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君眼神复杂地看着萧逸,当初萧逸婚嫁时苦闷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如今却甘之如饴。罢了,情之所至,又有谁能躲得开呢?雁君笑着看向萧逸,打趣道,“我今晚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的好戏的。”
萧逸知道二哥夫这是默许了的意思,看向二哥夫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感激。雁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进去说吧。”
“左相府被禁军包围了。”雁君一进屋就扔下一句令人惊骇的话。
“右相!”
“俞行越!”
两人同时出口,然后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雁君无奈,继续说道,“朝廷今夜传出消息,太后重病,无力监朝。父亲、子玉伙同诸位大人连夜入朝,至今未归。”
“俞行越这老贼想干什么!”萧逸气愤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挟天子以令诸侯。”傅司琴思索着开口,这是现代历史上一个很著名的事。但曹操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当时乱象已生,乱世开启。而现在显然没有这个条件。
“怕是不仅如此,还想改朝换代!”雁君冷笑道,眼里闪过一丝厉光。这个一直温温柔柔的呆在左相府中的男子在这一刻显示出了不一样的棱角。
“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已经安排好了,会有人接应你们。”雁君郑重地看着萧逸,“你们出去后,直接去找最近的扬国公周邹,将丰都的事情告诉他。”
“空口无凭,扬国公怕是不会相信我们。”傅司琴看着雁君,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所准备。
“这是我夜探皇宫得来的圣旨。”雁君从怀里掏出圣旨递给萧逸,笑着摸摸他的头,“一切都靠你了。”
“那二哥夫你呢?”萧逸看着雁君问道,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子玉在这儿,我自然也在这儿。”雁君笑着说,他的笑容里包含了无限柔情,他的话语里包含着无限的爱意。
萧逸嘴唇颤动两下,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丰都此时已经由俞行越把控,而作为俞行越最大的对头,他是不可能放过父亲的,更甚者,可能株连全家。
“我在皇宫中的时候去看过一眼父亲和子玉,他们暂时还没事。这丰都,就算暂时被俞行越把控了,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必要之时,他只要能手刃俞行越,说不定这危机就能迎刃而解。或许还等不到他的傻三弟回来。
雁君摸摸萧逸的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来给他,令牌上刻着一个字“扬”。这是?萧逸惊疑地看着他二哥夫。
“如若扬国公还不答应,你就把这个给他看。”雁君安抚着萧逸,然后推了他一把,“快走!去东门,那儿会有人接应你们。”
雁君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其实只让萧逸一个人去是最好的,他的武功自己是清楚的,足够闯出去,但若是带了一个人……
但他知道若是这样,萧逸是不会同意的,傅司琴之如萧逸,正如子玉之于自己,若是可以,那是拼却性命不要也要护得周全的。罢了,看命吧!
雁君纵身飞出了振国公府,他如今要去陪着子玉了,陪着他生,陪着他死。
“傅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两人刚出门,就被士兵团团围住了。俞行越缓步走来,笑着问。
萧逸护在傅司琴身前没有说话。
傅司琴在他耳边轻声说,“傅宁玉死了,他的武功没了。”傅宁玉走的时候,牺牲了一身的内力,将他体内的毒彻底排了出来。其实之前傅宁玉也是可以这样做的,但他不能没有他的武功。
说完还在萧逸耳边轻轻啄了一口。萧逸的耳朵悄悄红了,却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在旁人看来,傅司琴这就是临死也不忘调情。但俞行越可不这么认为,“傅将军这是在和夫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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