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闭着眼睛把瓷枕移动到两人的头中间,董洁想想还是把脑袋在瓷枕上搭了个边。刘易感觉到董洁的脑袋靠过来了,也把头放在瓷枕上,其实这个枕头太小,两人头并头只搭了一个边。
董洁的头发里和衣服上还有烤r0u时的余味,却仍掩盖不住少nv的t香,一gu刘易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慢慢从董洁的身上散发出来。刘易是今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接近少nv,又是一个帮助过他,他也想帮助她的纯情少nv。
刘易心里想道:“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面说的ai呢?”刚想到此,董洁被qianbao的画面又闪现在出来,黑熊等镜头都已经被屏蔽了,只剩下一个曲线优美的少nv,一个风韵多情的美nv在月光下配合着xia0hun的声音在跳舞,修长丰腴的美腿在上下左右有序地摇动着,刘易想着她永远这样跳着,永远这样的跳下去,直到永远。
董洁头枕着瓷枕,除了有点发凉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感觉。心里想着刘易这小子,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考试之后竟然会装疯卖傻来骗自己与他shangchuan,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刘易这小子真是一个好人,虽然有点胆小、怯懦却并不笨,只是他除了一栋八十多平的老楼之外一无所有。若不是自己帮他找点活g,恐怕他都养活不了自己,但这种人一旦有个机会,就会凭借着聪明大放异彩,他经历的痛苦越多,就会跳的越高。
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他这个层次的人终生都不会再有,自己让他去考公务员只是想让他学习点东西,在闲余的时间找点事g,考上了更好,捧着金饭碗能有口饭吃,考不上也就算了,现在的工作也能让他勉勉强强地活着。
但没想到今天两人考试的不如意,竟然让他疯疯癫癫,这都是自己的过错,陪他睡一次就睡一次吧,自己把紧了衣服,别让他占了便宜,再说刘易绝对不是那种人,老天保佑自己别看错人。
董洁转过头,看着刘易稚气未脱的脸,像,真像,真像si去的小南,自己那个si去十年的弟弟,虽然大家都认为弟弟的si与自己无关,但自己总认为亏欠他什么,欠他什么呢?
考试的铃声响起,“各位参加考试的人员注意了,大家都是大学毕业生,不用我说也都知道这考试的规则,但我还要强调几点。第一点,考生必须将考试用书,教材放到讲台上,第二点,考生必须遵守………”随着监考官的不厌其烦的讲考试纪律,监考老师将试卷一张张的发给各个考生。
“哦,我的天啊。”董洁看到考卷上的试题,大脑“哄”的一下子,这题昨天我和刘易都复习过啊,他当时就说我们再考一遍,一定会考的更好,这是真的?董洁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里子一下,啊,好疼,难道真的是美梦成真?
董洁把头转到后面,见坐在后两排的刘易正对着自己笑。
“唉,那个nv同学,你g什么呢?不考出去。”随着监考老师的叫骂,董洁急忙把头转过来,低下头,管它呢?管它什么是真是假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再答一次。
董洁提起笔来在试卷上画圈,教室里只听见笔在划纸的声音,再无异响。
未到九十分钟,董洁已经把试题做完,再抬头看其它的考生,个个拧眉攒目,咬牙切齿,都似与这笔杆有天大的仇恨,很多人都是颤抖的手,在试卷上空着划来划去,仿佛当上公务员已经升官了一般,可以指点江山了。
董洁不敢再看刘易,但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一样能看见他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交了卷,考生们都唉声叹气地走出考场,只有刘易双手cha兜,梗着脖子,吹着口哨,轻松得意地走了出来,发拽的样子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董洁已经先出来了,站在考场大门口,看着刘易假装潇洒地出来,又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刘易虽然表现得仍然不成熟,但他已经变得胆大想拽了,她的大男孩正在向成熟接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抑郁的小毕业生,而是想做一个敢说敢做,敢发脾气的大男人了,只是觉得他还差点什么?差点什么呢?
刘易走到董洁的面前,见董洁仍是呆呆地望着他,便大声说:“走,找个地方吃饭去。”
董洁这才回过神来说:“还吃啊?”
“吃啊,下午还有申论呢,不吃饱怎么行?”刘易那意气风发的样,又一次引起了旁边人的蔑视。有个人哼了一声道:“也就是个吃货。”
刘易假装没听见,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董洁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板,把胳膊挎在刘易的胳膊上,董洁突然发现刘易怎么这么高呢?以前没觉得他这么高啊?
下午,一如预计的那样顺利,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时间竟然觉得有点过长,两人轻松的出了考场。
考场外,接考生的家长简直b考生都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一家来接,ga0的b火车站还热闹。
董洁看着拥挤的人群,长叹了一口气,刘易笑道:“你叹什么气啊?难道是没人来接你?”
“不是,我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来接过我,只有我弟弟接过我一次,就那一次。”董洁幽幽地说道。
“哦,那他现在怎么不来了?”刘易问道。
“走了,再也不来了。”董洁答道。
“哦,去哪了?”刘易现在还不懂走了的意思。
董洁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去世了。”说完,再也无话,刘易又觉得自己有点傻。
晚上,两个人没有再去吃烧烤,买了许多铁听啤酒和熟食,刘易用董洁的半旧自行车驮着她去了江边找一个g净有灯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虽然现在夜晚外面的天气很冷,二人都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在一个休息的石桌旁边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脱去外衣,在河边捡石子往江里丢,看谁打的水花多,董洁当是然丢不过刘易的,刘易就佯装失手,让董洁超过自己,引得她大笑。
刘易终于学会了忍让,才发现让人之后是谁都开心。而开心真好,好的都不知道还有什么b这个更好,这世界上真没有b开心更好的东西吗?有还是没有?
清晨,刘易醒来,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做梦了吗?我怎么一个都想不起来呢?翻身看那个瓷枕,仍然在床头放着。
刘易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到五点,现在的天亮已经有些晚了,夏天的时候早都大亮了,刘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个小红帽在楼下晃动,知道董洁已经来g活了,自己也忙着换衣服,连脸都没洗就冲下了楼。
董洁戴了一个口罩,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见刘易下来没戴口罩,从兜里又掏出一个口罩给刘易,说:“戴上吧,天冷还有灰。”
刘易接过口罩来戴上,一边调整着口罩的长度,一边看着董洁的眼睛,董洁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纯,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做没做梦。
董洁的平静让刘易又怀疑起自己来,怀疑起自己所说的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还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刘易已经不敢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么了?考试?考了吗?有这事吗?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去,刘易已经忘记他考没考过公务员这事了,因为在家中并没有发现跟考公务员有关的书,他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把考试书丢到大江里去了,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再也不用考试了,终于有了个金饭碗,这话我说过吗?没说过?刘易真的不敢肯定了。
快要过元旦了,一天,大嗓门子的刘大妈站在社区门口喊道:“大家快来看啊,咱们小区的刘易和董洁考上公务员啦。”她的叫声如敲锣一样迅速传遍大门方圆几里,而喊叫的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各个楼栋里的人都从大门前经过,许多人都认识董洁和刘易这两个名人,一个大美nv,一个jing神病,纷纷上前祝贺。
董洁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取过两封信一看,并不是什么录取通知书,乃是面试通知书,通知这几天去面试。
“面试?我都已经笔试通过了还要面试?”刘易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这样回答董洁。
董洁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面试,我听说面试官除了人事部门的人外,还有用人单位的人当考官,能不能通过一锤定音,这也是许多考生打通关节的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我听说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g掉。”
“就是找人送钱了。”刘易无jing打采地说道。
“那我可不敢说,现在什么事都挺奇翘的。”董洁看了刘易几眼,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咱们两个不用太担心,我打听过了,咱们两个笔试成绩都排第一,都落第二名十多分,基本上算是满分了。”
“那些人都答的那么差,怎么可能和咱们就差那么点。”刘易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同学说过,公务员考试要过三关,第一关就是笔试了,考什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登分的时候,你只能查你自己的,你查不了别人的,别人用什么手段超过你,你也无话可说,所以登分是第一关。这二关是面试,面试说是猫腻最多,其实就一样,就是找个人送钱了,但能不能送上去却是要大本事,否则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且分数差距太大也没什么意义,即使给你个最高分,平均下来还是没有第一名的高,也是白ga0。这第三关是政审,就是通过前两关然后考试部门组织人去你的学校或者单位去审查,看有没有政治上的错误或者前科什么的?这个简单,但也要花钱打点的,但都是根据家庭情况,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尽到心意就行了。对了,你在公安局没什么不良记录吧?”董洁怀疑地问道。
“那个没有,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我根正苗红。”刘易挺起了x脯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找几个考过公务员的前辈,问问他们面试都是什么样子的。考的都是什么?白白”说完,董洁就下楼去了。
刘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还是我现在也是在做梦?
元旦过后,刘易和董洁都参加了公务员考录面试,几个考官对二人形象都特别满意,二人也都很幸运地ch0u到了曾经准备过的考题,问答顺利,毕竟是第一的高分摆在那。而董洁竟然由市妇联主任亲自参与面试,见董洁无论是形象还是口才都是无可挑剔,当场就说这个人非常优秀,虽然没明说也是告诉其它考官这个人我要的意思,其它的几个考官心领神会地打了高分。
时间不长又到社区政审,因为是两个人自然分了两波,第一波来政审的时候,社区的所有人都为董洁说好话,又到董洁县里的家去了一趟,也没什么可说的。
到是政审刘易的时候,董洁先与社区办的所有人做了工作,让多说几句好话,社区的人因为刘易本质也不坏,没得罪过谁,说是有jing神病都是传说,根本就没什么证据,都乐得送这个人情。
董洁自己又冒充刘易远房的表姐,在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好好的安排了一顿饭,却几乎花光了两个人所有的积累。因为想到以后能当上公务员,想想也值,听说有人花好几万还没整上呢?
政审之后,再也没有公务员考试方面的消息。
到了春节,董洁请假回县城的老家去过年了。刘易在家穷极无聊,把董洁的活也全包了,每天起早g活之后就是看电视,刘易以前喜欢看历史剧,看着胡编乱造的剧情边看边骂的,现在却喜欢看言情剧了,天天搜港台的言情连续剧看,以前对那些哭哭啼啼的剧情烦的要si,现在有的时候也能感动一下了,却实在掉不下眼泪。
更多的时候刘易是抱着瓷枕在冥想,两个梦仍然在刘易的头脑萦绕,董洁的身影与二次公考的试卷在像两个太极球一样转来转去。
夜晚来临的时候,刘易会有更多想法,想梦到自己父亲,梦到自己的母亲,甚至想回到母亲出事的那一天,看能不能挽回那致命的一刻,睡来睡去却只模模糊糊的做了一些没有任何感觉的梦,只要一些像过去往事的场景,即羞又愤,醒来也就忘记了,什么也没有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刘易对这个瓷枕的评价是,也许它只能对当天的事有所改变,也许吧。刘易又做了几次试验,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改变当天的事,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刘易又怀疑了,那两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更正后的最终定论是自己得了妄想症,或者说是癔病,总而言之吧,就是得了jing神病,暂定为间歇分裂型的吧。
刘易对自己的病情做了最终的断定之后,就对瓷枕的神奇没有任何感觉,把它放在书架上继续去睡大觉。
大年初三,刘易家里来了一个人,见面就说是刘易的二叔。刘易与父母双方的亲属没有过任何接触。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人过,如今竟然冒出这么个二叔,但刘易还是认了他,因为他与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没有父亲的霸气,总是一副和颜悦se的样子。
二叔说是听闻了刘易母亲去世的消息,趁过年有空来看看,又拿来不少家乡的特产,说是自己在农村收粮食或者农副产品,这些年改革开放了,日子也过得好起来了,不像以前了。
刘易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家也是农村的,因为父亲与母亲从来不提还有农村亲属这回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就热情的留二叔在家住几天,只是囊中羞涩弄不出好东西来招待。二叔在他家转一圈就知道这小子可能吃饭都费劲了。自己ch0u个空去买了许多的吃用等物,二个人每天在家整二个菜,还都能喝点小酒。
二叔每天像个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以前的家事,生活cha曲等,刘易就像找到了一个家谱,忙不住的翻看,刘易每天都像听评书一样,努力学习着自己的家谱。但有一样,二叔从来不说父亲为什么不与家里联系的事,终于有一天,二叔要走了,前一天二人喝了不少酒,刘易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二叔的酒好像一下就醒了。
在刘易的坚持下,二叔终于说出了一段往事。原来赵家祖上曾经是关里人,前朝末年来此地逃荒,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因为家庭人多,还成了当地的一个小地主,也就所谓的素户,无功名有小钱的意思。后来朝代更迭了,家被抄了,地被分了,老一辈的也都憋屈si了。刘易的爷爷因为在外国留过学回家乡当老师,后来还成了县里中学的校长,文革初期,全国一片大乱,家乡也ga0运动,许多知识分子的家庭都划清界线。
刘易的爸爸当时是红卫兵,受委员会的的指示不仅与家里划清了界线,还带头斗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刘易的爷爷。在一个夜晚,刘易的爷爷在批斗室里伤痕累累地si了,怎么si的谁也说不清,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被打si的,跟刘易爸爸有没有关系也说不清。
刘易的爷爷si后,刘易的爸爸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良心发现,有人说是畏罪潜逃。当时就一个字,乱,相当的乱。
文革结束了,家里接到一笔汇款,一百元钱,当时也是个大数了,属名就是刘易的爸爸,刘易的nn当时还活着,原以为刘易的爸爸si了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不孝子还活着,nn一气之下就si了。
从此刘家人再也不与刘易的爸爸联系。刘易的爸爸去世多年家里才知道信,也没一个人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在一起年夜饭,有人提起刘易的母亲也过世了,刘易的二叔小时候与大哥最好,想到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后代还是无辜的,年后偷偷跑来看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侄子,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刘易听完痴呆了半天,终于知道爸爸为什么那么郁闷了,也许真是他g的,也许他是有冤屈,但是一肚子话没地方说,只能自己忍着,最后抑郁身亡,只是苦了妈妈这个大美nv,妈妈对爸爸绝对是一网情深,一个人孤苦了十几年,最后也去了。
二叔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千块钱,还说刘易以后有机会回家去看看。二叔上火车前握住刘易的手说道:“这人啊,什么时候都要有正义,都要有点良心,否则后悔一辈子啊。”说完叹了口气,上车走了,看着远去的列车,刘易觉得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过完年,董洁回来了,也给刘易带了不少年货。二人又与往常一样,继续打扫楼道,各自过着平静的日子,不冷不淡地维持善存关系。而刘易在白天无事的时候经常站在窗前,望着社区办公室,回想着他的yan梦,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发热,越想越觉得心里冒火,两眼发赤、热血奔流。
五月份,董洁和刘易都接到了通知,到党校进行公务员上岗三个月全脱产培训,市里与县里的分批进行,两人又过上了大学时代的生活,但二人都发现气氛变了,以前大学的时候都是以学习为主,娱乐为辅,现在学习已经不重要,娱乐也不重要,认识人最重要。
每天除了上课时间之外,每个人都在最大限度地努力地认识更多的人,无论是餐饮时间还是课余之后,每个人都像发情的母狗一般去四处交接,当时流行的一句话是:“多认识几个人,多学会几个词。”在这句最高指示之下,男人转瞬之间都似乎变成了交际先生,而nv人无论美丑都成了交际花。打听别人的yingsi成了正常的交流语言。
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大家学习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在教室、食堂、甚至是寝室都分出了数个帮派,说是帮派有点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分成了数伙,伙?伙是什么呢?团伙?算了还是帮派吧。
每个小帮派都自己的老大,不对,应该说是主要召集人,多是以单位x质分划分,例如党群口、政府口、政法口等等,但口是大帮派,又有群团,系统等各种五花八门的分法。渐渐又分出了类似太子党,富二代的小小帮派,这两类人轻易不与这些人g搭,许多人多是在这个班挂个号,或者占个床位,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这一切,刘易是分不清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党群?什么是政府?不知道党与群到底是怎么ga0到一起的?也不知道政法口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个跟法有关的单位。
直到有一天,刘易一个人孤令令地在食堂的一隅吃饭,而其它的餐桌之上都是满座一桌,甚至有的端着餐盘还要再挤一挤,而刘易的这张桌子只有他孤伶伶地一个人。终于,刘易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对在哪呢?他突然像找不到妈的羊羔一样,用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董洁。
自从来到党校之后,董洁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应该说是在刘易的眼前消失了。恰恰相反,董洁已经成了一个公众人物,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会发现身边有一群苍蝇,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蚊子,赶也赶不开不怕si地还想x1几口血。
妇联的招牌和大美人自然使董洁成了党群口的名人,貌美如花与热情大方成了g0u通所有帮派的万金油,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像一块沙糖,一勺蜂蜜,转瞬之间就会溶化在热情洋溢的氛围里,但时间不长,她就会变成一个圈子的中心,一个人群中的焦点,只要有她在,就会暴发出笑声甚至是掌声。
此刻的董洁正在与未来政府部门的一群人在吃饭,虽然每天都是翻来覆去的那几样自助餐,但几个主要帮派的桌子都吃得是那么漫长。
当董洁与刘易的眼神相撞的时候,董洁忽然感到刘易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无助,董洁忽然想到刘易这种人可能不适合这种工作?我做错了吗?不,刘易是聪明的,那并不b任何人笨,甚至因为良心与正义感还b其它人强很多,现在一个人形单影只,他到底缺什么?他不会逢迎,不会趋炎附势,在这个圈子里简直就是另类,如果这样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董洁脑袋转圈,忽闪了两下眼睛,冲刘易招手,整个餐桌上的人都顺着董洁的眼光看去,一个孤单寂寞面无表情的冷峻孤傲男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装b。
董洁大声喊道:“刘易,你在哪里做什么?快到我这里来。”说着,站起身从旁边的桌子边ch0u过来一个空椅子,餐桌上的其它人都挪了挪给让出个地方,椅子摆好了,刘易还在犹豫。
董洁又叫道:“还看什么?快过来啊?”刘易只得端着餐盘来到董洁的身边坐下。董洁对大家说道:“我老同学刘易,我小弟,今年考上人事局了。”
小弟?念过大学的人都明白小弟与一个nv生是什么关系,餐桌上的人忙起身与刘易一一握手。都说:“老弟怎么不早说啊,咱们这些都是政府口同志,以后还要多交流交流啊。”说完都在哈哈,其实这些人早都知道刘易的身份,只是看他冷冷的,不招人待见,也都不理他,看在董洁的面子上,都与他寒暄几句。
刘易的到来并没有使大家气氛有任何影响,每个人都像演讲一样说着社会上的乱事,却没一个是正经的。刘易只是默默的听着,或者附和几句。
饭后,送了餐盘,董洁说:“刘易,我们出去走走吧。”
校园的环境真好,两个人又感觉到了大学时候的气氛,春天的yan光暖暖的照着,紫丁香是开得那么灿烂。虽然没有风,但花香四溢。
董洁深x1了一口气:“这花真香啊。”
“嗯,是有点刺鼻子。”刘易说道。董洁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刘易,终于发现刘易缺什么了?他不仅仅是不会奉迎,还不会说话。
刘易看着董洁类似痴呆的大眼睛,说道:“你这么看着我g什么?”
董洁收回了眼神,笑说道:“没什么,好几天没看见你,看我的老弟jing神了没有,嗯,b来的时候jing神多了,又白又胖。”
刘易ch0u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董洁又说道:“我见你怎么不与他们交流啊?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呢?”
刘易说道:“没什么好说的,我初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互打听,除了问考上哪了,还总问我你爸是谁?我不想总说我没爸。”
董洁笑了,“那有什么?你不会也问他们?再说你没有父亲,还能考到这里,说明你有真本事,不是靠你爸,你应该骄傲才对?”
刘易听了却不吱声,董洁又接着说道:“相互之间问话,也是交流开始,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多交流,多认识几个人,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你这样孤单单的,以后上班怎么办啊?”
刘易看着董洁的眼睛,眼睛之后有什么?关切?关心?还是怜悯?
刘易呆看了半晌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与他们多交流。”
董洁一笑,说道:“这样吧,我们已经与校方g0u通了,从今天晚上为了解决同学们苦闷的学习之旅,校长已经答应了把大会议室让出来,从今天开始在那里举办舞会,但是要收拾一下,正缺少人手,你下午不用上课了,来帮忙吧,收拾房间是你的强项。”
“不用上课?”刘易惊讶的问道。
“对,不用上课,有我们这个几个班委会成员罩着你,你天天不去都没关系。”董洁说道。
“班委会?什么班委会?”刘易又惊讶道。
“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关心你姐了,我是咱们这个班的书记,其它几个班长委员什么的都是市委、市政府的同事。实力强着呢?那个党校校长也很聪明,说咱们都是jing英,以后说不定谁当校长呢?借他会议室,那是小事。”
董洁又看了一眼表,说道:“现在不跟你说了,你下午上课时直接来大会议室就行了。”说完回nv寝去了。
刘易突然发现董洁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块金hse的小坤表,戴在她那洁白略有些rh的胳膊上是那么的金光闪闪。
晚上,所有的学员都接到了通知,今晚在大会议室举办舞会,希望无事的同学都能参加,大家听了都很兴奋,连日来的学习生活那是相当的枯燥,每天就是睡觉,吃饭,打扑克或者打麻将,或者弄点熟食白酒在寝室侃大山,有心眼的现在已经开始下黑手,把好几个nv学员拿下。有人开玩笑说再这样下去可能孩子都要有了。
等等,就这点事?那上课和睡觉怎么办?上课?上课吗?上课不就是睡觉吗?有不同吗?有啊,地点不一样,穿着也不一样,其实有的时候,穿着也一样。
刘易在董洁的指挥下与十多个人在大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午,然后去食堂吃饭,当刘易再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舞会早都已经开始了,学校又丢了大手笔,免费提供了十箱矿泉水,当然,有许多学员是喝饮料的。
刘易坐在墙边的板凳上看了半天,才在舞池中发现了董洁的影子,影子,对,是影子,昏暗的灯光,摇动的人群,听不清的旋律,能把董洁找出来已经不错了。
董洁穿了一条耦合se的无袖长裙,细带的真皮褐se凉鞋,雪颈皓臂,白踝玉趾,像个蝴蝶仙子一样x感诱人。
一晚上,董洁只与刘易跳了一支舞,其它的时间,刘易只能坐冷板凳,看着董洁像一只蝴蝶一样在舞池中飞来飞去,随着五彩缤纷令人迷幻的灯光,刘易的面前又只有董洁一个人在跳舞,一支月下梦舞。
党校的学习生活在紧张又愉快的氛围中落幕,毕业的时候,市里的王副市长亲自来讲了话,开班的时候刘易就记得是这个王副市长来讲话,怎么这个王副市长与那个王副市长的不一样呢?难道有两个王副市长?还是有同学小声告诉他说开班时候的王副市长不是本人,是他的秘书来替他讲的话,哦,原来这个也能冒名顶替,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人之将si,其言也善。”不对,这句话不能放这里,大家是散伙,不是si亡,管他呢,三个月在一起的生活着实不短,许多人都有了深厚的友谊,形成了各种友情,b如有拜把兄弟,酒友,棋友,麻友,对了,还有情友,这个名字别扭,直接就是情人吧,十多对小情人已经热情的邀请大家出席婚礼了。
班委会拉了一张大大的名单,上面有每个人的名字,x别,将要工作的单位,联系方式,就是少了电话号码,除了几个家庭较好的学员有手机之外,其它的人只能去单位之后才能定下联系的电话号码,那个只能后填了。
走的时候各个寝室是一片狼籍,感情处的好的正在掉眼泪,真有人之将si的模样,无论男nv同学都象征x地拥抱一下,当然不是全部。
董洁几乎接到了所有人的拥抱,而刘易除了本寝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一场纷乱的培训学习生活就这样结束了,刘易又回到了家,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刘易的社区保洁工作却没了,学习期间物业早已经找了新人,董洁也不来社区上班了,刘易每天都在窗前望着社区的办公室,却从来没再见过董洁的身影。
刘易无聊的时候像一个丧胆游魂一样在大街小巷,各大小商场溜达,希望能遇见董洁,又怕见到董洁,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刘易又迷糊了,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根本都没有发生。
半个月后,董洁和刘易终于接到通知,可以去单位上班了。
上班的前一天的中午,董洁来到刘易家敲门,刘易还在床上睡大觉,见到董洁来了非常兴奋,董洁却让他陪着去逛商场,刘易几乎将家里所有的现金揣在兜里.
董洁在商场挑了两套衣服,刘易抢着要给付款,董洁笑着拒绝了,又给刘易挑了一套的衣服和皮鞋,刘易急忙自己付了款,晚上两人在外面简单地吃了晚餐也是董洁花钱,然后两人分手,相约明天早晨八点前在市办公中心大楼前面相见。
刘易回家之后,半宿也没有睡好,新工作的憧憬、过去的梦境、未来的幻象、董洁的大眼睛与飞舞的美腿似梦似真地折磨了他半宿,如果以前的梦是真的多好?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好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前,刘易穿上昨天买的新衣服和皮鞋,穿戴整齐在外面吃了早餐,坐公共汽车来到党政办公中心。
刘易出了公交站点直到了办公中心的大楼前,眼睛只转了半圈,就见董洁也穿了昨天新买的米se短裙套装坐在办公中心前面广场的坐椅上,坐态端庄,正忽闪着大眼睛在观察着每一个出出进进大门的人。
刘易急忙上前打招呼,董洁看见刘易来了眼睛一亮心里不知为什么跳了一下,刘易好帅气,转眼已经成了一个机关人了。
董洁又忽闪了一下眼睛,然后起身迅速整理衣服,笑说:“刘易,你来的挺早啊?”
刘易以为自己迟到了,董洁在埋汰他,忙问:“姐,我是不是来晚了?”
董洁又说:“不晚,机关是八点半上班,你现在算是正好,我们快走吧。”
刘易不再废话,跟着董洁一起进楼,刘易边走边仰望党政办公中心,不仅产生了一种敬仰之情,只见二十四层的市政大楼分东西两座,中间有一个封闭式的连接过桥,不用说一个是市委一个是市政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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