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总裁(完结+番外)

第 15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是晏子雷的话,我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可以拿出来赌了,赌这个拥有世界上最不确定的因素——“他爱不爱我”的男人。
高贺不赞同的摇摇头,说:“七七,当医生暗示我们准备你的后事的时候,总裁整个人几乎疯狂,我们每个人都非常肯定如果你死了,他绝对会跟着你一起去,如此情深意重、生死相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咬了咬唇,憋住冲到喉头的酸涩感,缓缓的说:“贺哥,我要的是一份长久稳固的超越爱情亲情的感情,而不是死到临头马上就要失去才惊觉害怕的一时头脑发热。”
听我这么说高贺皱起眉头:“七七,他都把红门交到你手上了,你还说他是一时头脑发热?是不是有欠公允?”
突然变得异常沉重的戒子紧紧的箍着我的手指,扯动某条连接心房的神经脉络,一下一下的揪着,逐渐使我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请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什么样的决定对我和他是最好的,他想要自由,我何尝不希望得到?即使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看起来皆大欢喜,但谁又能保证往后没人后悔?与其到了那时彼此怨怼,不如不要开始。”
高贺无力的垂下头,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放弃道:“哎,我不管了,这种复杂难解的问题由你们自己头疼去,一个死脑筋一个死要面子!”
说完他呼啦一声站起来,迈开大步冲出病房,并把房门关得震天阶响,徒留行动不便的我一人半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前方发愣出神。
我受伤的事情一直瞒着外公他们,不过因为高阔跟刘琛的婚礼临近,纸终于包不住火,我不得不回去面对他们可想而知的惊天动地的质疑以及责难。
今天是阔哥下聘文定的日子,大姨从昨晚起便打来了数通电话,邀我到场一同见证,于是早早请来看护帮我换好衣服,梳好头发,抱着慷慨赴死的决心,等着贺哥来接我。
房门开阖,我看到西装革履的晏子雷意气风发的出现在面前,我狐疑的挑高眉尾:“总裁不用上班吗?”
“我来带你去外公家。”他理所当然的说着,走到床边弯下腰一把抱起我,如同捧着一片羽毛般轻轻松松将我放到轮椅上。
“总裁你要和我去!?”我吓得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撑着两边扶手,低头望着我:“不然我来这里干嘛?”
“不用了吧?贺哥会开车来载我,现在不是春节档期,你应该很忙,就不劳烦总裁亲自出马了。”开什么玩笑,今天是阔哥的好日子,他这个外公眼中不折不扣的土匪头子一跑出来,别害得阔哥盼了半天好不容易可以娶回家的美娇娘,到头来j飞蛋打。
晏子雷呵呵笑:“高贺另外有事情做,他来不了了,所有由我来充当你的司机,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我揪住他:“等一下,总裁,请你想想后果好吗?我外公他们是绝对不乐意看到你的,万一好事变坏事,你要阔哥和阿琛怎么办?”
晏子雷站直腰,转到我身后,不顾我的拒绝执意推着我出了病房:“安啦,一切有我扛着,保证高阔欢欢喜喜娶到老婆好过年。”
苦于现在双脚无法动弹,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忽左忽右的扭着笨拙的上身拉扯他:“总裁,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自找麻烦?!”
“错了,小七,我是在帮你解决麻烦。”他一边优雅的朝走廊上走动的医生护士点头打招呼,一边语气轻缓的和我说话,仿佛在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病人般有耐心。
看着电梯里楼层数字不断减少,我越来越受不了了,两只手卡在轮子里,坚决的说:“我今天不太舒服,我不去了。”
“哪有不舒服,我问过你的主治大夫了,她说你不但伤口愈合良好,肚子里的胎儿发育正常,而且你看你精神焕发,光彩照人的,相信假以时日就可以出院回家静养,安心待产,做个幸福的妈妈。”
“晏子雷!”我咬牙切齿的低吼:“你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到了外公那里我连怎么解释自己坐轮椅都已经找不到令人信服的理由了,你再c这么一脚,是不是存心要我焦头烂额,死无葬身之地?!”
他蹲到我身边,握起我用力过度泛白的双手,放到唇边吻了吻,说:“小七,我当然知道你将要面对什么,所以我才要陪着你一起去,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承受困难却袖手旁观,你是我的女人,我孩子的妈,我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你们。”
从晏子雷的嘴里听到“责任”、“义务”两个词,我简直难以置信,当他是刚着陆的外星人瞪着,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搭不上只字片语。
他释出魔魅的笑靥,勾过我的下巴亲昵的献上一吻,暖暖软软的唇满含温柔与眷恋,然后推开一点点,抵着我的唇瓣嗓音磁压的喃道:“不要怕,相信我好吗?把什么都交给我,我是你的男人。”
(本章完)
第61章 他爱我
当大姨欢天喜地的把大门拉开,视线一对上矗立在门外的晏子雷,整张脸先是一僵,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我,那表情像是遭到雷击,噼啪一闪顿时变成了黑白色。
“七七,你、你、你……”能言善道的大姨语不成句,偶人一样木讷着,显得手足无措。
我故作轻松的打招呼:“嗨,大姨。”
晏子雷也乖巧有礼的问候:“大姨,你好。”
我沉吟了一下,这厮半路认哪门子亲戚?亏他把“大姨”喊得那么顺口,好像人家真是他大姨似的。
关于我怎么会同意让他一起来到外公家这件事情……呃,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蛊惑了我,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在车后座,手包裹在晏子雷的大掌里,被他环着腰靠在他胸前,稀里糊涂的就这么来了。
晏子雷笑盈盈,语气谦和的说道:“大姨,外面很冷,我们能进去聊吗?”
大姨完全忘了该如何反应,她下意识的退开半个身子,晏子雷本想推着我进门,结果看到门口的台阶二话不说,弯腰一把将我抱起,仿若天经地义般越过大姨登堂入室。
走了两步他突然定住,回头轻声说:“轮椅放着就好,我的司机知道怎么处理,大姨你也进来吧。”
厚~~我拂额浅叹,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进了屋,一票原来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家人全都像被定格的电影画面,一个个自动消音、石化,晏子雷仍旧一副一点不见外的模样,堂而皇之抱着我走在“化石群”中间,望了一圈然后把我放到一张单人沙发里,这时司机也把轮椅搬到了门口,他挥挥手让他到外面等。
终于外公收起了惊讶,叠声问道:“七七,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来?!你的腿、你的腿……这、那……告诉我,到底怎么啦!?”
外婆的反应比较直接,她拖着年迈的脚步扑过来,一双手按到我的腿上,到处挤压抚摸:“七七,七七……怎么啦?怎么啦?这是怎么啦?!”
虽然腿上没有什么知觉,但是外婆的动作带来的冲力还是牵扯到我后背的伤口,我吃痛的蹙起眉,晏子雷见状立刻扶开外婆,说:“外婆,你别担心,小七她没事儿。”
外婆抬起头,挣开他瞪他:“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七七没事儿?没事儿的人会这样吗!?”
我连忙打圆场:“外婆,我只是暂时行动不便,经过复键就能走路,没事的。”
“行动不便?”外公倒抽一口气,其他人则瞠目结舌的死盯着我的腿,仿佛那是一条外星生物异形的腿。
“前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清清嗓音,浑身不自在的挪了挪p股,好想找个地d钻进去。
“什么样的意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外婆激动的握住我的手。
“嗯……”我舔舔干裂的唇,支吾:“其实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啦……嘿嘿,那个,我是怕你们担心才没有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你不说我们更担心你呀!”外婆泪洒当场,大家均心有戚戚焉,根本接受不了我的说辞。
“是不是你!?”外公霍地把矛头指向晏子雷,厉声质问:“你这种黑道分子无恶不作,特别是姓晏的没一个好东西!说!七七是不是因为你害得不能走路的!?”
我冷汗直冒,急急忙忙的辩解道:“没有啦,外公,请你们相信,这些都是意外,跟总裁没有关系。”
“如果不关他的事,那他跑干嘛来?你们不是不在一个部门工作吗?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出了意外,用得着劳动一个大总裁亲力亲为,殷勤的抱来抱去?”外公尖锐的视线在我俩身上逡巡,摆明了他人老是老,但绝不是好糊弄的。
被外公一顿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傻的我简直快咬舌自尽,就告诉晏子雷别没事找事了,现在搞得我百口莫辩,感觉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晏子雷神色一整,面容严肃的直视着外公,忽然冷不防的双膝跪地,所有人包括我在内统统吓了一大跳,他说:“对不起,这的确都是我的错,请你们原谅我,把小七交给我,我一定不辜负她,永远照顾她呵护她陪着她。”
“晏子雷,你疯啦?!”我愕然,脱口大呼他的名讳。
让我这么一叫唤,外公外婆,大姨他们似乎有了一丝了悟,大姨丈迅速把在场的表弟妹们撵上楼,剩下的长辈们将我和晏子雷团团围住。
外公沉声问:“七七,你老实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以说什么事情也没有吗?”我不自信的嗫嚅,要是能动,我非一脚朝晏子雷踹过去!
还跪着的晏子雷坦坦荡荡的看着外公,说:“我爱小七!”
啊!?
什、什么?!?!?!?!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吗?
从到外公家那天距今已经一个多月了,阔哥顺利的和刘琛结了婚,我伤愈出院在红门总部疗养,而下个月沈蔷也要生小孩,日子如此安宁平静的一天一天度过,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晏子雷对着镜子打领带,接着歪嘴斜眼的看了半天,说:“小七,你看我今天帅不帅?”
我把目光从窗外调到他身上,懒懒的看了两眼:“要是有人敢说你不帅,你不晓得叫兄弟来砍他啊?”
“嘿嘿,不愧是我的女人,讲话就是那么的有魄力。”他毫不吝啬的赞扬,潇洒的迈步走过来,俯身吻吻我的发顶。
“谢谢夸奖。”我推开他一点,拉拉他西装外套的领子,“少喝点酒,免得影响胎教,到时候生出来和你一样变成酒鬼。”
“是,高小姐!”他向我行了一个军礼。
我翻了个白眼,不解的问:“你拍的烂电影居然能入围好几项大奖,那些评委是不是瞎啦!?”
以房凯和沈蔷的爱情故事为蓝本拍摄的黑帮电影《lucifer的angela》,在创造了新的票房奇迹后,竟然博得了大多数眼光高,嘴巴毒出名的影评人的一致青睐,入围了电影节最佳男女主角、最佳导演、最佳电影,今晚他就是去参加颁奖典礼的。
“你这么说不怕房老大跟你翻脸吗?”他笑嘻嘻的,眉飞色舞。
“他现在哪来的空管这些闲事?蔷马上要生了,他每天如履薄冰,比他自己生还紧张,我怀疑万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铁定先崩溃。”我忍不住嘲讽,想想那个大男人像老母j似的唠唠叨叨、磨磨叽叽,真是令人不由得唾弃。
晏子雷半蹲在地上,大手摸上我的小腹,把头靠过来,小声嘟囔:“你们这种神经大条的女人怎么会懂我们准爸爸的心态?换做是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我拍他一掌:“我警告你啊,千万别学房老大那么一惊一乍的,我不是蔷可以忍受得了,我说得出做得到,得我牛脾气来了,我不介意带球跑,直接离家出走图个耳根清净。”
“不是吧?”他咋舌,“你离家出走上瘾啦?”
“不然你试试!”
“ok,ok,我怕了你了,你老实呆着,我保持沉默。”他举起双手投降。
我笑起来,说:“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老是迟到,明天娱乐版头条又要大篇幅批判你孤芳自赏,刚愎自用了。”
晏子雷不依不饶的腻着我,亲亲吻吻一大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看着他坐上车,趴着窗子向我挥手道别,直到车子驶出院子缩小成一个小黑点。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蓦地笑出声,这家伙……哎,怎么说呢?自打那天在外公家当众宣布他爱我后,虽然没再多透露半个关于情爱的字眼,但我晓得,他是那种要吗不说,说了绝对是真的,绝对不会反悔的男人。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不能置信——他爱我。
他爱我呢!
呵呵……在我完全绝望,没有任何一丝奢望的时候,他说他爱我,好像天方夜谭,好不真实。
不过不得不承认,我感到很幸福,前所未有的幸福,还有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要求我说我也爱他的r麻话,反而竭尽所能的对我好,无怨无尤的付出,现在我天天犹如生活在云端。
手边的手机响了,我接起:“琛,什么事情?”
“沈蔷进医院了你知道吗?”刘琛在那边咋呼,婚后的她还像以前那样,喜欢用丹田产生共鸣效果。
“我能不知道吗?救护车没来,房老大的电话已经先打过来了,我严重质疑他当时有在哭。”我不耻的撇唇。
“啊?不会吧?”刘琛一楞,然后大笑。
我说:“太阳底下没有稀奇事情了。”
“哈哈,那沈蔷还好吗?”
因我的关系刘琛认识了房老大的亲亲爱妻,且同为孕妇的我们,心心相惜下培养出不错的感情,三不五时我们会一起约出来喝个下午茶什么的,顺便聊聊妈妈经,兴起时难舍难分,非得另外三个备受冷落的男人跳出来逮人才肯悻悻作罢。
“拜托,她不过是打哈欠时不小心岔了气,那个紧张大师不由分说扛着人家就跳上了救护车,不管医生和蔷怎么苦口婆心的劝也不听,坚持霸占一张床位留院观察一个礼拜,真是败给他了。”
“哇哈哈哈哈……”闻言刘琛乐不可支,几乎笑倒。
我勾着嘴角:“要不,我们去看看那位可怜的房夫人?”
“好啊。”
于是隔天中午,刘琛推着我走进了某间全城著名的妇婴医院。
粉红色的病房里布置得温馨可爱,沈蔷苦着小脸躺在床上,房老大盘踞在床前捧着一大碗j汤,哄孩子一般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喂她喝。
“乖,再一匙就好,ok?”
沈蔷皱着细细的柳眉,嘟着嘴:“太油了,我吃不下。”
“不会啊,油撇掉了,好吃得很。”房凯呼着热气腾腾的j汤,模样超像一个爱心满满的慈父。
我扑哧笑了出来,沈蔷抬起头,一见到我们简直如同看到救星,大声招呼:“哇呀,你们可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房凯铁青着脸,神色y郁的说:“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
刘琛比了比凸出的肚子:“产检,顺便探病。”
“阿凯,有她们陪我,你先回家吧。”沈蔷迫不及待的赶走烦人的苍蝇。
“我出去转转,马上回来。”言下之意暗示我们识相点,最好也“马上”滚蛋,接着房凯分别狠瞪我们一眼,抓过外套甩门离开。
刘琛吐舌头:“哗,好酷。”
沈蔷不耐烦的摆摆手:“哪里酷?牛皮糖一样黏人。”
“人家是重视你,爱你嘛。”刘琛羡慕的说。
“呃……”沈蔷做呕吐状,红唇微掀:“爱什么爱?他从来没跟我提过,我猜他是在乎我肚子里的孩子吧。”
“喂,你这样就不对了,房老大那么关心你,听了不气死才怪。”刘琛大咧咧的坐下来,孕妇嘛比较容易累。
“难道我有说错吗?”沈蔷喊冤,指着我说:“你看连雷那样的花心大萝卜都对小七大胆告白了,我呢?等了四年,孩子快呱呱坠地了,一句‘我爱你’闻所未闻。”
“是哦。”刘琛眼珠子转到我身上,说:“晏子雷果然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七七驭夫有术,厉害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我失笑。
沈蔷问:“对了,小七,年底你也要生了,你和雷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还是你们打算跟满月酒一起办?”
我愕然,直觉的反问:“谁告诉你我们要结婚的?”
在场的两个女人大惊,同声道:“你们不结婚!?”
我点头:“不行吗?”
“当然不行!你们孩子都有了,干嘛不结婚?雷爱你不是吗?!”沈蔷诧异不解的低呼。
“他爱我就要娶我?这哪门子道理?”
刘琛坐不住了,她扳过轮椅让我面对她,说:“七七,外公绝不允许你当未婚妈妈的,他老人家一直以为你们在筹备婚礼,要是他知道你的想法,他岂会放过你?”
我说:“所以我没告诉外公我怀孕啦,我计划下个月去美国,在那边待产,然后做复健,等恢复行走能力再回来。”
“不是吧!?”刘琛讶然,“那晏子雷怎么说?”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关他什么事?”
“小七!你怎么可以这样无情?雷那么爱你,你这样做,要他情何以堪?”沈蔷很不赞同的指责我。
我顿了顿:“我无情?”
“何止,依我看是绝情。”刘琛替晏子雷抱不平,她说:“七七,晏子雷怎么待你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果你是气他过去游戏人间的话,那么这么久了怎么也够了。”
“我没有生他气啊。”我茫然的望着苦大仇深的女人们。
刘琛忿然质问:“厚~~那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没有。”我搔搔头发:“之前我们约定过,孩子的归属权在我,我要去哪里生孩子不是由我来处理?”
“咳咳……”沈蔷被我一句话堵得气不顺咳起来,她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说:“老天,阿凯老说你神经比我还粗,看来是真的。”
“就是,你的思想构造是不是基因突变?不是普通的别扭,简单的难搞。”刘琛和沈蔷一个鼻孔出气,“人家对你有情有义,爱你到无法自拔,你却光在一旁看着一点回应不给,铁石心肠啊你!”
我张嘴说不出话来,有必要说得那么糟糕吗?我哪里得罪她们啦?还是晏子雷给了她们什么好处,否则干嘛一个劲帮他说话?
沈蔷一掌拍上床榻,问:“小七,你爱雷吗?”
啊!?这……
(本章完)
第62章 故人来
我爱晏子雷吗?
沈蔷发出的这个疑问让我在脑海里百转千回不断反复的思索着。
回顾我和晏子雷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从我们的父辈们双双出事,我们分别被召回国匆忙上阵接手红门这个烂摊子开始,一路走下来,虽谈不上坎坷,也算曲折多桀。
我压根没想过花心且处处留情的晏子雷会爱上我,还颇有死心塌地的倾向;更没想过有一天成了他孩子的妈,与他奉子成婚,命运跟我俩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婚姻啊,这个词之于我简直太遥远了吧?特别是冠在晏子雷的身上,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我宁愿听说他打算去变性,这样起码还有点可信度……非常对他来说才正常嘛。
可是……我到底爱不爱他呢?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出了沈蔷的病房,穿过医院的长廊,刘琛把我推到女厕门外说:“七七,我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
没办法,怀孕的女人这方面的需求较为频繁。
“哦,好。”我仍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敷衍的应了声。
刘琛挪着笨重的脚步跨进厕所,我支下颚在外面等,须臾忽然觉得背脊一阵泛凉,瞬间黑影笼罩全身,不及回头查看清楚肩头便抵上了某种我再熟悉不过冷冰冰的硬物。
“高小姐,麻烦跟我走一趟。”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我捂着肚子,那里沉沉的,不由得拧起眉,用眼角余光四下扫视一圈,发现平常忙碌的走廊上静悄悄的,居然半个人影没有,而且我怀疑即使有人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我点点头,身后男人大大方方的推着轮椅,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带离了妇婴医院。
晏子雷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干嘛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累到我?我愤恨的想,干脆在脖子上挂一牌子,上书:麻烦各路英雄遵守冤有头债有主的原则!
厚~~~现在不同以往,我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搞不好就一尸两命啊!
我挖空心思也没弄明白敌人是何方神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搭电梯到了停车场,为了将我押上车,男人的面孔显露出来,非常的陌生,身材魁梧伟岸,没什么江湖味,表情严谨得几乎无懈可击,根本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除了挟持我时说过一句话,他没再开口,冷漠的气质跟高哲有得拼,不过我感觉得出他敌意不深,甚至可以形容为彬彬有礼,举止上与我保持着一段适当的距离,好像我是他诚心邀请的娇客。
这就奇怪了,绑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莫不是时代不同,我太久没出来混,被淘汰了?还是我有被虐狂,人家不打我,不绑我,不骂我,我皮会痒?
墨黑的休旅车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大概开了半个多钟头进入一处久负盛名的精品别墅区,里面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这里的地段可谓寸土寸金值钱得很,晏子雷曾经投资过几个单位,业务由我联系完成,自知周围环境如何。
该是怎样的绑匪住得起或是租得起这边的房子?害我又一顿百思不得其解,一一摸排近期在道上收入高昂角头老大的名单,后来想想,万一不幸为红门“捐躯”了,至少对手那么大手笔挺有面子。
我苦中作乐的笑了笑,同时车子停在一间极其优雅、美轮美奂的花园别墅前。
那男人孔武有力,把我连轮椅一起搬下了车,还搬上了一段不算低的台阶,我刚被放稳别墅大门立刻d开,走出来一位年轻的女子,她穿着紧身黑色的职业装,怎么看怎么像个白领丽人,她接手推着我进门。
我不着痕迹的扳正手指上高家人的保命戒子,冷静的等待机会,既来之则安之,待认清楚对方的庐山真面目后适时出手自救,搏一搏方能争得一片天嘛。
宽广的大厅挑高设计成楼中楼的样式,两旁全是明亮的落地窗,院子里争春斗艳的植物一目了然,将暖色系的家具搭配得恰到好处,四周陈设雅而不俗,既充满情趣又个性独特,不难想象其主人多有品味,懂得享受生活。
我更疑惑了,目前还真找不出哪个我认识的黑帮老大符合有钱却没有铜臭味,有势力却如此低调神秘的。
“白领丽人”推我到厅中央,说了一句:“请高小姐稍等,我家先生马上到。”
声音如黄莺出谷,相当悦耳,娇滴滴的不含一丝戾气,见我不语亦不以为忤,礼貌的欠欠身很快退了出去。
这么不设防?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如此大意以及自己的好运,于是迅速转动轮椅靠向放电话的矮几,握起话筒刚贴上耳廓,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抱歉,房子新装修,线路还没通。”
我就说嘛,天上哪有馅饼掉下?但,这个声音好熟啊……熟到与记忆深处某个人的波段重合,勾扯着我的神经,心脏蓦地一悸,呐呐的抬高了头,极目往发声处望去,结果万万没想到正打楼梯上缓步走下的人竟然是——罗嘉。
一款浅梨色的休闲毛衣将罗嘉衬托得俊逸出尘,风度翩翩,依然柔软顺服的发贴合他儒雅的面庞,洋溢着炽烈情意的双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我,仿佛想弥补过去半年分离的缺失。
“是你?”我震惊得瞠目。
“七七,好久不见,你似乎过得不太好。”对我坐在轮椅上的状况,他看起来很难接受,因为眼中的火热减退了,罩上一抹y霾。
我勉强收起惊讶,吞了口口水,哂然:“无好无不好之说,你知道我是吃哪行饭的,这样的结局意料中事。”
“显然晏总裁并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罗嘉揪准打击对象,冷冽的叙述他的不满。
我失笑:“拜托,他对我有什么责任?你忘了我才是他的保镖。”
“不是这样的七七,当初他无所不用其极的拆散我们,那么他就要珍惜你,给你最好的照顾,而不是害你变成……”
“残废?”我打断他:“暂时的,我会重新站起来,时间问题。”
罗嘉摇头:“七七,别再替那种人找借口推脱,他,不值得,不配!”
我叹息,出现在我面前的罗嘉已经不是过去的罗嘉了,半年尔虞我诈商海的淬炼让他成熟沉稳,也磨掉了他的温文豁达,他开始嫉恶如仇,怨天尤人,算是成长的代价吧。
“不说这些,你把我请来‘叙旧’的方式是不是太‘迂回’了?要知道你一通电话打来,我无论如何也会出来跟你见面的。”我微讽道。
罗嘉瞄了我一眼,讪讪坐到沙发上,不愠不火的说:“若是这通电话那么好打就好了。”
的确,首先晏子雷那关就会卡得死死的。我有欠考虑,所以摸摸鼻子,耸耸肩,说:“当我犯浑,什么没说。”
他侧首,问:“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通常不在外面乱吃东西,请别介意,主要是担心上厕所,行动不便不愿麻烦。”
罗嘉郁郁的瞪着我搁在轮椅上的双腿,不解的问:“你的气色不错,怎么还不做复健?”
呃,我能告诉他我有孕在身,实在不宜马上展开这项浩大工程吗?还是别刺激他,他的反应我预估不到,小心能驶万年船,既然他调查得不太透彻,我何必自找死路?
“一切听医生的吩咐,他怎么说我怎么做。”
罗嘉闻言不爽的说:“七七,什么时候我们之间需要这么疏离了?凭我们的关系你大可无需有所保留。”
“罗嘉,我一直实话实说,没有任何保留。”只是避重就轻而已。
他蹙眉:“你忌惮晏子雷?”
“不是。”
“七七,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了,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脱离红门和我一起回香港吧。”他忍不住骄傲的宣布。
我正色,想也不想的淡道:“谢谢你的盛情,遗憾的是我不会答应你。”
“为什么!?”
“诚如你所说,你不是以前的你,我当然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罗嘉一楞,身子由姿势闲散的斜靠沙发坐直起来,盯着我说:“你是不是还埋怨在香港发生的事情?希望你明白我只是一时神志不清、鬼迷心窍,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也很后悔很自责,失去你之后我不断鞭策自己,要求自己努力奋斗,变得更强,将来才能加倍对你好,补偿你,所以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我发誓用一辈子来爱你,疼惜你。”
我伸手摆了摆:“过去的过去了,或许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恨过你,怨过你,但是这些情绪慢慢的随着记忆远去,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我们,还是做一对好朋友吧。”
他尖锐的抽气,低呼:“七七,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我无奈的回道:“罗嘉,你是聪明人,不会不理解什么叫做稍纵即逝,我们的缘分早在la时就已经走到了尽头,无法挽回了。”
“胡说!如果没有晏子雷和我父亲搅局,我们差点举行了婚礼,我们是彼此相爱的,为了我你历经千难万险,你都忘了吗!?”罗嘉唰的冲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臂用力摇晃,失控的样子狰狞无比。
“罗嘉,你冷静点!”我挣扎着,他摇得我头晕,导致肚子跟着一抽一抽的痛,不禁想他再怎么折腾下去,我非被折磨死不可。
“你要我怎么冷静?!七七,我忍耐了半年,你晓得我究竟是怎么咬牙挺过来的吗?失去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控诉老天对我的不公,我思念着你,疯狂的爱着你,我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怕,等我有能力了,终有一天把你夺回来,而你却说让我们做朋友?我办不到,除非我死,七七,我死也不能放弃你!”
罗嘉大吼大叫完马上抱住我,两只手牢牢的扣上我的后脑勺,降下唇吞噬我的,滚烫的舌尖粗鲁的窜到我嘴里,我屏住呼吸阖紧牙关不让他得逞。
不得其门而入的他更暴躁了,一把箍起我的手腕别到背后,接着一顶使得我不得不弓起身,仰高头,巨大的力量扭曲我的躯干,腹部受到牵扯引发大面积的疼痛……
我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我的孩子!
该死!
“七七,不要拒绝我……求你……我爱你啊……”他一边啃咬我的唇瓣一边呢喃,闭上眼睛看不见我额头滴落的冷汗,吃痛的表情。
“唔……”我没命甩头躲避他的侵略,他如影随形不离不弃的需索,我焦急得想不出办法摆脱他,肚子却越来越痛,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完了……我要完了……晏子雷,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呀!
“呯嘭!”
就在我几乎陷入绝境准备使出杀手锏的时候,一阵玻璃爆裂的声音猛的炸开,一扇原本光滑的落地窗先是灰蒙蒙龟裂成千万块,然后自由落体般整面溃散摔于地,粉碎。
罗嘉震慑的转身,看到一条人影施施然从破掉的窗口纵身跃入,双脚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的脆响,手里一管黝黑的枪口不偏不倚直指他的眉心。
晏子雷!?
我又惊又喜,难道他是阿拉丁转世的?我才刚许愿,他就来了!呵呵,有进步,这次没像上次拿根棒球g耍帅,果然当了父亲,做事情沉着多了。
我给予很高评价的晏子雷一点不轻松,他黑着张雷公脸,火大的咆哮:“姓罗的,tmd放开你的脏手!敢在老子地盘上动我的女人,你活得不耐烦啦!?”
罗嘉显然有备无患,他老神在在的接下晏子雷的威胁,没有因为枪口对着自己而乱了阵脚,仍然把我抱在身侧,说:“七七不是你的女人,请主意你的措辞。”
晏子雷啐了一口,几个箭步冲到他跟前,手枪直接抵到他太阳x:“我靠,你以为派两个小角色拦得住我?你太自大还是太不知死活了?”
仿佛印证他的话,外面传来了清晰的打抖声,不一会儿便有人发出痛苦的呻吟,接着看到那个绑架我的男人被狠狠踹飞,重重的跌到落地窗下,浑身浴血,抽搐不已,高哲不紧不慢的踱进视线,向我们微微点了点头。
罗嘉颤了颤,但还是不肯松开我,他还在坚持着什么,直到我豁然看见晏子雷的心口显出一个红点——我大骇,那是……
我张嘴欲喊,未料楼上一声惨叫,那位昙花一现的“白领丽人”像滚雪球一样滚下楼梯,从她古怪异常的手臂猜出,她的手被硬生生的折断了,背朝天趴着动弹不得。
高贺一手把玩着一只手枪,站在二楼栏杆后嘲道:“号称港岛第一的女杀手不过尔尔,真没挑战性。”
厚~~原来是同行啊,好犀利,我都看走眼了呢!
这下没了得力助手做后盾罗嘉彻底慌了,没了主心骨的他颓然退了半步,问晏子雷:“你想怎么样?”
“废什么话?趁老子心情还不错,赶快滚!”晏子雷死盯着我被吻肿的唇,气得眼都红了。
罗嘉力持平静,犹做垂死挣扎:“晏子雷,七七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什么立场强取豪夺?”
“未婚妻”三个字差点没把晏子雷激得扣下扳机,他怒焰滔天的吼:“p啦!你翻的是哪年的皇历?做的是哪年的春秋大梦?”
“七七可是穿过婚纱要和我走进礼堂的,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已双宿双飞,神仙眷侣了。”罗嘉察觉到这个话题很容易击垮晏子雷,不失时机的一提再提。
“眷你妈的头!”晏子雷像踩到尾巴的大猫暴跳如雷,子弹上堂,场面顿时紧绷得一触即发。
“你开枪啊,把我打死了也改变不了七七不爱你的事实!”罗嘉豁出去了,无所畏惧的开炮,无视已然命悬一线。
我深吸一口气,夹在两个没了理智的男人中间有气无力的说:“我…晏子雷……省点力气,有空帮忙看看,我……我是不是流血了?”
(本章完)
第63章 大结局
我虚弱且隐忍的声音终于引起晏子雷的注意,他低头垂眸一看,果然发现我裤管下蜿蜒着一条猩红的y体,并沾染到了雪白的袜子上,使得更为触目惊心。
他嗡的一懵,整个人傻了傻:“小七……”
“我肚子好痛!”我憋得一脸青白,嘶嘶抽气。
晏子雷如梦方醒的睡狮,神情极为暴戾,抬头仰天长啸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长腿一横,轻易掀翻了扣紧着我的罗嘉,一把c过我死死的抱在怀里,我感到他浑身冰冷僵硬,心跳却飞快,激烈得像要撞破胸腔冲出来似的。
他绷着嗓子吼:“高哲,快去开车!”
高哲见状扑克脸上难得的显出一丝惊慌,利落的掉头领命去发动车子。
高贺也身手敏捷的迅速的几个翻跃下楼,晏子雷一边往外跑一边果断的交代:“这里交给你处理!”
“是。”
“电话联络。”话音刚歇,人影已经闪出了门。
四脚朝天重摔在地的罗嘉根本搞不清楚状况,他茫然的问:“七七怎么啦?!”
高贺瞥都懒得瞥他一眼,直接冷冽的哼道:“她被你害死了,等着阎王来收你吧!”
“什么?!”
而我一手搭在晏子雷肩上,一手捂着肚子,盯着他前额上一粒一粒豆大的汗珠,忍痛吐纳一番后问:“孩子会没事吧?”
“放心,有我在,你一定好好的。”他凝神屏气,几步来到车前,动作轻柔仔细的弯腰上车,两手始终搂着我,搁在他腿上拥住,生怕哪里磕磕碰碰加剧我的不适。
待车门一关上,高哲刻不容缓的催车上路,车外风景飞速倒退,车内三个人均是大气不敢出。
高哲专注的驾驶着,可从他紧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看出他情绪有多不安,晏子雷眼角抽了两下,懊恼与急切互相交织,须臾俯低头反复吻着我的发顶,不停安慰道:“小七振作一点,医院马上到,乖,再坚持一会儿,知道吗?再坚持一会儿……”
我缩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着我,虽然身体很痛,但我什么也不怕,毫不恐惧,扬眉睇着他硬邦邦的下巴,心底只觉得一丝丝甜蜜悄悄酝酿发酵。
晏子雷抱着我出现,让医院又一次陷入兵荒马乱中,上回我昏迷所以什么不晓得,这回总算让我见识到他有多疯狂了,他几乎是一踩在医院的地界上便开始大呼小叫的嚷嚷,凡举看见有穿着白色制服的人他都喊:“救人啊!救人啊!谁来救救她?!”
厚~~真丢脸,好像我病入膏肓,不治将亡了一样。
被他吓到的医生护士跑出来了一大票,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我安置到推床上,根据病情往急救室里推,他跟在旁边跑,手还不肯松开我,一个劲的低估:“小七,没事了,到医院就没事了……”
我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你别急嘛。”
他又扭头问医生:“怎样?怎样?”
医生如实回答:“经过检查才知道,现在还不清楚。”
“我听你在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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