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总裁(完结+番外)

第 6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二夫人絮絮叨叨的不停讲话、布菜,我被动的僵坐在那儿,布娃娃般任她指使、摆布,没了主心骨。
浑浑噩噩的回到临时租赁的家,打开门看到罗嘉抱膝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见我进来他坐直身子,问我:“一切还顺利吧?”
我点点头,想着二夫人说的话,环顾这间不到五十坪的屋子,跻身全港百强企业前三的罗氏珠宝,他们家里恐怕连抽水马桶都是镶金的,罗嘉又是惟一的继承人,他怎么能忍受自己住在这种刚刚能c脚,没有空调冰箱甚至床上铺着严重塌陷的席梦思的贫民窟?
“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你人不舒服吗?”罗嘉忧虑的站起来,“要不要喝杯热茶?”
我自嘲的说:“估计我一下吃不习惯鲍参翅肚,油水太足反倒硌肠子。”
他没被逗乐,蹙眉凝视着我,我吸了吸鼻子:“坐下来,咱们谈谈。”
他依言坐回沙发,我抽出随便走进一家路边有贩卖珠宝的商场就拿得到的,印刷相当精美关于罗氏珠宝集团的简介递给他,他麻木的接过去,只瞥了一眼,脸上立即黑青一片,我料得没错,在二夫人认出他时,他亦晓得自己真实身份露底了。
“这就是你不想来香港的原因吧?”
罗嘉的表现出一副……怎么形容呢?罪犯等待法官宣判,天快塌下来又逆来顺受的模样。
我咬着下唇,仔细想想其实发觉自己并没有权利感到生气,怨怪他没有告诉我实情。当年他为了理想毅然决然离家出走,本来可以按照既定的人生规划继续当一位老师,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用重新踏上故乡的归程。
我猜他一直那么紧张缺乏安全感,完全是担心被罗家人找到,他负起他极力想推辞掉的罗氏珠宝继承人的责任。
“七七,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罗嘉虚弱的瘫进沙发,“在你心目中可能认为我是一个懦弱,没有担当的男人,但我是真的对经商没有一点兴趣,讨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罗家每一代人的成功几乎都是踩在同行的尸体往上爬得来的,冷血而没有人性,我不愿重蹈覆辙……”
“所以你出走了,一走便是五年。”我下了定义。
他顿了顿:“那位房夫人认出了我,我想天亮以前我家那些人应该都知道我的行踪了。”
我轻笑:“放心,她才不会干没钱赚的买卖,再者她的重点压根没放在你身上。”
罗嘉微愕,不解道:“那她来找你为了什么?”
“她就一看戏的。”我不想多说,安慰他说:“我没怪你,你知道比起你我瞒你的更多。”
“七七,事情不是这样来比较的……我有做错的地方。”他坦诚,性感的唇瓣抿着,对我的态度似乎觉得是在划清界限,“你是个好女人,我不想辜负你。”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意外。”是意外吧?我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真正的想法,一得知他的身份原来那么显赫,忽然感到堕入重重迷雾,晏子雷这边还没能找到出路,再加上寻子心切的罗家人,往后的日子……厚,头大呀!
他伸出温热的手掌包裹住我的,柔声说:“无论如何请一定相信我,我爱你的心是真诚无垢的,你是谁?我是谁?没有任何影响,懂吗?”
我睇着他,再度为他执着的爱意感动,我漾起笑容:“我懂。还有,只要你不想回罗家,我们可以马上准备离开香港。”
“你要走?”他乍惊乍喜,黑白分明的眼里写满了兴奋。
“别高兴得太早。”我泼他冷水,“如今有了二夫人参合进来,事情显得愈加麻烦复杂,我们处事得更小心。”
罗嘉噤声无言,我让他少想些有的没的,安心睡觉,然后疲惫的走向卧室,阖上门,靠在门背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半边天被港岛绚丽的人工灯火映照得透亮,时间渐晚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声慢慢取代了马路上汽车引擎声,经过今晚谁也不知道太阳升起后将会发生什么……惟有耐心的等待、等待、等待。
(本章完)
第20章 祖母绿
果不其然,隔天大早便有人来敲门,一下接一下沉重而极富节奏感,但听到我耳里是一道道催魂声。
虽然我安置在顶楼和地下室的警示器并没有响,但我还是防患于未然的从枕头下拿出枪,飞快检查一遍上了膛,轻手轻脚挑开窗帘先是看到马路上停着昨天曾经开来过的一辆黑色厢型车,然后对面以及两侧住宅楼的制高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到客厅便看见刮了一半胡子的罗嘉,一边用毛巾抹着脸一边打浴室里走出来,我立刻伸手示意他站住,他瞪着乌黑发亮的枪像是吓到了,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冷静的将手指比在唇上,偏偏头让他回房,敲门声依然不紧不慢的传来,他终于回神吞了口口水躲进房。
我做一个深呼吸,靠到门边低问:“谁?”
“高小姐,请开门,我们是夫人派来的。”
二夫人?
我捏了捏枪把,不肯放松警惕的开了门,门外站着三个穿黑西服戴黑墨镜的大男人,墙一样封得密密实实,他们面不改色的睨着我瞄准他们的枪,其中一个也是刚才答话的那个说:“高小姐,夫人请您搬家。”
“搬家?”我挑眉。
“是的,夫人说这里交通不便利,环境太差,实在不适合您和朋友住。”男人口音里带着浓浓的广东腔,因为普通话不熟练所以说得很缓慢。
“我住得很舒服,请回去转告二夫人她的心意我领了,谢谢她的关心。”
“请高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他简洁的说,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就二夫人的个性他们无功而返哪里会有好果子吃?不死也得脱层皮,估计这会儿我不答应,他们扛也会扛我和罗嘉走。
我沉默的同三个人对峙着,思来想去如今除了防晏子雷还要防罗家人,他们一闹动静颇大惊动哪一方都不太妙,再说二夫人实在不好得罪,惹火了她香港混不下去不算,往后再找落脚地儿得去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或是戈壁大漠了。
“ok,我跟你们走。”识时务为俊杰,我妥协,把枪一收转身去通知罗嘉。
带着稀少的行李我们坐上二夫人的车,离开生活了将近一个月的小区,行至半路前座的一个男人突地指了指窗外,我看到三辆名车由对面疾驰而来,嗖嗖嗖的一晃没了影儿。
罗嘉战栗了一下,凑头过来说:“是罗家人。”
嚯,他们消息挺快的!
斜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西装男,他故意昂高下巴,有点不自在的别开脸。哼,我就知道二夫人岂会放着有钱不赚的道理?
典型的房家风格——有得捞白不捞。
车子不知不觉驶入了繁华的市区,一路上车水马龙真正让我体验到了这座城市的活力——高耸入云的大厦;叮叮当当开行的有轨电车;林立街头花花绿绿的招牌;熙熙攘攘又行色匆匆的人群;徜徉在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里的船舶……
若是一般观光客一定又高兴又激动,香港不但风景秀丽、政经地位独特,最重要的莫过于它是一个专门缔造传奇的地方——做塑料花成为首富的李嘉诚、在三天之内调集了二十一亿元现款的已故船王包玉刚等等一大票赤脚绅士……不对,是太平绅士或爵士了才对;多少白手起家的大亨在这里淘金,名留青史?
二夫人替我们安排的住处位于铜锣湾,这个掷地有声的名字由于电影《古惑仔》热映,伙同“扛把子陈浩南”一起传遍了内地,实际踩在这块土地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前路渺茫……
电梯直达楼中楼的新家,一层完全开发式空间,客厅、起居室、厨房、健身房等等一目了然,环绕着一座通往二层的螺旋大理石阶梯,而楼上的布置则反其道而行之,采封闭设计共隔出八个独立房间,两个主卧其余是客房,分别配备卫浴设备。
整体看这儿像个微缩的圆形斗兽场,周围墙壁没有一扇窗户,电脑恒温、人工照明,住在里面让人不晓得白天黑夜和春夏秋冬。
一面可伸拉出来的落地电视墙播放着安装在外三十六台监视器传回的画面,手指轻轻一点屏幕,马上放大展开你想要知道的那个角度来往的人流车辆状况。
我惟一想到的评语是:高科技美化生活。
二夫人把罗嘉返港的消息透露给罗家,今天罗家人扑了空定不会善罢甘休,房家的“金钟罩”不保险得很,好看不实用,当有人来犯,没路逃,眼睁睁的困着等死。
保不齐哪天早上二夫人一觉睡醒不小心打了个喷嚏,我们立马玩完……还有晏子雷那么聪明过不了几天就明白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绝对又气势汹汹的卷土重来,他压根不会管二夫人是好兄弟的婶婶兼被迫认的劳什子干妈,照样开扁!
骑墙派之楷模房家二夫人……不用想啦,富贵铁定移,贫贱即刻屈!这样腹背受敌,还是强到不行的强敌,厚,我光用想的已经痛苦得整个脑袋瓜几乎扭曲成一劣枣核。
“七七,你是不是生病了?”罗嘉关心的趋过身,探我额上的温度。
我晕眩的看着他:“没有,累了,想睡觉。”
“啊?噢……”罗嘉觉得怪,我离起床没两小时,怎么会又想睡了?他摸摸自己的头,的确没烧呀?
“高小姐,罗先生,你们先休息,夫人约你们午餐,到时候我们再来接你们。”那三个男人恭敬的站在入口处一一向我们点头。
我落落寡欢连应酬的笑都挤不出来,转身便上楼没入睡房,让你们折腾去吧,本小姐养好精神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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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果不其然啊。
当日中午所有新闻媒体大篇幅的报导了失踪五年之久的罗氏珠宝继承人秘密抵港,一切能翻得出来的罗嘉曾经的大头照、相关事迹塞满了各个新闻时间段,网站飞速转载;罗氏发言人不失时机的召开记者会正式公开的悬赏寻找罗嘉,甭猜明天的报纸头版头条全招待给他了……
那个跟罗嘉交谈过的超市老板娘,租房子给我们的房东大叔纷纷在电视里现身说法,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我们住在屯门的这段日子,然后画面一闪出现了我们俩的素描头像,主持人非常专业的拿照片来比对,罗嘉的相似度高达99。99%,由于我一向出门都戴墨镜又脸生,他们基本对我没辙。
港人的办事效率真叫一个高,换做是别人我都要出声喝彩了。
反观罗嘉则坐不住了,困兽般在房间里烦躁的徘徊,轻柔的短发被他拨耙得像一堆乱草。
我盘手在胸前,斜倚着门淡淡的睇着他,说:“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他眼底全是血丝,瞄瞄我接着低头喘息:“没你什么事儿,我有心理准备。”
哎,到现在了他还要安慰我,我动容的走向他,把手搭到他细瘦的腰上抱住他,下巴搁着他的肩膀:“我在想办法,会有办法脱身的,要些时间而已。”
他抬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拂上我的后背,垂头脆弱的埋进我颈窝,绵长的深吸了口气:“七七,别太勉强你自己,虽然你一个字没提,但我知道这一路走来你有多辛苦。”
有他这句话足够了,我安心的靠着他摇摇头:“没,我一点不辛苦。”
罗嘉吻吻我的发顶:“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抓牢你将你留在身边,利用你的罪恶感胁迫你,还隐瞒了身份,忘了自己就是个超级大累赘,害你处境变得那么危险。”
他仍旧介怀早上看到我拿枪的那一幕吗?其实有没有他的存在我总是枪不离身的,这不能解读是“危险”,而是“安全”。
“罗嘉,后悔是最愚蠢的事情,当我决定带你一起走那时候开始,无论发生什么我只会朝前看,努力找到办法解决问题,你懂吗?”
他大力的圈住我,像摇着小bayb似的轻摇着我:“七七,我爱你。”
“我知道。”
“多么希望有一天当我说我爱你时,你可以回答你也爱我啊……”
我畏缩的阖上眼皮,不语。
爱?!真是遥远,甚至来不及尝试付出就被晏子雷一掌击碎在萌芽状态,恐怕穷极一生我都无法去爱人了。
“叩叩……”
突然门板上响起敲打声,我们迅速分开,转头看到二夫人漾着诡笑睨着我们,艳唇一掀,说:“抱歉,打扰二位你侬我侬亲热了。”
“二夫人。”我镇定的直视她,“午餐时间到了吗?我不知道你会亲自来,你的手下说他们来接我们的。”
二夫人似乎很失望,她喃喃抱怨:“我也想啊,现在全港能贴寻人、寻狗启示的地方全是二位的照片,你们成了众矢之的,我哪有胆和你们公开聚餐?别说媒体和六百万热情的香港同胞,单单一个罗氏就可以把我踩平。”
咎由自取。我一点不同情她。
“下来吧,不能上馆子吃,咱们在家一样能吃得到最棒的料理。”二夫人立刻变脸,雀跃的说:“我把我那口子煮的菜都打包拿来了,保证味道好极了!”
罗嘉苦笑着看看我,我无力的拉过他的手,跟着一蹦一跳的二夫人下了楼。
用了房二叔精心打造的食物,罗嘉敏锐觉出我有话要和二夫人说,于是随便托了个借口回房间了。
二夫人优雅的啜着香浓馥郁的黄金曼特宁,闲适的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层广阔的空间流淌着美妙的钢琴协奏曲,仿佛真的像在高级的法国餐厅。
“二夫人。”
“高小姐。”
我搁下咖啡杯,正色道:“这一趟你和房老大两人赚了不少吧?”
“好说,好说,都是大家照顾。”她大言不惭的说。
“我打算再让你赚一笔。”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该花的钱我不会吝啬。
她闲闲的瞟我:“此话怎讲?”
“请二夫人帮我和罗嘉平安离开香港,价格方面怎样都行。”
她咋舌的望着我:“呵呵,看来高小姐非常在乎罗先生啊,不惜砸下血本。”
“外带我再欠二夫人一个人情。”这应该比什么都值钱了吧?
果然她楞了楞,须臾才露出娇媚的笑:“高小姐,我有一个提议。”
“请讲。”
“我的一个客户看中了一套罗氏珠宝珍藏的‘百年祖母绿’,只要你能把这个给我弄来,我马上派私人飞机送你和罗先生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
(本章完)
第21章 情缱绻
祖母绿是世界上最古老且最昂贵的宝石之一,人们相信这是神的特别恩赐,它的每一道线条都代表祝福:健康,财富,爱情,幸运,智慧,快乐。哥伦比亚出产的独一无二的达碧兹粒状祖母绿,因为已经绝产所以尤显珍贵,其中“thestarofandes”(安第斯之星)成了传世的宝贝,现存于伦敦维多利亚及艾博特博物馆,而与之齐名的“百年祖母绿”则被罗氏珠宝收藏。
我翻看着资料,一桢“百年祖母绿”的照片特别刺眼的摆在电脑旁边,我烦躁的拿起一本杂志盖上去,喷了口气,两手捂住头觉得全身提不起劲儿。
今天下午亲自去了一趟罗氏珠宝位于中环的大楼,三十层高的摩天玻璃帷幕大厦气派非常,装潢得金碧辉煌的内部,处处彰显出罗氏基业根深蒂固、傲立港岛、展望全球的勃勃雄心……
二夫人派人送来的建筑图纸厚得像一本字典,复杂得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才有了实地勘查一下的打算,但十楼以上并不对外开放,我打扮成清洁工混进去,也不过堪堪抵达第十五楼而已,再想往上走必须有罗氏签发的特许证和每日更改的通行密码。
“你在干什么?”
突然发出的声音让我惊跳起来,看到端着咖啡站在桌前的罗嘉,我第一反应便是迅速按黑电脑屏幕,但他还是快手快脚的抽走了“百年祖母绿”的照片,他一看,眉头立刻叠成“川”字。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难得表情严厉的问。
我呐呐的吞着口水,支吾:“呃……无聊,随便到网上搜来玩玩的。”
“七七,‘百年祖母绿’的存在一直是坊间的猜测和传闻,曾经被某些权威人士言之凿凿声称是‘百年祖母绿’的到后来全遭到推翻,谁都不能肯定其真实性,你哪来的照片?”他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
“既不能断定真假,你又怎么一眼看出这个就是‘百年祖母绿’?”
罗嘉紧盯着我:“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搔搔头发,叹息道:“ok,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资讯如此发达,过去鲜为人知的,说不定今天早已不是秘密了。”
罗嘉不理会我的强辩,径自开启电脑,再拨开成堆有关罗氏大楼的资料文件,脸色愈发铁青,他侧目瞥我:“没想到你不但知道‘百年祖母绿’还知道它为罗家所有。”
我干笑着重复那极不牢靠的理由:“没有不透风的墙嘛。”
他几欲发火,握拳敲打桌面半晌忍了下来,说:“七七,我虽然离开家五年,但有些东西不是说变可以变的。罗氏有祖训‘百年祖母绿’永不得对外公开,它的身上带有诅咒,但凡拥有者暴露其踪迹,它便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你说罗家人会那么傻把这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公诸于众吗?”
没错,很多闻名遐迩的宝石仿佛都带着一个神乎其神的传说,原来“百年祖母绿”也有。这倒是让我一时之间感到哑口无言。
“同样的,你也不会告诉我你从哪里收集来的这些关于罗氏关于‘百年祖母绿’的资料吧?”他挫败的摇头,“你怎么把心思转到这个东西上头的?”
事到如今,继续隐瞒下去岂不太蠢?于是我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二夫人答应我,只要帮她弄到这个,她马上送我们离开香港。”
罗嘉震慑的瞪着我,仿佛不理解我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居然想偷‘百年祖母绿’!?”
我乏力的惨笑:“是很疯狂,但却是我们惟一的出路。”
“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什么不可能。”
闻言他开始踱步,来来回回走了一阵,然后停在我面前c着腰说:“七七,毫不夸张的讲放‘百年祖母绿’的地方是世界上最坚固最严密的堡垒,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遑论你?不,更准确点是你恐怕连边也挨不着。”
我认真的睨着他:“我当然知道,不过只要有办法进入罗氏二十八楼,其他问题就不是问题了。”
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百年祖母绿”有多难弄到手,反而是太清楚了才故意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她料准了我身边有一个不可多得的“内应”,而我们又多么的需要她帮忙——真可谓机关算尽,成人精了都。
罗嘉咬唇,布满y霾的双眼里流动着我所不熟悉的雾霭,须臾他问道:“你的自信来源于有我这张王牌吗?”
看,信任危机来了。
他要是起了猜忌之心,也许会追溯到我跟他初识的动机,为了无价之宝“百年祖母绿”,用美人计将他套住,接着制造一个骗局故意带他来港,不断追杀我们的晏子雷;伪装成厨师实则掌握地下交通网络的赵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房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二夫人,不过是增添剧情看点的客串角色罢了。
我定定的迎视着他:“五分钟前我还打算瞒你一辈子,如果你想得太远,我觉得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了。”
我对自己说若他眼神里传达出一丁点迟疑或顾虑,那么我们立马一拍两散,干净利落的一刀斩断所有牵扯,从此阳关大道、独木桥各归各路。
罗嘉先是怔然的把我寒峭冷冽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愧疚的敛了敛眸子,连忙蹲下身子,大手包起我的手,低喃着:“七七,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我只是,我只是……对不起,我刚刚昏了头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我承受的范围……”
我心一动,鼻子一酸,吸口气将他揽到怀里,轻抚着他的头,柔柔的说:“不,你不用道歉,其实我也有过分的地方,我也怀疑你怀疑我……”
“呵呵。”他亲亲我们交握在一起的手低沉的笑,“你说的话好拗口哦。”
该死,我都觉得自己快哭了啦,他居然还笑我!我掐了他肩膀一下,他痛得整张脸皱成一团,我担心得忙不迭替他揉着,问:“怎样?不要紧吧?”
他不语放平膝盖跪到地上,抬起头专注的凝着我,两手爬到了我的后背亲昵的拉近了我,热热的呼吸逐渐吹拂袭上我的脸颊,感到他想做什么我慌得楞了楞,手脚好一阵僵冷。
他仰起修长的颈脖,性感的唇一点一滴缩短与我之间的距离,我喉咙干痒,额头急出了汗,想找到跳脱这旖旎气氛的突破点,但他缓缓闭上的眼,挂在嘴角愉悦的笑纹让我犹豫……
终于他吻上了我,骤来的凉意触感让我抖了抖,他顿住稍稍离开,眼睑扇了扇,轻哄:“别怕……”
“嗯……”我顺从的应道。
他加深了笑意,用丰润的下唇碰碰我的唇瓣,鼻尖擦过我的鼻尖,他身上特有的阳光味道控制住了我所有感觉器官,迷惑得我跟着笑起来,他微启唇含住了我溜出口的笑声……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吻,甜蜜得惊人,我从来不知道吻能带给人如沐春风般的美好!
晏子雷的吻太霸道,简直是狂风暴雨而且充满了渴求,他我接受我回馈,欲念显得那么的赤ll不加掩饰,在他的认知里接吻不过是得到女人r体的开胃菜,哪里管别人的感受?!
因此我折服了,为罗嘉表现出来的温柔以及徐徐的耐心。他不啬花费时间引领我一步一步走进他的内心,比重视自己更重视着我,让我感到自己是捧在掌中仔细呵他呵护的宝贝……
“七七,我觉得这一刻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说。
“……”我抵着他的额不敢睁开眼睛,怕是幻觉。
“我爱你。”
“呃……”
“嘘,别说话,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说,好吗?”
我感动感激的抱紧他,泪水不知不觉的落了下来……我多想告诉他:罗嘉,这一刻我跟你一样,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隔天。
我坐在餐桌前吃着培根煎蛋,罗嘉穿着件白色棉t,黑牛仔裤走进来,我打了声招呼:“早。”
“早。”说完他把一张内存卡放到桌上。
“这是什么?”我问。
“罗氏珠宝有一个电力工程部设在地下三层。”他一边切着培根一边说:“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检修维护整座大楼的电力设施。”
我扬高眉:“你想说什么?”
“我大学一年级的暑假曾在那里打工,按我爸的说法是到基层实习,为将来打基础,可惜他不知道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万有引力,分子、核子、量子不拉不拉那些他一听就反胃想吐的东西。”他嘲讽的笑笑,“我当时准备从企管转系考物理,怕打草惊蛇每天呢乖乖的去上班,混了两个月把那个部门全摸熟了。”
厚~~~想想我高中那糟糕到惨不忍睹的理科成绩,他岂不是头戴光环的天使了?太伟大了。
“电力工程部办公室后面有一部升降机,是大楼发生紧急事故时使用的,只能去两个地方,一个是一楼电力主控房,一个是顶层三十楼的后备电力监控房。”
我一听立刻醒悟,开口道:“罗嘉……”
他打断我:“升降机有密码,需要工程部部长的指纹验证还有识别卡才能启用,它不是高速电梯,你知道一般处理临时断电情况乘坐的电梯快不到哪里去,因此搭它到三十楼起码花七八分钟的时间,但惟一的好处是它不受保全部门的控管,甚至有人在罗氏工作了一辈子却不晓得有这个玩意儿,连我爸也不晓得,那时候部长拿它当秘密武器,自豪得很。”
“罗嘉,你这样做等于是背叛了家族。”我心痛的说。
“我把记忆里相关的资料整理了一下,估计不太详细,毕竟时过境迁那么久了。”他当没听到我说的话,态度轻松的点点脑袋,“你不是有大楼的图纸吗?地下三层的分布应该比较清晰,我则尽量写出电力工程部大致的工作流程,他们上下班、轮值人员的安排方法,其他你不妨继续调查调查。”
我抓起内存卡紧紧的按在手里,这是他下了多大的决心,经过多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拿出来的呀?
“自由对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我不禁问。
他放下刀叉,默默的推开盘子:“答案在你我的心里,牢牢记着就可以了。”
(本章完)
第22章 追末路
两天前罗氏珠宝大楼七层以上通风系统突然瘫痪,启动临时备用电源后十分钟才得以解决,经过电力工程部的调查检修发现是由于电路老化导致短路引发的。
回到住处我把一个小黑匣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原本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罗嘉瞪着它半晌,接着一脸y郁的抓起来随手一抛扔进了垃圾桶。
我默默睇他的举动,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当年为了自己的理想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和前景光明的康庄大道,未曾想到头来却用辛苦所学反噬自家人——那是罗嘉制造的能发出电磁干扰的装置,轻易的替我搞到了升降机密码、指纹……
我走过去抱着他吻了吻他的额,他叹息着拍拍我的手,示意他没事儿,我知道他需要安静一会儿,于是放开他到厨房里准备晚饭。
这一晚我们一句话没说,空旷的两层偌大房子一直响彻着电视里娱乐节目嬉闹喧哗的声音……
二十八楼无疑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空中堡垒,在我入侵罗氏保全系统时,发现整层楼的电子眼将近上千,我艰辛的一人承担起罗氏多达三十个守在监视器前保全人员的工作量,昼夜不停的看着传送来的录像,记下所有必须严防的危险点。
可这远远不够,就这样的安全级别来说,甚至库房的大门开在哪里也不晓得,因此更不清楚存放“百年祖母绿”的地方有没有藏在暗处的红外线警示系统,体热传感器等等设备。
我苦中作乐的想,行动的那天到底该像《谍中谍》里的汤姆克鲁斯从天而降,还是《偷天换日》里凯瑟琳。泽塔。琼斯那样舞蹈般扭过一道道致命的红线?
我拿起电话拨给了二夫人,刚一接通立刻言简意赅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说房家人厉害,不由得你不佩服,电话打完的第二天晚上二夫人便派人拿来了一个包裹,其中包括一段视频,两把钥匙以及两套指模。
视频刚开始播放电话响了,二夫人在那边娇笑着问:“怎么样?画面还算清晰吧?”
仔细端详着微微起伏晃动的镜头,当出现一幕在光可鉴人的电梯里的画面时,我扯着嘴角说:“二夫人果然胆识过人,竟然把袖珍摄像头装在罗氏珠宝总裁的身上。”
“呵呵,不错吧?那小可爱电子眼是雷的idea,证明拍电影的想象力的确丰富些,简直是美国大片的翻版,真精彩。”
关掉视频我旋转着椅子:“谢谢。”
“先别那么早谢我,库房的门必须要由两个人同时打开,你怎么解决?”二夫人问。
“这个我有办法,目前惟一的技术难题是东西到手后我要怎么离开?”我把玩着那两把通往宝山的钥匙,“工程部的维修升降机从地下三层到三十层需要花费七分四十二秒半的时间,而安全监控器每隔十五分钟扫描一次,也就是说升降机到了三十层一分钟不能多停留的立刻折返原地自动锁定,否则将会触动警报器。”
二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没恐高症吧?”
我挑起眉,望向闪耀着金属光泽的钥匙露齿一笑:“没有。”
“good!”
一个星期很快在忙碌的筹备中度过了。
周日的凌晨时分我换上特制的夜行衣,往背包里一一塞入各种工具,罗嘉倚着门楣看着我,眼睛里写满了担忧、不舍和很多说不清楚名目的复杂情绪,我虽然故意装作没感觉,但最终还是吐了口气站起来,一边背上背包一边说:“放心吧,没事儿的。”
“噢。”他淡淡的应了声。
拖着早收妥的行李箱交到他手里,又道:“准备好了的话就出发吧。”
他捏着拉杆的手指用力得泛白,厚唇抿得死紧,生硬的点了点头,我鼓励般的抱着他的腰,把头轻轻撞了撞他的肩侧,他顿了一下才挪动脚步跟着我走下了楼梯,离开了房家的豪宅。
黢黑的夜,没有月光,秋天的风冰冷如刀,嚯嚯的挥砍着马路边憧憧的树影,远处偶尔传来一阵飙车族呼啸而过的引擎声,我下了车把手机和笔电放到座位上,嘱咐道:“手机震动三次按enter键,然后开车到半岛酒店coffeeshop等我,知道了吗?”
“嗯。”他紧张的飞快的上下逡巡着我全身,生怕看漏了哪一点就会后悔莫及似的。
我叹着揪过他的衣领将红唇贴上他的唇:“咱们不见不散。”
“咱们不见不散。”他嗫嚅道。
狠下心一把推开他迅速关上车门,我一口气跑进陷在浓浓黑暗里的小巷,悄悄的朝高高屹立在前方的雄伟的罗氏大楼潜袭。
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
跟预计一样分秒不差到达了三十层,升降机在眼前阖闭缓缓下沉,我戴上面罩,猫一般落地无声的行走在临时备电房,这里布满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不知通往何处的管线,下了五六截铁梯,耳边嗡鸣的机器运转声逐渐加大,放置这些储备电力设施占用了将近两层楼的空间,所以现在我脚下正踩着二十八楼的顶部。
趴到地上摸索了几秒,指尖抠到一个小小的凸起,略施巧力一撬掀起了一块铁板,我不慌不忙跃下,同时掏出手机按下号码,平静的听到那边嘟了三声,接着挂机、拉上铁板,备电房恢复了原状。
二十八层。
遁寻着腕上手表屏幕闪着红点的地方拐过数条曲折如迷宫般的走道,停在一扇普通的办公室门口,刷卡入内。这时我的呼吸开始徒然的急促起来,戴上夜视镜,拨开墙壁上的一副油画露出嵌在里面的密码输入键盘,喷上特殊的喷雾,再打开小巧的紫光灯,键盘立时显现出一连串指纹,我默念着视频里罗氏一级安全主管曾经律动手指的顺序,随着按下。
“哔”字幕跳跃出ok,一扇装饰得几乎与墙壁无异的门霍的滑开了,我屏息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扇锁着宝藏的钛钢门,大门一左一右分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指纹识别器。
今晚的重头戏开始了!
脱下一只脚的鞋袜,拿出指模,将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套到脚趾上,一个套到手指上,跛行至门前深深吸了口气,祈求上帝保佑,接着金j独立,徐缓的一边伸直腿一边伸直手臂,稳稳的控制着身体的平衡,让手脚达到可以伸展开的极限。
从看过视频那天开始我便一直在练习,所幸我身高够,手长脚长,腰身也算柔软有韧性,不然我一个人还真做不来两人的工作。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牙齿往下唇狠狠一咬,脚趾、手指同时按到指纹识别器上,一眨眼的零点零三秒感觉像过了一百年,原来亮着红灯的识别器唰地转绿,一行冷汗瞬间滚下了额角……果然富贵险中求啊!
不敢怠慢我迅速c入两把钥匙,一把逆时针一把顺时针一转,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嘡”,我大喜忙不迭的大力拉开门——“百年祖母绿”我来也!
待我背着价值连城的祖母绿冲上顶楼,按着楼梯间电子门的密码锁,望着门上透明的玻璃窗外在天际翻滚的云雾,这一刻终于敢期盼再过不久我和罗嘉将坐在飞机上一起迎接新的一天到来!
“咔哒!”
颈后的寒毛竖起,这不是密码锁开的声音而是再熟悉不过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侧头居然看到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的晏子雷,他不屑的撇着唇:“高七七,真没想到你为了那个小白脸什么都愿意干。”
他怎么在这儿!?
“怎么?太久没见不认识了是不是?”他嗤笑着,枪头一抵,我被动的转了过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落到一场他精心导演的闹剧里,还认真得不得了的搏命演出,笑死个人!
“二夫人说的那位买家是总裁您吧?”
晏子雷不承认亦不否认,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我,邪魅的气息伴着呼吸拂向我,他闪着一口白牙说:“游戏好玩吗?”
“你想怎么样?”
“跟我回去。”
“你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昂高头,无惧的睨他。
“你逃得了一次,两次,第三次我哪怕要折断你的翅膀也不会让你得逞了。”
“呵呵……”我笑起来。
晏子雷一手撑到我脸旁的门上,低下头盯着我:“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噢?!总裁大人我好怕啊……”我戏谑道。
他撩开我的夜视镜,密实的用他摄魄的眼勾紧我的眼,拿枪划过我的下颌,哑哑的呢喃:“你好美……让人心动,你是属于我的……”
他简直是绽放在黑暗中容易使人上瘾,明知有毒却美丽得抗拒不了的罂粟,不论是他散发出的幽幽沉麝味儿,还是慢慢挨贴过来若有似无碰触我的伟岸身体,无一不挑拨着我深藏的女性自觉,我吞下一口口水,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
他伸舌舔过我的耳珠,魅惑道:“回到我身边吧……小七……嗯?”
“小七”二字一传入耳膜我立刻惊醒过来,倒抽了一口冷息,我瞠大眼睛盯着他直挺的鼻梁,马上就要吻上我的薄唇,心一横,揪住他的发,把脑袋用力往他额上一磕!
“嗷~~~~高七七,该死的搞什么鬼!?”
ps:出游3天,暂停更文,5号回来继续~~
(本章完)
第23章 破穷途
呼~~呼~~~呼~~~~
老天我喘得简直不像话!
又差一点点被这个邪恶的男人蛊惑了,他根本是一座会走动的发电工厂,从头到脚每个细胞、每寸肌肤、每次呼吸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难怪他有那个自信可以征服所有的女人!
他成功了,几乎……若没有踩到那个爆点及时警示了我,恐怕我已经臣服于他,乖乖的束手就擒,在他的猎艳史上平添一笔他最辉煌最值得骄傲的功绩。
晏子雷万万没料到事情怎么会倏地急转直下,得到一个与想象完全背道而驰的结局?他无往不利的男人魅力,高超的调情技巧——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他趁揉着惨遭撞红脑门的空暇不断的思索,我则飞起一脚踢掉他手里的枪,再懊恼的摸出装“百年祖母绿”的布袋,泄愤一般猛的朝他头上身上砸去,不愿承认自己方才有一刻的失神。
“高七七!”他左挡右挡,收敛起惑人的慵懒调调换成犀利精明的样子低吼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叫什么吗?!一只向主人撒泼,搏取疼爱的猫咪。”
“闭嘴!”我才不是!
“你离不开我的,你要弄清楚,我们活该是要一辈子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老天,他什么时候开始宿命起来了?我突然想起了罗嘉曾经说过的话,于是脱口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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