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他留一个孤高自傲、为爱坚守的女子形象,将自己限于重重矛盾当中?
邓恩雅闭上眼睛,将苦涩的泪水逼回去,回身摸起手机,打开。“夏主任,是我,邓恩雅。”
“哦.是邓厂长啊?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呢?那笔生意……”
“是不是吴老板已经跟别家合作了?”邓恩雅听夏主任的口气,似乎不打算合作了,心下一急,打断他的话叫道。
“哪里哪里,我是说,那笔生意钱行长已经催促多次了,让吴老板尽快跟你联系,可这些日子打你手机一直打不通,我还以为你那边有什么意外情况呢。正巧我这边又发生了一些很难处理的事情,就暂时搁且起来了。”
钱启明!又是钱启明!
邓恩雅一听到他的名字,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马厂长,吴老板这边交代过了,如果一旦联系到你,还是照原来的章程办,只是他还特地交代过,价格的事一切听你的,还说这是钱行长一再叮嘱过的,必须做到。邓厂长,这次你算磕头遇到财神啦,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这笔生惫做下来,你至少能赚四百多万呢!这么好的买卖找上门,你还等什么呢?如果你那边没什么如果请尽快让陈晓萱小姐将图纸制作出来吧!”
“钱启明,你究竟想干什么?”邓恩雅的嘴唇蠕动着,心底在疯狂地呐喊,可是她也知道,这句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喂!喂!邓厂长,说话呀!”夏主任一直得不到邓恩雅的回答,在那边提高嗓门喊了起来。
“哦,夏主任,我……我们一定尽快,我… 谢谢你……”
“嗨,还是那句话,要谢就谢吴老板和钱行长,我只是具体办事的,咱们都是朋友了,你不用客气,赶紧让陈小姐把图纸制作好我办好在红樱桃的最后一件事,就决定辞职去深圳了,如果你再晚几天打电话过来,可能接待你的就换成别人了。”
夏主任虽然只见过邓恩雅一面,可对她印象还不错。他本来想说:赶快将单子签下来吧,再晚怕来不及了。可是,思考了一下,觉得点到为止就好。
这些日子里,那个叫唐梦影的女人一直在到处搜集红樱桃的材料,夏主任在市纪检委的一个同学告诉他,搞不好红樱桃要坏在这个唐梦影手里,要他早做打算,千万别跟着大老板将自己赔进去,所以他才准备辞职。
邓恩雅哪里知道这些情况呢?听夏主任说得蹊跷,还以为他要跳槽去更好的地方发展,也没有在意,只是点着头,诺诺连声。
“邓厂长,要尽快哦!”夏主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撂下这么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一鸣,请你马上去找陈晓萱,这就跟她去一趟红樱桃,吴老板要跟咱们做一笔大生意,很急的。等这笔生意做下来,木之韵的一切就都交给你了,我太累了,要好好在家带宝宝了……” 邓恩雅强忍着心中复杂的情绪对周一鸣道。
“小雅,真是太难为你了!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过问生意的事了呢,原来你在家这些日子一直在悄悄联系业务啊?我的好老婆,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周一鸣一下将邓恩雅拥抱在怀里,眼圈忽地红了。
第三十八章、我还有爱你的权利吗?
从红樱桃出来,陈晓萱侧目望着那条通往侧门的小路,久久不说一句话。她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哥哥陈晓彬说过的话:邓恩雅是青城商业银行钱行长的情妇!要不要跟周一鸣说说这个事情?
陈晓萱犹豫着,拿不定主意。这些日子,周一鸣几乎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邓恩雅和他那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了,对她已经无暇顾及。备受冷落的陈晓萱,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份难以言明的苦楚,悄悄躲进冰冷的小窝里偷偷哭泣。她不想自己的爱情就这么无疾而终,可是面对邓恩雅日渐凸起的肚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也许,哥哥只是在臆测吧,邓恩雅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一点陈晓萱觉得她还是拿捏得准的。然而,联想到两笔利润丰厚的生意都是跟红樱桃合作的,而那个青城的商业银行行长钱启明,据说跟红樱桃的大老板吴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邓恩雅没有跟姓钱的有什么特殊关系,又怎么解释这两笔生意的合作途径?
如果邓恩雅真的是钱启明的情妇,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陈晓萱跟周一鸣之间还会有转圈的余地?
陈晓萱紧整着眉头,默默思忖着。她爱周一鸣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尤其是来自他的妻子邓恩雅的伤害!可是,如果不据实以告,她是不是就成了邓恩雅的帮凶,成了给周一鸣制造痛苦的又一人?因为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周一鸣会了解一切,到了那一天,她陈晓萱又有何面目见她心爱的男人。
思忖良久,陈晓萱觉得还是告诉他,至于他怎么去面对邓恩雅,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不是她陈晓萱的事了 ,她只能做到知无不言,否则她会时刻忍受良心的谴责。
“一鸣,邓厂长已经两次跟红樱桃合作成功了,而且每一笔生意利润都很丰厚,尤其是这一次,我感觉红樱桃似乎不是在跟咱们做生意,而是来拯救我们出苦海的,对这件事,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 陈晓萱下定了决心,掠一掠额前的乱发,盯着周一鸣的眼睛,轻声道。
“这个……我倒没多想。怎么,你认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周一鸣还沉浸在喜悦中,没有注意陈晓萱的表情和语气。单子签得太顺利了.几乎没有任何周折,对方连还价都没有,他将邓恩雅给出的价格亮给对方,那边二话没说,拿起笔来就在合约上签了字!
“一鸣,你……不觉得这笔生意有些蹊跷吗?对方是商人,而且是狡诈成性的大商家,作为买方,按理说他们应该极力压价才合乎情理,可是……他们似乎期待着跟我们合作——不惜任何代价地合作,这样的交易你见过吗?”陈晓萱斟酌着词句,面无表情地说。
周一鸣愣住了。
陈晓萱说得没错!谈判的时候吴保国甚至都没出面,只是全权委托了那个夏主任,而夏主任甚至都没怎么问价格的事,只是叮嘱陈晓萱一定要在图纸上多下工夫,多花点心思,做出水平来。经陈晓萱这么一提醒,周一鸣突然发现这的确是个问题.红樱桃为什么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木之韵面前?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晓萱,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事情是太顺利了,你的意思是恩雅她跟红樱桃……”
周一鸣话没说完,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恩雅她会跟那个姓吴的老板之间有什么瓜葛?早就听说吴保国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难道小雅也成了那些下贱女人中的一员?
“一鸣,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了。”陈晓萱咽了口唾沫,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道,“吴保国有个很要好的朋友,叫钱启明,是青城商业银行的行长。邓厂长她……有一次我来找哥哥,恰巧看到邓厂长从红樱桃侧门及进去,我哥哥说……我哥哥说她是……她就是那个钱启明的情妇……”
“晓萱.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周一鸣突然红着眼睛,一把揪住陈晓萱的衣襟,有些凶狠地嚷了起来。这个信息无异于一发重磅炮弹,呼啸着落到周一鸣面前,他的脑海里一片硝烟!
这怎么可能?!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确亲眼看到邓厂长从红樱桃侧门进去过的!而邓厂长和钱启明认识的那一天,就是她从美国回来的那天,我哥哥是在场的!一鸣,请你放开手,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我不能不告诉你。我犹豫了好长时间,原本想让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算了,可是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像她一样欺骗你!我怕将来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你会怪我知情不举……”陈晓萱眼含泪水,痛苦地望着周一鸣。
周一鸣木偶一样呆立着,揪住陈晓萱衣襟的手无力地垂下了。所有的记忆呼啦涌进脑海,那个暴雨如注的傍晚,他就差把飞机场的地板掀翻了,然而连邓恩雅的影子都没看见,直到半夜,她却突然出现在家中。那一次他们吵架,邓恩雅说是回娘家,可周一鸣打电话给刘苏贞,得到的回答是她跟女友去了酒吧,而周一鸣将电话追踪到她女友那儿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是邓恩雅根本就没跟她在一起!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为什么他事先没有一点感觉?也许是他对她太放心了,从来就没想到她会背叛自己?
周一鸣开始下意识地揪扯自己的头发,突如其来的痛苦搞得他不知所措,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看着周一鸣伤痛的样子,陈晓萱的心像被刀子切割。然而,白的抹不黑,黑的洗不白,如果邓恩雅跟钱启明之间真的是情人关系,早晚都会暴露出来,也不能怪她陈晓萱多事了。
好半天,周一鸣木然地举起手中的合同,仰天一阵苦涩的大笑。
周一鸣啊周一鸣,你有耳朵,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聋子;你有眼睛,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瞎子!老婆背着自己搞男人,你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为她拉来了生意沾沾自喜!你这样的男人,就算被老婆卖了,说不定还在兴高采烈地帮她数钱呢!
日子为什么会过成这个样子呢?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斩不断理还乱,一团乱麻。
“不行!我得回去向问小雅去!”良久,周一鸣脸色发紫,对着眼前的虚空大声吼道。
“一鸣,事情也许并没有……那样糟糕二邓厂长她…… 她马上就要生孩子了,这个时候,你要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想搞清楚事情真相,也得等她生完孩子再说,毕竟你们……有个孩子不容易……”
看着暴怒的周一鸣,陈晓萱有些害怕了。如果因为她再闹出什么大事来,也许周一鸣当时会感激她陈晓萱,可等事情过去之后呢?她绝对不想因此失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 你!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装出一副虚伪的面孔去面对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我做不到!”周一鸣突然捏紧拳头,一下砸在旁边的石栏杆上。
“一鸣,你这是干什么?! ”陈晓萱惊叫一声,救火一般抓住周一鸣的胳膊看去,他的手背上已经蹭去了一层皮,骨关节处红肿一片。周一鸣却像没有了感觉的木头人,似乎一点都没感到疼痛。
“一鸣!你要是实在感觉难受,就……打我吧!都怪我多嘴.如果我不告诉你这些,你是不会这样痛苦的,都怪我多事!我……你打我好了!”
陈晓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顾不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侧目而视,一头扑进周一鸣怀中,脑袋在他胸前低伏着,哭得气噎难言。
周一鸣凄然一笑,推开陈晓萱,脚步踉跄地走下台阶,车也不开,顺着大街漫无目的地游走着。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火,一团嫉妒之火,一团愤怒之火.他也明白,此时自己是不能回家见邓恩雅的。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对那个一直隐瞒着他的女人动手。而对他来说,对女人动粗是很困难的,况月对方还是一个孕妇。
天色越来越暗了、街灯已经次第亮了起来。
陈晓萱一声不吭,紧紧跟在周一鸣身边.像条小尾巴一样.任凭周一鸣吼她.推她,骂她,她仍然不离不弃地跟在他身边。她真的好害怕.怕这个男人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可怕的傻事来。
夜色加深,初冬的天气已经相当寒冷,只穿了薄毛呢套裙的陈晓萱有些支持不住了,她不停地打着哆嗦,双唇冻成了乌青色。
“晓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周一鸣在已经关门的商厦门前坐下来,定定地望着湿气弥漫的天空,僵硬地道。
“一鸣,别赶我走,我会一直陪着你、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陈晓萱紧挨着他坐下来,她多么想拱进他宽大的怀抱里,暖和一下几乎冻僵了的身体啊,可是,看到他木然的表情,她还是忍住了。她紧咬着嘴唇,不让牙齿的碰撞声传入他的耳中。然而,周一鸣还是听见了陈晓萱牙齿打架的声音。
“晓萱,你很冷.是吗?”
“ 一鸣,我……”
“你还是回去吧。”
“不,要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我不想回那个家,不想见到那个欺骗了我的女人!” 周一鸣霍地站起身,号叫一般吼道。
“一鸣,跟我一起回去,好吗?好吗?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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