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这个身份成谜的人类少女现在生死未卜,岚抱着她,回到了部落。
部落不似皇室宫殿那么豪华,却胜在自由宽大,只见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无数部落子民建立起一个又一个木屋,就像是白蚁筑巢似的,看起用料简单,却体积庞大,数量惊人。
岚住的木屋,最为显眼。平地而起的木屋简约而不简单,连最外面的木头都被刻上了美的雕花,显示此人身份地位的尊贵。
苏愿宁躺在他宽大的木制床上,上面铺着柔软的动物皮草,像是已经被人特殊处理过,躺在上面,丝毫不会觉得扎人,反而舒适无比,仿佛仰躺在柔软的云朵间。
在昏睡了一整天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幸存者村,也不是魔族皇宫。
“这是哪里…?”
无数的疑问浮上心头,她还活着?苏愿宁甚至都怀疑,这里是不是自己死后到达的世界。
她艰难地支起身,坐起来,浑身上下都干干爽爽的,丝毫没有落水的痕迹。她摸了摸身上的布裙,这不像是自己的衣服,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越来越想不明白。
该不会是被哪户人家给从水里救了上来吧,现在这是唯一能解释的了。
床头的木柱上,放置着一簇炉香,散发着暗暗的幽香,使人昏昏欲睡。炉香的气味和木头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像是树林里雨后的泥土味,又像是小时候,奶奶家里的柴火味。
这里的气味,让她安心。
而且通过这里的建筑装潢来看,应该是户人类的住址,她放下了戒备心,起身想看看有没有人在。
“有人吗…?”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有些虚弱,如同蚊虫在叫。
没有任何回应,真是奇怪,这么大的房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吗。
苏愿宁站了起来,环视四周,有些谨慎。
墙上挂满了动物的皮毛,有虎皮,还有豹皮,各种各样的悬挂在墙上,像是这间屋子的主人特有的爱好。
他一定是个喜欢狩猎的人吧。现代社会,只有偷猎者才会这么做,难道,这里是偷猎者的老巢?
兽皮的旁边,还悬挂着一把特别的长剑,被丝绸布包裹着,刚中带柔,由此可见,它的主人一定很爱护这把剑吧。
她像是被一道魔力吸引进去,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抚摸长剑。
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剑鞘的那一秒,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没有我的允许,就碰我的东西,是很没有礼貌的哦。”
苏愿宁像是心虚的小偷,被抓了个正着,她立马回手,转过头,想看是谁说话这么不客气。
岚坏笑着,倚靠在门边,健壮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了一道阴影,像是一道隐形的牢笼,把她锁在其中。
他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微微的透着野性与不羁,像是长期在野外的阳光下晒成的,充满了男人味。
他的眼睛微微上扬,带着率性与男孩的朝气,那微微张开的嘴唇,有一颗洁白的小虎牙显露出来,削弱了他强大的气场,增添了几分俏皮。
微微卷曲的棕色短发,以及那对像海一般湛蓝的眼眸,都如此熟悉。
他…是人类吗?
不….
苏愿宁心头一紧,这熟悉的面孔,只怕是见过。
恐怖的回忆涌上心头,她的瞳孔放大,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他不是人类。
他是魔族!
回忆就像是无数段细小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那一年的后山,惨死的王叔,血腥的画面,一一再现,仿佛又发生在眼前。
这个凶残的魔族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和当年一样,用这样戏谑的眼神,像是狩猎者在捕捉猎物,直勾勾的看着她。
“小女孩,在看什么呢。”他的那句再平淡不过的话,却像是洪水猛兽,席卷了她幼小的心灵。
苏愿宁被吓得一直发抖,圆圆的杏眼瞪得比牛还大。
岚皱起了眉头,不解所以。
“怎么,你很怕我吗?”他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她,直到两人的影子重迭在了一起。
他靠的很近,明明没有任何触碰,却像是被他扼住了喉咙,无法呼吸,也无法呼救。
他们四目相对,像是碰撞出来激烈的火花,只是,他是陨石,她是破裂的大地。
“别靠近我!”看着他越来越近,苏愿宁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她突然呵斥他,像是用放大的音量来壮胆似的。
“哦?”他的嘴角上扬,坏坏的笑着。
“你们人类真是不知道感恩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苏愿宁愣住了,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怎么可能,明明,他是个可怕的杀人怪物,是凶残冷血的魔族,怎么可能救自己。
“你…救了我?”她愣愣的看着岚,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
“是呀,你差点淹死了,算你走运,遇见了我。”他不像是在说谎。
“好吧。那…谢谢。”苏愿宁尴尬极了,那倔强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要怎么谢?”他双手交迭在胸口,好看的蓝眼睛微微眯起。
“…?不是和你道谢了吗?”苏愿宁没想到他还不满足。
“光是嘴巴说说就行了吗,你们人类,都是这么忘恩负义的?”
“那你想怎样。”见他越发不讲理,苏愿宁也有些生气。
“陪我睡觉,如何?”
他洁白的小虎牙从嘴角露出,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吃干抹净。
五百珍珠连更叁章!冲鸭!作者准备爆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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