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玉不敢乱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怕下一刻人头落地。
烈天寒推被坐起,露出健硕性感的l身,在没有光线的帐内,即使视线模糊也依然能辨识出那充满力量的肌r线条,日风甚至不用去看,光凭想象就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l体美男图。
日风感觉体内有把熊熊烈火,嫉妒和愤怒之火。
日风,别闹了,把剑放下。
日风手一颤,他不再喊他阿风了。我要杀了她!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她害死我们的孩子,你却一昧护着她!
不护她护谁?她是我弋沙的皇后。
一句话敲醒梦中人,日风先是愣住,而后单手掩面,低低笑出声来。
以往烈天寒就是对他太好,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梵玉是弋沙的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而自己呢?到如今日风才恍然大悟,对烈天寒而言,他只是个妖怪,能当宠物解闷的妖怪。
长剑自梵玉脖子上移开,日风不断后退直到撞上桌角。
日风?
他还在笑,笑声里的自嘲与绝望让烈天寒心生不安,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
笑声渐渐停止,帐内静得可怕。
突然,日风说:可否单独谈谈?
烈天寒立刻赶人。梵玉,回你的营帐去。
可、可是……她不想让情敌和丈夫单独相处。
出去!
梵玉咬着红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摸黑穿上衣裳,再一路摸索着走出烈天寒的营帐,临走前借着掀开帐帘时照进帐内的月光,她回头愤恨地瞪了日风一眼。
碍事的女人走了,日风手一松,长剑落地。
你特地来找我?
日风闻声抬头,烈天寒正站在他面前,双手一左一右撑在桌面上,将他包围在他的世界里,男人一丝不挂,整个人贴过来,日风甚至能够清楚感觉到某个坚硬的东西正抵着他的大腿。
先把衣服穿上!日风万分窘迫,伸手欲推开他,但掌心一碰触到那热烫得吓人的胸膛马上又缩了回来。
你专程来找我叙旧不是?既然如此,衣服穿了又脱岂不麻烦。
烈天寒说着把唇凑上来,日风拚命闪躲。鬼才找你叙旧!他躲得十分狼狈,一时不慎,仍是让他给吻着了。
日风气极发狠,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咬,嘴里顿时尝到甜腥味。
烈天寒却没有放开他,反咬他一口。
他们像野兽一样互咬,烈天寒不肯放开他,而他也不肯就范。一场角力于焉展开,日风已经不是失去记忆的那个软脚虾,可他也不想把妖力浪费在这种事上头,于是他寻得空隙,找到目标,狠狠地用力地,往烈天寒赤l的肩头上咬下去。
一声痛呼外加咒骂,下一秒日风的背撞上桌面,痛得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烈天寒就在他上方,看着他的目光像恨不得将猎物拆吃入腹的狂兽。
那个女人没喂饱你吗?
你说呢?
烈天寒双手制住他,低头以牙齿咬开他腰间的系带。
烈天寒!他惊叫:我不是来让你做这种事的,再不放开我不客气了!
男人终于停手,抬眼看他。我知道,你来是想说服我彻兵,但是战争已经开打,来不及了,再说我也不想停战。
烈天寒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饥渴。你这三个月来有想我吗?孤枕难眠时有边想着我边解决需要吗?一定有的,日风,像我就非得想着你才能硬起来。
日风只要忆起方才他和梵玉……心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啃咬似的难受,再加上烈天寒袒护梵玉所说的那句话,在在都教日风失去理智,脱口说出──
我一定得想你不可?你以为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话一出口,日风立刻被揪住衣襟提了起来,正对上烈天寒森寒无比的黑眸。
他咬牙迸声:告诉我这是气话。
他很美。日风故意激他:比你要温柔得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我和他在床上时,他是下面那个。
后背再度撞上硬实的桌面,日风痛岔了气,耳边一阵撕裂声,待回过神来,发现烈天寒竟然撕了他的衣裳。
日风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只野兽脑袋里只装着这种事吗?
住手……你弄痛我了,快住手……烈天寒!
啪!
挨了一耳光的烈天寒终于放开他,愣愣地抚着热辣刺痛的脸颊,理智逐渐回到脑袋。
日风下了桌子,施术将挂在自己身上的碎布恢复原样。
因为我恢复了记忆,所以想起以前的事,包括他。日风怀念般的语气娓娓道来,我和他都是妖怪,认识了将近千年的时光,我们总是形影不离,做什么事都在一起,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可是后来他……死了。
日风沈静地看着他,语气轻柔:你爱我吗,烈天寒?那时候如果你对我说这三个字,我会为你留下来的,可是你没有,我想,你是不爱我的,否则你不会忽视我的感受,迟迟不愿放我自由,我采用天眼珠这种无异于自杀的方法,如果你真的爱我,不会阻止我杀了她,你把你的私欲和弋沙的利益看得比我重要,这样的你,不值得我爱。
我曾倾尽心力去爱一个人,并从中学到爱是平等、包容与尊重,虽然他早已死去,但他仍然存在我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他。来找你除了战争的事,也是希望和你把话说清楚,你已经错失一次机会,纵然我对你有情,也不可能再爱你了,我会用我的方法阻止战争,到时战场上相见,你我将是陌路人。
这是日风第二次在他面前转身离去,上一次他没有阻止,而这次,烈天寒有预感,一旦放手让他离去,就是永远地失去了。
阿风,不要走……
日风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迟疑。
别走……难道让我恨你也无所谓?
谁知日风却说:恨吧,不能有爱,那就尽情地恨吧。
他掀帘步出帐外,离开了。
一束以丝带扎起的金发静静躺在桌面上,烈天寒拿起它,心瞬间空了。
断发……断情。
指关节握得咯咯作响,烈天寒目光y沈晦暗。你会后悔的,日风,你一定会后悔离开我,和我作对!
缚妖 21
日风想过无数种阻止战争的方法,全都行不通。
妖怪强行介入人类的战事乃逆天之举,会遭天劫的,可是他做不到冷眼旁观,每隔几天就听到战场那儿传来打杀的声音,心都揪得发痛。
得牺牲多少人命才能攻下一座城啊,人类为什么不安于和平的现状,非要侵略掠夺别人的土地不可?
孤雪山离战场近,日风每听见战鼓响起,就心神不宁。
他绝不是在担心他。
山里的动物们也感受到远方的杀戮血腥之气,近来总显得躁动不安,日风常得花时间巡山,平抚它们的恐惧。
他相信烈天寒不会让战事延伸到这儿来,就是来了,也还有他守着,他不会允许人类入山伤害他的动物朋友。
这天,日风又跑去观看战况,城门外,弋沙与金敕联军摆出阵式,就等烈天寒一声令下,大举进攻,而大齐这边,竟然只派出一个人。
那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金敕国的红发主将策马奔出队伍,来到他面前三尺处,利落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宝刀。
电光火石间,兵刃交击。
日风眯起蓝眸,红发男人的对手颇有实力,一袭青衣,一头随风飞舞的青丝,手中银剑灵巧刁钻,配合着迅捷沈稳的脚步,攻守变换奇快,就像……正在跳一曲死亡之舞。
日风瞬间僵住,这剑法……
红发男人渐渐落于下风,日风看见烈天寒也出列,加入战局。
起先红头发的不太高兴,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接受事实,大齐派出来的高手必须他和烈天寒联手才能取得上风,为了赢,只能不择手段。
青衣人勉强和他们打成平手,日风瞧出他的剑法招式尚有许多不足之处。
落叶飞花是吗?日风颇有深意地抿唇一笑,看来该我出面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落叶飞花……是他和白夜合创的剑法。
日风拾起一段树枝,提气跃出藏身处,飞身加入战局。
青衣人左右支绌,正显力不从心之时,一根灌住妖力的树枝横过来,顶住两柄利刃的攻势,日风移形换位,接替他的位置。
落叶飞花式可不是这么使的,看清楚我的动作。
金发扬起,沙尘飞旋,日风仅以脚尖沾地,身躯轻盈地好似没有重量,树枝在手,犹如身体的一部分,灵活运用,潇洒自如,招式千变万化,如飘零的落叶,如回天旋舞的飞花。
落叶飞花式没有固定的剑法,全由过招时随机应变而生,所以反应要快,动作要灵活,而且必须能够聪明地见招拆招。
树枝击中红发男子持刀的手腕,他低咒一声见鬼了,手腕瞬间又麻又痛,哪里还握得住刀刃,竟然被迫缴械。
他x的,老子出娘胎以来还没吃过这种大亏。
烈天寒也好不到哪里去,日风的剑法难以捉摸,身形飘忽不定,速度又该死的快,他竟然从来不晓得,他的功夫这么好。
你会武?数十招下来,烈天寒渐渐捉到诀窍,跟上日风的速度。你武功在我之上,为何那天晚上不使出它来对付我?
习武乃为修身养性,强体健身,不是为了更方便使用暴力。
这世界本就是弱r强食,适者生存,只有弱者才会对敌人仁慈。
呵,打不过弱者的人是谁呀。
日风倏然身形一顿,不避不闪,眼看利剑就要在他身上刺出个窟隆,烈天寒心头一紧,偏了剑锋,只划破日风的衣袖,一场战斗就这么结束。
红发男子脸很臭。你们认识?
烈天寒面无表情,收剑回鞘。认识,但不熟。
这番掩饰的说辞听在日风耳里着实好笑。
是啊,只上过几次床而已,还真的不熟。
此时青衣男子上前,明前辈?你是明旭前辈?
日风一怔,转过身来。
这世上竟还会有人认得他?
看清对方的面目,日风倏然张大眼睛。
小夜?
月君影微微一笑,晚辈月君影是白夜的直系第二十代子孙,前辈失踪将近四百年,这段期间白夜的后代开枝散叶,历经重重磨难,至今尚有五百馀人,晚辈奉族长之命前来阻止战事并寻找前辈的下落,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你。
月君影?不是白夜?
乍见之下月君影的确长得和白夜一模一样,但如果再瞧个仔细,会发现他的眼睛是黑色,不像白夜的眼睛赤若鲜血。
真的不是白夜……
难以言喻的失落填满胸口,他究竟在想什么?白夜早就死了,死在他的怀里,他亲眼日睹他化为尘土、随风消散,经过四百年的时间,早不知投胎到哪户人家去了,不可能再出现他面前。
你说你是白夜的后代,那么你知道明贞吗?
当然,明贞是白夜的孩子,由你一手抚养长大,视你如亲生父母,所以跟着你姓明,这是所有饶川人都知道的。当年你留书离开,她便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因为她是半妖,继承白夜大部分的妖力,所以寿命比一般人类长,到现在还活着,四百年来,饶川族从无到有,一路走来,她始终是我们的族长。
日风无限宽慰地说:贞儿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落叶飞花式是她教你的吗?这小妮子真是的,自己学不全的武功怎么能拿来随便教人。
他回身看着烈天寒,对方也正看着他。
要再打下去吗?即使你们两人联手也对付不了我。日风望向烈天寒身后庞大的军队阵容,或者你要下令军队进攻?容我先提醒你,我的妖力已经恢复,随便施个法术都会造成死伤无数,有我在你们绝对攻不下这座城,如果你能就此彻兵,打消进犯大齐的野心,士兵们也不必白白牺牲性命。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敌得过十万大军?烈天寒冷冷地说:既然你对自己有绝佳的自信,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妖怪的力量。
昂藏的身影绝然转身,上马离去。红发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月君影和日风,颇感兴味地扬眉,像是察觉烈天寒和日风之间暗潮汹涌。
我是夏元斯。他自我介绍道:我乃是金敕国的太子,同时也是烈天寒的舅子,弋沙皇后的哥哥。
夏元斯看着日风,冷傲地说:你若能活过今天,下回战场上相见,我一定会打赢你。
他潇洒转身走向座骑,翻身上马。
大军在烈天寒的指挥下,大举进攻!
前辈……月君影见情况不妙,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
别怕,有我在。日风无视眼前朝自己疾冲而来的十万军队,仰头望天。
神啊,请原谅我……
他一手指天,催动法力,瞬间飞砂走石,乌云蔽日。
紫电雷霆!
缚妖 22
日风靠自己一个人就把联军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
我原是想说服烈天寒停止这场战争,却不慎弄巧成拙,把前辈也牵扯进来,实在过意不去……
日风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烈天寒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动的硬脾气,一旦决定的事不容更改,而且欲达目的不择手段,于他而言,弋沙的利益比什么都重要。大齐的新皇帝刚登基不久,内外政事尚未上手,如此绝佳的好时机岂能错过。
月君影满含深意地一笑,前辈似乎相当了解他呢。
不,你错了,我一点都不了解烈天寒。
没有人能够完全地了解另一个人。
烈天寒的心,他从来就不懂。
后来烈天寒和夏元斯又数度率领大军攻城,全被他和月君影挡下来,月君影经过他的提点与教导,剑术和妖术都精进许多,他们两人联手呼风唤雨、施火降雷,加上月君影手里的月神剑威力无穷,足以对抗千军万马。
只是每每见到联军死伤无数,日风总是于心不忍,而烈天寒对他也更加不能原谅,每次战场上相见,日风都几乎不敢迎视烈天寒冰冷的目光,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比刀剑更锐利,在他的心上划出无数道伤痕。
原以为自己很坚强,能承受得住来自烈天寒的恨,如今真的被他恨了,他却招架不住。
前辈,他说有事找你,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日风闻声回头,看清站在月君影身旁的男人,顿时一僵。
烈天寒……
月君影有妖力,自然能够带他穿越结界上山来,烈天寒找他的目的可想而知,是为了战争拖延过久,双方僵持不下的问题。
如果前辈不愿意见他──
没的事,小君,谢谢你带他过来。
月君影有些担心,但他毕竟是外人,他们之间的事他c不了手,虽然很想留下来,可是日风不会让他如愿。
那晚辈先回去了。转身下山前,月君影看了烈天寒一眼,对烈孤行的儿子不太放心,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实则深不可测。
直到月君影走远了,日风和烈天寒仍是站在原地互望,谁也没有先开口。
日风弯下腰来,放走怀里的小兔子,烈天寒的出现把动物们都吓跑了。
直起腰,日风淡淡地说:我就住在前面的石屋里,要去坐一下吗?
烈天寒没有回答,用那双比星辰还耀眼的眼睛盯着他。
不知怎地,日风心漏跳了一拍,掩饰般回避他幽深难解的视线,走向石屋。
日风不必回头也晓得烈天寒跟了上来,石屋的门是虚掩的,日风推开门,走进自己简陋的居舍,烈天寒随后进屋,关起的木门隔去外界一切纷纷扰扰,在这间小屋里,单纯地只有他和他。
雄浑的胸膛欺近,熟悉而炽热的气息自身后包围住他,日风一惊,心跳加速,才张嘴说出你……,下一瞬间猛然吸气。
烈天寒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往下来到日风的敏感部位,隔着衣物抚弄了几下,立刻就感觉到它逐渐肿胀坚硬。
啊!日风突然被他粗鲁地往桌子一推,上半身猛地趴在桌面上,还差点撞到下巴、咬到舌头。
下身一凉,烈天寒竟脱下他的裤子!
你发什么疯?回眸一瞪,日风正好看见他释放出胯下硕大的凶器,背脊一僵,你居然一见面就……
烈天寒一手握住他的腰,膝盖顶开他修长的双腿,一手扶着早已蓄势待发的昂扬,对准后面的入口,一下挺入到深处。
啊……杀千刀的王八蛋,他是想痛死他吗?
烈天寒也不等他适应,迫不及待抽送起来,未经扩充且好几个月未行房事的小x很紧,他强行抽c,不顾日风痛得脸色发白,死命咬住唇仍止不住自喉间溢出的哀鸣。
这是你我的,日风。冰冷的字句在耳际响起,这是你我的。
喀喀两声,手腕上冰凉的冷硬触感是那么熟悉,日风勉张抬眼,溢满痛苦的水雾蓝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一时还不了解那是什么,但随即他就领悟。
缚妖……锁?
他太大意了。明知烈天寒恨他却不防备,让他有机会对他下手。
烈天寒突然自他体内退出,用力将他的身子翻过来,压上木桌,站在他大张的双腿间,再次一举挺入。
呜……
日风多希望能昏死过去,他逃避现实般闭上双眼,彷佛这样就可以不必面对令人心痛难堪的处境。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大概再几章就虐完了,小攻是一点好男人形象都没有了。(汗)
牧秦元旦没有放假,要加班。。。。。。好羡慕别人能放四天假。。。。。
所以明天可能没办法更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缚妖 23
这无异于一场酷刑,无论多痛日风都没有如愿昏过去,到最后身体已经完全麻痹,感觉不到痛苦,更遑论欢愉。
许久之后,在他身上一逞兽欲的男人终于浑身一僵,热y全数s进他体内。
日风垂死一般软瘫在桌上,无力移动身躯,闭眼沉默着。
雪白双腿自桌沿垂下,刺目的艳红从大腿间点点滴落,这幅惨遭蹂躏的景象竟是意外地撩人,教烈天寒下腹又是一紧。
情欲轻易被日风左右,烈天寒分外恼怒,出手也就不分轻重,一把抓住日风的胳臂用力一拉。起来!
日风猝不及防被扯下桌子,此刻的他哪里能站得住,脚一沾地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全身散架似地痛着,尤其是被侵犯的地方热辣辣的犹如火烧。
一块柔软的布料当头盖下,抓来眼前一看,是他的裤子。
把它穿上,动作快点。
烈天寒背过身去整理好自己,等待时脚尖不住地轻点地面,似是不耐。
日风万分艰难,花费许多时间才好不容易穿上裤子,咬紧牙关撑着抖颤的两条腿爬起来,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原本苍白的脸更加面无血色。
当你决定和我作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烈天寒冷冷地说:你让我军折损太多将士,你害我损失惨重,你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少了你月君影难撑大局,同时还能提振我军士气,如果不是我父皇坚决反对,我会连月君影也一网打尽,你联合我所恨的人来对付我,光是冲着这一点,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
烈天寒拽着日风的手臂,强硬地拖着他走出石屋,每走一步对日风而言都是煎熬,他膝盖抖个不停,两腿不听使唤,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跌倒,烈天寒却不缓下速度,彷佛故意似的,走得又快又急。
日风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一路从半山腰走下山,到了烈天寒系马的地方,他拿出一条绳索,一端绑住日风的双手,另一端握在自己手里,骑马的时候,日风远远落在后面,拖着沉重的步伐勉强跟上。他现在等于是烈天寒的俘虏,所以烈天寒以对待犯人的方式对待他,假如数个月前他们不曾有过一段情事,怕是烈天寒会以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他。
日风咬牙不哼声,是他教烈天寒恨他,无论烈天寒对他做什么他都能忍受,折磨得愈狠,代表烈天寒恨得深,爱得也深。
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伤透他的心,日风深感歉疚。
两个时辰后,烈天寒回到弋沙军队驻扎的营区,将马交给一旁的士兵,他拉拉绳索,示意日风跟他走。
日风完全以超人的意志力支撑着才没倒下,周围开始有士兵聚集,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假装视而不见,抬头挺胸往前走,尽量不去想有多少弋沙士兵死在自己手上,背负人命的罪恶感比r体的痛苦更加折磨他。
营区旁有块空地,显然是最近才刚清出来的,为了放置某个东西。
日风站在空地上发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座玄铁打造的四方牢笼,它的每根支条都有婴儿手臂那么粗,犹如屹立不倒的堡垒般沈稳坚固,牢不可破。
笼子?你当我是什么?日风心痛难当地质问:因为我是妖怪、是畜牲,所以你要这样羞辱我?
烈天寒背对着他,日风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见他拳头握得死紧。
进去!
伤害我,你也不好过,何必呢?日风主动走到笼子前,铁门匡啷开启,他低下头钻进去。希望你不会后悔今日所为。
这么快就抓到了?我以为你至少得和他大战个三百回合,还不一定能伤他一根寒毛。夏元斯站在营帐入口处,举目望着铁笼的方向,我到现在还找不出落叶飞花式的破绽呢,真可惜啊,一个好好的人才就这么浪费掉了……
烈天寒只顾着喝酒,根本不理他。
夏元斯突发奇想,我说,咱们不如用些招数他把剑谱交出来?
持酒杯的手一顿,烈天寒抬眼看他。
反正他已经使不出花招来,军队也需要提升士气,你带了个出气筒回来,没道理不好好利用,他害我们折损无数将士,这笔帐无论如何都得要回来。
你打算怎么把帐要回来?
夏元斯眸光森冷,嘴角却扬起微笑的弧度,来几场公开的大刑如何?
烈天寒不发一语,仰头灌了几杯酒。
不表示意见就是同意了?
烈天寒拿起酒壶倒酒,喑哑的声音冷漠地说:不能把人弄死。
那是当然,死了就没搞头了。夏元斯再度望向帐外,蓦地惊呼:哎呀,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先下手了。
手一颤,酒y不小心洒出来,溅湿桌面。
敢不经他同意私自用刑的,除了梵玉没有别人。
他们把他拖出来了,哎呀!夏元斯又嚷嚷,梵玉这妮子够狠毒,竟找了一群流氓恶霸来上他,真是──
酒杯掷地破碎,烈天寒当场跳起来,一阵风般飙出帐外,每个见到他脸上表情的士兵都没敢挡他的路,围观人群自动往两旁退开,烈天寒大步走到空地前,见到眼前的景象,浑身立刻充满肃杀之气。
日风被无数双手按在地上,鼻青脸肿,蓝眸满是凄楚绝望,一个男人正要脱下他的裤子,烈天寒怒红双眼,一把揪住那人的后领提了起来,铁拳挥出,十成十的力道,一拳就把那个男人揍飞出去,摔在地上哀嚎。
寒冰般的目光一扫,那几个按住日风的男人犹如被烙铁烫到般迅速缩回手,没命似的逃离现场,连受伤的伙伴也不顾了。
烈天寒!梵玉也动怒了,泼妇般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注意你的仪态,皇后,一个女人家c手战事已是过分,未经同意私下虐囚更是触犯军队戒律,朕若放纵你胡闹,未来该如何在众多将士面前立信立威?朕自认对你已是相当容忍,你却一再挑战朕的忍耐极限,军队不是你玩游戏的地方,再有下一次,休怪朕以军法处置你!
梵玉才不吃他这套。你分明就是在袒护他,看他被其它男人上你心里不是滋味,你根本旧情难忘、馀情未了,犯不着说得那么好听来掩饰事实真相。
烈天寒和梵玉怒目相对,谁也不让谁,突然烈天寒冷冽的视线扫向围观的士兵们,怒声吼道:你们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戏看得正入迷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一哄而散,只有夏元斯敢留下来,还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等着后续发展。
杨潜先壮了壮胆子,这才踏步上前,臣参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烈天寒按捺住性子,没好气地:何事快说!
启禀皇上,太上皇驾临,而且指名要见日风公子,属下得领他去向太上皇复命。杨潜战战竞竞地说。
烈天寒一愣,怒火消降。父皇来了?想是为了月君影,长年不出德寿宫的烈孤行才会破例跑来战场。
幸好善妒的太后没跟着跑来穷搅和,多年来,她的势力已经被他一一铲除,如今的她已如凋零的黄叶,无法像二十年前那般兴风作浪了。
带他去吧,稍候朕再去向父皇请安。
日风颤危危地爬起来,低着头跟着杨潜走了,烈天寒无言望着他的背影,千头万绪,一颗心揪结成团。
缚妖 24
日风公子,你和皇上是怎么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嘛,现在为何反目成仇,连我都快看不下去了。
日风低头不语。他能说什么?感情的事外人无从了解,更无法论断。
日风公子请恕我直言,你陪伴皇上身边的那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时候,我跟随皇上十年,从没见他如此快乐过,事实上,皇上连笑容都很少有。皇上出生在帝王之家,是弋沙皇室唯一的根苗,照理说应该备受关爱,可是当时太上皇迷恋月君影,完全忽略他的存在,皇上的生母失去太上皇的宠爱,镇日郁郁寡欢,根本无心照顾孩子,皇上就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日子里,独自孤单寂寞地成长,所以二十年来,他始终无法放下对月君影的恨。
杨潜在一座营帐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日风。
我说这些只是想再看见皇上的笑容,打从你离开皇宫后他就没再真心笑过,皇上很在乎你,如果你和皇上能和好如初──
太迟了。日风打断他的话,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杨潜期待的目光瞬间黯淡,很是失望。
太上皇在里面等你,你进去吧。
日风不忍看他的表情,心脏有些针刺般地疼,他就是太心软,心软到无法狠下杀手阻止白夜与那个人相恋,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白夜,假如你爱我,我们就能永远相守,在我们隐居的地方快乐地生活,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处境。
帐里,烈孤行一见到他立刻快步迎上来。阁下就是日风?
烈天寒的父亲与日风想象中两鬓花白、满面皱纹的佝偻老头相去甚远,他看来其实不会很老,只是憔悴了些,面孔与烈天寒极为相似,同样的英俊挺拔、威武昂藏,眼神是烈天寒所没有的沧桑。
太上皇找日风肯定有要事。日风开门见山地说:是为了月君影?
长久以来终于有他的消息,烈孤行压抑不住激动,想见他的念头愈来愈强烈,几乎一刻也等不及了。
我知道我的要求既唐突且无礼,但我还是恳请你帮我这个忙,日风公子,我想见他一面,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见到他?
他若是想见你早就来找你了,他如果不想见你,我就算帮你也没用。
烈孤行心里也很清楚,月君影根本不愿见他,否则这二十年来,他不会消失无踪,音讯全无。
可是我必须见他……我得向他道歉……烈孤行眼里泛着泪光,我没办法再等二十年等他原谅我……真的没办法等下去……
日风真恨自己的软心肠。
我被囚在军营里无法脱身,不出三天他就会来找我,到时你自个儿看着办。
情字伤人、害人,同时也让人深陷泥淖,无法自拔。
见到太多不幸的爱情,日风暗自思量,或许,该成就一桩美好良缘。
月君影出现的时候,日风正窝在笼子里,抬头仰望天上的星子。
他避开守卫潜进营区,找到被关在铁笼里的日风。前辈。
你动作倒是很快,不到一天就来救我了。从容一笑,日风说:可惜我不能一走了之,我和烈天寒之间必须有个了结,否则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前辈,你……很爱他?
爱也有,恨也有,你应该最能明了我的心情。目光移向某座营帐,日风语气飘忽,喃喃自语般:爱恨交加的滋味,真是磨煞人。
我们可以想其它办法结束战争,前辈用不着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日风微笑着摇头,这是最快伤亡也最少的办法,我曾是烈天寒的男宠,只要找机会杀了梵玉,弋沙和金敕两国的关系便会因此恶化,同盟之约毁了,战争自然也会结束。
月君影无法赞同他的作法。到时候前辈怎么办呢?你若是杀了梵玉,烈天寒不把你交出去对金敕国无法交代,但他如果把你交出去……
我就死定了。日风平淡地说:假如他不爱我,我活着也毫无意义。
难道别无他法?族长她……还盼着前辈回去……
明贞她……日风神情微微动摇,印象中那个活泼天真的孩子,现在长成了什么样的人呢?
月君影拔出背后的月神剑。我先破坏铁笼救前辈出来,再去杀了梵玉,结果也是一样。月君影说着举起剑来,对准大锁就要劈下。
缚妖 25
不,等等。日风将手伸出铁栏缝隙阻止他,梵玉这个女人必须由我亲自动手解决,我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月君影还要再劝,可是前辈──
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说。日风的眼神落在他手里的宝剑上,我需要武器,把你的剑拆下来给我。
啊?前辈知道这是子母剑?月君影依言拆下一支短剑递给日风,剑身大小如匕首,藏在靴中正合适。
当然,我认识铸剑之人。日风轻描淡写地说。随即话锋一转,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他自腰袋中取出一颗珠子来,这是兰萧的摄魂珠,我不懂他为何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我,这颗珠子对我毫无用处,你收下吧。
兰萧给你的?月君影收剑回鞘,将珠子推回。既然是他给你的,必有他的用意,前辈你就留着它,说不准哪时候派得上用场。
你这么认为?兰萧比我还清楚我的未来?日风自嘲一笑,是啊,兰萧总是神机妙算,当初就是他指引我到孤雪山,让我遇见烈天寒……他算出我和弋沙未来的命运息息相关,而我,却是直到刚才才从星子中窥出端倪,以人类而言,兰萧算是相当厉害。
日风突然神色凝重靠上前,语气严肃。月君影,兰萧他一直算不出你的未来,当我尚未脱离他的掌控时,我看着他算过一遍又一遍,他能算出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命运,却始终算不出你的,凡事牵扯到你,他的卜算就会失准,你要防着他,他对你势在必得,为了得到你怕是会不择手段……
兰萧的手段他见识过,连亲生儿子都能狠心毒害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兰萧的确铁石心肠,但绝非无情,至少我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我。兰萧可以不顾他的意愿强迫他,可他始终没有这么做,在遇到烈孤行之前,他是心甘情愿和兰萧在一起的。
只是后来,为什么一切都走样了?
他不伤害你,却为了你伤害你身边的人,间接让你难受痛苦,难道不是另一种伤害?除了他,你其实还有选择,一个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
前辈?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小君。
月君影浑身一颤。
多么熟悉的呼唤,被他深埋在心底深处多年的声音,以为早已遗忘,却原来没有一刻忘记。
除了兰萧,另一个爱他又给他伤害的男人……
烈孤行……
月君影僵直着身子,迟迟没有回头,离别多年,见面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那年决绝地不告而别,离开后就不曾想过再回来,而今历尽沧桑、人事全非,往事不堪回首,再相见,只能无言。
真是相见争如不见。
小君,我能和你私下谈谈吗?只要一会儿就好……烈孤行既期待又紧张,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去吧,和他把话说开。月君影内心挣扎不定的神情全落在日风眼里,他怂恿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去吧,听听他怎么说。
月君影握紧拳头,不一会儿又松开,长长叹了口气。
前辈,你自个儿要保重。他毅然转身。
今日一别,只怕,再不能相见。
日风整夜未眠。
他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天空,由深沈的黑逐渐转变成铁灰色,然后一点点染上灿烂的金黄与橘红,等太阳完全升起时,又变成镶着白色云朵的晴朗日空。
不论时空如何转移,大自然依旧维持恒常的规律,日升月落、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不断轮回。
妖和人类,在这片天空之下,都是一样的渺小。
天亮了,四周也开始陆续有士兵来来去去,搬来一堆堆木材,十分迅速而有效率地搭起一座简单的高台。
日风心生不好的预感。
笼子被打开,来人粗鲁地拉出他,又拖又扯上了高台,绑在木柱上。
早有一位执鞭的彪形大汉等在那儿,高台下挤得水泄不通,万头钻动,众士兵们情绪高昂,不断呐喊着可恶的妖怪、去死吧、杀了他,仇恨的情绪犹如海涛巨浪直向日风扑来,这一刻,他反而异常冷静。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不怕痛不怕死,昂然立于天地之间,无所畏惧!活过千年看尽红尘,这点儿小场面他还不放在眼里。
那汉子扬起长鞭甩了两下,试试手感,似乎还算满意,感染现场热血的气氛,他迫不及待舞动鞭子,每一下抽在日风身上都是见血,衣裳破碎,皮鞭抽在人r上的声音,被鼓噪叫喊的群众声浪掩盖,鲜血的刺激让执刑者更加疯狂,几乎打红了眼停不下来。
真奇怪,一点痛都没有。日风麻木地望着远方天际出神,想着月君影现在怎么样了,和烈孤行和好了吗?想着他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贞?想着如果死了能不能在另一个世界里遇到白夜?想着月瑾毫无保留的纯真笑容……
瞬刹间四周静了下来,日风拉回恍惚的神志,定睛一瞧,就见夏元斯一手准确地抓住空中狂乱挥舞的鞭子,神色冷峻。够了。
万一闹出人命来烈天寒会宰了他。
绳子一松开,日风摇摇晃晃地似乎要倒下,但最终还是站稳了。他身上到处血迹斑斑,衣裳几成了破布,零零碎碎挂着,他活了千年之久,没这么狼狈过。
日风再度被关回笼子里,士兵们全回各自的岗位去了,一场公开鞭刑暂时落幕,日风心里清楚,很快就会再有第二场、第三场……这的确是振奋军心士气最有效的方法。
烈天寒,现在
小说推荐
- 永缚
- 她对他的感情是什么 依恋?恨?还是Ai 凌雨兮被压在身下,疼痛让她清醒,罪恶又让她无法反抗“哥哥”她唤着 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前期nVe+微糖,后期高甜(大概,一定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滴 作者最紧要准备六级和期末考试,可能会两天一更
- 都市言情嫁给男神未知
- 最新章:第一章重逢
- 缚君
- 缚君
- 其他综合梨衣不急的小说未知
- 最新章:第1章
- 就缚
- 打开我的开关就要对我负责有小癖好的小替身和大哥哥一样的大导演娱乐圈/he唐亦帅x宫骁
- 其他综合Kieren未知
- 最新章:分卷阅读63
- 束缚·
- 第一章旗奕走入这家酒吧,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据窗而立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子,就是在酒吧这种休闲的地方,整个人站得还是和标枪一样的笔直,毫无表情的脸上,眼睛如警戒的鹰般看着窗外。旗奕极有兴趣的勾起嘴角,目不转瞬地盯着那男人看。那男人大约一米八的身高,帅气有型的短发,精致的五官、清秀的轮廓,细长的手指夹着一
- 其他综合未知未知
- 最新章:第 6 部分阅读
- 缚石
- 一个学核物理的理科生笔下不一样的穿越。作者对现代知识的驾驭能力很强,流力、材力、理力 运用巧妙,在穿越文里是独辟蹊径,没有小白到靠几阙诗词几首歌曲就玩转于王候将相登顶权力之巅 虽然名不见经传却比很多名声大噪的穿越文都好。作者虽是理科生却是才女,文字功底不薄,学 过钢琴,配乐更是经典和精华。
- 都市言情君芷锍未知
- 最新章:分卷阅读1
- 束缚
- 内容标签耽美警匪强强 虐心虐身
- 都市言情柠檬火焰未知
- 最新章:分节阅读_44
- 缚爱
- 1.回家傍晚的乡间总是透着寂静。再次踏上这片许久未曾触碰的土地,听着蝉鸣与稻田间传来的蛙声,柏锡彦深深吸了一口气,任凭湿热的空气从鼻尖灌入,缓缓迈出步伐。从车站回到家,不过十分锺的路程,如今却显得极为漫长。感受着朦胧的灯光渐渐凝成淡淡的薄雾,柏锡彦踩灭了手中的烟,从后面叫住了那个瘦弱的男人“祈雅”听
- 其他综合福小熙未知
- 最新章:分节阅读33
- 束缚
- 狗血版 孟之荣在我身边,乖乖的 丁若我。我有喜欢的人 孟之荣乖,自己解决好 丁若 原来在我生命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你 孟之荣你是在说我老 某跑有嘛?儿子 点击收藏俺的专栏吧 文有点慢热,不过后面很精彩,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大家如果喜欢可以点击【收藏此文章,谢谢 更新一周五更或者日更。
- 玄幻奇幻东奔西跑未知
- 最新章:第49章 值得
- 缚爱
- 人生第一次走进结婚礼堂,就挑战高难度的「落跑新娘 别说人家小姐装模作样,就连贴身保镖也派上用场 瞧他平日行事低调神秘,做起这款代志却是积极进取 冒险把人家老婆扛回家,存心陷害准新郎当冤大头 端出「忠厚老实」的主菜后,还有「禄山之爪」的甜点伺候 单纯「主仆恋」玩到走火入魔,才发现他背后的阴谋 隐姓埋名
- 都市言情果韵未知
- 最新章: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