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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顾莞&姜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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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坚强的唯一理由(五)
在娱乐圈待了那么久,姜延没有办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身边的诱惑太多,而人的自制力总是有限的。很多女星和模特都喜欢跟他搭关系,渐渐地,他开始接受这个圈子的规则,碰到顺眼的女人,倒不介意风-流一回。
至于顾莞,姜延理不清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初时,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挺对自己的胃口,漂亮、干练又贤惠,这很符合他的女性审美标准。她跟自己以往的女朋友有很大的区别,她从来不会要求自己做任何事情,相反地,她还不愿意接受自己的馈赠,连上回送她的礼服、鞋子和首饰,她都通通归还。
顾莞像一道难题,暂时无解但又十分耐人寻味,但姜延很有能破解的信心。他逐点逐点地靠近,不知不觉间,他仿佛已经泥足深陷,正如那回跟她聊天,聊着聊着居然把自己初出道时那些不算光彩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而现在,顾莞可以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跟询问自己与其他女人的旧情,连半点嫉妒或者介怀的情绪也没有,姜延倒觉得很不是滋味。他转头问:“别人都说,这个世界没有不吃醋的女人,难道你是一个例外?”
顾莞说:“我在吃醋呀,但没有表现出来。”
“我想看你吃醋的样子。”姜延提出无理的要求。
“是吗?”顾莞挽着他的手臂,扬起脸对他说,“那我偏不如你的愿。”
“不给?”用力搓她的脸,“给不给,嗯?”
“你的脸皮真厚!”顾莞以牙还牙,伸手狠狠地掐他腰间的肉,“以后要是碰上一个小气又爱算旧账的女人,你就死定了!”
姜延又觉得不爽快了,他问她:“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女人,你不能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吗?”
顾莞没有多想,她还跟姜延嬉闹,按着他的肩膀攀上他的背:“我可不敢这么看得起自己。”
旅行期间,顾莞与他朝夕相对,对他的了解不再局限于表面的东西。她发现他跟聂家勇除了外形和某些小动作相似,其余的喜爱很多都是大行径庭的。
作为一个表演者,姜延属于偏感性的一类人,他的心思其实十分细腻,碰到一些寻常的事情也会分外感慨。这一路上,顾莞时常听他抒发己见,有时候凝神细想,倒觉得他说的东西别有深意。
陌生的国度是激发灵感的好地方。游历不同的小镇后,姜延喜欢上网搜寻当地的历史和文化背景,偶尔还跟她讨论电影或者纪录片的立意。他很喜欢让顾莞做他的模特,他让她与古雅的建筑群留影,甚至提出莫名其妙的要求,让她摆出各式各样的表情和姿势。
走在凹凸不平的石阶路上,顾莞有时候会设想,假如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聂家勇,他可能只是单纯地游玩一趟就算了,哪会有这么多花样。
在摩洛哥的最后一天,天居然下起了雨。
那时候他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看当地的妇女为粗瓷盘子涂上彩绘,豆儿般大小的雨点打在身上,他们都觉得惊奇。那位淳朴的大婶让他们进屋避雨,她说着一些让顾莞摸不着头脑的语言,而姜延告诉她,大婶说的是阿拉伯语。他们尝试着跟大婶交流,可惜语言不通,他们只能依靠手势动作来传达一些很基本的信息。
落到地面的雨滴很快□□涸的石阶吸收,空气中泛起淡淡的泥土气味。他们站在门边看着那片雨幕。这里的降雨量很低,很多人就算来几回,也没有机会看到雨天中的摩洛哥是怎么样子的,他们的运气倒是好,这样也能碰上雨天。
雨下了十来分钟就开始变缓,姜延看了看腕表,然后问顾莞:“要不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
顾莞没有异议,他们跟大婶道别,然后就冲了出去。
姜延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们头上,顾莞笑他:“就那点小雨,怕什么!”
“你没有看旅游指南吗?这片地区的雨有点问题,要是沾到头皮就会掉头发的。”姜延严肃地说。
闻言,顾莞立即拽紧他大抵外套:“不是吧?那雨水碰到皮肤会不会起疙瘩?完了,那沾到脸上不就毁容了吗?”
看她一脸紧张,姜延忍不住笑起来。
顾莞知道自己上当了,她剜了他一眼:“好呀姜延,你又拿我寻开心。”
姜延将外套往她那边侧了一点,然后说:“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淋了雨很容易感冒。”
他们靠得很紧,两颗脑袋几乎是挨在一起的。顾莞扭过脑袋,毫无预兆地撞上他的视线。在清醒的时候,他们很少这样四目相对的机会,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心里莫名地泛起了怪异的感觉。
姜延也楞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催促道:“快点走吧。”
回国以后,他们的交往发生了些许变化。
姜延跟她的约会越来越频繁,约会的地点也不再是他俩的公寓。他觉得是时候扭转一下这段发展得畸形的感情,并改掉这些年来的陋习,试着用正常一点的方式跟顾莞相处。
对此,顾莞很不理解,或者说,很不适应。每次出门,姜延都喜欢把地点定在电影院、音乐厅等人多的地方,就连他很嫌弃的商场,他也愿意去。她问他原因,他反过来问她:“你很喜欢窝在家里吗?还是说,你跟我在一起就为了做那件事?”
顾莞被他噎着,沉默了数秒才憋出一句:“我担心你被人认出来而已。”
“不承认就是了。”姜延无所谓地说,“我总不能担心被人认出来就不出门吧?”
顾莞耸了耸肩,过后就没有再纠结过这个问题。
直到姜延提出带她回家吃顿便饭,顾莞才察觉事态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她一直低头搅拌着自己的果汁,思来想去也只能用最窝囊的理由拒绝他:“我还没有准备好。”
姜延对她说:“男女朋友见见家长是很平常的事情,你用不着准备什么。
顾莞深深地吸气,然后回答:“你一直没有跟父母交代自己的感情状态,听说你要带女朋友回家,他们的态度一定是相当慎重的。”
“那又怎样?”姜延问她。
“我的压力会很大。”顾莞揉了揉额头,“这事迟点再说吧。”
姜延的态度很认真,顾莞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她感到焦虑,她没有想过会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更没有计划要跟他发展到这么深入的一步。
顾莞开始换着法子躲开姜延,但又不敢太过分。她终于体会到骑虎难下的滋味,跟他在一起,她总是忐忑不安,害怕他再提类似见家长的要求。
幸好姜延碰过钉子后就没有再作尝试,尽管如此,顾莞还是承受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有个晚上,她在姜延家过夜,她又梦见了聂家勇。这回聂家勇很平静,一点也不吓人,只是坐在床尾看着自己。
顾莞仍旧惊醒了,她汗涔涔的,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姜延紧紧地圈在怀里。在黑暗里,她睁大了眼睛,脑海里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
自那晚起,顾莞久未发作的失眠症又复发了。
日子过得很煎熬,顾莞总有跟姜延交代一切的冲动。她好几次差点说出口了,但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又变得胆怯。
或许是愁思过度,顾莞没有心思照顾自己,一场冷空气扫荡,她就华丽丽地病倒了。姜延知道以后,立即就陪她去看医生。
输完液已经接近凌晨,他问她吃不吃夜宵,她摇头,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说:“头好疼,想回家睡觉。”
姜延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于是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顾莞已经没有力气折腾,打完点滴后,她觉得身体发虚,连走路都是头重脚轻的。随便洗漱一下,她躺下来休息了。
姜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莞卷着被子缩在床边睡着了。她的脸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皱起,好像很辛苦的样子。他探了探她的体温,还是很烫。
想起车上还是退热贴,姜延披了件大衣就到车库取。那盒退热贴是姜雨娴留下的,他忘了她放到哪个地方,于是只能把车上的手扶箱、蓄物箱都翻遍。足足花了大半个小时,他才重新回到卧室,轻手轻脚地给顾莞贴上退热贴。
顾莞生病时一向只能浅睡,感到额头凉凉的,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看到那个不太真切的脸容,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一边伸手摸他的脸,一边喃喃道:“家勇……”
姜延皱起眉头,她声音虽然很含糊,但他听得出那她喊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他按住她的手,低声问:“想说什么?”
她的手指动了动,指缝抚过他的眉角:“我好想你……”
话音刚落,姜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脑门。他用力地将顾莞的手甩掉,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番动静让顾莞瞬间清醒,看见姜延脸色铁青地坐在床边,她骇得脑袋一片空白。
卧室里的死寂死寂的,姜延咬着牙,看着她的眼睛就要冒出火来。
或许的因为发烧的缘故,顾莞的头疼得像被针扎一样。她挣扎了好久,终于主动开口:“姜延,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姜延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但他还是想听她亲□□代,“你把我当成救生圈?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替身?”
顾莞闭了闭眼,她万万没想到会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被他洞悉一切。她没有抬头,盯着被单的暗纹说:“你跟他……有点像。”
姜延强行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收得很紧:“哪里像?眼睛、鼻子还是嘴巴?”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但顾莞不敢推开他的手:“背影像。”
其他女人要么爱他的样貌和身材,要么就爱他的金钱和名声,但因为什么鬼背影而勾引自己,姜延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竭力自控才没有去掐她的脖子:“连背影都不放过,你还那么爱他,怎么不缠着他!”
顾莞凄凄然地说:“他死了。”
姜延明白过来,他将手收回,声线紧绷:“蛋糕和那杯酒,都是为他准备的?”
“那天是他的生忌。”顾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频频深呼吸,待气息平稳后才说,“当时我确实想找个人陪陪自己,事后也想过跟你将就一下……”
话没有说完,顾莞就突兀地停了下来。姜延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若她继续说下去,她担心他会更加愤怒。她其实也不想解释太多,退一万步来算,她也是理亏的一方,她不应该这样自私,不负责任地玩弄感情。
姜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是我?”
顾莞抬头:“我觉得你不会认真地对待这段感情。”
“我只是玩玩而已,所以你就可以没有负担地把我当成替身。”姜延替她将没有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从开始到现在,顾莞就没有真心真意地投入这段感情,她一直在自己身上寻觅另一个男人的感觉,她为他做饭、为他打点家务,甚至跟他做-爱,全部都是别有所求的。
“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顾莞十分愧疚,她宁可姜延只是因被欺骗戏弄而盛怒,也不希望他是因为对自己对了真情而气忿。
姜延胸中似乎有一团猛烈的大火,此际正急促地蔓延,将他残余的理智通通烧成灰烬,他用蛮力将顾莞从床上拉起来,然后将一旁的大衣和手袋全部塞到她怀里。
顾莞下意识接着自己的东西,她还没反应过来,姜延就把她拉到床下。地板很寒,她赤脚踩在上面,冷得脚趾头都缩了起来。面对一身怒气的姜延,她怯生生地唤他的名字,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光是听见她的声音,姜延的火气就快速上升。他想认认真真地爱人,而她居然是这样回报自己的。他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想听。”
顾莞被他拽出了卧室,走廊黑漆漆的,半夜的阴冷的寒风不断地窜进她的衣内。手腕几乎被他扭断,她忍无可忍,终于挣扎起来:“姜延,你干什么?”
姜延沉着脸,他没有松开她的手,也没有回应她半句。走到玄关处,他弯腰把她的鞋子拿起,然后打开房门,一手就将她推了出去:“顾莞,我告诉你,我就算玩女人,我也不会玩一个把自己当成替身的女人。”
刚才跟姜延说了那么多话,顾莞觉得喉咙干得要皲裂一样,只是,她没有机会说半句话,姜延就决绝地将房门甩上。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厚实的房门,她冷得发抖,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片刻以后,她穿好鞋子和大衣,然后离开。
进了电梯,顾莞从手袋里找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她将额头上的退热贴撕下来,随手放进手袋里,随后倚着墙壁看着显示屏的层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顾莞今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要是没有汽车,这天寒地冷,而她又疾病缠身,真是狼狈又凄凉。
电梯直接抵达负层停车场。上车以后,顾莞把车上的暖气开到最大档。双手已经冷得僵硬,她将手伸到出风口旁边,好半晌才变得暖和。
幽静的地下停车场似乎跟外界隔离开来,顾莞坐在座驾上,没有开车的心思。就算被姜延赶了出来,她也不恨不怨他,相反地,她倒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像卸下了一颗心头大石。
这样为结束也是很不错的,起码他们都能抽身离开。顾莞撑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就当作做了一场梦好了。”
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家中,顾莞把自己摔到床上,盖上被子就睡得天昏地暗的。第二天醒来,她的头疼得要命,她不得不到医院复诊。
这个时节很容易生病,医院的挂号处堆满了焦虑的病人。正当她在诊室外等候时,放在包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只是一串数字号码,但这串数字十分熟悉,顾莞马上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她没有接听,直至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响起,她才接听。
“莞莞,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通话接通后,顾湘立即询问。
顾莞很久没有听见母亲的声音,一时间觉得陌生得很。她喉咙火辣辣的,那声音又沙又哑:“在看病。”
顾湘紧张得很,她追问:“很严重吧?声音都变了。我明天过去看看你。”
顾莞拒绝:“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休息过就没事了。”
尽管被女儿拒绝,但顾湘仍旧在游说。她知道顾莞很不耐烦,所以多说了几句就切入正题:“你爸爸下个月生日,他的寿宴你一定要出席。”
那头的顾莞捂着嘴巴咳嗽,待呼吸平稳后,她才回答:“我没有时间。”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那么倔呢?”顾湘十分无奈。
顾莞不想多说,胡乱地回应:“轮到我了,下次再聊。”
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扎堆而来,顾莞烦不胜烦。外加这场病十分拖沓,反反复复小半个月也没有康复,她的元气几乎都被磨掉了。
从那晚起,顾莞就没有再见过姜延,也没有再跟他联系过。她没有特地去躲避他,像他这种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是不会主动找自己的。
被他赶出家门时,顾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因而来不及拿走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些都是一些常穿的衣服和贴身衣物,在他房子里的其他地方也放了一点她的日常用品。他可能早就把它们扔了,所以她没打算找他要回来。
父亲的生辰渐近,顾莞没打算到场。想起远在英国的姜雨娴,她觉得约姜雨娴一起看雪。那丫头正跟宋知瑾热恋,心情好得不得了,顾莞跟她聊了一会儿,不由得被她所感染,心情也好了起来。
出发前往英国那天,顾莞还是很有良心地给父亲发了一条短信,祝他生日快乐。她是故意在父亲生日那天出发的,她不想看见罗家的人。刚发出不久,她就收到了回复。短信里只有三个字——今晚见。
顾莞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复:不了,我有事忙。
回复以后,顾莞就把手机关掉,然后登机。
顾莞没想到姜雨娴会让宋知瑾一同来接机。宋知瑾看到她们亲热地抱在一起,倒没有多作打扰,只是站在一旁让她们叙旧。她对宋知瑾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他看上去很内敛,明明生于富贵之家,但一点骄纵的姿态都没有。
晚餐是在机场附近的餐厅解决的。或许因为有她在场,姜雨娴和宋知瑾倒是规矩得很,没有做出什么让她尴尬的事情。
这原本是一次愉快的餐聚,但临到尾声却出了一点小意外。当顾莞习惯性地抚摸自己的项链时,她骤然发现自己的脖子空空如也,根本不见有项链的踪影。
那条项链的玉坠是聂家勇留给自己最后的一件信物,顾莞把它看作宝贝,并时时戴在身上。如今它遗失了,她觉得世界都灰暗了。
尽管姜雨娴和宋知瑾都很努力地帮忙寻觅,顾莞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她仔细地检查过自己的位置,连餐桌和餐椅都挪开了,可惜也能找到。想起中途上了一回洗手间,顾莞立即沿着通过洗手间的走廊一路留心观察。
刚拐过转角处,顾莞先是看见宋知瑾,然后发现了他手中正拿着自己的项链。她喜出望外,连忙向他走过去。她正想道谢,却意外地听见他唤道:“莞莞?”
顾莞感到分外惊奇,在那一刻,她脑中滑过好几个念头,而且每一个都是十分龌龊的。
宋知瑾将顾莞的不自然表情都看在眼里,但他的理解确实跟她的想法大相径庭。他正要开口,姜雨娴就找到他们了。
项链之所以会丢失,是因为链子的暗扣损坏了。顾莞重新将项链拿在手中,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让她激动不已。
姜雨娴邀请她到小公寓暂时,她没有答应。一来,她的睡眠质量不好,睡在陌生的床会辗转反侧;二来,她知道姜雨娴和宋知瑾是住在一起的,她不想妨碍他们过二人世界。
今晚的心情都是大起大落的,顾莞回到酒店就整夜都难以入睡。她将床头灯扭开,然后从包包里摸出自己宝贝得不行的项链。
那条白金项链是聂家勇在她本科毕业的时候送给她的,这是他送给自己最贵重的一件礼物,也是最有纪念价值的一件礼物。至于那个玉坠,是跟了聂家勇二十多年的东西。当探险队的队长将这块玉坠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难过得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聂家勇一直长眠于雪山,顾莞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了。每次想到他孤零零地睡在那个又寒又冷的地方,她的心就像被巨石压住一样,难过得不成样子。
聂家勇的死讯是顾莞亲口告诉他的母亲的。那位可怜的妇人,早前已经为儿子的绝症而愁白了头,现在更是悲恸不已,差点就昏倒在她怀里。她将那块玉坠还给聂家勇的母亲,而他母亲却重新交到她手中,让她留着。
往事一幕幕地涌上心头,顾莞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调出他们的合照,照片里的他们都笑得那么的开怀,可惜这一切都成为过去,只能够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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