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么残忍,不要那么狠心让我离开……我真的好怕,我一想到就好难受……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忘得掉你,我唯一能忘了你,是在下一段感情的离……伤时,可是我现在除了你,任何男……人都不想去瞧一眼,你叫我……怎么忘得……掉你!”婉仪的哭声越来越小,她已经几尽绝望了。
我再铁石心肠,也受不了这样声嘶力竭的哀求,我猛的抱住她,亲她的额头,亲她不断涌出的眼泪。
“你真的……不……不要我了……了吗?”她哽咽着说,死命的抱着我,好象下一秒我就消失不见了。
“老婆。”我眼眶发酸,抱着她轻喊,竟管我有多爱别的那个女人,竟管我有多想完成年少轻狂的坚持,可是……我又怎么能放弃这个为我哭得肝肠寸断的女孩,我的婉仪。
那些追求爱情的蛊惑,被眼泪泡过,被风碾过,就忘了吧。
我妥协了。
而婉仪在我喊出老婆那一刻,就变得疯狂起来,她拼命吻我的唇,拼命的抱住我,把我压到在地,边吻边哭,边喃喃的喊:“别赶我走……别让我离开……我爱你老公……我只爱你……”
她说她爱我,昨天沫沫也说过她爱我,可是一个是发自肺腑的挽留,一个只是情欲高涨时,声嘶力竭的发泄罢了。
我避开对沫沫的怀念,望着婉仪的眼睛,直看到她灵魂深处,那里只有一个我。
“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要加倍补偿你!”
“那……那你……还赶我走……吗?”
“不了!我们不分开!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从包里取出那枚母亲j给未来儿媳妇儿的戒指,套进她细长的手指里,我坚定的说,“从这刻起,我只爱你!”
“谢谢你……呜呜……谢谢你……”婉仪激动得像按下重复键的复读机,不停的说谢谢,嘴下不停的吻着我。
我只不过在背叛她之后,又回到她身边,可是她却激烈的说谢谢,她这时可怜得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她的泪,她的吻,都狠狠的触碰到我作为男人最柔软的那根肋骨。
那天晚上我们顺着马路走了很远很远,第一次走出那么远,走到双脚麻木,走到不知下一步在何方。婉仪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唱着那支关于勇敢跋涉的歌,精神一直恍惚着,我一个自然的抬手就能引起她一阵惊恐,她像个被受了刺激的惊弓之鸟,久久安抚不来。
我这才知道我伤她有多深。我在心里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待她。偶尔会有沫沫那淡然的眼睛在脑海里闪过,我都痛苦的将那感觉压下。我心里有两个女人。一个婉仪,一个沫沫。
婉仪现在就坐在我身边,因分手未遂而惊魂未定;沫沫呢,她此刻坐在哪?酒吧?男人腿上?男朋友的床上?
“老婆,我们一定要在一起。”想到这儿我把身边的婉仪搂得紧紧的,声情并貌的喊。
婉仪把头埋在我怀里,埋得更深。
一辆小货打着远光灯呼啸而来,又鸣笛而去。风卷起了婉仪青青的发丝,她疲惫的脸上写满安详。以前只知道婉仪很漂亮,第一次发现她优雅气质的背后,满是疮痍。
我和婉仪就这么和好了,我们像以往一样,在校园里穿情侣装,接受众人羡慕的目光。在出租屋里做饭,,周末偶尔去看电影或去我家。一切貌似跟以前一模一样。但我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之间那条隔阂再也除不去了。就像破碎的镜子,无论你怎么努力细致,无论你再能工巧匠,它已经有了裂痕,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光滑平坦了。
我们都心照不喧的对沫沫绝口不提,我们之间开始有一些敏感的词,成为忌讳,竟管谁也没说过应该怎样怎样,但我们都墨守成规,尽量避嫌。因为不信任,所以避嫌。
表面上婉仪对我就跟往常以前,其实她对我总是充满怀疑。我们已经失去了彼此信任的理由了,而这个局面是我引起的,我默默的承受着她一触即发的眼神,或猜疑,或委屈。
每当我手机一响,她总是一震,却要装做毫不关心的模样提醒我电话来了。我也尽量让她看见来电显示,以表明我的清白。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一个曾经做贼的人,无论你再怎么金盆洗手洗心革面,都逃不过众人怀疑审视的目光。
每当电视出现个什么出轨啊,背叛,喜新厌旧之类的词,我就会如邙刺背,悄悄观察婉仪的反应,生怕又引起她的伤痛。
而每次我有事回来晚了,她都会以关心为名,实则仔仔细细的调查,我去哪了,跟谁在一块,让我把同行的人电话给她,她甚至挨个打过去询问。她这般疑神疑鬼,却自以为没动声s不显山不露水……让我啼笑皆非。随之我对我们的感情越来越没信心。
最可怕的是,每次跟她,她都心不在焉,还时不时的用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夜里眼睛幽怨得像只被亡灵附身的猫,搞得我差点y痿。
有时我想缓和下我俩紧张的感情局面,我说婉仪我爱你。
她不再浓情蜜意,不再羞涩幸福,只是一脸严肃,不停反问,真的吗?真的吗?
问得我心虚不已。
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真的还爱她吗?不得而知了。
我只在闭上眼时看见,在黑暗的尽头,有一抹绿影,淡然的神s,浅浅的梨涡。
那是我藏到灵魂须根处的女人,那是……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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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婉仪不在身边时,就是我彻底的解放,我竟越来越渴望那个如监视器般的女人不在身边了。
“老公今天我爸过生r我就在家里住了。”周末,婉仪在电话里说。
好的,替我向岳父大人问好。我嘴上说着,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婉仪嘱咐我早点睡觉,别到处跑,我满口答应,却鬼使神差的溜进蓝调18。
我自欺欺人的想我是去找哥们大t,没为别的。
大t在包房里与一群女人周旋,大t痛苦的说那群女人老得只剩下钱。我说难道你还奢望又有钱又漂亮的女人来找鸭子吗?
大t望着我,暧昧的说你相中那女人不就是?
我知道他说的是沫沫,神s黯然下来。
沫沫来蓝调18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时常看着她与不同的男人一起。我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却从主动没上前招呼。
我不知沫沫对我有什么感想,但我已选择了婉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凌乱不堪的心里,塑一座美丽无名的新坟,将沫沫埋入记忆深处。然后把痴心留给夜s去审视,把悲痛留给记忆去凭吊。
十一点时,沫沫进来了。从她不紧不慢的走进酒吧时起,我的目光就黏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她一进门就把皮衣脱了,里面穿着宝蓝s的紧身长裙,桃红s丝袜将她修长紧致的腿展露无疑。几桌小男生朝她吹起悠扬暧昧的口哨,沫沫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径走到吧台。
正在偷懒的女酒保似乎和她已经混熟,笑着跟沫沫打招呼,并熟练的取出沫沫要喝的酒。我做在吧台的另一头,中间还隔了三个男的。沫沫那散漫的眼神四处搜索着,很快就与我四目相对了。
她瘦了。却更显女人味。
沫沫的目光只在我脸上稍作停留,就转向了别处,甚至象征x的点头微笑都没有,仿佛那天与她欢好一夜的另有其人。还是男人太多,她已经忘了我。
沫沫狠狠的喝了几大口,起身往舞池走去。在了群魔乱舞的人群中,跳起了热舞。dj打出了劲暴的hi歌,忽明忽闪的s灯打到沫沫脸上,使她如同鬼魅,她那沾着酒的香唇妖冶的红着。我就这么看着沫沫跟一个卷发男人大跳贴身辣舞,眼睁睁看着那男人的手在沫沫挺拔x感的胸部上游弋,似碰非碰,爱抚。人群起来,口哨声嘹亮起来,dj打出的歌节奏分明起来。
突然沫沫朝我着望了一眼,我发誓她看的是我。她竟冲我笑,她勾着x感的嘴线,带着鄙夷和挑衅。这该死的女人,为了报复我,用身体做赌注,故意给我看!
我告诉自己别动气,别为了个堕落风尘的女子动怒,她稚嫩的年龄是她对人们的误导,她已在累积深厚的滚滚红尘中成为名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别对她心生怜惜,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
我捏着杯子的手青筋暴起。而在那时我与婉仪的誓言早被嫉妒和愤怒冲得烟消云散,我的视线里只有沫沫,还有眼看就抓上沫沫胸部的那只毛绒绒的爪子,和那些恨不得扒掉沫沫衣服的男人的眼睛。
那时我已经独自坐这喝不少酒了,我真想不顾一切的把那小女人拽出去,拖到世界的另一头,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方,藏起来,再不许她暴露在任何男人面前。大概是酒精的驱使,还有音乐快节奏的怂恿,我豁然站起,像个盖世英雄般冲进舞池,坚定的拉住摇晃不止的沫沫的手,冲她吼了句:“跟我走!”就把她拖出了酒吧。
初春的夜风乍冷还寒,夜风一吹我清醒了大半。酒吧门口人烟已经少有路人,面对沫沫那质问的双眼后,我才尴尬的放开她的手——拖人家出来,我毫无理由啊!
“g嘛?”沫沫蜻蜓点水的一问,手一得到解放,便双手环抱,镇定的盯着。“要带我回家?”她说的“带”,不是“送”。
她淡淡的一句g嘛,竟让我这大男人红了脸,但受不得她那鄙视的眼神激励,我脱口而出:“不准和其他男人靠近!”
沫沫显然吃了一惊,挑了挑眉,随后恢复自然:“凭什么?”
凭什么?我已经选择婉仪了,我已经没有凭什么的理由,那些爱与不爱的话语,在事实选择面前多么儿戏,还有谁会信呢。
我清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为什么那么久不给我打电话?”
沫沫瞟了我一眼,缓缓从包里摸出一跟烟,举止颇为生涩的叼嘴里,“有火没?”
我清楚的记得她以前是不吸烟的!她身上除了淡淡的幽香,从来没烟味。
我气极了,一把夺过她嘴里的烟,摔地上,“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难道你不把自己弄得像个女流氓你过不下去吗?”
“我如何生活,关你什么事?”沫沫还是那么不痛不痒,看也不看我,不发怒也不着急。
“你在报复吗?你在用自己身体甚至生命做代价,报复整个社会吗?幼稚!!”我把声音抬到最高,朝她吼,她总能轻而易举的颠覆我的情绪,让我欢喜是她,让我悲愤是她。
“出尔反尔算成熟?”她看着我说。
我突然无言以对,想到那一夜缠绵时的表白,想到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一遍一遍的说着有关将来的誓言……我却都没做到。我想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哦,你那还不叫出尔反尔,我居然去相信一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说对了嘛,我果然还是幼稚的。”沫沫说着,竟然笑了,假装毫不在意,却泄露一脸的无奈与苦涩。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世界没错啊,这个世界还是那么美好的!”我口不择言,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信服不了。我暗想肯定又要被这小丫头笑话了。
谁知她只是轻轻的低低的吐出句:“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风黏黏忽忽的吹来,我抓得住风,却抓不住从她眸子里淌出的已经飘远的淡淡的伤。
此刻她柔弱的站在夜s里,天地之大竟没有一个亲人,就像天边小小软软的那片云,飘渺虚无,没根没家,没准哪一阵大风吹过,她就散了。
“沫沫……你以后别在糟蹋自己身体了,缺钱你就告诉我。”
她看了我一眼,“你很有钱吗?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缺钱?就因为我找你借过钱?那只是个意外。这点你错了,我除了钱,什么都缺。”
“你哪来的钱!”我低沉着嗓音凶狠的问。
“一男人给的。”她麻木不仁的表情再次激怒我。
“以后不许你再接他的钱!”
“哈哈哈哈!”沫沫突然开怀大笑,笑得前扬后翻直不起腰,好象她听到我说了个天大的笑话,我没说笑话,我只是阻止她在这般堕落,“不许?还没有什么人有权力对我说这两个字。那些钱是我应得的,我拿那些钱是付出了代价的。你又凭什么不许?你以为就因为你睡了我一夜跟我说了几声可笑的我爱你,你就可以限制我绑缚我?……”
我从不打女人的,不知是她不知自好的行为,还是她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那让我俩关系仅仅简单到男女的一声“睡了一夜”让我心中的怒火不能抑制。我太失望了,浑浑噩噩如她,怎开得出洁白的爱情?我看着她越说越兴奋的脸,我举起右手,真想狠狠煽她一巴掌。
她不躲也不藏,目光如矩的直视我的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想打我?”她美丽的脸庞就这么在我手底下,我手高举过头顶,怎么也挥不下去。
突然啪的一声,我左脸一热,沫沫却先打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觉得你老婆打我很容易,你以为人人都能往我脸上煽?你老婆那是我让她打的,是我欠她的。我从来不爱任何男人,却想勾引你,想破坏你们感情,她打我一巴掌,我是心甘情愿受下的。你凭什么也想打我?”最后几个字她一顿一字的从牙齿缝里清楚吐出。
而我在那句不爱任何男人时,就彻底被她打倒了,只是想勾引我,只是想破坏我和婉仪,只是……完全没有别的因素吗?比如说爱情……
我这才知道男人一句爱与不爱,可以弹指间击溃一个女人的容颜;而女人一句爱与不爱,则可以在瞬间击溃一个男人的心。
我望着她不可一世的脸,和这女人的一仗,我败得溃不成军。
沫沫说完,转身钻进了酒吧。
风吹过,我被沫沫煽过的还在脸微微发烫,我脑子里一直还有个声音,低低软软的说——世界很好,我很糟糕。
当天晚上沫沫做了个惊人之举——一个十九的少女,将三千块现金砸在桌上,指明点姓要鸭子大t出台。
她坐在大t腿上,喝一口酒,千娇百媚的用嘴过度到大t嘴里,然后举着空杯,的看我。
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坐在酒吧大厅的吧台上,坐在离我最近的位置。大t一脸尴尬,但出于职业c守,出于老板胁迫,也只好硬着头皮陪客。
我坐在一旁,把酒一口口狠狠往嘴里灌。我把目光转向别处,我尽力不去看他们,尽量不去听沫沫那不断传进我耳里的娇笑,。但我眼睛却不受控制的用余光去瞟他们,看到沫沫吐着她细细红红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大t男x十足的嘴唇。虽然以前就知道沫沫是个风情,但亲眼所见她和别人欢爱,那股愤怒与嫉妒,还是像一根引线一样迅速惹得我怒火中烧。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老是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而我已经憋太久了。
“你放下她!”我冷冷的冲大t喊。
大t是知道我喜欢沫沫的,但他一来觉得他是清白无辜的,二来没料到我会用这么冷酷无情的态度去处理这件事。大t痛恨我这般为了女人不要兄弟的样子,他劲也上来了,反而把沫沫搂得更紧:“把我的上帝伺候舒服,是我的义务!”
“你放下她!”她字刚落下我右手拳头就落在了大t脸上。
后来大t问我,我怎么就对他下得了手。我说一直找不到人出气,又无计可施,你是我最亲的兄弟,这一拳,大概只是一种诉苦。男人对男人打招呼,有时候最粗鲁的,也是最简单直接的。
沫沫尖叫一声,跳下来。
大t本来还半开玩笑的模样,吊儿郎当的挑衅我,他怎么都想不到我会对情同手足的兄弟抡拳头,由于毫无防备,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正中他右眼,大t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眼就蹲了下去。
见有人打架生事了,酒吧里的女人顿时慌乱起来,尖声尖气的叫着往门口涌,胆大的男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c着双手围观上来。
“公治曦我c你祖宗!”大t痛劲缓过来,半睁着一只眼睛朝我跳过来。重重的回了一拳。我躲挡不及,胸口被打得一声闷响,只感到胃痛得一阵抽搐,随后感觉刚才喝下的酒在里面如翻江倒海倒海般,张开嘴“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
吐了一阵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走过来,像抓j仔一样将我提起来,“小子,睁开眼看看这是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你今天不给大t哥道歉你就别想完整的走出这场子!”
我艰难的抬头,正巧遇到沫沫那双写满关切的眼,心里只是一暖。心想自己果然没骨气,博得红颜一笑,竟觉得残废了也值了。眼见围过来的保安越来越多,一个个摩拳擦掌惟恐天下不乱。
顿时心如死灰。
“你他妈的放下他!我们哥吹牛打p你们跑来瞎凑什么热闹!”大t终于从眼睛的疼痛中舒缓过来,一把帮我拍掉抓住我衣领的大汉的手。
那保安碰了个钉子,灰头土脸的说哦哦原来是误会,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围观看热闹的人一见架没打起来,都骂骂咧咧的散开了。
“兄弟,对不住了。”我酒彻底醒了,想到对亲兄弟般的大t动了手,惭愧极了。
大t爽快的大笑,将我一搂,“下班了,咱兄弟俩出去好好摔打摔打!谁先提回家谁他妈的是乌龟王八蛋养的!”
“走!”我豪气大盛,跟兄弟勾肩搭背的出去了。
“等等……”一个女孩追过来,拉住我的手,是沫沫,惊讶的问,“你……你是叫公治曦?是复姓公治的那个公治吗?”
我恨她刚才过分的举动,恨她把我们的感情当成儿戏,恨她挑拨我和婉仪挑拨我和大t的卑鄙,于是转过头,冷若冰霜的警告她:“趁我还没发火,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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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要你跟我走
如同我曾经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和心中的女神一般,我同样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让我心中的女神滚。话一出口,见到沫沫那明显受伤的神情,我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加上大t在一旁起哄叫好,我也拉不下脸去跟她道歉。只有硬着头皮推开她的手。
沫沫被我推得一个踉跄,但她依旧不死心的喊:“公治曦!”
“……”我看了她一眼,见到她美丽的脸,带着三分惊讶,七分哀伤,心软下去,“自己早点回去。”然后和大t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当晚我和大t在学校附近的ktv里喝得酩酊大醉,我们满口粗话,我们满眼醉意,我们频频举杯,一饮而下,为了我们千金不换的友谊,为了我们口中喃喃自责的抡在兄弟身上的拳头,为了那片离我们还很远很远的朦胧的理想,为了我们肩头沉重却从不曾参与的责任……还有就是,我们各自心底欲罢不能的爱情。
大t原来一直深深的爱着婉仪,却碍于我这个兄弟,一直强行憋在心里。那天夜里,烈酒之后,在满腹或真言或豪情或牢s中,我听到他这样一席话:“你他妈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每天抱着我最爱的女人你知道不!你抱着我最爱的女人!你懂不懂要珍惜?你知足了吧!还为一婊子打我?打我不要紧,你打我说明那婊子在你心里分量多重!那婉仪怎么办!你他妈的告诉我你的想法!婉仪怎么办!你预备把她怎么办?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退让,你这个混帐东西……混帐!喝!劳资今天教训……教训你!”
我问大t爱婉仪为什么不追求。
大t把眼睛瞪得浑圆,文绉绉的说:“我怎能对婉仪贸然相告?那是冒犯,是唐突。”原来强势如大t的男人也能在涉及爱情时表现得那么婆婆妈妈,畏首畏尾。
因为喜欢,所以自卑。就像我对艾沫沫那样。
我那时也醉得不轻,头重脚轻,闭着眼睛神志胡乱的吼:“对不住!是兄弟对不住你!对不住了!对不住……”
“从今往后好好对待婉仪,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别再去管那婊子,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那婊子不是好东西!她专门害男人,知道了不?”
“知道!知道!”
大t每问一句,我就点头应和一声,每应和一声,我们就碰一次杯。喝到最后也不知喝进去的是水还是酒,也不知灌酒进去的那个d是口还是鼻……
喝到烂醉如泥时,大t非要让我给婉仪打电话,叫她来接我回去。
“打!自己……的婆娘不用……客气!”大t冒着酒气叫,下一秒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我豪气大发,熟练的拨了个电话过去,“喂!媳……妇!你……你老公喝醉了!在ktv,过来接……接劳资回家睡……觉!”然后扔掉手机,倒在了沙发上。
没过多会大t被他弟接走了,他弟弟来拉我时,我挣扎着嚷别碰我,我媳妇马上就来!他们无奈就先扶着大t走了。
没过多会儿我就感到有人在拉扯我,我用仅存的神志踉踉跄跄的俯在她身上,被她半拖被拽的拉进俩出租车。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脱我的满是呕吐物的衣服,又用热毛巾帮我擦身子,我醉眼朦胧的望着她美丽的眼,紧皱的秀眉,我笑了:“老婆,你……今……今天真的好……漂亮!”
她娇嗔的用毛巾拍打我的身子:“你臭死了!”
“你香……你香!”我笑嘻嘻的抱住她, 不让她走,把脑袋往她柔软的胸上蹭。嗅着她陌生却隐约藏存在记忆深处的体香,“老婆你今天真的好香!”我酒醒了一些,揉揉眼,喃喃的说,“奇怪了,老婆你怎么长变了样子……”
“变什么样了?”
“变得……”我想说变得像沫沫了,突然想到沫沫二字是忌讳不能提,于是我急忙用手晤住嘴,“不能说!这个不能说!”
“那你喜欢吗……”她慢慢向我靠近,呵气如兰,在我耳边低低呢喃,怎一个风情万种!
我身子一热,全身血y向某个地方聚集过去。手熟练的在她身上游走,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的胸前流连忘返。引得她声声低吟。
“老婆,你今天……好迷人啊!”我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拔了她的衣服,就这么挺身进入她的身体里。
温暖而湿润,那是我脑海里永远勾画不出的幸福港湾。
“公治曦!公治曦!”她被我压在身下,连连呼喊我的名,更使我雄x大发,激动不已,疯狂的冲撞着。
高c时抱着她,竟脱口吼出:“沫沫我爱你!”
怀里的娇躯一颤,问,你喊的什么?
“沫沫……我爱你……沫沫……只爱你……”那个名字,从灵魂深处喷薄而出,我无力阻止……
清晨,有y光照进来。春天的太y像母亲温柔的手掌,轻轻摩挲孩子的脸庞。晨风将天蓝s的窗帘吹得如同麦田里摇摆的芦花。
我望着这陌生的环境,g净清洁,粉红s的被褥泛着少女般的幽香。婉仪,背对着我,蜷缩在我怀里,昨夜的记忆模糊不清,仔细一想就头昏脑涨。但那些鱼水之欢的片段,断断续续依稀还可以记起。我伸手抚摩着婉仪在y光下细细绒绒的发丝,她的背部线条柔弱得如同新出生的小兔。春天来了,我看着婉仪雪白的背,就感到春心和春天一起来了。于是我便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背。手刚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她就醒了,转过脸来,睁着清新如荷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我却被这张清丽的脸吓了一大跳,指着她说:“你……你……怎么是你……”
她居然是沫沫!
我在沫沫面前总是像个羞涩的少年,随着她随意变换的眼神s手足无措。竟管我和她已经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
“见到鬼啦?”沫沫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么漂亮的女鬼,让我天天见到我也欢喜。但是沫沫怎么会躺在我身边,那昨天与我欢爱的女人也是……
我眼睛不由自主的往她胸前扫去。
“g嘛!”沫沫俏鼻一皱,拉高了被子,遮住她白得刺眼的。然后她那皓如凝脂的脸竟然泛起一阵粉红。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这是我家!”她随随便便一个无辜的表情,纯真里透着媚味,心神一阵荡漾。原来这是沫沫的家!果然一如主人,大方不俗。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天你喝醉了,打电话叫我去接你的。”
原来我昨天喝得太醉,原本打电话给婉仪的,迷糊中竟把一直纠结在内心的那串背得滚瓜烂熟的电话拨了出去。
但昨晚我和沫沫还闹得不欢而散,最后我还有失风度的推开她叫她滚……我尴尬的清咳声。
沫沫什么也没水,起身为我倒了杯水,“喝吧。”
我惊讶的看着她的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水,水击落进玻璃杯那清灵的声响,结合着沫沫无暇完美的,还有她纯净得一尘不染的双眸……她真的不像凡间的普通女孩。
但一想到自己与她并不太熟,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竟这么自然而然的将一副毫无遮盖的身体呈现在我眼底,怒气腾声,冷若冰霜的粗着嗓子问:“艾小姐,你在每个男人面前,都可以毫无羞耻,赤身的晃荡吗!”
沫沫一愣,说不是。
“那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么放肆!”
“因为你是公治曦。”她定定的说。
“……”我瞠目结舌,细细的将她刚才的话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因为你是公治曦。她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与众不同吗?因为我在她眼里有特殊地位吗?
在没来得急分析那话的潜在含义,是实话还是谎言之前,我内心就先飘飘然起来。
沫沫却没理会我反复多变的脸s,她兀自穿起了衣服,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简单的梳洗完毕,对我说:“就呆在这里,我出去买点菜。想吃什么?”
“红烧牛r……”我看着她,呆呆的说出。
沫沫对我笑了,带点恩宠,又带点讥讽,“真没追求!”她就关上门出去了。
关门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在我脑子里盘旋好久,我觉得这一切太不尽真实了。昨天我还在为了怎么跟沫沫打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而做挣扎,今天我居然躺在她温香柔软的床上,听她和颜悦s的问我想吃什么……像个俏皮动人的新婚娇妻。
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我仔细环视四周,大约十五平的小房间,整洁明亮,y光从蓝s的窗帘闯进来,s在屋里,晃晃荡荡,像碧蓝的海波。而整个屋里时时充持着沁人心脾的沫沫的味道,和隐隐传来的桂花香。房间尽头有扇门,大概是浴室,我刚才见沫沫在里面洗脸梳妆。
就这么间小小的屋子,一尘不染,它的主人也一定如此g净清明。但是,我是来这儿的第几个男人呢……想到这些便懊恼而气愤。我却拿这小女人一点办法都没。她像只美丽的蝶,时刻扑闪着五彩斑斓的翅膀,勾引挑衅,却在你心痒难奈准备伸手将她捉住时,又转一个圈,轻巧灵动的躲开。
没多会儿沫沫就开门进来了,手上提着两个口袋。我自暗尴尬——我还的躺在床上!
见我还在没起来,沫沫目光狡黠的骂我懒猪。y光从她背后将她衬托着,她不施粉黛,一笑浅浅露着梨涡的灵动容颜,真让我有说不出的喜欢。
沫沫抛给我一套男x衣物,“穿上。”
我皱着眉头想为什么她这里会有男人的衣服!心烦意乱的说:“我不穿这个!我自己的衣服呢!”
刚才心情还在y光明媚处,此刻却被她轻描淡写的抛进万劫不复的深谷。跟沫沫在一起永远有挖不完的秘密,而正常人类都不习惯这般大起大落的刺激。
“丢洗衣机里了,你昨天吐了一身!好脏噢!”她小手在鼻前扇扇,那淘气的小模样真让人想象不出她是个勾引男人信手拈来的妖精。
“我就不穿别的男人的衣服!”我赌气的吼,在心里加了句——和你有关系的别的男人。
“我新买的。”沫沫好脾气的笑着,凑近我,像哄孩子般来亲昵的摸我的脸,左边拍一下,右边拍一下,“乖啦,别闹了,快穿上看合适不。”
我这才看见衣领处还有没剪掉的标签。而两千三的标价还毅然挂在上面,牛仔裤也是上千元价位。
我怪异的盯着她,她一个没亲没戚的小姑娘,到底哪来那么多钱。见我不动不响的看着她,沫沫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她无奈的说,不是偷的钱。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哪个有钱的老板包养着?”我说出疑惑在心底很久的顾虑,这些传言早在蓝调18传得沸沸扬扬。
沫沫看着我,神情受伤的模样,“我说不是,你信吗?”
“你说我就信。”我被她那楚楚动人的可怜样弄得心中发酸,“但你能告诉我,你哪来的钱吗?”
沫沫沉默了,她垂下眼帘,细细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一片浓郁的忧伤,这是我第二次见她这般悲痛的神情,第一次是她在蓝调喝醉那天晚上,那时她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我嘴里口口声声的喊一个人的名字,说“我在这儿,你在哪里”。
“你真的想知道吗?”她问。
我坚定的点点头,无论她是个怎样肮脏可耻的人,有怎样不堪的背景,我都想知道,因为我想彻底了解她的内心,然后将她带到我所生活的美好清明的世界。
“沫沫,你愿意跟我走吗?我爱你,我希望我想见到你时马上就能见到你!我希望我在哪,而你就在哪!”
“我只是个在泥泞里打滚的女人。”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语。我不知道陪你走过的将是天堂还是地狱,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沫沫完全被我急切的表白惊呆了,过了好半天才喃喃的问,那婉仪怎么办。
婉仪……婉仪的名字这时远如在天边,我想到她依旧心痛愧疚和感激,感谢她让我在遇到沫沫之前,有过一段短小却铭心的爱情。
如果她愿意,我能做的也只有等到老去的那天,等到我闭上眼那一刻,让她的名,从我心上低低掠过。仅此。
——ctg
2010 19
《前世,你埋的我》上,完。
1、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我母亲,就是你们口中的被包养的二n。”沫沫在我身边坐下,说。
谈起母亲,她脸上浮现出朦胧而幸福的神情,没有丝毫的轻视,没有丝毫的叛逆。只是个正常的乖巧体贴的女儿,对母亲有着子女该有的那份敬爱。“她很漂亮,很温柔,对所有人都好,喜欢音乐,喜欢书画,喜欢茶道,会弹琴,会唱歌。妈妈唱歌很好听很好听,”说到这里她笑笑,用小孩子的语言,纯纯的去形容她母亲的歌声,我丝毫不觉得她用词庸俗,相反,她寥寥数语,我脑子里就情不自禁的勾勒出一位神s貌似沫沫的中年妇女,雍容典雅,安然慈祥,温和博爱,且才情横溢。
“如果来世可以选择/ 我想做一片云 /听说云没有爱 /出生于晨曦时一份意外 /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后来 /如果我是天边最白最轻的那片云 /你可否将你的爱 /斟一点点给我 /为你佛前虔诚500年 /尔后我独自离开……”沫沫回忆着母亲,轻声唱起来,她有柔软温婉的嗓音,模仿着母亲情谊绵绵的样子,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幸福温暖。
她突然停下来,冲我吐吐舌头,“对不起啊,我讲故事就是容易跑题。刚才那歌是我母亲作词作曲的歌,我太熟悉了,不由自主的就唱出来了,呵呵。”
这是故事吗?我望着沫沫那g净的脸,无言,你只是在讲故事吗?你的故事里,渗出欲滴的,是谁心尖上的血?
“和别的拿钱上床的二n不同,他们是有深厚感情的。或着说,只是我妈一相情愿的对那男人有感情。那男人很有钱,有背景,刚开始对我妈也好,很舍得为我妈花钱。后来官运亨通,怕影响仕途,就渐渐与母亲疏远了。我妈就在那时,发现怀上了我。那男人给了妈妈一笔钱,叫她把孩子打掉,母亲答应了,拿了钱却舍不得打掉我,一心想生下我。于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将我生了下来。那男人气急败坏,再不与妈妈联系。我妈心肠好,总是念及多年感情,怕影响他发展,也从不去打扰他。你说,我父亲,还算是男人吗?”沫沫狠狠的问我,我无言以对,想起曾有谣言传起,说沫沫是富二代,不堪。现在想想,说她是富二代似乎也行得通了,只是,你见过这样潦倒孤楚,无依无靠的富二代吗?
沫沫抿了抿嘴,继续说:“我从没见过父亲,不知道他名字。母亲也从不跟我提起他。我问急了,她就直抹泪,我也不敢多问。小时候我暗自猜想,我父亲应该是个高大英俊的才子,倜傥,才华出众。在我心里只有这样出s的男人,才配得上我母亲这么深的感情付出。我更没有爷爷nn外公外婆,除了母亲,我再没别的亲人。连朋友也没有。因为除了我父母亲,谁都不知道世界上多出了一个我。我随着母亲姓艾,也不知我生父姓什么。艾沫……爱莫能助,哈哈!”沫沫苍凉的笑笑。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冰冷。
“上小学的时候我经常受人欺负。但母亲很爱我,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我身上,一心栽培我,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只要她打听到哪位老师教得好,便会不惜成本的将我送去学习。而那时,能请家教学钢琴的学生,非富即贵,母亲朴素一生,却硬将我塞进那些贵族子弟的圈子里。”她停下来,朝我奴奴嘴,“你女朋友陈婉仪那时就跟我在同一个老师那学琴,不过她小时候真是笨得可以。”说着她冲我眨眨眼,狡黠的笑。我想到婉仪,尴尬得如邙刺背,好在沫沫没在这个问题上深加讨论,她自个儿说下去,“陈婉仪小时候在我眼里骄傲得像个公主,家里有钱嘛,从衣着到文具,样样价值不菲。我心里羡慕,不知是自卑还是仇富,见到她时从不和她打招呼,反而把头抬得更高,我要比她更骄傲。有次她的一只钢笔不见了,听说挺贵的,她很着急,怀疑是坐她旁边的我偷的。她也没直接问我,只是回去告诉了她妈。第二天她妈就拉着她到我家去找我妈妈理论。别看婉仪斯斯文文的,她妈那时可真像个泼妇,一只钢笔而已,那女人就泼天喊地的叫我母亲出来,要我母亲把事说清楚,惹得邻居都出来看。我妈是个文弱的女人,我妈从来不会吵架,妈妈只低声问了我一句,钢笔是你拿的吗,我摇头。母亲就很镇定的说,‘我女儿说没拿。’母亲知道我不撒谎,只要我说,她便信我。但是婉仪的妈妈不相信,她见我们不承认,就骂了很多难听的话,骂母亲婊子,骂我小婊子,到最后指着我妈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母亲只由着她们闹,没多说什么。我到现在都记得那时陈婉仪的样子,她穿着白s的公主裙,高高抬着下巴盯着我。轻视,又鄙夷。走的时候她妈狠狠的教育陈婉仪,以后不许和我来往,说要近墨者黑。婉仪脆生生的说知道了。邻居早就觉得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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