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开扔到殇和丹丹的身上,再把我抱到他的腿上,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后,低语道:“难道小玉不想只和爸爸一起吗?这些天小玉都只顾着两个小鬼,都好久没有跟爸爸玩亲亲了。小玉不想要爸爸吗?”说着的同时,被桌子挡住的下面,爸爸的手轻轻地覆在我的下面,很有技巧地揉压着。
“嗯……爸……爸爸。”我被爸爸的动作惊到了,这可还是在晚餐进行时啊!而且在我的轻吟声溢出嘴巴时,五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齐齐s到了我的身上,再加小鬼和小宝宝两双好奇的眼睛。
爸爸的反应最直接,横抱起我站了起来,丢下一句:“你们慢慢吃。明天小玉就不去送你们了。”
把头埋在爸爸颈边的我感觉到,爸爸横抱着我踏上的楼梯以上是春光明媚、春意盎然;在我悄悄抬头从爸爸的肩膀上看向餐桌方向时,那里的人都笼罩在一片茫茫寒雾中,极目的是北国风光,还夹着寒风暴雪、和诡异的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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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爸爸真如他说的,会陪着我,不然我还真是不习惯少了小鬼和小宝宝不在的日子。
不过,爸爸是大尾巴狼,以前的陪是纯陪,现在却是无时不刻把我扑倒,搞得我的腰总是处在酸软无力的状态中。
有一次还被哥哥笑话了好久,笑完之后,哥哥狠狠地吻住我,而我被爸爸弄得非常敏感的身体稀里糊涂地就和哥哥纠缠到一起了……事后,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心里异常平静,因为我想,如果不是喜欢哥哥,也不会那么自然的上到床了;哥哥倒是非常激动,说,终于在清醒的时刻把傻乎乎又美味的小玉吃掉了,听得我黑线满额。
什么都对爸爸说的我当然把这事说给爸爸听了,其实不用说,爸爸光是看到我身上的痕迹就心下了然,吃着闷醋的他把我疼爱了彻夜。
然后,三天后,哥哥拦住了我,把我压到走廊的墙壁上,问:“小玉,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心虚地闪躲着哥哥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别开头看着对面墙壁上的油画,说:“没有。我只是在睡觉,留在房间里等小鬼和小宝宝的电话。”
哥哥松开了一点压制着我身体的力道,似无奈地轻笑道:“小玉,你一心虚,眼睛就会不自觉的乱看。是不是父亲说了什么?”
“不是的。”
“那为什么躲我?你不知道我会心痛吗?”
“她们说,我是一个妖孽,明明都有四个丈夫了,还勾引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我猛地抱住哥哥的腰,把头埋进哥哥的胸前,委屈地说,“说我跟爸爸和哥哥在一起是乱|伦,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爸爸和哥哥会被很多人讨厌的。我不想哥哥和爸爸被人讨厌!哥哥,是不是我不好?我真的是妖孽吗?我只是喜欢爸爸和哥哥呀。”
“看来,她们是忘了在哪里工作了。”
爸爸冷冰冰的声音从旁边转了过来。
“爸爸。”我在哥哥愣住的一秒之间挣脱了哥哥的压制,对着慢腾腾地走过来的爸爸一个飞扑,双腿缠在了爸爸的腰上,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热情地给了爸爸一个响吻,“爸爸,你回来了,小玉想你了。”
爸爸一手托住我的p股,一手扶着我的腰上,低头吻了吻我,说:“真是调皮。既然这么有精神,等一下陪爸爸出去参加子信父亲的四十岁生日宴吧。想来这段时间,少了那两只小鬼,小玉也无聊了。”
我揽着爸爸的脖子,头往后仰,一直仰到看到似乎是倒着站着的哥哥,问:“哥哥去吗?”
哥哥吻了吻我的额,把我的头扶正,说:“当然去。不过现在趁还有些时间,去把小玉烦恼的事情处理一下。”
我不解地说:“小玉没有烦恼啊!还很高兴可以和爸爸哥哥一起去子信家玩呢。”
“去吧。小玉我带回房间去午睡一下。”爸爸对哥哥说完,抱着我离开。
很久之后我才发觉哥哥说去处理让我烦恼的事情是什么,只是可惜了那几个女仆,喜欢脸红,做事也挺勤快的,而且有好几次不小心听她们的谈话,内容可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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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把要送给墨萧烈的生日礼物给落在车上了,哥哥只好回头去取。
我被爸爸牵着走进墨萧烈的生日宴,觥筹交错的厅里有一瞬间的凝固,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欢声笑语的气氛。
只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各种或明或暗的打量视线s在我的身上,不管是恶意的、好奇的、旁观的、深沉的……都不能让我产生什么紧张不自在的心理。
爸爸面无表情,眼神沉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周身隐隐散发着疏离的气息,可还是有人不惧爸爸的冷面而端着酒杯带着谄媚巴结的嘴脸迎了上来。
“墨大人,晚上好!这位是墨大人的小公子吧,果真是俊俏。对了,墨大人,怎么不见你的四位儿婿呢?”本来是带着女伴过来想攀关系的中年凸肚男在自己的问话脱口而出后,脸色倏地失血,他的女伴和旁边的几个人也都同时冷汗冒头,想来凸肚男自己也发觉自己问错话了。
爸爸的表情虽然没有变,但是周围的空气却猛地下降至冰点。
我笑呵呵地说:“你说他们四个呀,带小孩回国走亲戚了。”
中年男干笑着,谄媚了几句话后,带着他的女伴灰溜溜地走开了。
“啊,原来小玉和伯父在这里呀,我就说这边怎么这么热闹。”子信炸呼呼地声音穿过人群,传了过来。
几个男女客人见到宴会的主人墨萧烈带着儿子子信过来,一边让开,一边打着招呼。
“大哥,想不到你会来。”墨萧烈很是欣喜地说,视线转到我身上时。
我立即开口说:“烈叔叔,生日快乐!”
“好好,谢谢小玉。”墨萧烈很高兴地笑着,“宴会上有许多好吃的,让子信带小玉去吃,好吗?”
我回头热切地看着爸爸,爸爸松了牵住我的手,说:“去吧。”然后对子信说:“子信,不要给小玉吃热食和酒。”
“是是,伯父,我知道的。”子信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无视爸爸的冰凌似的眼神,吊儿郎当地说,“那我带小玉去吃东西了。”
我只来得及回头对爸爸说:“爸爸,回去的时候要叫我。”
爸爸微微地勾唇,惊艳又惊怔了好些个男人女人,而我也是久久收不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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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睁眼,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看着头顶晃动的灯影,有些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一把嚣张得意至极的声音打破我眼前昏沉的影象。
“墨正琨,我的大哥,是不是没有想到会落到现在的下场啊?上次暗杀你没有成功,有那个笨蛋侄子挡着。这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我还得多谢你把自己的弱点送上门来!不然,总是躲在幕后的你,还真是难以找到动手的机会!”
我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天,我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爸爸满身是血地瘫在地上?为什么子信的爸爸墨萧烈拿着匕首一脚踩着爸爸的肚子,一边用匕首刺进爸爸的肩膀?
“爸爸?!”我惊恐尖锐地叫起来,眼泪从身体深处涌上来,溢满整个眼睛,几乎让我看不清爸爸;想去到爸爸的身边,可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四肢被绑,身体也如灌铅,就算没有铁链绑着,我想我也动不了。
爸爸在我的惊叫声中缓慢地转头,睁开眼睛看着我,眼睛平静得吓人,但是我还是看到爸爸眼底一闪而过的放心。爸爸的声音虚弱无力:“小玉,不要哭,爸爸没事,只是中了药。”
“哟,小美人醒了呀。”墨萧烈抬起踩在爸爸肚子上的脚,拔|出c在爸爸肩膀上的匕首,转而走到我的面前,用沾着爸爸鲜血的匕首挑起我的下巴,轻佻地说。
我听爸爸的话,努力吸鼻子,把眼泪回眼底,怒目瞪着墨萧烈,愤怒地问:“你对我和爸爸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你伤了我爸爸,就算你是子信的爸爸,我也会狠狠地修理你的!”
墨萧烈的长相不差,谦和有礼的学者气质,又带着上层社会成功人士的优雅自信。但此刻看他,一张被各种欲望扭曲的脸,眼神也是疯狂的,难看死了。
“哈哈哈……”墨萧烈仰头大笑起来,“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小玉,若不是你先被我的好儿子喂下掺了麻醉剂的清水,再拿枪指着你的脑袋,你的爸爸哪会束手就缚?还有,要不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想见死人,你的爸爸可能都等不到你醒来,死翘翘了。”
这就是真相吗?
“爸爸……”好不容易退的眼泪又开始聚积起来,隐有坠落的姿势,心里有难过,又闷又痛,我看着向我望来的爸爸,不敢眨眼,怕把眼泪眨下来。
爸爸轻轻地动了一下,眉毛就皱了起来。我想爸爸一定很痛,那么强的爸爸,居然像个血人一样瘫在地上起不来,我难受得想去代替爸爸。
“爸爸……”
“你的爸爸要死了!哈哈……”
听着墨萧烈恨极的话,我真地恨不得剐了他的r去喂鱼!
我也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不是自己,爸爸才不会变成这样?墨萧烈刚才说我是因为被子信抓住了爸爸才会束手就缚,那么,我更恨自己了,是自己对子信的信任才会让爸爸为我而伤!
这么恨恨地想着要怎么怎么折磨子信的我,看到墨萧烈收住了疯狂又得意的大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一道隐藏在墙壁中的门无声滑开了。
历史的重演
眼泪含在眼睛里,可是只要一瞄到地上的爸爸,怎么吸鼻子,眼泪都不回去了,特别是从墨萧烈的嘴中知道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难受的心情压得我几乎要放声大哭。
墨萧烈止了狂笑,带着狰狞之色的眼神看清来人后,迅速敛了回去,也收回了挑着我下巴的匕首,问:“你怎么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好像不认识从门口走进来后又把门关回去的人。
“子……子信?”
子信慢慢地走过来,皱眉看着我的下巴,不赞同的眼神斜了墨萧烈一眼,让我奇怪地是,墨萧烈居然没有反对,反倒是嚅动着嘴唇,像是畏惧着子信,退到了一旁。
子信说:“父亲,你伤到他了,要是毁了这么绝美的容颜的话,容易掉价的。”
这个人,真的是那个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大男孩吗?我怎么就感觉他满身的y沉和狠戾?!甚至还有一丝绝望掺杂其中。为什么呢?
子信没有理会我的低唤,只是走到爸爸的身边蹲下,好像同情似的摇了摇头,嘴中“啧啧”两声,说:“伯父,你可以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吧?说真的,我也没有想到!就算我父亲做什么都不会反对,哪怕四年前暗杀你想要得到家主之位也是!只是万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父亲的人太没有用了,居然让我失去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没有对父亲做什么,还好心地帮他掩饰一切暗杀你的证据,因为我要让他活在恐惧中啊!”
爸爸轻咳了两声,淡淡地睨了子信一眼,又转看着我了,话还是对子信说:“那你现在想对我做什么?又想对小玉做什么?就算你在四年前失去最重要的人,也不关我的事!说真的,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那次暗杀是你父亲策划的,看来他隐藏得太好了。只是,你的父亲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才会牵连你那个最重要的人,不是吗?还是说,其实是你想要我的家主之位,才会和你父亲一起策划那次暗杀?说来说去,都是你自己害死了最重要的人!”
然后爸爸又转回头看着子信,眼里露出一点疑惑:“不过,你的那个最重要的人是谁?”
“他是谁啊?我们都很熟悉呢。”子信站起身,不再看爸爸,走到这间像刑室更像秘室的房间的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上坐下,搭起双腿,抬起手,墨萧烈就飞快地把手上的匕首递到他的手上。
子信拿着染血的匕首旋了几个圈,左手食指抚摸情人似的抚摸着匕首上的血迹,突然,抬头冷冷地看着我。
“他的一切,你不配拥有!”
与我正面相对而坐的子信恨之入骨地对我说,紧接着他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直取我的正面。
可惜被绑得结实又中麻醉药的我,除了动动嘴皮子,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子信?”我还是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子信,不过脱手的匕首也不会因此而被收回去。
“小玉!”瘫在地上的爸爸急得眼睛都红了,但是同我一样,中药又受伤颇重的他更是动也不动。
我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c进我的心脏的上方。
“啊呀呀,失手了。本来是想s你的心脏的,怎么就s到你的肩窝了?还有,不要那么亲热地叫我[子信],你这个嫁了四个男人还不够,还要跟自己的父兄不清不楚的贱人,真让我恶心!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把你卖去那些俱乐部,让各种男人‘品尝’你这条魅惑世人的‘黑色人鱼’!”
我咬牙吞回嘶痛声,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人是子信一般看着他,奇怪地是,我居然没有半点害怕子信,心里也只是恐慌着子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子信?子信?我们是好朋友啊!你带我去商业城的动漫会场一起玩;你说我是你最可爱的弟弟……为什么要伤我爸爸?我们做错了什么?”
“听听你现在冷静的话,我更是不相信你是[十岁的小玉],而是那个迷惑了四个男人不惜与你结婚的温旭!我想,如果你用你现在的样子,那么,可能还真不止四个丈夫!”
“子信,你到底怎么啦?告诉我!还有,你把我的哥哥怎么啦?”
子信恨死地扫了墨萧烈一眼,又移到爸爸的身上,最后,再看回我,说:“我的父亲想去杀你的爸爸,却让我最重要的人挡住了,他死了。如今,你的爸爸和哥哥却把他的名字送给了你;把本来属于他的一切宠爱送给了你这个外人。所以,温旭,我恨你!或者说,我恨着你们所有人!”
我瞪大着眼睛,几乎被他话中的恨意和疑虑给淹没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温旭,不相信吗?我最重要的人的名字叫[墨子玉]!你这个装乖卖傻的贱人,看着就觉得讨厌!如若不是为了今天,我怎么可带你去玩?还对你笑?想自己把应该送给子玉的笑容对你笑了,就觉得有一种背叛了子玉的感觉。就像是当初最宠子玉的堂哥背叛了子玉爱上你一样!”
说真的,我完会没有理解子信的话,所以很努力地把头低下,在沉软无力的胳臂上拭了拭眼角,抬起头很无辜的说:“子信,我就是小玉啊。”
“闭嘴!”子信狂怒着从椅上站起来,几步走到我的面前,把我肩窝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子玉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子玉!你这个冒牌货,我要把你贱卖出去!”然后转头对墨萧烈说:“父亲,你先出去主持你的生日会,太久不出现会让客人觉得不受重视的。等宴会结束后再进来。”
“哦,对对,那我出去了。子,子信……”
“什么?!”子信不耐地回头瞪了墨萧烈一眼。
“没,没什么。”然后,墨萧烈的眼神在爸爸和我的身上飞快地掠过,在墙壁上按了哪里,待隐形的门打开一半,他就匆匆离开,把那隐约传来的宴会声音又关在了外面。
——
我咬着下唇,因为被子信捏着下巴,被迫仰高头望着子信y鸷扭曲的脸。
“温旭,没有人可来这里救你的!是不是很不忿,很冤屈,还很绝望?我比你更不忿、更冤屈、更绝望!所以,就让你们也都陪我绝望好了!你的绝望就是看着自己的爸爸死在眼前,和被最爱的人不知不觉地遗忘;你爸爸的绝望就是知道你将会卖去俱乐部给人玩弄却无能为力救你;你哥哥的绝望就是永远不知道你的下落;至于你的那四个丈夫,他们会活得很好,不再爱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人!你说,是不是很好玩啊?”
“子信的意思是我们要绝交吗?”我轻轻地问,因为很难过。
子信的眼睛微微闪了一下,讥笑道:“我从来就没有当你是朋友,当然更不可能是堂弟,那么我们之间谈何绝交?不过,我也真的有些佩服你了,温旭,都这个时候了,还装无辜!如果你是[子玉],你会代替你的爸爸死去吗?如果敢,那我就只让你的爸爸残废,让他活着,而你也不用被我卖掉了!因为我发觉如果让你顶着[子玉]的名被其他的人玩弄,居然会有些不舒坦!”
子信边说边拿着匕首在我的脖子处勾画着。
我把眼珠转着去看地上好久没有说话的爸爸,被子信拿着匕首在脖子处压了一下,些微的刺痛让我又不得不把眼睛转回来看着子信。“我愿意代替我爸爸死去,子信,你会真的让我爸爸活着吗?”
“当然——不可能!”
看着他得意的残忍笑容,我真想扑上去咬死他,但是我却动不了,气愤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然后,子信身体僵住了,眼框瞪得很大很大,慢动作地回头……
“爸爸。”我惊喜地叫出声来。
“小玉。”爸爸吃力地推开晕倒在地上的子信,攀着椅脚跪在我的面前,抬起受伤的双手,颤抖地捧着我的脸,抚摸着被匕首划出的细小伤口,说,“小玉,痛不痛?”
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是滚落,瘪着嘴巴好一会儿,才哽咽着出声:“小玉不痛,对不起,爸爸,都是小玉笨笨的,让爸爸受伤了。呜~爸爸,你痛不痛?你的手上和身上还在流血,呜~一定好痛的。”
“爸爸不痛,还多亏流了好多的血,这药效才减轻好多。”爸爸一边说一边放下捧着我脸的手,扯了扯绑在我身上的铁链看着,“如果没有中药没有受伤,这铁链倒是可以扯掉,现在看来只能找钥匙打开它了。小玉等等,爸爸到子信的身上找……”
“爸爸小心!”
我看到在爸爸转身想要去一旁倒地的子信身上找钥匙时,倒在一旁的子信从怀里摸出一把枪,对准爸爸的头部,扣下了板机……
那么尖锐恐慌的惊叫,是我叫出来的吗?
从枪口中s出来的子弹,我甚至能够看到它旋转的方向,和摩擦空气溅出的微小火花,就是那些火花的颜色都被我看清楚了,红色的、黑色的、紫色的、蓝色的、橙色的……带着炫目的美,能让人忘记它是收割生命的子弹所发出来的。
它离爸爸很近,近到我的心突然像是发生了爆炸一般痛起来,然后整个身体犹如被注满了活力,似停滞的血y重新在麻木沉重的四肢里流动,激发了我所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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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那一天,是四年前的元旦。
——
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走出阳台,呼吸了一口清冷干净的气息。
敲门声这时响起,我想,定是大哥过来催我去参加那什么墨家元旦聚餐了。
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大哥。
大哥看我还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眼睛一瞪,佯怒着在我的头顶拍了一下:“怎么还没有换衣服?要是迟到了,会被父亲念的。”
我撒娇一般抱住大哥的手臂摇晃着:“大哥,往年的元旦聚餐不是在这里办着吗?怎么今年就移到墨家旗下的酒店了?外面好冷,我可不可不要去啊?反正我只是墨家的养子……”
话没说完,头顶上又被哥哥拍了一下:“笨蛋!不管小玉是不是养子,都是大哥的弟弟!谁要是敢乱嚼舌根,我去揍他!”
我掩着唇窃笑起来,然后头顶第三次被拍了。
“就会骗大哥!好了,快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大哥揉乱我的头发,溜之大吉。
没有想到总是温润如玉的大哥会做出孩子气的举动,气得我对着大哥的背影一阵挥拳。
——
我对这种宴会说不上喜欢,但是只要是大哥要求的,我都会答应,然后,多数时间都是向几个主要的墨家人打个招呼,就躲到一边的角落看大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跟所有到场的人谈笑自若。
这次的元旦聚餐也一样,一进场就和大哥向几个墨家分家主打过招呼,我就拿了一盘食物退到一边吃着了。
“子玉,我以为你不来了呢。”明显很兴奋的声音说。
吃得正高兴,肩膀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我回头,就知道是子信。
“你的伤好了?”我看着靠墙而的站的子信,有些担忧地问,放下了手中的盘子,伸手就去解子信的衣服,“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老是受伤呢?到底是参加什么社团啊,既然这么危险,退社不就好了?如果不想退社,把他们揍回去不就好了?老是看到你受伤,我也怪心疼的。还要瞒着其他人,我可不知道哪天就露馅了,然后让烈叔叔知道他的儿子在学校被欺负了,找我这个知情不报的人和学校算帐呢。”
看着他衬衣底下渗红的圈圈纱布,我的手在发抖,继续数落着不听劝的子信。
“我要去学武术,把那些欺负子信的人揍回去!”手指小心又小心地把扣子再扣回去,“看你长得人高马大,怎么就不懂反击?难道说你有什么把柄被人握在手里吗?”哪知抬头却看到子信带笑的眼,“笑什么笑?都这个样子了,还出来,你以为你是小强啊?!来,我扶你去楼上,找服务员要间房好好休息一下。”
“子玉,我喜欢看到子玉为我紧张的样子。”说着,还抬起手来在我的脸上细细地抚着,“也不是不懂反击,只是有些恩趁着现在一起还了罢了,然后就可以带着子玉离开墨家了。这么善良可爱的子玉不应该留在墨家这样的深潭。”
我真想捶他一拳,见他是伤者,咬牙忍住了,压低着声音怒道:“子信,你居然还敢这么说!我是真的担心你!”慢半拍反应过来,更怒,“不准说我可爱!我一个快二十岁的男人被可爱,实在是丢脸!”
“好好,不说。”子信隐去笑容,问:“你大哥呢?”抬起头向厅里看去,可能是看到什么,总算是动手帮我扣回他的扣子了,“伯父来了,我们快出去。”
他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牵过因为听到爸爸到来而身体微僵的我的手走进宴会的光圈。
我被子信拉到大哥的身边,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微微地笑了笑,不说话,同站在较前的位置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爸爸。
我抬起手挡了一下眼睛,似乎还在适应突从黑暗中去到强烈灯光下的感觉,也就是这么微眯一下眼睛的动作,我看到了那个黑dd的枪口,那个从上朝下对准爸爸的枪口……
我甩飞子信的手,推开大哥,扑上爸爸……
从后背s中我左胸的子弹,带来剧痛之后是强烈的眩晕,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推开大哥,为什么要挡在这个不待见我的养父面前。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茫然,好一会儿,寻找着身影的眼睛才看清,他们一直都围在我的身边。
我被爸爸抱在怀里,很温暖很宽大的怀,我却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流逝。
爸爸的眼睛再没有了那种冰冷刺骨的神色,似乎有浅浅的流水痕迹在他冰魄似的眼睛下晃动。
我想说话,因为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所以我想,他们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啊,可一开口就是一口血沫。
“我……我……不痛,也……不……不冷,大哥……不要……不要哭,还有……子信,我……只要……睡……睡一下……就……会没……事了。”向子信抬起手,才动一动就被子信握住了,他大叫着,在说着什么,可我真的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想我笑了,只是他们的眼神更加的悲伤。“子信……不可……以被……被欺负了,我会……担心……得睡不着的。我……”
带着眷恋的眼神看着低头悲伤望着我的爸爸、大哥和子信,轻轻地咳了几声,咳出那些总是涌出来堵着喉咙的血,似乎轻松很多,微笑着闭上眼睛,任黑暗把我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番外会推出。
第一二七章:我的爱
我自己都得惊叹一声,在子弹快要s进爸爸身体的瞬间,不能动的我是怎么做到带着椅子撞开爸爸,代替爸爸承受了那颗让我觉得很美的子弹的。
因为角度和高度问题,本来s向爸爸头部的子弹,却是正中我的左胸。
我心里苦笑一声,不知道这颗直接命中心脏的子弹会不会要去我的命,但很快就知道了,除了痛,我还是活着,甚至都没有晕过去。
身体又被躺在地上的子信连s两枪,直到我栽倒他的身上,压住了他,也把他的手臂压住,手枪从他的手中脱飞,滑到一边。
子信被我压得够呛,几乎吐血,他勾动着手指,极力伸长手臂去抓那把离他手指只差几公分的枪。
我轻轻地叹了一声,强撑着脑袋看着下方能感受到彼此吸呼的子信。
子信停下了抓枪的举动,见鬼似地瞪着我:“为什么中了几枪的你还能呼吸?反而是被你撞开的伯父晕过去了?”
“子信,那几颗卡在我身体中的子弹,其实让我很痛,特别是心脏上的那一颗。”从嘴中流出的血滴在子信的脖子上,我非常非常轻地呼吸和说话,“子信,我说过,我只是睡一觉就好,没有想到四年过去,子信的反击这么漂亮。”
“你……你是谁?”子信惊恐地问。
我笑:“也对,四年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比如说,本来的墨子玉变成了温旭,再变回小玉。如果子信相信转世轮回,那么,我的身上就是经历了这么神奇的事情。”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子玉,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知道我在你离开后有多痛苦吗?我还是照着你说的去做,每天给自己灿烂的笑,这样我就催眠自己你还活着!可是你离开了,无论我受多重的伤,都不会有你一边念着我,一边小心翼翼地为我包扎伤口!为什么现在你却告诉我,本来要被我卖被我杀的人,其实就是那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说着说着,子信曲膝顶开了压在他身上的我,翻身拾起枪抵着我不再疯涌出血的心脏处。
就算他两只手一起握着枪,也颤抖不止。
我别扭的姿势侧躺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子信挣扎的眼眸,粗喘着呼气,说道:“子信,为什么不相信呢?记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个时候的我十岁,刚到墨家不久,对一切都新奇、对一切都恐惧、也对一切都小心翼翼,就怕冲撞了墨家的哪一个人,哪怕只是仆人,也会让我紧张不已,害怕被送走。”
“然后有一天,把我带回墨家的大哥不在,我偷偷地去偏楼旁边的花园玩,却不小心把大哥不久前在丽夫人事故中去世的母亲最爱的一盆兰花摔破了,吓得躲在花丛后面小声哭泣,害怕大哥骂我,要把我送回去。然后,跟你父亲一起来本家的你扒开花丛,老气横秋地拧着眉问我为什么哭,又问我是谁,可是当时我看到你脸上贴着两块ok绷,一个没有忍住,反倒是笑了……”
“然后,还吹出一个鼻涕泡泡。”子信接过我的话说,握着手枪的手一分一分地垂了下去。
“然后我们成了好朋友,我总是要为你处理那些秘密的伤口!子信,到了今天了,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些伤是谁弄出来的吗?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相信你是在社团里受到的伤。”
手枪“啪啦”一声从子信的手上掉落,静静地躺在了他的身侧。
子信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连椅子一起绑在我身上的铁链的钥匙,一边低头,轻飘飘地说:“你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吗?没错,我身上的伤都是我母亲弄出来的。”
“啊?不是你父亲吗?”
“什么呀,原来你不知道啊!”子信黑线地说。
“刚才我看你的父亲好像有些怕你,所以,我猜是他在你小时候虐待你,然后几年之后,你终于学有所成,懂得反击你父亲了。”
“子玉,你的脑袋怎么还是这么笨,尽想一些莫明其妙的东西!你以为是报仇雪恨的故事吗?不过,却是豪门恩怨的狗血故事,不说也罢。”
在钥匙c进钥匙孔的时候,子信停顿了,眼睛里再次闪过一丝怀疑,问:“如果你是子玉,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我表明身份!?为什么中枪的你不死?!是不是你是怪物,抢走了属于我和子玉的记忆?!”
子信的问,让我的心脏一滞,似乎让那颗子弹卡得更深。
许是我眼底不经意泄露的悲伤和恐惧让他看到,但是他的警觉让他重新把枪摸起握进手里,再次抵着我的心脏。
一直撑起的头脱力磕回地面,眼睛越过子信的膝盖弯,看向另一边倒地的爸爸,心情复杂如麻。
在自己做着[小玉]的时候,这个强大的男人,是我的天,我的父,我的一切!我说会死死地记住,不会恨他,不会不要他!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原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如此之难。
而被恐惧敬畏和爱恋的矛盾心情拉扯着心脏的我,更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爸爸,和其他的四个男人。也难怪每每有一点要记起的迹象出现时,脑袋就会疼,然后晕过去逃避。想来,潜意识也是不想记起那些事情的,因为那么多年那么多事,让我觉得美好的事情,少得可怜。
我想,如果从晕厥中醒过来的爸爸,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回来,爸爸他,是不是会非常的恐慌着我的态度呢?
“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子玉]的事情的?”子信急切地道。
子信的声音里透着慌恐,怕我不是[子玉],又怕我是[子玉],他的心情,在矛盾着。
“因为我已经不是人类了。”说着,缠在我身上的铁链应声而断,我左手撑在血泊里,缓慢地坐了起来,轻轻地靠着侧倒的椅子。
子信吓得脸色一白,眼睛瞪得很大,握枪的手紧了紧,似在给自己打气。
“我在死后,重生在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一条人鱼,一条禁忌的黑色人鱼!”我暴长的指甲划开胸前染血的衣服,那颗子弹打开的血d还在隐隐地流出艳红的血,我像是不怕痛一样,指甲在血d上划下一个“十”字,正想更深入挖出卡在心脏上的子弹时,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不要了,就算你不会死,也会大出血吧?!”
“子信?”我看着扔了枪,紧紧地抓住我手腕的子信。
“我相信了,子玉,我相信了,你就是子玉!求求你,不要再一边笑着一边挖开自己的胸!我相信你就是,你是子玉,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会紧张我、会啰哩叭嗦地念着我的子玉!你不要动,我去拿件衣服进来,我会送你去医院!”
“子信,你觉得我能去医院吗?”
快到门边的子信僵住了,回头愣愣看着我,然后跑回来,想抱又不敢抱地把手虚放在我的身体上,问:“那怎么办?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子玉!子玉,对不起!对不起,子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不让你那么痛?!”
我抬起手,用拇指轻轻地拭去子信眼角的眼泪,留下一道暗红,说:“你哭什么,我不是不会死吗?这点痛不算什么!几个月前,我从[温旭]变成现在的[小玉]更痛!子信,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擦干净脸,去宴会上好好地陪你的那些朋友就好。”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你这个样子,一定要快就医!”子信慌乱地摇头,不肯听我的话,放开我的手,站起来又往外走,“我去拿伯父的解药。子玉,你要等着,我很快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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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一离开,我就虚脱着倒回了地上,身体不仅仅是痛,还失血,怎么说身上都中不只一粒子弹,还好,除了心脏上的那颗子弹最重外,其它两颗倒是小意思。如果我不是一条被诅咒的人鱼,就算力量强大,子弹正中心脏,也难活命;而且,只有十岁的[小玉]总是忘记自己的能力,以至子弹s进身体前没有用能力阻挡住。
可现在让我觉得麻烦的不是身体的痛和失血,而是——在我的记忆回到脑子后,瞬间的冲击只让我脑袋快要爆炸,眼前阵阵发黑;然后,就是魔力居然比雪崩前更浓郁,所以,发现了一个让我极度无语的大问题——我该死的又怀孕了!
这也难怪被迷昏前吃东西恶心,还以为是吃得太饱,跑去卫生间吐完之后,喝了子信递来的清水,一下就倒下了。
只是此刻这种情形,我该如何向爸爸启齿,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哦,天呐,光是想我就觉得脑袋里在噼呖啪啦地爆炸着!
“小玉?”
爸爸虚弱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爬坐起来,向爸爸的方向看去,他也正好望过来,我们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我又瞬间移开视线,实在是恐惧心理作怪。
眼角的余光看到爸爸似乎皱起了眉,然后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发觉了什么。
“小玉,你哪里中枪了?他们离开了吗?”爸爸装作不知,一边轻问,一边用躺着的姿势向我挪过来。
“不……不要过来!”我惊慌失措的话让爸爸更是明白了。
他不再动,用他如冰似魄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肯定地语气道:“小玉,你想起来了。恨我吗?”
说到[恨我吗]三个字时,爸爸的语气陡然一凛,眼睛更是不眼不眨地锁住我的眼神:“我爱你,就算你恨我也改变不了我们的关系!而且,我不会让你恨我的!”
身体中似乎有两个人在争斗,一个是[十岁的小玉],一个是[被绑的温旭],只是不知怎么搞的,[十岁的小玉]以压倒性的胜利赢得话事权,我想,定是[十岁的小玉]心思简单,对爸爸的依恋太强。
而[被绑的温旭]也对爸爸有感觉,虽说痛恨他让自己在四个男人那里吃了些苦头,但是,另外的四个人质小鬼他们都没有受到伤害;如果说注s那些药让头疼痛不堪,但也让不知何年能恢复的魔力短期内提升,所以说,[被绑的温旭]其实根本就不恨爸爸!
但是,又恢复了记忆的我也影响了[十岁的小玉],所以,我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巴,咕嘟着说:“爸爸真霸道!害我吃了他们四个那么多苦,又弄得我那么痛还不准我‘恨’!真霸道!”
低低的、带着宠溺深情的笑声在我的耳畔响起;灼热的、带着些许血腥味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磁性的、好听的嗓音柔声说:“如果不霸道,怎么可能抓住小玉这条美丽的人鱼呢?”
“爸……爸爸。”见鬼的,他什么时候从躺着不能动的状态下过来把我拥进怀里的啊!?好像上一秒,我那夹杂着微小恐惧的眼神定住他了,然后下一秒,我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爸爸,你不会一直都在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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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信拿了解药进来时,看到我被本来躺一边起不来的爸爸抱住,脚步微顿了半秒,还是迅速走过来,半蹲在我们面前,说:“伯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中药后又四肢被挑断经脉都能动!我的父亲这辈子都追不上伯父了!”然后用牙齿咬开针筒上的套子,缓慢推着针头,待推出几滴细小的药水后,又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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