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春风无恨

关门大吉(3)本章清水

翌日早晨,元煦愣是压着露凝香安分的吃完了早饭,又温存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露凝香送他上车舆,目送着金灿灿的马车驶出街口,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小厮赶紧关门。
妈呀,可是走了,给老娘憋si了。
元煦极其讨厌别人ch0u烟,就是他最疼ai的露凝香也不行。只要元煦在,就要被迫戒烟,太惨了,真的惨绝人寰。
露凝香火速回房点烟,在烟雾升腾里缓了口气。元煦昨日答应了自己要“提点”一下街道司那些狗东西,算算日子,好歹百花会能赶上开。
既然照常开,那姑娘们的新舞衣要找裁缝做,各坊各场也要通知,还得给七七八八的恩客下帖子,倒卖良宵引也要提上日程。
是的,市面上倒卖良宵引的小商小贩都是商业鬼才露老板授意的。按卖的数量ch0u成,每到月底都会有出手阔绰的金主为了给喜ai的姑娘投票而收票,商贩和良宵又能大赚一笔。
越想越觉得金子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在屋里踱了两圈,露凝香还是决定把人都叫醒。
大白天的,良宵内一片低气压,g皮r0u生意的还没到晌午就要起,简直就是上刑。
绮玉芍还是跨坐在栏杆上,晚香玉鹤云渺蔫蔫的靠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露凝香叨叨上个月的排名。
“上个月前三名没变,还是这几个。”露老板懒得念名字了,就抬抬下巴指指这三个蔫白菜再接着念:“第四名,是合欢。”
人群中有些惊讶的呼声,资历略老的几位,除了三花魁,妙莺通常都稳坐第四,在百花会上独唱。大家纷纷看向合欢,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一丝骄傲,斜眼睨着妙莺,妙莺却没有什么表情。
秦昼弈看在眼里,忍不住啧了一声,要不下次给这个没眼力见的合欢一点颜se看看吧?
第五名才是妙莺。花颜因为有齐将军包着,向来不参与这些排名,看着合欢这么狂,也一反常态的顶了一句:“狂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直接当上花魁了。”
妙莺看着花颜,眼里存着感激,那边合欢听了心里来火,刚要回嘴,露凝香就冷着脸用烟杆子敲了敲扶手,让这些争强好胜的小麻雀都住嘴。
“你们有恩怨就私下解决,别当着我的面呛起来。五天后就是百花会,虽排名略有变动,但是节目变动也不大,都准备着吧。”露凝香扭头示意秦昼弈:“客人和各位坊主那边,就劳烦秦先生了。”
秦昼弈点了点头,安排了会儿节目,就让众人散了。
过了晌午,后门递进来一张帖子,是请鹤云渺到城南贺家的园子里弹琴作陪。
小厮将帖子递到鹤云渺屋里,她也只是冷冷的应下了,慵懒的描眉匀粉。
“等着吧,还要半个时辰。”鹤云渺清冷的声音就像她的琴音一样,冷的像昆仑山上的冰雪。苦了小厮,还得和贺家家仆好好说,请人家进来喝两杯茶歇歇。
鹤云渺不像其他的花魁,起的都是花名,她虽是列在花魁之位,但来访的客人大多都是文人墨客,得意书生。有的人与她论琴一夜,k子都没脱,也乖乖付了钱还留下一两篇词谱,若是得她在百花会上清唱,不出三日便会传遍盛京,连闺中待字的小姐都会偷偷抄录了学来唱。
虽然不愁票数,鹤云渺却真的心里发愁。世人为什么要以容貌气质来将他人定x呢?
为什么气质清冽便要被当作是误入风尘,可歌可叹?为什么ai穿素se衣裳ai抚琴便是伎中谪仙?
我鹤云渺,都在做妓nv了,就不能是单纯喜欢男人胯下那二两r0u吗?就不能又当仙nv又享受za的快感吗?
天知道看绮玉芍和客人行酒令玩骰子的时候,鹤云渺有多羡慕。
一袭素se如水的软纱衣,腰间还一左一右坠了两枚白玉的禁步。若不是从良宵出来,旁人或许还觉得鹤云渺,是哪家的小姐出门春游来了。
鹤云渺抱着琴从后门上车,虽有珠帘遮面,车夫和家仆也着实被惊yan了一番。都说盛京狎妓看良宵,真见了花魁天人之资,才明白一夜十金是有底气的。
马车停在贺家园子的角门,阿问扶着鹤云渺下车,为了配合她白鹤似的穿搭,阿问也着了一身素。
良宵中常常出门的姑娘并不多,露凝香也懒得再添一笔开销。阿问是露凝香请来的nv先生,平日里调香开药的都是她,有她带着姑娘出门,露凝香也放心。
家仆匆匆的引着鹤云渺去会客厅,路上穿过长廊,总有家眷窃窃私语,向鹤云渺投来鄙夷的目光。鹤云渺也不恼,人生在世,何必与方寸天地里的无知妇人论短长。
待到会客厅前,隔着门都能听见里边的嘈杂,家仆推门进去通报,还没等出来通传就听见里边中气十足的喊声。
“快快请进!快请花魁娘子进来!”
鹤云渺翻了个白眼,这人怕又是个发了财的土包子。
敛了敛眼中的嫌弃,鹤云渺进屋向坐上诸多宾客欠身行了个礼:“良宵鹤云渺,见过各位大人,各位公子。”
出钱递帖子的贺姥爷笑成一颗文玩核桃,连忙让鹤云渺不要客气,落座便是。
“诸位仁兄从洛yan远道而来,也听听咱盛京最有名的鹤氏清音,这位花魁娘子,可是鹤氏唯一的传人。”
贺老爷这么一说,宾客都正襟危坐,侧耳聆听。鹤云渺摆好琴,沉了沉呼x1,拨动琴弦,弹起了良宵引。
琴音像山间清涧,洗去了一屋子的酒r0u腥气,或许这样的宴会该唱一首《清平乐》或者是《相见欢》,但是鹤云渺一向只弹自己想弹的。
她弹得认真,没有注意到一个道人回了酒席,看见她是先是惊讶,又化作玩味的笑容。
直到一曲弹毕,宾客们都纷纷鼓掌,搜刮着肚子里的二两墨水,词穷的夸着鹤云渺。
唯独道人皱着眉,好似觉得可惜一般叹了口气,独自饮酒。有客人发现道人不合气氛的举动,不禁发问华道长为何唉声叹气。
“贫道只是感叹花落成泥,命不该如此罢了。”
鹤云渺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又觉得这个声音分外熟悉,抬头对上道人同情的眼神,顿时火冒三丈。
华清蘅,你这个批又在演!
鹤云渺碍于一屋子大老爷们不便发作,只能克制的回答:“道长何须替妾身思虑太多,人各有命,不过是潦草一声,需得尽欢罢了。”
华清蘅眉头一皱,yu言又止,有宾客觉得他过分唐突了,有些扫兴。倒是贺老爷出来打了个圆场,鹤云渺继续弹奏,道人借着修行的理由提前离场。
弹了三五曲,又饮了几杯酒,鹤云渺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
出了会客厅,鹤云渺也不藏着一肚子火气了,找了个隐蔽的廊角站定:“下来!”
一个白袍的道人从房上翻身而下,正好将她拢在怀里,鹤云渺一脚踢向道人腿间,惊的对方出手一推:“举头三尺有神明,鹤小娘子莫要谋杀亲夫了!”
“你不过就是个梁上君子假道士,也敢说是我亲夫,呸!”鹤云渺真的服了这个戏jing假道士,什么时候都没脸没皮。
“假道士配小娘子,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华清蘅贴着鹤云渺的身子,悄声的说到:“小娘子好薄情,前几日才说贫道胯下是名器,嗯嗯啊啊的都要爽si了,怎么今日倒和贫道撇的一g二净?”
华清蘅故意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x1喷洒在她耳侧:“是不是好几日没去,小娘子按捺不住了?”说着,还抬起膝盖轻轻碾过鹤云渺的花核。
鹤云渺腿间su麻,忍不住软下身子,却仍是抬手就要一巴掌:“混帐东西,再说给你拧下来。”
道人早已预料到她的脾气,翻身就上了房梁,只留下一句“你舍不得”便逃之夭夭。
鹤云渺简直气的牙痒痒,下半场更是弹了些冷清的曲子,宴席散了就赶着回去。
心情不好,觉得马车都十分颠簸。若不是看这个臭道士器大活好,我鹤云渺堂堂花魁娘子,能让他上老娘的床?
阿问在席上看见华清蘅的时候就知道鹤云渺铁定要生气,也懒的劝了,反正清蘅道长只要翻墙来和鹤娘子共赴巫山yunyu一晚上就会和好这种事,连良宵看门的小厮都知道。
忍不住给鹤云渺很大的篇幅,在后妈心里鹤云渺绝对是亲nv儿呀,一直想写这么个角se,下一章会有华清蘅和渺渺的啪啪啪情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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