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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事上面一贯的凶猛霸道,眼珠涨得通红,享受完她一阵紧过一阵的疯狂绞吮后,就挺起身子动了起来。
排山倒海般的快感,从他占有她的那处迅速地放s开来,他们之间早就已经调情太久,等得太久,她渴望得身子都微微地发抖,被他狠弄的那处,有一种强烈的酸软感,她的手不自觉地往他撑在她颊畔的手臂上摸去,顺着那贲起的肌r一直抚到他的肩,拉下他来吻上去。
没完没了地接吻,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下的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这次没有想过要玩乐,每一下都是扎实的冲刺,不用技巧也不讲温柔,只用最刺激也最舒服的方式,给她最大的快感,濡湿粘腻的r体摩擦声,在客厅不断地响起,越来越清晰,几十下之后她就抖着身子缩在他身下呜咽起来。
一塌糊涂。
他没有等她的高c过去,而是翻过她来,让她半趴半跪着,再次戳了进去,她到底脸皮还是薄的,手指胡乱地摸索着,拉过抱枕将脸蛋埋进去。
他依旧是狼吞虎咽般,越弄越凶,她的身子被他撞得不断往沙发的靠背上移,又被他拉下来再重重地顶进去,力道越来越狠,她受不住死死地拧住抱枕柔软的布料,他伸手到前面,扯开她厚厚的外套,从衬衣里伸进去,一把握住她雪腻的酥胸,放肆地揉着。
她的身下越来越敏感,越来越不对劲,那里早已经肿胀不堪,汁水淋淋,腰肢被他按住,怎么都逃不开他大力的冲撞。
“楚沛……”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被接连不断的高c冲得晕头转向,身后男子不知疲惫的精力也吓到了她,不由得软软求饶起来,“不要……”
“不要什么,嗯?”他捏住她的下巴转过来,堵上去又是一阵黑天黑地,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唾y被他的舌带出来往下流淌。
“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姿势?”他低低地笑着,伸舌去舔弄那些银丝,舔了又去吻她,“那我们换一个。”抱着她翻身,让她骑在他的身上,“你来,嗯?”
她的身子早就已经软了,撑都撑不起来,趴在他的胸膛上,怎么都不肯动。
“你不做,那就我来。”
这个威胁在此时此刻分外有力,她立刻打起精神在他的身上起伏,她来,至少还可以控制一下频率,不用那么……累……
“啊!”
再次失算,他揉捏着她雪白的臀r,在她落下时狠狠地往上顶,每一下都像是要戳进她的肚子里似的,让她的身子越来越酸,越来越涨。
好吧,她承认自己没用,勾引他时拼命地勾引,就想看他失控,可是现在她负担不起惹火他的下场,她好累,她的腰要断了。
干脆趴到他的胸前抱紧他,怎么都不肯动,“楚……”带着鼻音的柔媚嗓音,听来非常动人,“人家好累,饶了我,好不好?”撒娇,拼命地撒娇。
他抱着她,享受着佳人一阵阵的紧缩吸吮,满意地来回抚摸她的丰满的臀部,“好,我们休战。”
看她唇边漾起笑来,他也跟着勾起唇角,“暂时的。”
一把抱起她,“换个地方继续。”于是抱着快要哭出来的人儿直接往浴室走去。
那一晚,舒以安充分明白了,那个叫楚沛的男人,就是一头怎么都不能惹的狼,而且是饿狼。
她在他身下哭得快要断气,哭得连声音都哑掉,某人却无比兴奋地越战越勇。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不该想着去撩他的……
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室外依旧是一片风雨,可是室内却温暖如春。
两人赤l的肌肤贴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亲昵软滑,舒以安在他怀里辗转,一动腰肢立刻就软了下来,慢慢地睁开眼睛,凝入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之中。
他朝她缓缓地一笑,她的身子立刻抖了起来,见他伸手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去,“拜托不要,我真的好累。”
他的笑意更浓,指了指床头,她顺着他的指尖望过去,看见早已打开的柜子,不解地问:“怎么了?”
“就算我想做,保险套却已经用完了。”
用……完了!她的脸蛋立刻通红,明明他走之前,他们才拆开一盒新的!
“很失望,嗯?”他的身子轻拱她,某处已经生龙活虎的部位,在她的小腹上一下一下地顶着,“我出去补怎么样?”
她会被他弄死的,舒以安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傻瓜,逗你的。”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吻,“再玩下去,你真的会受伤。”他伸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小腹,暗示性地轻压,“已经肿起来了,我给你上了药。”
上过药了,上过药了,这四个字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回荡,她简直要抬不起头来。
他轻笑出声,无奈地低叹,“有胆子玩,没胆子承受的家伙。”
“我哪里知道……”余下的几个字,轻得根本听不清楚。
“什么?”他的声音此时听来特别有磁性,让她的心又颤抖起来。
“我哪里知道你这么禽兽!”她恨恨地把话说清楚。
“禽兽?”他唇边的笑更浓,“好词。”抱着她转身,将她压入床褥之中,“我还可以更禽兽些,你要不要试试?”
“你才舍不得。”她这次倒是没有被他吓到,知道他在床上一贯的凶猛,却又无比地心疼她的身体,所以他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又拉着她做。
事实上,昨晚也是她把他惹急了,才让他怎么都不肯放过她,说到底,某人自找,怨不了别人。
“是舍不得。”他很爽快地承认了,伸手去理她的发丝,免得被她压在身下扯痛她。
她阖着眼睛,感觉到虽然全身酸软,但身子却还是很清爽,看来昨晚某人折磨她之后,还是记得抱她去洗个澡的,即使她早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总是这样对她好,好到她的心就像是泡在一池水里,水中有酸有甜,各种滋味都有,让她的心都跟着那水一样变得复杂起来,自己都乱了。
“楚沛,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他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好就是好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是长得漂亮,但绝没有到惊艳的地步,她的性子偶尔温柔,但那只是对别人而言,在他面前,她爱哭、爱闹,甚至还爱发脾气,她对他也没有特别的好,又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饭,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接受她?
“哪里还有那么多为什么。”他抱着她,抚开她颊畔的发丝,认真地望着她,“爱情有那么需要理由吗?”
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跟她说爱,听到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她甚至感动得想要流泪,“爱情?”
“是的,我爱你。”他一下一下轻轻地抚着她的肩,“因为爱,所以就深爱。”
他的眼里全部都是她,满满的她,“因为爱你,我才会尽自己的一切对你好,我爱的那个人,她不用最美,也不用最温柔,只要我爱她,就愿意给她全世界最好的,而你,舒以安,刚好是那个她而已。”
若爱,就深爱,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复杂的诠释,他的心思、他的情感,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他说得很清楚了,他对她好,不是因为她怎样,值不值得,仅仅是因为他想要对她好而已。
他又害她哭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脸颊上湿漉漉地一片,他对她的感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太好,显得她又太坏。
“楚沛。”
“嗯?”
“谢谢你。”
“我不喜欢听抱歉,同样不喜欢听道谢。”
“好,我以后都不会说。”他笑了,紧了紧手臂。
她翻身趴在他胸膛上,“你打开我这边的床头柜。”他侧过身子,伸手依言拉开抽屉。
“第三个格子里面的那个盒子,你把它拿出来。”
他认出来了那个盒子,眼神一暗,却还是拿了出来递给她。
舒以安裹着被子在床上坐好,慢慢地打开盒子,那抹鲜绿静静地躺在盒子的中央,她将盒子放到他的手中,“你帮我戴。”
他抬眸望着她。
她朝他微微一笑,认真地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戴着它,因为它是我的幸运草,它给了我最美好的感情。”
他也开始微笑起来,拎起那块碧绿,轻轻地抚过,“你确定?”
“确定。”
“这次戴了就不准取下来。”
“嗯,不拿下来。”
银白的链子绕过她秀气的颈项,雪腻的肌肤上,一片嫩绿静静地绽放,代表幸运和幸福的四叶草,在她的胸前安然舒展,她伸指摸了摸光滑的叶片,朝他甜甜地一笑,“好看吗?”
“好看。”他眼里的光,是真真正正愉悦的光。
他知道她戴上了他送的链子意味着什么,她真的接受他,这对他而言,是最大的快乐。
她凑上前,在他唇上浅浅地吻一记,“楚沛,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他搂住她不让她后退,嘴唇用力地回吻她,“开心就好。”
所求所想,不过是希望她跟他在一起能够开心,终于,他做到了。
第七章
大学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没有沉重的升学压力,没有社会的利益相关,只要单纯地做自己、念好书就可以了。
舒以安的大学四年,有楚沛在她身边,她算是过得平静而有滋味,只是以她的性格却没有参加任何社团,也鲜少参加活动,却是奇怪。
其实也不是奇怪啦,大一时她想参加击剑社,觉得拿着西洋剑挥舞很帅,楚沛态度很平和,说随便她自己喜欢,可是要小心保护自己,他找来一堆玩西洋剑受伤的报导给她看,她只看文字没看到图片就已经吓到,直接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后来她又想参加摄影社,想说这个他肯定会大力赞同,因为这是他最大的爱好嘛,这次他依旧没有说反对,只是跟她说去拍照要能吃苦,上山下海都要去,而且很多都是荒山野岭,蚊虫多还有野兽。
他跟她讲了几个他以前去野外拍照的故事,舒以安立刻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去想参加摄影社,虽然后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些不对劲,在台湾还有那么多的野兽吗?不过事情过了就算了,她也没有往心里去。
搞到最后,这个不好,那个也有缺点,她就直接问他,到底哪个社团可以参加!
他望着她很平静地说了三个字:“烹饪社。”这个社团绝对以女生为主,很安全。
舒以安直接就趴下了,结果她大学四年什么社团都没有参加过,除了打工就是跟他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别的消遣。
她有时也真是迟钝,并没有在意。
在她大二那年,楚沛毕业去服兵役,不过他签运不错,抽中本岛,一年的时间扣掉假期,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算长,但那些日子,她承认自己还是真的很想他的。
已经习惯有他在身边关怀体贴,突然没有他,吃饭、睡觉甚至走路都觉得不自在,幸好,这样的日子已经结束,他又回到她的身边。
楚沛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子,外表看来散漫些,但对自己喜爱的事物最为专注,他最爱摄影,一年到头那部相机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手,那部价值不菲的机器,据说是花掉了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再加上兼职赚的钱,可见它物超所值。
楚沛用它拍出来无数张出色的作品,大学四年拿了许多国际性的大奖,最为有名的是他大四那年,凭着一张很简单的海边夕阳西下照,拿到了那一年的wpp自然类照片一等奖,名声大噪。
她看过他的那张照片,那还是那年他们去渔村时,他在海边拍下来的,整张照片的构图没有任何讨巧,只是单纯的把海边的落日拍了下来。
怎么去形容那张照片给人的感觉呢?海边的落日,比平地自然当是不同,夕阳西下,明明几许壮美的景致,楚沛拍出来却是满满的温馨。
看到那张照片,就连最没有想象力的舒以安,都依稀觉得自己看到的不是景,而是一对年迈的夫妻,轻轻地靠在一起,望着夕阳余晖,银白的发丝在夕阳下闪闪发亮,淡淡的背影映着晚霞,那种相濡以沫、携手到老的爱情。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就是如此简单。
有时候可以感动人的,并不一定非要悲壮的战争,灰色的、阴暗的、发人深省的东西;明亮的、美好的事物有时更能打动人心。
他的这张作品,一经入选就艳惊四座,最终夺魁时,那位威严的评审只说了一句话:“这张照片让人想流泪,可却是微笑着的。”
微笑的眼泪,该有多好。
这世上情有多种,爱情却分外美丽,相伴相守一起到老,是需要多么大的幸运,一张自然的景致,可以给人那么强烈的幸福感,这样的楚沛,是出色的。
舒以安仍然记得他拍这张照片时,她拎着裙摆赤脚踩在沙滩上拾贝壳,轻轻地哼着王菲的那首“红豆”。
那清新隽永的词句,现在想来也是美的,可不就是如此,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人生在世,等的不就是那个可以陪着一起看细水长流的人?
就连于佳辰最是粗线条的人,看到那张照片时都感叹地说道:“安安,你家楚沛,真是太厉害了。”
她家的楚沛,听到这句话时,舒以安的心里居然是甜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认定了这样的归属感,楚沛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唔,吃过药了……咳……”她一边讲电话,一边下了公车往学校走。
手机那端不放心的叮咛,让她捂着嘴止咳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微笑,“你呀,越来越罗嗦了,年纪不大却比我爸还像个老头子。”
那端沉默了会,“真的吗?”
“你自己说呢?”冷风吹过来,直往脖子里钻,她干脆背对着风向,一路慢慢地倒走,脸上倒是笑眯眯的。
“唔,老头子有我这么好的体力?”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点他们激情时的低哑,舒以安一听就红了脸,带着喉咙的痒意在那一瞬间变得尤其地痒,她猛地咳了出来像是要止不住。
“好了,不说这些。”他在电话那端听得自然是心疼不己,“从医院拿回来的药有没有按时吃?这么冷的天你干嘛还跑出去,不是答应我会在家里休息吗?”
他的关心,他的紧张,让她的心里暖暖的、甜甜的,“今天要去学校处理毕业的事情,总是要去的,放心啦,药我都有吃,烧也退了,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我很怀疑。”
“干嘛不相信我,人家我可是很乖的!”她不服气地辩。
很乖吗?好吧,偶尔而已,楚沛在那头微笑。
“好啦,我不跟你说了,我到学校了,有事情要做。”
“我就在t大附近,一会工作完我来接你回家,你不要乱跑。”他在杂志社还有新闻要跟,他一毕业就被这间杂志社招揽进去,总编非常欣赏他,很多重要的新闻都会派他跟,这家杂志社是业界的泰山北斗,他在里面工作也觉得还满意,除了不定时,工作量大,他其实还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管这么多。”楚沛无奈想叹息,如果不是这家伙不可靠最爱趴趴走,他需要连这种小事都叮咛她吗?
舒以安挂掉电话时,唇边还是带笑的。
“啧啧啧,舒以安,我很好奇,你被男朋友管成这样,怎么还可以这么高兴?”
刚收好电话,一抬眸发现是自己班里的吴丽花,舒以安朝她微微一笑。
“我真是佩服你,可是把楚沛收得服服贴贴。”吴丽花上前挽住她的手。
呃,事实上,好像一般都是楚沛管她比较多,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舒以安默默地反省。
“喂,以安,临毕业前最后的联谊耶,你也来参加吧。”
联谊?舒以安连忙摇头,“我不要,我有男朋友了,怎么参加联谊。”如果被楚沛知道,她光是想象,身子都是抖的,那个男人在床上可是不要命的,关键是,不要她的命,太可怕了……
“你看你看,你就是太乖,才这样被楚沛欺负,要是我早就反抗了。”吴丽花叉着腰十分鄙视地望着她。
“欺负?没有啦,楚沛对我很好。”事实上,是超好的,除了床上以外,当然,那个她也很享受啦,讨厌,今天干嘛一直想那个!
“很好?”吴丽花凑到她的面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学四年,我们班所有的女生,身边至少都围绕了两个以上的男人,就你一个都没有?”
说到这个,舒以安立刻内疚地低下头,她真的觉得自己太对不起楚沛了,想想她明明长得也不差,为什么从头到尾连根狗尾巴草都没有粘上来过?会不会其实她长得很丑,只是自恋觉得自己还不错?
“其实喜欢你的男生,不算少哦。”吴丽花望着自己班上有名的甜美女生,像舒以安这样的长相还有活泼的性格,其实最受男生欢迎了。
一开学就引起了全班男生的注意,只是美女的身边,通常伴着野兽,呃,说楚沛是野兽,实在是太不正确了,楚沛冷淡的样子,真是迷死了一票校园女生呢,可是他的眼里,就只有舒以安一个而已。
“怎么可能,我一个都没有看到。”舒以安才不相信。
“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到你身边,就已经被处理掉啦。”
说到这里真是要感叹一下楚沛那人真人不露相,处理起潜在情敌来真是快狠准,让那些被他对付过的男生,从此以后看到舒以安的影子都是怕的,问吴丽花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有一次她就亲眼看到楚沛干净俐落地打发掉一个情敌,手腕娴熟。
这回舒以安是听懂了,“你是说楚沛有在暗地里……”吴丽花猛点头。
“不可能啦。”舒以安猛摇头,“如果是他,那他当兵的时候,我身边一样……”
“唉,你真是太天真了。”吴丽花摇头,“你要知道楚沛在学校多少人崇拜他?”学习快,成绩棒,还拿了那么多国际性的大奖,而且那种清冷的气质不只秒杀女生,连男生都对他差点要膜拜了,“他只要一个眼神,他的学弟自然对你‘照顾’有加。”任何异性休想近她三尺之内。
什么?舒以安完全震惊了,从小一起长大,交往三年,她知道楚沛对她保护过密,其实有时候她也会不满,但可能楚沛气势太强,她都乖乖地让他管着,无比听话。
生活在一起,他管她管得很严格,不让吃冰,不让玩游戏熬夜,吃菜不准吃太辣,尽量清淡一点,还不准挑食,跟同学出去玩有门禁,不准超过十二点,而且一定要去接她,这些她都忍了,可是现在,他居然连她交朋友的自由都剥夺,而且完全没有知会她一声。
她倒不是真的想要跟别的男生牵扯不清,只是拒绝是她的权利吧,他凭什么来为她作决定?不论是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做什么,他都要管。
她还要不要自由了!
吴丽花见她脸色铁青,立刻吓得飞奔而跑。
舒以安气呼呼地去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她在咬牙,考虑要不要找楚沛算帐,但她同时也清楚,可能算到最后,一切都是他对,她错了,反而她发脾气吵架,他都可以轻松地不动声色地解决掉!
从头到尾,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他的对手!她气得浑身发抖,越想越生气。
“舒以安,你的毕业论文记得要在十五号之前交上来喔。”他们班的班长笑眯眯地走过来,跟她说道。
“喔。”她沉着脸低头继续走。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班长个子不高,长相也是非常非常普通,但总是笑嘻嘻,脾气好,人缘也非常好。
舒以安在学校跟他也聊得来,算是好朋友。
“没事。”她怎么可能拿情侣之间的事情来跟他说?
“咦,是楚沛。”班长看到自己的偶像立刻两眼放光。
舒以安闻言立刻转头去看,果然看到那个高大的男子朝他们走来,从容不迫,态度雍容,从来都是这样,只要他出现,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成了陪衬的背景不再重要,她看到他琥珀色眼眸里专注的光,以前那些在记忆里被忽略掉的东西突然就涌了上来。
他用自己的方法阻止她参加社团,用自己的方式处理掉她身边的爱慕者,又用自己的想法来决定她的衣食住行,不论她要什么、不要什么,他都会管着,虽然态度不强硬,可是她就是完全按照他想要的方式在生活。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心,她从小就认识的楚沛,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的脸色迅速地沉了下来,眼眸凶狠地瞪着他。
楚沛是何等敏锐的人,只要看她一眼就知道她的不对劲,可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走到两人面前,轻轻地叫她,“以安。”
“哼!”
“我来接你回家。”仿佛没有看到她的坏脸色,楚沛又微笑着转头跟班长打招呼。
舒以安看到班长那谄媚的笑,心里立刻烦了起来,为什么楚沛跟她身边的人这么熟,而且他们为什么全都对楚沛一副崇拜得要命的样子,这人明明就是虚伪、表里不一。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前情旧事一瞬间都冲了出来,她狠狠地瞪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要你管!”
这脾发得有些莫名其妙,楚沛眼里的光暗了暗,可是却还是笑得云淡风清,“那你忙你的,我等你。”
“你等我?我为什么要你等我?”她双手叉腰,“吴丽花约我参加联谊,我要去联谊,没空跟你回家。”
联谊?吴丽花?很好,楚沛唇边的笑越发有礼亲切,脸上是宠溺的表情仿佛她在耍小孩子脾气般,“以安,有男朋友的人是不应该参加联谊的。”
班长立刻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舒以安立刻气炸,“男朋友又怎样?很了不起吗?男朋友就有资格管我要跟谁交朋友?就连男的朋友稍微靠近我一点,都要偷偷去处理?楚沛,你为什么不干脆在我身上挂一块牌子,上面就写‘楚沛所有,生人勿近’?”
他还真想去挂这样一块牌子,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甜,惹得一群男生总是想往她身边靠,偏偏她又迟钝无觉,如果知道了肯定要为自己伤别人的心而烦恼,所以这几年为了她,他其实真是伤脑筋。
“你不准别人靠近我,也不准我参加社团,不准我参加活动,就连晚上出去玩,都要十二点之前准时回来,去哪家夜店都要跟你报备,现在我身边一个男人都不敢靠近,你是不是觉得很满意了?”
很多以前揽下来的小事,其实当时可能有些许不满但并未拿出来说,可是日积月累再加上今天吴丽花的一番话,立刻全都牵了出来,她生平第一次跟楚沛这样发脾气,实在是太生气了。
“谁说没有,他不是男人?”楚沛对她的怒火完全无动于衷,伸手淡淡地指了指旁边看傻眼的班长。
“哼,你如果不是看他长得平凡对你又没有威胁力,你才不会……”
“哦,你的意思是他长得很丑吗?”很轻很淡的话语打断了她的话。
她刚点头就猛地反应过来,立刻转头看向班长,那一脸受伤的表情,羞愤欲绝地瞪她一眼,然后班长大哭着跑走了。
喂,我只是说你平凡,没有说你长得丑,丑是楚沛说的。
舒以安伸手想拉班长的手,却只能抓到空气,望着他飞速跑走的背影,她直接愣在那里,满腔的怒火生生被冻住了,那个,班长的确是长得很普通,大家都知道,就连班长自己都清楚,但这样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而且还说丑,拜托,丑字明明就不是她说的……
楚沛很轻很浅的点评总结。“你不要当着男人的面伤他的自尊。”
呜呜呜,她没有,舒以安低下头。
“有的话,只能心里那么想的,但一定不要直接说出来。”他伸手搂住她的腰,“你是那样想班长的,对吧?”她羞愧得无以复加,在他怀里低下头去。
“以后不要这样,很不对。”
她用力地点头,担心地问道:“班长会不会生气?”
“没关系,我帮你跟他解释一下,他不会生气的。”
“呜呜呜,楚沛,你真好,谢谢你。”舒以安立刻感激莫名地搂住他的腰,脸蛋埋入他的怀里,感动得眼泪汪汪,之前的气愤恼怒马上被丢到脑后。
“那我们回家?”
“好。”
楚沛的唇角满意地微勾,就这样很轻松地解决掉一场争吵,要灭掉一场火有时候其实很简单,只要把火头引到别的地方,一切都解决了。
虽然不厚道,但至少他的目的达到,就够了。
是的太可耻,太丢脸了!
舒以安后来回过味来,立刻气得脸蛋通红,但她实在不是那种会在事后又翻出来吵的个性,而且她深深地认识到,她跟楚沛是吵不起来的,他太冷静,她又太冲动,这样吵下去永远都是她吃亏。
可是还是会不甘心呀!
舒以安手里的餐单揉得快要成一团,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吓得侍者立刻弹离她三尺远。
“安安,点个下午茶而已,有必要纠结成这样吗?”大腹便便的于佳辰坐在她的对面,她在一年前已经结婚,现在还有了宝宝,曾经的痛苦爱情如今已经变得甜蜜,她脸上的笑都是婉约温柔、清丽无比,看好友那副模样,立刻出声解救舒以安手中的那份餐单。
“我看到这个就想到楚沛。”她气呼呼地拍下餐单。
“怎么了?”于佳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家楚沛不是一向很体贴你?”
“他体贴我?”舒以安差点没有气得吐血。
“当然。”于佳辰将桌上的小方巾慢慢地选,“以前每次我们出去逛街,他一定会来接你,喏,知道我们逛累了肯定会饿,他都会先在餐厅点好餐点,全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就连饮料都帮你预先点好,还有比这更体贴的男友?”
说到这个舒以安又一肚子的气,“我自己要吃什么都不能自己决定,还说是幸福?他每次都给我点一杯热柠檬茶,我有说我要喝吗?”
于佳辰简直对好友的无理取闹叹为观止,“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爱喝热柠檬茶呀。”
“我喜欢的是冷饮,可是他居然连我喝冷饮都要管!”血泪控诉,“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居然规定我一个月只准喝三次冷饮,我要喝什么凭什么他决定!”
“是谁生理期痛得要死不活的?”于佳辰怡然说道:“事实上,是医生让你不要喝。”
好吧,医生是让她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如果不是她把楚沛缠烦了,她连那三次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她是成年人,她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不是由楚沛说了算,她到底为什么要那么乖听他的?
舒以安爆炸了,“我今天就是不想听他的,我是他女朋友又不是他女儿。”事实上现在女儿恐怕都没有她这么听话吧?
“等着,我才不要连吃什么都按他的规定来。”舒以安咬牙切齿地翻着那份餐单,翻得哗哗作响,侍者看着那份无辜的餐单快要迸出眼泪来。
她翻得飞快,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最后在于佳辰和侍者期盼的眼光中,迟疑地开口:“给我一杯,呃,热柠檬茶。”
侍者和于佳辰同时有想抡她去撞墙的冲动,刚刚到底是在闹哪样?最后还不是选了热柠檬茶?
舒以安也很无辜,她找来找去,里面想喝的只有那个呀,本来她是想喝冷饮的啦,而且今天有心想要叛逆一把,偏偏她这个月三次的额度已经用完了,她是喜欢缠着楚沛耍赖,一定要拗到他同意让她多喝几次,可是,好吧,她承认自己享受的是那种耍赖的过程,还有他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现在他不在她的身边,她反而觉得这些没有意思,也真是痛怕了,不敢放肆喝冷饮。
“你说就算你自己选,还不是一样的?你现在到底在不满什么?”于佳辰看不惯好友那别扭的样子,直接不客气地点出来。
舒以安就像一颗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立刻垂头丧气,“我去趟洗手间。”
她忽然觉得好沮丧,明明想要反抗的,可是发现自己搞到最后还是这么没用,她好像被楚沛管得死死的,没有翻身的余地。
五星级饭店的洗手间,迷离奢华,舒以安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的那个女子,眼睛水汪汪的,含嗔带喜,嘴唇红润润的,几许娇媚,突然觉得里面的自己有些陌生,艳丽人得让她不敢直视。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赶紧匆匆地洗了手不敢再看,她慌了神不知所措,她的人生有什么难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楚沛,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想要拨号,可是,这样的事情她可以跟他讲吗?握着手机低着头往外走去,幽幽折折的路,带着淡淡的馨香,远处飘来若有似无的轻音乐,一切都像是梦里一般。
她想着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心事,根本就没有注意看路,“砰”地一下,头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胸膛,她差点摔到地上去,幸好一只手臂拉住了她,惊魂未定地抬头,瞬间愣住,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撒狗血。
一张如三月桃花般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不是久违的康云斯又是谁?
康云斯在看见她时,漂亮的眉毛微微地皱起来,不用一秒钟已经认出她来,“舒以安。”
他居然会知道她的名字?舒以安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康云斯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甜美可人的女孩,“你还认得我吗?我是……”
“康云斯,我记得你。”怎么可能忘掉,“你不是出国了,怎么会在这里?”康云斯在大二那年去美国做交换生,所以她当初一直等到寒假他回台湾,才去堵他准备告白,谁想到他快速地交了个女朋友……
“你连我出国都知道?”康云斯斜斜地挑了挑眉,看到她突然涨红的脸蛋,啧啧,真是娇美呀,阅人无数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害羞,看来这个可人儿对他很有意思呢。
“呃,我在台中……后来台北……”看到少女时期暗恋多年的人,舒以安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紧张羞涩心跳加快,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我知道。”康云斯看她紧张的样子,觉得好可爱,“我知道你跟我同一所高中,后来还念同一所大学。”
他知道,他居然知道?舒以安低头不敢看他。
“以安。”很装熟地唤她的名字,“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啊?这次真是吃惊不小,她飞快地抬头望着他,目瞪口呆。
“不过那时你年纪小,后来我又出了国,就一直没有跟你说,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缘,我昨天刚回台湾,今天我们就在这里碰到了,你说是不是很幸运?”康云斯靠近她。
舒以安紧张地立刻往后退,一直抵到墙上退无可退,那个男子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勾魂,“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以前你不会一直在偷偷地看我。”对当年的她,他印象可是很深刻的。
“我……原来你……”知道暗恋情怀被人一语道破,舒以安立刻羞得水颊绯绯。
“真可爱。”他伸手去摸她的发尾。
舒以安反s地去闪躲,他对她的逃避动作不但不生气,只觉得她此时的脸红更为可人,唔,还是东方女孩的矜持更有韵味,在美国这几年看惯了洋妞的火爆热辣,突然看到这样的羞涩风情,真是惊喜。
他靠近她,嘴唇快要贴到她的耳边。
舒以安拼命地往墙上靠,感觉自己都快变身成壁虎,可她再闪身后也是墙,空间有只那么大,能躲的有限,被他的气息包围着不自在又紧张,脸蛋红得快要爆炸,“康……”
“你可以叫我云斯。”他朝她魅惑地一笑,“以安,你要不要跟我交往?”
交往?这……实在是……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急着回答我。”他从她的手里抽出手机,迅速地输入自己的号码并且拨号,清脆的铃声响起,他满意地把手机还给她,“你打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
呃,这事情发展得也太迅速了吧?她完全……
“安安!”一声带着尴尬的唤声,打破了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舒以安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于佳辰站在不远处焦急地看着她,挤眉弄眼。
怎么了?看好友那急切的样子,舒以安再顺着她示意的眼神望过去,全身的血y立刻都逆流了。
楚沛静静地站在电梯旁望着他们,唇上的笑容又浅又轻,温和有礼。
她为什么会觉得楚沛此时脸上的笑,那么可怕?
舒以安的手被楚沛握在掌中,他明明没有用力地握她,可是她却有一种挣扎不开的错觉,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不断地侧过头去打量他,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现在的想法,可是他却是一贯的冷静自持,看不出喜怒。
但很奇怪,她现在就是知道他其实在生气。
她不习惯这样的安静与压抑,嗫嗫地开口:“楚……”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家再说。”
她立刻乖乖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一直到回到家里,这种低气压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室内凉爽的冷气都不能让她觉得舒适。
一进家门,楚沛并没有吼她、质问她或者对她怎样,只是松开她的手,直接走开了。
舒以安像是被罚站一样,傻傻地站在客厅里,这里依旧是当初楚沛租的那间小公寓,虽然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远,他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在交通上,但他说离她的学校近,她上下学方便,所以一直都没有搬。
本来她打算毕业后找了工作,再跟他去看合适的房子,不过他却跟她分析说,最好还是再念个研究所再找工作会更好。
说是分析,可是他帮她把考试资料、入学资料都找齐了,选好学校甚至连导师都联系好了,申请表格也帮她拿了回来,一切准备妥当,只要她签个名递上去就好了,她有说过自己想念研究所吗?想到这里,舒以安又郁闷了,本来打算自己罚站搏同情的,这会也不站了,直接趴到沙发上,抱着抱枕咬指甲。
他那么喜欢念书,为什么自己不念?一毕业就出来工作,她就不可以吗?
其实她也不一定是多想要出去找工作啦,对继续念研究所也并不反对,她只是不爽为什么她不可以自己作决定?虽然,其实可能让她来作决定,依旧是一样……
咦,这么久为什么他还没有来找她算帐?她愣了好半晌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抱着抱枕起身,顺着声响往厨房走去。
楚沛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哗啦啦的流水直下,他仔细地洗着手里的蔬菜,碧绿的叶子在他的指间慢慢地舒展身子,青翠可人。
“那个,楚沛。”舒以安试探性地叫他。
“嗯?”
“你在做晚饭喔?”他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舒以安话一出口就想咬舌头,她这不是废话吗?赶紧转移话题,“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这话一问她更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是的,他都没有提,她怎么自己把话题往那上面绕?难道在她心里,其实是希望他有所反应,而不是现在这种不闻不问的样子?
楚沛沉默地继续手上的动作,眼睛半遮看不出情绪。
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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