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总裁(完结+番外)

第 5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这种行为不像吗?”他不能谅解的反问。
我走到卧室里,好彩这家人是一对年轻夫妻,我轻易的找到了可以替换的衣服,我抓起一套扔给他:“麻烦拿去换上,顺便关门,我不喜欢给人参观宽衣解带。”
他愕然,看到我开始脱裤子他连忙局促的退出去关上了房门,我迅速的穿上女主人的衣裙,又是粉色……我撇唇,现在的淑女到底着了什么魔!?
出来客厅罗嘉仍旧捧着衣服杵在一边,一副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模样,我到厨房里摸出一个垃圾袋把自己的衣服一股脑的塞进去,包括包包、手机,然后掏出一叠钞票摆到茶几上说:“不是偷,这叫江湖救急,房主会理解的。”
“什么救急?七七,我们为什么要逃跑,那些人为什么又要追我们?”
我直起腰,吸了吸气,认真的看着他:“不要问、不要管,许多事情我不方便明说,你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他震慑的张了张嘴,问:“他们是帮派分子?”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你以为的诚实、单纯、可爱,被家人照顾呵护,在温室里长大天真无知的女孩儿,我承认当初我是迫于外公他们婚压力,故意跟你交往的,可是我的良心……”我望着他吃惊的表情,点着自己心脏的地方说:“抱歉把你卷进来,是我考虑不周,我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分手了吧?”
我万万没料到晏子雷的反应,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恋爱、结婚、生子……犹不自知一朝踏入黑道一辈子甭想过普通平凡的生活。
罗嘉有点恍惚,他晃了晃头:“你外公他们知不知道你目前的状况?”
“不知道,他们以为我不过在电影公司里当一个小小的秘书。”我叹息,“我一直不想连累你,不希望你发生意外,你不懂制造一个‘意外’对红门来说有多么简单,不过现在看来晏子雷早已派人跟踪你了,你马上换衣服赶快离开,从此以后不要跟我联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就当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
他倒抽一口冷气:“这太混乱了,我要好好想想。”
“罗老师,现在可没时间让你思前想后,呆会儿出去我们分开走,请务必牢牢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懂吗?”我用下巴点了点浴室的方向,“去换衣服。”
“等一下,七七,你不会以为我会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吧?”
我挑高眉睇他,他的意思是他想保护我?凭他这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
“我们是男女朋友!”他定定的回望着我。
我头大的喘了喘,说:“罗嘉,你还搞不清楚吗?我骗了你,从头到尾……”
“向晏子雷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时也是骗我的?”他问。
我哑然,他微哂:“瞧,你并不全然无视我,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就从你冒险跑来跟我见面这点足以证明了,对不?”
“罗嘉,求你不要一时头脑发热……”他是我初次尝试恋爱的对象,也是我觉得最亏欠的人,但是我的身子被晏子雷强占了,如今又在亡命天涯,也许身为红门老大的贴身保镖兼头号杀手,杀人之于我等同拈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但内心里总有一块未经污染的净土,向往着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哪怕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因此绝不能陷他于旦夕之中!
“我没有头脑发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能答应你分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不晓得哪天会出事,我要和你在一起!”
“罗嘉……”我再次败给了他的执着,我是听说过有人碰上爱情会变成白痴,盲目又呆傻,眼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就是一活生生血淋淋的典范,“我的世界和你的世界完全不同,与你认同的一切道德法则截然相反,有时候甚至是不可理喻的,我不是恐吓你,你真的会没命的!”
但凡落到晏子雷的手里,我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我又会怎么样?!
“正因为我明白你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生死未卜的前途,所以我更不可以弃你不顾!”他走到我跟前,朗朗的双眸低凝着我:“七七,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不管你身上藏了多少秘密,不管你是否欺骗了我,总之爱了就是爱了,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哪怕是死!”
我彻底的顿住,眼睛狠狠的睁大到极限——
他说什么?!
他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几乎嘶声咆哮:你爱我!?
最后我只喃喃哼吐一句:“你你你……你爱……”
“我爱你。”罗嘉沉哑坚决的重复,伸手揽过我将我拥入怀。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我激颤了一下,那晚晏子雷留给我的y影瞬间笼罩过来,扼住了我的呼吸,我无法忍受男人的碰触,慌忙七手八脚的推开了他,连退了好几步。
举目见到罗嘉受伤的表情,我瑟缩着脖子主动握住他的手:“原谅我……我不习惯……我……”
他释然,扬起温暖的微笑:“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
不是的!才不是他想的那样!我在心里用力吼,他完全搞错了,我不是娇养在他心目中那朵深闺幽兰……我不再贞洁,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了呀!
我掩饰着心虚,爬梳头发随意的绾了一个髻,借由躲闪他的视:“对不起……呃,谢谢……这辈子我没想过会为人所爱,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爱人的能力……总之,谢谢你。”
罗嘉轻柔的按住我的肩膀,说:“七七,别太轻易说出这辈子怎样怎样的话,那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漫长到可以改变许多事情,没有什么不可能不会发生的,我更不需要你的感谢,这让我觉得自己被你武断的排除在外。”
心底一波波泛起涟漪,他满溢的情感揉搓着寸寸柔肠,氤氲的七彩泡泡在脑海里飘荡……我高七七何德何能呀,他干嘛这么死心眼非要爱上我这个不该爱的人?一个身心均不俱全的人?
但我还是被他深深的感动了,打动了,或许将来某一天他后悔今天的决定,转爱生恨离我而去,我也毫无怨尤,因为他让我第一尝到了爱情大过天的滋味儿。
我有点哽咽的问:“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走?”
他炯炯有神的睇着我,双瞳里有着幸喜的火花:“我确定。”
我屏息点点头:“那么……一起走吧。”
准备妥当,我们匆匆走出民宅,罗嘉撑着一把大黑伞,我在伞下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他扶着我的腰努力镇定的装成一般路人缓缓的走着。
当我们快接近一个十字路口时,我看到对面开来一辆非常眼熟的坐车,车门一开首先下来的是高哲,我的心脏蓦地一阵紧缩,下意识的挨近了罗嘉,接着是晏子雷,一袭玄黑贴身设计的西服映衬着他高大伟岸的身型,彰显出傲人俊逸的气度,慵懒的眼神逡巡着目光所及的一切……
我握住罗嘉的手,低声说:“跟着我。”
脚跟一旋我带着他拐进另一边的小街,后背敏锐的感觉到晏子雷调过来不断打量的视线,热度慢慢加温直至燃烧……
“高七七!”他猛然出声喊道。
我充耳不闻,埋着头越走越快,低低吩咐罗嘉:“不要回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噢,好。”罗嘉还没进入状况,他对晏子雷的印象尚停留在餐厅里那短暂的对峙。
“总裁,应该不是……”我听见高哲的声音。
“高七七!你给我站住!”晏子雷没有受骗,他向我们追来,脚步沉重。
是时候了,我挥掉罗嘉手里碍事的伞拉着他拔腿往前冲,跑到路边停着的一辆吉普车旁,我一肘击碎车窗打开车门,喝道:“上车!”
在车子一阵阵激烈的警示鸣响中,罗嘉惊恐交加的坐到副驾座,直愣愣的盯着我动作伶俐的拔出两条电线发动车子,引擎刚刚开始轰轰呼号,狂奔过来的晏子雷一只手使劲的拍上了车尾——“嘭!”力量之大让我们同车一起晃了晃。
“高七七,该死的,下来!听到没有,停车!”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凶狠狰狞的脸,黑眸怒火炽烈死死的瞪着车里的我,大手抠着车尾突出的部分,跟着车跑。
“系好安全带。”我冷静的下达命令,没等罗嘉颤抖着扣好安全带,双手大力一转方向盘,车子立刻失控的向一侧甩出去,巨大的冲力、滚滚黑烟与轮胎摩擦路面发出的尖利声响楞是将晏子雷甩脱了,惯性使得他趔趄着撞到街灯柱。
而车子震动着我还没回归原位,就想也不想脚下油门踩到低,高速驶出了小街,撞翻了路边的垃圾桶,漫天飞散的纸屑和污物混合着突然加大的雨水挡住了后方,我只瞥见晏子雷穿出来的半个身影,然后车子杀进了城市大道,远远的将他抛在了那里。
后视镜里犹剩下我苍白的脸以及罗嘉惊魂未定、频频喘息的表情……这才是开始。
(本章完)
第17章 上路(下)
吉普车被随意的停在路边,罗嘉看着我仔细的擦拭着车上的指纹、痕迹,问道:“你做事向来这么谨慎吗?”
我抿唇不语,他又道:“好像拍007电影。”
我转头望着他自嘲的讽笑,电影毕竟是电影,观众可以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着主角们惊险万状的演出,而我们真的是拿命在博,稍有闪失立马蒙主宠召跟这个世界saybyebye!
处理好车子,拖着罗嘉到百货公司买衣服又换了一身行头,打扮得像两个来旅行的外地游客,然后站在百货公司大堂盯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屏幕,直到播出整点新闻,记者报导一个小时前发生了一则汽车马路狂飙的超速事件,我驾驶的那辆吉普被街头监视器追拍到一段画面,当中并没有暴露出车子最后的去向,我终于放下了心来。
罗嘉怔怔的睨着我,这就是公共实施齐全的便利以及害处,一把双刃剑同时帮得到敌我双方,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走吧。”
“去哪儿?”
“找一个朋友。”
搭上地铁一路向南,拥挤的车厢里人人表情冷漠茫然,我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一顶渔夫帽下一对略显疲惫的大眼,空d得仿佛什么都装不下,思绪不晓得飘到了哪里?
突的一只温热的大掌罩住了我冰冷的手,我侧头看去,罗嘉徐徐释出微笑,眼底眉梢洋溢着脉脉的情意,我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当他将我的头轻按到他肩上时,我迟疑了一会儿,忍下了身体的不适,虽然仍旧僵硬但总算接受了他无声的关怀。
昔日喧闹的小吃街今天由于绵绵的秋雨显得宁静了许多,刚到黄昏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y云滚滚泼墨般浓重,一盏盏街灯和店铺的招牌灯映亮了潮湿的路面,一些饕客不畏风雨痴心不改的奔走在贩卖美食的店家之间。
我们来到一家挂着“招来食行”匾额的老旧小店,原木的装潢散发着木头特有的气味儿,墙上毫无章法的钉满了各类食物的照片,还有食客们用笔随意写下的留言,看得人眼花缭乱,白炽灯照耀着呈长方形瘦长的空间,耳边清晰可闻厨房里翻炒菜肴的声音,偶尔伴随着一两下洗碗工发出碗盘碰撞声,这里的一切简陋归简陋却透出一股原始、纯粹“食为天”的感觉。
三四张桌子边围坐几位正在大快朵颐的客人,一个在店内穿梭忙碌的伙计只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仿佛当我和罗嘉不存在。
我不以为意反而直接掀开连接厨房的布帘走了进去,经过一天的刺激罗嘉慢慢适应了所有合理与不合理,他安静的跟着我。
厨房里炉灶边背对我们站着一个身材高壮魁梧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背心,光着的膀子肌r纠结,油亮的皮肤有着惊人漂亮的线条,虎腰上系着一条白围裙,往下深蓝的牛仔裤包裹着结实有力的长腿,大脚踩在一双白球鞋里,随着炒菜的动作来回的踏步。
“你来了。”男人头也没回的说,声音是低沉动听的男中音。
我熟练的抽出藏在柜子下的一张摺叠椅,示意罗嘉坐着,自己则走到流理台前帮他把水池里的蔬菜捞起,沥干水放进备用的盘子。
男人神情专注的看着火候,手脚麻利的掌着大勺适时的往锅里添油加醋,蒸腾的炉火热气烘托出他刚毅的轮廓、直挺的鼻以及就男人来说过长的睫毛,在在说明这位大厨有着一张跟他好身材媲美的俊朗长相。
“我不想惹麻烦。”男人干脆的说。
“但是麻烦总会主动招惹你。”我亏他。
他无奈的瞥了我一眼,随即将炒好的菜起锅装盘,拉开左边的一扇小窗子喊:“2号桌!”
伙计赶紧过来端走了菜,我说:“赵哥,我需要你的帮忙。”
赵哥握拳比出一指朝后点了点罗嘉:“为了他?”
我顿了一会儿:“算是吧。”
他挑起一边剑眉,深邃的眼仔细的打量着我,仿似不解的伸手抠了抠右颊:“这和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人活着就是不断应对改变。”我不想知道他所以为的是什么,没时间绕弯子了,我马上要听到他的答复,因为我能想得到的晏子雷也能想到,我要抢在他前面才行。
赵哥再看了看我,从裤袋里掏出一部pda按了几下,说:“今天晚上三点有去香港的船。”
“谢谢。”我说。
“香港?”坐在身后的罗嘉闻言突的低喊了声。
赵哥和我诧异的回过头,我问:“怎么了?”
他眼神闪烁着,不答反问:“你要去香港?”
赵哥斜倚着灶台:“我这里不是开旅行社的。”意思是不能想去哪儿去哪儿。
我走到罗嘉身边:“有什么不妥吗?”
他瞅瞅赵哥,勉强笑道:“没有……”
看起来他有难言之隐,我转头问赵哥:“还有别的船吗?”
“等几天有去泰国的,不过你们人必须先到香港再说。”这时小窗子外递进新的菜单,赵哥又开始烹调食物,厨房里顿时油烟弥漫,香气扑鼻。
“你不方便?”我拖出另一张椅子坐到罗嘉旁边。
他摇头:“没有,一切以你为主。”
“要跟家人打声招呼没?”在百货公司我就发现了,他几度看着电话亭发愣,学校那边估计也要交代一下吧。
“我一直是一个人生活的,家人不住这边。”罗嘉尴尬的笑笑,其实觉得尴尬的人是我,交往了这么久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那好,呆会儿我去一个地方,你在赵哥这里休息,很安全的。”
“你要去哪儿?”
我瞪着摊开的双手说:“看我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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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雨幕中的医院建筑群好似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住院部大楼安安静静的,楼层间除了必要的照明,病房里几乎都熄了灯,消毒水的味道彻底的侵袭着每个角落。
我知道晏子雷一定在这里设下了重兵守株待兔,这块“最后的阵地”对于我们来说都不会轻易视之,他难逮我,我亦难逃一劫,端看各自道行如何了。
弯腰驼背爬行在通风管道里,棉质衣料吸去了声息,我小心翼翼尽量控制好力道,别制造出意外的噪音,须臾我停了下来,透过夜视镜观察周围的情况,核对熟记在脑海里的地形图,然后摸出起子旋开四颗螺丝,轻巧的揭开一片网板,探下半个身子拿走天花板上通风口的百叶窗格,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白色的病床。
勾好绳索缓缓滑下,刚一落地,我连忙挨到门后,从门上的小窗我看到有几个红门的兄弟在走廊上巡逻,浅浅吐了口气,转身收拾好工具,走到阳台伸直手臂凭借手心里捏着的一面小镜子查探隔壁阳台。
ok,安全。
我退后几步用力一冲,踏上阳台栏杆一跃跳了过去,随即趴伏在地上等了半分钟,湿冷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下一切如常,我站起来撬开阳台门,闪身入内。
房间中央的床上老爸安详的躺着,长达三年卧床不起使他的肌r严重萎缩,原本高大健硕的他现在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苍白的脸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毫无生气,呼吸机、起搏器传来规律的声音,延续着一条人命。
曾经叱诧风云,忠心耿耿极受兄弟们敬重的高杰晚景何等凄凉?我歪嘴笑了笑,上前拨开他有点凌乱的发,都花白了呢,不过才五十岁的人而已,如果没有发生爆炸案,该是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样子吧……
“老爸。”
我话音方歇,霍然感到脚踝被一只大掌钳住,我大惊一个跳步想要挣脱,结果重心不稳的往后倒去,我单手撑地侧身翻了一个筋斗,没想到脚上像箍了千斤巨石似的硬是又把我扯了回来,考虑到弄出动静会引来外面的红门兄弟,我只有顺势跌趴,结结实实的落到从床底下滑出来的晏子雷身上,同时一柄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了我的太阳x,我不甘示弱迅速从腰间拔出枪也比到他的太阳x。
他邪笑着根本不怕,镇动胸腔哑声说:“我喜欢这个姿势。”
为方便行动我穿着紧身的套头连衣裤,犹如第二层肌肤般曲线毕露,刚刚的撞击害得我深深陷在他怀里,浑身上下服帖着他没有一丝缝隙。
卑鄙的家伙!
一双星子似的晶亮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薄唇勾着懒洋洋的弧度,黑夜里他刀削斧劈的立体五官英俊得像个魔鬼,我甚至怀疑自己看到了他背后扇动着巨大的黑色翅膀。
“说实在的我真不希望在这里看到你。”他说。
我忍住扣下扳机轰开他脑袋的冲动,沉默的凝视着他,他接着说:“这样意味着你已经找到办法跑路了。”
老j巨猾的j佞小人,我千算万算没料到他竟然藏身在冰冷的床底下……他不是一向崇尚软玉温香抱满怀,奢华又奢靡的生活吗?他怎么忍受得了这种煎熬?
“高七七,我过去真是低估你了,现在不但房凯站在你一边帮你,连不理江湖事多年的赵篆也c手管起闲事来,呵呵,你比起杰叔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多谢夸奖。”我冷冷的说,脑子却转得飞快,想着怎么从魔掌中成功逃走?
他脸色一栗:“想都别想,今天你休想飞出我的手掌心!”
是吗?我淡淡的不着痕迹的瞥向某一点,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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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8章 出头天
晏子雷严峻深邃的眼睛极细密的网住我,忽而皮笑r不笑的一凝,腰身一挺,我失察身子跟着一个起伏,先是小腹撞上他接着是圆润的酥胸,若不是及时的撇开了头,我定会整张脸贴过去……但脖子还是被他趁机啄吻了一下!
“噢嗯……”他发出享受的呢喃,扑面而来的是他霸道的气焰,魅惑的慵懒。
该死!
柳眉深蹙,一脸责难的狠瞪他,那夜惨痛的记忆瞬间回笼,我手脚僵直几乎抽搐,咬着牙关把枪口用力的抵向他,顶偏了他的头,让他搞清楚形势别轻举妄动。
“七七,死心吧,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眼都不眨,仿佛我手里的是一把玩具枪。
“在你卑劣的伤害我之后?抱歉,我办不到。”
我永远忘不了那锥心蚀骨的痛!这男人完全被那些争先恐后过江之鲫般跳他床上的女人们宠坏了,他根本不懂得珍惜和爱护,他没有真心,只有不断的玩弄,等到腻味了立即弃如敝屣,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我不当恶魔的祭品,我向往的是世上最平凡无奇、一对一专注的感情,即使不能天长地久也要曾经拥有……
“伤害?我不认为当时你没感觉。”他森冷的说,“如果不是有人突然从中作梗,你会尝到甜头的……”
“闭嘴!”真是个寡廉鲜耻的家伙!
“呵呵。”他变脸奇快的格格笑起来,故意恶劣的抖动胸膛擦过我的柔软。
我呼吸一窒,立刻抬高上身远离他,结果却使得下身更挨紧了他,感到他烙铁似的火热坚挺……这个烂男人,没有节c的种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开始发情!
听到我明显的抽气声,他嚣张的扬高黑眉:“知道你对我的影响力了吧?小七,我需要你。”
“我老爸虽然半死不活的躺着,但他没死,他听得到你的话,知道你怎么对待他的女儿!”我的昵称被他叫着听起来真刺耳,我嫌恶的拿头上一动不动的长者威胁他。
他睨了一眼病床,无所谓的说:“杰叔一定不会反对把你交给我。”
无比佩服他的厚脸皮,心理战玩不赢他了,我干脆把枪收起来别到裤腰后,手一撑跨坐到他腰上。
“咔哒!”
他将子弹上堂,用枪管隔开我戴着藏有麻醉针戒子的左手,邪道:“你不会以为我还会给你又一次故技重施的机会吧?”
我微微勾了勾唇,觉得那枪着实碍眼,遂站起来坐到老爸床边:“当然,我也没那么蠢……”
刚才当我瞥向左手时他马上有了警觉,看来高贺上次给了他一个一辈子刻骨铭心的经验。
他跟着半坐起来毫不放松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语气保持闲散的说:“最好是,你应该知道这里埋伏了多少兄弟,即使躲得过我的子弹你一样c翅难飞。”
我好整以暇的伸出手轻轻扣到他拿枪的腕上,牵引着枪口抵到心脏处:“总裁,你打小在国外读书受西方教育,估计不太了解中国古老的《孙子兵法》……”
他纳闷的看着我非同寻常的举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娇笑起来,端出短短当了一个月老师所练就的姿态循循善诱道:“这部博大精深的《兵法》里有一条传世法则,叫做是……兵不厌诈。”
我一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老爸的手用力刺上他的手,他大惊失色的发现老爸枯瘦的手指上翻开的戒面,如梦方醒霍然瞠大了眼瞳,魔魅的眼底逸出难以置信的神采,顷刻僵麻的手臂连枪都握不住,我捏住枪头抽出来,善良的替他保管这极容易走火的危险物品,毕竟生命诚可贵嘛。
卸下保险时他已经全身麻痹的倒到了地上,眼睛闭上前直勾勾的向我s出幽怨的目光,我嗤鼻的朝他哼了哼。
我早说过对于“最后的阵地”我和晏子雷均抱定了必胜的决心,可惜我们同样百密一疏,就像我没料到他藏在病榻下,他亦忘了取走老爸手上高家人生死不离身的戒子……
上次我因为事出突然又太过惊慌从而忽略了这个极有力的武器,造成永生无法弥补的错误,幸亏高贺出手相助,经过这两次恐怕晏子雷恨死高家人了。
活该!
“老爸,三年没用了,药性还保持得这么强,不愧是我们高家的救命稻草。”我吻吻老爸的手,拉开被子盖上,倾身再吻了吻他的颊,“对不起了,女儿这趟出远门有一段日子不能来看你,你自己多多保重。”
呼吸机依然有条不紊的运作,老爸没有反应的沉睡,我叹息着摇了摇头。
陪着老爸坐了一会儿,见时间不多,我一脚把晏子雷踢回床底,我如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溜出阳台,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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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套着一件浅灰毛衣别腿半坐在码头的石墩上,凌晨寒冷的海风吹起他的发,显得落拓而伟岸,看到我来缓缓的站直身,从牛仔裤后袋抽出一个纸袋递给我,说:“阿凯准备的。”
我打开来看到两张新的身份证,笑笑:“麻烦了。”
“不免费。”他道。
“我不会赖账。”我承诺。
“一离境尘归尘土归土,大家毫不相干。”他言简意赅的告诉我,他和房凯将不再c手,到时候跟晏子雷之间起什么冲突全权由我自负。
“了解。”我收好纸袋,“谢谢。”
罗嘉从避风的破板房里走出来,背着一袋行李的他有一丝焦虑,看到我似乎才放心下来,他低道:“没事吧?”
“没事,我们走吧。”我随意的朝空中挥了挥手向赵哥道别,拉着罗嘉跳上了前往香港的渔船。
东方之珠——香港。
我们到了香港后,落脚在新界的屯门,住在三圣庙附近,出去不远便是久负盛名的海鲜市场三圣墟,墟内海鲜摊档林立,每天都有市民和游客在这里川流不息选购海产,看起来非常的繁荣。
赵哥说过几天有船去泰国,但我不打算赶这趟船,原因很简单,晏子雷既然已经知道我去找了赵哥,那么肯定跟着追来香港,近期所有能离港的交通工具,无论黑白两道尽在他掌握,但凡我一有动作,他大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瓮中捉鳖。
房凯是绝对不做亏本买卖的人,他帮我弄来身份证件,一则赌一赌我会不会带着罗嘉大摇大摆的买机票或船票逃跑,给晏子雷一个逮住我的机会,安抚他遭朋友背叛的不爽情绪;二则不过是摆晏子雷一道,如果我聪明的按兵不动,凭着新身份一定能顺利的暂时在香港藏匿起来。
这样他两边都可以伸手要钱,而且我和晏子雷每人将来欠他的一个情面,他算盘打得又精又响,大老j一个,当年沈蔷不是这样被他骗到手的吗?
俗话说得好,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不晓得这次房凯出卖我多一点还是晏子雷多一点?
很快,答案揭晓了。
这天,我在小超市里买了几样日用品,结账的时候老板娘和我j同鸭讲比划半天,我听不懂她的广东话,她听不懂我的普通话,我无奈的抓着钱包瞪着她灿烂和蔼的笑容,真不知该不该直接翻脸,甩了钱走人?
然后等在外面许久的罗嘉推门进来,站到我身边跟老板娘流利的对话,没多久问题解决了,老板娘甚至热情的送我们出了店门口。
我望着罗嘉问:“她什么意思?”
“她想告诉你,你买的这个牌子的肥皂有折扣,买够一打加送半打,她叫你再多要一点比较划算免得吃亏。”罗嘉解释道。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你会广东话。”
他楞了楞,局促的从我手里接过购物袋:“呃,我祖籍是广东人……”
我睨着他,自打我们决定来香港他一直有点不对劲儿,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他所说懂广东话的理由,人生在世谁没有一点秘密?我只希望他的“秘密”别危害到我们才是。
两人怀揣心事走到离住处不到几步的距离,我眼尖的看到停在路边的几辆名牌轿车,车牌上打头的双f字母,让我倏地沉下了脸,罗嘉紧张的拉拉我的衣袖:“怎么了?!”
我吸了口气:“没什么,我们有客人罢了。”
说着其中一辆车率先打开门,一个穿黑制服的司机优雅的下来拉开后座门,态度恭敬的请出一位衣着体面、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妇人目光扫过罗嘉时顿了小一会儿,继而笑吟吟的睇着我说:“哈罗,好久不见了高小姐。”
“二夫人。”我不卑不亢的迎视着她,来香港嘛怎么会有幸不见见大名鼎鼎的房氏家族宗室次子之妻——房凯的婶婶?!
二夫人用保养得宜细嫩的手比了比身后破败的建筑,说:“高小姐这等贵客好不容易来一次香港,干嘛委屈得住在这种地方?也不来找我叙旧,非得让我亲自找上门,哎,真让人伤心啊。”
“对不起,二夫人,我只是途经香港而已,不想打扰府上。”
天不怕地不怕的房凯对他这个婶婶也忌惮几分,说明她不太好惹,稍有差池指不定她这会儿前脚一走,晏子雷后脚就杀来了,我得谨慎对待,千万别搞砸。
“你都住了半个多月了,这途经得时间可够长的。”她精明的利眼瞄向罗嘉手里提着的装满日用品的袋子,“难不成是和情人私奔出来在一起,乐得不知今昔是何夕了?”
汗……稍微了解点房凯和沈蔷情事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个二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又爱乱牵红线,平时稳住自持的她一旦遇到感情问题,立马头脑发热,自动自发编织出一大串自以为是的爱情故事,接着从中搅和,哪吒闹海。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房凯果然出卖我比晏子雷多!
(本章完)
第19章 风乍起
“高小姐,你不会就这样一直站在路边和我说话吧?”二夫人温婉的朝颊畔扇扇嫩掌,气质高雅的提醒道。
我看了看附近的居民频频的往我们这边探头探脑,说起来这位夫人在香江颇负盛名,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嗅觉灵敏的八卦记者、狗仔队立刻如同苍蝇蝗虫一样蜂拥而至,那么我和罗嘉的平淡日子也算到头了。
我不得不低头的说:“二夫人,不如我们到哪里坐下来慢慢聊天吧。”
她笑眯了凤眼,说:“我家那口子最近研发了新菜色,在港岛九龙买得可火爆了,咱们去尝尝看怎样?”
能怎样?她说什么是什么咯。
“罗嘉,你先上去休息,我出去一会儿。”我歉意的对罗嘉说。
二夫人亲昵的走上前挽住我的手,娇小的个子往我身侧一靠小鸟依人般,调侃道:“罗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宝贝安全送回来的。”
罗嘉呐呐的报以微笑:“没关系。”
既然能找上这儿来,那么对她喊得出自己的姓氏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罗嘉目送着我们驱车离开,瘦削的身影看起来孤孤单单的,我知道他其实没有什么安全感,曾经拐弯抹角的问过多次什么时候离开香港?当我不断回避后,他问倒是不问了,但人明显变得落寞安静起来……
为什么呢?
二夫人堂而皇之的带我上了港九著名的茶楼,我压下惊疑不定的心情,说不担心被晏子雷的眼线发现那是骗人的,怕只怕过不了多久我竖着进来,横着给人绑出去。
“别急,雷不在香港。”二夫人早已看透我的想法,悠哉游哉的说。
我收回暗地四处打量的目光,转转面前的茶杯,幽幽茗香萦绕鼻端,港人嗜茶,贵为房家二代仅剩的豪门太太喝的自然更不差,瞧瞧那茶汤迷人的色泽估计比黄金还值钱,胡思乱想之际压根没理会她的语意。
二夫人似乎很无奈,伸手打了个响指,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助理立刻捧着笔电放上桌,我狐疑的望去,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新闻——红门电影公司今秋投拍制作费超亿元的大片片场突发意外。据悉昨天在外景地参加拍摄工作的演职人员集体食物中毒送医救治,在港公干的红门娱乐集团总裁晏子雷火速返回介入处理此事,目前事故原因尚在全力调查中……
我茫然的抬起头,二夫人无所谓的啜了口茶,凉凉的说:“反正那个男主角不是我喜欢的明星,早跟雷说换了他又死活不肯……”
那意思就是说在食物里下毒的是她?!厚~~我满头黑线,真是个任性的大妈,怪不得房凯私下老叫她巫婆。
“喂,你那什么表情?我是在帮你哟,晏子雷才到三天差点没把香港整个掀翻过来,没有我你以为高小姐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喝茶吗?”二夫人不爽的娇嗔道。
呃,我应该说谢谢吗?那可是一亿几千万的投资啊……这一停拍损失的岂止是钱,赶不上档期耽误了明年入围电影节更要命!我完全想象得出晏子雷此时此刻肯定成了喷火的哥斯拉。
“好了,闲话少说,咱们来说点正经的。”
拜托,这能是闲话?!汗淋淋。
“二夫人想说什么?”我有气无力的问。
她神秘的一笑:“当然是你干嘛把晏子雷甩了的事情嘛。”
“二夫人,我只是总裁的保镖,不是他的情人。”一会儿说我和罗嘉私奔,一会儿说我甩晏子雷,她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点?
“高小姐,谁不知道雷喜欢你啊?老屈和阿狗等抱你们的孙子等得头发都快掉光了,上次打电话来还商量着干脆把你们敲昏扔到一张床上算了。”二夫人掩嘴暧昧的笑不停。
我哑然的张大嘴,老天,这些老人家都在想什么呀?!红门太赚钱,他们数钱数得太无聊了是不是?
我严正的重审:“二夫人,我和总裁真的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
“哎呦,你和蔷是拜把姐妹,照道理你也应该喊我一声婶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来来告诉婶子你怎么移情别恋的?”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二夫人捏着我的手催促,样子超像一个情窦初开对什么都稀奇的少女。
我叹息:“二夫人,我没有移情别恋,你误会了。”
见我再三否认,二夫人瞠大描画精致漂亮的眼睛,嗫嚅:“不会吧?雷那小子我看着长大的,他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清楚?”
“啪!”二夫人霍的一掌拍案,震得杯盘哗啦一阵响,吓了我一跳,她指着我的鼻子,恍然大悟的惊问:“莫非…莫非雷还没跟你表白心迹?”
心迹?!什么东东啊?我呆怔的看着她,不晓得怎么答话。
“果然、果然,我就说嘛,好端端的你怎么不要命的拐了个野男人跑给他来追?雷则一副大开杀戒,逮到你打算分筋错骨的火山喷发样!”二夫人扶着额角边呻吟边喝茶,然后拍胸脯顺气,“大白痴,蠢毙了,读了这么多年书还比不上阿凯那小混蛋,起码懂得先上车后补票……”
啊?!呃……据我所知晏子雷和房凯是大学同学,他读了多少书,房老大也读了多少书吧?而且“车”他哪有没上!切,我想什么呀我?
“呵呵……”蓦地二夫人笑了起来,直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担忧的望着她,她神经系统运转还正常吧?
“二夫人……?”我忙不迭的斟茶到她杯子里,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一个人足够了。
“这样也好,好极了,是该有个人挫挫他的锐气,免得他总是惟我独尊,嚣张得仿佛天底下没有不败给他男人魅力的女人。”二夫人用力的拍拍我的手背,表彰道:“高小姐你是女人的榜样,干得太棒了!”
“噢,谢谢二夫人。”我傻乎乎的应声。
等菜上齐,二夫人热络的招呼我吃吃喝喝,冷不防的又抛给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罗氏珠宝小开的?”
“谁?”
“你的新情人,罗嘉啊。”
罗氏珠宝小开?新情人?罗嘉?我立马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这个二夫人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吧?怎么她说的话我没一句能明白的?
“罗嘉是我大姨丈的同事,他在中学教物理,是一名普通的老师。”
二夫人睨着我:“高小姐,你忘了我们房家干啥营生的了吧,出了香港我是不敢保证啦,九龙、港岛、新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以打包票没一个能看走眼的,电脑都没我厉害,罗嘉就是五年前离家出走一直杳无音讯,罗氏珠宝集团公司惟一继承人!”
嗡嗡嗡~~~~我觉得耳鸣,像有几千个小矮人躲在脑子里拿着锤子猛烈敲打,震得我七晕八素,灵魂出窍去也。
“来吃吃看这道r骨茶,你房二叔特地为我量身打造的,里头炖的是猪脚,不油不腻入口即化,猪脚含有大量丰富的胶原蛋白,咱们女人的美容圣品,保证让你吃了一碗惦记第二碗……”
二夫人絮絮叨叨的不停讲话、布菜,我被动的僵坐在那儿,布娃娃般任她指使、摆布,没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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