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长老最是封闭,时长劝说:“天地间自有其平衡法则,不是我们想避就能避开的。好比当年灵女王被迫带领灵一族迁居烁峇岛,机缘巧合,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以获得灵力修炼化成人形。修炼的过程和成长的经历相辅相成,灵女王立下规矩是有其原因的。”
四大长老里,除翼长老外,金、银、堇三位长老都曾外出游历过。出生于烁峇岛的灵,不懂何为生活,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闲暇时飞上芭树上读外面的世界。经历过生活的灵各方面都不叫优秀,竞选长老时,往往总是她们其中脱颖而出。
翼长老,翼长老是目前灵一族中年岁最长,资历最老,最为睿智,独一无二的灵——灵族史上唯一一只不会飞的灵。灵的长成要历经一道破蛹而出的难关,羽化之后,待血液通向翅脉,就要展翅挥舞,从来,每只幼小的灵都能如自完成,除了翼。
翼出生时的蛹被藏的芭树的顶端,不知是何缘故,她的蛹比任何一只灵的蛹都要坚硬,以至翼出生时难以自主破蛹,好不容易才破开一道小口,翼的母亲不忍心,便帮她一起打开,羽化后的翼无法展开翅膀,翼的母亲请来榑长老,经过诊断,才知翼在蛹内已经伤了翅膀。从未有过这样的事,灵女王令榑长老查看翼的蛹,榑长老查不出原由,灵女王便命人将翼的蛹好生起。
许是上天怜悯,失去飞翔能力的翼在学术上比其他人湛许多。成人礼上的伙伴得以出岛,留下她独自伤神。后来,族内竞选长老,翼不负众望成功当选。数百年过去了,翼始终恪守自己的职责。
第二天,堇长老宣布即将成年的灵开始受训,为出岛做准备。成年的灵无一不羡慕,十年一次的机会,怎么他们就不能赶上。
正期盼这一消息也就是昨天晚上小山洞里的灵们欢呼雀跃,相互间心照不宣的交换眼神——她们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
昨天晚上离开小山洞后,一行人便去林天的居所等待。林天说想去偷听时,他们也是心动了的,只是这么多人去一来未太过显眼,二来一人被罚总好过集体被罚惹怒长老,三来,要是林天被发现了,他们可以一起去向翼长老求情,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天全身而退归来,被屋里的一群人吓得不轻,定住心神后,他得意洋洋的夸自己智勇双全。岳西不想听他废话,拿出他顺走她七色粉的事并答应不追究,林天怏怏地说出偷听来的结果。
堇长老告诉他们受训开始,大伙儿都非常认真的听课,林天闷闷不乐的想着心事。他昨天晚上是打算趁着岳西睡着了偷偷把七粉还回去的,然后今天一大早就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借机炫耀一番,却不想岳西早已发现,也是他大意了,岳西那么谨慎的人,少了东西肯定会有所察觉。
长老们课堂上讲的大多是芭树上记录的事,几位长老自身的经历也早已记录在树,女生们仍是认真听讲,得空就去芭树上看前辈们留下的事迹。男生们主要还是修习法术为主,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不够提升修为。林天随心而遇,法术练累了,便躲到芭树上休息。
一个月的时间似乎可以做很多事,又好像转眼就过,细细回想,发现其实也就只是漫长岁月中普通的一个月时间。
终于等到成人礼的那天,全族的人都起了个大早,聚集在水池前,四大长老盛装出席。翼长老施展法力,水池里的水形成一个水柱,水金从水柱中心开始向周围展开形成一个平坦宽敞的水台。金长老开始点名:“力、林天、白兰、赤、时、秦楚、白芷、咸、岳西、白影。”被叫到名字的一一化成灵飞上水台。银长老传授给他们每人一件法器,堇长老向他们交代最后的事宜。
而后所有的族人一起化成灵在半空起舞,十个少年回到水池前,看前辈们起舞。最后,一群灵在空中形成一个“拾”字。长老们的脸色变了变,成人礼上,族人飞舞形成的数字便是少年出岛游历的年限,这是第一次出现“拾”。
历届成人礼上的天选之期最大的期限是五年,想不到今年选出的期限竟是十年。愁绪涌上心头,年岁见长的人,轻易就让愁绪扎根在心上,任其发芽长成。灵的寿命有限,未修炼成形时,最多不过五十年,有了修为护身后,寿命在五十年到一百年左林天,放眼灵族史,只有翼长老至今有三百多岁了。
岁月难以捉摸,世事更是不可测,四位长老提着的心怕是要久久不能平静了。
“十年?”
“十年。”
“十年!”
族人诧异年限的久远,或喜或悲;成年灵的羡慕嫉妒全然写在脸上,果然幸运的人会一直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十位翩翩少年中,最开心的要数林天了,还有十天就可以出岛,这次可以出去十年,他感觉自己做梦都会笑醒。
入夜,小山洞中小聚。大伙儿想不出林天这次又会玩什么花样,也想不明白每次林天召唤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准时出现,难道内心深处觉得他可以是个队长之选?贸然出现这个想法,马上把它押回腹中,让他随气排出体外,简直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林天嘻嘻哈哈地数说即将出岛的喜悦,对外面的世界的向往,憧憬未来十年的外界生活。
岳西不耐的打断他:“有完没完了?”
林天说:“大家别误会,我今天不是说选队长的事儿,今天是欢庆的大日子,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内心的喜悦之情。”
岳西说:“你开心就好。”
林天突然一脸正经地对着岳西说:“岳西,我觉得这次出行,你至关重要,你要多准备一些七粉,疗伤的药,还有毒药,遇上危险的时候就靠这些东西保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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