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魅为了笥侬而放弃继承西门世家的权利,好几百亿法郎的财产弃之不顾,不就是为了笥侬吗?看他们明明很爱对方却又不能在一起,你于心何忍?”盘古帮燧人补充,以期能让瓦西更明了他们的善意。
瓦西深知个中道理,发出感慨的凄凉笑声,“要不是这件事危及到你们的天魅,你们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吗?我真恨我手上没有枪,要不然我真想毙了你们这三个乌龟驴蛋。”说着说着,他不禁为笥侬坎坷的命运而老泪垂面。
“爷爷,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你都闷闷不乐了十年,再这样下去,你后辈子也会很痛苦,不如想开点,让笥侬有快乐的日子过,也让我能多念点书好交到上等马子才是啊!”纳德的脑筋比较前卫,他当然不希望瓦西永远活在痛苦的回忆中,自是希望他能从这其中跳出来。
“这小子说得还像人话。”盘古对纳德笑了笑,挺中意他说这番明理睿智的话。
“要是笥侬问起我的话,那我该怎么回答。”瓦西虽不愿这么做,但此事已让他没有第二种选择。
“就跟你以前说的一样不就结了,而我们也会配合你的。”盘古暗自决定,以后这事就别说开,为了这小俩口的未来,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不过天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你们能担保他不说吗?”瓦西仍觉不妥。
“我晓得他一定会说,不过,也许在十年,那也许是二十年、或许五十年后也说不定,到时候就算让笥侬知道,也都老夫老妻了,还计较什么?到时我们早就作古了,看也看不到,就随他们年轻人去吧!”盘古认为与其让她知道真相,不如永无止境地瞒下去。
“纳德,你也同意这么做吗?”毕竟他也是笥侬的亲人之一。
“到时你们都作古了,不就我最倒霉?但为了笥侬好,我倒些霉也无所谓。”言下之意,纳德也同意这样做。
“那既然达成协议,我们就这么办。瓦西,我在此为我十年前的所作所为跟你道歉,欠你们的,我会全部补偿在笥侬身上。”燧人顽固的态度总算软化。
“你最好用白纸黑字写下来,对你们这种人,我还是小心以求自保。”瓦西要求燧人当场写下切结书,并盖上手模,这可是他唯一的保障,对笥侬来说,更是一份权益。
笥侬并没有离开巴黎市区,只是在街上闲晃两、三天。
她离不开此地所带给她的美好回忆,况且,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这几天,她过得很平静,从一个绚烂的热舞酒娘,成了一位平凡女子;从一大堆男人拱着她口喊甜心,到如今连和陌生人与她擦身而过也无动于衷,她很能释怀,至少该拥有的她都拥有过了。
昨夜,她曾请人打探瓦西和纳德是否已被放回去,很欣慰地,她听到好消息,店里开始有人在整修,而且她也知道瓦西和纳德正从残垣破瓦中开始建立新家园。
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决定暂时还是不要回去找瓦西爷爷,免得那些坏人又来找麻烦,岂不是增添他们的困扰?她彷徨得不知该怎么办,不能回去找瓦西爷爷,又不能见天魅,这叫她要何去何从?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一位老太大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小姐,你要不要买一包忘忧花苞?只要七块法郎就可以让你把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喔!”一位满脸满皱纹的老婆婆,从花篮里拿出一包种籽,希望笥侬可以买下它。
不知不觉中,笥侬发现她竟走到艾菲尔铁塔下方,满是璀灿灯光的夜灯,将这座巴黎的标竿照得更为宏观明亮。
“什么叫做忘忧花苞?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笥侬接过花苞一看,几粒粉紫色的苞囊,大小不一的躺在小塑胶袋当中,拿近鼻子一闻,还透出微微的花香味。
“小姐,晚上来艾菲尔铁塔的多半是情侣,但要是孤单一人前来的话,一定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你可能不知道,在二十世纪结束前,据估计就有将近四百人从塔顶跳下来自杀,而且一半以上是女性,为了预防愈来愈多的人自杀,所以我们就在此卖起忘忧花苞,让单身上塔顶的年轻男女,能够忘记以往的不愉快,重新过新生活。”老婆婆很有耐心地替笥侬解说,她觉得能多救一个人,对她来说也是一项福报。
“那这种忘忧花苞要怎么使用呢?”她觉得自己似乎很需要这种东西。
“一般人只要面向塞纳河的方向,口中默念所要忘记的人或事,然后在边念当中,将花苞朝空中一颗颗撒去,这样就能让花苞将你的忧伤带走。
“若是你想忘得更彻底些,可以拿对方曾经给过你的信物,像是手帕、头巾,或者是常用的小方中,将花苞包在其中,一口气将它给抛出去,这样效果会更好。”老婆婆不厌其烦的为她解说。
想不到现在还流行这种东西,这样的方式说穿了不过是一种形式,但多少能慰藉一般人的心灵,笥侬暗忖。
“好,我买一包,这是七块法郎。”她将零钱交到老婆婆手中,内心感慨万千,怀疑自己是否真能忘得了天魅?
不过老婆婆却没有收下她的钱。
“小姐,我不收你的钱,并且再多给你一包。”
“老婆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你会没钱赚的。”笥侬满腹疑虑,对于老婆婆这种做生意的方式颇感不解。
“因为我从你的眼神中发现,你对你的感情很执着,而且对那位藏在你心底深处的爱人割舍不下,再送你一包是希望你一旦作出决定,能帮助你彻底的忘了对方。
“不收你的钱是我怕这忘忧花苞的功效比不过你的真情意,依我看,你们的感情应该还有延续的可能。”老婆婆语带玄机的对笥侬说,仿佛神秘的吉普赛女郎,微微透露天机。
“你说什么?还会有延续的可能?”这……这机率应该是等于零,笥侬愣愣地望着老婆婆,希望她能再说清楚些。
“没错,但过程如何,恕我无法对你吐露太多,你是一个好女孩,上天不会让你错失你生命中的好男人。”老婆婆用那双满青筋的手,轻轻拍着笥侬的手背,对她微笑后,便转身走开。
手中握着两包二心忘忧花苞,笥侬却迟疑了,她很难理解老婆婆话中的含意。
搭上往塔顶的电梯,夜风吹得她有些寒意,她不禁将颈子往衣领内缩了缩,仰头望着即将到达的塔顶,心里却更感孤单,矛盾感逐渐强烈。
好不容易来到最顶层,她走向露天的天台,放眼望去,莫不是两两相偎的爱侣,很少看到跟她一样形单影只的人,在这花都巴黎,每个人天天都在浪漫,天天都有谈不完的恋爱,哪像她,有心爱的人却无法去爱。
这也算是做人的另一种悲哀!
她取出老婆婆给她的花苞,另一手则伸进口袋取出一条有着天魅体香味的手帕,她决定照老婆婆的说法,把天魅给忘了。
她将花苞包在手帕里,再将手帕的四角交相对折,并在中心点打上一个蝴蝶结,饱实的花苞包在手帕内,感觉上像是一个小药包,捧在掌心挺有份量。
花香混杂着天魅的体香,让她忍不住再嗅上一口,当她举起手要将这包花苞袋往塔底丢下时,举高的手刹那间迟疑了,两行清泪潸潸流下。
天啊,她真能把他忘掉吗?
她紧紧将花苞袋抓在掌心,将手靠在塔顶的围栏上,颤抖的身子依在角落里哭泣。突然,在精神恍惚的瞬间,掌心不小心松开,那花苞袋整个往塔底下掉落,朝地表而去。
“完蛋了,这该怎么办?我这样是不是会立刻就把天魅给忘掉?该死,这只该死的手,怎么不好好握紧呢?”她自责自己,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要是能够找到那花苞袋,是不是就能不算?应该可以这样吧!她又没许下心愿,谁规定不能再重来?
她匆匆忙忙的从铁塔上奔下,明知道要找回那花苞袋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但只要能找得到,她就不会把天魅忘记,她要永远记得他,不能把他忘了!
笥侬在邻近的草丛和水泥地上仔细搜查,但尽管她再怎样睁大眼睛,就是找不到,她不禁心急如焚。
最后,当她来到附近的公园座椅旁时,俯视的眼线下所看到的是一双亮黑的皮鞋,从干净的裤管看来,她猜得出对方是一位相当高贵的绅士。
“小姐,你在找这花苞袋吗?”男子的声音听来稚气中带点成熟的风雅。
“是的,先生,你……”她一乐之下开心地挺直腰,却看到坐在公园椅上与她四目相交的人,竟然是……“天魅!你真的是天魅!”她好兴奋,直接扑到他怀里。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可见老天爷并不想让我们分开。”他不停的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亲得她所有的寒意都飞散。
自从和燧人谈判破裂出走,天魅一直居住在艾菲尔铁塔附近的饭店,每到傍晚时分,就一个人在塞纳河畔坐着看夕阳余晖,或者搭搭运河小船,徜徉在诗与情的浪漫中。
他本来是依着黑魄所提供的方向去找,但那方向所延伸的支节繁多,他始终没能找到笥侬的身影,这让他一度无所适从,几天下来郁郁寡欢,很少开口与人交谈。
而今晚,他原本只想静静坐在铁塔下的公园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却意外地从天上掉落一包花苞袋,他拾起一看,觉得很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后来他才忆起,这条手帕就是他曾遗失的,而笥侬铁定就在塔顶,于是他耐心等待她的到来,因为以他对笥侬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会下来寻找这花苞袋。
“看来,你是真的想把我给忘记。”他瞧着他的手帕就这样被她丢弃,心中颇为难过。
“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是我不小心没拿好掉下来的,我才舍不得丢掉有你味道的手帕……”笥侬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可是你却有这样的动机,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这种东西叫做忘忧花苞,是要忘掉情人用的。”天魅这几天都在铁塔附近,当然知道这玩意。
“那是人家觉得跟你无望了才会这样做嘛!要是我不跟你分手,瓦西爷爷和纳德就会有危险,我总不能因为想跟你在一起而不顾他们的安危,我又不是那种弃亲情于不顾的人。”她大声疾呼她的委屈,能和天魅相守一生是她的心愿,但时不我予,既然无法两者兼顾,就只好牺牲爱情。
“不要激动,我没有怪你,只是,我现在也放弃继承西门世家的继承权,因此,将来你可能三餐不济,还要不停的努力赚钱,而且我们还需要好几年的贷款才能买得到自己心爱的小屋,这种日子你能过吗?”天魅语重心长的说着,因为现有的金钱有限,很难让笥侬过以往锦衣玉食的生活。
“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生活过得很清苦,我也愿意与你同担。”笥侬将身子往他怀里一靠,她闻着他的衣服间传来一种纤维揉合体味的香气,感受到依进一个爱她男人的怀抱,是多么幸福的事。
“不过,你可不能再为了赚钱去当酒娘,谁都不许喝你调的酒,只有我可以。”他语出惊人地表现出大男人主义,他就不信凭他过去和一些企业界的人脉关系,找不到一份适合他的差事。
“可是这样我可以赚得更多……嗯……”她才想要抗议,却被天魅深深的一个吻给吻得乱了神智。
他不许她的女人反驳他的说词,只许她乖乖在家等他拿钱回来,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若让老婆在外奔波,岂不丢了他西门天魅的脸?因此当她想提出辩驳时,天魅自是以吻封“辩”,不许她再有过多理由。
他的舌尖一点一滴汲取她口中的甘露,每一寸细细的抿吻,都撩拨她体内的心弦,在浪漫宁静的艾菲尔铁塔下,她决定将一生献给天魅,今后不管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她发誓再也不离开天魅,这几天,那份没有他的苦楚,就快要磨死她的神经,让她几乎要发疯了。
诚如那位老婆婆所说,她和天魅之间的感情果真有延续的可能,她很怀疑那位老婆婆是不是爱神丘比特变的,让她在这样静静的夜里不仅重回天魅的怀抱,也让她享受着一个爱她的男人的热吻。
两人回到天魅居住的饭店,准备收拾行囊回到笥侬的出生地——法国南部的马赛去定居,但却在此时响起由柜台所转接而来的电话。
“主子,我是黑魄,你有听见我的声音吗?”
整个西门世家只有黑魄晓得天魅的行踪,因此对于这通电话的到来,天魅并不感到意外。
“不是叫你没事不要打电话来吗?你跟燧人爷说,他钱都已经拿了,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不知老家伙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主子,不是的,燧人爷他希望你能带白小姐一起回来,他愿意让你娶白小姐为妻,当我们西门世家的少夫人。”黑魄在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很少听到他笑得这么开心。
“什么?你再说一遍,要是你骗我的话,我会宰了你这颗猪头。”天魅处事一向很严谨,独独听到这样的消息而过于激动。
“我没骗你,燧人爷还说要请白小姐的爷爷来当主婚人,并且替他们开一家全巴黎最大的酒吧,让纳德先生当老板呢!”
黑魄又爆出另一则喜讯,听得天魅巴不得也让笥侬听听,这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
“等等,是什么因素让他有这么大的转变?”激动过后,天魅觉得还是要理性应对。
黑魄简略的将燧人和瓦西之间的和解过程说了一遍,希望两家将来和睦相处,就让这件往事随风淡去。
“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知道了。”天魅挂上电话,回头便见笥侬一张疑虑的脸。
“黑哥哥是怎么说的?”她猜得出天魅是和黑魄在说话。
“他说,关于你父亲过世的事,纯粹是意外所致,跟燧人爷没什么关系,他们去找你瓦西爷爷求证过,得到的消息我想应该是无误的。”天魅不得不撒下这个谎,为了维持所有人的和谐,他照着大家妥协后的说法告知笥侬。
“真的是这样吗?不是燧人爷做的……”笥侬虽然带点小小的怀疑,但想想天魅是不说谎的,所以不可能骗她才对。
“连你瓦西爷爷也都这么说,你若不信,我们一起去问他,这样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瓦西爷爷也在你家?”这更让她大吃一惊。
“那群掳走他们的坏人良心发现,才把瓦西和纳德给放了,黑魄跟我说,那些坏人已经被警察抓走,听说还是燧人爷去找人报警的;而现在瓦西和纳德就是在燧人爷和盘古伯的邀请下,前去家中作客,顺便洗去一身晦气。”天魅顺着黑魄告诉他的话对她陈述,虽是带有欺骗行为,可这一切全是为了大局着想。
“看来是我误会燧人爷了。”她自责不该听到谣言就大发雷霆,随便指责。
“燧人爷本身也有错,不该一开始就把你看成是那种素行不良的人,如今他也懊悔得很,还说会好好补偿你。”
“不用他补偿我,只要能让我在你身边,那就比给我什么金银珠宝要好得多了。”这一刻来得太不真实,让她有种在作梦的幻觉。
“照这样看来,我们就不用在外头拼得要死要活,你就专心当西门世家的少乃乃,如此一来,我便有理由跟爷爷请求让你来管帐,叫那两个老家伙早点退休,省得成天看到他们就倒胃,难过死了。”他一心想要拥有两人世界的小家庭,不要太多人来干扰他们的甜蜜生活。
“不要,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要是把燧人爷赶走,你要叫他住哪里啊?”笥侬此时已忘了燧人以前是怎样欺负她。
“不用管他,留着他们两个吃闲饭的也没有什么用。”想到他们两人,天魅就浑身不舒服。
“不要这么说,至少可以让他们替我们带小孩,这不就可以省了保姆费?”灵机一动,她倒是替那两位老人想到出路。
“这……说得也对,可是万一他们欺负我们的小宝贝那该怎么办?”天魅一想到那两位老人万一哪天兴起想报老鼠仇,拿小孩出气,他就担心不已。
“这样啊……”笥侬想了想,没多久就想出办法。“电视上不是有教我们装那种隐藏式的摄影机,我们就在家里多装几台,要是他们敢欺负我们的小宝贝,到时罪证确凿,我们就可以抓到他们的把柄,让他们知道年轻人并不是那么好欺负。”
“我的天啊,没想到你也挺高明,能想得出这种点子来。”天魅整个人呆住了,笥侬何时变得这么精?连自己在她身边这么久,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陪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不学精点行吗?”她那表情倒有些反客为主,提醒他自己以后要警醒些。
“哇,吃了我的口水就变得这么厉害,那以后不能让你吃太多。”天魅瞧着她一副将来要当个驭夫有术的老婆的模样,脸蛋不禁皱成一团。
“不吃就不吃,那你以后也不要再碰我。”她作势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抓回来。
“你敢威胁我,现在我就让你再吃个够本,吃个过瘾。”天魅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唇与唇相触,不亦乐乎。
房间内春光旖旎,他不在乎她要怎么亲他,因为……他就是爱她这么嘴馋,最好是需索无度。
尾声
初夏的一个周末夜晚,在以前瓦西所开设酒吧的同一地点,有一家大型的酒吧正隆重开幕,这是燧人答应为纳德所开设的,也是当作自己当年犯错的一个补偿。
“哇,开香槟了!”笥侬穿着露背的红色小晚礼服,在祝贺的众人面前,将香槟“啵”的一声当场开启,场内掌声不断,热闹非凡。
“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能自己拥有一家这么豪华气派的酒吧,笥侬,这都是托你的福,我纳德真是三生有幸啊……”脖子上结着一个帅气的领结,让他看来神清气爽,还颇有老板架式。
“不用谢我,你该谢的是燧人爷,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们应该要谢他。”这一切都是燧人爷给予的,她不敢居功。
“你怎么这么说?是他杀了你老……”纳德话还没说完,脚便被天魅狠狠地踩了下。
“咳咳,纳德,你是不是该先去把j尾酒调好请大家喝呢?”机警的天魅阻止纳德走漏风声。
“我马上去,我马上去!”纳德也晓得自己太过得意忘形,只好低着头先闪人。
“天魅,他刚刚说什么啊?”笥侬并没有听得很清楚,拉拉天魅的袖口问。
“没事,我要他快点去准备东西,要是到时候客人一多,会忙得不可开交。”
她一向没怀疑过天魅的话,听完之后,微笑的点头。
“少乃乃,这是燧人爷替你打的一块凤麟金锁,他要我拿来给你。”白魁当着众人面前,将燧人送给她的礼物打开。
“为什么他不能亲自来呢?”她收在掌心,不解地望着凤麟金锁。
“他和盘古伯决定回到瑞士和老太翁他们住,他们说还是和老一辈的人生活在一块比较有意思,已经搭飞机离开了。”白魁替燧人和盘伯传话,显示他俩再也不管他们小俩口之间的事了。
说穿了是他没那个颜面再来见笥侬,有些顽固的老人就是那副湖南骡子脾气,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罪也不肯低头认错,现在所有人愿意替他掩饰过往的错误对他已经很仁慈了。
“这样更好,以后就剩我们两个,不也清静多了吗?”天魅走上前,往她的腰部一搂。
此时,外头的一些宾客吵着纳德要开派对,一路将纳德给挤到香槟塔前,并且对着笥侬叫道:“甜心宝贝,再为我们来段劲舞,并且调杯清凉的长岛冰茶来助兴吧!”
男人凑在一块便是瞎起哄,这项提议立刻引来其他男士们的附议,在以客为尊的立场上,她自是不好推拒,不过她还是尊重地看了身旁的天魅一眼,想得到他的允诺。
“可以,不过要跳咱们一起跳,我要让他们瞧瞧,什么样身材的男人才能配得上你,如果没那本事,就少动你的歪脑筋。”说完,他将笥侬抱上小舞台,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衣服脱光,仅剩下一条性感内k。
只见天魅一脱完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身材,加上那紧绷浑圆小p股,让底下的男子皆自叹弗如,让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哇”的声音。
他抱起笥侬,火烫烫地便当众热吻起来,两具火辣的身躯交缠相黏,看得底下的人有些还不小心流出鼻血。
“只要有谁身材比我好,我的老婆就替他调酒,有本事的人可以上台脱衣服亮相啊!”他自信满满的要让这些男人知难而退,凭他们圆肚胖腿加象臂的身材,哪有资格看她老婆的玲珑躯体。
底下立即鸦雀无声,每个人互相对看,找不出有谁的身材比天魅好。
“有谁……还要喝长岛冰茶?”笥侬将食指轻咬在唇缘,看着底下头低低的众男士们。
“我!我说过你只能替我一个人调酒,并且是当着我一个人的面调给我喝。”不等笥侬回复,天魅一把将她扛下台,迳自往后头走去。
他的动作无疑是昭示在场的男人,将来到这家酒吧,就不要指望再看到甜心酒娘为他们服务,因为她是他的贴身调酒师,谁也别想动她的歪脑筋。
“各位、各位,脖子不用再伸长了,十八禁的画面本店是不对外公开的。”纳德笑笑地挡住一群好色男,偷偷回头一看,还挺让他脸红心跳的……
*欲知东方天魑与关允荞的爱情故事,请看金粉王朝系列之——《护爱撒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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