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亲亲

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你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对吧?烈日作下判断,再度冷笑。也难怪,要把亲生骨r嫁给一个复仇之鬼受罪……恐怕若先告诉你,你早就上吊自尽,先求解脱了。
尹之雀被他的这番话震慑住了,她隐隐约约的了解了一些内幕。
所以……芙……我娘才会对我下药,好让我和你拜堂成亲?
不错。烈日不带一丝情感的宣布,我先警告你,夫人!你休想从我的身边逃走,否则,我就不担 保尹府的安危了。
语毕,他拉扯著她,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甩上马背。
马蹄翻飞,他们再度上路。
穿过偌大的荒原,他们终於在掌灯後约莫半个时辰前,看见一问荒废的破庙。
烈日停下马,率先跳下来,随後将尹之雀当作包袱般的拎下来,也不理睬她p股跌疼的可怜模样。
嗄?我们今晚要睡这里喔!虽然跌得满脸灰尘,尹之雀不忘两手放在臀上替自己按摩,一面又唠唠叨叨的赶紧跟著他走入庙里。
老旧的祠堂内散发出木头霉烂、潮湿的气味。
香案前,神佛的塑像上只有蜘蛛银白色丝线的结网,一眼便能瞧出这里是久无人烟的地方。
哼!娇娇女就是娇娇女,想来她睡的都是锦被绣褥吧?他略带恶意地想著。
那我们吃什么呢?尹之雀不理会他的冷漠寡言,又开口问道。
她真的饿坏了,从昨晚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
烈日还是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拿出一包用油纸包起来的乾粮,坐在老旧的长板凳上,就这么吃了起来。
尹之雀连忙跑到他的面前一站,伸出乞讨的小手。我也要!
烈日依旧慢条斯理的进食,对尹之雀的要求恍若末闻。
那个……那个相公大人!尹之雀实在是饿得发慌,只好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力。
她半蹲下身子,像只小兔儿似的歪著头,一只小手努力的在他眼前挥舞。分点东西给我吃嘛!如果你现在就把我饿死了,那以後你怎么虐待我,让我受罪,对不对?拜托啦!好不好?她的声调听来可怜兮兮的。
可烈日只是顿了一下,还是依然故我的继续吃他的乾粮,并不理会她。
相公……唔……你当真这么小气啊?我看你长得五官端正,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看起来就是很有福相的那种人,可有福相之外也得积善嘛!而积善应从小处做起,好比说看见别人没钱就借钱给他,看见别人没衣服穿就脱下自己的衣服借他穿,看见别人肚子饿便分东西给他吃……
这样,老天爷才会保佑你喔!而且,话说回来,你是个强者,我只是个弱者,难道你不晓得强者欺负弱者,是非常不对的行为吗?她鼓起勇气,用力的给他碎碎念。
烈日早被她那一大篇似是而非的道理给弄昏了头。
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胆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多话的女人。
通常,他只要双眼一瞪,就连大男人也会怕得噤若寒蝉。而这个三姑六婆……不!她只有一个人,可她一张开小口,那阵势却比千军万马还要吓人。
他根本就来不及捂住耳朵……事实上,他真的很想把她那张说个不停的小嘴给缝起来!
尹之雀眼巴巴的看著、等著,看著、等著……直到烈日把那包乾粮吃得一点渣渣也不剩,才肯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无奈的安慰空乏的小肚肚。
烈日吃饱後便站起来,一个飞身纵跃,安稳地落到庙顶梁架上,不一会儿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睡著了?
尹之雀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然後,她只好很认命地定出破庙。
咕噜咕噜咕噜咕……
尹之雀难过地坐在长满青苔的石阶上,开始拉扯著嫁衣的裙摆,还重重地甩掉脚上精致却累赘的绣花锦鞋,可她却挥不走心中的郁结与不安。
依据她这位相公大人所说的话,她这个代嫁新娘……以後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
管他的!她拍拍自己的脸蛋,暗暗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乖,小麻雀,现在给自己找点东西吃吧!i
外边的天幕黑得有如一件斗篷,密密责实的罩住一景一物,只有天边悬挂了一弦弯弯的银月。
在长满杂草的小径问,尹之雀走走又跌跌、跌跌又走走……但直到走到小径的尽头,却发现除了一泓小小的池水之外,什么也没有。
算了。尹之雀踢著碎石,自我安慰道,反正她的肚子也饿过头了,没吃就算了吧!
可当地看到自己一身肮脏的衣裳,尹之雀的目光忍不住又瞟向澄净的池水,许久,她又看看自己的衣裳……
她想做什么?
烈日躲在一个隐密的角落,双臂抱胸,冷冷地看著这个尹之蝶,他想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本来,他打算吃饱後便早早安眠,但是,当他一个不小心发现她走出破庙时,原本的睡意全都不翼而飞。
想逃?烈日不屑地在心中嗤笑。
想不到这个尹之蝶还挺有愚勇的,一个千金娇娇女,在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郊野外,能逃到哪儿去?
所以,他再度合上眼休憩。
但一刻钟过去了。
原本闭上的双眼突然睁开一条缝……过了一会儿,他又再度合上。
他再度睁开眼,这回,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再度合上。
但……又过了一会儿……
半个时辰过去了。
该死的!一记怒吼响彻破庙内,连安放在案桌上的神像都为之震动。
尹之蝶居然真的敢逃?!
可是,当他依循路上的足迹追踪到人时,却讶异地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月里来桃花开,二月里来杏花香——尹之雀将嫁衣的襟扣一一解开,霎时,一股冷风灌人她的衣襟,令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三月里来——好冷喔!她嘀咕著,原先打定的主意不禁动摇起来。
但是,有水可以净身的诱惑实在太过吸引人。
她深吸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卸下身上的衣物,整副娇小的身躯立刻赤ll地呈现在他眼前。
烈日几不可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後,才能再度把目光挪回到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女人身上。
月光拂过她一身淡蜜色的肌肤,也同时亲吻著她小巧娇挺的双ru与浑圆的俏臀。
将头轻轻一甩,她那长及腰部的秀发便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带点晶莹的水珠。
烈日看得目瞪口呆,更看得心醉神迷,他看著她弯腰掬起一捧清水,然後全数泼向自己的脸上,
当那些水珠流下她的睑,滑向她的脖子锁骨,从她的r峰滴下时,他只觉得自己疯狂地想替她舔乾那些水珠!
他看著她抬臂清洗身子,小手在那凹凸有致的身上揉搓著,顿时,他只想扑上去,用双掌亲自感受她那女性肌肤的柔嫩滑腻!
他看著她开始玩水,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些无匣头的话语,听她兀自笑得好开心!
她的笑声,简直比任何铃铛声都还要好听。
他突然开始想像,当他俩躺在床上时,她的婉转申吟是不是也是如此彷如天籁?
够了!他在心中暗忖,一个女人的l体有什么好看的?
更何况那副身躯还不算是什么绝品,简直就是……青涩地难以入口,有什么好看的?
足足站著等了她半个时辰後,烈日终於决定自己看够了,是应该回到那间破庙内,继续睡他的大头觉了;
可是,烈日再度回过头,心中暗付,那女人是白痴不成?
夜半露重,她以冷水泡了那么久还下起身,难道是存心想得风寒不成?
他随意的拔起一侏小草,由指端强劲的弹s出去,哗啦一声,小草准确无误地落人她身旁的水面。
哇!尹之雀果然被吓得哇哇乱叫;谁啊?她惊骇的看了一下空旷的四周。
她再也不敢多留一刻,赶紧回到岸上,先抓超衣服遮在胸前再说。
是谁……谁呀?尹之雀怯怯地、伯伯地,又朝四周空荡荡的景物再问了遍,之後,头皮开始发凉、发麻。
呃……她抖著手穿戴衣物,边穿还边小小声的嘀咕道:各位大哥、大姊,我马上就定、马上就走,你们千万别生气……
由於隔了些距离,他无法清楚的听到她在说什么,可是,光看她紧张、慌忙的动作,与盯着水面认真且自白模样……烈日突然发现,她的神情多采多姿地令人发噱,下论她挑眉、挤眼睛,耸鼻子、噘嘴,全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甜美。
他抹抹脸,趁尹之雀还在穿衣服之际先行离开。
哈啾!尹之雀才刚把衣服穿上,还顶著一头湿淋淋的秀发,马上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糟糕了,她该不会是著凉了吧?
一大早,睡在庙宇地面上的尹之雀努力的爬起身。
原本她入睡时,身子是冰冷的,然後,不知怎地突然暖和起来,不但将她肌肤上的j皮疙瘩全数赶跑,还让她睡得香甜无比。
唔……所以,她现在真的爬不起来了。
尹之雀很努力的睁开眼皮,一股疲倦的感觉立即重重地往下罩住她,就如同她身上这件轻暖的男用裘衣——
咦?尹之雀一骨禄地坐起身,却马上被—阵仿佛要将她四分五裂的头痛给袭击的又躺了回去,她十指抓著那件裘衣,将下唇咬得发白。
起来!一句冷漠的命令钻人她的耳中,刺耳得让她不得不又睁开双眼。
一入目,便是烈日那张y沉得没有表情的脸——唉!尹之雀颇为无奈地只想叹气。
她这个相公看起来真的很不好相处哪!
她边想边慢慢地再次坐起身子,深怕再引起方才那种恐怖的头痛感觉。
这件衣裳……是你的?尹之雀的目光瞟到裘衣上,她心想,那件温暖了她下半夜的衣裳,是否也代表他对她仍有一丝丝的慈悲之心?
哼!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尹之雀很自动地诠译成——是。
谢谢。尹之雀露出笑容,可是,她的笑容才刚成形,烈口就火速地背过身,刻意地不理会她。
尹之雀有些失望地看著他迅速转身的动作,呃!相公大人……
别叫我相公大人!不知为何,他怎么听就怎么不爽!烈日忍不住烦躁地回头怒斥她,睑上的疤痕也随之扭曲而倍显狰狞,
好凶啊!尹之雀不满地微噘起嘴。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对咩!对咩!他干嘛这么凶?
嗯……烈日。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她说清楚,讲明白。
咦?她反s性的抬起头,朝y沉沉的天空望去。
天空中没有出太阳嘛!
在哪里?她很有礼貌的不耻下问。
笨女人!他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烈日。他忍住气再说一递,不过,脸色不再是正常的肤色,而是微微的铁青。
在哪里嘛?尹之雀很自然的义瞪向天空,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气得
青筋爆跳了。
烈、日。他发觉自已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在天地之城中,没有一个人胆敢笨到在老虎头上拔毛,偏就这个小丫头,她居然……—犯再犯!
明明就没有出太阳——啊!该下会……你叫烈日?她的反应慢了将近二拍,此时终於开窍了。
他再也下想理会这个笨女人了,烈日在心中下定决心,他替马儿顺顺鬃毛,调整缰绳後,敏捷地翻上马背,以居高临下的态度,高傲地朝她勾勾手指。
不会吧……尹之雀下怎么情愿的从温暖的裘衣换到那会让人摇得七荤八素的马背上,更不想像被当成一只布袋似的被扔来甩去。
嗯,相公大人……立刻,她被一双锐利的眼光一瞪,她赶紧改口道:
好吧!那就烈公子好了。烈公子,可不可以你骑马就好,我会跟在马的後面,这样好不好?
那匹马看起来好高,而我居然骑在它的r上,最可怕的是,它的r下还有骨头会动来动去,骑起来真的很——可怕喔!我一定会跑快一点,我——呀!
她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倏地拉了一把,整个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闭嘴!这女人,哪来这么多的话好说?讲得他的头都快晕了。
上来!他生气的下达命令。
我不要!尹之雀的小脑袋立即摇得好似波浪鼓。她可不要再尝一回昨日的不适了,毕竟,要虐待自己也不是用这种方式嘛!
我叫你上来!不容她再反抗,他一把便将她拦腰抱上马,速度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抵抗。
烈日原本想按照昨天那种布袋式的方式来安置她,可是,一看到她脸上摆出那种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使他不得不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他举起她的腰肢,拾高她的臀,让她两腿分跨在鞍上,娇小的身躯背靠著他。
宽阔的胸膛。她那女性柔软的每一条细致的曲线,均完全服贴在他男性坚毅的硬实上。
啊!尹之雀的脸儿涨得红通通的,著急的伸手扳动圈住她身躯的手臂。
你不能对一个黄花大闺女毛手毛脚的,快放开我!一边急著扭动身体,试图甩开他的束缚。
烈日倒抽了一口气,被她那份柔软圆润的磨蹭惹得心痒难耐,胯下已迅速而强烈的起了反应!
他咬牙忍耐著,希望前面的小人儿没有察觉到。
坐好!她这么下停地扭动,底下的坐骑早巳开始情绪浮动,他急忙制止。
好嘛!尹之雀也发现到马儿的异状,不敢再乱动,嘴巴亦乖乖的合上,任凭烈曰策马前进。
第三章
大街上人来人往,摊贩们正与客人喊价,庙口的算命摊,街尾的卖糖葫卢小贩,市场中的r铺、菜担,无一处不显示出梅山镇这个小地方的淳朴民风。
这是每月一句的市集,临时性的摊贩聚起来时快,撤离时更快。
此时,已经有好些摊贩正俐落地收拾完毕,准备好好的去吃一顿午饭。
梅山镇中唯一的一间小客栈中,走入了两名陌生的客人。
两位好,要吃点什么吗?店小二迟疑了一下下,才敢趋近招呼这两位客人,他害怕地,却又忍不住骨碌碌地想多看这对男女一眼。
真的很奇怪!那位年轻姑娘身穿一身脏兮兮的大红嫁衣,长发末髻未绾,末施脂粉的五宫普通平淡,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而那男人就更绝了,只见他文风不动彷如一座泰山,一袭黑衣,看来冷酷无情,而他那张脸,就更骇人了……
先上一桌酒菜,再备一问上房。烈日看了垂头丧气的尹之蝶一眼,他哪会下知道她是饿极了、累极了,所以,连话也多不起来了呢!
好骨气,烈日对她的表现打了很高的分数,毕竟,一日的骑程并不轻松,连一个大男人都可能会喊累,但尹之蝶却一声也不吭的承受下来,不过,他绝不会被她这种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给感动的……他冷然的告诉自己。
眼前已经一片迷蒙的尹之雀完全不知道烈日在想什么,她困得连店小二上的菜都没有注意,小脑袋低垂著猛点个不停。
吃到一半的烈日,非常不高兴地停下筷子。
他原本是要让她尝尝这种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的痛苦,没想到她竟然比他棋高一著,居然当著他的面打瞌睡,哼!她是存心瞧不起他吗?
尹之蝶你……烈日啪的一声把手中的筷子折成两截。张开眼睛!对咩!不然她怎么看他大快朵颐的模样,她以为他是表演给谁瞧的啊?
什么事?尹之雀累极了,她勉强打起精神。
满桌好菜,难道你不想尝尝吗?
想啊!这还用说吗?尹之雀很老实的回答。烈公子,我可以吃吗?
不行。烈日回答得斩钉截铁。
尹之雀泄气地哦了一声,又开始闭目养神了。
尹之蝶!醒来,一声暴暍,烈日愤怒的差点掀桌子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非但没有折磨到她,反而自己被她气得蹦蹦跳,完全失去他—贯y冷的态势!
尹之雀没有应答,但身子却直接往前倒栽了下去。
烈日吓了一眺,急忙伸手搂住她,这才发现……她的体温高得烫人!
该死的女人!一定是昨夜洗那场澡惹的祸!
看什么看?烈日的吼声轰隆隆炮打著赶过来的店小二。快去叫大夫来!
尹之雀烧了一昼夜,在床上下断辗转反侧。
她细碎的喘息、炙人的体温,在在都让烈门的一颗心莫名的悬在半空中,令他忐忑难安。
但,他不应该担心她的!
毕竟,他娶她来就是要折磨她的,不是吗?他早就告诉自己,尹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的好色贪财、女的骄傲蛮横,正如尹老爷子与芙蓉夫人——不是吗?他们的女儿会好到哪儿去呢?
可是,这个尹之蝶为什么该死地这么的清新可人?当大夫说她的高烧若不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时,他为什么会紧张?
为什么?他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瞪著她,又瞪回手中满满一盅的药汤,依旧想不出为什么?
去他的!烈日一手拿起药汤,一手从背後支起床上软趴趴的尹之蝶,将碗缘仔细凑近她的唇边灌药。
咳!尹之雀全数咳出。
你——如果不是她昏昏沉沉的,他早就一掌掴下去了。
恼火地看著枕在臂上高烧不退的尹之蝶,烈日恨恨的端起药碗牛饮了一大口,掬起她的下巴,以唇对唇地哺喂她,免得再浪费了药材。
事後,烈日才恍然领悟到,这——是他们第一同亲昵的接触耶!
烈日如碰到烫手山芋般吓得一甩手,尹之雀又软软地瘫回床上。
他重重地爬著黑发,完全不掩饰脸上懊恼的神情。
他刚刚……居然希望这个吻能吻得更长一点、更久一点,更长一点,更久一点,更……
谁教那张唇是那么的软嫩香甜,宛如美丽的花瓣?
烈日懊恼地抱著头,不知该拿自己怎么办?他娶她是来报仇的,他怎么会对仇人之女心生好感?
娘……床上的尹之雀发出微弱的申吟,低声的啜泣,整个人陷入梦呓。
娘……我很乖……可是,爹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哥哥姊姊取笑我……是因为我长得又矮又丑吗……那啜泣声,又压抑又难过、又脆弱义迷惘。
为什么……
为什么爹和大娘都不喜欢看见我?小小的、蹦蹦跳跳的尹之雀,此刻垂头丧气的抱著最爱的娘亲,小脸儿埋入娘亲粗糙的裙子布面,汲取慈母的暖意。
只见娘亲淡淡地笑著,乎轻轻拍抚她的头顶。、
没这回事,乖孩子,每个人都很喜欢小麻雀啊!只是,有时候爹和大娘他们的心情不大好,所以——
娘胡说,他们明明就是讨厌看到我。今天鹰哥哥还骂我是个贱种,不够资格和他们住在一起。娘,什么是贱种?虽然她的年纪稚嫩,不懂这许多,但是,她也隐约明白那绝不是什么赞美之词。
可是娘亲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一迳儿的叹气……
尹之雀急了,小手胡乱地往前像要抓什么东西似的,却只有一团团冷冷的空气!
不要走!不要走!
我在这里。
啊!她这才安心下来。
娘,我要握你的手,好不好……她将脸颊偎向那只手掌,愉悦地享受那份温暖,感觉那种温馨仿佛蜜似的沁入她的心。
当然,大手的主人正是烈日。
一直等到她再度沉人梦乡,他才准备抽回手,可是,手才一挪动,她就发出一声嘤咛,让他不得不打祝
你在顾忌什么?烈日咬牙切齿的暗骂自己,不悦的眼眸端详著她无邪而红扑扑的睡脸,他……居然怕吵醒她?
烈日不舒服地动了动坐姿,伸长的手臂僵得都快要变成化石了。
嗯——尹之雀翻了个身,竟然把唇埋入他粗糙的掌心,她的呼吸拂得他心痒难耐,但也奇异的在无意问软化他纠结的眉头。
而这种被人依赖的姿态,竟然让他觉得——十分高兴!
不,不只是高兴,还有骄傲……和感动!
他倏地闭紧眼,全身放松下来,连脸上的疤痕也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他的唇边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可是,只有他才晓得自己在笑什么吧?
一日之计在於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淳朴的小老百姓们开始忙碌起来,人人各司其职,以免浪费了大好光y。
好苦喔!我不要喝这个。梅山客栈的二楼客房中,蓦地传出抱怨的女性嗓音。
喝!这个男性嗓音听起来非常冷硬。
我已经好了,不必再喝药了。唉!想她尹之雀虽然看起来又瘦又孝风一吹便倒,可是,她虚长至今,却连一回小小的风寒也难得染上,怎么才嫁了个夫君,身子骨便差了起来。
喝!还是只有一个字的命令。
我不要啦!任谁都不喜欢吃苦咩!这药真的真的很难喝,不然,你自己尝尝看。她竟不自觉的撒起娇来。
我当然知道!烈日微挑起一边的浓眉,在心中暗付,因为之前都是我喂你喝的啊!
其实,仔细想来,她这回会得风寒,他也要负上一点道义的责任吧?尽管是
她自作自受地大半夜跑去池边沐浴,才会有这种後果,可是,如果不是他恶意的不让她吃饭,不理会她的疲累,那风寒的威力也不会呈倍数增加,侵袭她虚弱的身子……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现在才会百般容忍她的挑剔及抱怨吧?
尹之雀吱喳了半天,看到烈日依然不动摇的神色,她只好苦著一张小脸,有一口、没一口的啜著药汤。
好苦喔!她又哀求地看著他,小小的舌尖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唇瓣。不料,这个动作让他又很不小心的忆及两人相吻的一幕,他的小腹下方开始紧绷起来。
那就不要喝了!他迅速以暴喝声来掩饰自己心情的变化。枉费那些上好的药材。他一把就想抢走她手中的那碗汤药。
我喝我喝我喝!被他凶恶的态度吓到的尹之雀不等他的手伸过来,急忙仰头一口气就喝乾了碗中的药汁。
尽管如此,尹之雀却可以感觉得出些许的温暖……
为什么呢?她不懂,总不会是因为他待她的冰冷态度或吼叫的命令吧?
这样是不行的,尹之雀——她给自己打气。
谢谢你。将空碗交还给他,她真心诚意的向他道谢,露出灿烂可爱的笑容。
他的目光迅速往旁边一闪,仿佛她的笑容会焚人似的。
客倌,小的给您送饭来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叫声。
烈日倏然起立。待会儿吃饱一点,到家还有好一段路程。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居然说了家这个字,他竟在不知不觉中把尹之雀也算成家中的一份子了……
天地之城从未如此热闹滚滚过。
烈爷带回来一位小新娘耶!这句口语很快便传开,消息得轰动了整座天地之城。
小烈烈啊!风云下愧就是风云,哪儿有风飞云翻的消息就往哪儿
钻。听说你的小新娘已经娶回来了,哦喔!
当他发现房中人不是烈日,而是一位陌生的小姑娘时,眼前顿时一亮。
公子,你好。尹之雀很可爱地微歪著头,好奇的端详著风云。
你一定就是小嫂子了。风云立即从善如流地行礼作揖。
我是风云,是小烈烈的同门师兄弟。他平日是爱没大没小,可该正经时,他风云也下输人。
你好,我是尹之……蝶。尹之雀也回以一张笑咪咪的小脸。不同於烈日的y森沉郁,这个风云光是笑容就开朗得让人十分心旷神怡。
如果小嫂子不嫌弃,叫我风云就可以了。他决定了,这一位尹之蝶姑娘值得他好好的认识。
我叫你风大哥好了,你叫我小麻雀就行,别嫂子来嫂子去的,都叫老了。其实她是心虚,那声嫂子她可是万万承当不起咩!
小麻雀?风云闻言一愣,爱开玩笑的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呃……这是娘在我小时候给我起的名儿,比起尹之蝶这个名字,叫小麻雀不是亲切多了吗?尹之雀赶快说清楚、讲明白,压根儿没想到这一解释,可能会愈描愈黑。
小麻雀是吗?他舒眉一笑,好,那我就叫你小麻雀罗!
风大哥,尹之雀松了一口气回应。我可以问你吗?烈公子上哪去了你知道吗?这里是哪儿啊?该不会就是他的房间吧?许多隐忍的问题她巴不得一次全都问个清楚,可不开口还好,她愈说疑问就愈多。
小烈烈蔼—风云这才想到。对了,因为他不在的时候,一直有人来拜访他,找他商量一些事情,我看此刻他八成正在接见那些人吧?
这样碍…尹之雀为难起来。
小麻雀,你有什么事吗?风云体贴地一问。
不不不!也不是怎么重要的事……尹之雀嗫嚅的道。
可她话虽这么说,却频频往自己身上偷瞄,还很不安地将已经脏掉的大红嫁衣拉拉扯扯的……风云已经有些领悟了。
来人,伺候烈夫人沐浴更衣。他立即扬声朝门外喊道,他知道外头早已挤满了一群既好奇又蠢蠢欲动的奴仆,不愁没人使唤。
是!外头的应答声响亮如洪钟。
尹之雀睁大眼,讶异於他的体贴,於是,一股感激之情油然自她心底升起。
谢谢你,风大哥。
别客气,小麻雀。
不出数日,尹之雀就和天地之城内的老老小小的奴仆们混熟成一片。
不端架子的夫人呢!人人都在她背後如此的赞美她。
尹之雀总爱穿著—身简单的布衫往厨灶里跑,她喜欢看著厨娘如何呼兵引将,也喜欢看二手如何切菜及打理杂务,她更喜欢在热腾腾、香喷喷的各式点心刚出炉时先尝为快。
好吃好吃。尹之雀满足地吃光一碗甜蕃薯汤,毫不淑女的以衣袖揩揩嘴。碧大婶,下次你要教我怎么煮啊!以前我自己煮……呃!吃过的都没有这么可口过,咦?这糖要放多少?水又要用多少?煮的时候要花多少时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秘方呢?会下会很难学呢……
夫人要是喜欢,奴婢随时替您煮上一锅就是了。碧大婶有著圆呼呼的身材,笑声开朗而豪爽,颇有味道。
尽管碍於主仆之分,可许多年长的奴仆已经开始用一种宠爱小孩的心态来看待这位小小的主母,他们爱看她可爱而憨直的笑靥,也习惯了她不停吱吱喳喳的提出各种问题。
碧大婶,肥j抓来了。一个背著小娃儿的男孩兴匆匆的倒拎著一只不停 咕咕叫的j跑了进来。我已经——哎呀!
小心!尹之雀立即丢下空碗,朝那名男孩跑了过去。
原来那只j竟然不知怎地溜出男孩的掌握,它扑展著翅膀,尖锐的爪于就朝小男孩的脸孔袭去,却正好抓花了尹之雀临时挡在他面前的手臂。
夫人!厨灶里立刻传出一阵此起彼落的尖叫声。
闯祸的j已经被牢牢的抓住,其他几个仆人围住尹之雀,检查她臂上那道渗血的伤口。
金创药粉很快就被取来,大夥帮她清洗伤口、上药,尹之雀痛得泪水直流。
对不起,夫人。小男孩脸色惨白的向前跨了一步,也不顾背在背上娃娃的哭闹不休,他直挺挺地跪下来磕头。请不要赶我走,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尹之雀吓了好大一跳,赶紧起身,想把小男孩从地上拉起来。
你怎么啦?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嘛!都是公j惹的祸,你什么也没做错,乖、乖!
不要赶我出去,不要赶我出去!仿佛没有听见尹之雀的安慰,男孩哭得唏哩哗啦。
尹之雀求助地看向碧大婶,碧大婶则摇头叹息,阿生这孩子是上个月才带著他的妹子阿英流浪到咱们这里,所以他很怕被赶走!
尹之雀当场红著眼眶,蹲下娇小的身躯,一把将小男孩搂入怀中。
你放心,没有人会赶你走的。阿生,真的,你放心……话还没说完,她就先泣不成声,而且哭得北小男孩更加大声。
小男孩顿时不哭且呆住了,他觉得真不可思议,夫人的哭声好大、好洪亮、好温暖呵……
从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开始,尹之雀完全获得了天地之城上下的人心。
第四章
威武镖局是老字号了。
传了近十代下来,目前当家的伍勋膝下却无男儿,只有一女伍葳葳,所以,他正急著找他中意的女婿招赘入伍家。
伍勋的第一人选便是天地之城的烈日之主——烈日。
伍家父女一点也不在乎烈日脸上恐怖的伤疤,毕竟,江湖中人嘛!谁的身上不带点东西来著?
更何况,他们早就风闻天地之城的烈日之主除了一身的武艺外,尚具有旁人无法想像的奇特力量,所向无敌。 光冲著这些因素,伍家父女简直足矢志非攀上这门亲事不可了。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烈城主将派十名人马协助老夫保这一趟镖银,酬劳双方平分。捻著山羊胡,伍勋那张充满算计的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成。烈日颔首,睑色冷淡,全然没有完成一笔价值干两白银买卖的兴奋模样。
女儿也恭喜爹爹和烈城主。伍葳葳娇声娇气的跟著附和,英气又不失美艳的五官上带有挑勾的风情。
伍葳葳的婀娜腰肢上系了一把凤头剑,这令人不难想像趄她使用这个轻巧又致命的武器将会是何等的厉害。
她欣赏的眼光频频流连在烈日身上。
传闻烈日之主厉害到可以以一敌百,她相信这是真的。
前一阵子下就听说有一群饿虎帮的强盗,想要抢劫他个人单独护送的夜明珠,盗贼不但没有得手,反而尽数死在他手中的消息。
如果能嫁得一个如此厉害出色的夫婿,才不致辱没了她;但反过来讲,放眼全城,似乎也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吧!伍葳葳暗忖。
她朝伍勋使了个眼色,伍勋立即了解女儿的意思。咳!烈城主,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意下如何?
请说。烈日眯细黑眸,开始揣测伍家父女的要求。
是这样的,小女将来必须以一介女流之辈来继承老夫的威武镖局,委实吃力了一些,再加上没有名师指点她的功夫,恐伯难以有所进步。不知烈城主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让葳儿随你回天地之城见习、琢磨一段时日?伍勋大胆地提出请求。
烈日转头打量伍葳葳,她立即施展媚态,但却在他那冷淡的神色下先凉了一半的心,到最後,连唇边的笑容也快挂下住了。
嗯!烈日客观的暗忖,将伍葳葳带回天地之城,这的确是个好主意,首先他要给尹之蝶一个下马威,告诉她虽然他娶了她,可却绝对不会重视她。更何况,这样还可摆脱尹之蝶带给他不必要的影响力。
虽然这段时间他远远的避开她,可是,天地之城上上下下的人却昏了头似的不停在他耳旁说她的好话,简直快把他给疯了。
可。正当伍家父女俩都开始觉得没有希望时,烈日却说出简洁有力的答案。
看来,你已经收服了这里所有人的心,小麻雀。风云与尹之雀—起坐在凉亭中,逗弄著小阿英玩要。
粉嫩的小女婴咯咯笑著,吃下一小口软软的甜糕,枕在尹之雀的胸前休憩。
乖乖睡喔!尹之雀流露出温柔与慈爱的神情,轻抚正张嘴打呵久的小女婴,最後还唱起了儿歌。
宝贝儿,乖乖睡,一枝草、一点露,儿孙自有儿孙福。 宝贝儿,乖乖睡。
风云不知何时敛起吊儿郎当的笑意,为她圣洁的笑容而动心。
风云不明白烈日怎么会舍得让尹之蝶这么可爱的小妻子,在新婚便独守空闺而外出办事,且近—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
如果小麻雀是他的妻子的话……
风大哥、风大哥?小手拚命在他面前挥了好久,风云才意识到地眨动眼睫。
你知道烈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吗?我好久都没看到他了呢!
他乾笑一声,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叫他烈公子呢?他和你可是夫妻,叫名字不是更好吗?
尹之雀恬静地耸耸肩,他希望我那样叫他,也许,是因为他很讨厌我吧?
是的,她知道烈日是讨厌她的——从小,她就是在尹老爷子与芙蓉夫人他们那种不欢迎她的眼光中成长,所以,对烈日的态度并不觉得陌生,只不过,她有一些难过——
因为,任谁都不希望被人讨厌吧?
风云无语了,他当然早就晓得烈日娶小麻雀的动机,但在这段日子和她相处下来,原本隔岸观火的念头早就消失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娶你?风云震惊地看著她稚气的双眸中,竟然立刻透出一抹无奈。你知道了!
嗯!他在路上就说过了。尹之雀垂首凝视著小女婴的睡颜,有些悒郁自己居然还念著那张没有表情的y寒脸孔。
尹之雀抱著小女婴起身,想要把她抱同屋子里去,但或许是太漫不经心吧?
不知怎地脚一拐,人就要往前扑跌下去!
小心!风云身形极快,伸出一臂,便从她身前扶住了她,却又轻巧地没有惊醒人睡的婴孩。
谢了,风大哥。尹之雀呼出长气,回眸轻笑。
她那种纯真烂漫的光彩足以吸引任何一个男人的眼眸与心!
小麻雀——风云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
尹之雀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地凝视著他。
多么美好的一幕。一道森凉讥讽的男性嗓音蓦地响起。
烈门冷冷的瞪著风云搂著尹之雀的那只手臂,他的眼光似剑,仿佛恨不得能将他砍个七零八落似的!
风云心头一惊,转头避开烈日那道严厉的视线。
怀中还抱著婴孩的尹之雀忍下住朝著烈日直笑,还蹬蹬蹬地跑到他面前,关心的道:你回来了,辛苦了。
如此简单而普遍的招呼话语,烈日从未发现听起来竟是这般的悦耳,j像在他冷列的心中滴人清泠的甘泉。
哼!虽然他有点感动,但他依然摆出臭脸,他非常不爽,他之所以会答应带伍葳葳一起回来,就是存心侮辱尹之蝶这位正脾夫人,好让众人散播尹之蝶是个守下住丈夫的心的女人……
怎知,他都还没有开始行动呢!这女人居然就先送给他一顶绿帽子?!
当他看见风云扶著她时,心中竟莫名的一震!
当他看见尹之蝶对风云回眸一笑时:心中不知为何一凛?
当他看见风云情不自禁的意欲向他的女人表态时,心中竟产生莫大的怒气。
当他看见他俩交握在一起的手臂时,心中竟不知所以的慌张起来。
不!这个女人是他娶回来的,不是风云娶的!
他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来回瞪视著尹之蝶及风云,不知他是该自嘲的大笑,或是一掌劈下去……
等等,烈日,如果你现在当真动了手,那岂不就承认了她对你的重要性呢?烈日在心中告诉自己,更何况此时不只有风云,还有一个娇客在场,要算帐,也可以梢後再谈。
毕竟,里子输了,他可不能连面子也输了。
所以,他完全没有采取行动,只是假装没有看见尹之雀欢迎他的热情笑脸,假装没有听见她关怀的问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等等我啊!烈公子。伍葳葳则自顾自的追上前面的男人。
尹之雀呆呆地看著他们两人一前一後的进人屋内,耳边似乎遗回荡著伍蔽葳的娇嗲笑声。
那笑声,剠耳如针……
烈公平,再喝一杯吧!不知是第几回合了,伍葳葳殷勤地劝酒,媚眼中含著深沉的算计。
她完全没有料到,烈日居然已经成亲丁!当她获悉那名惹得烈日发火的丑丫头就是烈夫人时,简直错愕得连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不过,那个丑丫头根本不能和她比,不管烈日和那丫头成亲的缘由是什么,她都会很快的要求他写下休书的。
她自认烈日并不是对她无意的,不然也不会在她住进客房的第一个晚上,就跑到她这儿来喝酒了。
对了,烈公子,奴家可以问问您吗?下午咱们见到的那位姑娘是谁啊?她看起来和另一位公子挺亲热地哩!伍葳葳再次斟满一杯酒,蓄意挑起话题。
不知道。烈日回答的口气很冲,又狠狠的灌下了一杯酒。
伍葳葳的话勾起他心底熊熊的怒火,以及一种……令他不明白的心痛,仿佛他什么都还没有抓住,却又失去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不觉的大声起来,不晓得除了自己之外,他还要说给谁听?
我想也是。哼!那女人真是不要脸,竟在光天化日之下,随意和男人搂搂抱抱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人。伍葳葳自认为娇媚地朝烈日微笑,并更加恶毒的数落尹之雀。
烈日突然想起那张嫩嫩的红唇,他无意识的用舌尖舔舔自己的唇,顿时,酒味全数变成某种柔软的甘醇——
这种滋味,难道风云也尝过了吗?
不!他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有啊!那女人……烈公子,您要上哪去?伍葳葳没料到他会突然站起身,立刻中断话语,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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