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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梅说你的钱是你的,与我有什么关系?胡一发傻笑着,瞧你说的,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了,何必还分得那么清楚?文若梅说,你是你,我是我,“j不跟鸭搭伙”,不要以为我们偷偷摸摸地住到了一起,我就算是嫁给了你,实话对你说吧,我文若梅还是个自由身,哪天遇上个合适的,说不定我还要立马嫁过去呢。“胡一发陪着个笑脸,若梅……到时你总不至于来个突然袭击,说甩就甩吧?文若梅说那也说不定。
胡一发一路想着文若梅,心里格外舒坦。今生这个岁数了居然还能遇上这么个年轻的的红颜知己,能不让他乐吗?可不要亏了他,一是要为她办个酒楼。胡一发下了决心。
文若梅已经做好了饭,正等着他。一切能为他做的她都比老伴得好。饭后两人洗了澡,文若梅为他泡了茶,打开电视,然后又赶忙洗衣服。胡一发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守着电话。
深夜,贺长生打来电话,喜孜孜地告诉胡一发,史书记对那幅张大千的山水画爱不释手,还只夸你老胡是个儒商有品位呢。那幅清代的仕女图虽然是个赝品,史书记的老婆张春梅却喜欢的不得了。贺长生还告诉胡一发,几位夫人已经约好,同意参加聚会。
第033章 夫人路线
上午八点,胡一发早早地来到江天大酒店十一搂茶坊要了个大套间。这间豪华茶房宽大,类似总统套房。里面一间是休息室,设施高挡,一应俱全。外面的那一间大屋儿只摆了一张豪华麻将桌,几只意大利真皮沙发。靠墙的长长平柜上,摆放着一台三十三英寸的进口彩电和一套音响设备,柜子两头各有一只高大的仿古花瓶。墙上恰到好处地悬挂着三幅名人字画。胡一发走进里间望望,满意地回到外间,斜靠在沙发上拨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打开了电视。
在酒店一搂大堂两边宽大的休息厅里,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个客人。贺长生正跷着一个二郎腿,坐在临近通道的沙发上吸着烟,眼睛不停地巡视着进出大厅的人。突然间他无意地瞥见对面的休息厅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这个客人太“神秘”了。怎么在室内还要戴个大墨镜呢?好像是有点面熟,谁?那会是谁呢?贺长生脑海地搜索着,还是没有猜出一个所以然来。他正待起身走过去瞧瞧,那年轻人举起报夹遮住了脸。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王名烈老婆华小雪等人的说笑声。贺长生一看立即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他拿出手机摁了重复键,只说了一句:“都来了!”马上跑去迎接。
十一楼茶房包间里的胡一发知道三位夫人已经来了。赶忙拉开手提包,将那已经均分成四份的三万二千元钱分别装进了靠近窗子边那张麻将桌子的四个抽屉里。在时下的关系场里,如果有求于人,你得请吃请喝请玩,人家愿来喝茶打牌只是一个理头,关键是看有没有搞头,看你“底牌”(钞票)发多少。胡一发对此确实是太熟悉不过了。随着一阵嘻嘻哈哈的说笑声,贺长生陪着三位夫子走进了包房。
跟踪上了十一楼的神秘客人,见贺长生四人进了包房,快步进了电梯朝楼下走去。
华小雪和任敏与胡一发早已烂熟,贺长生只介绍了吴树友的老婆张春梅。“久闻大名,幸会!幸会!”张春梅伸出了手与胡一发轻握了一下。
“……难得您张姐大驾光临,来,来,请坐!”胡一发弯着腰恭恭敬敬地摆好椅子,两手一伸请张春梅坐了下来。
已坐在桌子旁的任敏催着张春梅快坐下洗牌,跟老胡不要太客气。张春梅谦让了一下,坚持让贺长生和胡一发坐上来,说她打麻将打得不好,坐在边上学学。胡一发另搬了一张椅子挨着贺长生坐下说:“你们都上,我‘买马’。”华小雪问:“那你是‘买死马’还是‘买活马’?”胡一发说:“‘买死马’,我就买贺主任的‘马’。”
任敏问华小雪是打林城麻将还是打泰平麻将?张春梅说大家都是泰平人,还是打泰平麻将。林城麻将太复杂,番又太少,不好玩。华小雪问打多大?任敏建议就打五十元一番。张春梅反对,打得太大了。华小雪拉开抽屉盯了一眼,见里面早已放好了一堆钞票,知道胡一发给的“底牌”已是不少,高兴地说:“张姐,不要怕,今天由小贺和胡老板撑着呢。”
胡一发笑嘻嘻地说:“几个大姐放开玩,只图个高兴,胡某我贴得起。”
一圈下来,三位夫人或多或少都嬴了一点,贺长生和胡一发买马各输掉三百元,俩人付清了四把牌的帐。第一圈数任敏赢得最多,她笑了笑说:“小贺哇……今天坐在桌子上只有一个男人,有三个女人。你可要小心哟,我们要三砍一。”贺长生笑了:“能为三位大姐所砍,小贺也是荣幸之至,高兴还来不及呢。”
贺长生只打了第三张牌就听到坐在下首的任敏一声“糊了!”就倒了牌。“卡心五,门清,缺一门,两个一般高,一共六番!”贺长生一看,拿出三百元丢给任敏,胡一发也拿出三百元。任敏将钱丢进了抽屉,边洗牌边笑着说:“怎么样?小贺,我说今天要砍你吧!”贺长生奉承地说:“任姐今天好手气。”
又打了两圈,贺长生也自扣一把瘾了二百元。接着华小雪摆割了一把牌,贺长生数了一下:门清,一般高,缺一门,摆割共六番,这一把牌连同胡一发的买马共赢了一千二百元。随后张春梅也做成了一把清一色,又是贺长生放的炮,赢了贺胡两人六百元。
几位贵夫人轮番赢牌,贺长生只小割了几把,他拉开抽屉看了一下,里面已空空如也,抬头问胡一发时间,胡一发摘下手机说十二点多了。华小雪建议打最后一圈结束。
最后四把牌,贺长生不输不赢。各人拿出抽屉里的钱算算账,贺长生和胡一发各输了八千元,任敏赢得最多,一万六千元;其次是张春梅,赢了一万三千五百元;只有华小雪赢得最少,也有一万零五百元。几位夫人有说有笑地把钱装进了各自的坤包。
胡一发执意要请三位夫人去亚南海鲜楼吃海鲜,大家都推辞了。任敏建议吃自助餐,简单利索,也用不着喝酒,下午可以继续玩牌。大家坐电梯到二搂自助餐厅,胡一发给每人要了一个三十元的标准。三位夫人叽叽喳喳地,连吃饭还在议论着上午打牌的事。
胡一发正埋头吃着饭,贺长生用手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并用手指了指正在餐厅一角吃饭的那位戴着墨镜的神秘客人,然后非常小声地说:“胡大哥,你看,那个客人怎么一回事?今天上午我是第二次碰见他了,他是不是在故意跟踪我们?”胡一发扭过头一看,笑了:“贺老弟,你是不是有点神经过敏了?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他跟踪我们干嘛?昨天上午我在古玩市场就见过他,可能是一个外地来收集古董的人。”“那他为什么在室内还要戴着一个大墨镜?”“可能是眼睛有问题,怕见光吧。老弟,不要神经过敏了,我们还是赶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去好好地轻松一下。”
“胡大哥,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似的,这眼睛皮儿也在不停地跳。早跳福晚跳财,中午一跳祸事来。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
“贺老弟呀,你真有点神经过敏。”
贺长生也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午饭吃得很快。贺长生征求三位夫人的意见,下午怎样安排好?是唱歌,保健,还是继续打麻将?华小雪说干脆打麻将算了。任敏说坐了一上午不打了,浑身腰酸腿痛的,不如去保健或者唱唱歌轻松一下。张春梅说她无所谓,怎样都行,最好去洗个面。胡一发说凡正要玩一天,下午干脆先保健,后唱歌,晚上继续打麻将。
三位夫人表示赞同。五个人一起上了电梯。尾随而来的神秘客人,远远地看见贺长生五人进了十二楼保健中心,赶紧抽身从安全通道下了楼。
胡一发为三位夫人安排了洗面,洗脚,按摩保健项目。尔后又给十楼歌舞厅打了个电话,预订了一个豪华ktv大包厢。
三位夫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洗面去了。剩下胡一发和贺长生进了双人按摩房。按摩小姐还没来,俩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聊着天。胡一发从手提包里掏出八千元递给贺长生:“贺老弟,底牌钱还给你。上午打麻将。你放她们也放得太多了。”贺长生推辞再三,还是收下了,并笑了笑:“这几个女人,哪个我惹得起?她们都坐在桌子上,我还敢胡牌呀。”“老弟做得对,我非常感激你。”
“胡大哥,关于工程地皮拍卖的价格问题,昨天晚上我送字画到史书记家,已给张春梅吹了个风,要求尽量压低点。她说大家都有股份在里面,当然越低越好,回头她跟老史打声招呼就是了。我估计问题不大。”“我最想要的就是史大爷夫人的这一句话。”“胡大哥呀,史书记的老婆都答应了,没有问题。史大爷还不是要听她的。”胡一发心存感激地说:“真谢谢贺老弟的帮忙。”两个按摩小姐走进来,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贺长生爬在那个窄窄的按摩床上,任由那个长得乖巧的李小姐在背上“嘭嘭嘭”地敲打着,不一会儿,那鼾声就响了起来。两个小姐都禁不住“卟哧”地笑出了声音。
李小姐边捶打着贺长生的腿边笑着说:“这位胖哥很可能是昨天晚上酐战太久了,今天这么累?”胡一发接上了话:“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昨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的呀?”李小姐说:“我们哪配得上哟,看他这个样子不是个当官的也是个大老板。”胡一发说:“你还真的猜对了。他呀就是一个大老板,资本大得很哩。”
为胡一发按摩的小姐也开了一句玩笑:“怪不得油光滑面的,富态得很。小李缠上他,挖点油!”胡一发说:“等他醒过来时,你好好地为他服务一下,他大方得很哩。”那李小姐笑着骂了一句:“你们这些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胡一发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三个人都笑了,只有贺长生还在那里一声高一声低“呼噜呼噜”地打着酐声。贺长生是个夜猫子,每天晚上都要喝酒,保健或唱歌或打牌到深夜,凡正有人埋单,也不要他来掏腰包。但他也很会休息,一做保健就能呼呼大睡,醒来精神特好,遇到合适的机会就和小姐玩它一回。胡一发对他的这个习惯早已是习以为常,这小费也就提前掏给小姐了。
胡一发做完按摩走出来,坐在结账的吧台边的沙发上休息,那两个小姐也跟着走了出来。胡一发对那个姓李的按摩小姐说:“你怎么也出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里面陪他一下嘛?”李小姐说:“他还睡着哩。”胡一发用力在那小姐的p股上拍了一下,说:“睡着了怕什么?嫌床小哇?一起睡。快去!”那小姐“哎哟”了一声,真的乐颠颠地哼唱着流行歌曲,回到贺长生还在睡觉的那间按摩房里再也没有出来。
胡一发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着他的心事。
笫034章 贵中怨妇
那三位贵夫人更是放开手脚享受着都市的现代生活。洗了头,染了发,做了面部保健不说,浴足用了最高档的中草药外加鲜花浴。几个服侍男生,个个帅气十足,动作十分准确到位而又轻柔,揉得几位贵夫人只觉得舒服。浴了足换了干净的袜子,三人又到女宾保健房蒸了个全身药浴。最后一道程序是按摩。张春梅和华小雪做的是中式,两人一间房。唯独任敏喜欢泰式按摩只好单独安了一间。
任敏做按摩喜欢独处一室。今天这个为她做浴足做按摩的帅气小伙子姓赵,任敏一见到他就感到很眼热很喜欢。他的模样长得很象她在大学时曾经钟情过的那个同学,任敏的心里突然涌动出年轻时候才有过的那种激情和渴望。她脸红了,但顷刻间就恢复了情绪的平静。浴足时她就很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又碍于张春梅、华小雪在一起,不便多说。
这会儿单独和这个小伙子在一起,话也就自然地多起来。任敏热情地问起了小赵的生活,小赵边按摩边一一作了回答。
任敏突然问道:“小赵……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老了?”小赵笑了:“一点不显老。”“……真的不显老?我要你说实话。”小赵极力地奉承着:“真的不显老。大姐你看起来不过也就三十五六岁的人,哪会显老哇。”任敏高兴地笑了:“其实……我心里非常明白,我已经老了哦。”小赵笑而不语。
岁月并没有完全褪去年轻时的漂亮风姿,已经四十六七岁的任敏确实不显得苍老。从她那轮廓分明的五官、高挑的个儿,匀称的身材,还有那白里透红的皮肤,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洋妞,当年她也确实迷倒过不少痴心的小伙子。任敏曾经有过一次不太幸福的婚史,前夫是她大学时代的同学。她万万不会想到,那个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与她共同生活了十六年,并信誓旦旦要爱她终生的丈夫,竟然在他出国的第二年,就从大洋彼岸给她寄来了一张离婚证书。
她心灰意冷,发誓这一辈子再不嫁人。但禁不住同样离了婚的罗林森的软缠硬磨,他们终于结合了。然而婚后她并不感到幸福。罗林森是个喜新厌旧、风流成性的人,除了结婚初的那几个月,还曾给了她一些温存外,再也很少碰过她。作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任敏感到已经基本到了万事皆休的时候,也不打算再离婚。她开始变了,变得对自己的一切开始漠然起来。她学会了如何与罗林森在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学会了养尊处优,学会了如何潇洒自己,学会了娱乐,学会了花钱。钱自然是不会缺的,罗林森大部份收入都交给她保存,尽管她也清楚地知道罗林森交给她的钱与他应有的收入太过悬殊,但她从不去过问那钱来得正道还是不正道。她就这样渐渐开始麻木起来。
任敏毕竟是一个心理和生理机制十分健全的女人,太多的独守空房,太多的寂寞和空虚,也曾使她的身体燥动不安,她有心理的欲望需要慰籍,她有生理的要求需要喧泄。但这个社会仍然是个男权至上的社会。男人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却不可以。女人只能相夫是从,而不能越雷池一步。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任敏这样的女人哪,更是难上加难。任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眼里竟滚落出几滴泪珠来。
小赵见任敏落泪,关切地问道:“大姐……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任敏自觉失态,赶紧偏过头去:“没什么,只是觉得心里有点不太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任敏红着眼睛说:“真的没有什么……”
别看那小赵长得牛高马大,但心细乖巧:“我看大姐很清爽,一看就知道是个有文化有身份的人……人活在世上,也难免有些不顺心不开心的事,但不管怎么样,总要自己开心,高高兴兴地才好。”任敏有点感激似地拉起了小赵正在按摩的手抚摸着。“你很懂事,善解了人意,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小弟就好了。”小赵很会见机:“只要你大姐看得起我,那我就给你当小弟好了。”
任敏翻身从按摩床上坐起来“那好,那我就认了你这个小弟。”说完从坤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了小伙子的姓名和电话,随后撕下一张纸来,用十分绢秀的字迹写了自己的姓名和电话号码递给小赵:“有什么事需要办的就给我打电话,这里还有五百元钱,算是大姐给你的见面礼。一个人在外也挺不容易的,随便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吧。”小赵推辞不掉,道了一声谢谢收下钱
任敏坐在木凳上,小赵为她按摩着脖子。那一刻她突然产生出一种冲动,一股难捺的欲火,她多想抱抱面前这个魁武的小伙子,或让他抱抱自己,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分钟也好。她心猿意马脸红红地问了一句:“等会儿我们要去跳舞,你能不能去陪陪我?”“我们这里有规定,各楼层的工作人员不准上下乱窜。”“那就算了吧。”小赵安慰道:“改天有机会我一定陪大姐去跳舞。”
做完按摩,任敏站起来摘去发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其实大姐你不但不显老,而且还很漂亮。”小赵边理床单边说道。“是吗?”任敏突然周身感到发热,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她眼里沧着泪花抱住了小赵,低声地呢喃着:“谢谢你,小赵。你以后能不能来看看我?”那小赵倒也十分知趣,双臂紧紧地搂抱着任敏,同时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大姐,请你放心。我会抽时间来看你。”
任敏好想时间就这么永远地停止下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很久以来没有过的幸福。任敏有点迷乱了,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还不曾有过婚嫁,还处在那个含苞待放的季节。她只觉得浑身软弱无力,两腿发抖,脑海里一片空白,茹房开始鼓胀,裙子里的内k也已一片潮湿。她的心灵和浑身上下都在强烈地渴望着。那小赵好象也有点不能自已,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他一边亲吻着任敏紧闭的双眼和那并不干燥的双唇,一边抚摸着任敏已经勃起的双r和裙下的大腿。他抱着任敏慢慢放倒在按摩床上,任敏的一只手也伸进了他的胯部。裙裤已被撩起,小赵正心急火燎地解着裤带……
就在那一刻,门外的过道里突然响起了华小雪的一声喊叫声:“任敏,你还没有做完哪?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哟!”
“做完了。马上出来!”任敏大声应道。俩人马上从按摩床上弹跳起来。任敏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转身在一边等着她的小赵脸上轻吻了一口,接过坤包说了一句:“改天电话联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胡一发和张春梅他们正坐在吧台旁沙发上等着她。张春梅见任敏满脸通红,额头上沁着小汗珠,问:“怎么那么热?你那间按摩房没开空调哇?”任敏撒了个谎:“开了的,那空调有点问题,不太制冷。”张春梅说:“那也该让老板换一间。”任敏说:“躺都躺下了,懒得挪窝。”
几个人一起下到十楼,领班小姐十分热情地上前迎接。“先生,请问安排几位小姐?”走在前面的胡一发说:“不要,我们还有几位女士呢。”领班小姐热情地介绍说:“女士也可以安排男生陪。”胡一发回头问张春梅要不要。张春梅说:“我们都老太婆了,哪要什么男生陪?唱唱歌就行了,要跳舞有你和小贺陪伴一下就行了。”
胡一发要了不少的饮料和小吃。张春梅和华小雪兴致勃勃地唱着歌儿。任敏呆呆地坐在那里吃着干果,心里还在想着那位很会体贴人的小赵,唉,如果再多半个小时就好了。“任姐,我想请你跳一曲。”贺长生走到面前。“好吧。但我跳得不好哟。”任敏站了起来。“任姐,没关系。我带你就是了。”贺长生绅士般地微笑着。
舞池里的光线太暗,贺长生牵着任敏的手,慢慢地走到中间开始起步。
任敏的舞跳得很不错,哪用得着贺长生带她,倒是任敏教了他一曲华尔兹。“真没想到任姐舞跳得这么好。”“都是大学时代学的,毕业后一直很少跳,已经生疏了。”贺长生吹捧着:“任姐,你年轻时一定是个舞蹈皇后,人又长得这么漂亮。”任敏伤感地说:“哪里话?已经老了哟。”“任姐,你现在看起来仍很年轻,哪里显出了一点老嘛。”贺长生这句话,又让她想起了按摩房里的那个小赵,要是他现在也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哇。
随着舞步的旋转贺长生慢慢贴近了任敏并开始轻轻地搂紧了她,但任敏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眼前仿佛就是那位帅气的小赵,她正依偎着她,好温馨好浪漫,浑身又开始燥热起来。贺长生心里想道:可惜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坯儿,让罗林森那个老混蛋占了。如果当初我要是年纪大点,说不定她也会被我追上了呢。一张胖呼呼的脸也慢慢贴上了。不对!这分明不是小赵。“小贺,不跳了,我感觉有点累了。”任敏打断了贺长生的胡思乱想。“那好吧,我们出去休息。”贺长生只好悻悻地说了一句,俩人回到ktv包房。
胡一发正和华小雪合唱着一首《敖包相会》,张春梅在一边击着手掌小声地伴唱着。
下午六点,胡一发又提议去亚南海鲜楼吃海鲜,晚上继续打麻将。张春梅首先推辞:“谢谢胡老板。大家今天已经玩了一天,也差不多了,史书记明天一早要下县,我要早点回去。”华小雪附和着说:“饭不吃了,玩了一天,大家都有点累,不如都早点回家休意。任敏你走不走?我陪张姐一起走了哦。”任敏说:“干脆都回家,改天我们再约到一起玩个痛快。”
胡一发不好再勉强,要了两辆出租车分送三位夫人回市委和市政府家属大院。贺长生送走客人正待转身返回大厅时,突然看见那位神秘客人的身影在大门外不远处闪了一下。
第035章 醉翁之意
胡一发和贺长生回到一楼大厅的茶座上商谈晚上的活动安排。胡一发看了看登记处的挂钟说:“走,我们俩兄弟去吃点全宝粥,边吃边说晚上的事。”
由福建泉州老板经营的全宝粥店就在江天大酒店对面,过一个街口就到了。胡一发要了一个典雅的小间,点了几样小吃,几瓶哈尔滨啤酒,两碗全鱼粥,俩人边吃边商定了晚上的安排。今天晚上他们要继续搞掂一下罗林森和王名烈。
君子爱财好色,正常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借用这句话,君子好色也应求之有路。大凡贪官并非如此,但都可沾个便宜,就是充分利用手中的权拼命捞钱,同时拼命享受美色。“当官有好处”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潜意识。表面上的官面堂皇难掩私下的龌龊肮脏,人前的正人君子遮不住人后的鬼鬼祟祟。其人的两面性表现得最为充分。正所谓钱钱钱,命相连;色色色,命为绝。最后大都栽在一个钱字上,一个色字上。
因为他有权,可以为你办事,当然不是一般的小事,你送给他钱,你并不吃亏,你可以赚到更多的。打个比方:你想买下一个将要改制的小企业,这个企业价值五百万,可你拿不到,怎么办?送他二三十万,四百万买到了,你赚了没有,你一转手就能赚它几十万。如果这个小企业的口岸好,你搞房地产开发,保你能赚它一个金银满盆。说什么官商勾结,造成国有资产流失,话太难听。这叫双赢!
别以为贪官都是守财奴,他们也懂“钱乃身外之物的道理。”充分享受美好的人生,是他们的最大爱好。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找他几个美女做情人,这感情就需要钱来润滑和巩固。如果包他一两个二奶,那吃的、穿的、戴的,还有房子,别说要花上几百万,至少几十万免不了。钱来得容易,也流失得快啊。
还有,贪官们都明白另一个道理:你要想摄取更多的钱财,享受更高级的美女,更高级的生活,你就必须投机钻营拉关系,找靠山,搭梯子,这些都需要舍得大把大把地花钱。有人说那叫买官卖官。话也说得太难听。你和那些管帽子的又不是什么舅子老表,凭什么他要凭白无故地送你一顶帽子戴?你不要舍不得花钱,一份钱一份货,帽子不管大小暗地里都是明码实价的交易。只要你帽子大了,你就能赚回损失,而且会赚得更多,你又可以买到下一顶更大的帽子了。螺旋上升,往复无穷,这就是官场腐败的一面。虽然这种现象并非主流,只是旋涡,但它确确实实存在于我们的官场之中。
再回到这色字上。孔夫子说:食色,人之性也。正人君子也爱色,但做法不同,可归结到两句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秀色可餐。yy而已,翻不了船,犯不了什么大错。这是第一种。第二种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句话,色字头上一把刀,要命。见到美女去qg,判刑,司空见惯。可见对女色方面也就这两种情况。大凡贪官污吏都离不开这个色字。qg的不多,感情投资,或者直接进行赤ll的交易,脱了裤子睡,提起裤子付钱,然后各奔东西,谁也不欠谁,谁也不认识谁。只要不被治安队和纪委发现你也就不会有事。
罗林森和王名烈是泰平市两个举足轻重的头面人物,别看他们在公开场合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官面堂皇,私下里却都有两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喜财好色。和一般的沉溺于犬马声色之徒相比,他们的区别只在于更隐蔽和更小心而已。不是铁哥们,他们决不会在陌生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这四个人都属于铁哥们,私下里在一起互相无须设防。
贺长生、胡一发喝完啤酒,每人又喝了一碗皮蛋粥后开始分工:王名烈爱洗桑拿鸳鸯浴,陪浴小姐须有几分姿色有点文化品味,胡一发熟悉他的这个爱好,负责陪同。罗林森喜欢玩新鲜的特点,贺长生早已摸透,自然是义不容辞。胡一发将晚上的活动经费四千元钱交给了贺长生,一起回到江天大酒店。胡一发打完电话直接上了十三楼的洗浴中心,贺长生与罗林森通了电话,知道他正在二搂餐厅的皇冠豪华雅间,只好先去二楼。
就在俩人准备上电梯时,贺长生偶一回首,又瞥见了休息厅角落处的沙发上,那位神秘的客人又像早上一样,坐着那里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神秘的客人见贺长生进了电梯,立即进了第二部电梯。神秘客人见贺长生进了皇冠雅间,伸手看了表又下了搂……
晚上在江天大酒店里皇冠雅间请客的是一个外地的开发商,招待罗林森和市建委的领导。餐饮部服务员林小竹,刚好就在那个雅间里当班。小竹长得十分乖巧,一米六左右的个头,身材曲线优美,声音温柔甜润,服务得体,态度十分可亲。见贺长生推门而入,马上鞠躬问好,贺长生一见眼睛发直,心里连着感叹了两句:好靓丽的妹儿,好靓丽的妹儿。当着满屋的客人的面贺长生不敢造次,回敬了一句你好,就赶紧坐在罗林森左边为他预留的座位上。贺长生因任务在身来迟了一步,只好当场罚酒三杯。
这顿酒席是罗林森的天下。可能是多喝了几杯,他直感浑身燥热不安。满桌子除了那位外地的开发商都是熟人,又数他官最大,好像突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改平日的老练沉稳,那天生的幽默感也暴露无遗。他连讲了几个雅而不俗的“黄段子”,逗得满桌人轰堂大笑,林小竹站在旁边也禁不住抿嘴而乐。席间罗林森的那双充满色欲的眼睛从未离开过林小竹,这一不易为人察觉的举止却未瞒过贺长生的眼睛。
林小竹笑着走过来为罗林森斟酒,贺长生不失时机地c了一句恭维的话:“千金难买美人一笑,罗市长真才子也。”罗林森醉眼朦胧间,见这个无比娇好的美人胎胚儿正站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猿意马。他近乎失态地牵住林小竹的那只刚放下酒杯的粉嫩小手,握在自己类似熊掌的一双大手中,笑眯眯地说道:“小姐,谢谢你十分周到的服务,使我们今天都感到很快活。”林小竹未能抽出那只被罗林森紧握的手,脸上却仍带着微笑:“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请领导多批评。”罗林森轻轻地拍了拍林小竹的手:“很好……很好……小姐叫什么名字?今年芳龄多大?”
“林小竹,今年十九岁。”
罗林森松开了那只小手:“林小竹,嗯……名如其人,好听。十九岁,小,小,女儿辈!”
林小竹正欲转身去给其他客人斟酒时,贺长生喊道:“小竹,不要走,请你敬罗大哥一杯。”林小竹仍笑容可鞠地回答道:“对不起。酒店有规定,服务员不准陪客人喝酒。况且我也不会喝酒。”贺长生马上建议:“那就破个例。只敬罗大哥,我们都免了。”接着合拢着一双手凑近罗林森的耳朵,轻声问道:“罗哥,今晚就这个小林怎么样?”罗林森会意地点了一下头。贺长生转身出了门。
“请大家原谅,我确实不会喝酒。”林小竹说。“小竹确实不会喝酒,就免了。不要太难为人家了。”罗林森发了话,大家也只好作罢。
“谢谢大家关照!”随着一声轻柔的谢语,小竹笑着走出雅间。
不大一会儿,江天老总和餐饮部领班赵红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贺长生、林小竹。“实在对不起罗市长,今晚有点忙,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我敬您一杯,您随意。”江天老总走到罗林森面前,亲自为他斟满酒,碰了杯喝干了酒。然后又端起杯子说:“请大家谅解,今晚我姗姗来迟。我敬大家一杯酒,陪个不是,大家随意喝。服务不周到的地方请贺主任、各位大哥谅解和批评。”江天老总未等大家说话,一仰脖子又喝干了。随后他走到罗林森面前低语了几句,罗林森点了点头。“我们大堂经理赵红梅小姐陪陪大家,我有点事就先告辞了,大家慢慢吃,需要添什么菜,就跟小竹姑娘说一声。”江天老总在罗林森的一声“你去忙你的吧”的许可声中,走出了雅间。
赵红梅倒是个喝酒的好手,每人都敬了两杯,直忙得林小竹斟酒不停。赵红梅见罗林森已喝了不少,再加上早已有那份不便言明的暧昧关系,心里有些体贴,本来不但不想再敬他,而且准备帮他代几怀。无奈罗林森现出了狐狸尾巴,兴奋中他一手搂着赵红梅的杨柳小蛮腰,一手端着酒杯非要敬她三杯,而且还要再喝两杯交杯酒。话刚说完那三杯酒已吞进了肚,赵红也只好吞了三杯。大家鼓掌称赞豪爽。罗林森也就更来劲了,缠着赵红梅必须回敬他三杯。赵红梅说她干,罗林森表示就行了,罗林森不让,赵红梅敬了三杯,他照样喝干了三杯,然后要与赵红梅完成两杯交杯酒。赵红梅倒是大方,交杯就交杯,干脆利索。现场气氛太热闹,大家笑得差点喷出饭来,连林小竹也无法抿口而乐,而是哈哈哈大笑起来。而此时的罗林森倒把自己弄得语无伦次,晕晕糊糊地,还直嚷嚷再与赵红梅喝喜酒。贺长生见状,提议喝干桌子上的酒结束。
开发客商结了帐,送其他客人下楼去了。贺长生扶着罗林森,和赵红梅、林小竹一起进了电梯,那神秘客人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电梯。贺长生按了一下五楼的指示灯,神秘客接着按了一下六楼。六楼是普通客房。哦,那神秘客人原来也只是一个一般的房客,贺长生心里终于放了心。
第036章 包房血泪
江天大酒店有间518号包房,是个大套房。很长一段时间,连楼层的服务员也难判断房客的身份,罗林森只是隔三隔四地入住一回。江天老总专门作了一个规定:除了打扫清洁,其他时间绝对不能进入房间。时间长了,服务员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除了那位年龄五十开外的房客外,进入套房的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姐。她们私下猜测,住在房间的客人不是大老板就是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贵宾。
贺长生和赵红梅扶着罗林森走在前面,林小竹一手提着罗林森的手提包,一手端着他的双龙玉石开水杯,一起踏入了518号房,林小竹打开了室内的灯开关,然后虚掩了房门。但林小竹就连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夜当她一踏进这间客房时,厄运正降临她的头上。
就在罗林森一行刚进入518号房时,神秘客人的身影突然又在过道的尽头闪了一下。
穿过会客室,四人又一起走进卧室,贺长生殷勤地为罗林森脱去外套扶他躺在床上,悄悄地将胡一发给的几千元塞在枕头下,抵近他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赵红梅泡了一杯浓茶放在床头柜,又搓了一条热毛巾搭在他的头上,嘱咐林小竹,好好照顾罗市长,然后示意贺长生一起出门,林小竹带上房门静坐在沙发上,接着外间的门只听得叭哒一声,被轻轻地关上了。林小竹无事可做,轻轻开了电视,将音量旋至无声,然后重新坐在沙发上,她焦急地等待着罗林森酒醒,她好告辞而退。
躲在卫生间的神秘客人探着头,见贺长生和赵红梅走出518号房,而那个漂亮的服务员没有出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摁了一个电话号码,想了一下又合上机盖。
贺长生和赵红梅刚离开房间,林小竹就忐忑不安起来,电视看不进,坐在沙发上如同坐在针毡上。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实在忍不住,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边听了听,里面传出轻微的鼾声。干脆离开房间吧,去跟赵姐说一声罗市长已睡着了。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罗林森在卧室喊道:“小竹,你过来。”林小竹只好走进卧室,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给赵姐打个电话?罗林森指着台灯说太亮了刺眼睛,林小竹关了台灯只留下昏暗的夜灯。罗林森又说想喝水。林小竹走到床头柜边,就在她即将拿起茶杯时一只手被他拉住了,“罗市长,我给您倒水去。”“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你在这床边坐着陪陪我。”林小竹站着不动,无奈那右手已被他紧紧地拽住欲挣不脱,再次要求她你坐下。林小竹很有礼貌,“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很晚了,您也需要休息了。”“小竹,你就陪我一会儿。门已经被反锁,现在要走也走了。”罗林森从床上坐起来,但仍未放开她的手。“小竹,你放心。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想要你今晚陪陪我。”说完就势一拉,林小竹一下子就跌进了怀里。“小竹,我喜欢你……”罗林森喘着粗气抱紧了她,那满是酒气的一张大嘴正在急促地寻找着它想亲吻的那张小嘴。
林小竹全身颤抖,拼命地挣扎着,用近乎哀号的哭腔哀求着,“罗市长,罗叔叔,您饶了我吧,我还小。”无奈罗林森的蛮劲很大,他不可能放弃今晚虎视眈眈了已久就快要到嘴的猎物。林小竹浑身是汗,徒劳无益地在挣扎着反抗着。罗林森终于找到了那张甜唇,他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香甜的嘴里的津涎,连同小竹流下的略带咸味的泪水一起吞进肚里。那双永不安份的手也毫不顾忌地揉搓着。林小竹开始瘫软了,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罗林森抽出已在那对浑圆茹房上抚摸了许久的右手,伸进了尚未开垦过的处女地。已经开始昏迷的小竹欲拉开那只粗壮的大手,但那手却像钉子一样钉在里面,纹丝不动,只有指尖还在不停地孺动着。
朦胧的夜光里,罗林森腑首见她像一只迷途的羊羔儿,眼睛紧闭,脸色潮红,小嘴里喘着粗气,甚是可怜。望着这个可爱而弱小的姑娘,罗林森突然心生一种怜悯感,甚至想放她走,但身难从心,他不愿放弃今晚虎视眈眈快要到嘴的猎物。他从手提包拿出大叠钞票塞进林小竹的手里,被她甩在床上。罗林森说:“那是一万元哟。我真是喜欢你,只要你跟了我,哪怕只有一夜,也决不会亏待你。你不要钱?是不是想要一份好工作?”
多少?一万元?够我在酒店挣两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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