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妻主

第 13 部分

在地板上滚了几个来回,柳瑛卡在喉咙里的尖叫才溢出来:“啊,你疯了啊,就这样光溜溜的在山庄里跑,遇到个起夜的家仆,非把人给吓成神经病不可!”
苏昕络垂眼,小声道:“凭我的轻功,只一道白光划过,她们根本辨认不出。”
“你……”柳瑛气结,气呼呼的站起来,将自己往床上一丢,翻过身去拿背对着他,呼哧呼哧生闷气,苏昕络坐到床边,拿手指戳戳她,柳瑛不理,身子向里边拱了拱,苏昕络爬上床,贴上她后背,小声道:“我们,圆房吧……”
柳瑛一怔,随即撇撇嘴,哼道:“不要,回头感觉上来了,你又要喊停,白费力气!”
苏昕络紧咬了咬嘴唇,手穿过她腋下覆到一侧柔软上,轻轻揉捏几下,嘴唇凑到她耳边,学着先前的样子,冲她耳心吹了口气,坚定道:“决不喊停。”
“当真?”柳瑛一脸喜色的转过身,随即板起脸来,眯眼命令道:“那你亲我!”
本以为会被斩钉截铁的拒绝,不料他却半伏起身子,将脸凑过来,两唇轻轻相贴,他伸出舌尖,试探性的舔了舔她的下唇,然后将其含进嘴里,贝齿轻轻啃咬吮吸,柳瑛喉咙里咕哝一声,他如同得了莫大鼓励般,香舌硬是挤开她紧扣的齿门,笨拙的四处搅弄,胸前那手也跟着加重力道。
“你这磨人的东西!”柳瑛低咒一声,一个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化被动为主动,缠缠绵绵一个法式深吻,将苏昕络亲的七荤八素,接着唇印一路向下,将那粒早已充血的樱桃含住,手探到他下身,将它紧紧握在手心,刚来回套 弄几下,他便呼吸粗重。
跨坐到他身上,柳瑛抬头含住他耳垂,轻声细语呢喃道:“乖乖把自己交给我,我会让你体验到人间最极致的快乐。”说完不待他回答,便翘起后臀,花心对准他那硬物,一坐到底。
“唔……”“不,疼……”
柳瑛满足的叹息,苏昕络却是俊脸皱成一团,一边用手推搡她,一边哀求道:“好疼,让我出去,快让我出去……”
“络儿答应过绝不喊停,岂能反悔?”柳瑛俯下身,含住他的唇瓣,轻柔的亲吻吮吸,舌尖挑开牙关,与他的香舌纠缠到一起,手掌罩住一颗樱桃,缓缓来回摩擦,再用拇指跟食指上下揉捏,见他眉宇间神色减缓,腰部便移动起来。
硕大坚硬在甬道里来回出入,蜜y分泌渐多,柳瑛上身直起,与苏昕络十指交缠,高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一次次缓缓抬腰,再一次次狠狠坐下,乌发随动作飘散摆动,秀气的眉,半眯的眼,以及粉色的唇,苏昕络仰躺在床上,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慢慢的疼痛已经消失,被温热滑腻包裹的下身,每一次吞吐,都让他舒服的想打颤。
初次使用这副身体欢爱,柳瑛极不熟悉,只能轻轻变换角度寻找着敏感点,斜眼扫向苏昕络,正巧与他四目相对,柳瑛咧嘴一笑,苏昕络忙垂下眼,唇角微微抿起,溢出个满足的轻笑。
“啊……”坚硬撞在花 径深处的凸起上,她无法自抑的惊呼出声,甬道一阵收缩,苏昕络倒抽了口气,心跳陡然加速,柳瑛见状便停在这个位置,大力摆动腰肢,不断撞击那处敏感点,苏昕络呼吸急促加剧,唇齿间细碎呻 吟漫出,只觉全身血y都涌向被柳瑛包裹的那处,急切的想要寻找一个突破点,半个身子也跟着弓了起来。
眼见他便要爆发,而自己却尚未到达,柳瑛眼疾手快的掐住他大腿根部,被生生刹住,苏昕络呼吸一窒,挣扎着坐起来推她的手,难耐的摆动着下身,哭求道:“给我……”
“别急。”柳瑛将他揽进怀里,轻抚着他泛着浅浅粉红的后背,继续摆动腰肢大力冲撞着,快感一点点聚拢,自脊背升起继续在四肢里蔓延,如同在奇山中攀岩,慢慢接近山顶,再猛烈抽 c几下,突地浑身一僵,花 径迅速收缩,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她在沉沦前适时的松开了掐住他下身的手。
“嗯……”苏昕络浑身抽搐,混白浊y喷s而出,脑中犹如天雷轰隆而过,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景物,销魂的让他全然忘我。
第42章
天刚微亮,柳瑛便醒了过来,抬眼朝窗外看了看天色,约莫已到苏昕络练剑的时辰,便推了推他窝在自己肩上的脑袋。
苏昕络嘤咛一声,微张的双眼似笼了一团白雾的秋潭,迷离中透着茫然,半晌才全然清醒,见柳瑛一 丝 不 挂的坐在自己面前,雪白侗体在凌晨的微光里十分刺眼,思及昨夜疯狂,他顿时脸色涨红,尴尬的别过头,拿捏起他贵公子的架子,气势十足的命令道:“给本公子把衣裳取来!”
柳瑛翻身下床,奔着衣橱方向而去,结果刚走几步,腰上一阵酸软传来,她脚下一个趔趄,便摔趴在地,身子撞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发出“扑通”一声巨响。揉揉发疼的膝盖,她试图爬起身,可努力几次都不成,只得求救似的看向苏昕络,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慢吞吞的迈步走过来,将她从地上揪起扔回到床上,没好气的哼道:“真是没用!”
“此言差矣。”柳瑛翻过身,面向苏昕络,眯眼暧昧的调笑道:“若不是昨夜公子拼命喊要,柳瑛岂会累成这般模样?”说着便想去握苏昕络的手,结果一不留神扯动了腰线,疼的她“哎哟”一声惊呼。
苏昕络羞愤难当,见她卧趴在床上疼的呲牙咧嘴,恨铁不成钢之余又有些心软,便走到床沿边坐下,手搭到她腰眼两侧,运了些真气到掌心,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
柳瑛本就生的娇小,腰部也较其他女子来的更加纤细,“盈盈一握”这类形容男子的成语用在她身上倒也妥帖,肌肤触手光滑细腻,微翘玉臀随动作在眼前来回轻轻晃动,苏昕络呼吸渐粗,下身不可抑制的起了反应。
强迫自己眼光上移,却又被柳瑛背上几道青紫红痕羞的垂下眼来。男子初夜承欢难免会痛,虽说柳瑛很是温柔并极尽挑逗之能,他仍是痛的浑身发颤,想来这些伤痕便是当时所为……
伤口未曾流血,算不得多重,但总归是有些不好受,苏昕络指尖轻轻抚过表面,轻声询问道:“可还疼?”
柳瑛侧过头斜眼瞅着他,得意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
“什么死不死的,少胡说,本公子可不想当鳏夫。”苏昕络冷哼,拽着腰将她身子往面前拖了拖,脱掉绣花鞋翻身上床,跪坐到她后臀上,双手陡然加重力道,柳瑛疼的大叫:“啊……轻点啊,不然你可真要守寡了!”
“公子,是否要起身?”蓝烟端着水盆候在门外,听到动静便出声询问。
苏昕络大窘,怨恨的瞪了她一眼,柳瑛嘴角扬了扬,拔高声音冲门口喊道:“去忙其他的吧。”
“是,妻主大人。”蓝烟轻笑出声,了然的点了点头,踩着楼梯“咯吱咯吱”的下楼去。
腰间酸软经过这一番推拿已是舒缓,柳瑛半撑起身子预备穿衣起床,结果被抵在腰间的硬物弄的一怔,下一瞬便明白过来,拿手指捅捅他胳膊:“想要我?”
苏昕络顿时连耳根都红了,斩钉截铁的回道:“不想。”
她背过手向后探去,寻到那灼热的坚硬握住,用拇指轻刮前端花苞,摇头叹息道:“公子总是这般口是心非,所幸这里还算诚实。”
命根子被拿住,欲望在身子里翻腾,他贝齿紧咬下唇,再也寻不出拒绝的理由。
柳瑛身子拱了拱,从他胯 下爬出来,跪坐在他对面,将其揽入怀中,手掌下移,将胸前一粒樱桃把玩于指间,嘴唇吻过他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停在那朵花瓣上,因为昨夜惨遭蹂躏良久,花瓣略有些浮肿,凭添了些许凄美,舌尖一一扫过花瓣各处,又敲开他的齿门,灵蛇钻入他口腔里腾云驾雾搅乱一池春水。
苏昕络被吻的双眼迷离,身子软软的靠在她怀里,下身肿胀难受,本能的在她身上来回磨蹭,柳瑛将他放倒在床,人也跟着压上去,细碎亲吻沿脖颈一路向下煽风点火,直抵胸前,将那粒无暇搭理的樱桃含在嘴里一阵吮吸,苏昕络半拱起身子,嘴里呜咽出声:“唔……”
男尊社会欢爱之时,因女子不易动情,须着重笔力于前戏,否则甬道干涩不堪,快感全无不说,还会令女子疼痛难忍,而这种情况换到女尊社会便不复存在,女子轻易便能水波横流。
平日虽几次三番调戏于他,但柳瑛本质上并非色女一枚。无情之时禁欲时日再多也能忍受,而到感情深厚彼此认定时,翻云覆雨便是理所当然。苏昕络早已蓄势待发,本该直奔主题,但她珍视他疼惜他,想让他更多的感受到自己的爱恋而非r欲。
自己下身湿漉一片,苏昕络身子难耐的扭动着,半眯的眸子里欲望火苗呼呼攒动,眼见火候已到,她便跨坐到他身上,勾起那尺寸骇人的坚硬,对准自己自己花心,慢慢坐了下去。
苏昕络两手揪住床单,紧紧闭了下眼,柳瑛连忙停住动作,低俯下身子,关切的询问道:“疼么?”
“不……”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摇了摇头,柳瑛在他唇上啄了下,轻笑道:“那便好。”
满意的直起身子,移动腰身作了一个来回吞吐,她便软软的跌到苏昕络胸膛上。不知是这身体前主太没用,还是自己穿过来后每日混吃等死疏于锻炼,昨晚一阵疯狂,现下刚要开始,便酸痛的使不上力气。
y痿……脑子里应景的出现这两个大字,她无语的从他身上翻下来,蔫蔫的趴到床上,将脑袋迈入枕头中,心里无限佩服女尊np文中那些女主,得多强大的腰力,才能支撑的起夜夜新娘的待遇啊。
尚未纾解便嘎然而止,苏昕络翻身坐起,一脸茫然的询问道:“怎么了?”
柳瑛不吭声,将头埋的更深,苏昕络委屈的咬了咬嘴唇,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出嫁仓促,未曾请来教习公公,他不知该如何服侍妻主,只能硬梆梆的躺在床上,本以为她会体谅包容,可终究还是嫌弃了。
“打死了我,你去哪里寻得这般合意的妻主?”昨日话语犹在耳畔,往日种种浮现脑中,除却眼前一项,她的确待自己比其他人家的妻主要好,不曾惦记苏家财产,亦不对其他男子侧目,失去了她,便是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温暖……苏昕络擦了擦眼泪,身子一倾便压在她身上……
他闭眼横了横心,唇瓣贴上她后背,一寸寸亲吻吮吸,手掌捉住她胸前一只白兔,轻轻揉搓逗弄,柳瑛被他弄的气息不稳,推了推他胳膊,烦闷道:“别闹……”
苏昕络垂眼,将所有情绪憋回心里,仰头含住她一只耳垂,舔咬吮吸,带着绝望的疯狂,下身坚硬迷乱的在她臀瓣间轻撞,柳瑛抬手去推,被他攫住架到头顶,不知何时他那坚硬已经抵在后 庭门口,眼看便要破门而入,吓的她连忙将头从枕头里扒拉出来,阻止道:“别,不是那里。”
她抽出压在身下的那只手,牵引着他来到花 径门口,苏昕络脸色红的几欲滴血,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手往她大腿上一搭,一个挺身便齐根没入,柳瑛闷哼一声,轻斥道:“敢强 j妻主,当心给人捉去浸猪笼。”
苏昕络冷哼,蛮横道:“谁敢!”
“是,没人敢。”柳瑛苦笑,被他这般一折腾,怨天尤人的愁绪跑掉大半,横竖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便谈不上振妻纲,量力而为向来是她的做人准则,再斜眼瞅了下肩宽腰窄长腿长脚的苏昕络,嘴角浮现一抹邪恶的笑意,有这般强悍的夫郎,不好好调教还真是暴殄天物。
见他强硬侵入后便静止不动,只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柳瑛两手扶住他大腿,将他身子推远一些,然后再拉到近前,下身在甬道里浅入浅出一个来回,苏昕络倒抽了口气,再几个来回,他便全然领悟。
柳瑛跪趴在床上,青丝如墨,愈发衬的肌肤如雪般莹白,p 股高高撅起,两腿分的极开,中间花瓣恍如初绽桃花,泛着柔嫩的粉色光泽,花 径犹如婴儿小嘴般香滑紧 窒,苏昕络握着她的柳腰,一次次将自己送入抽出,眼前是她半个光l的脊背以及白嫩挺翘的玉臀,气血在身子里狂乱翻涌,全身如着火般炽热,每次吞吐都觉不够,想要更多,想要她的全部。
“啊……”一个深沉的挺身,他的坚硬抵在壁上某处,柳瑛顿时惊呼出声,苏昕络眼珠转了转,又重复了一遍方才动作,她不负所望的再次喊出来,他扬了扬唇角,挺起腰身便是一阵大力冲撞。
“唔……啊……”柳瑛花 径内壁一阵收缩,大量津y喷涌而出,她满面潮红,呜咽着求饶:“够了,不要啦……”
花 径颤抖收缩,y体温暖湿滑,苏昕络气息一窒,险些就这样爆发出来,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劲来,将下身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柳瑛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身子却被他翻过来,未等她反应,他便又挤了进来,抵在她花 径深处那处最敏感之地,深入浅出的冲撞着,甚至腾出一只手揉捏起花 径外那处嫩芽。
嫩芽与花 径同时送上云端,她浑身抽搐喘息着,眼神迷离的找不到焦距,良久才意识跟身子才回落到地面上,却又被深深的震撼住。
她又变回跪趴的姿势,而苏昕络这厮仍未疲软,正一手揽着她腰,一手揉捏着她胸前一只白兔,乐此不彼的抽 c着。
低估古人智慧的穿越女,都要付出沉重代价……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教会徒弟苦了师傅,她简直欲哭无泪,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腰酸腿软浑身无力,下身更是几近麻木,她只得扭头哀求道:“络儿,好络儿,放过人家吧,赶紧……”
苏昕络头靠过来,用唇将她未完的封在口里,将她一直腿架到腰上,又是一阵快速猛攻,柳瑛唇齿被堵住,只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下身经不住这般力道准确的抽 送,再次痉挛着到达巅峰。
柳瑛呼哧呼哧直喘气,苏昕络总算在她憋死前移开了唇,将她拽起紧紧搂在怀里,闭眼拧眉身子陡然僵硬,一阵灼热精华喷洒到花 径中,坚硬肿大渐渐蔫下去,他总算也到达了山顶。
搭在腰上的双手撤去,柳瑛便软软的跌落床上,苏昕络穿鞋下床,用湿毛巾清理干净下身,然后从衣橱里翻出衣裳缓慢穿戴着,柳瑛捏着小拳头,无力的捶床:“荡夫啊荡夫……”
苏昕络斜了她一眼,抿唇轻笑,取下墙上悬挂的宝剑,神清气爽的出门练剑去。
第43章
太女头七刚过,众臣便联名上书请求册立二皇女为新太女,安平女皇当庭准奏,并于六月二十八太庙祭天行册封大典,及至冯贵侍怀抱二皇女上前接金册时,静立在侧的年皇夫却突地冲将出来,将金册抢夺在手,发疯一般将其撕成两半,并摔到地上拿脚狠狠踩踏数下,众人惊的目瞪口呆,侍奉的宫侍上前劝阻,并竭力将他往外拉扯,年皇夫拼命反抗,推搡间将先皇排位撞翻在地,安平女皇暴怒,直接命侍卫将其拖走并打入冷宫。
皇夫之母年訫珩,已故年太卿之胞妹,当今圣上嫡亲的姑母,得知消息后立即示意门生联名上书求情,皇上念其丧女之痛,也便对太庙失仪之事不再计较,并亲去冷宫接人,谁料皇夫早已神志混乱识人不清,为保皇室威严与体面,连夜派禁卫军将其送往玉台山钟若寺静养。
表弟出嫁第三日清晨又收到红叶飞鸽传书,蓝烟听完字条上的内容,轻抿了抿嘴角,从桌上拿起把桃木梳,动作轻柔的帮苏昕络绾发,脸上表情安静淡然,想来心中郁结已解,即便不能将过去全然放下,也已不会对现在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柳瑛卧趴在床,欣慰的长叹了口气。
新人三朝回门,作为直系亲属的苏家也得了一份厚礼。及至午时,柳瑛作为家主,理所当然的被请去沈家赴宴,且座位紧挨着谢芳尘。
柳瑛单手扶腰,一瘸一拐的艰难入席,对外谎称自己不慎扭伤,席间谢芳尘再度问起时,仍是这般回答,结果她嘴里一口酒喷出来,闷咳半晌,才拍着她的肩膀,低声调笑道:“苏公子果真彪悍,竟让小瑛瑛劳累至此。”
“晨起过于匆忙,不慎将腰扭伤,贤妹误会了。”柳瑛心头一跳,连忙辩解。
有亲戚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谢芳尘连忙起身相迎,一番觥筹交错,总算得了片刻清静,她又转到柳瑛身边,颇为老道的教育道:“我说小瑛瑛,你这般由着他胡闹可不成。我们做妻主的,总要有些妻主的模样,即便在其他方面胜不过,这床第之间总不能失了威严。”
就是因为自己主动,这才将老腰给折腾的几乎废掉,如果这便是所谓的威严,那不要也罢……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能直言,社会毕竟不同,况且也不想苏昕络失了面子,于是一脸虚心的点头道:“贤妹所言极是,柳瑛谨记在心。”
“光记在心上可不成……”谢芳尘身子向前凑近几分,坏笑道:“回头宴席散了别着急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谢芳尘所谓的“好地方”,基本要当成反语来听,柳瑛为难道:“这……”
“婆婆妈妈作甚,我总归不会害你。”谢芳尘推了她一把,见她柳眉紧锁的模样又不禁噗哧一下笑出来,勾过她肩膀,解释道:“不过是去八珍斋挑些字画典籍,瞧瞧把你愁的!放心吧,就算苏公子当真是公老虎,也舍不得吃掉你这可人儿的。”
可人儿……柳瑛浑身抖了抖,斜了谢芳尘一眼,推开她肩膀坐回椅子上,心里琢磨着去下书斋苏昕络总不会干涉,也便未再拒绝。
酒足饭饱宴席撤去,众人又饮了几盏茶,便起身告辞。谢芳尘将沈子祺扶上马车,笑眯眯的叮咛一番,待马车扬长而去,这才转过身走到柳瑛的马车面前,自顾的掀帘一跃而入,柳瑛笨拙的踩着自备的脚凳爬上去,不可避免的扯动腰肢,疼的她嘶嘶抽气,惹来谢芳尘一阵大笑。
沈家御赐的府邸位于热闹的朱雀大街西首,距离西市极近,正是午后时分,街上行人甚少,少顷便到达八珍斋门口。柳瑛小心翼翼的下车,觉得此地有些熟悉之感,疑惑的往旁边店家一瞅,顿时了然。原来这八珍斋位于玲珑斋隔壁,先前替苏昕络采买生辰礼物时曾来过。
见柳瑛盯着牌匾发愣,谢芳尘走上来,笑着问道:“这字写的如何?”
白底黑字,龙飞凤舞,混了金粉的锡墨,阳光照s下,熠熠闪光,若不是提前得知,她几乎辨认不出“八珍斋”三字,想来这便是时下京中流行的狂放行草,不由得违心赞叹道:“好字好字!”
“不敢当不敢当!”谢芳尘抿唇一笑,拱手作揖一脸谦虚状,换来柳瑛一个白眼,随即仰头哈哈大笑,抬脚率先踏进门槛。
大厅面积比玲珑斋略小,布局却极为雅致,清一色红木家具,墙壁四周挂满书画,木架上线装书籍排列整齐,铜炉里檀香袅袅升起,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满室墨香飘荡,柳瑛心中暗自感叹,这家老板品位甚高!
“东家,您来了?”一个四十上下,头带儒帽的女子急匆匆的自二楼跑下来,献媚的朝谢芳尘行礼,柳瑛噎了一下,转头看向谢芳尘,惊讶道:“贤妹开的书斋?”
“正是。”谢芳尘点头,柳瑛不解的挑眉:“自古以来,文人皆自命清高,作为京都第一才女的谢三小姐,却开书斋卖字画,就不怕那些老古董们背后戳你脊梁骨,说你辱没圣贤枉读书?”
“嘁,我会怕她们?”谢芳尘不屑的撇了撇嘴,随即长叹口气,无奈道:“母亲官职虽大,但禀性正直不贪不敛,微薄俸禄支撑诺大家族已是不易,哪里供的起我这般铺张挥霍?所以喽,只好自己寻些出路,才能保得住这‘风流才女’的虚名。”
有真才实学,风流而不下流,挥金如土却并非啃老,爱好虚名却又有自知之明,这样极品的一个人,幸好是友非敌,否则实在让人头痛之极。柳瑛拍拍她肩膀,恭维道:“你也挺不容易的。”
谢芳尘无所谓的笑笑,转头对那女子说道:“徐掌柜,上次让你找的东西,可有着落?”
“东家喂,您这次可把我老徐给难住了……”徐掌柜边将她们往二楼让边苦着脸说道:“那本画册作于十二年前,总共也就七八本,流传至今怕是早已绝迹,老身这些日子托人四处探寻打听,却是半点消息都没。”
“没消息?”谢芳尘不悦的皱眉,徐掌柜忙道:“东家莫急,此事另有隐情。”
上至二楼,布局与大厅相似,只是在楼梯转角处设有待客之处,徐掌柜端来茶水点心,然后走进内室,不多时又返回来,手里捧着个装帧精美的木匣,她将木匣放至谢芳尘面前,献宝似的努嘴道:“您瞧瞧……”
谢芳尘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一本蓝皮做封的画册,抬手翻开第一页,柳瑛好奇的蟹眼一瞧,顿时倒抽了一口气,茶水落入气嗓岔道,咳的她眼泪横流,谢芳尘将书册放入木匣,替她拍打了下后背,取笑道:“一副春宫图便激动成这副模样,你呀真该多见些市面。”
红纱缭绕的雕花大床上,一个年轻男子双手被高高并拢,绑缚在床头木栏上,衣衫半敞,露出胸前两粒粉色樱珠,娇俏的俊脸上双眸半眯,表情似痛苦又似愉悦,视线下移,便见一绝色女子坐伏于男子下身处,修长脖颈高高仰起,满头青丝遮不住光滑的脊背,两条雪白大腿叉开,玉臀向后翘起,腰身向前倾斜,呈现一个猛然挺进的姿势,引人无限遐思。
柳瑛抹抹眼泪,总算缓过劲来,思及方才所见,她震惊之余不忘询问道:“这画是何人所作?功力甚高。”
只一眼,便从画风中瞧出此乃川瑜广陵仙人所作,因此谢芳尘并未直接回答她,而是转头看向徐掌柜,徐掌柜这才将事情经过缓慢道来:“知道东家向来欣慕广陵仙人,四处探寻无果后,不忍让您失望,老身便又托人到川瑜打听这广陵仙人消息,偏巧寻到了她的一个远房亲戚,花了些银两便弄清了广陵居所在。交待好书斋的事情,我便收拾行囊赶去川瑜。人倒是见上了,谈及求画,便说早已封笔,横竖不肯答应。”
“真是难为你了。”谢芳尘拍拍她肩膀,柳瑛追问道:“那你最后是如何说服她的?”
徐掌柜偷偷瞧了谢芳尘一眼,羞赧道:“老身在她面前展示了一副东家的真迹,并说明此画册是为谢三小姐所求,她立刻便改口答应,只是那副真迹硬是被她当作酬劳留下了。”
“咳,咳……”这次换作谢芳尘被水呛到,柳瑛幸灾乐祸的笑道:“啧啧,用书法换春宫图,回头若是被谢丞相知晓,准又罚你去跪祠堂。”
“倒不是怕跪祠堂。”谢芳尘止住咳嗽,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无奈道:“回头若是被那帮贵女知晓,少不得要取笑一番。”
“你会怕?”柳瑛挑眉,谢芳尘哼笑:“自是不怕。”
柳瑛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催促道:“出来已是大半天,既然春宫图已到手,那便打道回府吧。”
吩咐车娘去往谢府,到得门口谢芳尘跳下车,却将装有春宫图的木匣往柳瑛手里一塞,柳瑛连忙推搡,拒绝道:“徐掌柜千辛万苦才求得,贤妹自己收着吧,给我只会暴殄天物。”
“小瑛瑛这般聪明,自会融会贯通。”谢芳尘掰开她手,将木匣往车厢一丢,笑道:“我可没说要送你,回头看完再还回来。”不待柳瑛多言,便转身往府中走去。
日落西山,晚霞将半边天染透,古代晚膳比现代要早很多,回府刚好赶上,柳瑛爬上二楼,将木匣放到卧室梳妆台上,下楼洗了个手便坐到饭桌前,殷勤的夹了些菜到苏昕络碗里,并且主动将晚归的原因解释清楚,他横了她一眼,点点头,倒未出言责备。
饭后苏昕络回房看账本,柳瑛去浴室洗澡,回房后惊恐的发现不知何时苏昕络手上的账本变成了那本春宫图,回来的马车上她曾大体的翻过几页,基本都带有s m情节,给他瞧见这还得了啊,她可不想被捆绑被鞭子抽被蜡烛滴油……
飞扑上去抢夺,苏昕络身子一闪,柳瑛便摔趴到地上,腰部一阵酸软袭来,疼的她眼泪差点掉出来,苏昕络额上青筋直跳,竟是忘记她腰筋扭伤之事,连忙将她扶起来,柳瑛板起脸来训斥道:“络儿,做人夫郎须贤良淑德,不可暴力,亦不能动武,至于这春宫图,乃是有违夫道之物,更是万万不可沾染。来,把它还给我!”
“给你。”苏昕络将书往她手里一塞,柳瑛心下大喜,连忙将它往木匣里塞,却又听得苏昕络在旁冷哼道:“横竖我已看过两遍。”
手心一哆嗦,木匣险些掉到地上,她欲哭无泪的看向苏昕络,指头哆嗦半天终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第44章
南沂四季甚是分明,夏天来的早去的也早,才七月中旬酷暑便寻不到踪迹,一层秋雨一层凉,夜里睡时竟有些冷意,柳瑛便把苏昕络搂在怀里充作暖炉,可怜他血气方刚情爱初尝,每每都要无法抑制的动情,最终交颈而卧变成肢体纠缠。全套前戏由柳瑛主导,真刀实枪时便换苏昕络上场,这般分工搭配出奇的融洽,两人感情日渐升温,小日子过的蜜里调油,令京城八卦圈等看笑话的一帮人大为失望。
玻璃镜的生意进行的有条不紊,按照既定方案,徐师傅利用边角余料作了批袖珍手镜,锦绣斋以苏昕络的名义送到各大世家公子手上,宫里那边因不愿与安平女皇多做牵扯,便只托人送了一面到四殿下处,随后才在铺子里上架出售,小半月下来倒是卖出不少。
人力物力财力皆有,只要瞅准商机,自是一本万利,来古代首次赚钱,柳瑛欣喜自然,也知苏昕络功不可没,便捧着卢掌柜送来的账本跑去书房寻他,苏昕络将毛笔搁到砚台上,微抬起头听她一阵劈哩叭啦的汇报,轻笑道:“手镜五两,面镜十两,梳妆镜十五两,一船玻璃也不过能作两三百面,扣除杂七杂八的花销,纯利也就一千多两银子,至于激动成这般模样?”
“是,苏家富可敌国,一千两银子在您苏公子眼里不过是沧海一粟,自是瞧不上。”柳瑛撇嘴,将自己丢进椅子里,蔫蔫的嘟囔道:“人家夫郎都盼着妻主出息些,你倒是好,不但不支持,还变着法儿的打击……”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xt。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苏昕络起身,抽过她手中的账本粗粗扫了一遍,然后合拢起来往她头上一敲,好笑道:“若是没我支持,你能赚到一两银子?”俯身摸摸她发髻揪揪她衣服,又哼道:“头上这根桃木翡翠簪加上这身蜀绣秋衫,便已超过千两,更别提平日的那些吃穿用度,一个月没个万八两银子怕是下不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加之她本身就不太挑剔,苏昕络张罗来她便用,因此对价格档次无甚概念,此时听他一说,不禁吃了一惊,连忙站起身,将苏昕络按到椅子上,又狗腿的倒了杯茶来,笑嘻嘻的说道:“公子待我真是不薄!”
“知道便好!”苏昕络白了她一眼,又板起脸来冷声道:“好好跟着我,别肖想些有的没的,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我就算是肖想,也寻不到像公子这般勇猛的男子呀!”柳瑛挨近苏昕络,在他耳边暧昧低语,并趁机在耳垂上啃了一口,不待他发火,边连忙跳开,抓过账本就往门外跑,苏昕络垂下眼,唇边笑意渐渐晕荡开来。
苏昕络于闺房乐事上颇为稚嫩,她怎样引导便怎样成长,目前状态很是让人满意,若是横生枝节,只怕受苦的便是自己,所以把那本春宫图抢回来后柳瑛便藏起来,抽空坐车去谢府准备交还给谢芳尘,结果扑了个空,又担心托人转交泄露内容让两人都失了面子,便只好悻悻回府。
没等她再次登门,倒先收到谢芳尘请贴,时令小笺上字体依旧龙章凤姿的让人看不懂,问过苏昕络才知是约她去醉仙楼赴宴。
太女过世,又加上娶了表弟成为姻亲,苏昕络便不再反对她跟谢芳尘来往,虽担忧她会沾染上些坏习气,但更怕她整日待在府中会如笼中鸟儿般将自己闷坏,读完请贴后便主动鼓励她前去赴宴。
柳瑛换过衣衫,在苏昕络脸上吧唧了一口,这才坐马车出门。近午时分,白日光照在青砖红瓦上,明晃晃的有些耀眼,路旁摊贩卖力的呼喊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里,柳瑛竟然睡了过去,直到马车抵达醉仙楼门口,车娘隔着车帘用力呼喊半晌才醒转过来。
谢芳尘事先已经打过招呼,所以柳瑛一进门便被店小二带到二楼雅间,推门进去,她一p股坐到最近的一个圆凳上,打着呵欠抱怨道:“直接来山庄里找我取便是了,非要约出来,大中午的,真困……”
谢芳尘闻言笑着打趣道:“午时三刻便喊困,莫非昨夜爬墙偷人去了不成?”
“噗,咳……”柳瑛刚喝进嘴的茶水喷了出来,闷咳半晌才指着谢芳尘,没好气的斥责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回头给我家夫郎听到,倒霉的可是你。”
“咦?”谢芳尘挑眉,疑惑道:“为何倒霉的是,而不是你?”
“很简单,因为昨夜柳小姐同苏公子宿在一处。”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柳瑛循声望去,见一年轻女子矗立窗前,五官端正柔和,个子高挑,身段却极为苗条,一身白衣满身书卷气,盈盈浅笑自唇边溢出,恍如墨香满室。
“啧啧,难怪太傅总夸你聪慧……”谢芳尘拿扇子敲了敲手,提及太傅难免会想起业已过世的太女,话音嘎然而止,将头转向柳瑛,指了指那白衣女子,介绍道:“这位路家大小姐,也曾是前任太女的伴读,自小便与我玩在一处,今儿带她来给你见上一见。”
困的迷迷糊糊,进屋时竟未发现还有旁人在场,显是失礼之极,柳瑛连忙站起身,拱手行礼道:“路小姐好。”
“不敢当,唤我昔然便好。”路昔然优雅的回礼,轻笑道:“久闻柳小姐大名,今日总算得见,果真如芳尘所说,是个性情中人。”
一番寒暄客套下来,菜已上齐,路昔然温文尔雅,谢芳尘荤腥不忌,气氛倒也融洽,柳瑛也从中获得了不少信息。其实关于路家的事情之前便听蓝烟提起过,不曾想到的是这路昔然竟是已故路皇夫嫡亲的外甥女,偏巧还是个庶出的。
普通人家嫡庶尚有区别,作为南沂世家之首的路家自是不会例外,然而规矩是一回事,时运又是另外一回事。熙安女皇过世,路皇夫与年太卿冰释前嫌,安平即位,平萶太女被册立,及至五岁上书房,年太卿挑选了谢芳尘作伴读,路皇夫为表心意也便在路家挑选适龄孩童入宫,最后符合条件的唯有路昔然一人。
本是庶出,无权又无势,突地天降馅饼,转眼变成太女伴读,十多年朝夕相处,又早早归入东宫,可谓前途无量,瞬间前路被断,若真是计较起来,倒比谢芳尘还要凄惨几分。不过,她这般云淡风轻的人物,远离政治是非圈,或许反而是种解脱。
柳瑛叹了口气,十分文艺的感叹道:“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意便是如此吧。”
谢芳尘抿了口茶,别有深意的说道:“是福不是,怕是要全仰仗小瑛瑛了。”
“呃?此话怎讲?”柳瑛满脸疑惑,内心却是一片明朗,其实那日谢芳尘将千辛万苦方才求到的春宫图塞进自己手里时,她便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所以才想着早早的还回去,不想仍是没有避过。
两人对视几眼,最终谢芳尘扇子往手心一拍,详细的解释道:“平萶过世后,我与昔然便绝了仕途的念想,想着找些脾性相投又不辱没家族门风的事情做做,思来想去十数天,最终决定联合开办一家书院。”顿了顿,又为难道:“只是,银两尚且短缺。”
柳瑛沉吟了一会,这才回道:“据我所知,苏家顺丰钱庄有开办借贷,凭借谢路两家的家世跟声誉,想来是不成问题。”
路昔然摇了摇头,轻叹道:“柳小姐所说确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顺丰借贷最高也只有五万两,仍是相差甚远。”
钱庄信誉借贷,的确是柳瑛出的主意,当时各地分号掌柜齐聚苏家议事,柳瑛闲来无事也跟着进去旁听,见众掌柜愁眉苦脸的抱怨同行太多竞争过于激烈,便c嘴了句:“为何只接受存入而不开放贷出?”无心之言,敏感细心的苏昕络暗自记下,将自己关进书房三天,最后琢磨出用田产房契抵押借贷的方案,这个月首先在京城总号试行。
既是首开先例,其他钱庄自然无此业务,每家最高借贷不可超过五万,对于诺大书院来说,的确是杯水车薪,柳瑛沉默着不啃声,谢芳尘见状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方才也提过昔然的身份,她自是拿不出银两来,而我东挪西借也只凑齐一半。”
“一半是多少?”柳瑛问道。
谢芳尘答道:“一百万两。”
嘶,柳瑛倒抽了口凉气,强作镇定的看向谢芳尘,眨眼道:“贤妹想拉我入伙?”
“对。我出一百万两,你出一百万两,之后事项便交由昔然搭理,年底收成按三人份均分。”谢芳尘点头,随即拍拍柳瑛肩膀,劝道:“我们是知己,又是近亲,自然不会坑害你。昔然心思沉稳,而我也略有些虚名,两家又是显赫世家,书院开办起来,不愁招不到人,绝对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路昔然眼神鹅毛般轻飘飘在柳瑛脸上一扫,便转到谢芳尘脸上,笑道:“整日说我心思沉稳,依我瞧,柳小姐才是真的处事不惊心思慎密。眼下已是酒足饭饱,不如便去京郊香山走上一趟,一来利于消食,二来也好让柳小姐瞧瞧书院选址。”
“也好。”谢芳尘赞同的点头,不待柳瑛拒绝,便起身率先走出门去,路昔然随后跟上,柳瑛也只得起身,可怜她方才被银两数目吓到,只顾喝茶压惊,根本就没吃饱……
谢芳尘跟路昔然皆是乘轿而来,为图速度便都挤上柳瑛马车,飞驰了约摸大半个时辰,才抵达香山脚下。
山算不得多高,表面长满郁郁葱葱的枫树,深秋来临,满山火红便是另外种风景,谢芳尘指着山脚下那处长满青草的平地,颇为自豪的说道:“诺,就是那里。这块地原本是御赐给定国将军建造府邸所用,孰料她竟私通外敌意图谋反,事情败露满门抄斩后,这地便由户部收回,前几日昔然进宫同四殿下略微一提,今日便拿到了地契。”
一眼望不到边,建完教学楼跟宿舍,再挖个人工湖,弄个诺大c场恐怕都绰绰有余,前世人们为了在钢筋水泥的城市中买得百十平方的一间房子,几乎忙碌上大半辈子,而现在只须略微一提,便毫不费力的弄到手,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也开始让她觉得这投资有点靠谱。
茅草极深,山风吹来,一拨涌起一拨跌落,仿佛置身海上,壮观之际,柳瑛拢了拢额前乱发,主动说道:“一百万两不算小数目,柳瑛怕是拿不了主意,得回去问过我家夫郎才行。”
“回去慢慢同苏公子商量,不着急。”路昔然点头,车厢大开,谢芳尘斜靠门边,眼角瞅到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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