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锻面的男人低头看向望着他的青年,青年眼含担忧,且那一句阿言也像是把人拖回了现实里。
隐退起自己的情绪,男人微微的俯身,凑在青年白净的耳朵边“一想到要跟你洗澡,所以有些控制不住”
青年的面色微红“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男人笑了笑,没有起身,眼睛里是烨离看不见的平静“想你”
烨离觉着自己的脸应该是烫的厉害“你……你在想什么,我们不洗澡,直接去那女王的住所,你还真要被人抬啊”
谢枕起身,脸上一片讶异“不洗?啧”
烨离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阿言,你真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男人笑了笑“有啊,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吃了你”
烨离“……”这天不能聊了。
他干咳一声“嗯,我们先找女王的宫殿吧,那个,嗯,袭清把位置传给我了”
他说完就拉着男人往这座宫殿的更深处走去,袭清之前已经派了宫里的内应在此地刻下了一个传送阵,站在那上面不过眼前一花,就传送到了地方。
两人这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这宫里的内应也不知道是该说他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把传送阵刻到了女王的床底下也是很厉害,关键是这女王大白天的不去早朝,在床上跟自己的男宠私混。
两人安安静静的爬在床底下,就听上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一个略显娇媚的声音道“亲这里,嗯,再用力点”
“嗯,啊,快那边也揉揉”
有男人的声音道“女王,奴侍候的舒服吗”
女王叫了两声,说是舒服。
两人在上面动作,听的烨离一阵尴尬,跟谢枕一起听活春宫,怎么想都有点刺激。
他正想着,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向着自己的方向靠近,男人明显翻了个身趴在了烨离的身上,也亏这女王的床架大,床底也高一些,就是谢枕这么跟烨离叠一起,起身的动作就不能太大。
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对方大致的轮廓,但这显然不是魔王这些个修行者看到的世界,他看见谢枕盯着他的眼神很是火热,正当他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会发生一些什么的时候。
上面床铺的动静明显就小了下来,两人的动作都顿住了,女王跟他的男宠下了床,他们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只能见着两双脚,室内接着又响起了声音。
“朕要去议政殿,你晚上再过来”
那男声显得很是惊喜“奴谢女王抬爱”
“嗯”女王的声音里还带着点未平复完的喘息。
这女王跟男宠明显没做完,再过一会,外面的声音就只剩下了平静,藏在床底下的二人对视了一眼,这才从床底下出去。
床上的被褥很是凌乱,做为一个女王,宫室里的摆设自然是极致的富丽堂皇,烨离没去注意,就床底下的那情况,他还是不太好意思。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开口道“茴香琉璃盏应当是放不进空间的,那就应该是在暗室里,就是不知道这暗室在哪里”
他说完去看谢枕的神色,见着谢枕根本就没有在跟他一样纠结,而是在看女王床头上的一副挂画,画上画着的是一个庄严的女人,应该是上一代的女王画像。
在床头挂画确实是奇怪了些,但在秘香这是传统,用来表达对上一代女王的尊敬爱戴,也是对自身的另一种警醒。
烨离见谢枕看的认真,也就忘了适才的事情,走过去,就见谢枕手指上凝着光,在那画上凭空画出了一道繁琐复杂的纹样,看起来很是古老,手法也不太一样。
阿枕什么时候会解这上古阵纹了“你会?”
谢枕怀疑的蹙了蹙自己的眉“嗯”
烨离走近了也就看出了门道,怪不得这秘香女王敢把画挂在这里,这画上加诸的上古阵纹早就没多少个人知道,就算是烨离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可阿枕好像很熟悉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会解这上古阵纹”
男人笑了笑,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突然就会了”
两人没在说话,因为那张画卷上的阵纹已然成型,上面一道流光顺着画出来的阵纹游走了一圈,化成一个飞天舞女,盘旋在两人的身边,一眨眼,烨离就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个天然的溶洞。
溶洞不算大,地上摆满了金银珠宝,异草灵植,正中央有个圆形的高台桌面,上面放着一盏发出绿光的琉璃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想来这便是茴香琉璃盏。
上面的禁制一个也没下,应该是女王觉着上古阵纹无人能解才这么放心,倒是运气不好,遇上了谢枕。
烨离走了过去,拿起那琉璃盏左右打量了一会,也没明白这东西究竟要怎么用,他正打算把这琉璃盏放到阿枕的手心里让他试一下。
就见他前面的男人喊了一声“小心身后”
正欲回头去看,就见男人一把向他扑来,拉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而手里的琉璃盏因为这突变一个没拿好,摔在了地面上,裂成了好几块,烨离还没来的及心疼,就被谢枕拉到了怀里。
这才见着那飞来的东西是一头九阶的矢焰猎豹,正站在桌面上,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嘴巴上还留着一大滩的口水,看起来很是穷凶恶极,烨离连个眼也没抬,挥挥手就将它灭成了灰烬。
他是个修炼了十几万年的魔王,刨除自己的成长期,自当他当上了魔王,也就打不过那个自称是阿枕哥哥的男人,除此之外,这种不入流的也就秘香女王留着当宝。
那矢焰猎豹被消了身形之后,烨离这才看向谢枕“没事吧”
谢枕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茴香琉璃盏怕是不能用了”
烨离这才想了起来,刚忙上前查看,果真是四分五裂了,有些愧疚的看向谢枕“对不起啊,阿言,我本来想把它给你的,没想到不小心就把它给打碎了”
男人的眼睛闪了闪“现在这样就很好,没有以前的记忆,我也还是我”
烨离惆怅的想着,他这一趟可以说是白来了,也不知这东西能不能修好,他想着,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小块方布。
谢枕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烨离自然的道“把它带回去,说不准有人会修”
男人闻言垂下了头,低低的道了句“修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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