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

199.番外:夜华&白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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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华第一次见白浅,是在她带着师妹溜到昆仑墟找令羽出去玩的时候,看着捉弄完令羽后她脸上渐渐浮起的一抹恶作剧般的浅淡笑容,觉得有些可爱,也因此记下了她的名字,青丘帝姬,白浅。
之后,在夜华不闭关的时候,便经常能看到那只小狐狸的身影。夜华也曾好奇,明明兄长谈起君玉上神时,也很是欣赏,但两边的来往却并不多,倒是门下弟子经常玩成一团,也不见两人约束。只是他不是追根究底之人,墨渊不愿解释他也就放开了,他看得出背后定有什么隐秘,甚至或许还与自己有关,但他相信兄长不会害自己。
虽然经常在暗中看着白浅,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单独相处过,直到那次他随兄长去翼界救人。
在接到翼界请帖的时候,墨渊与夜华都是极为气愤的,虽说两族终有一战,但这次擎苍等于将整个昆仑墟的面子踩在了地上,更遑论他还动了昆仑墟的弟子。墨渊拿了轩辕剑就要去翼界,两人却在此时接到了令羽暗中传来的消息,夜华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心头突然窜起一股怒火,死死地盯着那张信纸。
作为昆仑墟唯一承认的主人,山上发生事情墨渊都很清楚,也知道自己弟弟如今的心思,见他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倒是很欣慰,只是这人选……就怕最后夜华拿回了当初的记忆,两人会尴尬啊。
两人一起去了翼界,感应到令羽的位置,墨渊直奔软禁令羽的房间而去,夜华也在逼问了监视的下人后,跑去树林中寻找白浅。
而白浅正躺在湖边,摇着君玉送的扇子,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不着痕迹地套那些小喽啰的话。修仙界寿命漫长,七万年间君玉对两人的教导一向很全面,将自己所有的技能都摆了出来,由得她们按兴趣挑着学。只有御下之道和厚黑学是君玉强加给她们的,毕竟这两人一个将来会继任青丘女帝,一个会是西昆仑的大师姐。白浅天资聪颖,学得更细致一些,话语间的机锋连擎苍都不一定能参透。
白浅从那几人的话中感觉到翼界近期必然有大动作,青丘一向与天族交好,大战必然参与其中,为了族人,白浅知道不能再停留下去了。正打算联系师傅,便看到监视自己的一群人被打倒在地,而后就看到一身墨色战袍的夜华提着轩辕剑飞身而来。
“夜华上神!”白浅惊讶。
“嗯。”夜华淡淡点头,将所有思绪压下,道:“走吧!”
“多谢上神相救之恩!”白浅抱拳行礼,然后急忙道:“我师姐还在翼界二皇子手中,还请上神帮忙救她出来。”
“好!”夜华点头,单臂将她抱在怀里,而后纵身一跃。
白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僵硬地待在他怀里,待她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到了大紫明宫。
落地后,还未站稳,白浅就急忙从夜华怀里跳了出来,尴尬地笑笑道:“多谢上神带我过来,我先去找师姐!”说完急忙跑了。
夜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难得勾唇一笑,缓缓跟了上去。
玄女不肯离开,白浅想起这段时间翼界的流言,想问什么,却被玄女止住了话头。大师姐一向果敢稳重,师傅给她们留下的保命手段也不少,白浅便没有强求,跟着夜华出了翼界。
墨渊看着被夜华带出来的白浅,道:“你可要跟我们一起回昆仑墟?”
白浅摇头,“不必了,这里过去就是青丘的地界,我打算回去看看。”
“也好,夜华你送她回去吧。”墨渊拎着令羽转身离开。
夜华却转身看着白浅,那眼神太专注,让人不知觉地便红了脸。
两族大战在即,夜华将白浅送回狐狸洞后并没有多待,毕竟来日方长,自家小狐狸在情爱上怕是还没开窍呢。
两族大战起,白浅听折颜说自己师傅也会参战,本是打算回去助阵的,却被自家四哥拦下了,兵荒马乱,她一个上仙跑来跑去的,家里人怎么会放心。在几位兄长的劝说下,白浅去了青丘的队伍,跟在白真身边做副手,参与了她一生所历的第一场战争,开始到结束,整九九八十一日。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多少生灵数万年修为一朝散尽。白浅本来不懂师傅在讲军争之道时的悲悯与感慨,如今看透了战争的残忍,一直困着她的心境屏障倒是松动不少,想来自己离上神不远了。白浅看着战斗中依然难掩风姿的师傅,觉得等战争胜利后倒是可以给师傅一个惊喜。
可惜东皇钟一出,毁天灭地。白浅眼睁睁看着师傅被东皇钟的余波震伤,急忙将人接到怀中,心中惶然,那是七万年来亲手教导她成长的师傅啊!在她们眼中,师傅是无所不能的,原来她也会受伤吗?
还好,君玉伤得不重,只要修养段时间便可以康复。
白浅跟着君玉回了西昆仑,经历了这么多,曾经还带着少女天真的她已经成熟的可以独自撑起整个西昆仑。夜华经常会过来帮她,顺便指导她的修炼,白浅算了算自己的上神天劫,怕是等不到师傅出关了,只能越发勤奋。总不能被劈个半死后,让师傅感应到,然后带伤破关而出啊!
五百年后,白浅感应到自己天劫将至,不愿天雷毁坏了这西昆仑的美景,便找了个山坳打坐修炼。夜华到西昆仑后,没有找到白浅,掐指一算,急忙赶去了白浅身边。
却忽闻天雷轰轰,这场上神天劫已经开始。
君玉对徒弟一向大方,担心她们下山时天道找麻烦,给了不少防身的东西,因此白浅身上能抵御雷劫的阵盘和法器着实不少。只是这上神劫也不是好历的,到最后五道雷时,白浅已然避无可避,只能硬接,可惜九尾狐不比玄武,身体强度很不够天雷劈的。
夜华看着精疲力尽已经现了原形的小狐狸,急忙上前,将人护在了身下,帮她挡下了最后两道天雷。
翌日,白浅在叠风的照料下慢慢醒来,想起昏迷前的一幕,急忙问夜华的情形。叠风道,夜华帮她受了两道天雷,受了伤,因此被师傅拉着闭关去了。白浅听了后,心下稍安,想来有墨渊上神在,夜华的伤势应该不会有太大麻烦。
白浅拿出君玉给自己的保命药,递给叠风道:“这是家师炼制的丹药,你拿去给夜华上神服下,想来能好的快些。”
叠风也是识货之人,知道这要对师叔的伤确有很大好处,于是道:“好,你先安心在这边养伤,西昆仑那里子澜会去帮忙照看的。”
“嗯!”
白浅应了一声,而后抱着双腿坐在床榻上开始思考自己和夜华的关系。当时自己被天雷劈的奄奄一息,却还是有意识的,夜华眼中浓浓的担心、爱恋和不顾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她能感觉到夜华对自己的感情,那自己呢?喜欢他吗?
好像有点,在翼界他的怀抱让人很安心,不过自己好像没有他那般爱得刻骨铭心、不顾一切。所以,要跟他在一起吗?以前听叠风八卦的时候说过,在她们没入门前,好像夜华还喜欢过师傅,只是后来被拒绝后,就再没提起过此事,就像完全没有这件事一样。
白浅想得有些烦闷,最后抓了抓头发想,决定顺其自然吧,如果后面自己喜欢上他,再说!
又是五百年,君玉出关,白浅又多了几个资质上佳的师妹。
之后的万年,在白浅带着师妹在昆仑墟玩耍时,便经常会遇到夜华,她对自己的情谊,也逐渐放在了明面上,没少被众人打趣。
在白浅生辰那日,夜华将一枚暖玉雕刻的淡蓝色镂空圆球拿给了她说是生辰礼物。白浅拿到手中把玩,看着上面明显是手工雕出的刻痕,笑容温暖如春,眉眼间光华流转,宛若夜空中璀璨星光,明亮异常。
“这是昆仑墟收藏许久的暖玉,带有灵性,对修炼有好处。”夜华一脸认真的解释。
“昆仑墟的收藏?不是你自己动手做的?”白浅这些年跟夜华越发熟悉,渐渐也能看出他那张冷面下的情绪。如今他明显就是在紧张,她因为知道他对自己有感情而束手束脚,一时间就突然放开了。所以白浅看着夜华那张严肃的脸,就坏心的对着他嫣然一笑,然后故意问出了这句话。
夜华看到白浅那有些夺目的笑,一时有些失神,不知怎么就把真实的话说了出来,“是我看到后觉得很趁你,所以亲手刻了这图案送你做礼物。”
“这样啊!”白浅看他难得的呆样,就故意带了些调笑的音调。
夜华注意到她脸上促狭的笑意,一瞬间智商上线,心里瞬间涌上很多情绪。在那些情绪的煽动下,夜华上前几步,把白浅圈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白浅看着夜华靠近脸,想要后仰却被人捉住,一时间有些气短。很没有气势的小声的问了句,“你想干什么?”
夜华低头,悠悠的吐出四个字,“玩够了吗?”
白浅眨眨眼,什么都没说。
夜华盯着她直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吗?”
白浅睁大眼睛看着夜华,让夜华觉得她现在真是可爱爆了,俯身轻轻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不顾白浅的讶异,一鼓作气的继续表白。
“所以,你的答案呢?跟我在一起可好?”
白浅被夜华一系列动作和语言,弄的脸红彤彤的,几次张口想说话,夜华的眼睛,就那么灼热的看着她,那眼神真的容易溺死人啊。白浅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推了推他,夜华也就顺着她的力道退了一步,让两人拉开些许距离。
“我需要考虑一下……”白浅扭捏道,“当初你对我师父……”
“什么?”夜华没听清她最后一句,有些微愣。
“算了,”白浅摆了摆手,道:“你等我回去想想!”说完急忙跑走了。
为了避免原著的悲剧,君玉在教导她们时,说得最多的便是要她们莫要随意推测,有什么就直接问,做了什么就说出来,不要总是独自承担。因此,白浅想了想,还是直接去问了。
君玉对她的问题倒是不奇怪,她出现在昆仑墟时墨渊已经收了几个徒弟,夜华和她的事,折颜和东华都清楚,那些二代弟子应该也知道一些。
“不错,是有那么一段,不过在你满月的时候,便断了。”君玉道。
“为什么?”
君玉将当年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以及后来与夜华之间渊源都讲给了她听,最后道:“当年不过是天道在算计我二人,三生石上夜华旁边的名字本就是你,因此为了快刀斩乱麻,我给夜华喝下了忘情水。如今时过境迁,若你不愿隐瞒他,可以找你五师妹去借结魄灯,将这片干莲叶当着他的面点燃,之后敲击结魄灯底部,便可解了这忘情水。”
“我…”白浅有些纠结,解开那段尘封的记忆后的夜华,还会是自己喜欢的夜华吗?
君玉看她皱眉沉思的样子,叹气道:“一切唯心而已,心里怎么想便怎么做,莫要让自己后悔便是!难道我西昆仑的弟子还担不起那份后果不成?”
“我明白了!”白浅抬头,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夜华恢复记忆又如何?性子改变又如何?就算他再次恋上师傅又如何?她青丘帝姬,有的是人追,感情变质,那就……再找一个好了!
夜华终究没有让白浅失望,恢复记忆后,也只是彷徨了月余。如今修为提升,他自然知道当初只是陷入一场天道降下的劫中,与君玉深谈一番,谢过了当初救命之恩后,便放开了前尘。
之后,定亲,成婚,本是历经波折才得以相聚的两人,就这样安然地走过了这三万年的相知相恋。
大婚当天,拜完天地后,夜华掀起那红色的喜帕,看着对面一身红装的新娘,幸福地有些恍惚,伸出右手道:
“浅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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