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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日程紧迫,而是马赛贵族们的祈祷起了作用。.总之,丁一在停留了三天之后,在警卫团的护卫之下,向巴黎出发。当然,萌娘骑士团也被编入卫队之中,尽管她们看起来更象是吉祥物,但让人惊讶的是,除了不到十岁的克里斯蒂娜之外,其他的三位女骑士,居然保持着披甲走了差不多五十公里路程。
当丁一主动下令,让她们可以不用披甲,但她们马上去找骑兵营的营长吉达,坚持和骑兵营其他士兵一样,轮流执行警戒或侦察的任务:“我们可以象男人一样战斗,我们是伟大的皇帝的骑士!”
“陛下,中尉的训练看起来很效。”曹吉祥是这么低声向丁一汇报的。
丁一正在四轮马车里,跟安娜公主做一道平面几何证明题。他用三天的时候,让这位法兰西的长公主,从执行路易十一分派公务的使者,演变成为了他的崇拜者。因为知识,尽管丁一所展示的,只是初中程度的代数、几何、物理、化学方面的常识,但已安娜公主在一连串的震惊之中,开始疯狂地崇拜他了。
“你可以去跟她们接触一下。”丁一对着曹吉祥吩咐道,“安茄的玛格丽特,她不会无缘故的这么干,如果你相信她会如其所说,无条件的效忠,那么老曹,你不如相信,明→长→风→文→学,c♂▽t天你残缺的肢体能重生。”似乎在遇上安娜公主以后,丁一的心情也开始从郁结里,慢慢变好了。
曹吉祥领了命:“那可不是好事。再挨一刀老奴只怕就死了,不能侍候陛下了。”当然他不会放过任何表忠心的机会。长出来也要再挨一刀,就是说明他想一直留在丁一身边嘛。
四轮马车在欧洲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但因为加装了轮胎和避震,整个舒适性却就不是安娜公主以前坐过马车所能相提并论的。她感觉,似乎丁一身上,有着无穷尽的谜团,等着她去揭开,等着她去解答:“为什么您会想到,要用橡胶来包裹轮子?”
“因为这是正确的事。”丁一用近乎无赖的话来作为回答。
而听着公主的耳里,却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正确的事,的确。这是正确的,毫无疑问,难道不是吗?
在去到里昂,警卫团驻扎下来时,安娜公主作为使者当然要先回巴黎,把丁一的行程和接触的情况告知路易十一。而巴黎方面派出来接替安娜公主的使节,已早就等待在里昂了。不过在向丁一辞行时,安娜公主却发现,自己似乎在这短短的旅程里。已习惯跟随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似乎他可以为她解开世上所有的奥妙:
为什么会先看到船帆?因为地球是圆的;
为什么木头能点火?是因为空气中有一种氧气的物质;
为什么……
不论有多少个为什么,他都总是那么从容地,用理论和实验为她揭开真相。
“陛下。我在巴黎等待您的到来。”但她站在丁一的面前,许多的话,却只能汇成这么一句。然后她向丁一行了礼。她需要咬了一下那丰腴的唇,才让自己能够坚强起来。离开这个对吸引着她的男人身边。
丁一显得要比她从容许多:“向路易问好,可爱的女孩。”
“我不是女孩。”她低声地这么说道。并且向丁一吐了吐舌头,尽管只在一瞬间,也许不过一秒,但这仍让她身边的侍女感觉要疯掉,虽然她们没有听见公主的话,但却没有漏过那个鬼脸的玩笑,这可是法兰西最有教养的淑女啊!
事实上丁一也并不象他表现得那么从容,在晚饭之后,他无意中对曹吉祥说:“今天炊事班的包子不错,安娜那小女孩肯定不好意思吃太多,她整天要装淑女。哈哈,得一米八的个子,吃哪么点怎么能饱?你看看还有没有多余的,给她送几个过去。”
“陛下,殿下已归巴黎。”曹吉祥很是无奈地向丁一说道,“中午起行,便是老奴现时快马追去,怕也是赶不上了。”
丁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嘲地说道:“忙昏了,不用理我。把几内亚工场的报告取来给我看一下,杜木那厮居然说弄出自鸣钟了?虽说我给了图纸,但毕竟不是武器,也就一个原理图,他居然能弄出来?”
“陛下点拔一下,纵是凡夫俗子,也能开窍啊!”曹吉祥一边递着文件,一边捡着好听的话来说着。
丁一笑道:“老曹别这样,你要长期这么弄,咱们就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迷汤灌多了,我也会昏迷的。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行了,拿出来吧。”
曹吉祥递过来的,是一封打着火漆的信件,是安娜公主请他转交给丁一的。
本来他是想着等丁一批阅完文件再递上来的,谁知道丁一眼尖,一下就见到了。
而出乎曹吉祥的意料,丁一居然没有管桌上的文件,先拆了安娜公主的信来读。
“小孩子,呵呵。”丁一很快就看完,把信递给曹吉祥,“写一封回信给她,就谢谢她的好意就可以了。”不过他又摇了摇头,“小女孩也是一片好心,算了,等会看完文件,我自己写吧。”
这是一封劝阻丁一履行决斗的信,它的内容,跟安娜公主向法国国王禀报的差不多。
“波塞冬是如此的博学多才,我从没见过如他一样睿智的人,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他,我的父亲!”安娜公主是这么向路易十一汇报的,“是的,任何问题,都能在他那里等到严密的解答。也许,我应该考虑他的邀请,去他所说的学院里任教,就象葡萄牙的航海王子!”
“安娜。”路易十一打断了安娜的话。他摇了摇头只对公主说出了一句话,“你是法兰西的安娜。”就是这么一句。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公主所有的热忱和激动。尽管这本来就是她所明白的事情,只不过这一路上,她不愿意去面对这个事实罢了。
她不止是安娜,她还是法兰西的安娜,她的婚姻,必须为王国争取到利益。
突然之间,她觉得成为丁一的骑士是如此的美妙!如果她跟安茄的玛格丽特一样,成为丁一的骑士,也许她也可以。和伊莎贝拉一样,不被联姻所束缚。
路易十一摸着自己的胡子,向女儿问道:“那么,他不是一个好的剑客?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一样,有着这么好的学问和知识。”一个人不可能专注所有的事,路易十一的判断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他并不知道,丁一所经历的那段人生之中。这些知识,几乎是每一个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只要愿意都能掌握的,根本算不上专门的技能或知识。
“我想的确如此。”安娜公主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也无法推翻路易十一的逻辑。
“不,不单单是你所想或是我所想的问题。”路易笑了起来,他能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对于丁一那种崇拜,“听着。安娜,我们的间谍已经得到情报。无论是士麦那或是埃及。从来没有人看见,波塞冬亲自提刀上阵的。”
“所以,不要再想他了。”路易十一轻抚着胡须,有些婉惜地说道,“他是一个伟人,他是一个天才,对,我也听了《致安娜》,我从不否认他的耀眼。只可惜,他太耀眼了,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被闪了眼睛。”
“所以他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准备去干一件他不擅长的事,并为此押上性命。”
“穆罕默德会很乐意走向决斗场,不单是穆罕默德,我想威尼斯人也不例外,如果他们有胆子向波塞冬提出挑战的话。”
路易十一挥手示意安娜可以退下,对自己的侍从官说道:“加紧和奥斯曼的盟约商定,我希望波塞冬走进巴黎的时候,这份盟约已完成签署。这样我们更方便于决定自己的姿态,哪怕波塞冬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如果盟约已定,那么我们也要保证他履行决斗。”
“遵从您的命令,我的王。”
当丁一到达第戎时,有法兰西方面的官员出城接待就不必提了。丁一指派随着护卫一起,护送安娜公主回巴黎的萌娘骑士团,也重新归入到护卫之中,随着她们而来的,还有路易十一的信使。路易十一派出的信使,所送来的信,据说是路易十一感冒了,为了不影响丁一的健康,也为了他无法出席欢迎的仪式,所以希望丁一能推迟几天再到巴黎。
对于这一点丁一倒没有什么异议。
只不过在路易十一的使者离开之后,安娜公主只带了十几个护卫随从,匆匆来找丁一。
她要求丁一屏退左右,声称有重要的事务要跟丁一相洽。
而当丁一应其所请时,她还没开口,那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眼角已经泛红。
“不!你会死掉的!不要去,不要去!”安娜公主扯着丁一的手,泪水从她美丽的大眼泪里,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下,“陛下,我看到了间谍收集的情报,在我父亲的侍从官那里,穆罕默德二世他能骑着马上阵杀敌,他至少杀过十个以上的敌人,在战场上!甚至他还单独杀死过两名刺客!”
她说着,紧紧把丁一抱住,高佻的躯体在这一刻,跟教堂之类的庄严绝对扯不上关系。
只是不想让心中的他,走上死亡的决斗场的少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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