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我跳支舞。”反正招呼也打了,他才不理会靳岚这宴会主人高不高兴,迳自抓着蓨荠的手臂。
“欸,怕你表嫂抢走她?”靳岚挑衅地笑糗着。
“我今天带她来是有目的的,可不是来跟你们聊天的。”无视于靳岚的挑衅,泽淏冷冷的回答。
“他乡遇故知,叙叙旧可是人之常情。”靳岚微笑着说。
“记得要先约时间。”泽淏才不理会。
“哇!蓨荠现在不是学生吗?哪时候事业做这么大了,还得先约时间才见的了人?”存心不让泽淏这么好打发,靳岚弓起两道浓眉,笑问。
蓨荠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正想回答,泽淏马上接口:“从现在开始。”语毕,他立即带着蓨荠转入舞池。
被拉着走的蓨荠焦急的低呼着:“喂……”
泽淏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我不叫喂。”
她知道,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在靳岚夫妻两人的面前,难不成要三个字的叫他?这好像是不给他面子似的,可是如果叫他的名子。她又叫不出口,蓨荠一脸为难。
“嗯?”他加长了语调,眼神严峻地看着她。
蓨荠看了看他,还是不知该怎么叫,索性连称呼都省掉了,直接说:“我不会跳舞。”
“名字!”泽淏才不理会她所说的话,态度蛮横的说。
“什么名字?”她装傻。
泽淏捺着残存不多的性子。“我的名字。”这可恶的女人!
“封泽淏啊。”她继续装死。
火山终于爆发了——
一扬眉,他怒吼:“宋、蓨、荠!”手指紧掐着她的手臂,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给捏碎了。
“啊……痛……痛……”她委屈的瘪瘪嘴,痛呼出声。
蓨荠生气的甩开他的钳制,“你到底是带我来参加宴会的?还是来发脾气的啊?”
她就是不叫他的名字,怎样?她挑衅的扬高下巴。
真搞不懂这男人今天是怎么了?一开始欺负人欺负到床上,还差点把她给吃了,接下来又臭着一张脸——她又没有拿着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他带她来参加宴会。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泽淏只是加重语气问:“叫我的名字真的那么难?”
噘了噘嘴,她没有吭声。
“好,很好。”他咬牙切齿的点点头。
看样子,他们今天的淑女观摩会是观摩不成了,因为他们得先好好的谈一谈才行。
“跟我来。”拉着她的手,这次泽淏没有走向舞池,反而避开人群往靳岚住家三楼的客房走去。
“欸,你要带我去哪里?”看到他眉毛凶恶的拧起,蓨荠连背脊都颤栗的缩起。
完了,她又忘了这男人今天的火气很大,不该挑衅他的,怎么办呢?走在楼梯上,她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靳岚夫妇的影子。
只是她哪知道,这两个存心看戏的夫妻,早就选好位置地躲到一旁等着看好戏了。
梁柱后方,两双眼睛、四颗眼珠子,正随着眼前这对快速离去的身影而转动着。
谁说助人为快乐之本,但可不是每件事都能帮的,至少现在就不能帮她,否则往后的日子只怕凶多吉少喔。不想蹚人她和泽淏战局中的靳岚和小玉,这时候可是懂得明哲保身这句话的涵义,早已躲的远远的了。
蓨荠,你就自求多福吧!
风静止,月儿高挂。依稀中,隐约可听到一楼大厅热闹的音乐声。
原本穿高跟鞋就不怎么会走路的蓨荠,在泽淏半拖半拉之下跌跌撞撞,险些儿跌的四脚朝天,亲吻可爱的地板。
“你要带我去哪里?”蓨荠哀怨的问。
“谈谈。”仍旧是一样的答案。
“能不谈吗?”可是她不想谈啊,尤其是在他生气的时候。
“可以,那我就用做的。”他答的很干脆。
“做什么?”蓨荠还是不懂。
“做让你知道怎么叫我名字的事。”
她一头雾水。“可以解释一下吗?”没办法,除了读书之外,其他的事情她都很笨,欢欢和小优都是这么笑她的。
他无预警的一个身,蓨荠正疑惑,才想要抗议他干嘛没事低头时,他的唇已经封缄住她的了。
这……这……他怎么可以又亲她!?
蓨荠赶忙把手抵在他的胸前,不过她根本推不开他。
“呜……你……呜……”她快要没气了,整个肺就像被榨干了似的,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傻瓜,你不会换气吗?”就在蓨荠几乎要晕厥的那一刻,他渡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到她已经被榨干的肺里。
该死的!她总是能让他失控,一个吻就能叫他失去了自制力。
“好,我明天找人教我。”她委屈地抗议。
呵,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打从她的初吻开始,她在男女情事士的经验,哪一样不是他第一个抢了先的,现在还责怪她不懂得换气,真是令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敢?”眯起杀人的黑眸,低吼一声。
在他可怕的眼神下,蓨荠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
好吧,她承认,她没胆子,不敢,总行了吧。
满意于她的答案,泽淏冷峻的眼神柔了下来。
“到床上去。”他指着离两人不远处的圆形大床。
蓨荠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床上?”
有没有搞错啊?今天他才在他房间的床上作怪,难不成他又“精力过剩”?对于那种事情,她还年轻、还不到可以随便交出身体的时候,而且她也不想奉陪。
这时候的蓨荠,她很主动的又忘了泽淏说了就算且自以为是的约定了,因为她本来就不承认那项协议嘛。
他点点头。
她为难地皱起了眉心。“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实话是,她连生理准备也没有,而且她也不想,所以别想她会轻易就范。
“我会帮你,而且这是我们的约定。”他笑的诡异。
不会吧?哪有人这么快就要回那种自以为是的约定啦!呜……他是土匪喔!她又没点头答应这桩约定。
“我不要!”她的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嗯?”他眼神锐利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哀怨地看着他。
“不要好不好?我用其他的东西补偿你。”蓨荠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说话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神比刚刚更y沉、更乖戾。
啊,今天真的要死定了!蓨荠的嘴角严重抽搐,脸上黑线倏地落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畏惧于他狂狷邪佞的眸光,无奈屈服的蓨荠嗫嚅说道:“可是我怕。”这也是实话。
“怕什么?”两道剑眉微微向上拧起。
“怕痛。”她坦言。
没办法,小说中都是这么写的,女人的第一次可以痛的昏死过去,而且每个男人似乎都很勇猛,每每要的令书中的女主角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怕啊!
“你不是都照电影里的情节,练了磨j蛋的功夫了吗?”他嗤之以鼻。
她抗议:“那叫玉女心经。”
“好,玉女心经。”他不耐烦的扬眉。
“可是我还是怕。”想笑就笑吧,反正她又不是没看过他嘲笑她的模样。
“我会很温柔。”
虽然说他的调情功夫很好,不过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所看到的,蓨荠还是冷汗直流。
“可是你那儿那么大。”她那儿又不是如意囊,可大可小,能收放自如。
俊美的脸庞一沉,黑如焦炭。
“宋、蓨、荠!”
“好,我躺。”蓨荠跳了起来,一口气冲到床上躺平,双手垂直平放在身体两旁。
吓人喔,这么凶,他难道不知道她的胆子都被他吓小了吗?
虽不满意但仍可接受,于是他缓缓的走向她。
真糟糕,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她都被他吓得不敢顶嘴了,这样下去,自己不就要永远居于劣势?该死的!怎么办呢?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十年前不该好奇的跑去看新娘礼车,不该跟他杠上。
唉,真希望时光能够倒流。
他一步、两步,走上前……
她的心随着他的步伐走近,迅速地沉入无底深渊……
看着一步步朝自已不断走近的颀长身影,蓨荠的心霎时沉入无底深渊,就在他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尖叫的时候,他停住了步伐。
“你是木乃伊?”看着她僵硬如雕像的身躯,泽淏叹了口气。
虽然只要一碰上她,他的身体就会情不自禁的血脉偾张,可是现在她的身体也未免绷的太紧、太僵硬了,抱根木头都要比抱她来的舒服。
蓨荠快吐血了!她都已经紧张的快要大叫了,而且人也照着他的意思躺平了,他还有意见?真是的,从没见过这么挑剔的男人。
蓨荠恨恨地瞪大眼睛,强忍着因为紧张害怕而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不悦地瞪着坐在身侧的泽淏,以只有自已才听得到的声音抱怨着:“不!我才不是木乃伊,而是倩女幽魂里的女僵尸,恨不得能吸干你的血,最好还能一口咬死你。”
“你说什么?”他听不清楚她说的话。
她没回答。除非她不要命了才敢吭声,不过她还不至于笨到这种程度。
他的眼光在她身上梭巡着。“你在发抖。”喔,原来木乃伊也会颤抖,天下奇迹。
看着他,她气的胸口猛起伏。
“舌头哪时候被剪了?”不是他做的,他很确信。
可恶的男人!让人生气的想剁成r泥。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不吭一声。
拍手,再拍手,为她的勇气喝采。不过有勇无谋,成不了大事,她还是他的猎物,跑不掉。
看着他,再看他,一会儿的工夫后,知道自己真的斗不过他,她神情黯然地举白旗投降了。
满意于她的弃械投降,冷峻的脸放柔了几分,缓缓露出一抹若有似无、淡的若不仔细看还瞧不出的笑意。
“非得在这儿吗?”按捺下心头的怨恨,她哀怨的问。
天知道她有多怕,而且这儿又不是自己的家,会不会在中途的时候有陌生人闯进来?她可不想当三级片里的女主角,任人欣赏。
“那么你想在哪里?”他已经纵容她很久,也等了她十年了,今晚他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哪怕是被靳岚嘲笑他太过激进,他也不在乎。
“回家好不好?”忘了他强横的霸气,忽略他脸上的寒霜,她倏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像被抛弃的小狗似的幽幽望着他。
“这儿不好?”
“没有安全感。”做着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不是借口?”他的手抚过她光滑细致的脸庞,在她唇边的小梨窝上撩逗着。
他喜欢看她笑的模样,微扬的唇角边那小小的酒窝,仿佛是沾满了蜂蜜的点心。甜蜜的令人心醉。
只可惜,在他的面前,她的笑容总是少的可怜,有的是气鼓鼓的腮帮子和噘的半天高的小嘴,想看她的笑容,还得翻翻靳齐送来的资料里面的相片才看的到。
“我很瘦,没有变胖。”蓨荠比了比匀称的手臂。
虽然她不是个喜欢食言而肥的人,不过如果只要变胖了就能摆脱他,她还是会举双手赞成的,大不了再减肥嘛。
看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诡谲光芒,泽淏冷然一笑,想唬弄他,她还太稚嫩了点,再多读几年的厚黑学还差不多。
他假装犹豫地看着她。
“别这样嘛,大不了我再吃亏一点,另外答应你一项要求就是了嘛。”虽然这样亏大了,不过有求于人,她也只好将身段再放低一点。
急于拖延时间的蓨荠,迷糊的忘了泽淏是个说一就是一、说二绝不会变成三,是个只要他看上的、他认定了的,他就不会改变的男人,一心妄想从他这只大狮子的嘴边安然逃脱。
“随我要求?”他得寸进尺。
“能现在说吗?”她蹙着眉心,一脸困难的要求。
“我现在还没想到。”他摇摇头。
“可是……”看着他,不知为何她的心隐隐不安起来。
“不然就……”欲擒故纵。
蓨荠上当了,果然立刻焦急的说:“我答应就是了。”
“成交。”站起身,他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将小手伸进他的大掌中。
拾起蓨荠刚刚掉落在床上的披肩,将它重新披在她肩上,好遮盖住她上半身诱人的春光,随即他又握紧她的手,不给她有任何反悔或逃脱的机会。
今天,她将成为他的人了!
第九章
车,飞快的穿过大街小巷,目标蓨荠的公寓。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次比一次猛烈。
期望。光y的转轮能回到过去,让一切重新来过;要不快快转过,将接下来这一段跳过、掠过、省过也行……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一路上,她的心思全陷入了泥沼之中,一团紊乱,直到她被泽淏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气味才令她猛然惊醒。
一看他的脸色,她就知道,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她了——
蓨荠倏地垂下头。怎么办?她不懂,她害怕啊!
坐在床边,她的脸拼命的往胸前压了下来,尴尬又羞窘的垂低低,不敢看他。
“吻我。”一旁的泽淏以两只手指托起了她低垂的头,接着他的唇拂过她诱人的唇瓣,诱哄着。
既然逃不过,那么就认命吧,反正只是损失了一片薄膜而已。蓨荠拼命的自我安慰着。
缓缓的,她喘息,再喘息,闭上了眼睛,她将嘴唇贴了过去。
唇瓣碰触的那一刹那,下午所发生的一幕幕,随即像影片似的在她脑子里播放,一阵火热立即在她的口中燃烧了起来。
好热!全身像着了火似的。
她不懂,为什么每次只要一和他接吻,她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她的心、她的人就有飞蛾扑火的冲动!可是这是不对的,他那么可恶,老是以欺负她为乐,很讨人厌的。
睁开眼,她想找答案。
“把眼睛闭上。”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
大概就只有他的小蓨荠,会在接吻时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泽淏无奈的叹息。
真小气,她只不过是要看看他的嘴里,是不是偷偷藏了火把而已。
蓨荠又试图想从他指缝中偷窥,无奈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那双深邃眼眸下,有如夜空中高挂的星子,因为只有他吻她的时候,它才不锐利的叫人心寒,反而璀璨的像颗钻石。
“认真一点。”
他的手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上下爱抚,往下垂落的细肩带,暧昧的垂挂在她手臂上,他的手覆上了她l露的胸脯,在诱人的r沟上轻划着线条。
在冷热间交织着阵阵轻颤,急速的心跳像坐云霄飞车似的快速狂飙,这样的感觉蓨荠并不陌生,不过要适应还是需要时间。
今天,他要定她了,而且势在必得!
他的热吻从她微启的小嘴儿,一路往下吻到她雪嫩的粉颈上,他的舌热烈的在她带着幽香的耳鬓间狠狠地吸吮。
“唔……”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来了,蓨荠无助地攀住他的脖子,承受他激情又疯狂的热吻。
“我要看你的身体了。”
在蓨荠意乱情迷之际,泽淏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她的背后,一阵拉链滑动的声音响起,小礼服已经从她身上滑落至腰际。
蓨荠难为情的红了脸,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脸颊上的红绯和无助又无辜的眼神,让泽淏体内的欲火燃烧的更炽。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一个往后压的动作,他随即将蓨荠压倒在床上,他的手握住了她水嫩可爱的双峰,一边搓揉浑圆,一边拉扯着双蜂顶上的粉色果实,最后他俯身将果实含人口中,用他炽热的舌勾卷住。
“啊……”又痛、又麻、又痒,说不出是怎样的一个感觉,让蓨荠忘情的低声吟哦,她弓起身子,张大了瞳眸惊慌地看着覆在胸前的头,断断续续地叫着:“不要……不要……”
“叫我的名字。”他坏坏的勒索着。
“封……泽淏…淏……不要……”蓨荠无助地频摇着螓首。
“不满意。”他更加疯狂地在两颗颤抖的蓓蕾间舔舐、吸吮。“叫我泽淏,或是淏。”他霸道地要她在两个字眼间作选择。
“嗯——啊——”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呼吸差点儿停住。
“嗯?”他的手突然一阵移动,丝质内k被他修长的手指勾起,一阵轻微的扯动,被扯落到她的脚踝上。
“啊——淏,泽淏,不要……”她猛然惊叫出声,顾不得的两个亲密称呼都喊了。
老天啊,他的手又放到她那儿去了!
泽淏满意的笑了。
他喜欢听到她这样叫他,好亲密,而不是像叫仇人似的连名带姓一起喊。
刚开始真如他所说的有点儿疼,不过已经没有他刚进入时那么难受,渐渐地,这个轻微的痛被一股强烈的快感取代,舒服的感觉像火般在她体内燃烧,且直窜四肢百骸,她开始不自觉的抬高腰、弓起身回应他,她的腿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腰,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的身体更紧密贴合……
是不是有了亲密关系后,所有的感觉都会变了质?
这一点蓨荠不清楚,不过她清楚的知道,那时候的他,少了狂狷戾气,少了霸道冷酷,他变得很温柔,而且眼神中有她从未见过的柔情与怜惜,还有深深的怜宠。
感受到身旁温暖的触感,泽淏脸上净是满足的笑容。
他终于拥有她了!在经过十年的漫长等待,他如愿以偿地得到她了。
少了衣服的阻碍,感受两人之间紧密的接触,蓨荠脸一红就要逃开的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嗯。”看着她,他不肯地摇摇头,将逃离的身体又重新拉回身边,长脚往她腰间一扣,强势地压在身下。
“别……别这样……”蓨荠尴尬地摇摇头,不好意思的紧闭起眼睛。
老天,他的那个地方随着脚的移动,正好就接触到她双腿间的私密处,且正快速的胀大着。
“怎么了?”单手支撑起身体,泽淏笑着吻开她紧闭的眼。“脸这么红。”
“你……你……”蓨荠难为情的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他的眼神中净是戏谑。
“你……你那个地方……好像……好像……”天啊,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教她怎么说下去?
他明了地大笑起来。
“你,讨厌啦。”她娇嗔地抗议。
“不,才不讨厌,要不它不会一碰到你的身体就抬头挺胸。”他温柔地笑道。
“才怪,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捧起她的小脸,鼻对鼻地摩挲着。“那是因为对象是你。”
她不信地摇摇头。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小嘴。“别怀疑,男人不是每个都是种马,一碰到女人就想着上床。”
是吗?可是他好像就是这种人呢。蓨荠嗤之以鼻。
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膛上。“睡吧。”虽然他还要不够她,不过他不想在她才初经人事,就将她累坏了。
耳朵传来他一声又一声强而有力且规律的心跳声,像催眠曲般地引领着她,蠕动着身体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她真的是累坏了。
泽淏在她脸上轻轻上一吻。“睡吧。”
像小猫咪一样在他身上摩蹭了好一会儿后,她找到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
好困喔!
勉强将眼皮撑开一小缝,她哈欠连连、语音模糊的说:“不要走。”这个暖炉温度适中,抱起来也很舒服。
“好。”泽淏将睡着了的蓨荠抱在怀里,汲取她的馨香。
他发觉他已经无可救药的恋上抱着她的感觉,好甜蜜、好温馨!
睡了一觉。已经好一阵子处在混沌不清的脑子,像被闪电劈开了似的,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清明。
“喂,我记得今天你是带我去观摩怎么当淑女的,可是我好像都还没观摩到,你这报酬是不是要的太快了些?”她抗议,不过事后的抗议似乎已经于事无补。
蓨荠开始觉得的要求很奇怪,之前没去想它,是因为整个人被他扰的七荤八素的,原本就已经很迷糊的她,这会儿一个脑袋更像打了几十个结似的,可是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却豁然开朗了起来。
“自古老师的束修都是先拿的。还有,我不叫喂,难不成要我提醒你?”唉,这小妮子就是会耍赖,才刚叫过不久的亲密称呼,睡了一觉后就忘得一干二净,真令人伤心啊!
他边说,还不忘上下地爱抚着她纤合度的曼妙身躯。
“喔,不用了。”蓨荠狠狠的吸了口气,一把抓起他不规矩的手。“天啊你!先暂停一下行不行啊?”
他似笑非笑地扬起眉,眸中净是戏谑。“行,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她别开眼,紧抿着唇,拒绝配合。泽淏?淏?泽淏天啊,多暧昧的称呼啊,杀了她吧,在这种时候她实在叫不出口。
她的沉默引来他冷酷且毫不留情的批评。“野丫头,你的脾气有时候真的又臭、又倔的,令人很生气。”不过,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单纯不做作的性子。
她一脸无谓地眨了眨眼睛,不驯地说:“既然我这么令人生气,那我们可以将所有约定取消啊!”她求之不得咧,虽然她吃了很大的亏。
他深黝的黑眸闪过一抹邪光,脸上写着露骨的嘲讽。“你以为我是傻子?”赔本生意,他可接不下去。
何况,他已经恋上搂着她睡觉的乐趣,也习惯身边有人的感觉,想剥夺他的乐趣,那得看他答不答应才行。
傻子?嗯,她很希望,只可惜他不是,遗憾啊!她垂下肩膀。
她怨恨地指控:“你觉不觉得,你这个人很霸道?”好处全被他一个人吃于抹尽了,怎么想、怎么算,她都是吃亏的那一个。
他笑了笑。“现在才发现,不错,还不太晚,我还以为要等到齿落发白,你才会发现。”
蓨荠闻言一怔,脸色一变再变。
果然!恶魔就是恶魔,到天堂也不会褪去一身的邪魅,变得善良。
“我要起床了。”蓨荠噘高了嘴,气闷的说。
他没答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先躺着,等会儿我来抱你,千万别逞强的爬起来。”然后就起床往一旁的浴室走去,须臾,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不用细想也知道,封泽淏正用自己的方式来宠她。
谁理他啊!
拉开被子,蓨荠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初并不觉得怎样,只感到身体微微的漾起酸疼,可是当她的脚移到地面要站起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他所说的别逞强是什么意思。
“啊——”
砰的一声,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
正准备着热水的泽淏闻声从浴室冲了出来,一令弯腰,刚好接住滚到他面前的蓨荠。
他摇头轻笑。
这就是不听话的后果。他虽然没有说这句话,不过光看他的神情,她也知道他眼神下的嘲讽之意。
“都是你的错。”蓨荠耍赖地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怪他没讲清楚说明白。
“好,都是我的错。”他没有反驳,只是温柔的将她抱进浴室,放进注满香精的按摩浴池内。
咦?她诧异的望着他,浴室的柜子里摆了好几瓶香精,她疑惑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用这瓶香精来泡澡?
“你的身上留有这个香味最多。”他笑了笑,随后也跨进浴池,从背后搂着她,让她舒服地倚在他怀抱中,并轻柔地在她的大腿、小腿和背脊轻轻按摩、揉捏着。
舒服,真舒服!好一会儿,她吸了口气问:“为什么?”她不懂。
“我的出现还没让你明白吗?”
“啥?”
“我等了你十年。”
“等了我十年?”心跳加速,蓨荠的眼睛张的大大的。
“没错。”
“为什么是我?”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的邂逅并不偷快,说难听点,还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凝视着她疑惑的眼,他给了她两个字:“顺眼。”
不会吧!?他会看她顺眼?那么大象都可以娶老鼠为妻了。
“我能拒绝吗?”她问的心虚。
“不能。”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可以考虑吗?”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摇了摇头。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似乎有点明白了,明白他要她的决心……
啊,她不要啦——
什么都是他决定了就好,不管啦,人家也要一点小小的自主权。
第十章
蓨荠开始恋上了这样的滋味,有一个厚实的胸膛帮她挡住冬天冷风;有一双暖暖的手随时在她冰冷的小手上加温;有一个帅的不得了的男人专供她使唤;每天上学的热情专车接送,更是让学校里的女同学们羡煞了……
总之,她爱死这样的感觉与生活!
做完报告,一个转头扭脖的伸腰动作,一个吻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
嗯……好甜!
他的唇性感又温暖,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吻加深了,这一次她不仅在他嘴里尝到甜美,她还尝到r汁的鲜美滋味,还有香味。
呵呵,她最爱吃的咕咾r。显然的,等会儿的晚餐又是丰盛、美味的一餐。蓨荠微眯的眼漾起了满足的笑意。
她最爱他做的餐点了,不管是香味十足的中国菜,还是美丽精致的法国料理,他总是有办法满足她对美食的要求,填饱她那似乎永远也填不满的小肚肚,以及封印住她嘴巴上的小馋虫,让它不再心痒难耐。
他,宠坏她了,彻底的宠坏了她。
当然,泽淏也知道自己宠坏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只是他喜欢看她笑,看她唇边的可爱小梨窝幸福的漾起,盛满一小洼子的满足。
她饥渴的在他唇齿间找寻r汁的甜美,在他的胸膛上找寻最舒服的位置。
只是,一个情势逆转,他那被掠夺的唇转而攻击她,他舔她、吸吮她、挑逗她,在她口中找寻属于她的味道,吻出怎么听也永远不厌倦的喘息、呻吟……
她的口、她的唇,全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呼吸、她的身上,全染上了爱的气息,浓郁而醉人。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学不会换气的蓨荠险些儿窒息时,他才松开她。
“你好香。”他的眼盈满笑意。
“你的嘴里有r汁昧。”她答的很现实,因为她的小肚子饿了。
他轻笑,用鼻头抵着她的小鼻头左右摩挲着。“小馋鬼。”一个只要有了美食就会忘了他存在的小坏蛋,不过他还是爱这样的她,很爱。
“谁叫你要宠坏我。”她把所有的错全推到他身上,推的理所当然。
“喔。”
他轻吟了一声,沉沉的笑着,笑的很狡猾,笑的诡异,笑的不安好心,笑的蓨荠毛骨悚然……
“你在生气?”她问的小心翼翼。
他但笑不语。
“别这么小j肚肠嘛。”她撒着娇。
他依旧不吭一声,放开了她,迳自朝客厅走了去。
“咦?他真生气了?”眨了眨眼,她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追了出去。
“别生气嘛!”她从身后搂住他。
他僵直着身子不动。
“别生气。”踮高脚,她的手攀上了他的颈子,吻随即落在他的脖子上。
他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一下,不过粗心的蓨荠没注意到。
“别生气。”像猴子攀住树干似的,她将身子从他背后荡到他前面,她的吻这次落在他的唇上。
泽淏本来就没有在生气,而硬压出来的性子,也全在蓨荠的连声道歉中消弭于无形。
午后,刚下过一场大雷雨,窗外景色一片灰蒙。
打开音响,两人搬了张桌子到阳台,优闲的啜饮着时下流行的花茶。
薰衣草的香味、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气中不停地飘荡。
原来谈恋爱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好,虽然有时候还是捉摸不定他的个性,一会冷、一会热的搞的她晕头,不过,恋爱的滋味还真是好的没话说!
“明天我们回台南。”
“啊?”闻言,她顿时愣住,端到嘴边的杯子停滞在半空中。
“该回去说清楚了。”
她摇头,再摇头。
“为什么?”他的眼神落在她的俏脸上,专注地看着她澄澈的瞳眸,一瞬也不瞬。
气氛变得有点儿紧绷。
“我爸爸……”
“他是我的问题。”他打断她的话。
“可是……”
“你是我的。”十年前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他不会让它出现变卦或有任何意外。
“我也是爸爸的女儿。”而且是每天都要打一通电话撒撒娇,爸爸才会放心的那种女儿。
泽淏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唯一不一样是他的眸光,变得黯沉。
“你的意见?”
“要你,也要爸爸,不要看到你们吵架。”这一点好像很难,她真的有点儿担心。
“那就好。”他笑了笑。既然确定了她的意思,他就无须担心了。
“啊?”
“男人的问题,男人自会有解决之道。”只要她的心已经向着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那个人将会是你的丈人。”她嘟起嘴。
“我知道。”
“那你还……”
“还怎样?”
“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垂下头,嚅声地说。
“为了你,值得。”
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要啦,我不要你吵架!”她哇哇大叫起来。
小傻瓜!他大笑。
蓨荠家门口,车子的引擎声引起屋内主人的注意,一对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夫妻从屋内走了出来。
停好车,泽淏打开车门走下车,那个害怕见到刀g齐飞的胆小鬼却赖皮躲着,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这人是谁?
嗯,好俊的男人!如果时间能往回走个二十年,她或许会考虑来个女追男的倒追行动也说不定。
“有什么事?”宋远樵的声音有严重的警戒,眼眸有浓浓的敌意。
“大事。”
“大事?”宋远樵蹙起眉心。
“都到家了,还不下来?”泽淏打开车门,将那个缩头乌龟给请下车,并锁在怀里,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蓨荠?”
“女儿?”
惊呼声响起。
“爸,妈。”蓨荠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坏人,不是说自己解决的吗?怎么还让她出来曝光?
看到两人亲密的模样,宋远樵紧握的拳头嘎嘎作响。
“他是谁?”
“嗯,有眼光。”
两种不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爸,他是我的男朋友。”蓨荠缩着头,小声的回答。
“男朋友!?”
气氛倏地变得紧绷、凝滞!
“过来。”宋远樵咬牙切齿,一张脸扭曲变形。
蓨荠听话的想走过去,可是紧搂着她的泽淏并不松手,她仰起头,对他小声的说:“放开手啦。”
“站好。”钳在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
“你放开我女儿?”看着他紧搂着女儿的手,宋远樵气愤地咆哮着。
“不放!”
“我找人轰了你!”
“没问题,若你要蓨荠当个没老公疼的寡妇,那么我没意见。”
惊呼声再度响起。
“老公!?寡妇!?”天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两个男人的战争终于爆发了,在一阵怒骂与咆哮声后,紧接着就是泽淏强硬的回答——她是他的!
简短的四个字,随即又刺激着宋远樵越来越愤怒的火气,几分钟过后,一双燃烧的猛炙的眸,对上一双霸气十足的黑瞳,四周空气开始稀薄,温度也越来越高,宛如置身在于燥的沙漠地带。
“蓨荠,过来,我们进去喝果汁。”这儿太热了,再看下去会严重缺水休克,苏佩雯对女儿招了招手。
“喔,好。”趁着两人正战的火光四s,趁着封泽淏一个不注意的时候,蓨荠赶忙从他身旁逃开,跟随着母亲进入屋子里。
宋远樵气的快吐血了。“你给我离蓨荠远一点!”他的宝贝女儿才二十岁,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这么早嫁人,尤其是嫁一个比他还霸气的男人。
“她长大了。”他冷冷的说。
“她是我的女儿。”父亲最大,有权决定一切。
“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已经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不嫁!”
“我就用抢的。”
哇!够震撼。
这句话当场将正端着果汁出来,预备给这两个火药味十足的男人消消火的苏佩雯震傻了眼。
好有气魄的男人。这个女婿她要定了!
她扯了扯正气的一张脸红通通的丈夫,将果汁塞到他手中。“喝果汁,喝完了再战也不迟。”接着她又将手中另一杯果汁递到封泽淏的面前。“叫声好听的,我就帮你解决这个老的。”
啥?老婆阵前倒戈!?宋远樵当场傻了眼。
“老婆,你怎么可以……”他的话还没说完,随即被泽淏一声简短又响亮的喊叫声给掩盖了过去。
“妈。”
“好。”苏瑕雯当场大笑起来。“走,乖女婿,我们进屋子去。”
“老婆……”宋远樵不敢置信的看着往屋子里走的两个人。
“闭嘴,否则今天晚上你就去睡客房。”回头看了丈夫一眼,她皮笑r不笑地警告着。
不会吧?宋远樵垮下了脸。
就是这样。苏佩雯表情严肃地点点头。
“蓨荠……”他想提出辩诉。
“够大了。”抗告无效。
“她是我的……”他上诉。
“她也是他的妻子。”上诉再次落败。
“可是……”疼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这么拱手送给他,他不甘心啦!
“你还有我。”苏佩雯笑搂着丈夫的手臂。
她看似甜蜜的笑容里,仔细一看有点儿诡异,大有——你敢说个不字,老娘我就……哇,哭给你听。
苏佩雯看着老公的眼睛迅速泛起水意。
“好,你别哭,老公惜借,一切都听你的。”战争宣告失败,宋远樵无条件投降。
“老公,我爱你。”无视于门口正看着的两名晚辈,苏佩雯奖励的给了他一个大啵。
“老婆,我也爱你。”
宋远樵回应着,两人当场表演起儿童不宜的亲亲画面。
一场战争,在亲吻中被化解了……
蓨荠的父亲摆平了,接下来就是要谈正事了,休闲中心合作案在土地的取得上,也该给靳岚有个交代了。
只是,他才把合约书拿出来,随即有人以高分贝的尖叫声做了响应。
什么!?他……他竟然是那个要买土地的人!
一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袭上心头,蓨荠高分贝的尖叫着。
“我会还给你比那土地还值钱的。”好痛!封泽淏揉揉嗡嗡作响的耳朵。
“什么?”她叉着腰。
“我。”封泽淏指着自己。
她考虑着。
还不够吗?封泽淏从口袋中掏出名片,和一只足以让封氏企业和美国股市震荡的印章,交到她手上。
蓨荠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名片和印章,心里暗忖着——给我这不值钱的东西作啥?
她冷嗤了一声,“我要你的名片和印章作啥?”说着,她就要将手中的两件物品还给他。
要名片,到大街上随便一吆喝少说也能拿个百来张,她才不希罕咧。
“等一下。”东西在半空中被宋远樵拦截住了,他拿着那张名片盯了好一会儿。
“爸……”
“先别说话。”宋远樵看了女儿一眼。
蓨荠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你真的是……”
宋远樵的话还没说完,泽淏已经笑着点点头回答他。
“蓨荠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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