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燕(既魏贤)愤而离去,心中只觉西寰可笑,想拿撤兵压人,也不看看形势。
晋、咸两国本就貌合神离,魏涵大军往后一撤,直接的结果是让黑巾军看到晋军无心死守陔陵。如此一来,黑巾军就可能在晋国北地制造事端,迫使晋军东撤救援国内。
西寰宏观眼界虽在常人之上,但对微观战略学知之甚少,她哪里知道力量之间的平衡,往往只需要一个不起眼的砝码,就能顷刻产生难以估量的地缘政治破坏。
骑马游走在东市,随处可见巡逻的郡兵穿梭来往,零星还能见到御客身影。自黑巾军起事至今,御客一直袖手旁观。
南境空虚是其一,其二是黑巾军毕竟是打着“天下苍生”的旗号起兵造反,御客在政治立场上不能偏袒列国。
其三也是最近发现的新苗头,零星有御客投奔了黑巾军,而且是以彻底了断的方式,退出御客门派加入黑巾军,这就让复杂而敏感的中原局势更加捉摸不透。
御客内部各有分工,有普通的武者豪侠,有专司斥候侦查的隐客,有精于刺杀的刺客,还有精于兵法统帅的将客,甚至不乏偷盗、敛财的御客,几乎囊括一整套完善的军事体制,现在御客内部有人投奔黑巾军,这就让列国与御客的关系发生了微妙变化。
御客的投奔或是受到蛊惑,也许是御客高层的计谋,想一探黑巾军内部虚实。
但黑巾军以邪术蛊惑人心,即便是定力意志再好的御客,也不一定能识破黑巾军的邪术,更何况这些邪术原本就已超过时下的常识认知范畴,极具蛊惑性和煽动性。
再过几天就是正月,大街小巷节日气氛渐浓,回到益草堂时已是申时四刻,门外多了不少禁军与先锋营的部下,昨日的布衣男子已经等在前厅,苏洪、司空南、卢皋也都到了。
“将军!”
四人行礼,百里燕摆了摆手说道:
“免礼,既然来了,应该都知道了吧。”
“将军,狗贼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胆敢对将军下手。”
苏洪气愤说道,司空南却冷静得多:
“多事之秋宵小众多,还是多带些护兵为好。”
“嗯,是本将疏忽了。”百里燕,目光看向布衣男子,略施一礼问道:“说来真是惭愧,昨夜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却不知阁下贵姓,魏某惭愧。”
布衣男子抬手还了一礼说:
“在下蒋浩,为大王办事。昨夜之事大王已经知晓,特命禁军在此加强戒备,并令将军部下请来益草堂警戒。至于刺客,至今尚无头绪,在下以为,多半是黑巾军要杀将军,故而将军当小心黑巾军邪术作祟,以免被小人暗算。”
“多谢蒋兄提醒。”
“此乃在下份内之事,魏将军不必言谢,时辰已经不早,在下还要回宫复命,各位告辞了。”
送蒋浩离去,苏洪顿时说开:
“魏将军,干脆把东西邻里都撵走,咱把兄弟们拉进来住附近,再有宵小敢于刺杀将军,立即将他们擒拿。”
“不可。”百里燕摆摆手道:“人家要你死,逃得过初一难道躲得过十五,人再多,也没用。”
司空南说道:
“将军言之在理。将军连破黑巾军邪术,定是对将军恨之入骨,真要暗害,动武还只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如下毒、暗箭、泄露军机设下圈套,哪样不是要人命的勾当。
更何况黑巾军耳目众多,甚至军中也有,要想彻底肃清刺客,只有把黑巾军斩草除根。”
百里燕点了点头,看去卢皋。他从头到尾一直没说什么,百里燕问道:
“卢皋将军与相国大人可否熟稔?”
卢皋一脸茫然道:
“末将此前驻守后宫,这么些年来偶有来往。”
“那将军以为相国大人为人如何?”
“相国为人中肯本分,坊间虽有些传闻,末将也不便猜测。”
卢皋说公孙岳中肯本分,并非没有道理,公孙岳的相国府府宅,可能是整个陔陵城内档次对低的几座大宅,平日里也是省吃俭用,除了正室,再无妻妾。
连同家小佣人、护兵门客在内,全府上下不超过八十人,即便在列国当中都是最清贫的一位相国,当年一度被咸王标榜为文臣武将之楷模。
说他中肯,是除了新政和军事之外,其他所有行政事务几乎从不与人争锋相对。在百里燕看来,很大原因是公孙岳是王太后一党,拉拢到了大司马姜严,有姜严替他开路,反对者当然不会有几个。
其次是新政,公孙岳通过给权贵勋戚留后门的特权,让特权阶层通过新政谋取了大量不当利益,如此又拉拢到一大批人,反对者当然俩廖无几,出现表面上内外一片和谐的情况并不稀奇。
而咸王只是一个需要控制权利的人,只要下面言听计从,很少深彻了解文臣武将究竟倒底对老百姓做了什么,公孙岳的言听计从,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咸王的心态,以及让咸国富强的理想。
百里燕没来由的扯到相国公孙岳,司空南、苏洪二人并不知所为何事,甚至摸不着头脑,卢皋当然也不知百里燕用意几何,但他是咸王的人,百里燕一言一行最后都要透给咸王,咸王再说与广叔子,广叔子是个极富谋略的泰斗,他难道还听不出来?
说话之际,日头垂在西边欲坠欲沉,春柔、春芳躲在内宅不出,让百里燕也不好多留他们三人,他道:
“天色也不早了,益草堂附近有客栈驿馆,你等安排兄弟们住进去,日间两班人,夜间三班人,轮番值守,待过了正月回营后,再做另行安排。”
“诺!”三人异口同声,随后各自着人马前去布防。
来到内宅,春柔、春芳正在灶房准备晚膳。
“将军回来了呀。”春柔道,迈着细步凑近跟前。
“益草堂最近要来些人,你们也要见见市面认个脸熟,总窝在内宅不出去,也不是事儿。”
“将军是说前厅的四位将军吧。”
“你们见过了?”
春芳这时道:
“见过了,都凶神恶煞盯着我和春柔姐姐看,吓死我了。”
“将军,春柔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春柔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春柔向中厅张望了两眼小心说道:
“我与春芳妹妹生来长相娇媚,怕是多见了外将惹来不必要的事端,还请将军明鉴。”
“哦……”百里燕心想春柔说的也对,她二人生来一副媚态,活是个狐狸精,若非春柔知书达理,还不把人给迷死,愣是定力再好的男人,也不一定把持得住,要是经常见客示人,弄不好真能扰乱部将心神,到时为了个女人跟自己拼命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百里燕道:
“娘子言之在理,过两日为夫给两位娘子打扮一番,遮去些媚色。这绸缎衣裳我看也不要穿了,都穿灰色、黄色布衣,如此也能少些艳丽,多几分俗气。”
“如此一来,可就不美了呢。”春芳噘着小嘴不无遗憾说道。
百里燕托着她尖细滑润的下巴,搂自己的怀里:
“娘子长成这般模样,就是化成了母猪也勾人魂。”
“唉呀,真坏。”
春芳羞红着双腮左躲右闪避之不及,不等她挣扎,触电般的感觉游上全身,一股滑润的热流渗入的双唇,爽滑的香舌撬开她的贝齿,如漆似胶一般令她欲罢不能。
春柔一傍掩嘴正觉得春芳滑稽,不想下刻胸口猛是一跳,等不及她退后两步,竟也被百里燕扯进了怀里,只觉胸口玉桃酥痒撩人难以自拔,连连推搡仍旧不得解脱,娇嗔了两下倒在百里燕怀里咯咯笑道:
“让人看到多不好。”
“娘子今夜可否?”百里燕不怀好意道。
春柔扭捏了两下骚红着脸颊点头连连:
“还有些……”
“诶,伺房之事当一鼓作气,时常日久自然习以为常。”
百里燕毫无廉耻说道,胯下的俊枪已经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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