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好看

第 16 部分

两人精神大振,里里外外仔细地清点了一遍,越发兴奋难已。
这些神兵、法宝无一不是见所未见的上古神器,楚易虽已融合了李芝仪、楚狂歌两人的神识,也不过认得十之二一。
譬如火风鼎、辟水珠、破金兕角、震木天雷珠等等。
仅只这些,已足够令两人震惊狂喜了。
这些法宝虽然比不上轩辕六宝,但取出其中任何一件,与当今所谓的魔门十大神兵、修真八十一法宝等相比,只怕都毫不逊色。
楚易心中怦怦狂跳,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贪念大炽。取起一件又一件,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任何一个。
到了后来,乾脆抓起地上的乾坤一气袋,将这些神器一股脑儿地往里塞去。
萧晚晴对遍地法宝似乎倒没有太多的贪恋之意,只顾将修真典籍一卷卷地展开来看,秋波流转,俏脸容光焕发,看到精妙处,更是惊咦不已。
楚易见她如俗ㄐ闹轮,也不由得放下手中宝物,探头过来看个究竟?
那些修真秘籍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大类,每类中又分有各种法术秘诀,逐一点去,竟有一百六十八卷之多。
卷中都是蝌蚪似的上古篆文,楚易自小喜欢研究古书,这些文字自然不在话下。纵然有些许不认识的,根据前后文意思,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当下随便拣了一卷《五雷行雨大法》翻看起来,只看了几行,顿时便心神大震,又惊又奇,只见卷首引言写着:道生两仪,两仪分五行,五行生万物。夫五行相生,宇宙之根本也。金生水,是以雷电起,暴雨落。欲祈雨者,以五雷大法御应金属神器,摩云生电,则暴雨立至……
楚易融合了道魔两大散仙神识之后,虽然也通晓几种祈雨大法,但莫不是以神符、咒语……感应天地,摄令雷、电、雨诸神,从而达到降雨之效。
而这些祈雨术的符咒又大多是上古巫祝流传下来的密语,神秘难解,祈雨人也常常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也常有失效之时。
但这五雷行雨法则截然不同,以五行金生水为纲领,自成一派。不靠符咒,不求天神,单以五雷大法,辅助以金性神器,便可震雷生电,呼风唤雨。
可谓言之凿凿,简单明了,令人耳目一新。
楚易读书速度极快,不过片刻,这卷《五雷行雨大法》已经看完。心中怦怦狂跳,惊喜难禁。
意犹未尽,又抓起一卷《灵犀御兽大法之心心相印诀》,如饥似渴地朝下读去。
此卷赫然竟是太古火族大神祝融所著,讲的是如何感应凶兽元神,将心比心,从而达到心智相通,诱导驾御的奇效。
全文仅两百余字,文辞浅白扼要,没有半句咒语符诀,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雷电般劈入楚易心底,震撼更甚。
楚易一时间汗流浃背,骇然忖道:“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等妙法奇术!我从前真可谓坐井观天了。”
刹那之间,心神激荡,什么法宝、神兵、奇珍异宝都被他抛诸脑后,忘得一乾二净。至于如何离开这里,更是毫无所谓了。
唯一惦念着的,便是将这一百六十八卷太古典籍统统熟读在心。
他手不释卷,又接连囫圆吞枣地看了《七十二变》、《离火》、《气兵两御大法》、《召鬼术》……无一不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尤其那本据说为太古九尾狐妖所著的《七十二变》,说到如何利用真气、神识,改变自身的骨骼、肌r,同时辅助以障眼大法,随意变化成各种模样。看似离奇诡异,却又一针见血,令人拍案叫绝。
楚易越看越是热血,只觉得眼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彷佛一步步跨入了前所未见的美妙新天地,心中惊骇、狂喜、羞惭、赞赏……如大潮奔涌,交相翻腾,激动之下,眉飞色舞,忍不住想要欢呼狂啸。
此后几个时辰,两人再也顾不上做任何事情,动也不动地盘坐在满地灿灿生光的法宝中,孜孜不倦地埋头苦读。时而皱眉苦思,时而惊咦赞叹,时而大呼长笑。偶尔眼神交汇,相视一笑,便又重新畅游书海。
楚易素喜读书,动辄通宵达旦,早已习以为常。此时得窥宝书,心中欣喜振奋,目不交睫地看了许久,竟丝毫也不觉困怠。
跳跃,人影摇曳。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一阵咕咕的叫声,清脆响亮。
楚易陡然一凛,心道:“难道是道魔两门追来了?”正欲凝神戒备,再一细听,声音竟是来自彼此肚内。
两人一怔,对望了一眼,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想起许久未曾进食了,突然间觉得饥饿难耐,当下从铜箱中抓出一把仙芝灵丹,捏碎了吞服。
丹丸入口即化,暖洋洋直达腹内,两人精神顿时又是一振。一边吃,一边继续研读古卷。
楚易笑道:“秦始皇倒替我们考虑得好生周到,生怕我们饿坏了身子,连仙丹补药也准备齐了……”
话音未落,腹内忽然一阵剧烈地绞痛,“啊”地大叫一声,眼前金星乱舞,翻身抽搐打滚。
萧晚晴吃了一惊,起身道:“楚公子,你怎么了?”妙目滴溜溜地凝视着他,想要上前,却又忽然顿住脚步。
楚易只觉得一团炙热之气从丹田内汹涌冲出,骨骼“格啦啦”爆响不断,整个人彷佛突然被万钧之力硬生生地拉长开来,比起前几日晏小仙为他洗髓换骨时还要剧痛百倍!
心中又惊又骇,颤声叫道:“萧姑娘,别再吃丹……丹丸,只怕其中有……
毒……“一语未毕,汗水涔涔,喉中赫赫作响,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见他全身皮肤波浪似的鼓舞,不断开裂、愈合,刹那之间身躯便胀大了一尺有余,萧晚晴心中已然雪亮,“嗤”地一笑,柔声道:“傻瓜,这些仙丹哪来的毒?是你胎化易形必经的长生劫罢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楚公子要想脱胎换骨,这点苦头自然是免不了的。”
“长生劫?”楚易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按道门所说,万物生长都有“胎、养、长生、沐浴、冠带、临官、帝旺、衰、病、死、墓、绝”的十二个新陈代谢的过程,简称为“寄生十二宫”。
他胎化易形之后,躯体要在短短七天之内长为成人,就不免要忍受骨骼暴长、皮开r裂的痛苦。是谓“长生劫”。
长生劫每十二时辰发作一次,每次历时半个时辰。期间不但痛楚不堪,而且真气混乱,全身僵硬,毫无抵御能力。
只要熬过七次长生劫,苦尽甘来,进入帝旺阶段,胎化易形也就大功告成。
按此推算,楚易原本还得过上四个时辰才开始长生劫,但他吞服了秦始皇药性极猛的仙丹,顿时提前激发。因此他一时也没能反应过来。
想明此节,楚易心中的惊怒不安顿时烟消云散,但痛楚却越来越强烈。
同时,岔乱而狂猛的真气如狂飙似的席卷奇经八脉,令他窒息胀堵,从未有过的狂躁难受,却又偏偏不能动弹分毫。这种滋味当真生不如死。
渐渐地,周遭的景象如水波般摇荡起来,声音遥远得如同来自天际……
终于,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
萧晚晴柔声道:“楚公子!楚公子!”
一连叫了几声,只见他胀红了脸,全身不断地抽搐、膨胀,听若罔闻,像是在昏睡一般。
萧晚晴心中怦怦狂跳,倏地闪过一个念头:“天赐良机!只要现在将他杀了,轩辕六宝,以及这里所有的法宝、神兵、秘籍就归我一个人所有了!”
萧晚晴定了定神,素手一张,将地上的赤铁菊花刺吸到手中,朝前缓缓走近。
“哧!”
千百道红芒从菊花刺上爆s而出,气焰吞吐,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笼罩在楚易赤l的胸腹,那婴孩般白胖嫩滑的肌肤顿时渗出无数殷红的血点。
楚易浑然不觉,皱着眉,闭着眼,就像一个沉陷于梦魇的孩子,毫无抵抗之力。只要菊花刺再往下轻轻一送,他便立即魂飞魄散了。
萧晚晴妙目凝视,素手微微颤抖,忽然间心头大软,不忍就此痛下杀手。
她咬着唇,踌躇不决,心底彷佛有一个声音在厉声喝道:“萧晚晴呀萧晚晴,你在想些什么!先前虚与委蛇,为的不就是此刻吗?只要杀了他,抢得轩辕六宝,练成《轩辕仙经》,别说报仇雪恨了,就算是称霸三界,又有何难?”
萧晚晴蓦一咬牙,正要刺下,耳畔似乎又有另一个声音叫道:“住手!他这般真心诚意地待你,几次危难之时不惜舍身相救,你……你反倒恩将仇报,岂不是……岂不是……”心头陡然一震,顿时又缩回手来。
眼波流转,瞧见他丹田内那闪闪发光的太乙元真鼎,萧晚晴心旌一阵摇荡,恍惚中,又听见第一个声音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能登列仙籍,恩将仇报又有何妨?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般婆婆妈妈,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再不杀他,等他劫期一过,可就没这等机会啦。“
两个声音在她耳边吵吵嚷嚷着,萧晚晴心中混乱已极,皱着眉,闭上眼,三番五次提起手腕,却始终刺不下去。
第一个声音忽然咯咯尖声大笑:“我明白了,你定是喜欢上这小子啦,所以才这般舍不得……”
萧晚晴啊地一声,彷佛被雷电当头猛击,跌跌撞撞地朝后退了几步,花容雪白,呼吸不得。
刹那之间,思绪淆乱一片,心中惊骇、迷惘、害怕、不可置信……又交织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
又像茫茫大雾中突然劈过一道闪电,那一瞬间,她似乎瞧见了什么,却又彷佛什么都没瞧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第二个声音在心底虚弱地辩驳道:“才不是呢!他不过是个婴孩罢了,就算在他胎化之前,也不过是个单纯的书呆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第一个声音咯咯厉笑道:“是吗?倘若真是这样,你就杀了这小子,证明给我看看!”
尖利的笑声如寒风呼啸,一遁遍地回旋震荡,萧晚晴心乱如麻,咬着牙,举起菊花刺,再次缓缓地朝前走去。
楚易此时已渐渐蜕变为五岁男童之身,蜷卧在地,动也不动。
当她接近到咫尺之距,瞧见那粉雕玉琢似的脸蛋,瞧见那熟睡似的无邪的姿容,耳边突然又响起他的笑声:“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不知要多少年才修得我们这同棺共x的姻缘?萧姑娘,你我既有这等缘份,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萧晚晴心中一颤,周身倏地一阵酸软,彷佛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当!”菊花刺掉落在地,撞起一串流丽的火星。
刹那之间,心底的那些声音全部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她急促的呼吸与心跳。
萧晚晴软绵绵地坐倒在地,怔怔地凝视着楚易,俏脸晕红,耳根烧烫,胸脯剧烈起伏。
在她的心底,突然泛起一种奇异而微妙的感觉,涟漪般地层层扩散。这种感觉似乎从没有过,却又彷佛似曾相识。
就像是很多年前的春末下午,在天山脚下的野花丛中,被那只相思蜂扎疼了手指,带给她刺疼而又麻痒的颤栗……
又像是那年初霜的秋夜,她掬饮了一捧月亮湖的水,冰凉、甘甜,直润心肺,那种突如其来的悲伤的幸福,让她在迷茫的夜雾里突然想哭。这是一种怎样甜蜜、酸涩而痛楚的滋味呵,一点点地渗入她的骨髓,一寸寸地绞扭她的柔肠,融化她冰封已久的心海……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来得这么迅猛而猝不及防。
就彷佛万里汪洋风云突变,狂潮奔卷,将她这弄潮儿倏然吞溺到深不可测的海底,令她慌乱、恐惧而窒息。
这时,身后忽然卷来一阵y风,森寒彻骨,竟让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炉火、烛光剧烈地摇曳跳跃着,她的影子投照在他的身上,摇晃不定。
突然之间,她觉得自己是如此孤独、凄凉而脆弱,就像这影子一般无所依傍。
这么多年以来的委屈、辛酸、苦楚……瞬间全都涌上心头,伴随着森冷沉重的恐惧、惶惑,以及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愫,压得她透不过气。
她忽然鲜明地意识到,在这世上,她真正可以倚赖的,恐怕就是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少年了。
一时间悲从心来,百感交杂,如山洪爆发,竟忍不住趴伏在楚易的身上,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楚易此时已逐渐醒转,迷迷糊糊中听见她的哭声,只道她正为自己担忧,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睁开眼,脱口笑道:“娘子放心,夫君活得好好的呢,你不必担心守寡……”
萧晚晴吃了一惊,啊地一声,跳起身来,忽然觉得羞不可抑,嗔道:“你……你……”脸红如醉,衬着盈盈泪珠,更显得娇媚动人。
楚易历经一劫,楚狂歌那风流不羁的脾性又加深了几分。见她轻嗔薄怒的模样,顿时神魂颠倒,坐起身,笑嘻嘻地揖手赔罪道:“哎呀,我险些忘了,还没和萧姑娘拜过天地呢。名不正则言不顺,娘子恕罪!”
萧晚晴脸上晕红更甚,呸了一口,见他五岁顽童故作风流之态,暗觉好笑,忍不住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嫣然道:“r臭未乾的黄毛小子,谁愿意当你的童养媳!”
一笑之下,容颜如雪霁花开。适才那复杂而古怪的心情也瞬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几分懊悔、歉疚,以及一缕淡淡的喜悦甜蜜,萦绕心头。
楚易自然不知道,适才自己昏迷的短短半个时辰之中,已在阎王殿的门槛上进出反覆了几个来回,更不知道这一期间,美人芳心y晴云雨的万千变化。
他念力扫探,发觉骨骼、经脉竟比从前更加完美,真气运转了几回,精神奕奕,心中欢喜不已。
与萧晚晴开了几句玩笑后,楚易便又追不及待地展开地上的古卷典籍,兴致勃勃地看起来。
倒是萧晚晴经历了这一番反覆,心情已经发生了微妙而重大的变化,再难集中精神研读这些法书了。手里捧着竹简,心猿意马,目光忍不住穿透竹片间的缝隙,悄悄地往楚易那儿瞟去。
不知何故,此时此刻,他那张俊美可爱的娃娃脸,竟像是比这上古的各宗法术更有魔力,磁石似的吸引她的视线,越来越难转移……
身在九泉地底,也不知是昼是夜,就这般任由时光悄然飞逝。
不知不觉间,竟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之内,楚易废寝忘食,已将一百六十八卷典籍匆匆看完了一遍,往往是饿到饥肠辘辘时,才顺手取些仙丹补丸充饥,偶尔小睡片刻,又立即起身再读。
虽然近乎囫圃吞枣,来不及细细回味思索,但仅只这些浮光掠影的印象,已令他的修为、见识……无形中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闲暇间隙,楚易也会取出轩辕五宝把玩,揣摩其中奥妙。
这五件神器上虽然都刻有极为神秘的凸文,似篆非篆,与上古文字也相差甚远,也不知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轩辕仙经》。饶是他学识渊博,也认不得半个字儿,其中意义更不得而知。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在急速生长,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
楚狂歌、李芝仪的两大元婴、晏小仙的铭心刻骨钉、天地洪炉的烧炼,以及秘室内贮藏千年的仙丹灵草……所有这些因素交杂一处,使得楚易的骨骼、肌r乃至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重生中得到了最大的优化。
此外,在各种仙丹灵药的激化下,长生劫的周期越来越短,从最早的八个时辰,逐渐缩减到了四个时辰,每次劫期也由最初的半个时辰缩短为一炷短香的工夫。
每次劫后,他都几乎难以认出镜中人竟是自己。
岂止容颜外貌,他的言行谈笑、性情嗜好……也都与原先那个单纯善良的少年书生渐行渐远,而越来越像楚狂歌与李芝仪的混合体了。
有时他甚至会突然忖想,在胎化易形之后,存留下来的这个人,究竟是楚狂歌与李芝仪呢,还是自己?想到这些,总难免有些悲喜交集,黯然迷惘。
到了第三夜,他已经历了六次长生劫,变为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了。
孤影自照,镜中那人俊秀绝伦,赤l的身躯修长挺拔,极为健美。在灯光映照下,英姿勃勃,顾盼神飞,皮肤光滑如精瓷润玉。
此时的他,就宛如一个尚未雕琢完工的璞玉,虽然还称不上完美,却已焕发出熠熠夺目的光辉。
楚易心底涌起淡淡的酸楚与惆怅,喟然道:“萧姑娘,这镜中人当真是我吗?
只怕再过些日子,我连自己原来长什么模样也记不得啦。“
萧晚晴妙目凝视了片刻,双颊晕红如醉,柔声叹道:“世间万物原本就是日新月异,沧海桑田也不过是弹指挥间,何况你我?只要能与天地同寿,变成什么模样又有什么要紧?”
楚易微微一怔,哈哈笑道:“不错!花无百日好,月有盈缺时,唯有浩气长存于天地之间。我又何必执着于皮囊表象?”
两人话语意思听起来似乎相近,但一个想的是与天地同寿,一个却是浩气长存,境界大不相同。
楚易此时心结已解,精神大振,转身扬眉笑道:“萧姑娘,再过几个时辰,我的胎化易形便大功告成了。等我们出了这里,收齐六宝,平定大乱,再一起修成轩辕仙经,就可修成一身浩气,笑傲天地之间了。”
灯光下,他的笑容灿烂而又魔魅,带着几分亦正亦邪的狂野不羁,令人意动神摇。
萧晚晴芳心怦然剧跳,充盈着温柔的喜悦,垂下长睫,嫣然一笑道:“晚晴唯楚公子马首是瞻。”
她自小修行天仙大法,深谙之道,媚惑众生,对于情欲早已能收控自如。
二十年来虽阅人无数,但她的心却始终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
但这三天以来,与楚易共处秘室,朝夕相对,她竟像是突然又变回了不谙世事的少女,情窦初开。
三天前,当楚易还是婴孩之躯时,她尚能谈笑自如,与他开些戏谵的玩笑。
但三日之后,当她从古书中抬起头、瞥见他那赤l挺秀的身体时,每每竟会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连与他说话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想到当时在棺中主动亲吻他的情景,更是耳根发烫,羞窘难当。
楚易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每一句无心的调笑,都如春风乍起,轻而易举地吹化了她心海的坚冰,让她在汹涌的波涛里跌宕迷失。
短短三日之间,目睹着楚易的层层蜕变,她心底的情根竟像是随之寸寸深种,一步步地深陷于心海漩涡,从此再难自拔了。
但是,她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又究竟喜欢他什么呢?
是喜欢当日那单纯善良而才华横溢的书呆子?还是眼下这吊儿郎当、狂放不羁的少年郎?抑或,仅仅是寂寞了太久的自己,渴望着一种真心期许的温情,因而作茧自缚?
这三天里,她不断地追问自己这些问题。
但是,答案是什么眼下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已经决定了推开心门。
哪怕踏出这一步,便意味着万劫不复的沉沦。
就在这时,萧晚晴心中突然一阵咬噬般的剧痛,啊地一声,双手捧心,软绵绵地跌坐在地,俏脸瞬间变得雪白,香汗涔涔滚落。
楚易吃了一惊,道:“萧姑娘,你怎么了?”大步上前将她扶起。指掌所触,只觉得她肌肤寒冷如冰,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顿时大凛。
萧晚晴眉尖紧蹙,樱唇颤动,苍白的双靥泛起奇异的桃红,神情痛楚已极,半晌才蚊吟似的颤声道:“游……游梦仙……发作了……”
楚易骇然道:“游梦仙?”顿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这种上古凶蛊与两心知、灵犀蚕并称“大荒三大食心虫”,原以为早巳失传,想不到竟然依旧肆虐至今!
传说中,游梦仙形如娱蚣,一旦种入心房,百足便牢牢地钩入心肌,扎了根一般,难动分毫。即便能将它强行拖出,或施法杀死,寄主心脏也立即随之爆裂。
总之,要想杀死这蛊虫,同时又让寄主毫发无伤,唯一的法子,就是以蛊主的御蛊诀将,除此别无良策。
单就这点来说,这种妖蛊实比两心知、灵犀蚕还要凶顽可怕。
萧晚晴蜷着身子,簌簌颤抖,咬牙道:“定是……定是萧老妖婆追……追来了,正念咒召蛊,查询……查询我的下落……”
片刻之间,她的俏脸上竟已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也不知是寒冷,还是害怕,牙关咯咯乱撞,一时连气也喘不过来。
原来萧太真为了严控天仙门人的行踪,早在每个弟子心里种下了游梦仙蛊,若有人胆敢背叛、逃离,她便可念咒施法,令蛊虫苏醒发作,疯狂咬噬。
除非该弟子立即返回请罪,否则七日之内,必定被蛊虫活生生噬心咬肝,发狂而死。
即便这弟子宁死不归,她也能以念力感应蛊虫,一路追寻而来。倘若落入她的手中,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不如被蛊虫咬死来得痛快。
楚易此时融合了楚狂歌、李芝仪的神识,对这凶蛊的厉害之处自然一清二楚。
又惊又怒,正要说话,忽然隐隐约约地听见上方传来厮杀声,若有若无,淡不可辨。
楚易心头一凛,低声道:“糟糕!他们追来了。”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似是那玄宫殿的黑铜大门被人震开了,霎时间嘈声大作。
只听有人叫道:“他,定是在这里了!大家快冲下去仔细搜查!”
萧晚晴剧痛难忍,咬唇道:“楚公子,快……快藏到棺椁里……”
楚易心道:“眼下进退两难,第七次长生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万万不可逞强硬拚。这黑铜棺椁既能隔绝y阳,或许也能隔断蛊虫间的感应。罢了,暂且躲上一躲,再作打算!”
主意已决,他立刻抱着萧晚晴跃入铜棺之中,突然又想:“这秘室中的神兵法宝倒也罢了,倘若这些太古秘籍落入魔门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又翻身掠出,以极快速度,将遍地法宝神兵都兜入乾坤一气袋中。
右手太乙离火刀轰然鼓舞,呼地一声,火焰高涨,将遍地古籍尽数烧着。
烈焰狂舞,将四周映得通红。刹那间,魔门五宗一百六十八卷秘籍便已化成齑粉,消散一空。
收拾已毕,楚易这才重新跃入铜棺,又从乾坤一气袋找出西海神泥与北极磁石,将棺盖从内严严实实地封紧。
刹那间,四周重归黑暗。
死寂之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心跳显得如此清晰,一下比一下来得沉重。
第二十四章 相思红豆
铜棺内仅容得下一个九尺高的成年男子独自躺卧。(读吧文学网首发 http://。。)
三天前楚易还是婴孩之身时,两人尚能侧身并卧,但已几乎是肌肤相贴。此时楚易已是修长雄健的少年,棺内空间自然更显局促,情急之下只能侧着身,交颈贴面,将萧晚晴紧紧抱在怀中。
臂股相缠,鼻息互闻,浓香腻嗅如兰馨贯脑。
黑暗中,一时瞧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那冰冷的娇躯渐渐变得滚烫起来,但颤抖得更加厉害。
那两团丰满柔软的r球抵在他赤l的胸前,随着每次剧烈的起伏,不断地挤压摩擦。隔着那薄如蝉翼的绢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两颗挺立的樱桃,以及急促而狂乱的心跳。
楚易收敛绮念,蓦地想起魔门木宗的“凝气织茧大法”,低声道:“萧姑娘,我先将游梦仙暂时镇住,你且忍上一忍。”
萧晚晴疼得已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楚易屏住呼吸,曲起右臂,手掌轻轻地覆盖在她的左r上,触手滑腻丰盈,极富弹性。心中怦怦狂跳,忍不住轻轻一握。
萧晚晴嘤咛一声,如遭电击,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温熟香幽的气息吐在楚易的耳朵里,带来一阵阵异样的酥麻快感。
楚易心中怦怦剧跳,险些便要把持不住,但情势紧急,不敢在这节骨眼儿上风花雪月,当下凝神众意,暗念法诀,将真气滔滔不绝地输入萧晚晴心房。
丝丝轻响,真气破人心室,顿时化为万千细丝,急速飞舞织茧,将游梦仙蛊缠绕其间。
萧晚晴心肝陡然一阵剧痛,险些晕厥。但过了片刻,疼痛渐渐止住,只是仍能感觉到心中有些麻痒刺疼。
楚易低声道:“蛊虫被气丝缚住,两三个时辰内应当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法子太过凶险,对心脏有所损伤,不能一再使用,等这些追兵离开之后,再设法杀灭蛊虫。”
萧晚晴又惊又喜,如释重负,低声道:“楚公子,多谢你啦。”黑暗中听来,声音格外沙甜柔媚。
楚易心中一荡,微笑道:“咱们‘同棺共挤’,何谢之有?”
萧晚晴低头嫣然一笑,见他手掌依然盖在自己的茹房上,丝毫没有撤离的意思,芳心怦然乱跳,耳根烧烫,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易凝神施放火眼金睛,朝棺外望去。过了片刻,那嘈杂声越来越响,却仍不见有人进来。
目光一转,透过萧晚晴那薄软的衣裳,可以清晰地瞧见她那莹洁如玉的脖颈划过一条优雅的曲线,沿着纤美光滑的背脊,直抵丰臀。
雪白的臀丘浑圆r感,春色融融,双腿交缠,被他的大腿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遍体香汗淋漓,闪耀着珍珠般的柔和光泽,说不出的妖媚动人。
楚易心驰神荡,只觉口乾舌燥,一团热火从小腹中轰然腊起。分身不由自主地勃然怒立,坚硬地抵住她柔软的小腹。
萧晚晴微微一颤,全身顿时棉花似的瘫软下来,咬着唇,低声道:“楚公子,外面有人来了,你……你快放开我……”
她双靥酡红,长睫颤动,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忽地一颤,又立即收缩曲蜷。
那纯真、羞涩却又妖娆的模样,瞧来分外楚楚可爱,我见犹怜。
若换了三日前,楚易必定慌不迭地抽身后退,狼狈万状地赔罪道歉。但此时此刻,胎化易形之后的他,已再不是从前的那个楚易了。
几日来对她积累的好感与情欲,都在这一瞬间突然爆发。
楚易心旌摇荡,再也按捺不住,也不顾棺外大敌迫近,低声笑道:“萧姑娘,也不知咱们能不能活过今晚?若逃不出去,索性就同棺共x,相濡以沫,做一对地底鸳鸯吧。”
说到“相濡以沫”四字时,手臂一紧,蓦地将她紧紧勒入怀里,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萧晚晴殊无防备,万万没想到他竟会变得如此孟浪,还未回过神来,唇齿已被他的舌尖强行撬开,汹汹侵入。
她嘤咛一声,身子轻颤,天旋地转,双臂无力地垂了下来,环抱在他的腰间。脑中昏昏沉沉,空茫茫一片,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愿想,就这么轻飘飘、软绵绵,如桃花逐水,柳絮扶风,任由他轻薄爱抚……
听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娇喘吁吁,楚易情火如炽,得陇望蜀,右手隔着胸衣,恣肆地揉搓着她的茹房,左手伸入衣内,沿着她光滑的背脊,徐徐向下摩挲探索。
当他的手滑入那羊脂滑玉般的臀丘,萧晚晴忽地一颤,瞬间清醒,双腿将他的指掌紧紧夹住,骇然颤声道:“楚公子,不要……”
这惊惶娇呼听在楚易的耳中,就像在烈火上泼了一盆油,反倒激起熊熊炽焰。
楚易血脉贲张,狂野地封住她的口唇,贪婪地辗转吸吮,手指一寸寸地往那火热的花瓣游走探去。
“唔……”萧晚晴螓首摇晃,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想要挣扎退后,却偏偏全身酸软,无力挣脱,心中大乱,也不知究竟是嗔是喜,是羞是怕。
当楚易的指尖终于陷入潮湿的'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凶猛而又温柔地弹奏她生命的琴弦,萧晚晴眼前一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深处爆炸开来,甜蜜而痛楚地抽搐着。
若不是楚易紧紧封住了她的唇舌,只怕早已尖叫出声。
狂乱中,她如遭强电猛击,弓起身子,险些晕厥。
蜜汁淋漓,顺着腿根丝丝流淌。呼吸窒堵,神魂飘荡,那强烈的快感与提心吊胆的恐惧交揉一起,犹如汹汹大浪,铺天盖地,将她吞没卷溺。
恰在此时,只听嗡的一声闷响,铜棺微微震动,似乎有什么重物击在棺盖上。
楚易一凛,知道追兵已经到了秘室中,如被浇了一头冷水,屏息凝神,一时不敢再轻举妄动。
萧晚晴顿时松了口大气,红着脸,周身滚烫,犹自不住地微微发抖,彷佛踩在雾里云端,心中却忽然觉得空空如也。
楚易手臂箍紧,不让她挣脱开来,轻轻舔吮她的耳垂,哑声笑道:“娘子稍安毋躁。等这些闹d房的讨厌鬼走了,夫君再和你圆房。”
被他热气一呵,萧晚晴耳根如烧,不由又是一阵酸软无力,又羞又恼,轻轻一推,蚊吟似的啐道:“无赖,我瞧你才是天下第一号讨厌鬼……”
话音未落,樱唇又被楚易堵住了。
她脸红如醉,轻轻挣扎了片刻,生怕被外面人听见,终于还是软绵绵地任他摆布。
萧晚晴自小被萧太真调教训练,艳冠长安,调情媚惑之术可谓炉火纯青,罕有匹敌。
但此刻到了楚易手中,竟鬼使神差地将所有的经验、箴言忘得一乾二净,心甘情愿地听任自己的本能反应,像只羔羊,被他c纵于股掌之间。
“嗯,这才是我的好娘子。”楚易微微一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低声道:“且让夫君看看外面都来了哪些客人。”
他精神大振,正打算施展隔垣d见的法术,以火眼金睛探看棺外情形,但转念又想:魔门高手众多,倘若让他们觉察到念力波动,只怕我们当真要葬身这铜棺之内了。
心念一动,想起魔门各大法宝,小心翼翼地从乾坤一气袋中取出y阳镜与闻风钟,轻轻地贴在棺盖上。
y阳镜形状古朴,绿銹斑斑,中间有一个半寸大小的圆孔,乍一看,就像一个极为普通的青铜圆镜,但却是大荒螺母炼烧八种神器、亲手磨制的太古神镜,可以穿透y阳两界,倒立成像。
那“闻风钟”来头也不小,据说是太古风神制造的神器,虽然不过是个两寸大小的铜钟,却能将方圆八百里内的所有细微声响,毫厘不差地传到耳中。
楚易将两大神器上篆刻的法诀默诵了几遍,y阳镜忽然碧光鼓舞,变得莹润如玉。
一束白光从镜中圆孔穿过,幻化为七彩绚光,波荡了片刻,逐渐形成倒立的图像,人影交错,栩栩如生。
楚易二人心中怦怦大跳,凝神观望。
只见棺外水泄不通地围了数百人,三五成群,或羽衣道冠,或奇装异服,瞧那架势都是魔门中人,各宗各派的都有,彼此剑拔弩张,怒目相向,也不知在吵嚷些什么。
东边是一群绿衣女郎,簇拥着一个风华绝代的翠裳美人,美目流盼,赤足如雪,笑吟吟地看着众人,说不出的雍容妖媚。
正是魔门第一妖女、天仙门主萧太真。
她旁边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紫衣王公,负手而立,风度翩翩,瞧那眼神举止,当是魔门紫微大帝、齐王李玄无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楚易心中一沉,怒火却轰然上涌。
说也奇怪,当他冷冷地凝视着萧太真那美如天仙的容颜时,脑海中突然掠过许多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其中不乏与她缠绵亲昵的旖旎情景,如水波幻影,稍纵即逝。但心中却莫名地一阵割痛,又是酸楚,又是苦涩。
他心底怦怦一阵急跳,突然想起那夜在晴雪馆内身负重伤之时,萧太真对楚狂歌说的爱恨交织的话来。
也不知他们之间,究竟有过一段怎样的情仇纠葛,竟让楚天帝这样刻骨铭心,连死后也不能淡忘?
正自慨叹,蓦地灵光一闪,又记起萧太真当时还清清楚楚地说到,萧晚晴自小修练玉女天仙诀,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云云,因此以楚狂歌的眼力,也无法探察出她体内的双修真气,想不出她竟是天仙弟子。
但是在那地宫之中,萧晚晴却分明告诉自己,她被迫为娼,甚至沦为李玄的双修鼎炉,饱受摧残……
楚易脑中轰然一响,是了!这师徒二人之间,必定有一人在说谎!
萧太真其时大功告成,志得意满,实无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隐瞒;而反观萧晚晴,当时为保性命,大有可能故意捏造可怜身世,博取自己同情。
楚易心乱如麻,又想起适才强行亲吻、爱抚她时,萧晚晴种种慌乱羞怯的情状,实在不像是老手,倒像是未经云雨的处子。
他心中顿时一阵刺痛,疼得难以呼吸,忖道:“楚易啊楚易,你可真是鬼迷心窍了,这妖女心如蛇蝎,满口谎言,你居然还敢相信!她不过是利用你作为搜齐六宝的工具罢了,一旦得逞,随时便置你于死地!”
想到自己三番五次被她耍得团团乱转,惊愕、恼恨、伤心……瞬间为汹汹怒火,心道:“哼,她既说自己是残花败柳,你又何必当她是金风玉露?索性成全了她便是!”
楚易越想越怒,恶念大起,蓦地勒紧怀中玉人,在她耳边冷冰冰地笑道:“娘子,春霄一刻值千金,咱们别让这些不速之客扫了雅兴。”
手掌一翻,将她双腿强行分开,分身暴挺,竟硬生生地朝那她'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中顶去!
萧晚晴猝不及防,惊道:“不要……”话音未落,只觉得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烧灼剧痛,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滚烫坚硬之物已经凶猛冲入!
“呜……”她口唇被封,弓着身子,双手狂乱地推打他的胸膛,泪水夺眶而出。
刹那间,心中又是惊怒,又是悲楚,又是绝望:修练了二十年的玉女天仙大法就此毁于一旦!
楚易带着报复的快意,一边舔舐着她脸上的泪珠,一边冷冷地微笑道:“娘子哭什么,横竖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夫君定会好好地疼爱你的。”
手指飞弹,将她周身经脉全部封住,也不顾棺外大敌重围,自顾抬起她的玉腿,粗暴地挞伐抽送,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萧晚晴动弹不得,娇躯剧颤,痛楚地悲呜着,心中狂乱惊骇,不知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s处火烧火燎,每一次抽送,都彷佛一把灼热的尖刃将她生生劈开,又扯裂成万千碎片。
忽听噗噗噗一阵轻响,红光闪烁,她左臂上的千百枝红梅细针倒s乱舞,撞在棺板上,落得到处都是。
那雪白滑腻的臂膀上除了七朵梅花似的细密针眼,赫然又多了一颗守宫砂,艳红欲滴,灼灼耀眼。
过了片刻,宫砂光泽越来越暗,渐渐变成了淡淡的红褐色。
“咦?这是什么?守宫砂吗?”楚易故作惊讶,森然笑道:“奇哉怪也,难道天仙派竟有什么奇功妙法,让你接了这么多年客,依然保得住处女之身?”
萧晚晴心中一颤,终于明白他对自己的怀疑了,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愤怒、悲苦、幽怨、悔恨……交相翻涌,寸寸柔肠绞扭一处,痛如刀割。
在这黑暗而狭窄的铜棺里,虽然她与他肢体交缠,密不可分,虽然彼此水r交融,如化一体,但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是如此遥远,他的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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