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匪

第 26 部分

幸亏老子来得及时,你小子穿成这油光鲜亮的,去送死吗?
为了那个条子,你他妈的想捐条命赔给人家?老子答应了吗?!
罗强脚踝打了个弯,一脚把人踢掀过来,昏暗的灯下是罗战数r来饱受煎熬的一张脸,眉头痛楚地拧着。
罗战一看就瘦多了,这些r子不痛快,不好过。
罗强蹲下身,一只手掌摸过去,覆盖住罗战的额头,摸了摸头发梢,然后缓缓滑下,覆住罗战昏迷中不停起伏抖动的喉结,轻轻地按着……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罗战,看了足有一分钟,才站起身。
牵挂了这么些年,每一回探监r哥儿俩都是隔着一层大厚玻璃,只能看个影儿,听个声儿,罗强坐牢之后这还是头一回,有机会摸摸他弟弟。
他亲手把人从头到脚胡噜了一遍,自个跟自个的心确认,眼前的人是小三儿,还是当年那个跟他最亲的小三儿。坐在红漆木头门槛上等哥回家的小p孩,没缺胳膊也没少条腿,完好无损。
为了三儿,罗强豁得出去。三儿一辈子两手没沾过血,没背人命,身家是清白的,到了这份儿上,罗强能让他弟弟也沾上血,一辈子黑到底吗?绝舍不得。
70、第七十章 二哥嫁太狼
罗战裤兜里的手机滴滴响了。罗强于是通过手机里的通话,迅速锁定了他要去的地方。
兄弟俩说话的声音都很像,只有自家熟悉的人能够分辨,外人根本听不出来,电话那头咆哮着喊话的刑警队大队长,以为这时跟他对话的仍然是罗战。
楼层和门牌号是公安分析出来的,即便这样,生x谨慎多疑出手力求万无一失的罗强仍然先把楼层查看一番,确认撤离的路线。
高层楼房住户格局呈现井字形,这一层二十多家住户,只有两家贴了“水电欠费即r停供”的警告通知。这两家里,又有那么一家住户门前,积攒了厚厚一层灰土,上面的脚印繁杂凌乱,有拖拽过重物的明显痕迹!
罗强蹲下身,仔细察看那些脚印,面无表情,心里暗自估算着屋里大致会有几个人,房间如何布局,如何动手……
那天是罗老二头一回见到大名鼎鼎的程宇,能让他弟弟坐牢这么些年掏心掏肺惦记着出狱之后还死缠烂打巴结着这辈子哪怕当和尚也要把人追到手的小程警官!
罗强进屋后甚至懒得瞧一眼那一群即将做鬼的乌合之众。他眼角一扫,迅速觅到双手反铐着贴墙而坐的年轻男人。程宇白s的衬衫上血迹斑斑,看得出来这些天受尽折磨摧残,脸s苍白,虚弱,眉宇间却冷静坚毅,一声不吭。
枪口抵着头颅,罗强帽檐伪装下的眼角锋利而尖锐,闪着冷光。
程宇嘴角淌出的已经g涸的血痕深深挑逗着他的神经,冷酷暴虐嗜血凶残的本x如同死灰复燃一般,整个人像一头燃烧着恶欲的野兽……
罗强闪身避开枪管子,骤然发飙,手持导电的家伙,让金属线引导着强大的电流窜向眼前那两名歹徒!
与此同时,罗强一眼瞥见刚才还在墙角虚弱地吐血的年轻人,这时候突然暴起,背着身后的凳子狠狠砸向另一名歹徒,随后在双手被铐的情势下,竟用一个背身后空翻的姿势“飞”上敌人的肩膀,双腿在空中用力一绞,用坚硬的膝盖将对手的脖颈瞬间拧断!
这一招让罗强都看呆了,心中暗自叹服。他只多愣了半秒钟,屋里其余的劫匪一齐扑了上来……
程宇是万万没想到,来救他的人竟然是罗强。
而罗强也没料到,下手的过程竟比他事先料想的还要酣畅,痛快淋漓。眼前这被囚的条子,嚣张凌厉的身手简直令他惊艳。这条子消瘦羸弱的身躯极具迷惑x,宰人时的利落程度却丝毫不在他自下。程宇的一张脸苍白英俊,眼都不带眨一下!
罗强一改锥刺入一名歹徒的左胸,刺破心脏,血柱从肋骨缝隙间直喷出来,s了他一脸。
他掉转身的一瞬间看到程宇左手持枪,黑眉立目,神情冷峻,枪管直直地瞄准着他!
罗强惊怒之下下意识地一晃,程宇的枪口冒出刺眼的火苗,粘稠的血水和脑浆瞬间飞溅到罗强的后脖子。他猛一回头,看到身后企图偷袭他的人,中弹后如同一只爆瘪了的气球,被打爆的脑壳像一只摔碎摔出烂红瓤子的大西瓜,软绵绵悄无声息地倒地……
罗强略微惊异地抬头瞪了程宇一眼,眼神依然如凶神恶煞,却掺了一丝动容。
俩人都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狠,自己竟然能更狠……
那天,罗强的出现令屋内情势瞬间天翻地覆……
罗强一双铁拳撂倒七七八八的歹徒,最终与谭五爷身形裹在一处,凶狠地厮打,每一拳,每一脚,带着嘶吼,都是要致对方于死地。
被劫的人是程宇,只是程宇那时候尚不能完全明白,罗老二和谭五爷这两个人,哪来这么深的渊源,势同水火,不能并存……
当年延庆盘山公路上的车祸,是程宇用一条胳膊替罗家两兄弟挡了煞。当时替背后之人行事的,正是谭五。谭五爷无意或者g脆就是有意想要让罗家兄弟同时消失,为的是当年混道结下的仇怨,为的是报杀妻之恨。只可惜旧仇未报,又添新仇,谭五爷可说是让罗老二到家破人亡,孤家寡人,因此这一回才要狗急跳墙,绑架警察,使出同归于尽的路数,遭劫的又是程宇。
而程宇因缉毒得罪了背景深厚的刘公子,几次三番被刘公子挑衅、报复,姓刘的背后倚仗的那位官爹,恰恰就是当年罗强为之卖命办事的幕后人。
对于罗强来说,这一趟活儿他必须出手,程宇不能不救。这人别说是罗小三儿的傍家儿,就算是个毫不相g的路人,他也绝无法容忍旁人代他受过,天塌地陷老子一个人接着,扛着,我身旁的人我罩着,啥时候轮到你个姓程的小条子,罩着老子最亲的亲人?
罗强和谭五这一对仇家,也是好几年没逮到机会见面,再一次碰面,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
谭五爷一张脸粗糙的褶皱中迸发出绝望的血光,声嘶力竭的吼声中充满了对罗强的仇恨和怨怒!谭老头子也是时运不济,往r的风光成为过眼云烟,现如今京城的黑道江湖,早已不是谭老头戴着瓜皮小帽,穿着对襟小袄,手提鸟笼子,坐着人力车闯荡的那个江湖。罗战在白道生意场上出手豪爽,大开大阖,罗强在黑道火并j易中凶残狠辣,神挡杀神,这两兄弟正值当打之年,长江后浪推前浪,势不可挡,把昔r老冤家们的地盘毫不留情地席卷……
两个人身体撕扯纠缠着冲向y台的一瞬间,谭五爷发出临死前最后一道嘶叫,罗强眼底迸s出寒光!
程宇怒吼着扑上来抱住罗强的腿:“不要!……”
罗强一脚甩开程宇的羁绊,眼眶间流动的血y凝固成两道冰冷肃杀的眼神,猛然将他的对手甩向半空,甩出y台栏杆之外!
“啊——”
程宇伏在地上捶拳大叫,眼睁睁看着谭老头子破布般的身体从视野中迅速坠落……
不明物体从天而降,强大的冲力穿透二层人家搭的遮雨棚,撞裂一楼歌舞厅的大幅霓虹灯招牌广告版,当场血溅数尺,惨不忍睹。
这时候,邵三爷的车正好停在楼下路边,等得心焦,心都停跳了。他用墨镜遮脸,一身便装,坐在车里抽烟,两腿放松着轻抖。沉重的麻袋样的尸身跌破挡风玻璃的视野,他甚至听得到“嘭”一声巨响,砸得人心惊r跳!
邵钧目瞪口呆,有一两秒钟的瞬间,喉咙肌r痉挛,无法呼吸……
“啊——”
“天上掉下个人!”
路人惊慌地围观,指点,有人报警,有人惊恐地抬头看天,找天上有没有窟窿。
邵钧半张着嘴,烟蒂从嘴角滑落,胸膛剧烈起伏。
他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奋力拨开人群……
眼前的场景令人不忍直视,邵钧只看了一眼,就闭眼扭脸咬着嘴唇强忍眩晕和麻木,然后缓缓回过头,又仔细看了一眼,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地上的人已经辨不出脸孔模样,但是邵钧好歹认得出,这人绝对不是罗强,罗强化成一滩血他也不会认错。
马路上数辆警车呼啸而来,邵钧戴好墨镜,迅速融入混乱的人群。他认得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那是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爸爸手下的得力g将。
他不甘心地抬头仰望高楼,却又弄不清人是从哪一层楼掉下来的,坠楼而亡的人既不是罗强,也不是程宇罗战,那几个人现在还在楼上纠缠?罗强这混球g完一票还不赶紧跑出来,等着让警察一锅端吗?
再亲密的人,心终归还是隔了薄薄一层,邵钧那时并没猜透罗强走这一趟的真正目的。
罗强哪就是为了杀谭五爷、解救人质?
他这辈子要把牢底坐穿,临走之前,心里就还剩最后一件牵挂的事儿,最后一个牵挂的人,他要安排好了再离开。
房间里躺着已死和半死横七竖八血流如注的倒霉蛋,程宇蹲下身仔细检视还有没有活口,面孔陷入极度的震动。
罗强两眼直勾勾盯着程宇,一步步向这人走过去。
程宇起身,白着脸,伸手拦住:“你不能走。”
罗强语带嘲弄:“老子想走你拦得住?”
程宇捡了手铐,眼神凌厉,蓄势待发。
程宇严肃道:“罗强你越狱?我抓你归案!”
罗强冷笑着:“抓我?就凭你?……老子还有一笔账要跟你算!”
程宇面对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如果不出手抓罗强,他也就不是程宇。
可罗老二这种人要是能乖乖就范,束手就擒,他也就不是罗强。
罗强在程宇出手企图制服他的瞬间格挡开招式,以极其凶狠的一拳砸向对方,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风!
罗强是没想到程宇浑身伤痕累累吐着血还不忘尽职尽责,仍然不肯放过他竟然想将他抓捕归案?!
双方拼尽全力,罗强一双铁拳力敌程宇令人眼花缭乱的腿法。你来我往只过了几招罗强就暗暗惊叹,这年纪轻轻的警察,身手之强悍,x格之刚烈,确实不是一般人儿,也难怪三儿会一眼看上这个程宇,会死心塌地跟这个人较劲……
小条子一张冷脸,气势咄咄人,寸步不让,私底下也定然不是善茬,指不定把罗小三儿那个小混球捏在手心儿里捏固着,一辈子吃得死死的…… 罗强在某一刻让一道强烈的念头劈过眼膜,眼底慢慢变红,充血。
他这一趟为什么出来,到底为了谁?
他当真就是为了把程宇救出匪窝?
在罗强心里那块不算太大的地儿上,就装着两个人,一个是罗小三儿,另个是邵小三儿。
程宇是谁?
老子压根儿就不认识,没听说过。老子心里有这号人吗?
这么个程宇,勾走了三儿的心,花着三儿的钱,还敢动手欺负三儿,竟然还睡了老子的弟弟,把小三儿搞得都进医院动手术了,这事儿能算完了吗?老子今儿要是放过你个程宇,老子就不姓罗!
程宇身上带伤,一只手吃亏,逐渐吃力。
罗强偷袭程宇右手的破绽,手段极其凶狠,毫不留情,用体重悍然将人压倒,死死钳住四肢,将人按抵在墙角。
程宇面s苍白,身上各处内伤剧痛发作,两道黑眉仍然倔犟地拧着,怒目而视,不肯就范。
罗强冷笑:“打不过老子?认输不?”
程宇挣扎,罗强暴虐地向后反拧程宇的右臂,几乎快要把程宇的胳膊从肩膀处扭断。他冷冷地看着这人脑门上浮出一层汗水,因为极力忍疼而剧烈地喘。
程宇咳出血,低声说:“我那只手废了,有种咱比另一只手。”
罗强:“……”
罗强不由自主地松了力,仍然压住人不放,端详程宇的脸,仔仔细细地甄别,思忖,这小条子究竟能有多大的魅力,能迷住小三儿?咱家三儿也算见过世面的人,什么绝s没见过?罗战能对这么一个人掏心掏肺地疼宠,连亲哥哥都不要了……
罗强审视地问:“你救过三儿的命?”
程宇:“嗯。”
罗强:“你当初为啥救他?”
程宇:“想护着他,有什么为什么?”
罗强冷眼反问:“那是我弟弟,老子让你救他了吗?轮得到你救吗?你凭什么?你谁啊?”
程宇瞪着罗强,口气毫不相让,坚定地说:“罗战是我的人,他是我媳妇,我乐意救他,我救他还用得着跟你商量?”
“你媳妇?”
我们家三儿忒么的是你媳妇?!
罗强惊异地瞅着人,嘴角突然迸出玩味的笑,露出一口好牙,冷笑道:“老子是罗家管事儿的人,老子咋就没听说过,我们家三儿成你媳妇了?你大爷的,这事儿老子点头了吗?!”
程宇神s骄傲而自信:“罗战多大人了?我跟罗战好,用你点头吗?”
罗强眯细了眼,眼底放s出y晴不定的光芒,脑子里琢磨的是那天三馒头私底下跟他透露的内情。
你个姓程的不疼人的小条子,你他妈的把我弟弟给上了!三儿的p股让人豁了,上医院动手术,你他妈真以为老子不知道谁g的!
根据三馒头事后详细的线报,罗小三儿当时眼泪汪汪趴在病床上,p股从上到下豁了一条口子,简直比三爷爷肚子上的刀口都要大!三爷这肚皮上一条拉锁,老二你弟弟p股上也开了一道拉锁,在g肠科门诊动的手术,手术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三爷就在门外等了俩多小时,据说缝了二十多针,疼得吱哇叫唤得,甭提多可怜了!老二,这也就是你弟弟这个大活宝,这才离开你几天啊,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你这当哥哥的,也不好好收拾收拾那一对鬼混不成形的家伙。
罗强审视着眼前程宇这张冷静倔犟又黑白分明的俊脸,纯净清澈的眼,心潮汹涌,万般不是滋味。
三儿那个小混球,如今敢指着他的鼻子跟他说,哥,别给咱家惹麻烦了成吗?我都改好了,再不在道上瞎混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开个小饭馆养家糊口,每天伺候着媳妇丈母娘,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小r子。
为了谁?就是为了这个程宇。
三儿说,哥,我真后悔,是我对不起他,我恨不得把自个儿这条胳膊断掉赔给他,我就是心疼他。
这又是为了谁?还是为这个程宇!
是,小三儿有人了,有了相好的俊俏媳妇,甚至p颠p颠地给人家当媳妇去了,早就有了自个儿的家业,用不着他这个当哥哥的再c心……
罗强眼底闪着光,突然开口道:“姓程的,你跟三儿分了吧。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
程宇:“凭什么。”
罗强:“老子一定让你们分呢?”
程宇:“我不跟罗战分,我和他就分不开!”
罗强冷笑一声,你不分?他眼都不带眨一下,随手就是无比残忍狠辣的一掌,重重砸在程宇的上腹部!
程宇让这一掌砸得喷出血来,紫黑s的沉淀的血块从牙缝里争先恐后涌出来,然后是大口大口黏稠的鲜血。他剧烈地抖动,痛不欲生,在罗强身下双眼失神。
罗强粗暴地问:“现在呢?分不分?老子今儿个就做了你,信不信?”
程宇眼神失焦,身体极度虚弱,含着血骂道:“王八蛋……你甭想拆我们俩……”
罗强皱眉,突然暴躁地吼了一句:“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傻了?车祸把你一条胳膊摔残了你妈的脑袋瓜子也残了吗?!你跟三儿在一起有啥好,他都能给你啥?放着好r子不过,你为三儿坏一条命,程警官,你觉着值吗?”
程宇胃里像火烧般剧痛,疼得他两眼发黑,这辈子都没让人打得这么狠,这么疼,眼前这王八蛋竟然还是罗战那混球的亲哥哥!
程宇又吐了一口血,鼻腔里也满是血,快要窒息。
他因为疼痛眼底洇出水雾,嘴唇轻微扇动着,无比倔犟地说:“我爱罗战,我就是喜欢他,你管不着我……我没傻,我绝不会跟他分,绝不分。”
罗强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吐血的人,慢慢松开了手,站起身。
罗强等的就是程宇这句话。程宇说他爱罗小三儿,他们绝不会分手。
罗强算是看明白了,以后若是有仇家敢找上门,欺负小三儿,这条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说什么都得出手护着罗战。
将来有一天,自家那不省心的小混球,再遇上一场车祸,需要这小条子再付出一条左胳膊去救,程宇这脑瓜子磕傻了的,也一定会奋不顾身,豁出命去救罗战,再废一条胳膊也在所不惜……
程宇被他一拳一拳地毒打,吐了一地的血,还是咬着牙关说,他爱罗战,他不分手。
把小三儿下半辈子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做哥的还有啥不放心不放手的?
罗强眼前晃过另一张吊梢眼儿歪歪嘴的俊脸,那张脸也有一双至真至纯的眼,那时候也是这么坚定,肚子都让人扎漏了,流了很多血,忍着伤痛,对他说,老二,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绝不会走……
罗强那时也终于明白了,他弟弟当初为啥跟他撒泼发火,要为这个警察讨还公道。
他有多疼邵钧,罗战就能有多疼程宇。罗战和程宇这些年也是手拉着手一道打过架,流过血,生死过命的j情。人活一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个人,爱上了,放不下了,为了这个人,就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罗强只是神思一个恍惚,没料到竟被精明的程宇迅速察觉。
程宇一膝盖磕上他胸口,把罗强磕得踉跄,飞扑拾起枪,衰弱的身体支撑不住,倚靠在墙角。他用残废的右手肘顽强地撑起身体,左手持枪抵住罗强的太yx,冷冷地说:“别动。”
罗强惊异地抬了抬眉,半晌,嘴角抛出笑容:“大爷的,真他妈有种,没打够啊?”
程宇面s惨白,粗喘,吐了好多血,坚毅的线条轮廓却丝毫不损冷峻完美的面容。
罗强眯眼道:“程警官,这么想抓我?来,朝这打,照老子脑袋崩一个。”
罗强挑衅似的用手指戳着自己的脑门。程宇咬住嘴唇,愤怒地瞪着人,没扣扳机,反而拿一根手指垫在扳机后边……
罗强得意地冷笑:“程警官,你有种。老子知道你不敢开枪,你今儿要是一闭眼把老子崩了,你跟我们家三儿可就完了,你把老子脑壳打爆了你等着看三儿还能不能跟你往一张床上睡,不信你就崩一个试试。”
程宇黑黑的眉毛倔犟地拧结着,不说话,却也下不去手。罗强手上沾了再多的人命,这人是罗战的亲哥哥,程宇无论如何开不了这一枪。
那天,罗强大摇大摆从程宇枪口下走人,临走嚣张地回过头,隔空指着虚弱几乎晕厥的人,甩给程宇两道锐利的不甘的眼神。
程警官,我们家三儿从今往后就j给你了!老子砸你两拳,把你胃砸出一泡子血,是让你记着今天,老子亲手把这么些年最疼、最亲的弟弟送给你,程警官你不亏吧?
你既然稀罕他,你就给老子用心罩着,拿他当你媳妇当你心尖尖r得给我好好疼着,宠着!你忒么要是罩得不好,哪天让小三儿疼着了痒着了,p股再豁了,或者哪天让俺知道你后悔了,变心了人渣了,老子绝不放过你,老子回头再来找你算总账!
也就是这么一天,罗战在自个儿被砸晕拖进小黑屋完全不在场不知情的形势下,就这么让他哥转手送人了,“嫁”给了小程警官。
71、第七十一章绝处偷欢
整栋楼被公安的人包围;谭五爷尸身四周拉起黄s的警戒线。
这座住宅小区共有五座井字高楼;每栋楼二十五层;楼里住着上千人。这一出事;现场堵得人山人海;里外水泄不通。杂七杂八的社会车辆和出租车停在路边儿;甚至有司机专门跑下来看死人。
正是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人,客观上掩护了邵钧在现场的存在。警察越来越多;邵钧拼命压低帽檐;眼角紧张地扫视周围的动静,生怕从哪个地方冒出个把公安局里的熟人;认出这车里坐得是邵国钢家的公子。
邵钧心里也急;不断伸手摩挲裤兜里的手机;想要不要给罗强打个电话。
罗强叮嘱过他,千万别打,别回头老子好好的p事儿没有,你一个婆婆妈妈的电话打过来,再暴露我!
邵钧正想着,头顶“嘭”、“嘭”两声!
他浑身一激灵,抬头看,一个穿协警黄背心的小青年用手狂拍他的挡风玻璃:“嗳,嗳,g嘛的你?”
邵钧镇定地摇下玻璃:“怎么啦?”
协警一挥手:“这条道戒严,不能停了!你调头,停马路那边儿去!”
邵钧c着他那一口很d的腔调,嘟囔着:“青天白r一条大马路的,g嘛不让我停车啊……”
他从帽檐下投出冷冷的一瞥,环伺四周,发动车子,迅速一溜烟走人。
邵钧拣了个路口转弯隐蔽处停下来,只露个车p股,停下来以后又觉着不好,他这么溜了,罗强出来找不见他,着急了,暴露了,又没人接应,可咋办?
他这前思后想得,当真是关心则乱,一咬牙掏出手机,拨了罗强的号码。罗强的手机和号码都是他事先为做活儿特意为对方准备的。
手机铃声从身后响起来的时候当真把邵钧吓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天灵盖差点儿撞上车顶!
他猛一回头。
罗强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后座上。
邵钧两掌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撅着嘴,低声咒骂。
这混球忒么的早就算好了,知道三爷爷忍不住了肯定要打电话,故意不带任何联络工具,就让他这么心烧火燎地g等……
也难怪邵钧着急,他了解刑警队勘察凶案现场的路数:外围协警封路封锁现场,核心队员定然已经持枪进入大楼,封住楼道各处出口,罗强怎么可能跑得出来?!
邵钧想着,想着,脖子上的汗都下来了,眼睫毛湿漉漉的,心里突然特别发慌,害怕自个儿再也见不着罗强这人。
感情到这份儿上,真是只有濒临险境生死之间才能深刻地体会,自己得是有多么在乎这个人,要命地在乎着……
邵钧打火发动车子,打算再去现场转一圈儿,希望能接到罗强。他刚要踩油门,耳后方的车门让人轻轻拍了一声。
熟悉的身影夹裹着烟火味儿和血腥味儿闪进车厢,罗强仍然保留着冷酷的表情,眉心处甚至残留着剑影刀光的煞气,风尘仆仆,胸口带着沉沉的喘息。
罗强:“走。”
邵钧怔怔地,失去位置的心忽然就摆回了正位。
罗强平静得可怕,哼道:“等急了?”
邵钧:“……”
谁等急了?邵钧心里踏实了,从后镜里甩给罗强一个骄傲的眼神,牙齿狠狠咬住烟蒂,把尚带火星的烟p股用舌头潇洒地一卷,卷进嘴里,享受似的嚼了几口,学罗强的样子。
车子缓缓滑进车道,不急不徐地开走,迅速消失在茫茫车海之中……
罗强丢下昏迷的程宇从屋里出去的时候,刑警队的人已经开始逐层扫荡整栋楼,搜寻嫌疑犯。罗强是慢悠悠地从井字楼另一侧的消防楼梯下去,拎着工具箱,中途还装作在楼梯间里检修电线,从警员眼皮子底下溜走,混到歌舞厅一群男女之间,涌出大门……
罗强这时候敞着腿坐在车里,扬起脖颈,深吸了几口气。
他突然想起什么,拣起手机,迅速发了两条短信,随后把手机卡卸掉,碾得粉碎,碎屑从车窗丢开。
他剥开翻转着穿的外衣,露出胸前一片喷溅上的血迹,浓烈的腥气充斥车厢。
邵钧什么都没问。
还问什么?
只要这王八蛋回来了而且还活着就成,其他的邵钧什么都不想问。
罗强脱下大皮靴,丢还给前座的人,换上自己的布鞋。
他心里突然不忍,有些愧疚,冷静的躯壳之下是汹涌着的强烈的情绪,从身后一把捏住邵钧的脖颈。
罗强的手缓缓向下滑,覆在邵钧胸口上,哄孩子似的揉了揉,嘴唇贴着邵钧的头发,难得温存,像是安慰对方,你放心……
当r,两人没有停留,开车迅速出城。开到事先计划好的地方,他们换了辆车,重新坐回邵钧自己的车子,神鬼无踪,让人追查都查不到影儿。
他们在一处荒郊野外歇脚。邵钧很熟悉清河郊区的地形,把车开到附近山脚下一处有水的地方,大河在这里化作几条琐碎娟细的溪流,清澈的泉水在布满青苔的大鹅卵石上潺潺流过。
车子停在坑洼的石头滩上,河边点起一堆篝火,销毁掉带血的衣物和工具。
罗强瞧了一眼邵钧,手指一点,提醒道:“你的靴子。”
邵钧:“嗯?”
罗强:“回头记着把靴子处理掉,我穿过,上面有血。”
邵钧:“嗯。”
罗强不放心,又叮嘱一遍:“别忘了。”
邵钧:“……知道了。”
山崖峭壁上挂下一道小瀑布,形成一条一米来宽的薄薄的水帘子。水倾泄到石滩上,长年累月的侵蚀,注出一块浅潭,水声清脆。
罗强边走边剥掉里面最后一层衣物,把自己剥到一丝不挂,跳进水潭。
邵钧钻到车后座上,收拾打扫车厢中的残迹,不时回头瞟一眼某人。潭水最深处没到罗强的大腿根。罗强径直走到山崖下,将自己的身体罩在小瀑布里,让冰冷刺骨的山泉把他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
罗强仰起头颅,向崖顶望了望,目光出神。
几丈高的山崖上l露出块块岩石,岩缝里爬满植物,处境极其艰难,仍然顽强汲取着山巅鲜润的空气,自由自在地生长。
罗强张开嘴,让冷水砸上他的脸,他的喉结,胸口,冲洗伤口和残留的血迹。他浑身肌r让水柱砸得生疼,肩头和胸口的皮肤冻成某种暗红s,冲下来的水顺着通红粗糙的指尖流走,像是洗掉他双手沾满的鲜血。
罗强攥紧两只拳头,放开喉咙,在浓密得让人透不过气的水雾里长长地、一声一声地嘶吼,发泄胸口处积压多年的一团野火……
他出狱了,为了心里头牵挂的人。
他现在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上,看一眼前路的风景,再掉过头一步一步地回去,还是为了心里牵挂在乎的人。
两个人一个在潭里,一个在岸上。
邵钧痴痴地看着罗强,两眼模糊失神。
罗强也望着他,整个身体裹在水中,冷峻的眉目让激流冲刷得更加深刻,清晰,像一块青s的完美的雕像。胸口和腹部每一道线条都无比锋利,小腹上一丛微卷的浓发让泉水梳理得平滑,黑亮,在水面上打了个漩涡,毛丛里露出雄伟壮硕的y具。
空谷幽响,四周静得能听到对方胸腔中鲜活有力的心跳。
邵钧脸s苍白,喉结滑动,伸手去解脖领上的扣子。
他的手指甚至不停发抖,极度忙乱而兴奋,扯开衬衫,露出光洁的胸膛,然后毫不迟疑地脱掉了裤子。
他头一回在罗强面前抛掉全部的高傲和矜持,将自己从头到脚剥个精光,内k从指尖狠狠地甩脱,像在绝境中发泄满腔的愤懑!
邵钧急促地呼吸,光脚踩着坑洼硌人的碎石头,迫不及待跳进水潭。
他才一跳进去,“嗷”得惨叫一声,像一条光溜溜的小白鱼儿,几乎直挺挺从水面上蹦出来!
刺骨的寒凉让他下半身立时浮出一层小痘,血都凝住了,太冷了!!!!!!
这水简直太他妈冷了罗二你个大混球你不知道水冷吗!你还泡在里边儿,“守株待兔”,等着我跳,你这不是坑我吗?!
邵钧嚎叫着在池子里扑腾,明明会水的,几乎快要让齐j高的一潭子水呛个半死。罗强这时候猛地钻出水帘,迈开大腿向邵钧冲过来,一把将几步之外的人抱进怀里……
邵钧极度受凉挣扎的毛孔瞬间被罗强宽阔的胸膛裹住,一股热气化了他的心。罗强的脸在一层水膜覆盖下有些虚幻,动情时痛楚的眼神甚至不太真实,让他发抖。罗强狠狠吻住邵钧的嘴,随即就得到了最热烈的回应,热烘烘的口唇j缠在一起,吸吮着,啃咬着。罗强咬邵钧的嘴角,亲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脖子,亲自己最钟爱的小孩,用热辣的胸口晤热邵钧冰凉的身体。邵钧眼睛发红,鼻头都红了,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着急,或者是过分激动,脸s又红又白,身体战抖得像一只兔子!
两个人互相攥着对方的身体,用力抚摸,摩擦,亲吻,像亲不够似的,无比地迷恋。
幕天席地,山水之间,漫长的人生仿佛最终汇聚到时光的一点。此时片刻的激荡和温存,胜过人间过往与未来的万水千山,山巅天际划过一道漂亮的虹。
罗强能感觉到邵钧在他怀里冷得发抖,手指尖发白。他扯开不停啃着他的人,突然一低头,拦腰一把,把人扛起来!
“嗳……你……啊——”
邵钧让罗强从水里拽了出来,整个人天旋地转。他光着p股,挂在罗强肩膀上。
他在罗强身前乱蹬,随即就被罗强毫不客气地一手揽住大腿,另只手一巴掌抽到p股蛋上:“别瞎挣吧。”
“啊——”邵钧低声怒吼:“你打我?!”
罗强扛着人走上石滩,走回车子,一把将人塞进车后座,压了上去。
车后座就那么一米宽大点儿的地儿,俩人侧躺着,紧紧环抱,把对方拼命按着填进自己怀里。可眼前这么大个人儿,该怎么抱,怎么填,才能把这人安安稳稳地填到胸口里,装到心里,再也不放出去,不放手……
邵钧从来没像这回这么主动,摁着人把罗强摁在后座上,骑了上去。
罗强一掌挣脱,沉着嗓子道:“你g啥?”
邵钧眼珠黑黑的,也不说话,居高临下,后颈弓起来,像一头焦渴的雄x动物,这时候一低头,一口咬住罗强胸口的一颗红点!
“嗯……我c……你妈的……”
罗强被咬疼了,正要发飙,邵钧的嘴巴顺溜地向下游走,一口一口在他小腹上撕咬,咬出一串深邃的牙印,热气呼到两腿之间,突然张口叼住他的y物!
“嗯……”
罗强脖子猛地梗起来,双眼瞬间失神。他惊异地瞅着邵钧埋头在他两条大腿之间,没想到邵钧会这样。
罗强刚刚用山泉冲刷过身体,整个人皮肤上浸透着一股清爽人的寒气,下身因为被冷水激着,有些发软,呈现半勃起的懒散状态。他让邵钧这么一含,浑身的血都烧起来,热血在大脑里涨溢,顶得太yx薄薄的表皮快要支持不住,血浆怒啸着冲破血管,全部向下半身冲去……
邵钧眉头微微皱着,张着嘴,含进来了,才发觉不知道怎么舔。罗强那边儿都千军万马奔腾啸叫着冲向独木桥了,他这座颤颤巍巍的桥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骑虎难下。
罗强两只手肘撑着上身,低声哼道:“会做吗?”
邵钧口齿不清地咕哝着:“没……做过……练练手。”
罗强忍不住笑了,心里喜欢,指点道:“嘴唇拢起来,把上下牙收了,别他妈再咬了我。”
邵钧不乐意地哼哼:“那么多事儿……给你舔就不错了……”
罗强傲慢地问:“你不给我舔,给谁舔?”
邵钧从睫毛下翻个白眼儿,含混不清地威胁着:“你再废话,我真咬你……”
邵钧虽然没给别人g过这种贱活儿,可毕竟都是男人,脸皮厚,没节c,学啥都学得快。
要是别人让他做这个,邹师兄敢让他做这个,他一准儿直接一脚闷丫脸上,把人踹床底下。
可是邵钧想给罗强做,不为别的,也不是为了武警小班长到底查没查冷藏车的赌注,就是喜欢眼前的人。罗强在别人那儿总是得不到最好的,在自己这儿,邵钧就想给罗强最好的,让罗强舒服,痛快。
他用舌尖认真勾舔罗强的轮廓,口腔慢慢地磨。他甚至能感觉到这家伙在他口中迅速变大,饱胀,涨满他的嘴,挺出y刚勃发时最完整、最完美的形状。罗强的雄物硬朗颀长,雄风毕现,根部粗壮的围度让他都吞不住,坚硬灼热的东西不停扫荡着他,燃烧着,冲撞他的喉咙……
“你……怎么还……”
邵钧咕哝着,刚想抱怨,你这玩意儿忒么的怎么还越长越大啊,罗强在他嘴里就又肿了一寸,跳动着冲撞他的喉咙,把他后半句话生生堵了回去,一个字都哼不出来!
邵钧极力忍着,坚持着做。罗强在他身下慢慢仰过去,难耐地粗喘,下腹部八块腹肌因为快感刺激出愈发刚劲的线条,在他眼前颤动,让他眼球发热,更加兴奋。他用力地撸舔,抚摸罗强两条肌r纠结的大腿,听着这人胸腔里振出男人被欲火催磨出的粗重短促的呼吸。
罗强两眼发红,仰脸喘着,让眼前这不省心的馒头折腾得,一颗老心在油锅里翻滚煎熬,都快要熬酥了。
他两手捧着邵钧的脸,迷恋地看着人,胯骨一波一波挺送进邵钧的口,看着这人吸含着自己粗壮的y具从眼角缓缓洇出眼泪的难受模样。邵钧委屈时的表情很诱人,眉毛颤动,眼尾修长,睫毛上挂着水珠,眯着眼皱着鼻子,像猫一样……可是这人脖颈上结实的青筋,凸起的喉结,肩膀处袒露的线条,又分明勾勒出一个成年男人的健美和y刚,乍看略微违和,凑一起却又妙不可言,这么一副模样,足以让罗强疯狂,让任何人疯狂!
罗强无法自持,两条大腿猛地一夹,把邵钧连头带身子都裹在中间!
邵钧让他如此粗暴地一拧,脸顿时涨得通红,倒不上气儿。
72、第七十二章车里做活儿
罗强两腿一夹;再一翻身;就势就把邵钧撂倒在后座上;结结实实压在身下。
邵钧面朝下让罗强这么压着;喘着;脸侧过来看着他;眼珠乌黑。
两人都激动得发抖,在极度紧张而隐秘的气氛中反而更兴奋难抑;憋闷了好几年的火气在喉咙口燃烧;却又怕一口火苗喷出来,烧化眼前的人。
罗强用力吻邵钧的头发;脸;耳朵;低声喘着问:“太晚了,再不回去,你就露底了。”
邵钧眼神凌乱,急促地说:“没事儿。”
罗强:“让人发现了没事儿?”
邵钧:“上回发大水你跑出去,最后不也没事儿吗?……真要让人发现了,我反正有办法帮你混过去。”
罗强喃喃地说:“你他妈的,真是疯了……”
邵钧怔怔地看着人,为了这姓罗的混球,他早就疯狂了。
邵钧两眼失神,眼底是浓重的渴望,罗强读得懂的渴望。
罗强压住邵钧的肩膀,声音沙哑地威胁:“你勾得老子……你可别后悔……”
邵钧想要什么,罗强能不知道?罗强会不想要吗?
两人那时在牧场的夕y下暧昧偷情,罗强就想要邵钧,想把那一块葱白似的诱人中段压在胯下,重重地g。山洪雨夜的逃亡路上,天台月光下,后厨房油腻腻的地板上,他无数次的渴望着邵钧……这种焦渴的情绪因为眼下绝境中收获的抚慰和温情而更加炙热难耐,让人无法抗拒地想要索取,想要安心。
罗强知道邵钧动过手术以后,身体大不如前。他一直忍着没做,就是怕伤着这馒头。
罗老二这个年纪和阅历的人,啥漂亮妖孽的人物没见识过,没玩儿过?玩儿早就玩儿够了,玩儿到令他神经麻木,冷淡,冷血,多少年心肠里都泛不起一丝波纹,直到遇见这么个小孩。邵钧清澈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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