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第 8 部分

一个酒嗝上来,酒气更重,图演紧皱了眉,刚想发作却被林江一下按住了肩,身体顿时被压住,嘴也被堵上。
牙关被撬开,舌头挤了进来,就是一片横扫。无法呼吸,口水聚在嘴里越来越多,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才“咕噜”一声咽下。
如此强势的林江让图演整个人都僵在了草地上,大睁着眼睛,任其所求。
第四十六章
胸口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手臂却本能的抱紧了林江的背,越搂越紧,像是要嵌进自己的身体。
扭动与摩擦让两人都有了反应,下身抵在了一起,衣袍已经阻隔不了热度。
撕扯一般,急切的扒着彼此的衣服,两只快要丧失理智的困兽一样缠斗在一起,谁也不甘落在下风,几番上下翻滚,才将衣袍剥了个g净。
“想不到今天像是在做梦一样,”图演两手压在林江的胸口,“你是不是又爱上我了?”
“爱上你?少自作多情了。”
趁着图演一个大意,林江又翻过身去。图演顾及着林江身上的伤口,黑着脸任由林江用膝盖死死压在自己的大腿之上。
“不过是夜凉找个人暖身而已,你乖乖的把腿张开便是。”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深夜的露气仿佛侵透不了两人的皮肤,虽是赤l着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寒意。图演绊住林江的腿要翻上去,林江便死掐住图演的肩膀死死的往地上按。早已没有了套路章法,两人像是许久没有斗架的孩子一样,胡乱的撕扯在一起。
“啊呼……你怎么都不知道累!”
“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吧!明明身上都这么多伤了,你不觉得疼我还觉……”
话陡然停住,图演的脸憋得有些红,瞪了眼睛气恼的看着林江,醉酒的林江却没有反应过来,一指头戳在了图演的脸上,笑道:“怎么,你也喝多了么!”
说着一口啃在了图演的锁骨上,牙齿磨开了皮r,像是在舔舐着鲜血。
闷哼咽在了喉间,身体猛地一颤,虽有疼痛却化解在了林江扑在身上的呼吸里,平静又热烈。
“你的血……嗝……比庄主家的美酒好要香甜……”
碧蓝的眸子陡然一动,手掌掐了林江的后颈就往下压,凑上前去一下堵住了林江的嘴。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更粗了几分,图演轻笑着将林江的头发拢到脑后,道:“既然好喝,那你要不要多尝尝?”
“要!当然要!”
舌尖舔去嘴角的血迹,埋下头猛地扯住了图演胸口的r头,惊得图演一膝盖就顶在了林江的肚子上。
“踢这么重!”
“已经脚下留情了!”
抱住林江的腰便将他掀翻,一手压住林江的腰,一手伸了两指放在嘴里舔湿对着林江的后x便c了进去。
“放开我!”
在林江后蹬腿的刹那一脚跪压在了上面,手上抽c的速度更快。肠壁湿热的温度在酒的催化变得更高,吸附着却又排斥着。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林江转了头,满脸的怒意,图演心上一惊,手也停了下来。错愕之间,林江已经翻过身来,一脸戒备。
眼前的人还是那个人,眼前却已然开始模糊。
图演,我已经属于我自己了。
即使拼着再也见不到凌儿,我也不想让你再进入我的身体,再不想重复那样的噩梦。
46。5
慌神间,利刃一样的硬物闯了进来,两眼暴突一般瞪得滚圆,痛呼在满嘴的血腥里生生咽回了喉间。
“你给我起来。”冷冰冰的话,好像连眸子都冷了下来。
图演一把抓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林江的手臂,刚用上力却牵动了全身的肌r,疼痛更甚。林江的醉意又重了几分,掐住图演的腰胡乱的冲撞了几下。那紧窒的地方许是将他夹得也疼痛难忍,骂骂咧咧的抽身出来,翻了个身,倒在地上,等图演喘上气再去看他时,竟已发出轻微的鼾声。
图演的脸上已是又青又白,抬了手恨不得冲着林江打上几拳泄愤,拳头要挨上时又收了回来。叹着气一般将林江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笨手笨脚的给他穿上衣袍。
“敢上我,你活腻了是不是……明信。”
“我居然会让你弄成这样,你说我是不是个笨蛋……”
“想不到你失了记忆,x子还是一样的倔。”
“真的很痛啊……明信……”
身体慢慢倒了下去,手指相扣在一起,望着上方的黑夜,竟突然觉得幸福。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林江尝试的伸了伸懒腰却是全身酸痛,努力的想回想点什么也只觉得整个脑袋紧得像绷着的弦,显然一副宿醉后的模样。
“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好。”
猛地看见屋内的图演不是没有一丝的惊诧,惊诧过后却又觉得平常自然,好像这样的场景已早不是第一次。
用细盐擦了牙齿,漱了漱口,又用水扑了扑脸,手刚要去摸汗巾却摸到了温热的手。
“谢谢。”
接过了汗巾,扑上脸时闻到股明神草的清香,“这味道……”
“昨r你喝多了,这可以给你提神明目。”
“用明神草的香味来熏汗巾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可以做到的,辛苦你了。”
“都是下人们做的。”
图演的话刚落下,一个近侍就急急忙忙捧着堆明神草进来,图演的脸立刻有些红,尴尬的深吸了几口气,才恶声恶气的骂了句“滚”。
林江却也不再提,坐到了图演的身边,“那我不客气了。”
“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一些。”
其实林江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爱吃些什么,动了筷子每样菜都吃了一口,竟真觉得样样都可口,忍不住连米饭也吃得快了。
林江并不客气,一桌子的菜很快扫了一半,吃得快了觉得有些噎才得了空去瞥了眼身边的图演,这才发现图演竟慢条斯理的喝着碗粥,连根绿叶的菜也没碰一下更别说这桌上的鱼r。
“草原上的人难道不都是大口吃r大口喝酒的么?”
“是。”
“那你……”
“身体有些不舒服。”
图演的脸顿时沈了下去,颇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林江的视线跟过去又看见他p股底下的几层软垫。
虽是失了记忆,林江却是极聪明的人,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的开了口──
“该……不会是我把你上了吧?”
第四十七章
图演的脸黑得难看,手中的勺子也像是要捏碎一样,“吃饭!”
可越是如此林江便越是肯定,昨夜的记忆也在努力的拼凑中渐渐有了印象,丝毫不惧图演压得让人快喘不过气的视线,抓了图演的手臂,拉扯着到了床边。
“让我给你上药。”
“我好端端的要你上什么药!”
“我都想起来了你还装什么?”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什么了!”图演一下抓住了林江的肩头,连指甲也要陷了进去。
“……你在害怕?”
手情不自禁的碰上了图演的眼睑,“我的意思是想起昨晚的事,不是指原来。……原来,我们相爱?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才堕江?”
“……”
嘴唇被牙齿咬住,连那碧蓝的眼睛也失了光彩。
“原来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也都过去了,所以别再去想了。”
图演苦笑着耸了耸肩,说道:“等你想起来你就不会这样说,因为我曾经对你做的……绝对不会被原谅。”
林江也学着图演苦笑了下,道:“就算如此,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房间一下静了下来,连屋外的风声都能听见。吹着光秃树枝的声音,刮起地上g枯树叶的声音,都好像放大了几倍一样传了进来,听着都觉得寒冷。
回答林江的不是言语,却是一个好像等了很多年的吻。
开始有些试探,进而是怜惜,当林江回抱住图演的背时,那个浅浅的吻竟变成了最野蛮最粗暴的掠夺,两个人双双倒在了床上,翻滚在一起。
“外面起风了,很冷。”
“所以?”林江不遗余力的解着图演的腰带。
“所以让我给你取暖。”
林江有些发愣,忽的一笑,道:“真的难以想象这样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
“看在你身体不适的面子上,这次我让你。”
两人前后j错着已经在彼此的嘴里泄了一次,胸口起伏的厉害。林江直接将腿缠上图演的腰,用臀故意在那又硬起来的地方蹭了蹭。
“你还行不行?不行就换我来。”
“你这一开一合地都饿成这样了我怎么会忍心让你久等?”
说着间将手中的浊y送了进去,两指抽c了几下,稍稍松了些便将男g抵在上面,g头试探x的向前顶了顶。
林江虽有些心惊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不会因为害怕而丢了面子,故意装作轻松,道:“图演,你要是腰不行就别死撑着了,怎么样?”
话音落下,回应林江的,便是一个强劲有力的冲撞。男g挤了进来,有一些痛,却并不觉得讨厌。
47。5
腿被分得很开,图演却更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挤进来,双腿已几乎成了一字,几个大力的抽c后林江的腿已开始有些颤抖。
“不行了么?”
“老骨头了自然不比你年轻力壮,不如以后你就乖乖躺在我的身下?”
图演也不答他,伏下身就将嘴送了上去,一番辗转后才将早含在嘴里的东西送入林江的口里,掐着咽喉的要x着林江吞了下去。
“这是什么?”
图演却不说话,任由着林江捂着胃在床上翻滚,冷汗也被了出来。待一炷香过后,林江渐渐静了下来,才将手搭在林江的脉上。
“现在你将丹田之气运一次小周天试试。”
又过了片刻,盘腿静坐在床上的林江慢慢的红润了起来,唇也不再是往r怎么补也惨白着的样子,连呼吸也变得绵长。
“这是‘虚无’的解药,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觉得……可以立刻压倒你,再不让你翻身。”
促狭的一笑,睁开眼顺势就往图演的身上扑去,压倒在床上。
“一直没有机会把解药给你服下,”图演将手放在了林江的腰上,“内力恢复了就好。”
图演并没有笑,只是一下一下的揉着林江的腰间。而向下看去,林江却觉得从这张越来越熟悉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笑意,带着凛冽的利刃寒风,却化在了只有他才能看见的温柔里。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
“问什么?”
“问你的名字,问为什么会被封了内力,问……唔!”
贲张的男g被一下包裹住,里面的温度很高,似乎比刚刚好要湿热。看着林江皱起的眉,暗握紧了拳强自忍耐,手上却一热,被一双更烫的手握住。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每根手指间又挤进手指,紧紧相握。
“好了,别忍了,我没事的。”
“你终于舍得醒了?”
第二次在同样的地方醒来,只是揉了揉眼便想起了昨r的荒唐。从早上一直做到了天快要下山,两人饥肠辘辘的又不愿起身,就着桌上的残羹冷菜填了填肚子又斗闹着上了床。几时睡着早已不记得,只知道当时身上黏湿,却已没有了沐浴的精力。
再低了头,却发现身上早换上了g净清爽的内袍,而那人也如昨r一样坐在桌边,只是p股底下没有了那几层软垫。
“怎么,在找东西?”
图演一眼便看出林江眼里的狡黠,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回敬,“喏,那几个软垫给你垫上了,快来坐下吧。”
“果然是有经验了。”
两人谁也不让,吵闹着像夫妻一样为了些琐事拌着嘴,眼里却流转着久违的笑意。
第四十八章
不大的一所雅致小居,若不是墙壁上的弯弓箭翎和椅背上的猛兽斑皮,乍一眼看去与那江南小屋并无二致。
前邻江河,后背山,像是被环绕其中,茂密树丛里不时有鸟叫之声却觉得静谧安详。
“竟然在这样的景s中有这样一间小屋,真比青山庄主的风雅居还要风雅几分。”
林江脸上露出几分羡慕,“这里是你的行居?”
“是。”
图演脸上的表情称不上好,一听见“青山庄主”四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站到那人面前用力踹上几脚,好让他再不会出现于自己眼前。
“前面就是平江,这里是明氏和图氏的j接处,四年前我选在这建了这间屋子,偶尔来住。”
“偶尔来住?”
林江颇是不信的瞥了眼图演,道:“屋子里一尘不染,生活必需之物样样齐备,院子里的花草有长了多年的,也有刚刚冒芽的,你别告诉我它们是自己长出来的?”
图演正想辩驳几句,林江却早不是了以前沉默寡言的明信,一张嘴就是正中死x,吐字比扔刀子还快,伶牙俐齿的,刀刀凶狠。
“别又说是下人们做的,这样的借口已经没用了。”
林江拍了拍图演的肩,叹道:“爱我爱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天可怜见啊。”
林江开着玩笑,本以为图演会像往常一样接嘴却半天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气氛陡然僵住,静了好一阵才听得图演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像是久结于胸口,连呼出来也是带着小心的断断续续。
“是,如果老天真的能有一丝怜悯,希望能让现在的时间就这样停下来。”
“你不明白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但我知道当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你一定会对我举刀相向。……不是怕死,只是现在知道了幸福的感觉,真的很舍不得。”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望着江,林江也叹了口气。
带着震惊转了头,只是看见林江脸上的茫然,图演这才松了口气。
谁也没有提过去,谁也没有提将来,只是开心的过着当r,每r看着太y落山,直到随行的太医诊出了林江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前期的反应并不明显,小腹也依旧平坦,只是一次偶然的头疼才有了这个惊人的发现。
图演很兴奋,当即就抱着林江在床上又滚了几次。小心的避开腰腹,动作也愈发温柔,只是坚定的将林江压在身下。林江也不敢再像往常一样随意窜动内力,几下挣扎不过,也就随他去了。啃啃咬咬地,一夜过去两人身上都是红印满布。
自从诊出了身孕后,隔三岔五的便有近侍带着大堆的丹药和补品而来,很快,肚子渐渐的鼓了起来,皮肤也变得愈加光滑。
只是林江渐渐的沉默了下去,话变得极少,经常一个人坐在窗户便看着江面,一看便是几个时辰,一言不发。时常图演醒来时枕边已没有了人,甚至连温度也没有残留。
48。5
林江的精神很不好,有一些憔悴,不论如何进补却愈发消瘦了下去。图演忧心忡忡,害怕着最坏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又担心着林江的身体,人也见着瘦了不少。
其实并没有想起什么,只是最近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梦里图演撕扯强暴着一个男人,男人有一张模糊的脸,而梦里的自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听不到声音,却觉得心口绞一般的疼痛。
梦里的自己总是无法动弹,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开口说话。只是心里,总是在叫着同一个名字。
每叫一次就更痛一分,叫得多了,就会觉得脸上的湿凉。
“他是不是叫凌儿?”
“是,怎么了?”
图演坐到了林江的身边,手环住他的腰,顺着视线望去,却依旧只有静静东去的江水。
“我已经修书给他,过段时间凌儿就会过来看你。”
“嗯。”
难怪当r被救起时昏迷的自己也叫着这个名字,这才取了谐音的“林”字做姓氏,原来竟是自己的孩子。
“我最近时常梦见他,但是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言语里有了些忧伤,伤痛让图演几乎不敢正视,撇过了脸,“你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脸……”
“当初你在大牢里一人将他生下,然后我便将他抱走,直到凌儿满百r也就是你离开之时,我也不曾让你见过一眼。”
图演知道林江投来的视线里有多么的震惊,可是,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我是不是就是明信?”
“……是。”
“果然……”
“当初挑起明氏内战的是明信,将现在的局势搅成这样的还是明信,而叫做明信的我却躲在这里不闻不问。”
“明信……”
图演将手放在明信的手上,五指挤了进去,而后扣在一起。冰凉的温度从明信的手上传递了过来,图演却并不觉得冷。
“‘虚无’是明氏才有的药,对吧?”
“嗯,当初是将你流放时给你服下的。解药,是明氏的皇后乔川给我的,让我给你服下。”
突然想问的问题很多,好像一下都涌了出来,像是许多扣在一起的环急待一个个的解开。
“乔川?”
“他不是亲率大军陈兵在你的都城之下?”
“我们很早就认识,但明氏发兵却是千真万确。你的兄长也就是明氏的皇帝知道了你的死讯,当夜就发兵二十万。”
“明明只是个犯了死罪的弟弟却让向来沉稳的明氏如此大动g戈,当时除了羡慕便是感动。”
“于是你们有了协议?”
明信轻轻的抽开了手,转了身,面对这图演,道:“当初你背上的那一箭,就是你们的协议?”
“是,那一箭勉强让你的兄长相信了我的诚意。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乔川,不是为了退兵而是……求他帮忙。”
明信知道图演嘴里的一个“求”字有多么的沉重,心头微微一动,低敛了眼睑。
第四十九章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忘了以前之事,不过你还活着的事实对我来……明信?”
“……没事。”
咬着牙摇了摇头,额上却渗出汗来。
一把将明信抱在怀里,手撑在明细的腋下,小心的避开肚子。抱在怀里才发现明信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并不明显,却像是早已在苦苦压抑。
“是不是肚子痛?”
惨白的唇s让图演心惊r跳,看着明信终是将头点下不禁有些燥怒。
“来人!叫太医!”
低了头也不停嘴,动作虽是小心话却是不留一点情面,“肚子痛也不说!忍,想忍到什么时候?!就算是你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让你这样糟蹋!”
“人来了没有?!一群废物!”
中气十足的怒吼让刚踏进来的太医一哆嗦跪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到了床边,只是看了眼就急忙吩咐准备热水和剪子。
“王,明大人要生了,您……还是赶紧出去吧。”
“出去?”
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太医,径自坐到了床头,握住了明信的手,沈下了声音,道:“这次我在你身边,明信,坚持住。”
明信已然没有了力气转头,只是用余光扫过,轻轻点头,而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全身的力气都汇集到了一点,想从疼痛中解脱却一阵阵的痛楚一波强过一波。
“明信!明信,用力!”
使劲晃了晃,明信勉强挣了眼,却道:“有点冷……不,很冷……图演,你知道那种刺到骨头里的寒意么?”
“我们都是至y内力为什么会冷?太医!明信你是不是……”
内力从掌心沿着经脉进入明信体内,明信却愈发蜷缩得厉害,不肯张开腿,更不愿用力。
“那里只有一扇在高处的铁窗,每r只有一个时辰有y光进来,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躺在y光照进来的地方,让凌儿晒晒太y。”
说到这里时明信却突然笑了起来,嘴角浅浅的勾起,有一点忧伤却更多的是幸福。
“凌儿在那里陪了我六个月,图演……”明信将图演的内劲排斥出去,陡然的反弹让喉头涌上口血却默默的咽了回去,“图演,没想到兜兜转转我明信还是逃不出你的掌心。”
气息一下变弱,图演搭上脉时竟连内气也乱在体内,肆意游走。
“明信!”
“无论怎么你也不能拿孩子的命来报复!明信你清醒点!”
“我不是你……”
挣扎着抬起手,一把扯住了图演的发,“只恨我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怎么还能护得肚子里的孩子的平安……”
“当初产下凌儿已是奇迹……”
“你们的命都必须给我留下!”
明信的话被图演的怒喝截断,碧蓝的眼睛似乎充斥着血s,满是痛楚。
49。5
明信的话被图演的怒喝截断,碧蓝的眼睛似乎充斥着血s,满是痛楚。
“你说过,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对,没错,那种生不如死的r子我过了四年,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回到那样的r子!”
两手掰住明信的膝盖,用力向两边分开,又抽下了腰带将腿绑在了床角。托起明信的上身,手顺着背椎不停向下按压。
一声呻吟,意识终于回来,看到自己赤l着下身大张着腿的样子明信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明信!明信!!”
两声大喝竟带着哽咽,悲怆一般的余音震得明信心口发颤,好像身体上的痛楚一下消失不见,只觉得胸口闷痛,如大石压住,呼吸也断续了起来。
第一次逃一样避开图演的视线,撇过脸,不想看也无法想象那个王者脸上可能露出的绝望。
“我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平安活着,这样你也不能满足于我?!”
揉按着腰腹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前后的攻势一刻也不停下,只是死死的盯着明信的脸,咬着牙,挤出话来──
“只要你平安,过了今天,我再也不会来烦你,天地之大,任你驰骋逍遥!我图演对天立誓,如若背弃,必遭万箭穿心而死!”
话音落下,连急得满头大汗的太医也投来震惊的目光,而明信的内息更是陡然变乱,脉上的x点隐隐振颤。
“……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已对天起誓,”发觉明信已不再抵抗,又将内力不断汇入明信体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死了更可怕。
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却越发透着不忍再闻的哀音。
明明已经趁了心愿,明明轻而易举得到了曾经怎么也无法得到的许诺,可是心头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欢喜。
明信慢慢绷紧了身体,麻木的跟着太医的声音上下吸气吐气,坠痛感愈发明显,那种清晰而熟悉的痛感绞紧了所有的神经。
“吸气!吸气!”
“好,吐气,用力──”
丹田内的内息像是源源不断的维持着自己的力量,可是这种每一次都耗尽却又好像永远也无法结束的折磨拉锯着意志,那梦魇一般的记忆刀刻一样在最痛的地方重新煆铸。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脑海里刚有了一丝放弃的意念,耳边却好像传来一声声叫喊──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
模模糊糊的看见床前的人影,犹豫着伸手去握却又担心只是幻景,刚抬到一般便立刻被一双火热的手握住。
软软小小的手,却在握住的刹那红了双眼。
第五十章
明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r的下午,正要挣扎着做起身的时候门也被推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端着碗汤药正要进来。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愣在了当地,一动不动。
明信苍白的脸s一下涨的通红,急急忙忙想要下床却连靴子也颤着手半天套不上,哆嗦着嘴唇几番要开口,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
“凌、凌儿……凌儿……”
喊出名字的刹那,眼泪就涌了出来,溃堤一般。
图凌终究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听到自己生身爹爹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时一下就哭了出来,手里的碗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奔着跑过去扑进了明信的怀里。
从小都没有娘亲,偶尔看到同龄孩子被母亲宠溺的画面也只能背过脸去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几次壮着胆子问父亲却只有粗暴的回答。
自小长在深宫内院,接触最多的是贴身的近侍和师傅,每r向父王的请安说是一种礼节但在图凌的心里却更像是一种不得不承受的折磨。
这样的环境迫着自己赶快长大,血脉相通的天x让图凌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娘亲早已撒手人寰。长大,强大,不断的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总有一天,靠着自己也能去寻找。
一年前明氏的大兵压境一下将图凌扔到了绝境,支撑着自己的信念一下坍塌。大凉一夜被围,父王也匆匆离开,跟着叔父坚守大凉的时间里让图凌最真实的感到了自己所必须承受的压力。然后这样的r子并不难过,乌云好像一点点被拨开,隐约露出了光亮。
父王的一封书信像是立刻吹散了囤聚了许多年的乌云,赶到这里时竟最先听见父王痛不欲生的嘶吼。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父王。
父王严酷而冷峻,满眼的煞气连见到独子时也从不收敛。父王的声音严厉而冷静,从没有情绪的波澜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语调。
可是突然听见这样的声音,连从来对父王只有敬畏的自己竟也觉得难过心痛。
推开门时,一眼就看见床上清瘦的男人,浑身的战栗了起来,血也涌动着,红着脸红着眼抓住了男人的手,不用想不用思考,“爹爹”的叫喊便已经脱口而出。
“都这么大了……”
明信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指腹摸着图凌眼睛、鼻子,手落在红发上,眼神黯了黯,“果然是红发,和你父王一模一样。”
“父王两天没有合眼刚刚去睡了,我这就去……”
“凌儿,”明信摇了摇头,“不要提他。”
“嗯。”
图凌极是聪明,并不多问,头刚靠上明信的胸前,图演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眼看见已经转醒的明信脸上立刻露出放心的神s,松了口气,走到近前要开口,却听见明信的声音──
“请帮我准备一匹马。”
50。5
话音落下,怀里的身体立刻僵直,心里一痛又看见图演忍耐着的眼神,明信慌乱的低下头,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图凌抱紧。
“爹爹……你又要离开凌儿了么?”
“我……唔!”
“我不小心的……”
图演急忙收回手,“我没控制好力气……你身体现在这么弱,你还要到哪里去?”
“图演,你已经忘了你说的话了么?”
“……”
碧蓝的眸子里渐渐聚上了怒气,怒气带着伤痛,却在苦苦隐忍。
“是,是,我没忘!许你自由,离开我再也不用看见我,这是你最想要的,我怎么会忘?!”
“可是,你不要凌儿,也不看看你刚刚生下的孩子么?”
说到孩子明信猛地坐起身来,刚要弯腰穿靴子,靴子便被一双小手拿起,脚也被托起──
“爹爹,让凌儿来服侍您穿靴吧。”
“……好。”
从来都将眼泪视为懦弱,可是脸上的泪痕或许还未g透,眼又再次酸涩难忍。忙低了头,悄悄掩去。
“明信,是儿子。”
襁褓从图演的怀里传递到明信的怀中,手无意接触的刹那,两人竟同时对望了一眼,视线在空中j汇。
“弟弟脸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怎么会这样?”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又瘦又小,比你弟弟难看多了,”明信冲着图凌笑了笑,道:“你现在都长得这般好看,弟弟以后一定也俊得很。”
“爹爹,我和弟弟都是你生的,怎么这样偏心?”
图凌被明信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方才听到爹爹要走的伤心难过也顿时消失g净,回嘴过去,父子二人都是一笑。
“刚生下来都是这样,过段时间长开了就会白白rr的。”
图演半蹲了下来,又道:“明信,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明信点了点头,两人都想起当时定下图凌名字时的情景却谁也没有提起,伤口一样的存在被小心的掩住,强迫着忘记。
明信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眉头紧蹙,极是认真。过了片刻,才道:“子朝,如何?”
“有子如此,朝暮相伴,也算是寄上我不曾在凌儿身上付出的舐犊之爱。”
“好,那就叫明子朝了。”图演不着痕迹的握住了明信的手,顺势放在了明信的腿上。
“你……让他跟我姓?”
“本就是你的孩子,况且你我是夫妻又都是男人,何须拘那些儿女小节?”
“那爹爹是不会离开我们了?!”
图凌兴奋的喊了出来,明信呆了半晌,却还是将手抽了出来,“马匹准备好了没有?”
“爹爹……”
“我想单独静静。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所以我必须离开。”
明信顿了顿,“但是,我……凌儿,我不会再扔下你不管,五年前我选择了自由丢弃了你,现在,不会了。”
第五十一章修改版
“你要去哪里?这里偏僻,我派人送你出山。”
图演拽着缰绳不肯松开,突然而至的暴雨大得令人睁不开眼,图演却执拗的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明信。
“图演,你是王,你不需要这些感情,……这不像你。”
一把夺了缰绳,缰绳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握在手心里差点灼伤。扭过头,明信的脸立刻柔和了下来,“凌儿,照看好弟弟。”
马鞭“啾”的一声响,马四蹄蹬开,窄小的山路间很快没有了明信的身影,只听见马蹄声渐行渐弱的回响。
不停的抽打着马臀,直到奔出了几里地才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松垮了下来,险些栽下马去。
犹豫着回头,眼前不再有那个留下了许多回忆的小屋,和那个变得已然陌生的男人,明信一下捂住了嘴,喉间竟涌上口血来,强行咽了下去,调了内息,却根本无法平静。
当初离开时,毅然坚决,破釜沈舟一般,誓死也要脱离那样的牢笼,哪怕那里有自己几乎耗尽了x命才诞下的骨r。如今,心虚一样的逃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不敢再与他多说一句,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不舍,不舍,不舍得离开,舍不得。
或许,事情只是来得太突然,只要平静一段时间,就能坦然。即使不能给他什么承诺,也至少可以与孩子在一起,共享天伦。
曾经的,既然记起,就无法忘记。那一道道的伤痕比身上任何一个刀伤箭创还要深刻,可是时间已经让它们慢慢愈合。
而在这山林间共相扶持的快乐,从来都没有忘记。
一次次的策马狂奔,一次次的舞剑对弈,一次次面对峡谷的宣泄嘶吼,一次次尽情肆意的欢爱,从来都没有忘记。
“林江?!”
熟悉的声音让明信陡然拉住了缰绳,抬了头才看见写着“青山庄”的匾额。
“这么大的雨只戴了一个斗笠,又想病了不成?快下来!”
青山熙怒气冲冲的托着明信的腰,扶下马来,“先什么都别说,快跟我进去换套衣服。”
泡了一个时辰的热水,换上了g净的衣服,架上了火盆,又将姜汤递到了明信的手里。
“喝了吧。”
“……嗯,谢谢。”
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的遇到,一时间无话,只听见细小的喝水声和火盆里火星跳跃着的声音。
“那天……对不起。”明信终是先开了口,两手紧紧握住杯碗。
“……这是你情我愿之事,又何必道歉,我明白。”
青山熙扯了些笑容,又道:“这段时间我去找过你,但是寻到图演的势力范围便再也进不去,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你……然后我便明白了。”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青山熙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明信?”
“你都知道了?”
“你不也是都想起来了么?”
看着青山熙的笑容明信也不禁笑了起来,淡淡的弯起嘴角,好像突然什么烦恼也散了去,只觉得平静,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沁人心脾。
“无论怎样,我永远都是你的林江。”
两人又是一笑,抿了口姜汤,明信朝四周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畔儿?”
青山熙微微有些诧异,“难道图演没有告诉你?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应该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
“嗯……”
青山熙的脸s渐渐凝重了下来,“说到这件事,我的确应该向你和图演道歉。当初是我因为嫉恨失了方向,认定了是那毒是图演投下,还差点让他命丧于此。”
“难道已经抓到凶手了?!”
“是,秦王世子亲自来押解的犯人,当初刺杀你和图演的也是他们。”
“是我过去的仇家?那也不应该对图演也痛下杀手啊。”
“是朝廷里的顽固派,当初你叛乱却未处斩他们一直怀恨在心,于是派了心腹家臣雇了杀手来取你的x命。至于图演,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外,但既然他们那么忠心于朝廷,自然可以解释为什么要致图演于死地。”
手里杯碗被一下重重的放到了桌上,姜汤洒了出来,溅在明信的手上却并不去管,脸上却已勃然大怒,“就因为如此所以嫁祸给图演,不惜全城百姓的x命?!”
“以前说他们是迂腐,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好了,你消口气,来,坐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明信重新坐了回来,脸上虽还是很不好看,但始终是在渐渐平静。几个深呼吸后,才突然想起江畔,问道:“这与畔儿又有何关系?”
“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图演身上搜到的毒药?”
“自然记得。是我从他贴身的夹衣里搜到的。”
“……那你记不记得他走之前留给你的话?”
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拒绝,“不,不可能!畔儿才几岁,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很聪明,其实你已经明白了,所以才这么大的反应。”
青山熙拍了拍明信的肩,道:“小心江畔。当时图演也定是怀疑了他,才会这样对你说。你也说了,那是图演贴身的夹衣,除了你和江畔还会有谁能有机会接触到?除去你,又还有谁呢?”
“那他当初接近我,就是一个局?”
青山点了点头,“好了,畔儿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相信朝廷会酌情减刑的。”
“不会的,我了解我大哥。”
“好了,别担心了,去睡会,”像对待孩子一样揉了揉明信的发顶,“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任何时候需要倾吐我随时都可以奉陪。”
第五十二章修改版
“庄主。”
轻叩了几下门,脚还没有迈进,青山熙便迎了出来。拉过明信的手,说道:“等了你这么多r,你总算是来了。”
明信刚要开口,青山熙又递上了茶水,道:“先什么都别说,喝口茶。……看着你有精神多了,我真的很开心。”
话音刚刚落下,门一下被推开,一个年轻人推挡着个孩子半退着闯了进来,身后还有大批的护院仆役。
“凌儿?”
“雅风?”
年轻人瞪着眼睛怒视着图凌,面对着图凌手中的弯刀却不拔剑,只用刀背格挡着,唯恐伤及。图凌却来势汹汹,红s的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脖上,然而目光如炬,直到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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