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腿美眉

第 2 部分

“若琳……这名字好熟,我想到了,她很爱钱。”
“爷爷,若琳不是拜金女。”
“我说她是,她就是。”
“爷爷你别生气,你有高血压。”
“要我不生气很简单,你马上娶她。”爷爷的手指着小曼。
小曼的脸更红了,有了老爷爷做她的靠山,她的幸福就指日可待了。
不过,宋辰弼的脸却只得像深到狗大使。虽然她救了爷爷,但如果爷爷觉得要以结婚的方式报答她,他不在乎叫她一声乃乃。
辰弼郑重其事地说:“爷爷,我已经有了若琳,我不想做负心汉。”
“人家说,货比三家不吃亏,我只是叫你多认识一个女孩。”
宋辰弼翻了翻眼。爱情又不是买东西,先比价钱,试用不合还可以退货;如果每个人都抱持着和爷爷一样的观念,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负心汉一词,所有始乱终弃的男人也都不会被天打雷劈。
但宋辰弼还是坚持原则。“脚踏两条船,很容易跌进海里淹死。”
“你是游泳健将,就算有鲨鱼也咬不到你。”爷爷反唇相讥。
“爷爷你此刻的头脑似乎十分清楚!”宋辰弼起了疑心。
“我什么时候不清楚了,是你自己看不清,你才是头脑不清的糊涂虫!”
小曼看爷爷气红了脸,赶紧提醒。“辰弼,再说下去,爷爷真的会血压升高。”
宋辰弼眼睛一瞪,他觉得她的语气显得两人关系暧昧,而且爷爷不喜欢若琳,刚才又他娶她,他正想纠正她不许叫他名字,但爷爷格在他开口前说话。“你听听,她将来绝对会是个好太太。”
只可惜,宋辰弼不这么认为,他和若琳的感情虽然谈了,但他认为是工作使两人生疏。若琳在上飞机以前,曾抱怨他不关心她,他只好把爷爷投资失败的事告诉她,请她体谅他的苦衷,但是若琳一句话也没说,就拂袖而去。
他仍然坚信,若琳不是为了钱才爱上他,而且若琳应该知道,以他的能耐,想要赚回那一亿并不是难事,只是需要几年的时间,这几年他会专心工作,证明自己能像爷爷一样白手起家。
爷爷看起来很喜欢余小曼,加上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她却没有一点要回家的打算,让他心烦不已。他仔细想了一下,发觉他和爷爷之间的不愉快,表面上好像是因为若琳的关系,其实是因小曼而起,他必须跟她说清楚,以及尽快赶她走。
宋辰弼起身。“爷爷,时间很晚了,我扶你上楼去睡觉。”
爷爷不理他,脸转向小曼要求。“我要吃苹果。”
“我去削。辰弼,要不要我也帮你削一颗?”
“别直接叫我的名字!”宋辰弼眼里冒着怒火。
”是,宋哥哥。”小曼连忙钻进厨房避难。她打开冰箱,却发现里面没有苹果。
宋辰弼也随后而人,先礼后兵地说:“谢谢你救了我爷爷。”
“你也救过我,看来我们两个很像,都有侠义心肠。”
“不过,我仍然希望我们以后没有任何瓜葛。”
小曼不死心地问:“那我可以来看老爷爷吗?”
宋辰弼无情地说:“最好也不要。”
小曼难过得说不出一个字,感觉胸口好像硬生生剥下一块r……
这时,爷爷也走进厨房,他明白辰弼来厨房的目的,就是想要向小曼下逐客令,于是他立刻以不容改变的口气说:“这个家由我作主,我随时欢迎你来看我。”
宋辰弼脸色丕变。“爷爷!你为什么要跟我唱反调?”
“我高兴,我喜欢。”爷爷坚持己见,但心里却有一个疑问。
既然辰弼这么爱花若琳,照理说,他应该不在乎小曼,为什么他怕她?
小曼和爷爷一直聊到凌晨一点,因为她舍不得看到宋辰弼在一旁打瞌睡,于是主动提议要回家,然后在爷爷的坚持之下,由辰弼开车送小曼回家;不过,爷爷的坚持不只如此,还包括让小曼到公司上班。
在车上宋辰弼一再表明对若琳不变的心意,小曼却用手都耳朵拒听。
小曼和爷爷不约而同地有相似的想法,他越滔滔不绝,越位此地无银三百两。
虽然她很清楚,他现在还是爱他女友,但她相信,如果他的爱真的那么坚定,他根本不会在意她存不存在。而且跟她同桌喝喜酒的男士中,也不是没有帅哥,可是她的眼里只有他,对其他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再说,她从老爷爷的口中得知,他女友似乎是个差劲的女人,不管她有没有介人,她感觉得到,他也许不会主动跟花若琳分手,但花若琳可说不一定。
她相信只要自己默默地关心他、守着他,总有一大会拨云见日,他会发现她是这个世上——最最爱他的女人。
车停在巷口,她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车开走,使得小曼有些难过。治安那么坏,好男人应该目送女人进屋,更好的男人应该保护女人进门,但是他却不管她的死活,万一她碰到飞车劫匪……
她很快又有了别的想法。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劫匪抢她无异是自寻死路,他一定是想通这点,再加上爱困,所以才会赶紧回家。
一进门,她娘劈头就狠狠地骂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是不是没带伞,等雨停了才搭末班公车回来?”她爹则是笑脸相迎。
“不是,饭店经理借我个,我在去搭公车途中因人打架。”她边脱鞋边解释。
“你有没有受伤?”她爹关心地检查她身前身后。
她自豪地说:“我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偶先声明,偶不付装假牙的费用。”她娘马上露出小器的本性。
“不踉你们说了,我要去洗澡,早点上床作美梦。”她一脸的甜蜜陶醉。
“美梦?你退到白马王子了?”她爹马上会意,脸上表情用她一模一样。
小曼抛给她爹一个飞吻。“知女莫若父,还是爹爹了解我。”
她娘冷哼了一声。“省省吧!那个白马王子看不上你女儿的。”
小曼的脚底像长了树根,钻进地里,拔都拔不起来。她娘的话正中她要害,目前她没办法反驳,可是她又不想看到她娘得意的嘴脸;她娘从她小时候,就用很多恐吓的言语教导她,例如说谎会烂舌头,所以她唯一能够说的实话只有老爷爷。
她骄矜地抬起下巴。“白马王子的爷爷非常喜欢我。”
她爹立刻附和。“那太好了,国王喜欢你,八字就有一撇了。”
她娘是唱反调的专家。“偶可不希望女婿比偶还老。”
“娘,跟你说话,我会气出病来。”她决定洗澡去。
“小曼,等等,我有话用你说。”她参叫住她。
“我要赶快洗澡,明天我要去上班,爹要说话就到浴室外来。”
小曼走进房里,双手捧着折叠整齐的睡衣进浴室。从这里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东西非常爱惜,自己的衣服从没扯破一件,自己的茶杯也没打破一个,就连丝袜这么容易穿破的,她也没戳破过一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有一毛不拔的铁母j性格。
打开蓬蓬头,她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哪个不怕死的人敢娶你?”
“我要去白马王子的公司当总机。”她得意洋洋的回答。
“那租书店怎么办?”她爹就是想跟她商量这件事。
她毫不考虑地说:“关门大吉。”
她娘死要钱地说:“别忘了,一个月汇两万块到偶户头里。”
“我的薪水才两万五,剩下五千块,我怎么生活?”她大表不满。
“一万块就好了,老婆,虎毒不食子嘛!”她爹帮她向她娘讨价还价。
“笑话,两万块会要她的命吗。”她娘大吼,她爹就闭嘴。
“娘,我总要有置装费,这样白马王子才会上钩。”
要胜过那个空中小姐,实记不易。小曼想过,能当空中小姐,英文一定叭叭叫,而她只认识abc;她们之间的竞争就像龟兔赛跑,她虽是乌龟,可是谁先到终点还不知道,美貌和打扮就像过程,最起码,她不能在这里输她太多。
她爹向来跟她同一国,她娘则像敌国,不过这次她爹和她娘都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女儿能钓到白马王子,下半辈子就能吃香喝辣。“女儿说的对,老婆你先投资三十万,将来回收搞不好会有三千万。”
“万一,白马王子没娶你女儿,偶的三十万损失谁来负责?”
“就当你女儿向你借三十万,她会还你的。”她爹说。
“利息钱呢?”她娘斤斤计较。
小曼边抹肥皂边问:“利息钱是多少?”
“十万块,期限是一年。”她娘狮子大张口。
“娘,你应该去放高利贷。”她发自良心的建议。
“要借不借随你。”她娘摆出高姿势。
她低声下气地说:“借。”
“先发誓,欠钱不还手会断掉。”她娘提出附带条件。
“是,我发誓。”她边发誓边将手打叉,表示誓言不算数。
清晨不到六点,窗外一片灰暗和安静。
小曼来到她从来没进去过的佛堂,向观音菩萨上香。
别看她娘爱钱又小心眼,却是个虔诚的信女。她娘怕她力大无穷,把观音菩萨摔破,所以严禁她来佛堂,所以她只能趁这个时候偷偷溜入,点燃三柱香,双手合十向观音祈求。
“求菩萨保佑宋辰弼会爱上我,如果菩萨答应就让我掷签三次都是一正一反,我以后会天天为菩萨上香。”
邦邦邦了三次,不是两个正就是两个反。像她这种临时才抱佛脚的人,菩萨显然信不过她,如果答应她,她肯定从此不会来上香;菩萨一定是在考验她,要精诚所至,才能金石为开。
但小曼不死心,非要得到满意的答案不可!
越掷越大力,幸亏菩萨显灵,才没被她掷破。
“一大清早的,你在发什么疯!”她娘她吵醒,顺便起来上厕所。
小曼不害臊地说:“我在向菩萨祈求,保佑我和白马王子共结连理。”
她娘明哲保身地说:“看样子,菩萨一定没答应你,偶看偶那三十万就省了。”
“娘,食言而肥,你若反海就会变成大肥婆。”小曼出言恐吓。
“偶来问菩萨,该不该借你钱!”她娘连掷三次都是圣杯。
“娘作再问菩萨,你会不会有‘好野’的女婿?”小曼强力要求。
“菩萨,偶女婿将来会不会孝敬偶。”又是三个圣杯。
小曼发觉不对劲。“娘,你的问法不对,要以我为核心。”
她娘直截了当地说:“你又不是信女,菩萨才懒得理你。”
“我从今天开始信佛。”小曼大言不惭。
“好吧,那偶帮你问菩萨。”她娘照她的说辞掷出,但菩萨依然拒绝。
小曼焦急了。“干脆问菩萨,他什么时候跟他女朋友分手?”
她娘像听到恶耗似的神情苏然,严重地警告道:“夭寿囡仔,破坏人家的姻缘,下辈子要牵猪公,你知不知道?”不待小曼回答,她娘突然双手合十,转向菩萨,自言自语起来。“菩萨请原谅小孩子不懂事,千万别打雷教训她,偶会好好管教她。”
小曼不服气地指出。“不过他女朋友是坏女人。”
她娘回过头,义正辞严地说:“她是好是坏不关你的事。”
“他们又还没结婚……”小曼还想狡辩,她娘立刻投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
“偶去美国,这一年就由你打理佛堂,当成是弥补你的过错。”她娘交代道。
她娘打着呵欠,向菩萨行礼后欲转身回房,小曼突然拉住她的手,大鸟依人地撒娇道:“娘,保养品和化妆品借我用,我要美美地去上班。”
小曼看她娘眉头皱起来,赶紧补充解释。
“我不是为他打扮,而是公司还有其他条件不错的男同事。”
她娘急锱铢必较地说:“那偶只借你二十九万。”
“那些东西一年不用也会坏掉,娘你何必跟自己女儿计较那么多?”
“偶宁愿它们坏掉,也不愿平白无故让别人享受偶辛辛苦苦赚的血汗钱。”
“二十九万就二十九万。”小曼心不甘情不愿地投降。
“你记住,在白马王子面前千万别露出马脚。”她娘好意提醒。
“娘,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小曼感激地把她娘抱起来旋舞。
“快放偶下来,偶的头被你转痛了。”她娘纠正地说:“偶是爱偶的钱。”
洗好脸刷好牙,小曼看着保养品的说明书,然后依序在脸上涂涂抹抹,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得容光焕发。然后她开始去挑衣服,怎么搭配都觉得不满意,于是她跑去按隔壁邻居家的电铃;这位邻居开服饰店,家里的男孩常来她家看免钱的漫画。
邻居太太从猫眼看出去,一看到是她,虽然不情愿,但不敢得罪她,还是把门打开,免得她家的电铃被她按坏。“有什么事吗?”
“我要买衣服。”小曼笑脸相迎。
“十一点才开店。”邻居太太想关上门。
小曼一脚快速地伸进门里面。“我现在就要买。”
“为什么。”邻居太太其实想说昨天为什么不来买?
“因为我今天要上班。”小曼说的好像要去参加选美比现似的。
邻居太太面有难色地说:“小曼,我先生还在睡觉,不方便载我们过去。”
“我们搭计程车去,有我在,不必担心遇到计程车之狼。”小曼设想周到。
“车资你出。”余家小器是出了名,邻居太太把丑话说在成头。
“小明每次来看写真集,我都没收他一毛钱。”小曼深得地站的遗传。
“他才国小一年级,你怎么可以让他看!?”邻居太太非说不满。
“他自己要看的,又不是我他看的。”小曼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以后你绝对不能让他看。”邻居太太语带命令。
小曼附带条件地说:“可以,只要你出车资和带我去店里。”
邻居太太只好投桃报李,带她去店里选衣服,选了两套,打六折滴血优待。
七点多,小曼搭上挺运,在市政府站下车,手上拿着纸条,依照上面所写的住址找到广告公司;公司位于一栋高耸的相慕大楼里,不过公司的门还没打开,她干脆跑到路上闲逛,不见路边停着好几辆早餐车。
从皮包里拿出原子笔,她向每辆早各车买一份三明治,在三明治上写下车牌号码,然后找个路椅坐下。她的发丝随着冷风起舞,在路人眼中,一个女孩子,穿着短裙,独坐路边吹风受冻,看起来好可怜,但她的心却是温暖的。
小曼把每份三明治都吃完(她娘说糟蹋粮食会得喉癌),选出最好吃的,然后再买一份,准备带去公司给宋辰弼享用。瞧,她多细心哪!小曼深信总有一天,宋辰弼一定会被她的真爱打动……
正文 第三章
回到公司,已经有几个人在办公室里,不过一点上班的气氛也没有,不是在吃早餐,就是在看报纸,或是玩电玩,而且没人对她的出现提出疑问;有这些看起来就好吃懒做的员工,实在很难让人信这间公司会赚钱!
小曼咳了好大的一声,然后问:“有没有人在?”
坐在离她最近的一位小姐,从报纸后探出头。“你找谁?”
“我是新来的总机,余小曼。”小曼露出和喜笑容,给人好印象。
“没听说公司有刊登留人启事。”小姐脸上除了迷惑,还有不相信的表情。
小曼简单扼要地说:“昨晚,董事长说的。”
小姐不客气地摇了摇头。“董事长说的话不算数。”
“为什么?”小曼的双眉深锁。
“董事长患了老年痴呆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总经理也在场,他并没有反对。”其实宋辰弼有反对,只是反对无效。
“好吧!你的位子就在那儿。”小姐指着入门处的柜台。
小曼别有所图地问:“请问一下,总经理室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小姐好奇地打量她。
“我带了早餐给他吃。”小曼不知不觉地露出恋爱中的表情。
小姐抬了抬眉尾。“我懂了,你对总经理有意思。”
“你好聪明哦!”小曼根本不知道是自己的话露出了马脚。
“而你好笨。”小姐冷言冷语地嘲笑。
“你为什么一出口就伤人?”小曼觉得她比她更像她娘生的。
“我是好心,劝你别喜欢上总经理。”小姐耸了耸肩。
小曼顿时提高警觉。眼前的小姐不年轻,至少超过三十岁,长得不难看,但绝对比不上她漂亮,单眼皮的黑眸里闪着智慧的光芒;一想到叶峰喜欢大他两岁的宋云儿,她不免担心起来,跟叶峰有血缘关系的宋辰弼该不会也是个高s炮!?
宋辰弼英俊多金,这位小姐想老牛吃嫩草,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该不会是我的情敌?”小曼眼里透出杀气。
“我结婚了,我叫李婉娟,是ae。”李婉娟感到不寒而栗。
“你该不会想离婚吧!?”小曼还是不放心地追根究批。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诅咒别人离婚的道理!不过看她目露凶光,李婉娟非但不敢数落她不是,而且惧意升至她的喉咙,使得她困难地吞咽一口口水。“让我告诉你,总经理不过是个外表好看的空心萝卜。”
“你解释清楚。”小曼双手c腰。
“公司因为董事长的糊涂投资而亏损,总经理根本没拿一毛钱薪水……”
李婉娟详尽地说明,公司现在穷到连总机都请不起,而且很多客户落井下石,将广告转给别的公司去制作,所以不是员工要偷懒,而是没事可做。薄情的员工纷纷跳槽,剩下的员工不是在等待资运费,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小曼雄心万丈地说:“我要帮助他!”
“你有认识需要广告的客户?”李婉娟很是怀疑。
“一个也没有。”小曼吸着嘴,稚气的脸庞透着不服输的本性。
李婉娟挖苦地说:“你不仅个子高大,说话也很大声。”
“要去哪里找客户?”小曼显示出积极的企图心。
“电话簿,从有名的大公司着手。”李婉娟随口说说。
“电话簿给我。”小曼信以为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柜台下面就有。”李婉娟有点看傻了眼。
小曼把早餐放在柜台上,从皮包里取出铅笔盒和笔记本再从柜台下面拿出电话簿,摩拳擦掌一番,准备先从这年头运热门的高科技公司开始着手。
李婉娟放下报纸,跑来看她怎么做,一看到她登记台积电和联电的电话号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李婉娟想告诉她,台积电和联电是晶圆代工,不做业内广告,但这时钟经理走了进来,又是一个见到小曼如见到鬼的表情。
“你在这儿干么?”钟经理推了推眼镜,怀疑自己看走了眼。
“你……”小曼想了一下。“你是昨晚坐我对面,说你家列火的人!?”
“钟经理!你家昨晚着火!”李婉娟又惊讶又同情。
钟经理朝着李婉娟眨了眨眼,意思她待会儿再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骗人?”小曼眼睛瞪得好大,是想看他舌头烂了没。
“是误报。”钟经理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她是新来的总机,叫余小曼。”李婉娟抢着说。
钟经理咋舌地问:“是谁那么大胆敢雇用她?”
“我爷爷。”宋辰弼刚好走进来。
“总经理,早。”李婉娼和钟经理同时向他点头致意。
小曼马上献殷勤。“这是我专程替你买的早餐。”
“谢谢,我吃过了。”来展目一说完,就往总经理室走去。
“那早餐怎么办?”小曼哨响自语。
李婉娟抓起放在柜上的塑胶袋。“给我吃好了。”aaaa
“四十五块。小曼立刻把手摊在桌上,做出乞丐婆要钱的姿势。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余小曼的目标。
不过,对这间广告公司而言,她却有如瘟神降临。
一开始,两、三个男同事对她的长腿颇有好感,不时偷偷瞄她,只见电话铃声一响,她拿起话筒的同时,不是把电线拔掉,就是把电话整个摔在地上;才一个上午公司就损失三具电话,她还毫不客气地把钟经理和李婉娟桌上的电话为己用。
到了中午,宋辰弼外出洽公,只剩下一个不怕死的男同事请她吃饭,结果他没回来上班,而直接打电话给钟经理请病假。原来当两人在过马路时,他想牵她的小手,被她一甩,整个人飞到等红绿灯的车头上,腰去扭到。
整间广告公司,就属小曼最努力工作,上午抄电话号码,下午打电话推销业务,但答案都是拒绝;她一气之下用力拍桌,第四具电话连带茶杯一起应声落地,还在桌上留下浅浅的修长五指印,吓得大家叹若寒蝉。
这个恐怖的画面,钟经理刚才因为去厕所,正好没看见,所以不知死活。“卫生纸快没了,你去买两袋回来。”
钟经理年约三十岁,戴一副钨丝边眼镜,镜片是淡紫色,身高将近一百八十公分,体格适中.女朋友刚跟他分手,原因是担心他失业;这年头的女人都很精,在面包和爱情之间,几乎选的都是面包。
“你的腿又没断掉,你自己不会去买。”小曼反唇相推。
“我是经理,我说的话是命令。”钟经理板着脸。
小曼有恃无恐地说:“那又怎么样,你有本事就开除我。”
“伽……”钟经理顿了一下。“我会把你不服从命令这件事告诉总经理o”
“我娘说,爱告状的人舌头会生疮。”小曼边收拾桌面边诅咒。
小曼买完卫生纸回公司时,在电梯里突然断电,有个淑女吓哭了,她立刻徒手扳开电梯门,将困在电梯里的人…一救出,轰动整栋大厦。
那个淑女跟着小曼一起进公司,原来她是楼上一间食品公司老板的掌上明珠,小曼英勇的行为,为公司赢得一张广告合约。小曼才第一天上班就立了大功,钟经理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为她在日本料理店举办欢迎会。
不过宋辰弼并没有参加欢迎会,因为他正在大客户那儿谈生意;而其他同事也各有不同的借口缺席,只有李婉娟友情赞助。
饱受失恋之苦的钟经理,自顾自地借酒浇愁,李婉娟知情,所以没劝他少喝点;而小曼则是因为小心眼,希望他的肝因酒精而坏掉,所以她一直叫他多喝点。
待钟经理去洗手间之后,小曼刺探军情地问:“李姊,你见过总经理的女朋友吗?”
“她以前常来公司,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空中小姐。”
“你觉得我跟她竟争,我有几分胜算?”
李婉娟想了一下才说:“五十分。”
“有这么多!”小曼喜不自胜地微笑。
李婉娟很坦白地说:“因为总经理是穷光蛋。”
“我听说她女朋友很爱钱,是不是真的?”小曼追问道。
李婉娟点了点头,她敢以人头跟老天爷打赌,花若琳很快就会跟总经理说莎哟娜拉。“我想,除了你之外,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负债累累的男人。”
”爱情是盲目的,可见我比她更爱总经理。”
贫贱夫妻百事五,你该不会没听过这句至理名言?”
“当然听过。v曼忍不住地打探。“总经理到底负债多少?”
李婉娟比出五只短小的手指。“五千万跑不掉。”
“啊——”小曼吓得嘴合不拢,难怪他家请不起菲佣。
‘加果我还没结婚,我会选择钟经理。”李婉娟好言相劝。
小曼不屑地撤了撇嘴。“我不喜欢四眼四j。”
“钟经理人也长得不差,而且至少他没负债。”李婉娟明白指出。
“我是福星,就凭今天的奇遇,我相信我能帮助总经理起死回生。”
“五千万不是小数目。”李婉娟暗示她自不量力。
小曼自信满满地说:“我娘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她娘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她成绩单满江红,鼓励她要好好读书。
至于小曼究竟是福星?还是瘟神?李婉娟结算她第一天上班的表现,弄坏四具电话,摔破一个茶杯,还害一个男同事扭到腰,以及咖啡机故障,虽然没人承认是谁弄坏的,不过矛头都指向她……
这些跟那张合约相比,她算是凶中带吉之人吧!?
突然,纸门外传来钟经理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李婉娟抢在小曼之前拉开纸门,免得结帐时要多加一笔修理费。两人同时探头出去,只见钟经理不胜酒力,背部瘫靠着墙,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衣服上有呕吐物的污渍。“光用嘴巴道歉就想了事?没那么便宜的事。”
“先生,你想要我怎么赔偿你?”钟经理气若游丝。
“我这件衬衫是名牌,少说也要三万元。”男子乘机敲竹扛。
钟经理四肢无力,身子渐渐往下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简单,把提款卡和密码交出来。”男子的手不客气地伸进他的西装里。
“你于什么?”小曼跳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男子手中的皮夹转眼间被她夺走。
“关你什么事?”男子大吃一惊,心里明白她不可小觑。
小曼理直气壮地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刀的人是我。”男子从裤子后抽出蓝波刀。
“看腿!”小曼快如闪电,长腿一伸,把蓝波刀踢到地上。
“我们到外面去较量。”男子拿刀的手同时被踢到,顿时又痛又麻。
小曼和男子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小曼一个人回来,因为男子被她打跑了。
一场欢迎会就这样败兴结束,李婉娟到柜台去结帐,包括那男子的霸王帐;小曼像扛米袋般把瘫成烂泥似的钟经理扛在肩上,她人是直的走出料理店,可是钟经理却是横的,头和脚跟与门两边的墙增,发出巨大响声……
最后,三人坐上计程车,把头破血流的钟经理送到医院去维针。
凡是接到女人要找宋辰弼的电话,小曼就像只刺清,浑身充满敌意。
她总是先调查人家的祖宗八代,确定没有问题,才把电话转进总经理室。
上班的第十一天,大客户来公司开会,大部分的同事不是在会议室,就0出跑业务,只剩小曼和李婉娟在办公室。
李婉用又在看报纸的职业栏,因为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几个长期合作的客户纷纷中止合作关系,今天这位大客户,如果不能留住他,公司很可能面临倒闭的危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为了还免电话再摔坏,小曼现在改用免持听筒。
是个女人打来,声音充满嚣张的气焰。“叫辰弼来接电话。”
“总经理在开会,你是谁?”小曼立刻以不友善的声音还击。
女人反问:“花若琳,我是他女朋友,你是哪根葱?”
我是谁不关你的事。”小曼对着电话吐舌。
“你的礼貌很不好,需要改进。”花若琳恶人先告状。
小曼也不甘示弱地说:一你也一样,又不会讲话。”
花若琳冷哼一声。“得罪我,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下场是去买乐透,会中头奖。”小曼不当一回事地嘻嘻哈哈。
“我要叫辰弼开除你。”花若琳恶声威胁。
“去你妈妈的。”小曼才不鸟她,把话筒拿起来,然后重重地挂上。
一旁的李婉娟将注意力转向这场战争,她又担心又高兴;一方面担心小曼会被开除,另一方面则是高兴终于有人修理花若琳。花若琳总是以老板娘身分自居,每次来公司就像带着机关枪来突袭检查,对着她认为在偷懒的员工就是一阵扫s。
不过,花若琳在客户面前,就显现出空中小姐的专业素养,温柔极了。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一定是花若琳打来的,李婉娟才不会自找罪受,j婆地拿起话筒,反正她的桌上也没电话了,所以小曼还是得自己上战场。免持听简键一按下,立刻传来轰炸机似的怒吼——
“你居然敢说脏话和挂我的电话!”花若琳用公共电话打过来,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吵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这女人刚才是用手机,现在为何改用公共电话?动机值得怀疑。
小曼赶紧把音量转小。“你要叫总经理开除我,我当然会不高兴。”
“你叫他一个小时后到机场来接我,千万别迟到。”
“他正在跟大客户开会,不知道会议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你为什么百般阻挠?你是不是喜欢展韩?”
“总经理昨晚加班到天亮,你若爱他,就自己搭计程车回家。”
小曼尽可能地以和缓的语气说话,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敢承认花若琳说对了?或许是因为她确定宋辰弼爱的人并不是她,而且电话彼端的女人不是好惹的,所以她不想被在若琳嘲笑得体无完肤吧!?
“你把电话转给他,我直接跟他说。”
“总经理有交代,开会期间不接任何电话。”
“我是他女朋……”花若琳还以为自己是慈植太后。
“是总统也一样。”小曼没让她说完,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你给我小心一点广换花若琳用力地把话筒挂上。
嘿嘿!小曼早就料到这一点,因为她有个全天下报复心最强的娘,只要一遇到心眼小的女人(她自己也是),她就会有心电感应,知道对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这可以说是平常跟她娘互相切磋求进步,所得来的超能力。
李婉娟对她刮目相看地说:“开战俄!”
小曼龟笑鳖无尾地说:“她的态度好差劲。”
向来如此。”李婉娟伸手拉腰,没事做让人更容易疲劳。
小曼百思不解地纳闷问道:“总经理怎么会对她情有独钟。
“也许,人家床上功夫好。”李婉娟直截了当地说。
“大白天的,讲这种事有点恶心。”小曼的双眉深锁。
“我说的是真话,不然你认为会是什么原因?”李婉娟反问。
小曼想了一下之后说:“不知道,也许总经理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把柄就是那一根。”李婉娟发出y阳怪气的笑声。
小曼狠狠地白了李婉娟一眼;在处女面前讲性a,可视为大不敬。
不过,她只是装清高。自从认识宋辰弼之后,每次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她就恨不得使出她一掌能繁破十片屋瓦的本领,把他的西装撕得稀巴烂;她好想好想脱离稀有动物的行列,尝尝那种号称是“人间极乐”的滋味……
小曼故作矜持地说:“结过婚的女人就是这样,脑子里想的全是色情。”
李婉娟毫不难为情地说:“那是当然的,不然干么要结婚?”
小曼高格调地说:“两个人因为相爱,所以想共同生活。”
“掉假日,通常夫妻在一起的时间只剩下上,上能于什么?
“看电视和睡觉。”小曼说的是她自己的日常生活型态。
“睡觉是在床上,男人和女人一碰到床,自然会想做a。”
原来只要有碰到床就可以了……小曼的脑海里开始计划伟大的y谋。
这时,额头上多了一道浅色弯月痕迹的钟经理走出会议室,嘴角微微向上,看来像是有好消息,李婉娟迫不及待地间:“谈得如何?”
‘下个星期一签约。”钟经理眨了眨眼。
‘太好了,我不必找工作了。”李婉娟赶紧把报纸藏起来。
“钟经理,你觉得男人和女人为什么要结婚?”小曼突然发问。
钟经理得意忘形,口无遮拦的回答。“男人想通了,女人想开了。”
“我看你是想死了。”小曼听任他的暗示,羞得满脸通红,却假装是生气。
快到下班时间,宋辰弼打内线叫小曼进总经理室一趟。
小曼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挂有高跟鞋牌子的洗手间,紧张得想上厕所。
里面有四间厕所,小曼的p股用力一坐,立刻听到马桶盖发出破裂的惨叫声。
她赶紧逃离犯罪现场,换另一间;上完小号后,她站在洗手台前照镜自怜。
这时李婉娟也急急忙忙来到洗手间,冲进犯罪现场,p股一坐,马桶盖立刻被压碎,还刮伤她细嫩的p股,等到她冲出来想找小曼算帐,小曼早已逃之夭夭。
小曼蒂着微笑走进总经理室。”你要请我吃烛光晚餐是不是?”
“我女朋友打电话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宋辰弼拍着桌子质问。
“你当时在开会,而且你交代不接任何电话的。”小曼一胜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就算如此,我开完会,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宋辰弼毫不心软。
在他面前.装可爱、装无辜、装委屈,一点用也没有,小曼看清这点,决定改变策略,不再装模作样,有话直说。“她叫你去机场接她,我觉得没必要,你又不是她养的小狗,而且机场外多的是计程车。”
“她是我女朋友,我心甘增愿为她做牛做马。”
“我是好心,你昨晚加班没睡,开车会很容易发生意外。”
“我不需要你关心。”宋辰弼没好气地说,但脸部线条明显地软化一些。
小曼看得很清楚,这招果然奏效,她一得意就得寸进尺。
“我偏要关心你。”
“我只要若琳关心我,就心满意足了。”宋辰弼不稀罕地进冷水。
小曼不客气地提出质疑。“哦?她有关心过你吗?”
“你别通我开除你!”宋辰弼有点心虚,以威胁取代回答。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小曼心里有数。
“你很烦人!”家辰弼别过脸,无法正视她犀利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不让你去机场。”虽然不可否认地,是有点问妒心作祟,但严格说起来,她在乎他的安危胜过一切。小曼很诚恳的口吻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老爷爷怎么办?”
宋辰弼一阵愕然,他从没想过他会比爷爷早走。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公司随时可能倒闭,爷爷又有老年痴呆症,若琳王天两头跟他发小姐脾气,他比两头燃烧的蜡烛还多一层的苦恼,但他不愿在她面前承认。“我姑姑自然会照顾他。”
“可是,姑姑没办法取代爷爷失去孙子的痛楚。”
“我开车技术好得很,你咒不死我的。”
“全天下,我最不希望你死。”小曼特别强调她现在每天礼佛诵经,向菩萨祈求两件事,但只能对他说一件事。‘’我现在每天晨昏三住香,向观音菩萨析求你长命百岁,如果你活不到一百岁,我愿意把我的阳寿分给你。”
“我们不谈这个。”宋辰弼感激在心里。“总之你以后不准脏话。”
“天知地知,是她先态度不好,我才还击的。”小曼大声喊冤。
宋辰弼执迷不地说:“胡说!若琳既温柔又善良。”
小曼嗤之以鼻地说:“老虎都比她温柔善良。”
“住口!”宋辰弼瞪大眼睛。
“我有人证,你不信可以去问李婉娟,她全部都听到了。”
“我不用问别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若琳的为人。”
“我想你需要一副眼镜。”小曼冷声讽刺。
宋辰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出去,我不想再对牛弹琴。”
小曼走到门口,回眸一笑。“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问题是,我最爱的人绝对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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