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岚被气得不轻,胸口起起伏伏,瞬间失去了冷静,竟然开口骂道:“你…… 你个……”奈何骂人的语言匮乏,最后只能再次喝道,“把衣服脱下来!”
第十七章:虎女凶猛赛霸王(二) (vip)
孔子曰也恼了,一把扯下衣服,将其团成一个球,狠狠地砸向百里岚那张已经石化了的脸!然后,踩下裙子,跺上两脚,扬起下巴,推开挡在门口的百里凤,只穿着自制的半罩杯胸抹和短裤,赤着脚,仰首阔步地走了出去!
百里岚攥着手中破碎的红衣,一点点儿收紧了手指,终是无法相信,柳儿嫁给自己时所穿着的嫁衣,会遭遇此等对待!
百里凤望着孔子曰的背影,觉得她就像是一朵长在悬崖峭壁上的奇葩,迎着阳光,如此醒目,天生叛逆,那么与众不同!
孔子曰感觉到背后那道火辣辣的视线,瞬间转回身,冲看百里凤比出了中指。
百里凤不明白孔子曰的意思,以为那是她打抬呼的方式,于是也学着孔子曰的样子,冲着她竖起了中指。
孔子曰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一眯,却是笑了,觉得自己有点儿自作自受的意思。转身,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百里凤晕乎乎地笑着,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冒着粉红色气泡。而且,每个气泡里都是孔子曰,有她的脸,有她的脚,有她的背影,有她的胸部特写……
完了,鼻血奔流了!
孔子曰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一边翻找出另一套婢女服换上,一边暗骂自己不冷静。
她现在是小白人儿一个,怎么就有勇气和百里岚对着干?再者,百里岚对她有恩,她不应该被他三两句话就气糊涂的。子曰,你要淡定啊淡定。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王妃已经辞世那么多年,又何必让她的衣服放在那里落灰呢?
百里岚为毛就不能大度一些,让她这个活着的人也享用一些王妃级别的待遇呢?真得,她这人没啥洁癖,不会嫌弃捡些已故人士的衣物地。
哎……如果今天没有遇见百里岚就好了,那么她就可以“借”用一些已故王妃的衣物,全当江湖救急了!
孔子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让自己多想。她发规,她现在一想多了,脑袋就疼。
看来,她己经习惯了当老虎时的简单思考方式,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人类的复杂情感。
她转身走出房门,恰巧遇见了小宝儿。
小宝儿仰着粉嫩嫩的小脸,问:“子曰,你要去哪儿?”
孔子曰牵住小宝儿的手,“走,陪我去找李管家要月钱去!”
两个人穿过林荫小路,绕过后院池塘,终于在账房门口堵住了李管家。
孔子曰非常自然地将手一伸,“李管家,我来取上个月的月钱。”
李管家微怔,先是给小宝儿请了安,然后沉了脸,摆出管家的威严,说:“七天前,发月钱的时候,你没来取。上个月的账目已经结算清楚,不能因为你而破坏了规矩。你自己记着点儿,下个月准时来取吧。”
孔子曰这一个月零一天以来,一直表现得非常好,几乎可以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别提与人争执了。所以,没有人知道孔子曰的厉害,只当她是小宝儿带回来的丫头。虽小宝儿喜欢往她那里跑,但岚府的大主子百里岚却不待见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也因此,岚府里的下人们也都不把她当回事儿。今天,她突然跑到李管家这里要上个月的月钱,李管家不但不会给她月钱,反而会给她一个下马威!
孔子曰见李管家不肯给白己月钱,倒也不恼,仍然笑嘻嘻地围着李管家转悠,说:“李管家行个方便吧,我实在需要钱买些用品。实在不行,您就借我一些,等下个月发月钱的时候,您直接扣下,就成了。”
李管家面露不耐,抬手轰赶道:“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没看这里忙着呢吗?你整日游手好闲,当这岚王府是养闲人的地方吗?要不是小主子收留了你,像你这样的女子,早晚会被卖入青楼!做人要知道感激,你……啊……你竟敢打我?!”
孔子曰掂了掂刚才顺手c起来的木g,再次毫不客气地向着李管家砸去!
既然她已经得罪了百里岚,又怎么会怕李管家?既然她早晚会被赶出去,又何必对李管家客气?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吧!
这年头,委屈了谁,都不能委屈了她自己啊。
真得,她压抑太久了,需要爆发,需要极度的暴发!各位啊,你们就忍着点儿吧。
好人有好报,早死早投胎,他乃乃地,看招!
李管家在孔子曰的g棒下嗷嗷惨叫,一边捂着脑袋躲闪,一边还不顾颜面地哇哇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打人啦!打人啦!”
孔子曰将木g抡得虎虎生威,锲而不舍地追在李管家的身后,眼见着李管家躲到了闻讯而来的百里岚身后,她忙快跑了两步。又狠狠地敲了李管家一g子后,这才住了手,将木g往地上一戳,抢先对百里岚说:“李管家不但不给我上个月的月钱,还出言侮辱我。王爷明鉴,如果你认为他做得对,那他的这顿打,我负责。上个月的月钱我不要了,给他留着看病吧。”说完,将木g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小宝儿见孔子曰要走,忙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问:“子曰去哪里?别走,别走,陪小宝儿玩吧。”
孔子曰轻叹一声,伸手摸了摸小宝儿的脑袋,无比心痛地感慨道:“为师这一去啊,怕是日后无缘相见了。你好自为之,切勿学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流勾当。你要知道,男儿要有男儿的担当,干万不可以怀着龌龊的心思,做一些不尊重女子的事情。例如,要求女子当众宽衣解带。等你以后成为一家之主的时候,也要记得为师今日所言,不可以欠人钱财,克扣月钱不给。要知道,那都是劳动人民的血汗钱啊!”
百里岚听着孔子曰的指桑骂槐,气得脑袋发胀,脸色越来越不好。他已经不记得,他何时生过这么大的气!而今,一天之内,他被孔子曰气得险些吐血,差点儿炸肺!
百里岚试着平息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与一个女子一般计较。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可是,他冷静得了吗?
孔子曰那张丰润的唇畔,在一张一合之间吐出得都是不带脏字的恶毒!字字刺激着他的耳膜,让他如何能做到听而不闻?
就是这个女人,她不但在他生病的时候骑在他的身上想要强行交欢,而且还撕毁了柳儿的嫁衣,随心所欲地教导小宝儿!是可忍孰不可忍:新仇旧恨叠加到了一起,纵使好睥气的百里岚也无法继续保持那该死的君子风度!
在李管家的哭天抹泪目,百里岚收紧了冰凉的手指,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关入柴房,饿她三……饿她五天!”
孔子曰瞬间转回身体、挑眉看向百里岚,啧啧道:“王爷,你这个决定未免太武断了吧?第一,我没有卖身给你们家;第二,我又做过什么错事,值得‘您’张嘴惩罚?”孔子曰故意咬重那个“您”字。
百里岚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想他惊才绝艳,满腹经纶,今天却被孔子曰问得哑口无言!真是……丢人啊!
百里岚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休要狡辩!你今天偷偷摸摸地溜进王妃的屋子里,难道不是想要偷东西!”
孔子曰抖了抖自己的衣裙,“我是看那间屋子没有人打扫,所以去擦擦灰。像我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少了。”
百里岚上前一步,问道:“既然是去打扫,为什么还将王妃的衣服穿在身上?”
孔子曰比比划划地无赖道:“我是看那些衣服放在木头箱子里要发霉了,所以拿出去晒晒。为了把衣服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晒到,我不得已,才将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如果是我晒衣服的方式出了问题,那请王爷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晒?”
第十七章:虎女凶猛赛霸王(三) (vip)
百里岚再次被问得哑口无言,完全拿这种死不要脸的女人没辙。
孔子曰心里寻思着,怪不得卫东篱总喜欢欺负她,看来,看着别人被自己气得无力反驳,还真他妈地是一种件颇为骄傲的事儿!思及此,她咧嘴一笑,低头拍了拍小宝儿的脸蛋,轻飘飘地说:“虽然你爹爹不给我月钱,但为师素来大方,再给你免费上一课。小宝儿你要记住,捉贼要捉赃,捉j要在床。没证据的事儿,那叫诬陷!”说完,她转身便往外走。虽然心里舍不得小宝儿,但这座岚王府毕竟不是她的长居之所。
一直看热闹的百里凤哈哈一笑,一个空翻落在了孔子曰的身前,问:“子曰,你姓什么?”
孔子曰毫不避讳,“孔。”
百里凤的新月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孔子曰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百里凤的观点,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百里凤不屈不挠地又挡住了孔子曰的去路,“子曰,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
孔子曰顿时觉得头痛,“百里凤,你可不可以不要挡住我的去路?”
百里凤面露惊喜,瞬间笑露出一口璀璨的白牙,“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谁。说说,你是不是对我特别用了心?”
孔子曰的血y在咆哮,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断百里凤的脖子,让他不能再自以为是!
孔子曰沉了脸,干脆脚风一转,就想从百里凤的身边跨过去。
百里凤身形极其灵活,再次堵住了孔子曰的去路,非常自来熟地问道:“子曰,你要做什么去?”
孔子曰一头两个大,貌似……她和他没有这么熟稔吧?想起住日种种,孔子曰越看越觉得百里凤像块黏糕,就那么软呼呼地咔在你的嗓子眼儿里,让你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当真黏人啊。
她想起百里凤曾经的豪言壮语,所以直接回了句,“找个地方睡觉,绝对不去闯荡江湖。”
百里凤微愣,越发觉得这个女人有趣。不但伶牙俐齿,将一向好睥气的百里岚气得不轻,还动手能力极强,将李管家打成了猪头样。真是越着越觉得她非常适合陪自己出去闯荡江湖。可是……她怎么知道他想和她去闯荡江湖?
孔子曰推开满脑子疑惑的百里凤,扭着p股向着岚王府的大门口走去。原本,她想从后门翻墙出去的,但那样一来,实在不够气派,于是她毅然决定走大门!
果不其然,守门的家奴将孔子曰拦了下来,说是没有李管家的腰牌,任何奴婢不准出府。
孔子曰立刻露出感动的表情,“这位大哥你人真好。王爷刚才赶我走,你却不让我走,真是好人啊!”
那守门的家奴一听这话,马上将拦住孔子曰的胳膊放下,恨不得让她马上消失才好,千万别给自己惹一丁点儿的麻烦。
孔子曰抬腿跨出岚王府,先是左左右右地扫视了一眼,然后眯着眼望向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今天的空气格外新鲜。
孔子曰走在大街上,她的脚步非常轻盈,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有种想要飞翔的冲动。
摆脱了卫东篱,告别了岚王府,她……终于自由了!
她可以像一个普通的女子那样逛街,她可以为自己谋取一份工作,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也许,她的结局并不好,但谁也无法干涉这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她要活得很自我,活得很有尊严!谁敢欺压她,她就咬死他!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虎乎?
眼下,她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肚子有些饿。
孔子曰哼哼着小曲儿,溜达到一家看起来非常豪华的酒楼。她站在酒楼的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饭香,引得腹中馋虫大闹情绪,非要吃顿好菜,安抚一下躁动的情绪。
孔子曰勾唇一笑,心情超爽地走进了那家酒楼,直接踱步上了二楼,独自选了一处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示意小二上三道招牌菜和一颗卤猪头,外加两斤酱牛r和三条炖鲤鱼。
小二听得连连点头,并细心地询问道:“这位女客官,你家主子何时过来?可需要马上上菜?”
孔子曰挑眉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今个儿姐姐我当了自己的主子,赏自己一顿好饭菜,您看成不成?”
小二呆滞地眨了下眼睛,努力陪着笑脸,点着头说:“成!怎么不成啊。你等着,小的这就去给您上菜。”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孔子曰点得菜悉数上齐,占满了整张桌子。
她优雅地拿起筷子,在众目暌暌下一口口地吃着。随着每一盘菜光荣见底,周围看热闹的食客都会发出一声低低的嘘呼声。当孔子曰捧起最后一颗卤猪头时,周围的食客已经开始下注,纷纷赌她是否能将那颗猪头啃干净。
孔子曰听着听着,心中突生一计。
她将那颗卤猪头放回到盘子里,在食客们的失望声中转过头,笑道:“听闻各位客官都在拿子曰是否能啃光这颗卤猪头做赌注,既然如此,子曰也不好拂了大家的兴致,也跟着大家掺和一下,逗个趣儿。”说完,她抬起脚,从脚踝处解下一条由各色珠宝穿成的脚链,放到了桌子上,“这就是我的赌本,赌我还能啃光这颗卤猪头!”
能在这间酒楼吃饭的人,都是家底丰厚的人,对于珍宝之类的东西更是有着几分火眼金睛。所以,当孔子曰将那条脚链拍在桌子上的时候,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要知道,那条脚链上的各色珠宝不但打磨精致,而是个个都是稀世珍品,价值连城啊!
食客们见孔子曰虽是一身婢女装扮,但身上的衣裙无一不是做工精致,材质上乘,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丫头。那条脚链没准儿就是哪位主子赏赐的宝贝,她却不晓得价值,所以才拿出来当成了赌本。
想到这些,食客们纷纷掏出大把的银两,赌孔子曰啃不光那颗卤猪头!
孔子曰扫眼那些银两啧啧道:“各位客官,在这都城之中看个猴子耍宝儿也得扔几块碎银吧?今个儿不但有小女子表演啃猪头,还有这条脚链可以拿,各位客官怎么就好意思下这点儿赌注,当真让子曰看不起呢。”
食客们见孔子曰说话间媚眼轻佻,似娇似嗔,当真是独其风情,只觉得一颗心脏都跟着忽上忽下地乱跳。老脸一红,纷纷掏出身上的金子,也压在了桌面上。更有起了色心的男子,直接挥着银票喊:“姑娘,本老爷压二百两。你要是输了,就得跟老爷我回府,好生伺候着!”
食客们听得明白,皆哈哈大笑。
孔子曰也不恼,只是p股一抬,直接跳坐到桌子上,扬了扬下巴,说:“好。”
这一声“好”,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不少王孙公子纷纷挥舞出了银票,想要将这位火辣辣的美人抱回家。
孔子曰唯恐赌注不多地说;“承蒙各位抬爱,子曰却分身乏术,只能价高者得。也就是说,各位谁的赌注高,如果赢了,子曰就跟他回府,别无二话!”
第十七章:虎女凶猛赛霸王(四) (vip)
食客们一听此话,皆牟足了劲儿,将所带的钱财悉数压在了桌子上!那劲头,真是恨不得将自己那条镶嵌了金丝的内k也押上。
在群情高涨中,一个青衣小厮从一间雅包里快步走出,来到着孔子曰的面前,说:“这位姑娘,我家主子说,如果你能一连啃三颗卤猪头,他便将这三千两的银票赠予姑娘。”
孔子曰扫了一眼那个干净利索的青衣小厮,问:“反之呢?”
青衣小厮回道:“反之,姑娘今天的所得都要归我家主子所有。”
孔子曰又问:“你家主子不要我?”
青衣小厮微微一笑,回道:“我家主子说了,你从哪里来,还得回哪里去。”
孔子曰听了这话,两腿竟是一软,差点儿没出溜到桌子底下去!她心里发毛,开始偷瞄身后的窗户,幻象着从窗口处逃跑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那间雅包里坐着谁,会不会是去而复返的卫东篱?如果不是他,怎么能说出“从哪里来,还得回哪里去”这样的话呢?如果是他,他又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零一天里,就由鸿睿两国之间往返个来回呢?
孔子曰告诫自己,不要慌,不要乱,如果是他,他也一定不晓得自己就是那只从他身边逃离的白虎!
孔子曰强自镇定,偷偷地吸了一口气,脑袋飞快地运作,终于明白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看来,是她的这身衣服出卖了自己啊。没准儿雅包里的那个人认识百里岚,所以晓得她穿得是岚王府里的婢女服,对,一定是这样,所以那个人才会说出“从哪里来,还得回哪里去”这样的话。
这样想着,她提起的心脏终于慢慢归位。
孔子曰冲着青衣小厮点了点头,拍着桌子说:“成交!”然后捧起那颗卤猪头,一口口地啃了下去。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就仿佛在品尝着人间美味,吃得不亦乐呼。
当她将那颗光溜溜的猪脑骨扔到地上,所有食客的脸都呈现出不可置信的呆滞模样。
孔子曰跳下桌子,伸手扯下一块自己裙子上的布,笑嘻嘻地走向那些已经呆滞掉的食客面前,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所有食客桌子上的赌资系数收入到那块裙子布上,拢了拢,系好,又提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伸手揉了揉肚子,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对店小二勾了勾手指头,“再上两颗做熟的猪头。最好别弄卤味的,我有点吃腻了。要是能做出个红烧和蘸料地,那就最好不过了。”
店小二颤着腿跑回到了厨房,让大厨将已经卤好的猪头分别改成孔子曰要求的两种口味后,这才端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放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懒洋洋地说:“各位,还有谁想下注?子曰的赌本依旧。”
食客们好不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神儿,再次倾囊而出,纷纷将身上佩戴的值钱宝贝都压在了桌子上,他们就不信她孔子曰在吃了一桌子的菜后,还能继续啃掉两颗猪头!真是奇了怪了,那娘们儿的腰肢纤细,腹部平坦,那些东西都被她吃到哪里去了?
孔子曰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颇为自信的一笑,开始一心一意地啃起了猪头。
鸦雀无声中,当她啃光了第二颗猪头的后,她忽然停了下来。食客们瞧着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纷纷爆出亢奋的叫喊声,吵嚷着让她和自己回府。
孔子曰憋了半天,在打了一个饱嗝后,冲着店小二招了招手,说:“麻烦你上两斤女儿红,在炒两个素菜,这么吃着有点儿腻。”
店小二嘴角一阵抽搐,好半天才反应过味儿来,一溜烟跑到厨房,却又马上跑了回来,拉住手持大勺的大厨,说:“你就别跟着看热闹了,快炒菜吧!”
大厨被店小二拉进厨房后,顷刻间炒好了两盘素菜。然后亲自端着菜,与提溜着女儿红的店小二一起挤上了人山人海的二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孔子曰的面前。
孔子曰先是灌了口酒水,然后又吃了一盘素菜,这才继续低头啃起了第三颗猪头。
一口一口,不紧不慢,有滋有味。
当孔子曰将第三颗猪头骨扔到地上后,她挑了挑眉毛,又将另一盘青菜吃完,然后拎起酒坛子,将最后一口酒水灌下肚。
在食客们的目瞪口呆中,她舒服得打了个饱嗝,心满意足地对店小二说:“猪头的味道不错,就是毛儿没太剃干净。”转而对大厨说,“猪头先用火烧一烧,然后再卤,味道更好。”说完,她站起身,将那串价值不菲的脚链揣进怀里,然后笑吟吟地走向青衣小厮,伸手取走银票,转身后又挨个桌子的扫荡赌资,最后踱步走到那间雅包,偷偷地向里一瞥,看见了一个身穿玄龟衣袍,脸戴银色面具的家伙!
要问此人是谁,自然是……鸿国的国师!
孔子曰对他可谓是印象深刻,甚至可以说已经深刻到骨头里了!想当初,这位国师大人牙尖嘴利地骂她是“贱虎”,她可是记忆犹新啊。
四目相对,孔子曰冲着国师轻佻地一笑,说了句,“呦,咋还戴着面具咧?您这是毁容了,还是没脸见人啦?”说完,不待国师发作,撒腿便溜。
走到楼梯口时,她冲着已经彻底呆滞掉的食客们挥了挥手,极其大方地说:“各位,这顿饭算子曰请了。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走到哪里都需要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见,咱们也算是饭友。”
瞧了眼仍然石化的众人,孔子曰挑眉一笑,动作及其潇洒地掏出一锭银子,随手扔到老掌柜的手中,这才摇曳着吃饱喝足后的慵懒身姿,一步步走出了酒楼。
当食客们纷纷在感慨中退场,老掌柜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双手捧着那锭银子,不可抑制地瑟瑟发抖。
店小二关心道:“老掌柜,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如今这是怎么了?”
老掌柜抬起隐含了泪水的眼睛,沙哑道:“太震惊了!”
店小二亦是感慨道,“也是,谁见过这样的女人?真是太能吃了!将来谁要是娶了她,可怎么养活啊?不过话说回来,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仗义的女人了!单看那甩出银子的气魄,就连老爷们也不如啊……”
不待店小二唠叨完,老掌柜一掌劈下,撕心裂肺地吼道:“仗义个p!?她给得那一锭银子,还他妈不够她自己的饭钱呢!”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一)(vip)
孔子曰特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她前脚州从酒楼出来,后脚就向一间据说信誉度很高的钱庄走去。
存好钱后,她忍不住仰天长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笑声却嘎然而止。但见她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见四周比软安全,没什么花瓶啊,臭袜子之类的东西向她砸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疑惑道:难道说,不摸牌就不算赌博?她还记得,在上辈子时,只要她从牌桌上赢钱下来,一准儿会遇到触霉头的事儿。也不知道这辈子转运了没有,她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算了,反正她现在缺得就是钱,就算等会儿遇见触霉头的事儿,她也不会将刚才赢得那些钱送回去。再者说,她可是凭借着自己的肚子在赚钱,绝对没有不劳而获。说真得,她还真有些吃多了。
孔子曰打定主意后,狠狠地打了个饱嗝,然后一溜烟跑进一间成衣店,为自己选了一身特别能代表她此刻心情的行头。
当孔子曰再次走在大街上时,那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二百。为什么说是百分之二百呢?因为有些人在看到孔子曰后,突在是太过震惊了,导致脖子扭伤严重,十天半个月的,只能扭着脖子过日子了。
其实,孔子曰也并没有穿什么暴露的衣服。她只不过是梳了一条极其松散的长辫子,穿了一件红艳艳的小抿襟上衣,下配一条如同荷叶般颜色极其正点的绿色罗裙,脚蹬一双用稻草编成的草鞋而已。黑得似墨,红得似火,摇曳在绿叶之上,妩媚在稻麦之乡。
你没法说她不美,也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她的美。
孔子曰每过之处,都会吸引大片的眼球,触动人们已经麻木的灵魂,让人们由心里发出这样一个感叹词——啊!
“啊”字之后,便再无下文。
孔子曰自我感觉相当不错,甚至十分欣慰自己所造成的视觉冲击力。话说,她很骄傲,很感动,很哈皮。哇咔咔咔……终于有男人对着她的正脸流口水了!
孔子曰心情大好,挺了挺丰满的胸部,甩了甩黝黑的长辨子,得意洋洋地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在这个摊位上闻闻胭脂,或者在那个摊位上挑几件首饰揣入怀里。当她逛完街道两旁的摊位后,她又昂首阔步地走进一家首饰铺,掏出怀中的那条脚链递给店主,说:“麻烦店主帮我打三只小拇指粗细的金镯子,然后将这条脚链上的珠宝摘下,统统给我镶嵌到金镯子上。”
还没等店主的手碰到脚链,另一只手便横c进来,一把将挂在孔子曰手指上的脚链夺走,继而一脸怒容地瞪向孔子曰,喝道:“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
孔子曰望着“突然出现”的百里岚,非常无辜地眨了下眼晴,反问:“什么人证物证?我怎么听不明白?”
百里岚攥紧手中的脚链,掷地有声地说:“从你走出岚王府开始,我和凤弟便一路跟着你。你在酒楼里吃饭时,曾亮出过这串脚链,将其当做你的赌本。我一看便知,这条脚链是我送给柳儿的定情之物。现在,你还有什么好抵赖?!”
孔子曰仍然一幅无辜的模样。“可是……这明明是我自已的脚链啊。”
百里岚气极,将脚链递到孔子曰的面前,“你看清楚,这到底……”当百里岚的视线也落到那条脚链上时,他突然觉察出了不对头的地方。于是,他将脚链凑到自己眼前,打眼一看,心中豁然一紧——这条脚链竟然不是他送给柳儿的定情信物,而是一条看起来有些类似的脚链!而且,这条脚链的做工十分粗糙,一看就是廉价的饰品!
孔子曰狠狠地瞪了百里岚一眼,然后一把夺回脚链,扔给了店主,“做三只镶嵌珠宝的金镯子,不用我重复了吧?”
店主恍然回神,先是对着百里岚和百里凤作揖,然后拿起脚链,犹豫道:“明白是明白,不过……用这些不入眼的彩石做金镯子的装饰,是不是有点……”店主没有说透,其意不言而喻。
店主见孔子曰并没有搭话,于是讨好地一笑,询问道:“不如姑娘在我这里选些上好的玛瑙进行装饰,如何?如果姑娘急着用,小店里也有现成的金镯子,姑娘可以看一看,有没有相中的。”
孔子曰想了想,说:“好,就取来一些成品看看吧。”抬手取回那条脚链,转手扔给了百里岚,巧笑颦兮道,“既然喜欢,那就拿去吧。”
百里岚已经被孔子曰气得身体发抖,一双温润的眸子也变得冷若冰霜。他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这家首饰铺。
孔子曰勾唇一笑,低头在店主的首饰盒中挑选了三只看起来不错的金手镯。杀好价,付完款,将三只金手镯戴在了左手手腕上,美得自己都笑弯了眼睛。
转身间,看见了一直盯着自己的百里凤。说实话,孔子曰并不讨厌百里凤,甚至觉得他还挺有意思地。不过,她不愿意和皇家的人扯上关系,怕遭遇无妄之灾。于是,她看也不看百里凤,便大步向店外走去。
阳光很明媚,空气很新鲜,孔子曰毫无目的地满大街溜达着。她想看看自己能干点儿什么,最起码不能坐吃山空。
从东街角拐到西街道,由西街道绕去南城边,孔子曰在走了近两个时辰后,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歪过头,看向那中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侧的男人,“喂,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百里凤笑露一口雪白的牙齿,大步走到孔子曰的面前,白然而然地说:“你有东西在我这里,我怕你想找时却找不到我,所以一直跟着你,等你开口和我要。”
孔子曰疑惑地望着百里凤,“我怎么会有东西在你那里?”
百里凤变戏法似的展开手指,但见一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挂在了他的食指上,在阳光下闪烁出五光十色的先晕。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中暗叫糟糕!
百里凤手上的那条脚链并不是她扔给百里岚的那条赝品,而是地地道道的真品!
是她从已故王妃的百宝盒中找到的!
当时,她也不知道这条脚链是百里岚和己故王妃的定情信物。只是觉得喜欢,看着心中欢喜,便戴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和百里岚闹翻后,她之所以敢大咧咧地走出王府,也正是因为她知道这条脚链价值不菲,晓得即使她身无分文,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在街头。
后来,在酒楼吃饭时,她因为急于求财,这才拿出了这条脚链当赌本。
孔子曰明白财不外露的道理,于是在逛街的时候,她看似随便地挑选了几样首饰揣入怀中,实则,那几样首饰中便有一条脚链,看起来与百里岚的定情信物颇为相似。
正所谓有备无患啊!
果不其然,在首饰铺里,当孔子曰将手伸入里怀,打算掏出那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毁尸灭迹时,她透过柜台上的宝石切面看见了尾随在她身后的兄弟二人,于是她的手指改变了方向,勾出了那条廉价的脚链,侥幸逃过一劫!算是在有惊无险中,解决掉了百里岚这个大麻烦。
谁想到,那条价值不菲的正品脚链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跑到了百里凤的手上,真是大意失荆州啊!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二) (vip)
孔子曰脑袋一转,继续装傻充愣道:“你这条脚链和我的那条很像,不过不是我那条。”继而扬了扬下巴,大言不惭道,“像你这种拾金不昧的人,少了;像我这种不占便宜的人,更是少了。”说完,她抬腿就走。
百里凤却转身拦在了她的面前,递出了手中脚链,“你不是喜欢吗?拿去戴好了。”
孔子曰诧异道:“这也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可以随便送人?”
百里凤同样疑惑地反问道:“这也不是你的东西,你都可以随便拿着戴,我怎么就不可以随便送人了?”
孔子曰……哑口无言了……
她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暗自寻思道:百里凤一定是从自己身上摸去的那条脚链,足见其身手了得。如果他想将自己交给百里岚,那么早就交了,不会等到规现在。看来,他是真得想将那条脚链送给自己。这个家伙,倒也有几分意思。
虽然明白了百里凤的意思,但是孔子曰还是替自己开脱道:“好吧,我承认,这条脚链是我拿的。不过,我拿它戴得时候,可是问过屋子主人的。屋子主人没说不同意,那就是默许。”
百里凤微愣,随即笑弯了一双新月眼,“是啊,所以你拿去戴吧。”
孔子曰微顿。然后伸出手,拿走了那条价值不菲的脚链,重新收回到自己的怀里。
然后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其实,她不想当小偷,不是不尴尬。可是,她又能怎么样?从岚王府里走出来,身无分文地讨生活,手头上没钱怎么行?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见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脚链,无所事事地躺在百宝盒里,她拿它出来做江湖救急,又有什么错?
孔子曰闷头走着,百里凤一步步跟着。
偶尔,孔子曰转头看看百里凤,百里凤立刻露出璀璨的笑颜,晃得她一阵眼花缭乱,不得不感慨一下——百里凤的牙口真好,牙齿真白!
就这样,两个人又走了近一个时辰。夕阳西下,热闹的集市开始收摊,灯红酒绿的欢场开始登场。
孔子曰也不看百里凤,只是突然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从我这里拿走得脚链?”
百里凤来到孔子曰的身边,眼波烁烁地凝视着孔子曰,“在你将假脚链扔给大哥的时候,我便动手从你的身上摸出了那条真脚链。”
孔子曰挑起眉峰,“什么用意?”
百里凤回道:“其实大哥是一个很有才智,也很冷静的人。没想到,他会被你气得失态,接连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怕大哥叫真儿,派人将你圈起来细细翻找,所以先一步动手,将真脚链从你那里拿出来,放到自己身上,给你留着当月钱。”
孔子曰唇角上扬,又细细地打量了百里凤一眼,觉得这个人挺上道!
百里凤见孔子曰美目含笑,长长的睫毛随着黑金色的眸子轻轻一扫,端得是扉丽动人,风情万种。他的心跳再次加快,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慌乱间,他扫到一家颇为雅致的店面,便随意将手一指,没话找话地说:“进去坐坐吧。”
孔子曰抬起头,随着百里凤的手指一看,便看见了那摇曳的小巧红灯笼下的三个漆金大字——“绯纹阁”视线下滑,透过二楼的窗户纸,可以在影影绰绰间看见几个妩媚身姿,正随着轻柔小调而轻歌曼舞,形成了一幅引人浮想联翩的画卷。
无需疑问,这里既是销魂窝。
但是,这间“绯纹阁”却是灯红酒绿中的上品。门口不但没有令人尴尬的拉客艳妓,楼上也没有挥舞着手帕的女子,在行人路过时,捏着嗓子喊什么“客官来嘛……”。
整间“绯纹阁”就仿佛是一位极其气质的掩面女子,让人产生一种渴望,一种想要掀开她神秘面纱,窥视她绝美身姿的欲望。
孔子曰的视线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百里凤的身上。
百里凤瞬间收回了手指,如玉的面颊染上红霞,尴尬地说:“换一家,换一家。”
孑孔子却是问:“你请客?”
百里凤点头,“当然。”
孔子曰又看向“绯纹阁”心中猥亵的情感层层上涌,当即抬起大腿就往里面走,“那就这间吧,我看着挺好。”
百里凤望着孔子曰的背彰,越发觉得这个女子……真是……特别啊!他抖了抖如同青葱一般的翠绿袍子,也随着孔子曰进入到了“绯纹阁”里。
眼尖的老鸨在看见孔子曰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当老鸨又看见百里凤时,微皱的眉头瞬间大开,整张脸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大月季,一边扭着小蛮腰晃到百里凤的面前,一边热情地将百里凤往二楼的雅间上请。
孔子曰退到百里凤的身后,自娱自乐地东张西望着,不时地冲着某位艳妓身上所穿的艳丽衣裙流流口水,并不停地在心里感慨道:无论是什么时候,妓女永远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人啊!
走着走着,前面的百里凤突然停了下来。孔子曰随着百里凤一同抬头去看,但见一位身穿华美白袍的男子将百里凤拦下,无比热情道:“六王爷,真是好久不见。润何每次做东,都邀请不到六王爷。今天,正好撞上了,六王爷可要罚酒三杯哦。来来,里面请。”说完,便要引着百里凤往另一个非常大的雅间里走。
百里凤直接推拒道:“润何,我今天不是……”
不待百里凤说完,被叫做润何的男子已经拉住他的手腕,硬是将人请进了大雅间中,并对着已经落座的众位才俊说:“大家快看看,咱们来无影去无踪的六王爷,今天终于现身了。”
雅间外面的孔子曰一听此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情儿,这百里凤今天终于“献身”了呢。
百里凤与众人寒暄了两句后,便要退出来。奈何润何不放人,还直往座位上让百里凤。百里凤只得连干了三杯,这才说道:“我今天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就不陪大家了,你们自己先玩着。”说完就要走。
润何拦住百里凤:“六王爷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如不嫌弃,便一起请进来吧,人多也热闹一些。再者,今天这品酒论诗会,润何也请了大王爷,想必他一会儿便能到。若论起作诗,大王爷的才情我们无人能比。若论起喝酒,润何早就想和六王爷一较高低了。所以,今天啊,六王爷无论如何也不能走。”
百里凤的新月眼一弯,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确定要让我的那位朋友进来和大家一起喝酒论诗?”
润何点头应道:“六王爷勿要推辞,还是请那位朋友一起进来喝两杯吧。”
百里凤咧嘴一笑,转身就往门口走,伸手便拉开了竹门。
众人好奇,纷纷伸头观看,暗自揣测着,在这朝廷之上能让六王爷引为朋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当竹门被拉开的那个瞬间,所有人都看见这样一幅令人目瞪口呆的画面。
但见一位身穿红衣绿裙,脚蹬草鞋。腕带金镯的女子,她双手c腰,虎目圆瞪,正与大王爷百里岚脸对着脸,吵得不可开交。
谁能想到,一向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待人和气、举止优雅、性格温顺的百里岚,竟也有和人争吵得面红耳赤的一天。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人质疑啊。
孔子曰与百里岚的这一次偶遇,绝对可以归类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已经由斗气变成了冷嘲热讽,由冷嘲热讽转变成了人身攻击!
第十八章:美男这斯是冤家(三) (vip)
百里岚厉声质问道:“你个女子,怎可出入青楼?你今日刚刚从岚王府出去,难道就想要败坏王府的名声?!”
孔子曰掐着腰,将下巴一扬,桀骜不驯道:“你当青楼是洗澡池子,来这里还分什么男女?再说,我在你的岚王府里工作了一个多月,你连月钱都没给我,现在还跑到这里跟我说什么我是岚王府里的人,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如果你现在还承认我是岚王府里的人,那么不好意思,请先将月钱付了。”
百里岚手指微颤,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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