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换换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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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意外的关心
眼看十分钟过去了,耿千易还没有回来,学生们开始沉不住气,左顾右盼起隔壁同学的考卷答案。
有一些人更是正大光明的询问对方:「欸,第三题你会不会?」
身为班长的魏羽澄,选择对眼前情形视而不见,因为他不想当个品学优异却难相处的人。
学校就宛如是一个小型的社会,若想获得别人的认同,就得懂得「识大体」。
「阿澄你考卷写完了吧!借我抄一下。」这时,与他交情不深的同学向他借考卷。
魏羽澄踌躇一会,还是将写好的考卷递给前方同学,「拿去吧!记得答案别全写的一模一样。」他交代着。
耿千易习惯出填空题,他敢肯定耿千易一定细心到,每位学生的笔迹与作答方式都一清二楚。
郑裕育从他手中拿到考卷後,开心的向其他同学炫耀:「我拿到阿澄的考卷了!」
「我也要看。」
「我也要,阿澄借我抄一下。」
同学们一窝蜂的聚在一起抄写他的答案。
瞅着那群正大光明作弊的同学,魏羽澄心想着:既然要作弊,那为什麽不直接把课本拿出来看?
蓦地,站在门口把风的同学,神色紧张的挥动手,「快!快!快!耿老回来了。」
接收到战友的通风报信,全班顿时乱成一团,每个人拿着考卷赶紧回坐位上,而传回到魏羽澄手上的是一张皱皱的考卷。
自走廊就听到的喧闹声竟在自己开门後变得鸦雀无声,耿千易察觉到教室内的气氛非比寻常,他若有所思的用指头敲打着黑板。
学生们皆屏息望着他,内心呐喊着:拜托,别让耿老发现阿!
「现在作答完的同学,请把考卷交上来。」
听见他随後道出这句话,学生们都松了一口气。
魏羽澄睇着手中的考卷,毫不犹豫将考卷上的名字擦掉重新写上自己的名字,但当他准备将考卷呈上时耿千易又开口说话了。
「请同学们确认好自己姓名、座号,搞错考卷的话老师是一概不负责的喔。」他露出弯弯的笑眸,「等成绩出来後我会公布补考名单。」
他爆炸x的发言,让学生各个吓出一身冷汗。而当他的目光扫到魏羽澄时,魏羽澄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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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钟响起,随着最後一堂课的老师离去,学生们正兴高采烈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
魏羽澄则打算在离开前,将手上的毕旅策划小组名单拿去给耿千易,就怕晚了一步,耿千易会先行离去,他仓促地将桌上文具收进书包。
「阿澄,我朋友就读强仁高中,我从他那听说你弟弟住院了,所以你最近才都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吧?」阿芬清秀的脸庞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嗯,我最近都要去医院照顾他。」魏羽澄将书包挂在肩上,语气平淡回应。
「需不需要我们一起去探病?」阿芬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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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先前去阿澄家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抢眼的外型在加上爽朗个x,与同是孪生兄弟的阿澄截然不同。
光是那不经意的笑容都不知迷倒多少女人,若不是时常听阿澄说起他那些叛逆的丰功伟业,她本来有意要阿澄把他介绍给她当男友。
「不好意思,他目前还在加护病房观察中,所以无法让朋友探视,等转到一般病房我请你们来探病。」
弟弟现在整个人陷入昏迷不醒状况,医生说若是这个月昏迷指数没有好转,恐将成为植物人,一想到这件事的严重x,魏羽澄忧深责重的握紧拳头。
见他一脸愁眉不展,郑怡芬心想一定与他弟弟的病情有关,「怎麽会在加护病房,是发生什麽事情?」
惊觉脸上露出过多情绪,魏羽澄敛起心中忧虑,轻描淡写的回应:「你见过昕夜,就知道他是那种会到处惹事的人,这次受伤的位置是在大脑,所以还在观察中。」
明知道弟弟受伤的原由,他却睁眼说瞎话,就像他对父母说的谎话一样,将责任都推托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身上。
「真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到时我们再一起去探望他,对了!你是不是要去找耿老?快去吧。」不到半晌,教室内的学生只剩下不到五人,见到他手上拿着要给老师的名单,阿芬不再耽误他。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将你的心意传达给他知道的,那麽明天见了。」魏羽澄向她挥手後离开教室,快速的前往教师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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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敲办公室大门,获得回应後他开门进入办公室,而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耿千易一人。
「老师这是毕旅策划组员的名单。」魏羽澄将手上的名单呈上。
耿千易自他手中接下名单,摊开看见五位组员名字後,哂然一笑,「跟我猜想的一样。」这五位都是平时在班上带头作乐的学生,看样子今年的毕业旅行应该会办得相当不错。
其实他本有意将同行的位置让给其他老师,但学校明文规定班导师一定得参加,学生则可以再额外选一位老师随行,所以说他是被「强迫中奖」。
光是在学校与学生相处一整天就快让他窒息了,一想到毕旅的那三天,每天从早到晚都会听到这群小鬼如放虎归山般的放肆吵闹,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那老师我要先回去了。」
鞠躬道别的魏羽澄在准备转身离开前却听见他的挽留。「魏同学,请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乖乖站在原地望着耿千易。
耿千易自桌上一堆叠高的书籍里,抽出两张都写着魏羽澄名字的考卷,指着其中一张道:「这张才是你的考卷吧。」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慌。他没想到郑裕育竟然会傻到没有将姓名更改过来。
作弊就算了还把他拖下水,这下可惨了!
但现在应该什麽都别解释,先认错吧!
「老师对不起!我愿意接受处罚。」魏羽澄低着头,紧张地等待他发落处罚。
但眼前突然出现铅笔跟橡皮擦,他吃惊地扬眸。
「老师知道你的为难之处,这次就放你一马,现在你只要把另外一张考卷改成别人的名字就行了,就看你要选择哪一张?」耿千易拍拍他的肩膀要他别紧张。
对於学生的作弊行为他并不是很反弹,他也曾经历过这段荒唐岁月,所以很清楚学生的脑子里在想些什麽,而魏羽澄会纵容大家作弊也是迫於无奈。
面对着友情与良心的抉择,魏羽澄毫不犹豫拿起上头用红笔打出九十八分的考卷,将上头他的名字改为另一人的名字後交还给老师。
这都怪他没尽到班长的责任纵容同学们作弊,就让他来承担後果。
「这就是你的选择?」耿千易再次确认他的选择。
魏羽澄颔首。
「那很抱歉魏同学,你星期五必须留下来补考。」
听见他的话,魏羽澄一头雾水的盯着考卷,考卷上头不是打了六十五分,那为什麽他还得留下来补考?
「因为老师对你的要求高了一点,所以记得星期五要留下。」瞅见他一脸困惑,耿千易笑笑的解释。
魏羽澄呐呐的道:「我知道了。」他就知道不可能两个人都安全过关。
「走吧!老师跟你一起离开。」耿千易蓦然站起来,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
星期一是他排课最多的一天,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现在不管是身体或是心理都迫切的需要休息。
「咦?」魏羽澄瞪大双眸,往後退一步。
难得见到他脸上出现夸张表情,耿千易好奇的问:「怎麽了吗?」
「没有。」魏羽澄脸红着摇头。
虽然当班长有特权能常来办公室,但能与耿千易这样近距离单独相处还是头一次,所以内心是既紧张又兴奋。
回想起第一次与耿千易见面的经过,记得当时他正被校园恶霸逼到角落,强迫拿出钱给他们,是耿千易出手救了他。
刚开始他只是很单纯的仰慕耿千易,不过随着朝夕相处,耿千易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吸引力,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他会猜想耿千易在台上各种表情下的想法,或是耿千易私下的一面。可是他始终不会将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他的感情世界在耿千易驻进後依旧没有改变,因为他喜欢这样淡淡的喜欢。
魏羽澄十分珍惜与耿千易一同走到校门口的这段时光。与耿千易在校门口离别後,他搭乘九号公车来到市区的省立医院。
甫踏入自动门,消毒药水味扑鼻而来,近日来全家人进出医院已成家常便饭。
他心事重重来到加护病房区。凝视着病床上与自己面貌相同的弟弟,就算因头部开刀而将半边头发剃光,也丝毫不减他独特的气息。
只是他如睡着般阖着的双眼,自那时就不曾再开启过了。
魏羽澄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抱住头将自己埋在膝盖里,惭惶而颤抖着。
不论外型或是头脑昕夜都比他优异,不像他只会念书,像个傀儡般顺从父母的意思过活,他赢昕夜的只是哥哥这个称号。
而当时因为他害怕自己在父母心中的完美形象会毁灭,一个念头下才会松开手眼睁睁见昕夜从三楼高坠下。
「对不起。」要是他没那麽小心眼就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他心中满是懊悔却唤不回弟弟的苏醒。
☆、第七章 上当了
「姑姑你刚刚是在跟谁讲电话?」耿千易轻轻推开姑姑的房门,揉揉困倦的双眼。
耿莉莉放下手上的电话,一脸神秘地笑着,「猜猜是谁?答案是小易最想见的人喔!」
听见姑姑的回答,耿千易那对圆滚滚的眼珠瞬间发亮起来,「是爸爸、妈妈对不对!?他们要回来带我一起去那边吧!」他睡意全消,奔跑到姑姑怀中。
耿莉莉将他抱起後坐在腿上,将脸贴在他圆润的脸颊旁又提出问题:「那你知不知道这星期日是谁的生日?」
「是我的生日。」耿千易兴奋的回答。
「爸爸、妈妈说要给小易一个惊喜,可是怎麽办呢?小易都知道了。」耿莉莉露出一副伤脑筋的神情。
「嘘…别告诉爸爸、妈妈,换小易给他们一个惊喜。」耿千易将食指放在嘴唇上,揪起小嘴道。
「小易要准备什麽惊喜,可以跟姑姑讲吗?」
耿千易勾勾手,意思要她靠过去,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窃窃私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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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爸爸跟妈妈他们怎麽还没有到?」耿千易身穿一袭白、蓝相间的水手装,坐在咖啡厅的座位上,双脚来回晃动着,不耐烦地重复询问着耿莉莉同样的话。
「就快要到了,等小易再从一数到一百,爸爸、妈妈就会出现了。」耿莉莉很有耐心的安抚他。
这时,耿千易像发现什麽似的,兴奋地冲到落地玻璃窗前,指着远方逐渐降落的飞机,「姑姑飞机要降落了。」
「小易,爸爸、妈妈就在这台飞机上喔,等会你知道该怎麽做吗?」耿莉莉自身後,环抱住他娇小的身躯。
「嗯!」他用力点头,脸上布满期待的表情。
他送要给爸爸、妈妈一个超大的惊喜,方才他坐的位置上,放着准备送给他们的礼物。
飞机进入机场管制范围即将降落在机场跑道上,眼看即将接触地面却没有放下机轮与停缓速度。突然轰然一声,机身直接撞上地面磨擦了三百公尺,冒出浓烟又瞬间起火爆炸。
姑侄两人被这一幕震住!
耿莉莉赶紧用手遮住他瞪大的双眼,四周响起众人的尖叫声与救护车的铃声。
「姑姑…爸…爸、妈妈在飞机里面吗?」耿千易全身颤抖着,眼眶蓄满了泪水,眨眼间全都宣泄而下。
霎那间,眸中景象从机场转变为漆黑暗房,他被这场梦狠狠地惊醒,一身冷汗浸湿他的头发与上衣,心跳与气息杂乱交错着。
每年到了这个时间他就会梦到这件事,就算事过十几年,那一幕依然历历在目,就像准时报时的时钟般,时间一到便来揭开他心中伤疤。
他走下床来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抽屉里摆着一条银色十字项链与一张相片,这是他身上唯一仅有的父母遗物,其馀的不是被他丢弃,就是让姑姑带走了。
照片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一家三口,如今在他眼里是格外的刺眼,将照片反面盖上,但脑海里却不时出现那一幕,彷佛在嘲笑着他:曾经许诺他,要带他一起离开这里的父母,结果留他一人与庞大的遗产到了另一国度。
拾起项链紧握在掌心,心痛与埋怨虽然已不再那麽强烈了,但从小就占据他内心的空虚感却不曾消失过。
渐渐地他筑起一道心墙,自认不去信任人,就不会受到伤害。
其实哪怕只是一件事或是一句话,若能让他冰冷的心渐渐溶解,或许他就能解脱了。
而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他又自嘲别抱太多期望,免得落得一样下场。
不知道姑姑现在过的如何?
自五年前切断所有连络後,就不曾有她的消息。
会如此做是因为姑姑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们所拥有的亲情牵绊让他感到畏惧,所以选择独自一人留在台湾。
松开紧握的手,手掌上印着深刻的十字,他现在就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明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他却宁愿徘徊街头。
将项链滑落到照片上,将所有思绪一并收进抽屉里。
已经凌晨一点了,若是躺回床上恐怕也是失眠一整晚,目前他需要的是酒j,厚实、火辣的y体填满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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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前往常去光顾的pub,耿千易才刚踏进地下室,杂乱喧嚣的电音音乐几乎快震破他的耳膜,他选择吧台的位置坐下。
今天来的目的是要灌醉自己,但也不排除一夜情,他需要女人的身体来忘却被男人侵犯的耻辱。
随便点了一杯酒,他四处观望着正在调情或是热舞、饮酒的人们,也在搜寻能让他宣泄怒气的对象。
他拿起酒杯饮酌,顿时一道人影跳入眸中。
那是个既熟悉且令他怒发冲冠的身影,在对方转身面对他之际,他抢先一步冲上前,猛烈朝对方挥出一记勾拳。
瞬间,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摔了出去。
这场骚动引起群众叫嚣声四起,一群看热闹的人马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好久不见了同学,上回真是谢谢你的照顾,这次我的力道有达到你的标准吗?」耿千易居高凝视着他的丢脸模样。
昕夜站起身,五指拨开挡住视线的浏海,仍不改一脸轻狂的笑道:「老师,你怎麽变脸比翻书还快,我记得上次我们玩得很愉快。」他舔舔嘴角流出的鲜血,出手意示要认识的友人别c手管他们的事情。
「少给我耍嘴皮子,有种出来跟我单挑。」耿千易不屑的道。单单一拳无法卸他的心头之恨,他要彻底的报仇,要让昕夜知道惹上自己的後果。
昕夜如他所愿,作势一拳挥去。他迅速举起手臂去阻档这一拳,但下一秒却被他紧紧抓住。
自掌心传递而来的热度让他感到反感,他用力甩开牵制住自己的手,「放开…」突如其来一只长臂揽住他的腰际,一股浑厚的男x气息吞噬掉他的话。
难得在正常pub里看见男男激吻,周围一群小女生兴奋的尖叫着。
「妈的!你在做什麽?」他激动地推开昕夜。嘴唇上还残留着恶心触感,他用手臂chu鲁的擦拭。
「老师我在回应你的请求。」昕夜痞痞的勾唇。
那抹嘲弄笑容让耿千易厌恶至极,再度朝他挥拳却被轻松的挡下。
「老师,若是要比打架你现在恐怕也没那力气了。」眸中闪过一道j光,昕夜提醒着他。
「那要试试看才知道。」耿千易很有把握的活动手指关节。这回他可不会像上次那样醉到没力气反抗。
不过当他准备出拳时,身体竟变得软弱无力,他错愕瞪着抱住自己的人。
「老师你真的太嫩了。」昕夜又露出让人感到愤恨的笑容。
耿千易使劲地推开他,打算再出手的瞬间,眸中影像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陌生的嘲笑声。
在失去意识前,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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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岚。」昕夜一手搭上整颗头挑染成粉红渐层,手托银盘的服务生肩上。
被唤作小岚的少年一脸困惑地瞅着他。
小岚这个称呼是认识他的朋友才知道的真名,pub里的人都称他作:m见到他脸上的猖狂笑容,小岚惊讶地扬起眉宇,「阿夜你怎染回头发了,差点认不出是你。」
「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最近都要顶着张颗头。」昕夜无奈的拨动头发。
观察到他的表情转为不悦,小岚好奇的问:「怎麽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没事。」
昕夜虽然这样回应,其实心里还在为魏羽澄在医院时所说的那番话而生气。
就为了魏羽澄那幼稚、无聊的自尊心,害他得困在那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状态,若真要比较彼此在父母心中地位的高低,光从名字就可解读出来。
事情发生至此,他明明有好几次机会能说出真相,但他却选择替他所犯的错继续圆谎。
别以为用一句「对不起。」就能轻松了事,私心终究会让他毁了他自己。
昕夜不再顾念与他之间的兄弟情谊,他很满意目前状态,现在只有等到他玩够了,见到魏羽澄陷入绝望深渊,才会罢手。
「需不需要我找些美女陪你?」小岚别有深意的探问他。
「不了!」昕夜一口拒绝。
女人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因为他现在找到一个更有趣的玩具。
「那有想要喝点什麽吗?」没想到他既然会不要女人,看来他是真的心情不好。
「小岚,你不用招待我了,我想我应该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那好吧!等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再在叫我。」小岚语毕便离开他身边,将托盘上的酒饮送去给客人。
尔後,陆陆续续来了几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向昕夜搭讪,他都对她们不理不睬,约莫又过了十分钟,他蓦然然将小岚招来身边。
「你身上还有带着红j灵吗?」他靠在小岚耳边低语。
「不是说不要女人,那跟我要红j灵要做什麽?要做什麽坏事吗?」小岚揶揄他一番。
昕夜轻笑一声,耸肩而道:「不,只是有个看不顺眼的家伙想整整他。」
「哪个小子这麽衰被你盯上?」小岚好奇地东张西望。
敢去惹昕夜,那个人肯定是找死。
昕夜眼神指向门口处,身穿蓝色条纹衬衫的男子,见那个人朝着吧台位置坐下,他交待小岚:「等会帮我放一颗到他点的酒饮里。」
现在他只要等待时机出现在耿千易面前,一切就会如他所想计划进行。
「快把酒送去给客人吧。」他挥手离开小岚身旁,迈开大步,朝着最危险,也是最刺激的地方而去。
小岚将手上的酒饮送到女客人面前,神态自然地回到吧台等待猎物上钩,暗自想:既然要整人,一颗哪够,至少要两颗。
☆、第八章 又被那该死男人得逞了(慎)
耿千易感受到身体正酝酿着一股强大骚动,小小的火花在体内胡乱地流窜,随後又聚集在某一处,皮肤接触到一阵冷风,他哆嗦地缩起身子。
这种忽冷忽热的反应,让他困惑地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正躺在方才让他作恶梦的床上。
这是怎麽一会事?
他还记得自己昏倒在昕夜怀中,不过为什麽现在会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
不!正确来说还穿着一条内裤,但这跟裸体有何差别。
虚弱地撑起身体,映入眼帘的人影,让他瞬间瞪大双眼。
是昕夜!这该死的小子怎会在这里?
「老师,你终於醒了!」昕夜摇晃着手中玻璃杯逐步来到他身边,睇着他的双眸如杯中里头的琥珀色y体,闪烁邪魅光芒。
见他一副心怀不轨的笑着,耿千易脑中的警示铃作响,打算拔腿逃离这里却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t「阿…!」
他发出一阵惊呼。瞅着被昕夜碰触到的身体部位,不懂为何会感到一阵骚痒?
「你对我下了什麽药?」很快意识到是怎麽一回事,他咬牙切齿的问。
昕夜抚m着下颚,佯装思考,随後痞痞地笑道:「当然是春药,因为上次只有我一人乐在其中,所以我想这回换个比较有情趣的方式,或许你会比较有感觉。」
不满他的回答,耿千易直接开骂:「你这该死的变态,脑子里只会想着这档事。」接收到他的目光停驻,他不自觉的用手环住身体,身上少了遮蔽物,人也少了安全感。
「冤望阿!老师,我什麽也没做只是静静坐在那边看你。」昕夜目光指向前方的单人座沙发椅。
沙发椅旁的小桌几上摆放着一瓶v.s.o.p,酒瓶内的y体只剩下一半。在等待耿千易清醒的期间,他一边饮酒,一边欣赏他的睡容。
清醒时,那对黑眸总是斥着嘲讽般的笑意,而那对薄唇也只会吐出难听的话,能见到他卸下武装、毫无防备的模样,大概就只有他睡着时。
「那你现在也给我静静离开。」耿千易怒瞪着他。
尚未说出这句话,昕夜抢先一步俯身,在他耳畔低语:「我反倒是觉得老师你在诱惑我。」黑眸扫过他的全身,他吹了一下口哨。
「我说这画面还真b。」
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身体,耿千易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勃发的分身,自紧身三角裤缝中露出来,赤裸裸地供人欣赏。
他脸上一阵火辣辣,直觉想找东西遮蔽下体,可惜床上却空无一物。
见他如盲人般挥舞着双手寻找东西,这般模样实在太有趣了,昕夜开怀大笑着。
「老师消消火吧。」他含了一口酒吻住耿千易的唇,将y体j喂入口中顺势探入舌头,挑动他的舌尖让y体顺利下肚。
原本认为男人的嘴唇与女人的相差甚远,没想到耿千易的唇相当柔软,他意犹未尽再次吻上他。勾住他的口中软物,chu鲁地吸吮滑嫩舌尖,品嚐残留在味蕾上的酒香味。
这回耿千易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口中的铁锈味令昕夜蹙起眉头,但没有因而退缩。他伸手触m耿千易的腰际,转移他的注意力,舌头趁机撬开齿贝探入檀口。
滚烫的舌狂扫他口腔内每一处,放肆地搅动、挑弄,不断地醺醉气息送入他口中,强势侵占他的领域。
耿千易自认应该对男人的吻感到恶心,可是他却没有,霸道又火热的吻反而助长他的欲望,欲焰一把轰上全身。
他怒气腾腾地推开昕夜,并朝着他挥了一拳。
「老师…我发现你只会用这招对付我。」昕夜无辜地m着被揍的右脸。
「你也只会用这种烂招逼人就范。」耿千易嗤之以鼻的回应。
听见他的控诉,昕夜脸上泛起兴味,「很抱歉!因为我是一个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十分清楚耿千易不会轻易的屈服於他,除非使用药物逼迫他抛下自尊,自己才会有胜算,虽然赢得不是很光明,但这一步成功了,他就握有足以动摇魏羽澄的王牌。
当时他在pub里交待小岚所下的药,是最新的迷幻药:红j灵。
红j灵原本是用於瘫痪大脑作用,控制病患行动力的医疗药剂,经过有心人士的改造,添加了能促进血y循环的成分,使人产生强烈x欲,全身感到燥热难耐,皮肤呈现如红樱般的色泽。
就耿千易目前的状态看来,一定承受着莫大的欲火狂潮,否则岂会乖乖待在床上。
耿千易惊觉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竟然跟他对话了起来。
不行!他得赶快想办法逃离这里才对。
这时昕夜如他所愿,自眼前离开走进浴室。
这麽好的机会耿千易岂会错过,他急忙下床却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上。不过这一跌也让他发现一件事:原来他的衣服是被昕夜丢到床底下去了。
伸手将衣物取出,准备一穿好裤子就逃离这里,不料,双脚顿时不听使唤了。
「怎麽会这样?」瞅着虚软无力的双腿,他满脑子问号。
不出一会儿,昕夜手上拿了一罐东西回到他身边,待他看清物品上头标示着「凡士林」这三个字後,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他坐在地上大喊:「你要做什麽?」
「老师,你明知故问。」昕夜勾唇一笑,将他抱起丢回床上,布料磨擦到异常敏感的肌肤,令他起了一身疙瘩。
他俯身压在耿千易上方,双手不安分地在光滑肌肤上游走,像是弹奏一首抒情曲子,缓慢的舞动四指,指尖轻柔地搔过x前蓓蕾。
莫名的快意从指尖所及之处传来,耿千易惊慌的大喊:「不要碰我!」
昕夜富饶兴味地挑眉,重新将指尖滑落在敏感蓓蕾上,倏忽以两指捻住,向上一扯,诱人的蓓蕾瞬间紧绷挺翘。
如触电般的感受窜过腰际,耿千易激动的弓起身躯,一道柔细呻吟自口中流出:「啊!」
他立刻用手捂住嘴,不敢置信这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声音。
昕夜轻笑一声,改为用指腹揉捻,俯首以口含住另一只的蓓蕾,轻柔地吸吮,舌尖舔弄着小巧果实。
一阵阵的快意不停从x口涌出,耿千易不自觉地扭动身躯。
「快住手!」对身体的诚实反应感到羞耻,他激动推阻着昕夜的头颅。
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昕夜另一只手顺着身体的肌理线条来到下腹,将他穿到一半的裤子退下,大掌握住坚挺分身揉搓,答非所问的回应:「老师,你这里好硬喔。」
「嗯…」分身被摩擦的畅快感受,令耿千易不由自主发出声息。
受到宠幸的分身开始流出透明汁y,昕夜恶意的用指腹旋转磨蹭着前端凹处,让它兴奋地发出颤动。
受不了这般刺激,耿千易用力拉扯他的头发,嗓音嘶哑地道:「快…放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回应昕夜的挑逗,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恐惧。
昕夜露出猖狂的笑,「耿千易,你就顺着自己的欲望,沉沦吧!」从他逐渐涣散的眼神看来,药效应该已经发挥最大作用,只要再多给点甜头,他的理智就会彻底崩裂。
这时,他吻住耿千易轻喘的唇,轻柔的辗转,享受唇瓣的柔软触感,再将厚实舌头喂入口中,挑弄他湿热的舌。
体内猛烈欲火开始攻陷大脑,让耿千易感到一阵眩晕,他一如反常,主动地搅动舌g回应。
火舌接收到他的索求,立刻缠住不放,极尽的逗弄、挑动,热情地与他交换彼此津y。
感受昕夜鼻间带着酒味的气息,而自己的眼眸就印在他的眸中,耿千易逃避似的闭上眼。
结束一吻,昕夜俯首再次含住他的蓓蕾,舌头灵活地画圈,舔拭玩弄,再用前齿啮咬顶端果实,让身下的人发出阵阵呻吟。
耿千易用力摇晃脑袋,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但昕夜却用指尖轻抠昂扬前端小孔,刺激它汨出更多汁y。
将黏滑汁y沾满大掌,他握住昂扬开始上下滑动,先轻抽个几下,再倏地加重手指力道,快速套弄。湿热舌头来回疼爱两颗果实,或是吸吮,或是舔弄,双管齐下蹂躏身上脆弱部位,带给他层出不穷的体验。
耿千易从没想过会被男人这样取悦,酥酥麻麻的感受让他全身寒毛都竖立起,一触即发的欲望在手指规律套弄下,不到两、三分钟就喷出r白色的y体。
「老师,你好快就s了。」瞅着掌中黏稠白y,昕夜嘲弄笑道。
体内熊熊欲火终於解放,令耿千易松了一口气,他恢复理智低声怒吼:「你玩够了吧!玩够了,就赶快给我滚出去。」
昕夜满脸笑意对上他的怒眼,「不,游戏现在才要开始。」一股作气扯下他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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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身体安c进他的双腿中,昕夜伸手拿取床头柜上的物品,手指沾取一坨凡士林,冷不防地抹上他的x口。
冰冷触感让x口缩紧,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耿千易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臂,「不可以!不准把手伸进去。」
反观上一回他正视自己欲望,大声地向昕夜呛声,这回他的胆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种身体像是要被撕裂成两半,痛不欲生的感受,让他打从心底泛起寒颤。
「别紧张,这次我会好好的疼爱你。」他眸中的恐惧只让昕夜越发兴奋。长指慢慢探进他体内,紧窒的来回进出,指腹摩擦着r壁,寻找他的弱点。
一股颤栗涌上全身,耿千易惊愕地瞅着自己刚刚才泄过,却又立即头起抬的分身。
这药效要到什麽时候才会结束?
「要做爱一整夜才会消失。」看出他的想法,昕夜戏弄的回应。
耿千易被他吓得瞠目结舌。趁着他松懈之际,昕夜快速地加入第二g指头,缓慢的转动手指,耐心地扩张,等r壁变得柔软且湿滑後,开始展开攻击。
长指朝着方才的敏感点用力戳刺,分身立刻一柱擎天,他俯身含住分身,重重地吸吮,故意吸出响亮响声。
「你是疯了吗?」
双眸瞪大,耿千易不敢置信他竟能毫无忌讳地含住男人那话儿,甚至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昕夜扬眸瞅着他,探出舌头舔弄分身每一处。舌尖来到前端,停留在汨出汁y的小孔打转,极为猥亵品嚐他的味道。
一股燥热爬上脸颊,耿千易慌张地撇开目光。此时,体内长指猛然抽c,舒服快意窜上脑门,他不禁扭动起身子。
咬紧牙g试图将这股愉悦感压抑住,蓦然,一股温热触感包围住下方r球让他倒抽一口气。
舌尖灵巧地舔弄娇嫩肌肤又轻柔地含住吸吮,这一连串动作使昂扬更加肿胀。昕夜在他身上挑燃出销魂的火焰,教他无法自持,脸上蒙上一层情欲,逐渐掉入神驰目眩的世界里。
倏忽,昕夜停下所有动作离开他。耿千易困惑的盯着他,只见他喝了一口酒又回到原来位置。
「放轻松。」
戏谑嗓音飘荡在耳畔,昕夜来到他双腿间,两指扳开x口拿了一块冰块放进去,冰冷刺激迫使r壁剧烈收缩,但这个动作反而将它更越带往体内深处。
他重新将手指c入x内,并在炙热的内壁与冰块间来回磨擦。
强烈又刺激的触觉感受让耿千易难受地放声大叫,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他的腰际。
所幸冰块迅速地被体内的炙热融化,他松开双腿喘息着。
趁着他恍惚之时,昕夜将昂扬抵住嫣红x口,缓缓地探入前端,奇特的冷热触感让昂扬立刻胀大一倍。
比起第一次情况,耿千易这回意外勾起他深层的欲望,他迫不急待想在他体内尽情的驰骋。
双手将他的大腿抬高,压至x膛,一股作气将昂扬埋入他体内。
「阿-!」
猛烈剧痛令耿千易刷白一张脸,不过相较於先前的经验,这点程度的痛他还能忍受。
昕夜不顾他的感受展开密集抽送,火热又湿滑的r壁紧紧包裹着昂扬,带来畅快快意。
随着昂扬的一进一出,方才冰块融化後的水,流出x口发出猥亵声响。他将身体贴上耿千易,更深入的抽c。
耿千易紧咬下唇承受他的激烈撞击,体内被异物满满充实着,交媾处如着火般火麻热辣。在药的作用下,所有感官知觉都被放大开来,痛苦之中夹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蓦地,昕夜长指抚m上两朵蓓蕾,chu鲁地揉捻、扯弄。凄厉快感划过全身,让他的理智瞬间崩盘,情欲接管了身体,强烈的感官风暴使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只想享受当下的快乐。
此时,昕夜抽出昂扬,居高临下笑睇着他,因快意中断而失落的脸。
「想要就自己坐上来。」他来到床铺另一端坐下,眼神指向自己腿间耿千易怒视,不愿屈服。可是无法获得满足的情欲像是野兽狂妄地在他体内叫嚣,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作出行动,跨坐在他身上。
昕夜将昂扬放在臀办间来回滑动,若有似无的用前端探访秘境入口却又不进入。恶意挑逗引来他的不满,瞪着前方的男人,要这男人快点填满他的空虚。
「求我,我就满足你。」昕夜狂傲地勾唇笑道。
耿千易不愿回应他的要求,因为若是一开口就表示自己向他低头了。咬住下唇想将这股欲望抑制住,但体内排山倒海而来的欲火却让他难受到,想将掌管自己所有知觉的这颗脑袋砍掉。
挣扎了一会,他终於放下身段向昕夜索求:「给我!」
「还是一脸那麽高傲,看来要让你认清谁是在上位才行。」昕夜冷笑,突然朝着线条优美的颈项用力咬下。
「啊!…呜…」骤然痛楚令耿千易泛出泪水,欲火瞬间消降一半。
昕夜握住他的分身,力道适中的搓揉,让它回复到坚挺状态。
大掌快速地上下的滑动,一面取悦它,一边观察他的神情,直到分身坚硬到浮出青筋,他的喘息越发急促,指腹猛然按压住前端小孔,不让欲望解放出来。
耿千易伸手扳开他的手指,想让欲望宣泄出来,但大掌却紧握着分身不放,硬是将他那股想s的冲动压制下去。
瞅见他痛苦难耐的扭动身躯,昕夜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知道我的名字吧!现在该怎麽做全看你自己。」
就快被体内猖狂肆虐的欲火逼疯了,耿千易噙着泪水睇着他,这泪水包含着他的愤怒与不甘心。「昕…昕夜,让我去。」
「想要s出来,就自己将它c进去。」昕夜拉他的手去碰触昂扬,命令着。
耿千易听话地将昂扬放入体内,被填满的快意令他发出轻柔呻吟。这个体位能让昂扬更深入x内,攻击最敏感的位置,他环住昕夜的颈部,主动的上下摆动身躯,一波一波的快感涌上全身,他浑然忘我地扭动臀部。
啊!好舒服…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销魂感受。
「老师你的表情真b。」伸手抓住他後脑勺的头发,昕夜近距离欣赏那对迷离的眼眸。
耳里听不进任何的话,耿千易只觉得体内未解放的欲火,就像个巨大黑洞即将把他吞噬,他愤怒地朝着昕夜肩头咬下一口。
「别心急。」凝睇着他布满情欲的脸,昕夜嘴角弧度更加上扬。
看来这一刻耿千易是彻底的栽在他手上,但接下来他的恶梦才正要开始,因为他的复仇计画成功与否,全都在他这个关键人物身上。
耿千易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谁叫你要被魏羽澄喜欢上。
昕夜一边想着下一步该如何走,一边挺起腰杆将昂扬顶进他体内。
「啊!」一阵酥麻自腰际窜上後脑,耿千易弓起身体喊叫。
昕夜抓住他的腰重重拉下,狠狠地顶撞r壁,狂暴地玷污他的躯体与灵魂。
两人相互配合对方的动作,使交媾部位更加贴合,r壁与坚硬昂扬摩擦迸出层层电流。察觉怀中人儿倏地绷紧身躯,昕夜加快顶撞速度准备与他一起迎接高潮。
☆、第九章 超敬业老师
睁开双眸耿千易反sx的起身,一股如被卡车辗过般的沉重感欺上全身,令他又倒回床上。
一整晚的激烈x爱让他耗尽所有体力,现在全身酸痛不已。
勉强用手支撑身躯坐在床缘,不料,一站起身,双脚便瘫软无力,让他重重地跌坐地面上。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从下体窜遍全身,如弯刀的眉宇瞬间紧蹙。
蓦然,自房门外传来钟响的声音,他迅速瞟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正走到九跟十之间。
糟糕已经错过第二堂课了!
顾不得全身赤裸地坐在地面上,耿千易迅速从地上揪成一团的衣物里找出手机,自手机电话簿中找寻某人的号码拨打出去。
「王老师吗?我是耿千易老师,今天是否能麻烦你帮我代课…嗯,因为人不舒服所以今天打算请假…嗯…好,那就拜托你了。」结束通话,他愤恨地将手机丢到床上,手机在床铺上弹跳一下,接着掉落在地上分裂成两半。
「干!」
人在不如意的时候连手机都要跟自己做对,他抡拳槌向地面,借以泄恨。
他心想:反正已经将课堂交给王老师了,就待在地上等体力恢复吧。
将皱巴巴的衬衫套上,他随兴地躺下来,双手一摊,手背顿时碰触到硬硬的触感。
转头一看,那样东西猛然让他忆起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昕夜是如何践踏他的尊严,与他卑微的求欢姿态,全都一幕不漏在脑海里放映着。
妈的!他还没来的及报复,那该死的变态又来第二次同样的戏码,自己一定是与他八字犯冲,才会屡次都栽在他身下。
他撑起身躯,气愤地将凡士林丢向窗户外,倏忽,自股间流出大量的黏稠y体,让他的心情荡到深不见底的谷里,一股刺鼻味道窜上使他感到一阵反胃。
随手拿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地擦拭下体黏稠部位,瞅着自己赤裸身躯,他突然愣住了。小麦色的肌肤上全布满了x爱过的痕迹,有些部位甚至还有咬痕。
耿千易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因为这些痕迹不是两、三天就会消失的,他也知道昕夜这麽做是为了要让他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受辱的事实。
虽然感到气愤,但如何将这般羞辱还给昕夜,他却无从下手,昕夜就如同他的名字般神秘,而自己却一再被他玩弄於股间。
他这辈子从未感受过这般挫折,健壮身躯因受到极大冲击而激愤颤抖着。将这一股愤怒化为力量,耿千易告诉自己:誓死也要爬进浴室,洗掉这一身的污辱。
在涂抹药膏与服下止痛药後,他休息了大半天,窗外的景色也从日照光明来到夕阳馀晖。
随着肚子发出阵阵咕噜声响,体内的饥饿感也越甚强烈,他在床上辗转,拖延了半小时才起身,简单地套上运动夹克遮掩住身上吻痕,打算开车出外觅食。
由於行动不便,他决定到速食店设立的得来速点餐,这样就不必下车走路,可是缺点是要多绕一段路。
开车寻找速食店的黄色斗大招牌,正值下班时刻他穿梭在走走停停的车阵中,红灯号志让他不耐烦的踩下煞车,蓦然眸中跳进熟悉的面孔。
那不是他班上的学生吗?
? ? ?
魏羽澄一副心不在焉的低头走路,一早得知耿千易生病请假的消息,让他一整天都无j打采。
在经历昕夜的事件後,耿千易已成了他心中唯一的心灵支柱,所以他的喜怒哀乐也随着耿千易的一举一动而变动。
身体左侧边猛然碰撞到东西,魏羽澄惊觉是自己撞到别人,马上脱口道歉:「对不起。」
「我们还真是冤家路载。」
他没听见对方的话,仍低着头向前行走。
「你这小子是故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李平建火冒三丈一把他抓住的衣襟。
被对方的蛮横举动吓了一跳,魏羽澄畏惧地向对方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跟我说话。」他与这位不良少年素不相识,自然将那句话排除为是在对他说的。
「少给我装傻,上次的帐我们还没算清楚。」李建平露出一脸恶相,大声喊道。
谁不知道强仁高中就属他与昕夜两方人马势力最大,身为学弟的昕夜却屡屡来破坏他好事,这梁子已经结大了,那天在公园若不是杀出来程咬金,他早就将昕夜的名字踩在脚底下,而学校这一带都是他的地盘了。
「你…认错人了!我…g本就不认识你们。」魏羽澄结结巴巴的回应,满头的汗水已流到背脊处,令身体发出一阵寒颤。
「老大,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好像不是昕夜?」一旁跟班的小弟,仔细地观察魏羽澄的反应後,靠在他耳边道。
李平建松开手,若有所思的盯着魏羽澄。
不可能!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人,只是多带了一付眼镜就想把他「呼咙」过去。他还记得上回砍伤了昕夜手臂,大掌立即朝魏羽澄的手臂用力一握。
即将愈合的伤口又被揭开,手臂上传来的刺骨剧痛让魏羽澄无力的缩下身子,证实李平建没认错人。
「干!尬林杯当白七。」李平建面目狰狞的道。
耿千易於对向车道观看着这一切,他不想c手管这件事,依他目前的身体状态不便出手相救。
但打算开车走人前,他蓦然觉得那群不良少年有点眼熟,仔细一看才忆起他们是在公园与昕夜斗殴的学生。
在对方出手殴打魏羽澄前,他抢先一步将车子高速甩尾至他们面前,长长一道刺耳煞车声划过天际,成功制止了李平建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拳头。
「快上车!」他打开副驾驶坐的车门,朝着紧闭双眼,打算抱头默默承受的魏羽澄喊道。
魏羽澄相当惊讶自己处於平安无事的状态,大脑顿时失去功用。他呆滞地望向声音来源处,但这一瞅又让他更加的吃惊。
「老师|!」
耿千易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怒骂,伸手一挥,大喊:「还不敢快上车。」
闻言,魏羽澄立即飞快地跳进车内。心脏急速跳动,不是为了方才的紧迫举动,而是被耿千易那双深邃黑眸所勾动。
李平建一帮人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载走。
? ? ?
坐在车里,魏羽澄尚未平息内心悸动,他低头瞅着自己的手指轻语:「老师,谢谢你。」
「你认识那些人吗?」车子开离现场,过了几条街後,耿千易才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魏羽澄摇摇头,「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但是对方好像把我当作是别人。」
记得刚刚其中一人好像有提到昕夜的名字,他猜想:那帮人跟昕夜之间应该有什麽过节,所以才会攻击与昕夜有着同样面孔的自己。
「你手臂受伤了,要不要送你到医院?」瞟见他的制服上渗出鲜血,耿千易关心的问。
魏羽澄浅浅一笑,「老师我不要紧,这是先前的旧伤口,只是被刚刚的人一握伤口又裂开了。」
能获得与耿千易近距离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是方才让人惊魂未定的场面还是手臂上的伤痛,他全都忘却了。
沉浸在这份喜悦里,直到过了几个路口才察觉到耿千易的沉静,他尴尬地道:「老师对不起,我总是带给你麻烦。」
「为什麽这麽说?」耿千易单手c作方向盘,瞟了他一眼。
魏羽澄低着头道:「因为我老是做出惹人厌的事吧。」
耿千易颇认同他说的话,但却违背良心的回应:「没有一个导师会嫌自己的学生麻烦。」反正再忍耐一个月他就要辞职了,到时不论学生们发生什麽事,他都一概不管。
「真的吗?那就算我做出怪异的行为,老师你也会包容我吗?」魏羽澄睁大双眸,眸中绽出光芒。
「那要说看看是什麽事,我才能回答你。」耿千易耐着x子回应。
「其实最近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我好像不是原来的自己,时常会失去意识,会突然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做了那些事情?」
见耿千易沉默不语,魏羽澄深怕他会讨厌自己,赶紧为自己的荒唐发言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好像太多话了。」
「没关系你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在注意前後方来车。」耿千易露出往常的笑容。
魏羽澄的这一番话他大可充耳不闻,将他平安送回家就好了,只是他手臂上的伤口与刚刚那些人让他想到了某个人。
偷偷观察老师的表情後,魏羽澄才继续发言:「该怎麽说呢?就拿我手臂上的伤口来说,虽然从母亲口中得知是车祸所造成的,但事实上我却没印象自己发生过车祸,甚至我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都不记得了。」想起近日来的遭遇,他惊恐地紧握起拳头。
这部分听起来有点像人格分裂,耿千易不敢断定所以没说出口。
「这件事交给老师吧!现在什麽都别想,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将手掌放在魏羽澄的肩上,安抚他的情绪。
自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魏羽澄心绪逐渐平静,他听话地道出自己家的方向。
? ? ?
将魏羽澄送回家後,耿千易拨了通电话给某人。
「喂!我问你什麽原因会造成短暂失忆?」待对方接起通话时,他劈头就问。
「你没头没尾的在说些什麽?」纪为载在电话另一端搔着头反问。
他既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是耿千易肚子里的蛔虫,但这位仁兄三不五时就会跟他来场玩快问快答的游戏。
「我暂时无法跟你解释那麽多,反正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他没有耐x浪费唇舌解释事情来龙去向。
真是的,要拜托别人也不会客气点。纪为载心里滴咕着。
「除了脑部受到重伤或是心里创伤与压力所导致的失忆,另一个可能x就是『解离型人格疾患症』,若要详细地找出失忆的病因,需要到医院来做些测验才能判定。」
纪为载堪称为医疗外科界的第一把交椅,若要考他所有的医疗知识他都能回答,不过,唯一能让他举白旗投降的就是耿千易这个人。
听见几个关键字後,耿千易不给他发言机会,自行做了结论:「结论就是去医院就能知道病因!那我再找时间跟你联络。」
纪为载望着已挂断的电话,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忘了告诉耿千易,他月底就要去美国了。
☆、第十章 因果关系
昕夜躺在床铺上大笑着,对於魏羽澄下午所遭遇的意外,他只能说是魏羽澄自己运气不好,成了他的替死鬼。
尽管最後让魏羽澄逃过一劫了,但耿千易的介入却让整个复仇计画更有利於他,看来他得提前公布身分,让这个游戏变得更有趣点。
「魏羽澄,你要笑也只能趁现在笑了,今晚之後,我会让你置身於水深火热的地狱里。」
他回想起那场意外的发生经过,也是造成这场复仇游戏的开端。
他与魏羽澄打从娘胎开始就一起成长,他们是一对同卵的双胞胎兄弟,早出生於他三分钟的魏羽澄自然被称做为哥哥,虽然他们兄弟俩的相貌一模一样,但两人的x格却如名字般南辕北辙。
魏羽澄在父母眼中是位极为闲静少话的乖儿子,对於父母说的话向来逆来顺受,自然得宠,相较之下,从小为了突显自己不是哥哥复制品的昕夜,过於外向与强硬的x格,却成了让人头疼的叛逆小孩。
为了不让彼此受到比较,父母从小到大让他们念不同的学校,有各自的朋友圈。话虽如此,昕夜还是能感受到父母对於魏羽澄的偏爱,所以他从不把魏羽澄当哥哥看待。
某夜在众人皆睡梦酣甜的宁静夜晚,他自魏羽澄的房门缝隙间,看到一丝亮光。
魏羽澄的房间白天阳光充足,放眼望去是一片草绿盎扬的公园,夜晚则星月交辉,而他的房间却连一丝阳光都照s不进来,这又是父母偏爱魏羽澄的另一项证明。
「阿夜,这麽晚你又要出去?不是快要期末考了。」魏羽澄蹙眉瞅着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的昕夜,而他书桌上的书本正读到某个章节。
「期末考小事一件,今天可是阿哲的生日,我们一群人打算到夜店办party。」昕夜顶着新染的金发,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行头,这般打扮存心要抢过寿星锋头。
魏羽澄见过他的同学:阿哲。不太正派的模样让他打从第一眼就反感,又常结盟群党邀约昕夜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你要怎麽出去?我刚刚还听见爸爸在客厅讲电话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无法摆出哥哥架子规劝昕夜,所以抬出父亲的威严来让他打消念头。
昕夜耸肩而道:「还不简单,像上次一样喽。」眼神指向窗户,打算循着上回的方式。
只要超过门禁时间父母就会将大门锁上,若要逃过父母眼睛外出,现在就只剩後阳台与魏羽澄的房间能通到外面世界。
魏羽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玩乐而将x命托付给自己,一想起上回惊心动魄的过程,他马上回绝:「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帮你这样做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即使被拒绝,昕夜还是照着自己的想法行动。
「快一点我要来不及了。」他跨坐在窗台上,等待魏羽澄拉住他的手,这样才能顺利地降落在二楼住户的窗台上。
望着如同站在悬涯边上的昕夜,魏羽澄踌躇了一会才伸手抓住他。
见他小心翼翼地寻找下一步的施力点,只要稍微一分心就会摔落到三公尺高的地面上,紧张的气氛让他屏息不敢乱动。
此时,有人敲打他的房门,接着传来李素敏的声音:「阿澄,妈妈帮你准备了消夜。」
魏羽澄内心一阵惊恐,要是让母亲目睹这一幕,他不就成了昕夜的帮凶,急於保卫自己立场的他无意识下松开了手。
少了他的扶持,昕夜一个措手不及,双脚踩空,瞬间从三楼垂直掉落於地面。
在沉重撞击声响起时,母亲也开启了房门。
「这是什麽声音阿?」她马上冲到窗户前察看。
三层楼的高度不算构成危险,但昕夜的头部却撞击到一楼中庭花圃的大理石上,大片鲜血不断从他头部涌出。
见到这一幕,魏羽澄脑中所有思绪都被抽走了,当下他脸色尽失,直到听见母亲的尖叫声才唤回意识。
起初李素敏并未发现躺在一楼地面上的是自己的儿子,鲜血已将昕夜的头发染成一片血红。
「妈妈,请你救救阿夜。」
听见魏羽澄的惊人话语後,她瞬间昏厥过去。
魏德志循声前来察看,见她倒卧在儿子怀中,惊讶地询问:「这是怎麽一回事?」
魏羽澄顿时慌了手脚。
怎麽办?他该如何解释?紧盯着手指,他始终说不出实情。
窗外传来哗然声引起魏德志的注意,他探头一望,这一望可让他吓破了胆。
「快叫救护车!」
攸关人命,不消片刻,救护车急如星火的赶到,母子双双被送往医院急诊室,魏羽澄则与父亲开车紧随在救护车後头。
一路上他都惊心吊胆,害怕父亲问起整件事的原由,虽然父亲只字未提,但他的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因为就算父亲没开口询问,闯入案发现场的母亲势必会要求他解释。
? ? ?
「医生,我儿子会不会死?」李素敏苏醒後,立即跑到医生面前,歇斯底里地摇晃医生肩膀,大声喊叫。
当她望见儿子躺在血泊中,身为母亲她,心都碎了。
「老婆先冷静点,听医生怎麽说?」从急诊室柜台填写完资料的魏德志,回到老婆身边,安抚着她。
「除了左脚骨折外,病患的脑部受到严重撞击,目前x光检查看来脑部是有瘀血,我建议紧急动手术,但有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在,请监护人在同意书上签名後我们才会执行手术。」
「医生你说的风险是指什麽?」魏德志着急的询问。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抢救他,但手术後的结果我们无法负责,要请你们自行承担。」
听见医生的话,李素敏又开始焦虑起来,她抱头痛哭哀嚎:「我的天阿!我不想活了。」
将事发过程看在眼里的魏羽澄,外表看似冷静,内心里却波涛汹涌。最後他说服自己:是昕夜硬要这样做的,後果当然由昕夜自己承担。
漫长地等待手术结束後,医生的另一番话让他松了一口气。
「手术很成功,病患有可能随时会醒,但也有可能会就此昏迷不醒,接下来就要看病患的求生意志了。」
当下他很庆幸昕夜有可能会昏迷不醒,这样一来就没有人知道事实真相。
接下来的时间,他照着心里已经想好的说词来向父母解释一切。
? ? ?
自窗户摔落後,昕夜就掉进一团黑色迷雾之中,不知在黑暗中m索了多久,从远方传来越来越强烈的光点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眸。待适应光亮後,他发现自己正看着病床上的自己与身旁的亲人他马上联想到电视里曾报导过的灵异传闻:「人在濒临死亡时,会灵魂出窍看见自己。」
难道他快要死了?窜进脑中的第一道想法,让他全身泛起寒颤。
不行!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怎麽可以就这样结束。
此时,脑中猛然c进一句话,推翻他的想法。「昕夜,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是魏羽澄的声音!
昕夜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不过病房内就只有他与父母三人。
而当他满心疑惑为什麽会听见魏羽澄的声音时,原本握住躺在病床上自己双手的母亲,蓦然转头对着他说话:「今晚妈妈会守在这里,你跟爸爸先回家去吧!」
妈妈是在向自己说话吗?昕夜自问着。
黑眸对上母亲眸中的人影,他整个人瞬间怔住。
他惊奇地瞅向自己踩於地面上的身躯,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附身在魏羽澄的身上,甚至能知道他的所有想法。
不过下一秒魏羽澄蜂拥而入的想法却让他猛然变了脸色。
他压g没想过魏羽澄会将责任撇的一乾二净,而魏羽澄在病房内对父母说的那些谎话,更是让他愤恨到想狠狠揍他一拳。
当下这副躯体竟然如他所想的挥出了一拳,他惊愕睇着自魏羽澄身上挥出去的手。
「阿澄,你是怎麽了?」母亲被他的举动吓坏了,紧紧的抱住他身躯。
昕夜脑中顿时燃起许多想法:这真是太有趣了,他得要好好利用这机会来报复魏羽澄对自己的背叛。
他用魏羽澄的声音来安慰母亲:「妈,我没事。」
自那天起每当到了下午,魏羽澄的身体就交由昕夜来掌管,而白天魏羽澄的一切活动与思想他都参与其中,包括他对耿千易异样感情,他都看在眼里。
他对耿千易的这份情意,让昕夜兴起了一道坏念头,於是便将复仇的触角延伸到耿千易身上。
如今他已经抓到耿千易的把柄,接下来就发动这颗棋子来毁掉魏羽澄。
然而在昕夜一切都看似顺利的计画背後却隐藏着陷阱,他没想过上天安排的这场境遇,竟会让他陷入一场爱情风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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