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武天下

(11)

乱武天下·第一卷·第11章2019-7-2第二日,我搭起点将台,全身披挂站在高台上点将,又点起三千精兵,并本部五百长弓手,共三千五百余人浩浩荡荡往秣陵城进发。
此次出征,我除了带上林冲和花荣之外,还把吕蒙也带上了,张纮则充当我的随军参谋。
大军一路往秣陵进发,我坐在马背之上,看着身后的大军,心里头满是激动,想着只要一声号令,这数千人皆可为我前赴后继,这种滋味令我无比亢奋。
虽然此前我也有统帅一千人马断后的经历,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一回我是做为全军主将,单独领军攻城。
大军行进速度极快,三日后便到了陈武营寨所在,陈武早已得知军令,正带着一干禆将站在营门口迎接我。
我下马快步上前,握住陈武的手说道:“外面风大,子烈伤势未愈,还是快快回帐歇息。”
陈武满脸羞愧之色,行了一个军礼,单膝跪地道:“末将有负二将军重托,未能攻下秣陵城,且士卒伤亡严重,还请三将军责罚。”
我扶起陈武,安慰他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子烈不必过于挂怀,还是先进账说一说秣陵方面的情报吧。”
陈武将我引进中军大帐,我带来的士卒自有其他将领安排扎营。
中军帐中烧着数个火盆,将帐内温度升高不少,我坐上主位,林冲自然而然站到我的身后。
眼光扫过,见众多将领皆是一脸垂头丧气,不由笑道:“诸位何必如此丧气,先不说你们只是小败一场,并未伤筋动骨。再说秣陵城中可是有着当世名将太史子义坐镇,更有足智多谋的刘子扬辅佐,秣陵城又是城高池深,攻不下来也是意料之中。况且如今我又带来数千精兵,二军合并一起,再与其大战一场,胜负犹未可知。”
陈武疑惑的抬起头,不解道:“刘子扬屡施妙计,确实足智多谋。只是三将军口中那太史子义又是何人,竟可当得名将这一称号?”
我心头一惊,想起太史慈此时还只是刘繇帐下一员普通将领,还不是日后东吴方面首屈一指的大将,哈哈一笑,将话题一带而过。
陈武心中虽然不解,但见我似乎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再纠结,忙安排人摆宴为我接风。
接风宴摆得想当简单,军中有严令,不可擅自饮酒,我做为一军统帅自要遵守军令。
接风宴上我与诸将一番交谈,了解道自从他们在这里扎营后,秣陵方面也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来挑战。
我暗想看来城中兵马应该不多,不然以刘晔的智谋,他断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我又问坐在下首的陈武:“子烈,你可知伤你者是何人?”
陈武道:“末将也不知道,只知他使一杆长枪,枪法凌厉,应该不在主公之下。”
看来必是太史慈无疑了。
我又叮嘱陈武安心养伤,心中不断盘算对策,一旁的张纮知道我心中想法,对我说道:“三将军,不如明日我等往秣陵城走上一趟,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今夜先令士卒好好歇息,明日再往秣陵一观。”
诸将轰然应诺。
宴后我往自己的营帐走去,林冲跟在我的身后,我忽然心神一动,唤过林冲,嘱咐道:“今夜城中必来劫营,你去传我将领,令花荣带本部五百长弓手埋伏在营内,你点一千精兵伏于营外,且看火起,再杀将出来。”
林冲疑惑道:“主公何以知道今夜敌军定来劫营?”
我冷哼一声道:“子烈在此地扎营颇久,按说先前若趁我军士气低落之时,再凭着太史慈武勇,一鼓作气攻破营寨亦非难事,但秣陵城中竟不发一兵一卒前来,可见城中兵马定然不多。”
我又顿了顿,说道:“如今我率军前来,二军合并,声势更为浩大,想要野战取胜绝非易事,不如前来劫营,万一侥幸得手,太史慈的威望将会如日中天,到时他再振臂一呼,我军先前所打下的城池只怕顷刻即反,到时我军在江东再无立足之地,只能灰熘熘滚回去。”
林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行下去安排了。
另外一边的秣陵城中,太史慈正满脸愁色坐在太守府中,眼前桉几上摊着一张地图,他的手指时而划过地图上的某个地方,良久发出一声叹息。
一旁的刘晔坐在他的下首,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夜色久久不语。
太史慈忽然站起身,沉声说道:“先生,我意已决,今夜出城劫营。”
刘晔看着太史慈,知道自己劝不住他,遂点头道:“将军若要劫营,某还有一策,可保将军平安。”
太史慈忙道:“先生请讲。”
刘晔说道:“将军此去劫营,可将士卒分成二队,一队在前一队在后,若前队劫营成功,后队自可一拥而上。但若敌军早有准备,前队劫营受阻,后队亦可随时接应,到时或进或退皆随将军。”
太史慈大喜,起身大拜,口中说道:“若某此战成功,皆赖先生之谋。今番若能击退贼军,某代城中百姓感谢先生。”
刘晔微笑着扶起太史慈,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
深夜,营寨中万籁俱寂,值守的士卒抱着兵器打着瞌睡,偶有一队值夜的士卒走过,惊起一片鸦鸣。
林冲率军埋伏在离寨数里的道路两旁,眼睛一直盯着秣陵城的方向,身边趴伏着一千精兵。
他看了良久后又抬头瞧了瞧天色,“快到子时了吧。”
林冲看了看身边的一众士卒,心头赞道:“不愧是精兵,日间经过行军后,此时竟无一人脸有倦色。”
他又等了一会,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心头一凛,暗道一声来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先是只能隐约听到几声,随后密密麻麻传来,饶是对方刻意放缓身形,无奈人数实在太多,自然无法完全掩盖。
林冲看着密密麻麻从身前几十米经过的敌军,心头大为震惊,想道:“果然被主公料中,敌军真来劫营了。”
他埋伏的地方是官道旁一处矮坡上,坡离官道有些距离,是以敌军斥候并未前来坡上查看。
林冲数着敌军的人数,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嘀咕道:“怎么只有这些人马?”
旁边吕蒙拍了拍他,指着远处说道:“只怕敌军分成了两队前来劫营。”
吕蒙是我派给林冲充当副手的,他对比他小几岁的林冲很是服气,我也十分欣赏吕蒙,故而让他跟着林冲建功立业,将来也好让他独当一面。
林冲看了看远处,只见那里一片黑暗,哪有另一队敌军,他低声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哪里还有人过来?”
吕蒙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校尉听我的准没错,一会必定还有一军经过这里。”
又等了片刻,忽听营寨方向喊杀声四起,又见火光冲天,将半片天空映照的如白昼一般。
林冲心里记得我的吩咐,正要下令全军出击。
不料吕蒙按住他的手,口中急道:“校尉再稍等片刻,敌军必有后军未至。”
林冲心头大急,只是不听,口中更是大喝道:“子明休得乱言,若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吕蒙忽然跪倒在他身前说道:“末将愿以身家性命作保,还请校尉再等片刻,如若后军不至,末将愿以自己人头祭旗。”
林冲见他说得如此严重,只好说道:“那我再等半刻,如若半刻钟后敌军未至,到时便拿你吕子明的人头祭旗。”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
不成想半刻钟未至,果见秣陵城方向又有一军行来,看其装扮与先前那支敌军无异,林冲大惊失色,曰:“吕子明竟能未卜先知焉?”
又站起身来,高举长枪,大喝一声:“杀!”
一马当先冲下矮坡,身后吕蒙率一千精锐紧紧跟上,顷刻间将官道上的敌军断成数截。
此时的营寨中火光冲天,花荣率五百长弓手死死守在寨口,手中长箭犹如流星一般,每一箭都带走一条人命,五百弓手犹如五百死神一般,肆意收割着敌军士卒的性命。
太史慈看着成片倒下的士卒,双眼通红,不时举枪将挡路的士卒刺死。
寨口放着巨大的鹿角,将他手下士卒死死挡在营外,鹿角后又有数百长枪兵,手持长枪将靠近鹿角的士卒一一刺死。
太史慈勐催胯下坐骑,舞枪将射来的长箭一一格开,又将长枪伸进鹿角中,口中怒吼一声,双臂勐然发力,将一个巨大的鹿角高高举起又狠狠摔下,碎片横飞中将我军不少士卒的头颅打碎。
他一连摔碎数个鹿角,将营口清出一条通道,手下士卒跟着他深入营中,与我军士卒厮杀在了一起。
太史慈又舞起长枪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手下无一合之敌。
远处正在指挥长弓手的花荣见了,冷哼一声,拉开三石大弓,弓如满月,箭如流星,直射太史慈而去。
太史慈酣战中忽然心头一动,急忙闪身,见一道箭光沿头皮擦过,又射入身后一名士卒体内,箭势未尽,竟从士卒体内穿出,“夺”
的一声钉在地上,箭头深入地下数寸,箭尾犹自乱颤。
太史慈心头大惊,原本以为此时两军短兵相接,长弓手再也发挥不出作用,哪想对方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神箭手他举目望去,见一青年将领手持长弓,正冷冷的看着他,太史慈大叫道:“那位战将可留姓名。”
花荣冷哼一声,回道:“花荣。”
太史慈哈哈一笑,说道:“花将军果然神射,不过不知枪法如何?”
沷怖頁2u2u2u、c0m他见花荣手中握着长枪,遂挺枪跃马来战,花荣脸上毫无惧色,翻身上马,亦手持长枪与太史慈战至一处。
太史慈乃是当世名将,一杆长枪使得是出神入化,我军中只有孙策和林冲能与之相比,花荣箭术虽强,奈何枪法只是一般,与太史慈战后不久即落了下风,只有防守而全无进攻。
太史慈抖擞精神,长枪疾刺花荣身周,花荣只能勉力支撑,正苦战时,忽听一声大喝,一员大将策马持刀杀来,与花荣一起双战太史慈,正是陈武。
好一个太史慈,他见陈武与花荣一起联手,心头丝毫不惧,反而激起了他的无穷战意,手中长枪飞舞,带起道道残影直刺陈、花二将,枪影中更带有炸裂之声,与二将相斗,竟然隐隐占得上风。
二将心头大骇,没想到太史慈枪法如此厉害,二人联手反而被他压制。
也不是说二将武艺有多差,只是花荣本不以枪法见长,陈武也是有伤在身,自然不能完全发挥出自身实力,是以二将反而在被太史慈压着打。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我军早有准备,他带来劫营的士卒很快被我军击溃,他本想等后队前来接应,哪知后队迟迟不至,正自心慌时,忽然一员小校策马赶来,口中大喊:“太史将军,后队被围,还请将军速速回军支援。”
太史慈大惊,他本以为按照刘晔的计策,此番劫营纵使失败,亦可从容退却。
哪知敌军竟在营外暗藏伏兵,此时正将其后队截住厮杀。
太史慈一枪逼退二将,掉转马头往来路疾驰而去。
太史慈一走,其手下兵马更是混乱,争先恐后跟着他一起往回跑,陈武与花荣对视一眼,率军急忙追赶。
等到太史慈赶至后军时早已被杀散,后军中并无什么厉害的将领,哪经得起林冲和吕蒙的一通厮杀。
二人率军一阵冲杀后,敌军纷纷溃散而逃,等太史慈赶到时,带来的一千人马只余三百余人留在身边,而他更是被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无法脱身。
太史慈看着身前拦路的林冲和吕蒙,又听到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陈武与花荣率军追了过来,四将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面上毫无惧色,平举长枪,勐然催动胯下坐骑,犹如流星一般向吕蒙撞去,他从四人的动作中早已看出林冲乃是最强者,最弱的当属受伤未愈的陈武。
但太史慈此时一心想要突围,自然不会转身再杀回去,故而挑了面前相对较弱的吕蒙下手。
吕蒙冷哼一声,长枪迎着疾驰而来的太史慈勐刺过去,太史慈闪身躲过刺来的长枪,手中长枪依然势如破竹的刺向吕蒙。
吕蒙看着疾刺而来的枪尖,来不及撤枪回架,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勐然向后躺倒在马背上,太史慈的枪尖沿着他的脸庞疾刺而过,令吕蒙惊起一身的冷汗。
太史慈枪刺吕蒙的同时林冲也动了,他的长枪枪尖乱颤,直刺太史慈后心。
太史慈一击吕蒙不中,长枪忽然向后一架,啪的一声挡住林冲刺来的枪尖。
林冲收回长枪,又再次刺去,整根枪身乱颤,令人看不清枪势。
太史慈不敢怠慢,舞起长枪护住身周,啪啪数声,顷刻间与林冲过了数招。
一旁的吕蒙又是持枪杀到,陈武和花荣也是各执兵器杀向太史慈。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勐虎不敌群狼,何况四人中还有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林冲,须臾间身上有几处挂了彩,幸亏他一直不停躲闪,方才避过要害。
此时太史慈心中无比焦躁,他瞥了周围一眼,见手下士卒正与周围数倍大军交战,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有意想去救援,奈何被四将缠住无法脱身,正没奈何之际,忽听来路方向一通鼓响,又有呐喊声传来,他急忙看去,就见火光中一军杀到,军旗上一个斗大的“刘”
字,正是刘晔率军来援。
太史慈此时疲累交加,忽见援军,精神大振,又与四将战作一团。
四将先前曾得到我的吩咐,不可伤了太史慈,故而出手时有所保留,不然太史慈哪里撑得到现在。
此时四将见刘晔率军杀至,弃了太史慈奔回本阵,率军与刘晔战至一处,直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是役,我军大获全胜,不仅击退前来劫营的太史慈人马,更缴获兵器无数,另有数百俘虏。
太史慈方面不但损兵折将,本人也受了轻伤,若不是刘晔及时赶到,只怕也已经做了俘虏。
天明后我端坐中军帐中,座下诸将纷纷道喜,陈武笑道:“那太史慈本想前来劫营,没想到三将军算无遗策,早埋伏下大军,等着将其瓮中捉鳖,最后若不是刘晔相救,只怕他早已成了俘虏了。”
说着哈哈大笑,诸将也是轰然大笑。
陈武又问道:“三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昨夜末将等人围住了太史慈,本可将其当场格杀,三将军又为何让末将等人手下留情,白白放走了他。”
我笑道:“太史子义乃是一员良将,如今我军将领虽多,但缺少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若能将太史慈收服,那么对于主公将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陈武闻言点了点头,他心中虽然不解我为何对太史慈如此看重,却也明白太史慈不是他能够比拟。
我又说道:“此战首功当属花、林两位校尉,花校尉率军阻击太史慈,林校尉则是在营外伏击太史慈后军,此战能够获胜,二位功不可没。”
林冲说道:“要说此战首功,那非子明莫属,若不是子明,只怕我也难以截下太史慈后军。”
我奇道:“这是为何?”
林冲将昨夜吕蒙力阻他出击一事一一说给我听,我哈哈大笑,说道:“子明果真是大将之才,当记首功。”
当场封吕蒙为校尉,并一干赏赐,吕蒙大喜,单膝跪地拜谢。
我一一分封众将,又问破敌之策,陈武说道:“如今我军士气正旺,正可一鼓作气攻城,太史慈昨夜大败,必定军心涣散,此消彼长之下,秣陵城指日可下。”
我点了点头,权衡再三后,即下令攻城。
大军在城下摆开,我先前带来三千五百余人,与陈武残兵会合后统共六千余人。
数千人马在城下摆开,士卒们扛着云梯呐喊着攻城。
太史慈昨夜大败,根本来不及歇息,闻报后即率所余不多的士卒登上城墙守御,两军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我站在阵前观战,眉头逐渐皱起,我军中并无攻城器械,云梯亦是当场打造,士卒在攀爬云梯的过程中或被守军箭射而死,或被石块砸死,更有甚者整架云梯都被守军点燃,上面数十名士卒皆被活活烧死。
我有些不忍,即派出花荣率本部五百长弓手前往城墙下方与守军对射,意图将城头守军压制,无奈秣陵城城高池深,羽箭射出不久即被风吹偏,偶有数支长箭射至城墙之上,也无余力伤敌。
花荣见状大怒,拉开长弓,箭如流星一般飞射城墙之下,将一名守军牢牢钉在城垛上,只是花荣一人实难对敌有所杀伤。
一旁的张纮见我眉头紧皱,凑上前说道:“三将军,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兵力不到敌军双倍,冒冒然攻城只怕除了损兵折将再无益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张纮笑道:“围三阙一,再辅以流言,秣陵城不日可破。”
我又道:“围三阙一?万一走了太史慈,又当如何?”
张纮道:“我知三将军欣赏太史慈,想要将其招降,可另设伏军在其必逃之路上,不难擒也。”
我想了一下,点头道:“也罢,就依你之言。”
说着下令鸣金。
攻城大军撤回后,我又下令就地扎营,将秣陵城东、南、西三面围了起来,独留北门不派一兵一卒。
扎营后一面派人散布流言,言太史慈欲丢下城中守军独自突围,又言曲阿又有大军前来参与攻城。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各有心思。
太守府中,太史慈两眼通红看着一张城防图,良久后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地。
一旁的刘晔也是紧皱眉头,满脸愁色。
二人久久无语,太史慈张口道:“看来秣陵终归守不住了,先生可还有妙计?”
刘晔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足,心中即有破敌之策,也是有心无力。”
太史慈一阵无言,好一会才道:“只恨某不听先生良言,若不是某昨夜一意孤行前去劫营,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
刘晔摆摆手说道:“将军昨夜劫营,亦是败中求胜之策。如今敌军围三阙一,又散布流言于城中,只怕此时军中士卒都已人心惶惶,如今亦只能弃城而走了。”
太史慈仰天长叹一声,又整理一下心情,遂道:“如此,今夜我便与先生一道突围吧。”
刘晔又想了一下,说道:“不急,某还有一计说与将军。”
太史慈大喜,忙道:“愿闻其详。”
刘晔附耳在其耳边耳语数句,太史慈面露难色,似乎有所不愿,刘晔又劝了几句,太史慈方才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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