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颂彻底被激怒了,他随随便便几句话把自己想养起来的伤口又撕开,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空军不是他妈吃素的!”
“奉陪。”褚扬无所谓的耸肩。
褚颂气的手发抖,心里的火气一旦窜起来就很难再收回去,必须要彻底的发泄才行,而眼前这个人,刚好可以充当他的发泄沙袋。
“来!”褚扬伸出右拳,等着褚颂的拳头和他相碰。褚颂也的确碰了一下,可是另只拳头快如风直接一记左勾拳,一会儿功夫,褚扬的脸已经左右开花了。以他的反应能力,这两拳完全可以躲开的。
褚颂打红了眼,褚扬也不再让,两个人就像疯子似的在格斗室里“厮杀”,拳头丝毫不留情的落在对方的脸、肚子、后背,像是两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而非同父同母的兄弟,出手之狠丝毫不留一点儿情面。
他们俩十几年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的打架,若不是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好,全家早就涌过来了。
正当俩人“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褚司哼着小曲回来,一进院子他就觉得哪儿不对。竖着耳朵,顺着声音到格斗室,耳朵紧贴门上才能听清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当即一脚踹门上,大喊着:“谁呀?一把年纪还打架,臊不臊得慌?开门!”
褚司站门口“砰砰”踹了好几脚,完全没反应。家里除了他们哥儿仨没有别的青壮年,不是老二和老三还能是谁?
“开不开?”说着又“咣咣”几脚。
“褚司你又作什么呢?”褚司踹门的声音都传到客厅去了,褚妈妈闻声出来,看见他依旧没有好脸sè。
“没事儿,”褚司缓口气,整整衣领说:“看月亮。”
“那门碍着你看月亮?”
“您什么时候能对我像这春天一般温暖?我到底哪儿做的不合您心意了,我都天天回家叩拜了您还是对我不满意。”
“那你说你做的事儿哪件能让我满意?”
“这么说吧,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就知道有我这个儿子是多么省心!”褚司有些生气,一把推开站在门廊的褚妈妈和乔悠悠进去开始找备用钥匙。
当褚司把格斗室门打开后,老二和老三已经全部躺倒了,倒不是因为伤的多严重,而是累到几乎虚脱。他们的脸肿的像两个大包子,血和汗水混在一起,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身上到处是淤青。
看见这一幕,褚妈妈和乔悠悠都吓坏了,争着往里冲。乔悠悠跪在褚颂身边,看着老公血汗相交的包子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埋怨道,“你疯了?伤刚好就打架!”
褚颂咧着嘴笑,但是扯到嘴角又是一阵撕裂的疼,“没事儿,明儿就好了。”
“好什么?”乔悠悠嗔他,说完把苗头转向褚扬,“二哥也真是的,明知道褚颂刚出院还下手这么狠,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忍让一下吗?”
褚扬也没个媳妇儿给自己撑腰,只能自己爬起来,扔了拳击手套抹掉脸上的血。
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们动真格的打起来又满脸是伤,褚妈妈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倒是很生气!两个儿子打架,还有一个儿子看笑话,她真不知道几十年前怎么能生出这么一班没良心的人!
“打架!还动真格的,要不要立个生死状?怎么不拎刀砍呐?”
“妈!”乔悠悠没想到婆婆居然说这样的话,她生气可以理解,可是这毕竟是亲生儿子啊!
“你们俩等着吧,看你爸怎么收拾你们!”老太太扔下一句狠话就走了,而留下的人只有褚司越笑越欢畅。
果然,褚妈妈刚走不到5分钟,警卫员就过来喊他们俩上去一趟。
乔悠悠忐忑的等在书房门外,想偷听,可是碍于警卫员在。褚司倚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bàngbàng糖,安慰乔悠悠道:“没事儿,他们俩都30的人了,老爷子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用椅子砸,放心放心。”
“椅……子?”乔悠悠结结巴巴的重复。这是什么爹妈啊?一个说拎刀砍,一个用椅子砸,真是难为他们四兄弟还能茁壮成长。
褚司摆手说:“嗨,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没有可比性!”
不安好心的褚司提起当年的惩罚,又安慰乔悠悠说没有可比性,这显然就是故意来看戏的!!
“四儿,老实说,小时候你应该没少挨砸吧?你三哥身上干净的连个伤口都没有,肯定挨得最少,是吧?”
“老爷子一向一视同仁,一人闯祸四个挨罚,哎。”褚司叹气,回忆起当年,像是有仇一样把bàngbàng糖咬的嘎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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