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人会在乎。
第章
那天之后,周越消失了一段时间,手机关机,打到他家里,他姐姐周晓不冷不热地回了句“不知道”就挂了电话。
蒋思佑认为他又去拜干爹了,不用管他,傅明宣也就作罢了。
夏天雨水特别多,这天一早,雨水把门口的邮箱都打湿了,王简起床去拿报纸时,雨还在下,没有停的迹象。
罗文锋昨天刚结束工作,就近跑到王简家睡,两人做了一回,罗文锋累得要死,把王简踢下床,自顾自睡了个晕头转向,王简哀悼着被霸占的床,委屈地去睡沙发。
罗文锋被王简起身的脚步声惊醒了,揉着惺忪的眼问:“几点了?”
“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王简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一p股坐在床前面的地板上,一边喝水一边翻起报纸来。
罗文锋含糊地应了声,又闭上了眼。
突然,王简推了推他,低声说:“喂,起来,有好消息。”
“什么?”罗文锋半睁着眼问。
“看,熟人上报纸了。”王简指着社会版说,惊讶的语气里,还带了嘲笑的口吻。
“嗯?八卦报导吗?”罗文锋懒洋洋地伸手,把报纸拿了过来,眯着眼扫了一下,看到其中一篇报导时,眼睛睁大了,“咦?怎么会这样?”
“那小子,有啥做不出来的!”王简从地上爬起来。
“殉情啊,他还真干得出来……”罗文锋喃喃自语着,眼睛还看着报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周越。
“没死成吧,那家伙命很硬的。”
“对象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罗文锋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戴上,又看了一遍报导,窗外的风雨似乎更急了,雨珠从院子里又薄又长的树叶上,不断地迅速流了下来,形成一个个小水坑。
周越是在海南岛殉情的,因为经常用麻药,性命倒是保住了。而对方却已经死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报导写得很隐晦,可能是刻意隐去了他的身份。
一开始还以为是谋杀,这也难怪,没人会想到两个大男人殉情。后来找到了遗书,就等着进行笔迹的鉴定了。
“这可麻烦了……”罗文锋嘀咕了句,“要是阿宣知道了,又会发神经吧——那是肯定的了!”
傅明宣对周越的感情,有目共睹,但当事人不会去捅破那层纸,有些东西没有那么铭心刻骨撕心裂肺反而比较容易长长久久,比如,傅明宣和蒋思佑,和王简,和罗文锋,和周越,甚至,包括他和他的父亲。
细水长流的感情,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的方式。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彼此间的关系并不是单纯用朋友、情人,或者爱人能够界定清楚的。
傅明宣是在那天下午才知道这件事的,他这几天感冒发烧,一直躺在床上。罗文锋把报纸拿给他看,他没说什么,慢慢将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头脑一阵混茫,太阳x刺痛,有点沉重。歪头枕在枕头上,他想,应该是时候界定清楚一些事了。
此时,外头又开始下雨了。
好不容易退了烧,勉强支撑着画了几幅c画,肚子饿了,傅明宣爬下楼去找吃的,到街角的面馆点了碗过桥米线。味道是不错,只是分量太足,他又是那种爱惜粮食的人,吃完以后一边走,一边胃酸上泛,差点就吐了。
半死不活地爬上楼,楼道的灯出了毛病,一闪一闪的,傅明宣骂了句,低头在裤兜摸索,找钥匙开门。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傅明宣被抓住时吓了一跳,大声叫:“谁!放手!”
“……嘿嘿,小宣宣,别这么煞风景嘛……”带了艳色的男高音,刻意压低,却充满了挑逗性。
“周、越!”傅明宣咬牙切齿地说,突然感到腿上一凉,一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腿,指尖在腿肚上慢慢摩挲着,说不出的勾魂意味。
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移开脚,周越没了支撑,跌坐在地上。
“这么久不见,你不想做啊?”周越低着头抬眼一瞟,将大腿慢慢叠在一起,一只手在上面慢慢拂过,像只是在整理衣衫,又慢的有点离谱,声音像闺中怨妇。
“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傅明宣冷冷地瞪着周越,似乎想他从他身上剐出两个d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他妈不是跟别人双宿双飞去了?!!”
“怎么?”周越讥讽地笑笑,慢慢站起来,弹去身上的灰尘,“现在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他妈算老几?!”
傅明宣忍无可忍,扑过去揪住周越的衣领:“作为朋友,你以为我不会担心你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意思?一句话也不说就消失了大半个月,如果不是报纸的报导,我还不知道你干下了这么轰动的事呢!”
周越挥开他的手,嘴角一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少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说过了,除非老子乐意,否则谁也不能绑住我,你也不例外!”
傅明宣咬牙,为自己的担心不值。他当然清楚周越是怎样的人,没有任何的节c与道德,行事完全忠实于自我的本能,而且,没有办法拒绝性a的诱惑。所以,才会与不明身份的男人私奔,玩腻了以后又跑回来找自己。
“不明身份吗?那女人倒是会做戏,也对啦,自己的老公和弟弟私奔,然后殉情,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那个家立足啊!”周越轻佻地说,完全不当一回事。
“什么?”傅明宣听了,惊愕地看着他,“你姐夫?你说死的那个是你姐夫?”
“嗯,法律上应该是。虽然一开始是我引诱他,不过我可没有要跟他殉情的打算喔,我还没玩够,怎么可能这么快死!”周越从傅明宣身上摸出钥匙,挂在手指上转圈,“这是谋杀,只不过我这个受害者没死成,那笨蛋自己赔上了一条命。”平淡地描述的语调,就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傅明宣却越听越冷。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你死的吧?”
“这么大的赞美我可接受不来。是他要去死,关我p事!而且,当初他也骗了我,他明知道我的身份,还跟我上床,哼,只有我姐那种白痴才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这是他们家的家事,傅明宣不想深入,话题就此打住了。
周越姐夫的遗体送回了家,入殓的那天,周越拖着傅明宣过去了,却被周晓挡在门外。
一身黑衣的周晓冷冷的,比周越略微逊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还有脸来?”她挥手,示意夫家的人不要冲动。
周越扬扬眉毛,眼角瞥了下灵堂上的遗照,冷笑:“怎么?嫌我给你们丢脸了?哼,这可真是笑话了,你以为那上头的人比我好得了多少?”
在灵堂上对死人不敬,也只有他做得出来了。结局当然是被那帮人赶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周越一直骂着这母老虎这母大虫,傅明宣听了半天,终于不耐烦了:“你明明想去送他最后一程,干嘛故意去惹他们生气?”
周越住了嘴,揉了揉眼睛,就在傅明宣以为他要哭时,他却扯开嘴,笑了:“反正他最后看到的人是我,要报仇也是找我,周晓算个p!”
傅明宣实在不了解他的感情。周越说自己是博爱主义者,那种纯粹的感情不适合他,他只是不忿自己输给了姐姐,更加不忿姐夫的欺骗。
“所以,这只是小小的报复,没什么的。”周越微笑着下了结论,即使姐夫为了这小小的报复丢了性命,也无关痛痒。
第章
──毒药一样的男人。
这是罗文锋听到周越的事之後,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他在稿纸上划上几笔,用笔顶著下巴,认真想著,为了自身的性命安全,是不是应该跟周越那小子断绝来往呢?
“老板,外找。”助理在门口叫他。
“喔喔喔,是个美女耶,你这没节c的又在哪里泡到了人家啊?”合夥人冼凯探头出去,羡慕地说。
“少罗嗦,不要诋毁我的形象。”罗文锋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外走。
“我只是实话实说。”
走到门口,罗文锋停下了脚步,看著不远处的人。
“哥哥,好久不见了。”一身白色洋装的女子站在接待室,微笑地看著他。
那瞬间,罗文锋有些微的呆滞,记忆中那张冷淡的面容,竟然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哥哥。”罗文静走前一步,又叫了声。
罗文锋回过神来,端详著眼前这张脸,除去与那个人相似的五官,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影子。比起自己,罗文静完全继承了父亲的容貌,但是父亲美貌的程度要远比妹妹来的咄咄人。
他笑了,习惯性地伸手:“好久不见。”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跟所谓的家人相处。
这生疏的举动让罗文静愣了一下,而罗文锋也察觉到了,不露痕迹地收回手,掩饰似地转开话题:“别站在这里了,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
“好。”罗文静低声说。
罗文锋带著妹妹到了街角的咖啡厅。
“哥,你一点也没变。”一坐下,罗文静就说。
“你是在说我是不老的妖怪啊?”罗文锋笑著说。
罗文静也笑了,接著是一阵沈默,生疏感越发清晰起来。
“哥,我要订婚了。”她突然说。
“我知道,八卦杂志都有写,陈家的小儿子嘛。”罗文锋喝了口咖啡,皱了皱眉:好难喝。
“虽然是政治联姻,不过对方的条件也挺好的。”罗文静自嘲地说。
“这样不是很好吗,父亲肯定很满意。”罗家是城中名门,陈家那小子虽然有“贱man”的称号,典型的败家子,不过父亲不会在乎,只要有利用价值就可以了。
“我想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罗文静说,带著期待的眼神看著罗文锋,“我希望家人能够齐聚起来。”
听到“家人”,罗文锋的嘴角抽筋似地往上扯,语气也不由得尖锐起来:“别说笑了,要是我去的话,父亲肯定会拿枪打暴我的头。”
这话虽然说得夸张,但那个父亲有什麽做不出来的?罗文静咬了咬嘴唇,当年父亲把罗文锋赶出家门时,她才十多岁,有很多事都不明了,只是可怕得像恶鬼的父亲,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难道同性恋就这麽罪大恶极?
“如果是这件事,很抱歉,我不会出席。”罗文锋说,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站起来,“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可是……”罗文静还想说什麽,罗文锋一手支著桌子,微笑:“对了,忘了恭喜你。恭喜你订婚了。”
“……”罗文静脸色变了一下,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谢,哥哥……”
“知道他为什麽那麽厌恶我吗?”罗文锋呼出一个烟圈,面孔也笼罩在烟雾里面,看不分明,“小时候,我很憎恨我妈,等到她死了,父亲再婚,我憎恨的人变成了两个,一个是继母,另外一个是你。”他停下来,挠了挠後脑勺,露出苦恼的神色,“简单来说,就是我看上父亲了,而你们,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我很不爽。”
罗文静惊讶地听著,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她想起来之前,曾经问过父亲,为什麽不让大哥来参加她的订婚宴,父亲身体僵硬了一下。
“这种事你不需要理。”罗鼎一冷冷地说,连眼尾不扫女儿一下,“你只要演好这个角色就可以了。”
“可是!──”
他挥手制止了女儿:“没有可是。别再我面前提到他,光是想到那个人身上有我的基因,我就想吐!”
……
原来是这样,她终於明白了父亲为什麽会那麽憎恨大哥。在对任何事物都怀有洁癖的父亲眼里,大哥是世间最肮脏污秽的东西,连看一眼都嫌恶。然後她也有些醒悟了,为什麽从成年以後,就察觉到的一点──行事端正,一板一眼的父亲,总会让人察觉到某种不道德的气息。
“很抱歉,一直没有办法把你们当成家人。”罗文锋回头,苦笑著说,“虽然曾经努力过……”
努力过,却还是失败了,所以父亲才会把他赶出去。
──我辛苦养育你是为了让你出人头地,不是让你变同性恋搞l伦!
当年的话还清晰记得。
──滚,滚得越远越好!不成材的失败作品,只会给家族蒙羞!
那天,当被罗文锋压在地板上,扯开衬衫扣子时,容貌端庄,从来不会有失态行为的父亲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於人类的表情,狰狞得像地狱的恶鬼。
天时,地利,罗文锋都占了,再加上平时的锻炼,父亲的力气根本比不上他。
──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得到他了,即使只是身体也好。
他是这样想的。
可是,在接触到父亲的眼神以後,他就做不下去了。那种露骨的厌恶,恨不得诅咒他去死的狠毒眼神,像g子,一下子把他打醒了。
感情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可这麽些年了,他越来越觉得,如果当年做完了全套,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遗憾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爱著父亲,但是渴求他的身体的心情,一直没有变。
所以他现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父亲卸下防备,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只要能让他稍微近得了身,就可以实现他的愿望了……
送走了妹妹,罗文锋走回工作室,刚走到大楼下面,遇到熟人了。
“嗨!真巧啊!”周越笑得一脸灿烂地朝他挥手,身边还站了个傅明宣,臭著一张脸。
“你们怎麽会在这里?”
“这小子整天关在家里搞自闭,都快发霉了,拖他出来晒晒。”周越笑嘻嘻地指著傅明宣说。
“去你妈的!”低血压的傅明宣没好气地踢他一脚,眼睛被太阳晒得睁不开。
“对了对了,我刚才看到了喔!”周越挤眉弄眼地趴在罗文锋肩上,y笑,“你不是gay咩?去哪泡到那个漂亮美眉的?嗯?”
“少罗嗦,那是我妹!”罗文锋翻翻白眼。
“喔喔喔,真是美女耶!介绍给……”
“她要订婚了。”罗文锋甕声甕气地说。
“你怎麽不高兴啊?恋妹情结?”
罗文锋笑了,骂他:“白痴!”
第章
在键盘按下最后一个音,蒋思佑抬起头,吁了一口气,站起来,朝台下行了个礼。
台下响起如雷的掌声,蒋思佑得意地笑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太棒了,真是不想下台啊。
走到后台,助理热情地扑了上去,蒋思佑也很会做人,搂着她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深吻,看得周围的人都脸红了。
“今晚……有空吗?”助理喘息着,把他拉到一边。
蒋思佑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带着歉意地笑笑:“抱歉了,我跟天碧约好了。”
助理的脸僵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不是已经?……”
“是啊,离婚了,那又怎样?”蒋思佑奇怪地看着她。
“可是?”助理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前妻是情人,你是工作上的朋友啊。”蒋思佑好心地解释着。
“你会跟朋友亲吻吗!?”
“会。”斩钉截铁的口吻,“不管是亲吻还是做a,都可以。”蒋思佑轻佻地抚摩了一下助理的脸,“既然我承认你是我的朋友,那么,我的自尊就不容许我有任何不了解你的地方。”
他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头,微笑:“等我有空再约吧。”顺势凑在她的耳朵,舔了舔,低声呢喃,“别紧张,只是……朋友之间的交流。”
说完,抱着一大束花往停车场走去,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曲子。
此时是凌晨,走在会馆与停车场之间的走道上,蒋思佑朝外头看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黎明来临之前,原本一片漆黑的天空一角,透出了黯淡的颜色,染上了一片青紫色,一点一点,断断续续,在云层中透露出来。
那单薄的颜色没能持续多久,几分钟后,天一下子亮了,就像突然揭开了画布,露出底下的蓝色油画,淡蓝色的天空找不到丝毫青紫色存在的痕迹。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而自嘲地笑笑,收回了目光。
然而,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瘦削的身材,光影笼罩着他的周身,带了温暖的淡黄色。那黯淡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线条坚毅的嘴唇。
像一盏精雕细琢的冰灯。
光彩夺目,然而毕竟还是冰。
冷的,凉的,不可接近。
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老师……”蒋思佑喃喃地说,怀里的花掉在地上,手脚都冰冷了。
久远的记忆中,那股青涩的情欲味道被硬生生地拉扯了出来,抽丝剥茧,缓慢而延绵。他似乎能听到那首久违的、独一无二的《月光》,在琴声中,他被推到很高的地方。寒冷的空气刺激着衣服下的皮肤,敏感地觉得寒瑟。
这一切,都像是梦境。而梦境现在变为现实,且正在上演。
“老师……”他低声叫着,既渴望对方回应,又害怕。很奇怪的感觉,他竟然不是在担心眼前这个人是不是鬼怪。
“思佑!”熟悉的女高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打了个寒战,眼前哪里还有那个身影?只看到前妻正匆忙地走过来。
蒋思佑的腿有点发软,一只手撑在栏杆上,勉强站直了身体。
“我来接你……咦?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沈天碧看到他的脸色,吓了一跳,忙掺扶着他,为他擦拭额角的汗。
“没什么……回去吧。”蒋思佑低声说,揉揉太阳x,最近忙得都没时间休息,可能真是太累了,才会眼花……
不过,即使疲累,应该做的事,还是会完成。比如说,上床。
虽然已经离了婚,但是必要的交流还是需要的,最直接的交流就是r体关系。而且沈天碧最近缺少性伴侣,蒋思佑就暂时填补了这个空缺。
“你真的不要紧吧?”沈天碧将蒋思佑按在床上,拉下裤链,一边舔他的耳朵一边问。
蒋思佑笑了笑,微带喘息:“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管这个?”手指逐渐收拢,轻抚揉压着她的茹头,动作温柔,很有技巧地一阵揉搓、轻捏。
沈天碧不能自禁地一阵颤栗,全身泛起诱人的晕红色,下身磨蹭着蒋思佑的大腿根部,呼吸急促地说:“你、你的技巧、好像变得更厉害了……啊……”
蒋思佑的手开始往下移动,溜进内k滑向她的神秘部位,手指轻轻拨开,将中心的入口l露了出来,手指也顺势c了进去,在内侧的粘膜上时轻时重地抚摩。
y糜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特别突兀,蒋思佑耐心地抚摩着沈天碧光l的下身,美丽的女性性征完全敞开,而在那之上,是形状比尚未发育完善的少年还要纤细的小小yj。
沈天碧的身体小幅度地颤动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撑得更开,半跪着骑在蒋思佑的腿上,引导着他进入她的体内。肿胀坚硬的yj顶在花蕾的中心,稍微用力一坐,便慢慢地挤了进去,早已湿漉漉的x口将他的性器温柔地包裹起来。
下t相契合的感觉让两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相较于g交,蒋思佑更喜欢从前面来,毕竟是女性的性征,做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前妻的身体结构,蒋思佑在婚前就知道了,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外,他倒是没什么排斥。从外形来看,沈天碧是不择不扣的女性,有zg,能来月经,虽然多了一根可以s精的东西,但是无关紧要。
床垫在激烈的动作下发出尖锐的咯吱声,越过沈天碧的肩膀,蒋思佑看到了她身后的落地窗外的景色。
天已经亮了,明亮得刺眼的晨光透过玻璃s了进来,使得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沈天碧的腰扭动得更加厉害,那激烈的频率令疲惫的蒋思佑有些吃不消了。
“呜嗯……等、等一下……”他哑着嗓子说,手放在沈天碧的臀部,试图缓和她的动作。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来人的容貌。那人抓住了蒋思佑的手,顺势将沈天碧的腰抬高了,紧贴在她的身后。
蒋思佑愕然地瞪着突然出现的人:“你……你做什么……”话音未落,就听到拉下拉链的猥琐声音,趴在自己身上的沈天碧浑身一抖,闷声叫了出来:“唔……不……”
坚硬的前端顶在湿润的入口处,沈天碧下意识地往蒋思佑的身上压过去,却被身后的人抓住腰部拉了回来,那人彷佛安慰似地轻抚她的背脊,亲吻她纤细的脖颈,动作是出乎意料的温柔。
沈天碧竟然不再挣扎了,只是软绵绵地趴在蒋思佑身上。
“走开!你到底是!……”蒋思佑两手支撑着想坐起来,那人已经分开沈天碧的双臀,将他如同凶器般的硬物狠狠顶进柔软的内部之中。
“啊……”泪水反s性地从沈天碧的眼眶流出来,她尖叫一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往前冲,几乎是整个重量都压在蒋思佑的yj上,性器也因此刺入得更深。
私生活糜烂的蒋思佑并非没有做过双杆入d这种事,只是这种完全处于下风的弱势,是从来没有过的。
背后的男人为了便于进入,将沈天碧的腰部抬得更高。几乎能将内脏挤出的压迫感,令沈天碧开始意识不清起来,受不了那种如同贯穿脑髓的感觉,她发出激烈的哀鸣,无力地倚在蒋思佑的怀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
“住手!她受不住了的!……”蒋思佑伸手去拽那个男人,男人似乎没有听到,更加用力地撞击着沈天碧的身体。
只是相隔了一层薄薄的黏膜,两根yj强硬地拥挤在一起,彼此蠢动、摩擦,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脉动,产生一种y靡的刺激感,同时,也产生强烈的快感。
沈天碧的身体被顶得前后摇晃着,濒临高c,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住……啊……”蒋思佑也忍不住叫了起来,随后浮上浓浓的屈辱感,迅速咬紧牙关,搂住前妻的身体,照着她身后那个男人就是一巴掌。
男人及时抓住了他的手,蛮横地一推,重新推倒在床上,掐住蒋思佑的下颚往上抬,弯腰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唔嗯……”被硬撬开嘴的蒋思佑,感觉对方的口腔里带着强烈的酒精味道,舌头滑了进来,席卷着整个口腔内部。他想狠狠地咬下去,却被强而有力的手抓住下颚无法动弹。
被酒精的味道薰得昏昏沉沉,加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蒋思佑的防备松懈了下来,竟然没有留意,让那男人的另外一只手顺着p股沟滑了进去。
(严打严打!积极响应ing。。。。。。。。话说现今世界如此河蟹;俺却如此8河蟹;要是某天被抓鸟起来;各位筒子一定要来探望俺啊。。。。。。。。。。。果然还是写这个爽啊;俺现在终于领受到;啥叫做压迫下滴亢奋鸟。。。。。。。。。俺晓得一定有人会雷这个滴;双性;不过3p啊。。。。。。真梦幻。。。。。。。。自抽ing;哪里梦幻鸟?)
第章
异物c入的感觉猛然警醒了他,蒋思佑的身体弹了一下,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把手拿开!信不信我把你给剁了?!”身体下意识地向上狠狠一顶,顿时深深地c入了宫颈口,趴在他身上的沈天碧浪叫了一声,腰也向上微微抬高。
听到她的声音,那个男人变得更加兴奋,本来放在蒋思佑身上的手也收了回来,用双手握住沈天碧纤细的腰肢,用力往前一挺,随即开始了猛烈的抽c。蒋思佑被两个人的体重压制着,变成完全被人服侍的状态,只是躺着不动,就能享受到快乐。他试图推开沈天碧,她察觉到了,喘息着凑近他的耳边说:“don’t stop,suck me!”
面对前妻的要求,他没有理由拒绝,豁出去似的,竟然跟她身后的男人配合起来,那种憎恶感却更加鲜明。
“啊……唔嗯……那里……”优美的女高音低吟着,既黏腻又色情,沈天碧浑身颤抖,前后每一次的c入都重重地撞在宫颈狭窄的口部和谷道深处,顶得她身不由己地往上一震。细嫩的内壁被撑得鼓涨起来,紧紧地包裹着粗大的阳具,不留下一丝空间。
随着每一次进出,yj的青筋沟棱都挤压着yd和肠道里柔软繁杂的褶皱,把它们叠压到一起,随即又拉扯开来。她即使勃起,依然短小的yj抵在蒋思佑的腹部上,g头渗出白稠的y滴。
极度亢奋之下,蒋思佑贴近她的胸部,伸出舌头舔她一边的茹头,随即含在嘴里,牙齿轻轻咬着,她兴奋得呻吟起来。身后的男人腾出一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来,抓住她另外一边茹房,用力地揉搓,柔软的茹房在手中变形,r尖散发着红晕,却更加坚挺起来。而下身的动作越发迅猛,几乎是全根抽出,再旋转着狠狠顶入。
沈天碧下t和肠道内湿得一塌糊涂,jy越流越多,随着阳具的抽动不断地翻涌出来,发出噗嗤的响声。
像是不甘心被动,她体内猛地收紧,绞索着直c到底的两根yj,强烈的快感如放电般扩散了两个男人全身,象巨大的海浪不断冲击着脑海。抽c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隔着那层薄薄的内壁,清楚感受到对方阳具的形状和运动,加上那层薄壁像是有意识似的抽搐着,带来的刺激就更是加倍。
在一个狠顶之后,沈天碧全身颤抖,忍不住啊地尖叫一声,双眼睁大,s在了蒋思佑的身上。高c使得她体内迅速收缩,肌r紧紧地箍着他们的性器,只听两声低吼,前后的人浑身一阵酸软,s了出来,滚烫的jy奔涌着冲进zg和肠道里。
那男人发泄完,毫不留恋地向后一退,yj啵地拔出,沈天碧肠道内满溢的jy争先恐后地淌出,沿着大腿根缓缓流下。她依然趴在蒋思佑身上,身体抖了一下,想要起身,却没了力气。
刚刚s精完的蒋思佑,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轻轻扶着前妻的腰,缓慢而耐心地抽出自己的yj,平放在床上。还处于高c余韵的人只是嗯了声,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糟糕,没戴套子……”他嘀咕了声,语气却跟内容完全不搭。
“接下来……”刚才还用温柔无比的眼神看着沈天碧的蒋思佑,像变脸一样吊起眼角,凶相毕露地瞪着还背着光的男人,冷冷地说,“要算算我们的帐了,王八蛋!”话音刚落,他抡起床头柜的花瓶,往那男人砸过去。
那个距离,他应该可以闪躲过去的,但他没有动,站得直直的,被砸个正着。
他被砸得头破血流,却还像感觉不到痛楚似的,抬手擦了擦流到眼睛上的血,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蒋思佑注意到他的眼睛突然变亮了,像食人的野兽,那强烈的颤栗感激起了他的暴虐心。
那男人慢慢弯下身,凑近蒋思佑。
太阳光正好打在他头顶的斜上方,虽然很刺眼,不过蒋思佑总算能看清他的脸了。
然后,他就像见了鬼一样,浑身都僵硬了。
“……老师……”好不容易从干涩的喉咙挤出这两个字,下一刻,那个长得跟范尹一模一样的人微笑了,充满血腥的笑容,用力把他拖过来,像疯了一样将他摁倒在地板上。
蒋思佑的后脑撞到坚硬的地板,痛得龇牙,睁大眼望着那个男人。
“嘻嘻嘻……这个角度真不错……”男人咧着嘴,笑得非常纯良,只不过陪衬着脸上的血迹,显得更加诡异,“第二次见面了,我是天碧的性伴侣。啧啧,范尹真是愚蠢到家了,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听到那个名字,蒋思佑抖了一下,脸色从苍白迅速转换到铁青,再变成平常那副若无其事的面孔,眼里却充满了杀气:“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傲慢地看着蒋思佑,气质与温和文雅的范尹截然不同,带着咄咄人的凌厉:“刚才那么热情,怎么?把我当成哥哥,你就有欲望了吗?”他说,露出y毒的笑容,“我真不明白,范尹怎么会被你迷得要死,明明是性无能,却只能对你兴奋起来,真不知道应该说可喜还是可悲……”
蒋思佑隐隐约约记起了,老师的确说过有一个小自己很多岁的弟弟,只是因为父母离婚,从小就分开了。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当年的老师。
“名字。”蒋思佑扬了扬一边眉毛,这次拿在手里的是闹钟,如果这里有刀子,他肯定很乐意用。
“你还想再来?”男人慢条斯理地抹着还在流的血,突然飞起一脚,重重踢在蒋思佑的肚子上。
这一下没有留力,蒋思佑觉得内脏都移位了,张着嘴干呕起来。
“对你,应该用更加强硬的手段才行……你看,就算受到这样的对待,你也不会抵抗,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呢?”男人蹲下来,动作温柔地握住蒋思佑的手,轻轻啃咬着他的手指,说出的话跟动作完全是两码事,“把手指弄断,你说好不好?”
(这是言情咩?这不是言情咩?双性应该纳入哪个范畴啊?混乱ing;无所谓啦。。。。。。不过这个h;似乎是挺那个滴。。。。。。。。。。算鸟;继续努力吧。。。。。。)
第章
“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刚刚还在床上挺尸的沈天碧慢慢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瞪着床前两个男人,“爽完了就快点去洗澡,很腥耶!”
蒋思佑已经压下恶心感,猛地抽回手,哼了声,很不爽地说:“你明明过得很滋润啊,干嘛骗我,害我要跟这个变态做襟兄弟,恶心死了!”
“少废话,你刚才不也很爽。”沈天碧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疑惑地望着那男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好像不是轮到你啊?”
“我是跟踪你来的。”那男人笑得很无害,头上的血已经止了,凝固的血块贴在额角,看起来很可笑。
沈天碧骂了声“变态”,就转向蒋思佑:“喂喂,觉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蒋思佑正打算去洗澡,朝她翻了个白眼:“不觉得!”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
把视线收回来,沈天碧吁了口气,瞥了瞥正在擦拭血块的男人,嘲讽地说:“怎么样?都警告过你不要去惹他了,这下满意了吧?”
“嗯,是啊,真没想到呢。”那男人语气里透着可惜,“范尹明明说过他是个坦率又可爱的美男子啊,怎么会变这么凶?——不过,这样才有调教的乐趣。”
沈天碧皱了皱眉,拿起枕头扔了过去:“警告你,范允,别对他出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嗯哼!”范允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那种看惯自己美貌的人,选择的一定是跟自己匹配的。
很久以前,范尹曾经这样对他说,镜片下的眼睛闪着不明的光。
蒋思佑一边回忆,一边从身侧的流理台隔板里抽出凿冰锥,握在手里。从沈天碧家出来以后,接到周越的电话,要他帮忙去王简那里拿点东西,好像是邮购的情趣内衣寄到他家去了。
蒋思佑一听,不高兴地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周越说得理直气壮:“我现在是诽闻男主角,身份高贵,不能随便露面。”
“放p!”他骂道,“什么诽闻男主角,不过是殉情失败的废柴而已!”
“喂喂喂,我可以告你诽谤喔。虽然我知道你是嫉妒我的美貌啦……”
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他还是开车去了王简家,反正顺路,而且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做。
一边神游,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大块的整冰,放在流理台的浅槽里。一下一下,熟练地戳打着那冒着寒气的冰块。
刺骨的冰冷触觉,透过空气传达到皮肤里,飞溅的碎屑闪着耀眼的光。有些冰屑还飞到他的嘴巴里去。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铁的味道,血的腥味。突然觉得那些冰块都变成了老师的脸,又或者是范允的脸。
正在等待喝酒的王简看到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比冰块更加寒冷。他打了个哆嗦。
蒋思佑没有伪装。面对这些损友时,他是从来不需要掩饰的。
用那锐利的锥身刺进冰冷坚硬的冰块的时候,他可以得到一种快感。
“啊!”蒋思佑因为疼痛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王简忙蹭过去瞧。
手指被锥子弄破了,细长的伤口上有零星的血丝。
“忍住了别动!”王简用命令的语气说完就低头对准伤口吮了上去。
细细的伤口被对方含在嘴里舔弄吮吸,一阵酥麻感从后背直冲头顶。
蒋思佑半眯着眼,勾起王简的下巴:“你在挑逗我哦?”
“你刚才想扎谁啊?样子真像杀人犯。”王简没有停下,继续舔着他的手指。
“很多人,比如……”蒋思佑微笑,细长的眼睛弯成月牙形,“你……”
“是吗,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你……”
随着气息的接近,蒋思佑的舌头覆了上来,用舌尖描绘着王简的唇形,时重时轻地用牙齿啃咬。
王简只觉得嘴唇上一阵阵麻酥酥的痛感,很爽。
冷不防,蒋思佑咬住了他的下唇,往自己这边扯,一面后退。
王简嘴唇被扯得痛,用力地推着他,想要拉开距离,却被蒋思佑拽过手去圈在自己的颈后。
两人拉扯着往房间撞去,蒋思佑一跳,双脚勾住王简的腰部。王简脚下一滑,两人重重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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