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酒聊聊天,舒缓下工作的压力,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特别是上次接的民间借贷的案子,靠他的不懈努力,终于获得了二审胜诉,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今天我请客!好好喝!”盛铭给程榕的杯子里倒上了半杯清酒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整杯,一口饮尽。
酒一喝多,就开始多话,盛铭开始从接这个案子时的情况说起,边吃边说。
程榕就听着,偶尔搭几句话都是直接问到问题的重点,让盛铭聊得很爽快。
不可否认,他最近真的觉得和程榕很聊得来了。抛开了一开始的不愉快,真正静下心来沟通后,他才发现和程榕在一起聊天沟通,很舒服。
那是一种很妙的感觉:话说了一半,对方就知道你接下来的想法,并且对方提出来的新想法和思路,又开拓了自己原有的想法,让思考更加深入。
吃完饭,两个人一如之前一样一起打车先回盛铭家,刚到楼下,盛铭就眼尖地看到有人在他停在楼下的车子前鬼鬼祟祟的。
“谁!”他朝窗外怒喝一声,就准备冲下车去。
程榕比他反应更快,门一开长腿一迈就冲了过去,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被盛铭的怒喝声吓了一跳,早就拔腿跑了。
盛铭下了车,走到他那辆沃尔沃前一看,前挡风玻璃上全是裂纹,一看就是被敲坏的。
“艹!”盛铭骂了一句,立刻想到了可能干这些事的人。
估计就是刚刚判完案子的对方当事人干的。这帮畜生,竟然都摸到他家来了!
程榕看了一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盛铭点头:“估计是案子对方当事人吧,没事,刚刚那么一吓估计他也不敢来了。”
“那怎么行!你在明他在暗,万一他们以后再过来,去你家,去你公司这么办!”程榕难得表现出强硬姿态,反驳盛铭道。
“那怎么办?我做这行,本来就可能会有这些危险。”盛铭摇摇头,不以为意。
“不行,你别在这住了,明天先去报警,最好你家门口和楼下都安个摄像头,多留意点。”程榕还是一脸正经。
不知道是这句话太过温暖,还是酒上了头,盛铭突然心里有些暖,骚习惯了的嘴没控制住,轻佻的话脱口而出:“那我去你家住啊?”
“我家吗?我家也行……不行,我好久没拾了……”程榕突然支支吾吾起来,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我叫保洁阿姨这会儿去拾下……”
“好啦好啦,别折腾了,我今天住酒店吧。”盛铭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压下嘴角的弧度,“知道你关心我了,我明天就去报警。”
程榕突然垂下双肩,很是丧气,语带遗憾:“你都还没去过我公寓呢……”
盛铭忍不住笑了,摸摸他的头:“你那狗窝等你拾好了我再去吧。”
“真的吗?”程榕的眼睛在只有月光的夜里,一下子就亮起来了。
盛铭感觉,自己甚至看见了他身后不断摇动的大尾巴。
可能是这夜盛铭的态度太过温柔,程榕心底那还尚有星星火光的期待又死灰复燃起来。但是他不敢太过明显,惹盛铭不快,只好多刷存在感,让盛铭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
盛铭自己是什么想法呢?他其实也搞不清楚。原本的讨厌和厌烦已经没有了,和程榕在一起挺开心的,但是他不想去考虑和程榕在一起的可能性。
程榕年纪小是一方面的原因,还有另一方面,是他觉得程榕太单纯了。
如果按照他在美国游戏人间的玩法,和程榕短暂的开展一段恋情,彼此从对方身上获得快乐,他怕程榕受不了。
这个孩子还很单纯,他不想去让他这张白纸沾染上他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乌漆嘛黑的东西。
父亲又打电话来了,盛铭看着黑名单里的未接来电,还有短信、电子邮件,一如既往地要求他回美国跟在父亲的身边,尽快接手金融公司。
他讨厌这一切。现在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的父亲依然想要试图控制他的人生。而他连和父亲多口舌的心思都没有。
别想要操纵他,他才不是父亲的傀儡,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一个美艳女人的出现,让他知道那个男人没有放弃控制他。
看着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穿着黑色深v连衣裙的卷发大波性感女郎,他发出一声冷笑:“盛国辉让你来的吧?”
“伯父说我们可以认识认识……”女子眨了眨大眼睛,将卷发轻轻拨到身后。
“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椅子上滚下来。”盛铭冷冷地道,“还有,你回去告诉他,他的儿子一辈子都是个无可又要的同性恋,让他趁早死心了吧。”
女子愣在那里未动,盛铭打开办公室的门对秘书怒吼:“我一个月给你开一万块的工资是在养鱼吗?鱼都比你有脑子!现在把这个女的赶出去,然后我的椅子也扔出去烧了!”
那女子惊吓得赶紧起身,灰溜溜地从他身后溜走,秘书一脸惊悚地默默进来拖走了椅子,一直点头鞠躬道歉:“老板我错了,这位小姐说是您在美国的客户,以后再也不会了……”
盛铭压了满肚子的火,想要坐下,才发现自己刚刚让秘书把自己的椅子拖出去烧了。
盛铭一脸菜色:……
拿着文件夹再度返回的秘书吓得胆都快破了,低着头将文件夹递到盛铭手上:“boss,这是天纵香港上市的材料,刚刚算了下营业业绩数字上有一些出入……”
盛铭挥挥手,就站着打开文件仔细看,越看眉头越皱成一团,打电话给闻澄宇,结果对方手机关机。
盛铭看了看办公桌后的空无一物,提起包拿着文件就出了门,临走前丢下一句话给秘书:“帮我订新的椅子,尽快。”
七赶八赶赶到了天纵,没想到在大堂里遇到了潘博。而老天爷似乎今天一直和他作对,闻澄宇今天生病了,没在公司。
盛铭心里莫名地烦躁不安,和潘博一起去了闻澄宇的家。
在闻澄宇家里的地下停车场内,他看到了一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莫名地觉得有些眼熟,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看到过。
可等他试开了闻澄宇家的密码,在闻澄宇的床上看见姿势暧昧的程榕时,怒火唤醒了他的回忆,他才想起,那辆明黄色的兰博基尼,不正是他和程榕第一次遇见出车祸时的那辆骚包的车?
盛铭气得满眼通红,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喜欢我?”
他真是蠢得要死,亏他还对程榕改观了,原来他是被程榕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程榕的解释都是狗屎,他一个字都不想听,身旁的潘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走了,他也没了关心的心思,因为他也气得根本受不了,他也要走。
可是程榕拽住了他,他已经决定要动手了,一旁发着高烧满脸通红的闻澄宇突然开口说:“盛铭,有一件事其实我和程榕一直没说,就是我们俩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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