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度身为北府兵主将,晋国真正靠得住的,也就是他手下那些兵。现在朝野不宁,时局动荡,他哪儿有工夫跑到江边喝着西北风跟自己闲磕牙?
程宗扬沉下气来,索性盘膝坐下,今天天气不错啊,哈哈哈哈。难得谢将军有心情来江边垂钓,啧啧,收获不少嘛。
垂钓之乐,足以永日。谢某闲来无事,曾在北固山下凭流而钓,一日得大鲈四十七尾。谢幼度道:初冬时节,江鱼肥美,以盐佐之,便是佳肴。几句话虽然平淡,但他神采飞扬地说出来,既像是闲话家常,又别有一番打动人心的韵致。
谢幼度出身世家,年轻却不气盛,看得出是性情中人,令人不知不觉间心生好感。程宗扬笑道:这么多鱼你吃得完吗?养着多好,每条鱼都切一刀,天天吃死鱼啊?
谢幼度道:程兄但知活鱼之美,不知鱼鲊之美,别有妙处。
说着谢幼度拿木杓一捞,从篓中取出一条鲈鱼,然后拿过一块干布抹净鱼上的水迹。旁边放着一只阔口陶瓮,谢幼度将鲈鱼放在覆瓮的陶碗上,c刀剔去鳞片,剖开鱼腹,然后连骨切成两寸见方的鱼块。他动作从容而富有韵律,刀锋起落间,鳞片纷飞,由于鲈鱼游动时已经放尽污血,鱼r更显白嫩,不多时尺许长的鲈鱼便剖剃干净。然后加上细盐、醇酒,置于瓮中。
只看这位谢公子剖鱼的刀法,就在自己之上。不但力道、方位妙至毫臻,难得的是这小子从头至尾手指都没有沾到半点污物,就把一条大鱼处置干净。不知道他行事是不是也是这般手法。
程宗扬赞了一声,笑道:这鱼鲊的作法,不会是皇图天策府教的吧?
谢幼度将鱼鲊放入瓮中,用丝巾抹着手指道:程公子消息倒灵通。
谁不知道谢公子从皇图天策府一毕业,就找了份好工作。镇武将军——算是北府兵的总裁兼执行董事吧?
谢幼度偏头想了一下,莞尔道:程公子说法有趣。
你哪儿知道找工作辛苦。程宗扬开了句玩笑,然后打量着他,这么年轻就当总裁,即使在谢家,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了。
谢幼度眼中露出一丝伤感,他长啸一声,仿佛要抒尽心中郁气,良久才道:怎比得了艺哥?
程宗扬眉头微动,问道:你来找我,是因为谢艺?
幼度奉叔父之命而来,艺哥的尸骸已安葬临安,不好打扰。但艺哥的刀尚在尊处,还请程公子赐还。
谢幼度说的叔父就是晋国的太傅谢安石,他不称太傅,而说叔父,已经表明此行纯为家事。程宗扬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个吗?
当然。谢幼度眼中光芒微闪,反问道:程公子以为呢?
程宗扬抱起手臂,我还以为你来帮我们打宋军呢。
谢幼度好奇地问道:程公子为何会有此想法?
江州再怎么说也是晋国的地盘吧?宋军大兵压境,你们政府军也不管?
贾太师已经致书丞相,宋军只是过境,沿途秋毫无犯,退兵时更不占我晋国一尺一寸土地。
就算他们不占土地,打仗总是要死人吧?
江州哪里还有我晋国的百姓?
谢幼度谈吐温和,这句反问却锋芒毕露,让程宗扬感到不好招架,只好避实就虚地说道:小侯爷总是你们晋国人吧?
谢幼度竖起手指,按了按嘴唇,问道:你觉得他会死于敌军之中吗?
程宗扬哑口无言。
谢幼度道:艺哥身无遗物,若以此刀见赠,谢氏阖门都多谢公子盛情。
程宗扬苦笑道:本来就是你们谢家的,还给你好说,只希望你别背后给我一刀。
谢幼度对他的担忧一笑置之,然后抬起手掌,一言为定。
两人击了一掌,接着芦苇荡中划出一条小船,谢幼度收起钓杆,登上小船,一面道:那篓鲈鱼,便送予程兄尝鲜。
我还以为你会把那瓮鱼鲊送给我呢。
谢幼度微笑道:拙荆最喜欢我亲手作的鱼鲊,此事恕难从命。说着拱手远去。
程宗扬也没指望北府兵真会帮自己打宋军,能用一柄刀换来谢幼度不侵犯江宁的承诺,这笔账也划得过,至少斯明信和卢景的两个营可以调回江州了。单靠兵力与宋军死磕,纵然能胜也是惨胜,他有种预感,决定江州之战胜负的,不在战场,而在于战场以外。
作为一个小商人,能一手推动这场用钱铢为武器的战争,对自己的诱惑力比沙场争锋更强烈。
江州之战的后顾之忧就此解决,程宗扬拿起鱼篓,一身轻松地跳上船。
第五章
程宗扬从码头下来,一群人从城中穿过,朝西门的码头赶去,为首的正是雪隼佣兵团的副团长石之隼。程宗扬打了声招呼,随口道:石团长,这是往哪儿去啊?
石之隼道:晴州送来一批武器,我们过去接收。
武器一个月前就已经备齐,怎么这会儿还有送来的?况且要接收也应该是星月湖的军士出面,为什么会找佣兵呢?
石之隼看出他的疑惑,笑道:这批武器是我们薛团长找门路私下购来的,都是守城利器。其中有两架大弩,专门用来对付攻城的巢车,我向小侯爷说过,准备安置在南门一带。
大型弩机制作复杂,尤其是承力的弓臂和丝弦,寻常的工匠根本无从入手,选用的材料和制作方法,更是军中绝密。
程宗扬道:薛团长竟然能买来守城弩,门路不是一般的广啊。
哪里比得上公子?石之隼指了指脚下的士敏土码头,叹道:石某足迹踏遍六朝,从未见过这种东西。论起守城的功效,这士敏土比起两架弩机,强上何止百倍!而且弩机只是攻杀之具,又怎比得了士敏土用途繁多,用来建楼筑路,不啻于点石成金。
石之隼眼光倒不错,这句点石成金,一语双关,一方面说士敏土坚如金石,一方面也暗示用士敏土可以换来大笔金钱。程宗扬心头一动,老石,你和作粮食生意的商家有没有交情?
石之隼道:晴州五大粮行都和我们雪隼团打过交道,交情谈不上深,但说几句话还是能做到的。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也有些交情。
程宗扬喜道:那就好!我有笔生意,想和做粮食的朋友谈谈。帮我牵个线怎么样?
石之隼一口应承下来,这个好办!离这里最近的筠州就有两家商号,我派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不过江州战起,掌柜未必肯来,程兄不如派个得力的人一道去。
做生意能称得上得力的人手,只有一个祁远,现在也脱不开身。秦j臣又不在,程宗扬想了一下,这样,你先派人问一下,他们手里有多少存粮,价格合适的话,我全都要了。等他们回了话,我自己去一趟。
石之隼一皱眉,拉着他走开几步,低声道:城中缺粮吗?
程宗扬笑道:这你放心,粮食城里一点都不缺,我只是准备做笔大家都发财的生意。
这就好。石之隼道:我来安排,快则五天,慢则七日,给你回话。
筠州是宋国最西边的大州,自己来时曾经路过,但远远就绕开了。程宗扬深感这个时代信息不便,但筠州离烈山有四百余里,石之隼答应五天来回,已经不算慢了。
侯玄军还没有返回,但得胜的消息已经在江州传开。听说宋军这么好打,那些没有参战的佣兵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准备大捞一把。除了抢到的战利品,俘虏也是一笔发财的生意。尤其是一些从军的世家子弟,抓到活的就是摇钱树。
江州城就沉浸在这种喜洋洋的气氛中,程宗扬起初还有点疑惑,等明白原委不禁啼笑皆非。自己和宋军交过手,单靠雇佣兵,一对一赢面就不大,一对二肯定输得毫无悬念。不过士气高涨对自己是好事,退一万步讲,真要拿俘虏来换赎金,也能少死点人。说到底,江州之战的目的,只是为了己方的生存,并不在于夺取对手的生命。如果能在经济上击败对方,何必让刘平那样的将领白白战死?
小紫坐在桌前,正摆弄那些零件。那只闹钟在她手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表盘扔到一边,一堆齿轮重新拼合起来,三根指针直接嵌在零件上,看上去颇有些后现代主义的风格。
程宗扬有些纳闷,这丫头从来都是过目不忘,钟表虽然精细,但以她的顶多用一个晚上就能重新拼好,至于用这么久吗?再看她拼接的方式,似乎不是还原齿轮原来的组合,倒像一开始就搞错了。
程宗扬伸过头去,看着那些齿轮在她手下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禁不住道:你在搞什么?弄成这样还能动吗?
小紫拧了拧发条,那几根指针纹丝不动,不由皱起眉头。
终于看到死丫头的糗态,程宗扬禁不住捧腹大笑,还是不会动吧?哈哈!
让你手快!这个闹钟还是借的,你玩坏可没得玩啰。
讨厌。小紫抽了抽鼻子,你手上好腥。
程宗扬甩了甩手,笑道:带了篓鲈鱼给你吃。
小紫给了他一个白眼,程宗扬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小紫这样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对吃鱼并不忌讳,顶多是不爱吃罢了。
小紫偏着头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将拼好的零件全部拆开,又重新拼合起来。
程宗扬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虽然报废了一只闹钟,但给死丫头一件玩具,让她把多余的智力发挥钟表上面,总比她整天揣着坏心思害人强。
穷人玩车,富人玩表,如果是段强,对机械表也许有点见识,自己这穷人从前尽用手机计时,对机械表的了解并不比古人多几分。程宗扬一会儿逗逗小紫,一会儿出出瞎主意,指点她怎么拼,终于让小紫不耐烦起来,把他赶了出去。
程宗扬从内室出来,只见梦娘坐在外厢窗前,手里拿着一支眉笔,旁边放着一只铜盆,正取了水将胭脂调开。淡淡的阳光透过窗纸映在她优雅的面孔上,唇上那一点嫣红,柔艳动人。
程宗扬看到盆里有水,顺便洗了手上的鱼腥,一边歪着头打量她的美态,一边道:怎么这会儿想起要妆扮呢?
梦娘慢慢说道:是描图的。
你会画画?程宗扬好奇地伸头看去,梦娘面前铺着一张白纸,上面放着一只小小的齿轮。
我不知道会不会,但比着样子总能画出来的。
说着梦娘用眉笔画了一个圆,出乎程宗扬的意料,她信笔一画,那个圆就像印在上面一样完美。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画得这么好!看不出你还有这本领呢。
梦娘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圆,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画得这么圆,然后抬起脸,嫣然一笑。那种明艳的笑容令人眼前一亮,鲜明得仿佛耀眼。程宗扬禁不住抬起手,将几点水珠弹在她娇艳的玉脸上。
梦娘微微一愕,然后说了声,好凉呢……她口音绵柔软糯,听得人心弦微动。
小紫沉浸在钟表的机械零件上,没有一两个时辰不会分神,如果不是自己还打着别的主意,逗逗这个毫无心机的美妇也有趣。
程宗扬做了个鬼脸,逗得梦娘一笑,然后溜出去,在井里汲了桶凉水,浑身上下冲洗干净,这才披上衣物,来得侧厢那间静室。
月霜正在床榻上盘膝用功,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双眼光彩湛然,眉眼间已经没有寒毒发作时的青色。看来自己的生死根治疗她的寒毒确实对症,一炮就把她的寒毒克制住。
月霜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接着撇了撇小嘴,丝毫不屑于去掩饰神情间露骨的鄙夷,你来做什么?
看到她那副傲横的样子,程宗扬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狞笑一声,脸上却堆出笑容,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呢。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恢复了,如果没恢复,再给你服一剂大补的药汤。
月霜脸色一红,三分是想起昨天的事害羞,倒有七分是被这家伙话语中的下流意味给气的。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无耻小人,滚!
程宗扬叫道:干完就翻脸不认人了?你也太过分了吧?用过就扔掉,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月霜恨得牙痒痒的,她抓起长剑,横在自己膝上,无耻败类!不服气尽管放马过来!
程宗扬双手叉腰道: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看在师帅的面子上,我让你一只手试试!
月霜手掌一紧,长剑从鞘中跃出半截。程宗扬记得月丫头也就是三四级的修为,昨天自己一时大意中了她的计,真要动手,自己并不吃亏。这会儿看到她出剑的架式,顿时暗叫不妙。这丫头不仅寒毒尽去,修为好像也高出不少,这手隔物传力,至少是四级的水准,真放开打,自己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等一下!程宗扬神情凛然地说道:动手前先听我说几句话!
如果是云丹琉,这一手绝骗不住她。不管自己有什么废话,云丫头肯定是先动手打完再说。相比之下,月丫头还理性一点,她只说了一个字,滚!
别急别急,很快就说完了。程宗扬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然后说道: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窕,入冥冥。气布道,道通神……
月霜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
一阵寒意悄然涌来,月霜打了个冷战,脸色突然变得雪白,知道自己上了这个无耻小人的恶当。
月霜一把握住剑柄,还没等她拔出长剑,程宗扬已经念到最后一句:幽幽冥狱,唯吾是从!接着喝了一声,附!
一个朦胧的幻影从背包中飞出,像被风吹一样,飘向月霜,张开曼妙的双臂拥住她的脖颈,然后消失不见。
月霜眼中露出惊骇欲绝的神情,握住剑柄的手掌僵在膝上,身体仿佛一瞬间被一个陌生的灵魂占据,失去了对自己r体c控的能力。
程宗扬笑咪咪拉开背包,拿出那只都卢难旦妖瓶,在月霜面前摇了摇,你暗算我这一道,我也骗你一道,大家算扯平了吧?
月霜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卑鄙的无耻小人大模大样地泡了壶茶,然后挨着自己坐下,把枕头放在背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程宗扬把茶壶放在胸口,对着壶嘴吸了一口,两手抱在脑后,惬意地呼了口气,老太监虽然是个不长眼的混蛋,留的东西倒是不错。程宗扬得意洋洋地对月霜道:月丫头,来给大爷笑一个!
月霜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嘴唇却抽动几下,不受控制地露出一个笑容。
真乖。程宗扬笑咪咪道:不用怕,我只是担心你身体还没好,大家把昨天做的事再做一遍。你放心!程宗扬拍着胸膛保证道:被你欺负就被你欺负了,这事我绝对不会向别人说!
月霜胸口起伏着,那柄长剑在手中微微闪动,却用尽力气也无法控制分毫。
放心了吧?反正都是你做过的。程宗扬一脸坏笑地说道:来,先把衣服脱了。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害羞的?
月霜手掌不由自主地放开剑柄,长剑落回鞘内,接着那双手抬起,像个陌生人般拉住自己的衣带,朝两边分开。被陌生灵魂占据的身体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手指一边解开衣带,一边做出妖娆的动作,然后伸进衣内,轻轻一扯,将长裤连同里面的亵裤一并褪下。
少女白美的下t暴露出来,月霜的动作带着舞蹈般的韵律感,她跪在床上,两手抚着纤长的腰肢,展现出胴体赤l的曲线,一边扭动臀部。
程宗扬从来没有见过月霜这样充满女性魅力的姿态,她雪白的腰肢灵活地摆动着,浑圆的雪臀又白又嫩,像雕琢过的玉球般,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抓住月霜的p股,恣意把玩她的臀r,一边搂住她的腰,把她松开的裤子褪到脚下。
月霜的肌肤比一般女子更紧凑,臀部光滑圆润,臀r富有弹性,抓在手中,微一用力就滑了出去。程宗扬抓弄着她的臀r,觉得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像大灰狼一样嘿嘿笑道:昨天你帮我硬起来,投桃报李,今天我帮你下面摸软,好不好?说着程宗扬手掌朝她腿间伸去。
月霜齿间挤出一声细不可闻的低叫,不要……
大家搞都搞过好几回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孩子嘛,下面又湿又软才不会痛哦。
滚开……
不愿意啊?那就让你自己来好了。程宗扬说着打了个响指,月霜纤软的腰肢随即挺起,背对着他,将雪臀送到他面前。
这么听话啊?程宗扬笑嘻嘻道:月丫头,你如果肯让我摸呢,就把p股摇三下。如果不肯呢,就摇一百下。一、二、三……真乖!
月霜浑圆的雪臀向上翘起,臀部有着完美的曲线。臀r白生生的,像雪球一样光滑可爱。她臀沟很浅,微微一翘,柔红的嫩g和玉户便绽露出来。从后面看去,她玉户只有几根细软的耻毛,白嫩的y唇向两边绽开,露出里面一只美x。
在她臀沟正中,那只嫩g紧紧缩成一点,周围是细密的菊纹。那种柔嫩的美态,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想起小香瓜。好不容易在晴州遇见,又匆匆分离。如果是小香瓜在这里,自己早和她搞到一处,在她媚艳的嫩g里奋力冲刺了。
程宗扬一手伸到月霜腿间,将她柔润的秘处握在手中,使尽手段挑弄起来。
月霜虽然已经破体,但论起做a的经验,基本上就是一张白纸。程宗扬这些日子可没闲住,尤其是在晋宫胡混那些天,与丽娘她们连番大战,不管宫廷秘技还是青楼媚术,各种手法都学了个遍,用来对付月丫头,还不轻而易举。他指尖顺着少女y唇边缘来回摸弄,待y唇充血涨起,才摸到她下t那粒小r珠,手指时揉时捻,时缓时急。
月霜撅起p股,马趴在床上,露出玉户被他玩弄,不多时就被摸弄得玉体乱颤,嫩x水汪汪沁出蜜汁,顺着那个混帐的手指流淌下来。
程宗扬松开手指,咬住壶嘴惬意地饮了口茶,然后又打了个响指。
月霜直起腰,玉体战栗着转过身来。她咬紧牙关,眼中透出羞忿欲绝神情。
程宗扬很想大笑三声,一吐心头的郁气,又怕打翻了茶壶,于是朝月霜勾了勾手指,月丫头,你不是喜欢上面吗?乖乖爬上来吧。
月霜身体完全背离了意志,她分开双腿,屈膝跪在程宗扬腰侧,接着身体一动,腰肢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出,将少女最美妙的部位裎露在他眼前。
在月霜杀人的目光下,程宗扬把手伸到她下t,揉了揉她柔嫩的秘处,小声笑道:都湿透了,真y荡。
月霜玉体猛颤一下,手指抽动着抬起,似乎想扼住他的喉咙。
哇,你整天骂我卑鄙、无耻、下流、胆小鬼、y贼、败类、人渣……我说一句你就想掐死我啊?
月霜唇角抽搐着说道:无耻!呃……
程宗扬气恼地在她下身捻了一把,然后挺起阳具,月丫头,看好了,自己把小嫩x掰开,乖乖坐上来。
月霜愤怒地盯着他,手指却不听使地伸到腹下,细白的指尖按住y唇,将鲜嫩的秘处剥开,露出红嫩的x口,然后挺起腰肢,朝他勃起的g头迎去。
月霜双手分开y唇,水汪汪的x口微微蠕动着,柔媚地放在他g头上,然后摆动腰肢,用嫩x在他阳具上研磨片刻,然后缓缓坐下。
一股酥爽的感觉从身下传来,程宗扬几乎要吹声口哨,抒发自己的得意。难得小美人儿这么听话,她挺着下t,一手分开秘处,用娇嫩的蜜x套弄自己的阳具,随着身体的起落,两只圆润的茹房在衣内跳动着,不断展现出挺翘的曲线。
小美人儿,把衣服解开啦。
少女双手解开衣衫,露出里面一件军用内衣。她剥下内衣,两只圆润的茹房跳了出来。月霜茹房比小紫略大一些,虽然比不上小香瓜硕圆的丰r,但形状浑圆饱满,茹头小巧红润,这时随着身体的挺动,像一对可爱的小白兔在胸前跳动着,散发出淡淡的r香。
程宗扬抬起双手,故意用慢动作一点一点接近,然后猛地一紧,将她双r抓在手中。月霜娇躯一颤,两颗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程宗扬心里叫了声糟糕,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吧?但月霜软弱的神情一闪而过,随即又倔强地咬住嘴唇。
房内轻香四溢,眼前美人如玉,雪肤花貌,可总觉得有哪点不对路。程宗扬偏着头琢磨一会儿——是了,月丫头一直在瞪着自己,眼睛虽然很漂亮,但眼中的怒火足够把自己烧到八分熟。
月丫头,你眼神好凶哦。程宗扬笑咪咪拿出一只墨镜,张开镜腿,替月霜戴在脸上,满意地说道:这样就好多了。
说着程宗扬摊开身体,高高挺起阳具,大义凛然地说道:来吧!月丫头!
来蹂躏我吧!
坐下来……再深一点……
好紧……好滑……
喂,月丫头,你今天里面一点都不凉呢,热乎乎的……
哇!好厉害!我的大r棒整个都被你吞下去了!
好像顶到头了……好了,慢慢地抬起p股,先把大r棒吐出来……再吞下去……一扭一扭的感觉很舒服呢……
附在身上的女魂远比月霜更了解她的身体,月霜昨天的举动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同样的动作,今天却给她带来完全不同的体验。如果不是那个女魂把痛楚同样带到自己身上,月霜不敢想像自己会流露出什么样的姿态。
程宗扬一吐恶气,心里的快意像是满溢出来。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小美人儿l着下t骑在自己腰上,主动与自己交h,那种感觉真不是盖的。程宗扬几乎生出念头,如果月丫头一直这么搞下去,像传说中的大梵天一搞几万年,自己也不会腻吧。
时间不停流逝,那壶茶早已喝完,被扔到一边。程宗扬一手搂住月霜的腰,一手抓住她挺翘的茹房,那只雪嫩的圆臀在自己腰间一起一落,蜜xy水四溢,发出湿淋淋的水响,带着诱人的韵律和湿腻的媚惑在阳具上套弄。
两张面孔近在咫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月霜的目光足够把程宗扬切成原子尺度。不过那只墨镜阻挡了月霜愤怒的视线,只能看到她漂亮的小嘴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微微抽动。她全身光溜溜的,只有一只烟茶水晶制成的墨镜架在鼻尖,让程宗扬生出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正和一个时尚的现代女郎做a。
程宗扬越看越喜欢,禁不住抬头吻住她的小嘴。月霜牙齿一紧,咬住他的舌尖。程宗扬不慌不忙,一手捏住她的粉颊,迫使她牙关松开,然后狠狠吻住她的小嘴,毫不客气地亲了个够。
程宗扬拍了拍她的面孔,低笑道:你昨天还打我一拳呢,亲亲你就算扯平了。看你的样子,很像骑马的美人儿骑手哦。再用力一点啦,小美人儿。
被女魂附体的月霜赤l着白生生的胴体骑在程宗扬身上,像骑马不知疲倦地挺动身体,浑圆的雪臀上下抛动,股间玉户敞露,柔嫩的蜜x被一根大r棒塞的满满的,随着雪臀的起落,不住她体内进出。她雪滑的胴体布满香汗,挺翘的茹房像被水洗过一样湿淋淋的,雪球般在胸前跳动着,不时发出清脆的r响。
那只墨镜顺着月霜光洁的鼻梁一点一点滑落下来,露出她燃烧的眼神。程宗扬手一推,帮她把墨镜戴好,一边道:月丫头,大家已经这么熟了,再亲密一点啦!对了,把小妹妹剥开……
月霜脸上时红时白,一半是因为愤怒和屈辱,另一半则是难堪的羞色。她双手放在腹下,将秘处尽量剥开,一边绽露出被阳具撑满的蜜x,一边剥出y唇间娇嫩的r珠,被那个无耻的混帐捏住揉弄。
c在体内的r棒炽热如火,进出时带来令人战栗的触感。被他捻弄的花蒂更是不断充血,在他指间来回变形。一直被寒毒侵蚀的r体,此时却像被烈火焚烧一样。汗水顺着优美的胴体流淌下来,一直流到臀间。臀沟内满是湿黏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月霜身体一阵剧颤,娇嫩的蜜x剧烈地抽动着,吐出一股清亮的y体。阳具被她嫩x裹紧,柔腻的r壁一缩一缩地挤压着棒身。月霜骑在他腰间,失去控制的r体不住高c。
程宗扬坏笑道:小美人儿,是不是很爽啊?还有更爽的呢!说着程宗扬翻身把月霜压在身下,叫道:多重高c!
月霜禁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程宗扬压住月霜柔软的身体,把她双腿拉开,一边用力挺动阳具,一边道:小美人儿,你下边很嫩啊,又软又滑……
月霜这会儿被他压住,身体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只能感觉他炽热的气息恣意在自己体内深入。她脸色潮红,死死咬住唇瓣,才没有叫出声来,但鼻腔的气息无法克制地越来越粗重,腰肢不时挺起,下t春潮涌动。
强烈的快感不停涌来,月霜第一次感觉到,在他强壮的身体压迫下,自己的r体多么柔弱。她敞开双腿,无法阻止地任由他在自己体内进出,蜜x湿淋淋,
不断被他火热的阳具榨出汁y……
程宗扬忽然一把将她的墨镜拨到鼻下,只见小美人儿咬住嘴唇,弯长的睫毛抖动着,一双美目水汪汪的,娇美的面孔红晕遍布,流露出女性诱人的魅力。被他目睹到自己高c的羞态,月霜羞忿欲绝。
程宗扬情不自禁地亲了她一口,一边两手抱住她白嫩的p股,迫使她柔嫩玉户向上挺起,用自己粗硬的阳具塞满,大力抽送着快感连连,最后才在她体内剧烈地喷s起来。
程宗扬把她身止的香汗抹干,然后帮她盖上锦被,扶好墨镜,笑道:辛苦你了,乖乖睡觉吧,小美人儿。记住,不要跟别人说哦。
第六章
程宗扬得意洋洋离开房间,外面已经是日暮时分。自己这一趟差不多搞了一个时辰,终于一洗前耻,扬眉吐气。月霜被自己搞得高c迭起,体软如绵,恐怕明天都起不了身。
萧遥逸依约过来同进晚餐。小紫仍在琢磨那些零件,只摆了摆手,让他们自己去吃。萧遥逸还要去请月霜,程宗扬连忙拦住,月姑娘身体不适,刚睡着,让她再休息一会儿。
客栈的厨师同样来自星月湖,以前是营中的伙头兵,星月湖大营解散后,去了一家酒楼当厨师,没几年就声名雀起,成了名震一方大厨。听说江州起事,他把围裙一丢,带着大勺和珍藏多年的行军锅就来了。因为他有这番手艺,小紫一来,就被指定为客栈的大厨。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程宗扬说起今天在江边与谢幼度见面,萧遥逸一把扯住他,谢幼度?你真的见到他了?
你吃的这条鱼就是他钓的。程宗扬道:味道还不错吧?
萧遥逸恨恨吃了口鲈鱼,这小子到江州,居然不来见我!咦,鱼不错啊,怎么做的?一点腥气都没有。
活着切一刀,养在水里放血。程宗扬道:别看我。谢家少爷干的。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拍案叫道:谢小子是来示威的啊!我们是鱼,宋军是刀,江州是水,他是钓鱼的。把我们切一刀,放在水里养着,慢慢放血——这小子着实可恨!
没这么多意思吧?就算有,他也是好意给你个提示。
萧遥逸扯开衣领,露出脖颈中有种朝这儿砍几个墨字,一脚蹬着椅子叫道:他以为我看不出来啊!还巴巴跑到江州来装渔夫!这就是在向我示威!污辱我的智能!
小狐狸在建康被谢幼度摆了一道,让他生生把吃到嘴的肥r又吐出来,这口气一直没咽下去,难怪他这么火大。
好了好了。程宗扬劝慰道:他已经说了,北府兵不会从背后捅咱们一刀。
萧遥逸抬起头,真的?
谢幼度不会是个没信用的人吧?
这倒是。萧遥逸坐下来,捞了块鱼r吃了,咬着鱼骨头想了片刻,王老头和谢老头在打什么主意?
程宗扬道:王茂弘说把江州和宁州给你去折腾,我看他挺认真。
萧遥逸叹了口气,老头到底还是不放心,有机会能把我打成孤家寡人,安安分分待在江州,当然不会错过。
萧遥逸世家出身,如果他自己想作一番事,王茂弘肯定乐见其成。但萧遥逸背后还有星月湖的几千人,王茂弘和谢安石就不能不慎重了。这件事双方都无法让步,谢幼度代表两家给出的底线就是静观其变,同时把萧遥逸的势力限制在江宁二州。这样的局面虽然不够理想,但已经是己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萧遥逸站起身,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月姑娘还没醒吗?怎么睡了这么久?
我去看看!
用不着!程宗扬连忙去拉,萧遥逸已经急匆匆出了门。
月姑娘?萧遥逸敲了敲门,唤了几声。
等了半晌,房内仍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这下不但萧遥逸紧张起来,连程宗扬都一阵不安,虽然觉得不靠谱,还是忍不住想到,月丫头不会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吧?
萧遥逸抬腕按住房门,微微一震,本来想震断门闩,不料房门是开着的,轻轻一推便即打开。
房内一片漆黑,只有几只铜熏炉的炭火发出暗红的光芒。床榻乱糟糟的,隐约能看到一个人仰面躺在床上,不过他头发却挽了髻,与月霜完全不同。
萧遥逸先是错愕了一下,接着就红了眼睛,从袖中挥出折扇,朝那人喉咙划去。
那人连鞋子都没脱,似乎睡得正熟,劲风及体,他身体忽然一滑,游鱼般从萧遥逸扇下钻出,接着鼾声大起,竟然还没有醒。
萧遥逸折扇哗的一声展开,斧轮般切向那人胸腹,角度、力道都无可挑剔,将那人的退路尽数封死。那位不速之客只靠身体的本能反应避开他一击,这时才发现大势不妙,他勉强睁开眼睛,一见萧遥逸的折扇,立即双手拢在胸前,结成一个奇妙的手印,将萧遥逸锋利的劲气化去大半。
噗的一声,那人胸前衣袍绽裂,只差少许就被击碎心脉。他被萧遥逸堵在角落里,退无可退,萧遥逸再来一记,只怕就要命丧当场。
程宗扬忽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虫小子!干!你从灰窝里钻出来的?
秋少君不知道赶了多远的路,头发、衣服都布满厚厚的尘土,这会儿他满脸都是困意,眼皮像灌了铅一样,不断往下坠。他含糊地说道:嗯,是我……让我睡一会儿……
睡个p啊!萧遥逸一把扯他的衣领,几乎把他提起来,对着他的脸,口沫四溅地叫道:月姑娘呢!
秋少君像被吓醒了一样打了个哆嗦,茫然道:月霜吗?我没有见她啊。
程宗扬用力摇着他的脑袋,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从龙池跑来的……秋少君努力眨着眼睛,五天没睡了' 。。'……找到你住的地方……这儿没人……先睡一会儿……
萧遥逸叫道:怎么会没人呢!
门开着……床是空的……秋少君说着闭上眼睛,也许结帐走了……
秋少君就那么站着睡着了,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程宗扬一脸无辜地说道:可能是月姑娘伤好了,自己回大营了吧。
萧遥逸黑着脸扔下秋少君,你看住他!如果月姑娘出什么事,我把他心肝脾肺肾都摘下来,炒了下酒!
萧遥逸风一般掠出客栈,大声叫来萧五,一边敲着他的脑袋大骂,一边派人寻找月霜。
月丫头虽然不见踪影,程宗扬倒不是太担心,以月霜的性格,杀了自己之前绝不会自杀,这点把握自己还是有的。
他瞧了瞧熟睡的秋少君,然后拿了床新被子给他盖上,一边嘀咕道:虫小子,你运气真好,居然爬到月丫头的床上还没被人捅死。
秋少君足足睡了一天,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我答应过要来江州,无论如何也要来的。秋少君一边风卷残云般吃着饭菜,一边道:幸好没有来迟。
你练气功夫不错啊。一边说话一边吃那么猛,也没噎着。
我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况且这些菜做得真好。秋少君仰起头,一口气把杯里的水饮完,看来这一路并不轻松。
程宗扬等他吃了一阵,然后问道:怎么样?
秋少君停下筷子,过了会儿道:不好。
我和林师哥翻脸了。秋少君道:林师哥说我是个笨蛋,这么大了还不懂事。既然我要帮蔺师哥、夙师哥他们,他就不再认我这个师弟。
你要帮蔺采泉?
是林师哥说的。他说我杀了元行健,就是和他作对。可我没有杀他。
程宗扬抓了抓脑袋,苦笑道:抱歉,元行健是我杀的。
哦。秋少君应了一声,那就算我杀的吧。
程宗扬道:没想到害你们师兄弟反目。
秋少君摇了摇头,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的事。林师哥一点都不相信我,还说卓师姊的失踪也和我有关。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多疑的样子,被我碰过的杯子他都不肯再用。我们说话的两个时辰里,他一滴水都没有喝。
卓云君失踪后,林之澜在太乙真宗的掌教之争中落在下风,但一个掌教的位子,又不是生死攸关,他反应这么激烈,着实有些古怪。程宗扬给秋少君添了杯水,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先洗个澡。秋少君叹了口气,其他的,等打完这一仗再说。
接到前锋败绩的消息,随后赶来的捧日右厢军提高了警惕。针对敌寇不断小股袭扰的战术,都监李士彬挑选出数十名身手矫健的将校,组成队伍,专门应对敌寇的偷袭。
敌寇惯用的袭扰战术遇到了克星,几次恶斗之后,没有占到便宜的敌寇退入山林,宋军顺利进入三川口。两日后,捧日军的战旗终于越过烈山,飘扬在江州的天空下。
烈山之役毕竟是发生在江州之外的土地上,宋军入境的消息传来,江州城气氛徒然变得凝重。宋军所在的位置离江州城只有一百余里,步兵两天可到,如果是骑兵,一天就能抵达江州城下。
江州城门紧闭,来自星月湖的军士进驻堡垒。沿江而建的士敏土窑火光昼夜不息,加速生产士敏土。做的士敏土被民夫挑到城上,混上沙子、竹筋,对容易被飞石摧毁的城堞、角楼进行加固。另外有大量士敏土被浇铸成各种形状的士敏土件,用来代替建筑用的条石和抛击的投石。与此同时,两架通过雪隼佣兵团购置的大型弩机被运往城头,由工匠组装起来。从民夫中征召的壮丁分成三班,每日不间断地在城上巡视。
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下,一艘吃水极深的货船从西侧的水门驶入江州城。一番盘查之后,船上的客人进入城中,叩响了客栈的大门。
来人微笑着对萧五说道:劳驾知会程小哥一声,建康云苍峰来访。
西门的士敏土堡垒如期完工,祁远一下清闲下来,这会儿正和程宗扬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听到萧五的禀报,程宗扬跳起来,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就奔了出去。
除了祁远和吴战威,就属云苍峰与自己交情最深。见到云苍峰熟悉的身影,程宗扬大喜过望,云老哥!才给你发信,这么快就到了!
云苍峰笑道:我正往江州而来,在路上接到的信。
程宗扬大笑道:难怪老哥如此迅捷!小弟盘弓待发,就等老哥了!
云苍峰叹道:当日程小哥和紫姑娘突然失去音讯,老夫担忧不少时候。幸好扬州商号传来消息,才知道小哥是往晴州去了。
程宗扬笑道:可惜这趟去晴州,与云六爷失之交臂。
云苍峰道:六弟对你也留心已久,迟早有见面的机会。
两人在门口说了半晌,程宗扬才想起来道:老哥一路辛苦,快请进!
一路坐船,倒没什么辛苦的。云苍峰回头道:此番与会之同行,路上颇不寂寞。
后面那名相貌儒雅的文士上前一步,拱手一揖到底,会之见过公子。
程宗扬笑道:会之和云老哥同船而来,这一路没少聒噪云老哥吧?那批货呢?
秦桧笑道:幸不辱命。已经着人送到库中存放。
云苍峰道:江州之战在际,小哥怎么想到运来一批烟花?
程宗扬拉着云苍峰,边走边道:本来是想做点新鲜东西,现在无心c柳,倒要派上大用场了。
两人一别数月,彼此都有不少事情要谈,祁远也迎出来,几人一番寒暄,好不容易说完建康的几处作坊,临江楼的工期,铜器坊的生意如何,云苍峰便直入主题,小哥信中说的粮食生意,不知有何计较?
简单的说,就是贱买高卖,让宋国大大的出一把血。程宗扬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划出地形,以宋国的沅水为界,在沅水以西,领近晋国的州郡大量收购粮食,一个月内收尽市面的余粮,迫使宋国只能从他处调运,供给前线。同时控制晴州粮食的输入,在两个月之内,让宋国粮价涨到每石一贯以上,最高三贯。
这个价钱可不低。
我现在担心的有两点,程宗扬坦白地说道:一个是宋国今年秋季的收成,市面究竟有多少余粮,其次是如何杜绝晴州的粮商往宋国输粮。
秦桧在旁说道:宋国实行方田均税法,秋粮减产将近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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