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一颦一笑皆囧然

第 15 部分

这边厢韦美人终于听话的笑了,眼角嘴角一起抽搐的笑。
林小仙脸一扭,小手一挥,严肃地道:
“笑得不好看,拖下去赏给兄弟们了~~~”
“…………………………”
林小仙看着韦韦脸都抽了,接着道:
“这样吧,再给你个机会~给大爷唱个曲儿~~”
“……还是大爷给我唱个曲儿吧。”
“嗯…………”
于是穿越必备五大元素之一,一定要唱歌的桥段终于要华丽丽地出场了…… 。






“去!大爷我卖身不卖艺!!!”
林小仙当场光荣的宣布了来自无耻星的职业准则………
接着又踉踉跄跄的朝韦一笑身上扑了上去,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出言调戏:
“卖身还是卖艺,美人儿自己选吧~~”
韦一笑登时连耳朵都红透了,赶紧拉下这两只不老实狼爪,紧紧抓着不敢放开,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
“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好,我唱。”
————————————我是晋江穿越文本地男主第一次晾嗓的分界线——————————
韦一笑虽然答允,但种种尴尬实不易平息,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慢慢压下了脸上颜色,才小声开了口。一个低沉健捷、惆怅凄怆的声音响起: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这是个深沉而无望的爱情故事。
生与死,离与别,不奢望做得了主的,只是卑微地希望尽些人事——曾与你相识相遇,也好过一无所有。
《击鼓》的忧伤弥漫了整部《诗经》,卫国的风,在苍穹下千年不息地吹,吹红了,某人的眼睛……
可惜是困的。
果然古今是有深深代沟,古人不能理解喧哗直白的流行歌曲,现代人也未必听得懂古人久远滞涩的忧愁……
韦一笑背着人事不知的小林慢慢走回客栈,准备早晚要报复回去……
实际上,喝醉的人只要没有扑街,头脑都是清醒的,只不过借着酒劲,能做些平常不敢做的事、说些平日不敢说的话罢了。所以……林小仙这无耻星人借酒调戏韦一笑,其酒品和人品,实际上是很相配的……
所谓酒后失德,其实上是本人无德啊无德……
韦一笑背着喝醉了的林一颦慢慢走出了夜市,踱步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夜色浓郁,安静的小巷和喧闹的夜市好像不是一个世界。林小仙难得的乖了一会儿,猫儿一样蜷在韦一笑背上,似睡非睡,小声咕哝着人类听不懂的话。
暑气已退,微微凉风中,某蝙蝠翻滚的种种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想走快,不想放下,温度,触觉,她就在这里,乖乖的伏在自己背上,没有将要离去的迹象。就这样背着她走到天涯海角又有何妨?那些未知的恐惧,无形的威胁,就暂时忘记一会儿吧……
两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缓缓移动着,林小仙被夜风一吹,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理智,回想起韦美人今晚合作的态度实在值得褒奖,宠爱之心顿起,下定决心以后有机会就要翻此美人的牌子,当下小声恭维道:
“韦韦,你唱的真好,可惜我只听得懂一句,明天再仔细告诉我歌词什么意思好不好?”林小仙虽然还晕乎乎的醉着,但已经意识到迟到的马p也是要拍的,不然以后被停机取消了这项梦幻服务,该多么令人扼腕叹息。
“都是我的错……不该对猪弹琴= =+”
“别这么说嘛,嘿嘿,韦韦你的声音好性感……”
拍马p的奥义就是不骄不躁不离不弃一鼓作气再接再厉,总有一款适合你。林小仙一边谄媚的恭维,一边靠着韦韦的脖子蹭来蹭去,似乎想靠行动增加说服力。
“别动,我姓韦,不姓感。”
韦一笑同学浑身一僵,皱了皱眉,对背着无耻星et这项折磨身心的运动实在无可奈何,又爱又恨。
“都吃干抹净了还害羞……别这么谦虚,诚实点嘛,你哪里都性感……”所以,你就乖乖从了师太我吧~
林小仙想起韦一笑看起来消瘦,脱掉衣服实则很有料的身材,开始眼冒绿光口水滴落三千丈。无耻星人虽然脱离了耍酒疯的状态,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仍然没清醒,因为她坦荡的把爪子伸进了某人的衣领,吾将上下而求索——
b袭胸
/b。
“唔……你!!!!!”
韦一笑顿时呼吸暂停,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被刺激的背脊弓起全身绷紧,这一下岂止眉毛,连五脏六腑统统都皱了。可怜他被非礼还不能把此狼直接扔出去,只能紧急镇压了胸口乱摸的狼爪,作为偷袭暗杀的一代行家,也不敌这猥琐之袭,终于也有ufo里翻船的败绩了,实在是可喜可贺可敬可叹。
“你抓疼我啦,放手……”
林小仙还试图反抗压迫,可惜实力差距过大,爪子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了,酒醉加郁闷,终于y影大爆发酒后吐真言:
“这真不公平,我轻轻摸摸你都不许,可你掐在我身上的手印还没消呢。”
韦一笑既悔且愧,脸色白了又红,鲜血几乎从皮肤底下冒将出来。他自然记得那一晚的沦陷,疯狂,怎样在她身上留下了种种伤痕,她的泪水……
“是我的错,再也不会伤你了……”
“我不该在你嫁给我前答应……”
“我本以为,只要在一起,那些虚名都无所谓。”
“可我错了,我太自私,以为你是不在乎有没有家的。”
“我也看错了自己,原来,我真的很想要这从来没有的东西……”
“霸道也好,自私也罢,我要用红衣绑了你,用虚名缚了你。”
“所以,成亲吧。”
“不管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永远不会放你走。”
“韦韦,你也有笨的时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一个人真心想走,不管什么都拉不回。”
“我是需要家的,可是我的家,不在这里……”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如果不能再回去,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只是还没准备好……你总说我年纪不小了,可在家乡,我才刚刚到了法定婚龄……”
“我很想妈妈,想爸爸,想朋友……如果成了亲,有了新的家,好像此生就再也见不到他们……”
“在这里,我只有你……所以,求求你,别让我害怕,别让我伤心……”
韦一笑慢慢走着,慢慢听着,想着如何能让她安心,让她放心,让她留下。只听林小仙停了一停,接着道:
“而且……我妈妈曾经说过……”
未来岳母大人的箴言,自然更要仔细聆听,于是韦一笑打起精神,聚精会神的…… 。














“俺娘说列,找老公应该广泛撒网,重点培养,绝对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俺娘说列,经济条件是第一要素,至少要有房子,我会陪嫁野猪的。
“俺娘说列,天下乌鸦一般黑,为什么不找个帅哥呢?”
“俺娘说列,老公要实行工资奖金等主营业务收入全部上缴,再回拨零用钱的收支两条线策略。嗯,这个标准你已经达到了……”
“俺娘说列,床上性福才是真的幸福,其他都是假的。”
“俺娘还说列,结婚前要验身盖章,不多试试怎么知道性福不性福?”
“综上所述,蝙蝠你还差的远呢……”
夜里如水,在这微醺的初夏,繁星闪烁下的城市中,有一个达不到老婆要求而第n次求婚失败的可怜青年,第一次怨念从未谋面的岳母大人……
——————————我是龙生龙、凤生凤、et的女儿会袭胸的分界线———————————
“……撒了这么久的网,也只有我这一只蝙蝠上钩,你就认了这棵树吧。”
“谁说只有你上钩?!”林小仙登时怒了,怀疑本人魅力是和说本人胖了一样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韦一笑这条忠犬果然看家本能发作,亮出了森森白牙,杀气四溢的问道:
“……还有谁?”
林小仙一愣,回想一下认真交往过的还确实等于0,可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怎么能就此承认自己钓鱼技术不佳?
“还有……还有飞影藏马雷禅黄泉剑心桑吉索隆路飞小伊飞坦西索库洛洛= =+”
韦一下收了牙齿,觉得自己最近智商下降的程度,简直有老年痴呆的前兆,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有人能被你骗到……”
“哼哼,被本大爷欺骗了纯洁少男心的多了去了~~你表自卑哦~~”
“……”
两人一路纠结回客栈,林小仙本期待着酒后乱性的经典桥段,谁知一进屋里,韦韦就使了个金蝉脱壳,从林氏八爪鱼的缠绕中滑了出来,奇怪的是无耻星et没坚持也没反抗,接着就“啪嗒”一声用臀部着陆了。
韦一笑虽然知道摔的不重,可看她蜷缩在地上就没了声音,实在不像假装的陷阱。心中一慌,赶紧过去抱起来扶着,只见林小仙蹙着眉,脸上酒醉的红晕渐渐褪去,显出苍白的颜色来。
“怎么了?摔疼了?”
林一颦摇了摇头,伸手把他推开,小声道:
“没事,你先出去一会儿。”接着猫着腰走到行李跟前翻找。
韦一笑端着红糖姜水进来时,小林同学已经躺在床上蜷着哆嗦了。
喂下了糖水,韦韦看着刚刚还张牙舞爪、这时候却郁闷非常的某人,终于忍不住失笑了:
“……我能不能说是报应?”
“……你就笑吧,这次姨妈救了你,下次你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的……”
断筋腐骨丸
汉阳府仍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江也热闹,人也热闹。可这城既热闹,也无情,谁也不会注意到,有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珍贵的一段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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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同学们请放心,是最珍贵的年华之一。
等到小林同学恭送姨妈大人离去,两个人收拾好行李带了干粮,再次开始了行程。本来从神农架出来就该直接奔赴蝴蝶谷找童奶炼药,谁知y差阳错,又在汉阳耽搁了十几天。这一次林韦二人只怕还有什么意外发生,直接驱车赶往安徽滁州。
这初夏时节的女山湖畔,又是另一番景色,郁郁葱葱的植物几乎将道路也掩盖起来。两人分花拂柳的向那隐蔽的道路走去,还没进谷,就看见旁边远远一簇灌木中,影影绰绰有个黑影。
两个人上前走近几步,发现地上躺的是个一动不动的人,生死不知。
本来乱世离人,元兵暴虐,饥荒水患,道旁倒毙着人可真不算稀罕。但这女山湖畔向来人烟稀少,何况这就在蝴蝶谷外,关系密切,不由得两人要心生疑虑。
“我过去看看,你别跟着。”
韦一笑独自上前查看,发现地上是个衣衫敝旧,面如死灰的普通男人。身上脸上都是落叶尘土,看来已经躺了好几天。只见这男人四肢瘫软,身子陷成一片,似乎骨头都已经酥软,无力支撑外面的躯体。但凑近一瞧,此人胸膛似乎还有点起伏,明显还活着。
如此形状诡异的伤势,韦一笑只道他被仇人用重手法捏碎了全身骨骼。谁知挑开了衣服仔细一看,居然没有发现任何外伤。韦一笑心中大奇,用袖子裹了手去试探,发现此人也无内伤,皮肤肌r、五脏六腑都完好,只是全身骨骼和软筋全部绵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怎么样?还有没有救?我们把他抬到童奶那里看看好不好?”林一颦垫着脚朝这边张望,只见韦一笑上下翻查,始终一言不发,不禁有些奇怪。
“你别过来,再走远点。”
这时,这个男人半张着的眼皮突然一颤,眼珠一滚,朝向韦一笑望去。这人皮一般的东西实在不能够称之为人了,但却还能够呼吸,眼睛还看得到人影,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背体生寒。他眼神里满满全是哀求渴望的神色,只是连舌头都不能动弹。
韦一笑俯下身去,低声对他道:“你全身骨骼软筋都已寸断,就算是圣手也不可能治得了。如果你要活,便继续躺在这,我去问问童奶可有法减轻痛苦,再让你家人来照顾你一生。”
那男人眼皮又是一颤,透漏出惊恐的神色来,只是苦于无法摇头动弹,只睁着眼死死盯着韦一笑不放。
韦一笑接着道:“如果你要死,我便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没这么辛苦。同意的话就眨三下眼吧。”
男人眼中泪水滚滚落下,露出了感激的神色。缓慢,但坚定的眨了三下。
韦一笑背对着林一颦,从怀中掏出匕首,在男人脖颈上一划,又c在了他心脏之上。擦干净匕首收回怀中,才站起身来慢慢走回她身旁,低声道:
“没救的,生不如死。”
两个人默默穿过山壁上被灌木隐蔽的小径,走进蝴蝶谷中,心情都有些沉重。此时繁花已谢,蝴蝶也大多失去了踪影。远远见到那一片茅屋,屋前种植药材的花圃中,仍然虫蚁难觅。
两人走到屋前敲了敲门,想起上次来时,韦一笑曾暗中捏碎了门上木楔,恶作剧把那高傲无礼的胡青牛摔了一跤的事,相视一笑,心情才为之一松。
童奶显然对两人采集药材的速度惊讶非常,一双大小不一的眼睛对着韦一笑放出熠熠光芒,更是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连声称赞道:
“呵呵,果然英雄出少年,我只道你们最快也得一年才能弄齐了这么多熊胆蛇胆,韦少侠实在好武功、好手段!”
韦一笑并无十分高兴神色,淡淡的道了声“过誉”,将行李中的各种药材取了出来,童奶并未再给两人搭脉,蝴蝶谷惯例不留客住宿,韦一笑便带着小林出谷去了,顺便将谷外那个男人的尸首掩埋起来。三天过后,两人如期前来取药。
童奶拿出一个小小瓷瓶交给韦一笑,交待道:
“治寒毒的伤药还需别的材料,韦少侠的伤要再拖上些时日了。这是十颗九转熊蛇丸,她需服三日。每日一丸,正午服下。忌同食鱼虾等发物,每日来让我瞧瞧气色。”
林韦二人谢过了童奶,拿药出谷。
此时治愈顽症已有曙光,韦一笑却并没见到开心神色,让林一颦始终有些奇怪。这一晚两人吃过晚饭,林小仙开着车门乘凉,看见韦韦低着头在路旁密密的灌木中走来走去,突然纵身一跃,弯腰抓住了一团不断挣扎的灰色r球,长耳豁嘴,原来是只兔子。
“呃……我已经吃饱了,你不会是在准备明天的粮食?”
“嘻嘻,猪吃饱了,兔子还没吃饱不是?”
韦一笑从袖中掏出了那个小小瓷瓶打开,一股极其强烈的辛辣之气顿时冒将出来。他倒出了一粒暗黄色的九转熊蛇丸,捏成两半,把其中一半迅速塞进了兔子三瓣嘴中。
“你!你难道怀疑……”
林一颦心中一惊,这药得来如此不易,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殷天正和周颠相助,还不知要奔波多久才能凑齐那么多熊胆蛇胆。一共只得十颗,韦一笑岂能不知其珍贵?如此做法,定然是怀疑药的内容。
“嗯,我是有些有些奇怪的感觉。虽然没寻到什么破绽,但人心险恶,还是小心些为妙。”
“可是……万一不够了……”万一不够你用该怎么办?
“笨啊,药还能再炼,命可只有一条。最好是我疑心过重,什么也没猜到,大不了我们再费些时间去弄就是了。”
韦一笑生性谨慎,既然已经心生疑虑,自然不会放心让她去做试验品,因此出谷后抓了许多兔子、山j等小动物,养在野猪上携带的笼子中试药。他怕药中有真有假,于是把每一颗九转熊蛇丸都分成两半,一半留下,另一半试药。
三四天后,这些动物均活蹦乱跳,并无任何异状,韦一笑才把剩下的半颗半颗的药凑成一丸,按照童奶的指示,让小林服下。
两个人拖延了几天才第一次吃药复诊,童奶也并未出言询问。此时谷中只有童奶一人,她的两个徒弟和胡青羊都不在,韦一笑问时,童奶只道派他们去苗疆采药。虽然只是复诊,但她望闻问切,仔细周到,四平八稳,并无丝毫异状。
第三天的复诊,童奶仍是带着那双银丝手套,搭在林一颦的腕上,静静的诊脉,只是这一次的时间明显比原来要长得多。
当林一颦也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却突然发现,童奶的神色并不像在诊病思索,而是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小林撩起袖子的手腕发愣。
“……童奶?可有什么不对?”小林见她神色奇怪,轻声问了一句,童奶的目光却没有移开,似乎并未回神,小声喃喃道:
“……不对?你的手腕这样细,皮肤这样白皙,怎么会有不对?……”一边用手指来回轻轻抚摸,似乎在感受皮肤的触觉。
林一颦当即被她摸的汗毛竖起,想抽回手腕,却被童奶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你这样年轻,身子这么美,想必身上一条皱纹也没有,多么滑腻……多么好……”
童奶似乎在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声音已近乎温柔飘渺,话语也越来越狎昵,待两人向童奶脸上看去时,却见她眼神和口气完全不同,变得像毒蛇一般冰冷恶毒。林一颦只觉手上突然一痛,原来童奶手上一紧,手套中的指甲都深深掐进了她的手腕。
韦一笑见她举止如此诡异,早就觉得心头烦恶,当即抢过林小仙的手腕,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童奶却也不慌,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来,退后了几步,终于从那奇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神态却和以往慈祥的模样大不一样,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自有一副凌厉威严:
“呵呵,呵呵,你看护得她这样周密,可惜,还是晚了,晚了。”
“什么晚了?”韦一笑紧紧抓着林一颦的手腕,心中蓦地升起一股莫名的害怕。
“你这么年轻,武功却这样高强,更难得的是既聪明,又谨慎。连我给的药都一粒粒试过了吧?我师祖传下的灵药神效无比,治个痛经又怎的需要连服三日?”
“你给她吃的什么?”韦一笑的眼神已经冰冷至极,杀气如刀锋般激s而出。
童奶却不慌不忙,没有丝毫恐惧的神色:
“这一路上很辛苦,也很期待吧?正好给老身留了好些时日,终于炼成了这
b‘断筋腐骨丸’
/b。你且看看她天池x上如何?”
韦一笑一听到 “断筋腐骨丸” 这五个字,登时想起了一个人来,脑中嗡的一下炸将开来。也顾不得什么里外,回身一抓,“嚓”的一声撕开了林一颦胸前衣裳,只见她胸口左r旁“天池x”上,果然现出一点殷红如血的朱斑。
童奶狞笑道:“我神药初成,当然要找个人试试,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你已经见到谷外躺着的那个东西了吧!”
韦一笑登时从头到脚如浸冰水,眼前漆黑一片。
————————————————————
“你如此谨慎,当看见那男人胸前的朱斑了吧。这毒药只存在经脉之中,只要不催动药性,就算你喂食多少给那些畜生,也不会在血中验出毒来。”
“腐骨断筋丸一但发作,无药可治,翻滚哀嚎三天后,全身骨骼软筋寸断,就是大罗金仙也抬不起一根手指,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将她视若珍宝,不惜损耗数年功力也要救她性命。不知道她死不成,活不得时候,你是要照顾她一辈子,还是能狠下心去亲手送她一程?”
童奶停了一停,看到韦一笑仍是一动不动,狞笑着道:
“不过,只要我不立时催动药性,她也和正常人无异……”
“你要我干什么?”
一个极其y森、极其嘶哑的声音突然冒将出来,截断了童奶的话头,韦一笑慢慢抬起头来,始终没有朝童奶看上一眼。
他们打听了滁州附近许多医馆,大夫们无法治疗这寒毒内伤,却都告知他们蝴蝶谷圣手童奶可治。古来同行相忌,这些大夫为何异口同声的推荐一个来历诡秘、并非市井中人的老太太?
童奶十年前突然出现,最喜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却向来只看顾武林中人,普通人无论是何症状都得不到圣手诊治,为什么她这次却心甘情愿的治疗林一颦的病痛?
在神农架时,那个同样来历不明的女人百里绯,得知这九转熊蛇丸的主要配料后,三番两次试图探听开了这方子之人的来历,是否和童奶有关系?
谷外中毒的樵夫,为什么听到一位医道高深的大夫大名,却流露出惊恐骇怖至极的神色?
此时童奶撕破伪装的嘴脸,种种奇怪之处突然涌上韦一笑心头,便似漆黑的夜空突然炸裂了一道闪电,照亮了这沼泽一般y谋。
韦一笑前后思虑清楚,知道童奶必是为了让他做什么难事,才会对林一颦下毒相胁,但一腔怒火几乎炸裂胸膛,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一眼也不愿看这身心都畸形的怪物。
童奶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道:
“呵呵,韦少侠果然识相。若不是看你武功高强,又有放不下的牵制,老朽怎么会花那么大力气炼这毒药?”
“我要你帮我抢来一样东西,这东西叫做七宝指环。”
“只要你抢来了指环,我立即给她解毒。”
——————————————————
“不与你说明原委,这指环也不能轻易到手。你可知道逍遥派?”
“那七宝指环就是我逍遥派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童奶我本是逍遥门下四大宗之一——天蕾宗的宗主,是上一任掌门的首席大弟子。不论按照武功能力,还是入门时间,本来这掌门指环都该传给了我,可那贱人……师傅气窄偏心,始终不信任于我,只给了我一本武功秘笈,让我修炼成功后才能接任掌门。”
“这门‘八荒六合惟我独尊’神功乃是我逍遥派师祖传下,举世无匹,甚至可以返老还童,永驻青春,我练了十年,神功初成便已威力无比。我本满心欢喜,只道贱……师傅垂怜才将这秘笈传了于我,谁知……”
童奶那畸形的脸上突然双眼暴突,层层叠叠的褶皱不停抽搐,看起来心神极其激动,她声音颤抖,接着道:
“谁知是那贱人心怀歹意,早就想要害我。我逍遥派传承近两百余年,这‘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早已不完全,我越往后练,却不得其要,终于在二十四岁那年走火入魔,全身经脉逆转,不仅武功尽失,连样子也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林一颦心中不禁吃了一惊,这样身材佝偻,连臂膀腿脚都残疾的人,竟然是因为练功不甚走火入魔才变成这般模样。不知道这‘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到底是什么原理,竟然能比好莱坞的怪物特效化妆还要厉害。
童奶看小林吃惊,冷冷一笑道:
“你可知道我有多大年纪?”
林一颦摇了摇头,心道这恶毒的老女人看来没有八十岁也至少有七十五。
童奶道:“我今年只有三十五岁。童奶童奶,不过是自嘲年轻而貌衰罢了。你只道自己肤光发乌,年华美好,看看这屋里挂的画吧,这就是我走火入魔前的模样,岂不比你要美貌百倍千倍?”
林韦二人登时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置信。
这屋中墙壁上挂的两三副人物肖像,他们从第一次来此就看到过了。画上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容颜秀丽,姿态袅娜,生的极美。只是眉眼含情带俏,有股说不出的成熟妖媚,看起来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此时听得童奶解释那奇异的‘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才知道原来世上居然有此神奇的武功,既能让人返老还童,练错了又能让人化成畸形的怪物。
童奶似乎深深陷入了回忆,声音又变得如斯温柔:
“我与师傅年纪相距不远,她既是我师傅,又是我姐姐,我俩感情向来极好极好,同吃同行,不分彼此,亲昵狎近,从来不顾别人眼光……”
她脸上肌r突然扭曲,悲愤又恶毒的道:“可不知道为何,她突然如此恨我,我并没有争夺她的掌门之位,她居然狠下了心,抛下十多年的深厚情谊,使出这般狡猾狠毒的法子加害于我,我只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骨,让她生不得,死不得。只可惜我武功全失,她死的又早,这滔天的仇恨是再也不能得报。
“从此我最恨看到的,就是你们这般情深义重的鸳鸯眷侣,我既然得不到,也不愿见到别人得到!!”
“我师傅临死之前,掌门指环被她藏了起来,逍遥派四宗谁也找不到,谁也不服气,一直斗了整整十年。我武功尽失,门人谁也不听从号令,也在这蝴蝶谷等了十年。连那两个徒弟都不知道我是逍遥派门人,也不知我目的。
“我广散圣手的消息,只等找到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人,帮我抢到指环。但此中牵扯复杂,仇怨积累极深,辛苦找了许多人都不能成功。我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老,只道此生再也与之无缘,但三个月前见到你们,就知道你们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韦一笑黑眸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是又如何,你以为抢来了那戒指,解了毒,我就能饶得过你性命么?”
童奶唰的一下摘下了一直带着的银丝手套,露出一只左手,林一颦“啊”的一声,被这只恐怖至极的手吓的失声叫了出来。
这只手臂便如被火烤过一般,手指便似利爪,漆黑而扭曲,干枯如死树,偏偏肌r和筋骨都突出在外面,童奶手指一动,那些筋r血管便突突乱跳,就像无数活的蛆虫攀附在她手臂肌肤之内,不停的蛹动。
童奶右手掏出一把切药的银刀,神色激动极致,近乎歇斯底里的嚎叫道:
“我变成这般恶心丑陋的怪物,本来早就不想活在世上,只是那掌门指环是我一生念想,就算当不成掌门,也一定要带着那指环下去气她才能瞑目!”
说完“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切下了自己左手三根手指,鲜血泉涌一般喷了出来,洒满了地面。
林一颦被她自残的血腥场面吓的簌簌发抖,紧紧抓住韦一笑的袖子,眼睛却无法移开那冒血的断指。
只见童奶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不止血,伸手把刀子抛在了韦一笑脚下,狂笑着道:
“这丑陋的身体我早就不想要,只要你给我抢来了指环,剜眼削鼻,点灯钻钉,剥皮抽筋,要杀要刮都随你的便!”
两个人从那片茅屋出来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中的乌云渐渐聚集,天边已经隐隐有雷声闷闷作响,大雨转眼就要落下。
韦一笑一声不发,攥着林一颦的手腕几欲折断,拉着她向谷外走去。脑子全都是童奶狰狞的嘴脸。等到走出蝴蝶谷,天上已经低低的聚满了黑云,遮挡的四下里一片昏暗难辨。天空中蓦地电光一闪,咔嚓一声巨响,一个霹雳从黑云中s出,照的四下里一片大亮。
就在这瞬间的亮光中,韦一笑远远看见谷外的灌木中有一个小小的土包,是那个被试药的男人埋身之处。
韦一笑眼前登时闪过那瘫软的四肢,扭曲的脸颊,痛苦的神色,勉力走到此处,终于撑不下去,四肢百骸再无半点力气,放开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跌坐在路旁的青石之上。
韦一笑把头深深埋在了膝盖上,地上渐有一点一点的洇湿,那大概是渐渐淅沥起来的雨。她慢慢跪下,展开双臂,把他终于低下的头抱在怀里。
韦韦,你终于也有撑不住的时候呵。
别再逞强,别再什么事都独自去做,别再事事迫的自己这样狠。
我自然答应了陪你走完,就会和你一起承担……
从手臂传来他自心底迸发出的压抑着悲怆愤怒的颤抖,她微微一叹,将他抱得更紧一些。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听得到吗,我的心,还在跳。现下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没有人能未卜先知,你不要自责。”
“她武功尽失,威胁不到你,为了找到指环轻易不会对我下手。”
“不过是找一个被藏起来的指环而已。你知道么,我以前对藏宝解谜这种游戏最是拿手,没什么地图暗语能难得倒我。”
“就算有什么机关,以你的轻功,那也是不在话下。”
“所以安啦,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不相信我吗?还是你不相信自己呢?”
“我一定会像现在一样好好地活着,一定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雷声轰隆不绝,雨下的也越发紧了,但这一切都不如耳边心脏的跳动,那样坚强,那样用力的跳着,散发着无尽的温暖和能量……
片刻之后,韦一笑轻声笑了笑,闷声道:
“你说挖宝藏拿手,怎么去掘墓的时候却抖成那样,不会是见到宝贝激动的吧?”
林小仙嘴角抽搐一下,此人毒舌的本性简直是深入骨髓,心情刚刚平复一些这就开始气人。不过此时有证据握在手中,再发火就傻帽了。小林同学嘿嘿冷笑一声,当即反攻道:
“掘墓和挖宝可不是一回事,一个属于破坏,一个属于创收。而且……你有武功不怕雨浇……” 。









“可老子胸前还是真空状态!你打算让我晾到什么时候?!”
于是某蝙蝠后知后觉地感到触觉果然大不一般,并顿悟到除了心跳的安慰,自己也被32c无障碍的安慰撩……
下一章倚天屠龙之指环王篇开始
倚天之指环王篇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的厉害,连我这亲娘都看不见正常图片。看见满篇都是空格和小红叉的同学,请明天再来瞧瞧!
逍遥派一直是享誉天涯的神秘帮派,据童奶介绍,其门下共有四宗:
天蕾宗,宗主圣手童奶;
咆哮宗,宗主马景(没有涛);
楞严宗(通冷艳),宗主法行;
为所宗(通猥琐),宗主未知。
上任掌门正春风得意时马前失蹄,十年前在松江府逝世。她归西前曾留下提示七宝指环所在地的一块石碑。四大宗为了这块石碑pk到头破血流,可惜抢到最后才发现,谁也看不懂上面写的是啥意思。于是众人干脆将石碑留在原处,每年六月各自派些门人在掌门死的地方开个party,交流交流感想,探讨探讨进度。只不过这代表大会非常不和谐,每年都有许多常务委员意外身亡。
此时正值六月,林韦二人直接驱车赶往松江府(今上海),打探那指环所在之地。这时候的上海,虽然不能用小渔村形容,但也顶多是个港口小镇,刚刚有了点儿城池的样子。七百年后黄浦江畔极度繁华的外滩,此时只有一片鸟不拉屎的荒芜滩涂。
林小仙一边啃着肥美的j翅膀一边悲春伤秋了一番,心道:看来前掌门的死亡原因绝不是血拼累死或者信用卡透支过度上吊自尽。
石碑被镶在天马山的一处峭壁之上,两人伪装成游客前去探访。天马山只是座残丘,海拔高度不到100米,自然不会是什么深山。天马流星脚也没使出就很快发现一处低矮的山崖上,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石碑。
这时候一般的碑都是竖着,这一块却是横置,上面只有两个大字。
林一颦轻轻念道:
“鹤控……”
韦一笑皱着眉头斜了她一眼,以极端鄙视的语气叹息道:
“哎,只两个字也能把顺序念倒,该拿什么拯救你啊我的猪仔。”
突然被打入文盲群体,林小仙很是莫名其妙,刚要辩驳,突然灵光一闪:古人念横幅向来都是从右到左,可她早已习惯了现代的从左到右的书写习惯,碰到这样两个毫无关联的字,自然下意识的按照原来的习惯念诵。
“可怜咱家比窦娥还冤哪……”
“现在正好是六月,要帮忙撒纸片吗?”
“= =这两个字明明没关系,怎么念还不一样……”
“什么没关系,控鹤意为骑鹤,古人谓仙人骑鹤上天,因此常用控鹤为皇帝的近幸或亲兵的名称,现在元人朝廷中就有一支控鹤军。”
“啊?那难不成指环在朝廷手中……”这句话浦一出口小林就后悔了,激进分子一牵扯到政治就特别严肃,韦一笑脸色果然y沉下来:
“若是这样,想弄到手却是不易。”
元人暴虐,中原汉人恨之入骨,朝廷大员为了防止身负武功之人的刺杀,重金请来许多高手保护要人,点子极硬。韦一笑就曾吃过这些鹰犬的大亏,几乎命丧黄泉。
林一颦拍了拍他肩膀,口气轻松的劝解道:
“我胡乱说的,你别多想。上任掌门是要将指环传下去才把它藏起来,如果是给了朝廷,干嘛还要告诉门人石碑暗示藏宝地点呢?再说这控鹤直接明指朝廷,可十年来逍遥派也并没有去投靠嘛。”
韦一笑扯了扯嘴角,淡淡笑道:
“倘若都跟你一般没心没肺,这天下也没那么多争斗了。那么你说控鹤是何意?”
“控鹤我不知道,不过要是鹤控嘛……”
林一颦对xx控的第一直觉,就是出自日语“コン(con)”,取plex(情结)的前头音,指极度喜欢某东西的人,比如御姐控、正太控、萝莉控等等。可是鹤控——非常喜欢鹤的人?这不是更加离谱……
林小仙怕韦一笑又嘲笑她文盲,都没好意思说出来,闷闷的道:
“我猜不出,你还知道什么典故?”
韦一笑微一迟疑,少有的语焉不详:“有倒还有一个……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
“别吞吞吐吐的,没听过最不可能的才是真相吗?”
“……唐朝的则天女皇曾经设置了机构叫做“控鹤府”,由张易之做长官,都是些轻薄文人曲宴奉承。”
“就这样?除了轻薄文人就没别的了?”瞧韦韦这番未语先思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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