如此戏弄朕,你当真放肆!”何进连忙躬身道:“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戏弄陛下。执金吾,那死者的身份可有查明?”
“已经查明!”丁原说道:“死者名叫唐周,曾在中平元年向朝廷揭发张角等人的反状。”
“唐周?这个唐周就是刚才张让你说到的人吗?”灵帝扭过头去问张让,只见张让脸色惨白,支支吾吾道:“正~正是此人~”
灵帝大怒,“如此重要的证人怎么会如此死的不明不白?丁原,你可查出是何人所杀?”丁原这次回答的到很主动,“启禀陛下,并没有人杀他。”
“嗯?难道他是自戕不成?”灵帝不解。
“此人服食过量的如意胶,与自戕无异!”丁原说道:“那飘香苑乃是风月之所,而如意胶~”
“那如意胶是什么?”灵帝追问道。
“说出飘香苑已经有损圣听,那如意胶更是污秽,卑臣难以启齿!”丁原有些为难。“但说无妨!”此刻灵帝急于想知道唐周的死因。
何进看着丁原为难的表情,知道要他一个儒生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为难,于是何进上前一步道:“据查,飘香苑乃是妓院,而这如意胶乃是一种c药,仵作验尸说那唐周就是因服食过量的如意胶才爆阳而死!”
朝堂上顿时哄的一声喧哗,灵帝一脸的尴尬,张让、赵忠更是脸色惨白,唯有何进得意的笑着。“胡闹!胡闹!”灵帝愤怒的起身,一脚把张让踹翻在地,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一场y谋以闹剧的形式结束了,但是结束的很不圆满。虽然张让企图给皇甫嵩安谋反的罪名失败了,但是历史并没有因此改变,皇甫嵩依然以“连战无功,所费者多。御寇不利,以致祸及三辅”的罪名在这年的秋天被“收左车骑将军印绶,削户六千,更封都乡侯,二千户。”
ps:没想到劫后余生(节后余剩)的工作那么多,最近几天忙的不得了,希望大大们谅解,不过我还是每天坚持码字滴~
飞将吕布
雒阳西郊有一片白桦林,自从那次被典韦三招打败之后,寇邵决心不能再给伟大的中国军人丢脸了。每天除了在家里做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之类的基本锻炼之外,寇邵还勤练以前在海军陆战队学习过的格斗技巧。寇邵把s声营平时c练的任务交给了典韦,虽然典韦只是一个卒伯,但是s声营的军士们都知道寇邵和典韦是大将军的人,所以很听他们二人的话。由于日子过的很充实,寇邵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曾想过要找机会去见见吕布的事情。
这一天,寇邵在白桦林练了几遍从小就由父亲寇循传授的寇家祖传刀法。这套刀法平常的很,就象军体拳一样平常。寇邵觉得自己再多练几遍这套刀法也不会有什么突破了,于是寇邵兴致索然的打算骑马离开。
忽然,白桦林的深处传来一阵女子的运气呼喝之声。寇邵好奇心大起,当时汉朝的妇女练武的很少,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里呢?寇邵循声寻去,在白桦林的深处寇邵见到了一个白衣女子,此刻她正手拿一枝画戟在白桦林中演武。
寇邵对于武道到不是十分精通,不过寇邵知道武器要和人完美的配合才能将武技发挥到完美的最佳状态,不过眼下这个白衣姑娘显然没能把这三要素合理的搭配。女人的力量本来就不够大,但是她却选择了又沉又大的画戟做为武器。看得出来这个白衣女子的身形灵活,不过她使的戟法却非常刚猛霸道,加上画戟的重量,迫使她必须牢牢的扎稳下盘,即便如此做了,要是遇到力量比她大的对手还是没有优势可言,反倒束缚了她身形敏捷的长处。最后,由于她力道不够,沉重的画戟配合刚猛的戟法可以发挥出的威力被大打折扣了。
“可惜,真是可惜!”寇邵的注意点不知道几时从那个姑娘耍的戟法上转移到了她本身。这个白衣姑娘穿着白色劲装,将她健美婀娜的身形勾勒的更加凹凸有致,可以说多一分显肥,少一分则显瘦。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带着自然的卷曲,使得她看起来似乎有些胡人血统。
忽然,这白衣女子长戟一振向寇邵的方向刺来,“大胆y贼,竟然敢来偷窥?”画戟的前枝从一棵白桦树的树干上噌的一声擦过,掀掉了一大块树皮。这姑娘生的柳眉杏眼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如冰雪,双眸玲珑如星月,年纪大约在十###岁的样子。见一击不中,白衣姑娘又回手用画戟的尾突去刺寇邵,寇邵赶紧用刀将画戟架开,然后赶紧退后一步跳出战圈。
“姑娘,我并没有冒犯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向我出手?”寇邵笑嘻嘻的问道。
白衣姑娘收了画戟顿在地上,杏眼圆睁,玉手戟指道:“这里偏僻无人,你见我是一个单身女流,就躲在一旁窥伺,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看她表情似乎是真的生气了,寇邵立刻收起笑脸,一本正经说道:“我也是来林中练武,正要打道回府的时候看到姑娘在此练武,好奇之下才前来观看,不是有意窥探。”
“真的?”白衣姑娘有些狐疑的看着寇邵,毕竟她只是个小姑娘,阅历经验没有那么多,心思也没有那么多。见白衣姑娘还有怀疑,寇邵从腰间解下腰牌,“看,这是我的腰牌。我乃朝廷s声营校尉寇邵寇子德,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y贼。”寇邵走上前去,把腰牌亮给她看。
“哦~!看来是真的了。”白衣姑娘终于相信了寇邵,“那你看了这么久,觉得我的戟使得如何?”白衣姑娘问道。
寇邵把腰牌放回腰袋,“恕我直言,姑娘并没能将器、人、技三者很好的统一起来,所以姑娘的戟法看似威猛钢戾,其实威力发挥不到五成,可以说是虚有其表。”
“你~”白衣姑娘嗔怒道:“你敢说我家戟法的坏话?”
“姑娘别动气,我只是实话实说,其实不是你家戟法不好,而是~~”寇邵一见美女动怒,连忙就要解释。“是谁说我们家的戟法虚有其表的?”伴随着一阵马蹄响,一个洪亮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到要来请他赐教一番!”声音充满了金石之声、铿锵有力。
“爹~”白衣姑娘兴奋的说道:“我爹来了,看他怎么教训你!”白衣姑娘朝寇邵做了一个鬼脸。须臾,一个中年大汉骑着白马出现在寇邵面前。来人大约三十来岁,棱角分明的面庞象被刀削过一样,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自信和骄傲的笑,一对满是精芒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可毁天灭地也易如反掌”的霸气。来人跳下马来,身高八尺有余,生的猿臂狼腰。
“爹~您来啦!”白衣姑娘站到来人身边。来人刚才还犀利无比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慈爱,“傻丫头,爹平时就叫你勤练武功,你看,今日不光你自己被奚落,连咱们家的家传武艺都被人笑话了!”
“爹,您要替女儿教训这个无礼的狂徒!”白衣姑娘娇嗔道。
那汉子一把从白衣姑娘手中接过画戟,手腕翻动舞了两个花,“少年人,刚才见你出言讥讽,相比阁下武艺精湛,那好,在下便来讨教几招。”
那枝画戟到了大汉手里顿时就衍生出一股强烈的斗气,寇邵的手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是在害怕?大汉~画戟,画戟~大汉?”寇邵猛的想起一个人来,连忙作揖道:“敢问阁下可是从并州而来?”
那汉子一愣,已经举起的画戟又慢慢放下,“正是!”寇邵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又问道:“阁下可是姓吕命布,字奉先?”
白衣姑娘未等汉子开口就抢白道:“正是,我爹正是吕布吕奉先。”寇邵愕然,愣愣的看着白衣姑娘说道:“那姑娘就是吕琦绫了?”白衣女子被寇邵看得羞红了脸,躲到汉子背后,探出半个脑袋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飞将吕布,一枝画戟横扫天下,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得?”寇邵赶紧送给吕布一顶高帽子。谁知道吕布似乎并不吃这套,“既知我画戟的厉害,还敢出言讥讽?委实欺人太甚~吃我一戟!”说罢吕布扬戟劈头打来,寇邵马p拍到马脚上,只得暗暗叫苦。连忙后一纵,同时偷手往腰间去拔刀。
本来吕布挥这一戟的时候是站在原地的,寇邵向后一跳就能躲开。谁知吕布见寇邵后退也向前跨出一大步,这画戟象长了眼睛似的尾随寇邵而来。那画戟本来就长有丈余,再加上吕布胳膊的长度正好照着寇邵的脑袋砸下来。寇邵此时已经抽刀在手,于是双手一举虎驤宝刀就迎上了方天画戟,噹的一响,金铁互击。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刀身向寇邵的全身扩散开来,象一座大山一样压迫着寇邵的每一根骨头和每一块肌r。虽然寇邵经过这阶段的锻炼体力增强不少,不过这一戟依然直压到自己的左肩,此时只要吕布手腕一翻,方天画戟月牙形的刃口立时就可以割断自己的颈动脉。
就在寇邵哀叹“我命休矣!”的时候,忽然感觉肩头压力全消,原来吕布已经收回画戟,并且把刃口朝向自己,摆出不战的姿态。原来吕琦绫正小声的告诉吕布寇邵是s声校尉,伤他不得。
果然吕布马上满脸歉意的说道:“方才吕布无礼,不知道是校尉大人,还请恕罪!”寇邵见吕布道歉,自己也顺杆而下,毕竟这事细究起来对谁都没好处。“一场误会,能和吕将军切磋武艺,寇邵也是荣幸的很。”
(未完待续)
寇邵打算邀请吕布到自己的府邸作客,不过吕布婉言谢绝了。可能是因为自己年轻就已经是北军五校尉之一,而吕布虽然是丁原的义子却只是丁原手下的一个主簿。通常,人的关系能够得到维系一般靠两样东西,一是血缘关系带来的亲情,二就是利益。当付出了亲情,哪怕是装出来的亲情之后却依然得不到利益之时,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从这个角度来考虑吕布杀丁原就不奇怪了。
寇邵现在居住的府邸是何进送的,三进三间很是气派。不过家里人很少,只有自己和典韦两个人住,后来何进又送了一对老夫妇做为仆人来伺候寇邵,这样在寇邵的府上才算住了四个人。
这天早上,寇邵刚刚起床,典韦就在门外轻叩门扉,“大人,府外有一位姑娘求见!”
“姑娘?”寇邵赶紧穿上衣服,稍加洗漱后就来到门外见客。只见吕琦绫依旧一袭白衣褥裙站在门口,吕琦绫本来就肌肤白皙如冰雪,现在一袭白衣之下更显白璧无瑕。“琦者美玉也,绫者滑丝也!果然是好名字。”寇邵忍不住赞道。
吕琦绫先是嫣然一笑,随即又板起脸来,“油嘴滑舌,轻佻无礼,爹果然没说错!”
寇邵自知失态,赶紧严肃起来,“不知道吕姑娘前来所谓何事?”
吕琦绫噗嗤一声笑了,“堂堂一个校尉居然要亲自来门前迎客,居然还不邀请来客入内小坐,恐怕雒阳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校尉大人了!”
寇邵赶紧迎吕琦绫入内,吕琦绫大大方方的坐下,“本姑娘今天来是为了听你说完上次在白桦林中你没说完的话。”
“哦,原来如此。”寇邵说道:“那天我想说的是吕姑娘身轻人巧,所用的兵器和武功都应该走轻灵y柔的路数。你们吕家的戟法刚猛霸道,适合令尊使用。”
吕琦绫眨了眨眼睛,“那你认为本姑娘适合用什么样的兵器和武功呢?”
“首先兵器本身的重量要轻,其次可以把你的力量集中到一点,无论是刺击还是削斩,都能把你的力量贯注在一点或者一条线的兵器,最后招式以灵活轻灵为主。”寇邵说道:“如果吕姑娘不嫌弃,寇邵愿意为姑娘量身定做一件兵器。?”
吕琦绫高兴的起身说道:“此话当真?”
“当真!”寇邵举起右手,“如果吕姑娘不相信的话我们击掌为誓!”
“一言为定!”吕琦绫的玉手啪的一声拍在寇邵粗大的巴掌上。
三天之后,寇邵为吕琦绫做了一杆长矛。矛头形似树叶,既可以刺击,又可以削斩。吕布见到这支铁矛之后把吕家的戟法做了一些修改,去掉了画戟钩啄牵拉的动作,改为凌厉地突刺和削撩动作。如果说画戟在吕布手里舞动时如同青龙探爪的话,这枝铁矛在吕琦绫的手里就犹如灵蛇出d。
经过此事吕布对寇邵大为赞赏,寇邵也常常去吕府串门,名为和吕布切磋武功,实际上是为了吕琦绫而去。吕布到也开明,丁原听说此事也只是笑笑,吕琦绫更是因为久在边郡,受胡人影响,对汉族男女大防之类的礼数好不在乎。寇邵和吕琦绫开始公开的出双入对。时间已久,这男的英武,女的俏丽,自然成了雒阳城里街头巷尾的话题。寇邵和吕琦绫的关系整个雒阳都知道了,寇邵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始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也就随他去了。终于,有一天何进派人传寇邵去大将军府议事。
一进内厅,寇邵就觉得气氛严肃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袁绍、袁术、曹c、荀攸、陈琳、吴匡、张璋赫然在座,而且各个神情古怪,眼神里似乎带着责备之意。寇邵只觉得奇怪,心想我没得罪你们啊,干吗一个个都生我的气?
寇邵落座之后,袁绍首先开口说道:“子德,你知道吗,皇上要在西园建立一支新的军队。”
“西园新军吗?”寇邵心想这没什么奇怪的,历史上确实有这么一出,但是现在似乎提前了。“设立新军?是不是由蹇硕率领?”寇邵假装不知道,故意这么问道。
“子德啊,陛下早就提过要建立新军,但是只是提过一次而已。这次不但付诸行动,而且还这么紧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荀攸盯着寇邵,似乎想在寇邵身上找出答案。寇邵有点莫名其妙,灵帝建立西园新军意在以宦官制衡外戚,何进对此应该最明白不过了,为什么反过来问自己?
看着一脸无辜的寇邵,曹c终于道出了缘由,“子德啊,此事完全是因为你和吕家小姐走的太近了,使得陛下对大将军起了戒心。”
寇邵大吃一惊,“莫非~难道~”
“不错,蹇硕等辈向陛下进言,说你接近吕家小姐意在拉拢丁原义子吕布,完全是出自大将军的授意,通过接近吕琦绫拉拢吕布,从而把丁原也引为大将军一党。如此一来,大将军不但控制南北二军,而且连京畿司隶的卫戍部队走掌握了。”曹c惋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寇邵惋惜还是为何进惋惜,又或者是别的。
一直没开口的何进终于开口说道:“子德啊,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吕布的女儿本将军也见过,确实俏丽可人。不过今后你就不要和吕家小姐见面了,如果子德觉得寂寞,本将军可以随时挑选十名年轻貌美的侍婢送给你。”
寇邵沉默了,雒阳这潭水真的很深,自己太年轻了,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寇邵想了想,“大将军,请让寇邵去外地为官吧!”
何进似乎觉得是自己棒打了鸳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也好,眼不见为净。那子德啊,子德想去何处为官?本将军全力帮你安排!”
“那就~丹阳郡吧!”寇邵蓦然道。
颍川旧友
“丹阳?”陈琳有些意外,“丹阳地势险阻,周旋数千里,山谷万重。而且那里民风剽悍,好武习战,自秦朝开始就很难对其进行管理。”
袁绍表示了同样的担忧,“绍听说丹阳的乱民大多躲藏在山中,他们攀山涉水的本领很强,如同猿猴爬树,鱼游水中一样简单。每当官兵防备松懈时就下山抢夺粮食,每次官兵围剿他们所藏匿的山中进行围剿的时候,若是官兵人少,他们就蜂拥围攻。若官兵人多,他们就四处窜逃,所以从前朝到现在,一直无法使山民真正的归顺。”
曹c似乎对这样的担心有些鄙夷,“丹阳民风果劲,历来是募兵的好去处。如果子德能在人人都觉得头疼的丹阳郡做出政绩,那才叫人刮目相看。如果总是畏首畏尾的,又如何做大事。”寇邵也表示认同,“寇邵向大将军保证,一定能平复丹阳郡,而且还能在二到三年间招募三万到四万的山民归附。”
何进想了想,点头道:“子德有这样的志气和抱负是好事,本将军立刻为子德你去安排。不过子德啊,你在地方上还不是很有名,所以最好能在上任前到南阳去一次。”
荀攸c话道:“大将军是让子德去南阳找许邵为月旦之评吗?”
“正是,南阳许子将在每月的第一天为月旦之评,品评天下士人。但凡被他品评过的人不管品评的结果如何,都会变的天下知名。”曹c自己就是月旦评的受益者。
寇邵起身,对大家作揖道:“多谢诸位为寇邵的事劳神。大将军,寇邵还有一个请求,所谓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人计短,三人计长,卑将希望能带几个副将前往上任。”
何进笑笑,“那是自然,本将军会发出调令,让典韦做为你的部曲一起前往丹阳。”
“多谢大将军!但是光一个典韦还是不够的!”寇邵觉得现在是向何进狮子大开口的最好时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典韦确实勇猛威武,但是勇且勇矣,典韦只能为先登陷阵,却无法助我调兵遣将,更不用说处理军政事务。”
何进问道:“那你想要谁?”
“有一个人名叫高顺,是执金吾麾下的军司马。”
曹cc话道:“嗯,c曾为羽林骑都尉,这个高顺曾是曹某麾下。此人治军严谨有术,确实是个人才。”
“本将军差点忘记了,子德初投军时曾在羽林骑与孟德共事。”何进笑道,“想要高顺吗?这也易如反掌。”这时忽然有部曲前来禀报:“禀报大将军,刺史从事张辽、骑都尉鲍信前来辞行。”张辽?寇邵心动了,反正现在自己的要求不是很过分的话何进都应该会答应的,通过行政命令把张辽纳入麾下总比以后自己想办法再去招揽容易多了。
不过这次何进却让寇邵失望了,“那可不行,张辽是要去河北募兵的,这些士兵将用来组建西园新军。虽然本将军也不情愿,但这是陛下的圣旨,没人能违抗的。”
高顺再次见到寇邵很高兴,他向寇邵作揖道:“寇兄弟~哦不,寇校尉,卑将高顺拜见校尉大人。”
“高司马,你跟着我可是要离开繁华的司隶京畿到潮湿炎热的南方去了呀!”寇邵的口气完全是上级和下级说话,而高顺也丝毫不以为忤,在阶级社会里人都适应了阶级的差别。高顺满不在乎答道:“听说校尉大人要去丹阳郡上任,而丹阳兵以剽悍和不羁闻名天下,所以高顺一直很希望去那里历练一下,亲眼看一看到底丹阳兵是不是传闻中那么精悍。”
这时典韦身背双铁戟走了进来,“大人,行礼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去南阳!”说罢转身离开。高顺看着典韦这如同黑铁塔似的汉子,不禁说道:“大人有如此部曲,高顺恐怕~”
寇邵笑着上前抚其肩道:“典韦确实勇悍,不过行军打仗也罢,c练士卒也好不是光勇武就可以的。这也是我特地向大将军请求把你调拨到麾下的原因。”高顺闻言很有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感觉,“多谢大人赏识,高顺必定不负大人厚爱!”
寇邵离开雒阳很突然,几乎是不辞而别。寇邵从雒阳南面的平成门出城,经过雒水到达了诸市聚。寇邵回头望了望雒阳,“不知道琦绫会不会恼我。”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寇邵忽然扭头对身边的典韦说道:“典韦啊,我将来会回来的,你相信吗?”
典韦一脸自信的笑,说道:“那是自然,而且大人还会风风光光的入城,大大队的车马卫士为仪仗~”
寇邵也笑了。
寇邵一路从雒阳向南出发,出轩辕关进入颍川郡,首先到蜀城把属于寇家名下的田产卖掉了。这些田产虽然在寇家名下,不过早就荒芜了,野草长的齐腰高。这些田又因为卖的急被人狠狠的压了一把价钱,寇邵特地去陉山脚下看了看以前的庄园,那里早就变成了一堆废墟,断墙瓦砾中很难让人联想到以前这里曾是一处显赫的庄园。
阳翟城依旧如寇邵离开时那么繁华,寇邵进入阳翟首先就去荀氏府邸找荀彧。荀氏府邸还在原地,寇邵可谓轻车熟路。不消一盏茶的时间三人就来到了荀氏府邸门前,“咦?荀家谁人成亲吗?”寇邵看着挂着大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的门扉。
这时一个路人正好经过,寇邵向那人作揖道:“请问荀家是谁人成亲?”
路人上下打量了一身戎装的寇邵,“这位军爷是外地来的吧?荀爽老爷的兄弟、荀绲贪慕权势,为儿子荀彧娶了中常侍唐衡的女儿。”说道中常侍的时候路人显得鄙夷而惋惜。娶宦官的女儿当时是被人鄙夷的,好在荀彧当时很有名望,大家只是为他可惜,到也没有因此看低他。
寇邵上前叩门,荀家的家仆都认识寇邵,沿着熟悉的回廊走进了荀府。荀家的装饰告诉寇邵这场婚礼才举行不久,华丽的饰物和摆设无处不显示出荀家的财雄势大。不过,显然寇邵没从荀彧的脸上或者动作里感觉到一丝新婚的快乐。想来也可以理解,荀绲为八龙之一,必非苟且偷安之辈,被权势迫到有可能,根本不会为了贪慕权势而为自己的儿子娶宦官的女儿?强扭的瓜不甜,荀彧拉长着一张苦瓜脸就在意料之中了。
近两年的时间荀彧显的成熟了许多,一举一动都有了一家之主的气度。“子德啊,近两年不见,你就当上校尉了,果然不是池中物啊!”荀彧笑道。
寇邵也笑了,“我这次回阳翟是打算把老宅和田产变卖,然后去丹阳上任。顺便~顺便也拜访一下老友,希望能得到老友们的一臂之力啊!”
荀彧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忽然他说道:“戏志才的老母去年病逝了,所谓家有老母子不远行,现在的戏志才正是子德的最佳人选。”荀彧相当委婉的拒绝了寇邵的邀请,借花献佛似的把话题引到了戏志才的身上。不可否认戏志才是出色的谋臣,可惜英年早逝,而且人才是不嫌多的。不过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太守,荀彧觉得还不足以托付自己的前途。
“对了,荀谌到是很想为官,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得到举荐。”荀彧把他弟弟推到了寇邵面前,寇邵有些尴尬,退而求其次吧!没有荀彧先拿下荀谌也好。
(未完待续)
寇家的老宅依然在原地,只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鲜。门前的石头辟邪早就没了踪影,原本朱红色的木门上象干燥脱水的皮肤一样一块块的剥离。在门扉的角落里甚至长除了杂草,一切都似乎在述说着这个家族的衰败与不振。
“寇福难道真是老糊涂了?大白天的开着门,难道已经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寇邵笑笑,对典韦和高顺遥指道:“这就是我在阳翟的老宅了。”典韦和高顺都是寒门出身,眼前这座大宅虽然已经破败,不过依旧是他们这样的寒门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还没进门寇邵就听见里面的喧嚣和吵闹声。果然,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汉子,其中一人身穿灰色襦服,生的肥头大耳,其余的壮汉都身穿短褐。“寇福,你这个老奴才,寇邵在雒阳得罪了宦官丢官了,现在他自身难报,你还这么死守着这宅子干吗?你把房契给本少爷,本少爷就给你一笔钱养老。”
“这声音怎么听的这么耳熟!”寇邵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对了,是郭傎那小子的声音。”郭傎从小就胖,现在他依然是脑满肠肥,而且从小就颐指气使的脾气一点都没变。“郭傎,我听到你刚才提到我的名字了!”
“少爷,您回来了啊!”老家仆寇福激动的流出了眼泪,这么长时间不见,寇福又苍老了不少,两鬓白发比以前又多了。
郭傎惊讶的转过身来,眼睛瞪的大大地,“哟,这不是我们的校尉大人吗?”郭傎揶揄道,“有没有把你s声营的部曲带来啊~哈哈哈!”郭傎一阵狂笑,“听说你在雒阳得罪了宦官丢了官,不过现在我叔叔是颍川太守了。”
寇邵嗤之以鼻,“那又如何?你就想藉此霸占我寇家的房产?”
“是又如何?”郭傎狂傲的昂着头,“别看你现在还是一身戎装,不过吓唬一下百姓而已。”
一声马嘶之声响起,一个粗重的声音响起,“寇校尉在吗?寇校尉在吗?”一个身穿绛红军服,身背三枝红翎的军队红翎信使出现在门外喊道。
典韦走出门外大声应道:“我乃寇校尉部曲典韦,这位兄弟有何贵干?”红翎信使翻身下马,从腰袋里取下一个黄色的布袋,“这是拜寇校尉为丹阳太守的公文以及大将军给寇太守的书信。”
“丹~丹阳太守?”郭傎知道刚才的话说的太狂了,寇邵出任丹阳太守到没什么,只和自己的叔叔一般大的官职。可是大将军何进有私人书信给寇邵,就说明寇邵和大将军私交不错,这才是让郭傎害怕的。
寇邵接下布袋,从自己腰袋里掏出一串五铢钱递给红翎信使,“这位从雒阳风尘仆仆而来辛苦了,这吊钱就当你的跑腿钱了。”红翎信使拱手谢过,把钱塞进腰袋,又说道:“大将军在小人临行时给太守大人带个口信,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雒阳那里不用担心。”军中之人不习惯小声说话,这些话都让郭傎听到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趟下。
送走红翎信使,寇邵又回到院子里,这时寇福已经站到高顺身边了。寇邵冷冷的问郭傎道:“你现在还想不想要我寇家的房子?”
“不~不想了~”郭傎陪上笑脸。寇邵却把脸一板,“现在你不要也得要,五十金,这处宅第就姓郭了。”
“五十金?那可是五十万钱啊!这宅子哪里值得~~”郭傎又怕又急。
寇邵冷笑道:“这宅子原本是要送给大将军的,如果大将军知道有人连送他的礼都敢动的话~~”寇邵连骗带哄,郭傎暗暗叫苦,“可这五十金也~~”
“六十金~”寇邵粗暴的打断了郭傎的诉苦。
“六十金?”郭傎张大了嘴巴?
“七十金!”寇邵又大声说道,“还嫌贵吗?”说着寇邵从布袋里掏出帛书,边看边嘀咕:“嗯,你说我给大将军的回信怎么写好呢?”
郭傎放弃了,他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寇邵,算你厉害,七十金就七十金!”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寇邵又把帛书放进布袋,“你最好快些筹集这些钱,本官明天一早就要离开阳翟上任。”
郭傎如斗败的公j一样悻悻而去,看着他臃肿的身体略带蹒跚地跨出门槛,寇邵得意的笑了。
“走,我们去接戏志才和荀谌!”寇邵一声招呼。 txt小说上传分享
出将入相
寇邵首先去拜访荀谌,令寇邵意外的是荀谌居然并不愿意应辟,这弄的寇邵很尴尬。无奈之下寇邵只能去找戏志才。戏志才居住在阳翟城外的一处茅屋里,到不是因为荀彧赶他走,因为戏志才的母亲葬在那里。本来以戏志才的才华和孝举完全附和举孝廉的资格,不过荀家目前为之也只有荀攸被举为黄门侍郎,更别说戏志才了。
寇邵、寇福、典韦、高顺四人出现在戏志才面前的时候戏志才并不吃惊。“我一直认为子德乃是非常人,早晚会成就一番功业的。”戏志才深穿丧服,向寇邵作揖行礼,“那么,主公,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哪里?”
“扬州丹阳郡。”
“诺!”戏志才应道,寇邵看着戏志才,戏志才又看着寇邵,两人哈哈大笑。
寇邵很欣慰自己早年结下的善缘终于有了结果,虽然结果并不理想。荀彧、而荀谌兄弟眼光甚高,而郭嘉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一个戏志才明显是不够的,寇邵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锺繇。结果一打听才知道,锺繇已经被举孝廉,官拜阳陵令,在两个月前就上任去了。就是寇邵很看不惯的郭图也当了计吏,这让寇邵大失所望。不过也没办法,自己不能在阳翟再耽搁时间了,不然就赶不上下个月初一的月旦评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寇邵就带着卖房子和卖地的钱前往南阳郡。
从颍川郡向南,经过鲁阳,走过鄂县再折向西南数里就到了宛城。宛城的冶铁业十分发达,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是楚国主要的兵器制造场所。包括寇邵自己手里的虎驤宝刀也是在宛城打造的。
寇邵首先在城内买了不少贵重的礼物,然后前往许邵的府邸。许邵在宛城非常有名,宛城人戏称到了宛城不用打听许邵的府邸,只要看到家门口站了一堆带着礼物的人,那便是许邵的府邸了。不过许邵每次月旦评的只品评一人,所以很多人为了能得到许邵的品评往往提前半个月就来了。
“果然名不虚传!”戏志才赞道。
“果然人山人海!”寇邵叹道。
许邵府邸门前已经挤满了前来请求品评的人,粗粗一数足有二十多人,外加他们带来的仆人,在许邵府前有不下百人。他们或坐或站,携带的行礼几乎将许邵门前的街道拥塞。
“主公!这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啊?”典韦欠身问道。“呃~!这个嘛~”寇邵也很为难,不过少假思索立刻计上心来。
须臾,原本就嘈杂的街道上传来两声大喝:
“你这黑汉,天下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
“我几时欠你钱了,恁的无赖我?”
接着就是金铁交击之声,只见典韦挥舞铁戟,高顺手拿环首刀在当街打起架来。打着打着二人渐渐向拥塞在许邵家门口的人群移动过来。这时寇福边朝那群人跑去,边大声喊道:“打架啦,打架啦,刀剑无眼那,赶紧逃命啊!”
众人不明就里,只见一个黑汉子和一个壮汉当街对打,而且一个铁戟呼呼生风,一个环首刀劈砍凌厉。这要真是殃及池鱼可就划不来了,于是那群人赶紧招呼仆人把礼物担子挑到一边,自己也赶紧躲的远远地。
这时,许邵府邸的朱红大门伴随着木门轴摩擦轴碗发出的嘎嘎声缓缓打开,一个皂衣绿帻的家仆走出门来,朗声道:“今日参加月旦评的请入内~”
寇邵这才看准时机三步并作两步走,窜到门前行礼道:“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敬请许先生品评。”
这时躲到一旁的诸人才醒悟过来,他们正想上前争辩,可是典韦和高顺故意把战圈拉的很大,完全将诸人堵在一边。诸人中也有代卫士的,可是见到典韦和高顺的手段之后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寇邵这个后来者居上。也有人大声叫喊说寇邵不守规矩,可他们只敢在一边叫嚷,却不敢靠近,这把在一边观看的戏志才笑弯了腰。
寇邵跟随皂衣家仆进入许邵的府邸,许邵的府邸里种满了花草和竹子,没有豪门那种雕梁画栋的奢华装饰,庭院中的假山池塘是那么悠闲。“这里真象我家乡的园林啊。!”寇邵暗暗嘀咕了一句。
须臾,寇邵被领到一间大屋里坐定。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在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镂空铜制香炉,袅袅青烟从炉中溢出,悠闲的在空气中消散。香炉北侧摆放着一张榻,南侧放着一张坐垫,寇邵在家仆的指引下坐在了坐垫上。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许邵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寇邵觉得那芳香的气味变成刺鼻的异味为止。“呃!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寇邵揉了揉有点发麻的小腿。终于,一个家仆才唱名道:“许邵先生到!”
“终于来了。”寇邵起身向许邵行顿首之礼。“晚辈颍川寇邵寇子德,拜见许先生。”
许邵面带微笑,身穿宽大的青色襦袍,他的两鬓有些白发,眼神深邃而睿智,象是深不可测的海洋。许邵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装饰品,连盘发的簪子用的都是竹子。许邵的打扮完全是一位超凡脱俗的隐士打扮,也许也只有这样的高洁之人才能超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狭隘,用客观的旁观者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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