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俱乐部

第 5 部分

“我承认你不轻松,但这个理由不能代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干,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算了吧,我不想和你算什么账,既然大家没有了意思,不如分手吧。这样,你也安心了,何苦还两头放不下。”
“胡说,想离婚,休想。”这时卢海鹏把方芩往前一推,然后压到了妻子的身子上,动手往下拉妻子的内k。他没有想到平时百依百顺的妻子,今天却非常固执,坚决不从,紧紧地抓着内k往上提,裤腰处被扯成了细条,眼看随时要断。
又上下争夺了几回,卢的脸气得发青,看看这不是办法,放开了方芩,转身到厨房抄了把菜刀返回房间,高举起刀子,大声喊:“你要离婚,我就杀了你。”
“你就杀了吧,你早就想这样啦。”
“你再说一遍。”
这时,隔壁小房的女儿被惊醒了,慌忙跑进房间,哭喊着直扑到母亲的身上,拧过头对父亲叫道:“不要,不要。爸爸。不要。”顿时母女抱成一团,哭成泪人。卢海鹏把菜刀“哐”地丢到了地上,一p股坐到一边抽起烟来。
两小时过后,女儿哭累了,睡在母亲的怀里。这时,卢海鹏爬上了大床,低声地对方芩说:“躺下,脱干净。”
方芩瞧了瞧女儿,轻轻地把她放在大床的另一边,然后无奈地照做了。当她把内k脱下后,有意地放在丈夫可以看得清的地方,想让他知道今天她不仅没有心情,而且来了月经,想提醒他,如果不顾对方的厌恶,也请对别人不适的身子手下留情。的确裤裆已经染得深红,刚才因为争吵,一直没有时间去换纸巾。但是,卢海鹏虽然见到此情此景,并没有象方芩指望的那样放弃了进一步的行动,相反,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那东西直c进鲜红的yd内,黑红的血被挤了出来,又溅到床单上。方芩虽然一直紧闭着双眼,不过挡不住泪水再次往外流,也同时无碍她把卢海鹏看得更清楚。他今晚的确粗暴,但是行为更是反常,令人奇怪的不仅是他今天为何非要不可,过去可是请都请不来。而且这一回,他那东西非常的坚硬,比以往任何时候还多增了几分发泄的来势。如果说女人都喜欢男人这类生猛劲头,但是,她却觉得异常的恶心,活像被强迫吞下一条死蛇。对此,她除了伤心和厌恶,现在增加了愤恨。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8)
侦察
翌日一早,离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她就来到单位的大楼前,但是,没有象往日那样直接上办公室,而是留步在入口处。她很想早点见到江南,知道他是一个常常提前上班的人。果然,没有过五分钟,江南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其实,他也是提前了,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他何曾不也是同样的心情,一整个晚上他都没能睡好,老是在挂念着她。当他一看到她那y郁的脸,特别是眼镜片也挡不住的红肿双眼,即刻预感事态十分不妙,看来比自己原先预计的严重得多,此前他只是为自己心爱的人不得不陪着另外一个男人睡觉而耿耿于怀。
他很清楚,她仍然是“属于”丈夫的,丈夫可以索要她身上的一切,虽然自己对于这一结果是那么的心有不甘。可是,他和可怜的心上人一样,不能容忍强暴和威胁。他对她说,无论是有夫妻关系或是没有关系的任何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她痛苦地说:“我对不起你,如果这个强暴是你的,我反而会心甘情愿。”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准备为我坚守忠诚。虽然你的身子被人夺回了,但是心却在我这里。当然,我多么想你全部都是属于我的,不能允许有任何人染指你的一丝毫毛,更不要说用强迫的手段了,但是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已经让我很感激你了。请暂时不要正面再冲撞,防止发生意外,他可能失去理智了。”
“你真的好想我吗?”
“你看不出来吗?”
“那我们……今天找地方见见吧。”
“可是,你下面……”
“不,我宁可给你。我觉得这样做,心里才能安宁。”
“好了,我们晚些再说。你现在这么累,是不是休息休息?就别上班了。”
“不,我不想回家,见了他我就想恶心。”
“那就另外找个地方吧。”
“不急。我想问你,说他外面有女人,可是为什么又不想分手呢?”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觉得两头都不想放下,所谓的‘喜新而不厌旧’。二是,外面那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目前还不到要甩掉你的程度。比如说,他至今还不能肯定自己完全靠她,或者是不能相信那女的会忠实于他。也就是说,你虽然在吸引力上已经输了,但是,在可靠性上仍然是强过其他人。男人虽然好色,但是,信任也是他们需要的。”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你见过她吗?”
“没有,但是,有个女人曾经打过电话来找他,是我接的。”
“如此大胆?”
“就是呀,现在就想成第一夫人了。我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人,这样我才能肯定他们在干什么。你看姓卢的那个样子,好像人家有多冤枉他。”
“嗯,也好,我们来想想办法。他什么时候离开,听你说过,好像是明天下午。”
“他是这么说过。”
“那么说,那边是空城计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好。”
上班后一个小时,江南请方芩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江南在一月前被提升为办公室主任,所以有了自己的单独工作间。工作虽然比过去更忙,但是,和方芩说说话比过去方便多了。两分钟后,方芩推门进来了,江南把自己的办法告知了她。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按照江南的吩咐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卢海鹏在广州店铺的电话号码,中午休息时,江南拨通了那个电话。
接电话是个女的,听上去果然年轻:“喂,找谁。”
“找卢经理。”
“他不在。”
“你是老板娘吗?”
“唔……你是哪位?”
“我是你张大哥呀。”
“张大哥?”
“河南的张大哥呀。”这是卢海鹏的一个客户,有几次他通电话时,方芩曾在一旁听到此人姓张,河南人。
“哦,是张大哥呀。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老板娘,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也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我叫阿芳。”
“对了,是阿芳。”
“张大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到了广州。”
“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
“怎么不过来坐坐。”
“不了,我倒想请你出来吃顿饭。”
“这……”
“反正卢经理不在。”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呀,有了卢经理,连门都不敢出啦?”
“……”
“我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这要问他。”
“你自己呢?”
“想当然想了。不过我怎么能做主。”
“你怕什么,他搞都搞了,还等什么?”
“……”
“怎么样,卢经理很会搞你吧?”
“张大哥,你……”
“别那么不好意思嘛。”
“张大哥,他要象你想的就好了。”
“是不是他那边的大婆不放。”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是江湖上的人,有什么能瞒我的。这样吧,张大哥也喜欢你,他如果不要你了,你来找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立马把你扶正。”
“张大哥真会开玩笑。别拿我开心了,我心烦得很。”
“那么就让大哥陪陪你。你想过来就过来,要不我开车过去接你。”
“……”
“你想想,我过会再给你打电话。拜拜。”
放下电话,江南把通话的内容一五一十地转告了方芩。她一直耐心地听着,只是对“喝喜酒”那段重复问了一遍,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是在等喝喜酒啦。原来有这一天。”
江南认为她的分析完全正确,虽然这位四川妹谈话还是懂得隐晦,但是,同时也默认了许多东西,包括准备得到比做二奶更高的名份。
方芩又问:“她很年轻吗?”
“很年轻,声音象是二十岁刚出头。”
“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土,比一般的打工妹要强,见过些世面,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样吧,你真想见识一下,我和你到广州去一趟。”
“你方便吗?”
“没有问题,要去现在就可以动身。”
“也好,趁姓卢的不在广州,我要看看那个四川妹的庐山真面目。”
二十分钟后,江南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启动了那辆基本上归他自己使用的人货车,搭上方芩直赴广州。顺便在这里提一下,江南升职后,局里配一部汽车给他,这样他用车就不必象过去那样还要请示这个、报告那个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俩已经身在广州,终于见到了那位四川妹,准确点说,方芩看得更为仔细,因为江南没有下车,而车子是停在卢海鹏店铺的对面街上。卢海鹏开的厂子是那种“后厂前店”类型的,规模不大,条件也十分的简陋,一进门便是销售部,也是接待室。今天方芩显得非常急切而又大胆,一下了车,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直接朝店铺走去。江南看到这时店铺内,有一个站在柜台后、穿紫红上衣的年轻女子,身材并不高,眉目还算端正,她那接待客户的神情象是看门的,又象是个女当家。比起那些刚从农村出来的打工妹,她显得既学会了打扮,人的举止也精灵许多。
方芩在店铺内转转几分钟后出来了,然后走过马路,登上了汽车,对江南说了句可以走了。一路上,方芩闷闷不乐,似乎不想多说话,江南也没有多问。江南从她仅有的三言两语中了解到,那个柜台后的女子正是那位四川妹,许多客户都在亲热地叫她老板娘呢。过了好些日子,提起这次广州之行,方芩仍然不愿多讲,而每每总是叹气道:“人家年轻嘛,我老了。”
广州一行,对于方芩来说是种收获,也是种失落。从此她再也没有兴趣和心思去刺探那个四川妹的任何情况。因为她一切都明白了,她知道了对手比她在许多方面更能吸引自己丈夫,再深究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楚,而且对拯救夫妻关系也毫无作用。不错,你四川妹年轻,能干,也许还很会讨好和体贴男人,但是,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两个字:下贱。她厌恶这个女人,更痛恨这对狗男女,但是,她本人不是个泼妇,决不会去当面责骂谁,去和谁对质一番,也犯不着找什么人算账。找四川妹我会有失身份,而找你卢海鹏会显得我没你不行。既然你卢海鹏的心已经不在了,那么就由得你自己去吧,我不会跪下来拉住你的裤脚不放手的。可幸的是,其实回想起来,我就没有真正的爱过这个人,当时他关心我,我感激多过爱慕,我们从来没有达到过志同道合,情深似海那样的境界。同样,你是得到了我的身子,但是,其实你没有得到我的心灵。说白了,我在你的身上,就没有出现过在江南身上的那种感觉。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是你的了,现在我才知道,情况并不是如此,其实我还有许多许多的美好情感一直留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我现在决定把留下的这一切给我最爱的,真正爱的人,而且不再去顾忌我和他是种什么关系。我对你卢海鹏不明白的是,你已经有了新欢,为什么又不放过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去你没有给过家里一分钱,现在大家分手,我也不要你一分钱。难道你真是想一人霸住两个女人?这滩浑水,四川妹接受得了,我可容忍不得。当然你眼下可以不让我离婚,但是,你不想想,你能挡得住我的爱飞向何方吗?我忠诚了一世,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愿意这样死守下去了,你有你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我也能去寻找真爱。不幸中之大幸,虽然你卢海鹏让我浪费了一半的人生,但是上天又给我留下了那一半。还好,我还有下半生的大好时光可由自己使用,我毕竟不是个老太婆,为了爱,无论是献出还是接纳,我仍有活力、热情和许多珍藏拿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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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9)
白色的长裙
薛兰这几天懊悔极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自己那条白色的裙子,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再和她亲热。是自己做错了,看上去是一件小事,但是,细细想起来的确挺伤感情的。居然到今天才搞清楚原因所在,因为自己一直以为是犯了什么大错,而完全忽视了祸根出在自己那条白裙上。自己怎么就不能悟出点门道来呢?象挤牙膏一样挤了一年,他才吞吞吐吐说了一半的心里话。
他的态度变化不是那种玩够后的厌倦和冷淡,而更象是一种逃避和不安。她一直就肯定这种感觉,但是,她弄不明白他到底顾虑和担心些什么?追问他多次也没有个结果。他并没有拒绝和她来往,只是开始保持着一种距离,一种止步在做a之门前的距离。约会并没有停止,只是交谈而已,身体的接触显得越来越谨慎。她知道他是有意的,但是又苦于不知道原因。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了以往那种亲密,但他对自己仍然是那么的亲切和关心,少了那种上床交欢的热情罢了。
她可没有少做工作。她先是怀疑自己的外形相貌的原因,为此,她把每月美容一次改为每星期一次,而所买的化妆品可是越来越高档。更苦的是节食,r类基本已经不碰了,连正餐也从三顿减到二顿,有时干脆只吃一些水果。辛辛苦苦而又满面春风的她从美容院出来后,曾不止一次问过他自己今天有怎么不同,他却没有过多的反应,一点没有注意到她脸蛋的变化。她真是失望透顶,花钱,花心血却没有任何收获,可见此君要不是审美上无知,那便是并不当成一回事。对此事他是发表过自己的看法,记得大概的意思是,自己这么漂亮,“美不美容已无关紧要。”还有“美容总有些假”等等。她不理睬那一套,她就是要更加的漂亮,把最漂亮的自己送到他的面前,她心想,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丽呢?虽然,她已经观察到他喜欢了解人的内心多过关注女人的外貌,可是,这并不影响她对美容的痴迷,她坚信,男人对女人已有的美丽外表不一定十分注意,但是一旦你的外表走向凋残,这些男人们就十分在意了。美总好过不美,保持总好过丢失,这就是薛兰对男人的基本态度之一。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他越来越不处在一种平等的状态,一贯高傲的她,一生中有不少的慕名者,她从来都是处于一种被追求,被仰慕的地位。可是,现在她与他之间,显现出的情况是完全相反的。她主动把自己献给了他,她不仅全心全意地在迷恋着他,而且决心为他做出自己所能做出的一切。对于这份爱,她不仅有种热情,而且还深怀着一种恐惧,担心自己又错过一生中的“最后的一班车”,所以一定要死死地抓住这个机会不可。她所做事情已经开始出现神经质的苗头――她不能忍受他那种慢条斯理的脾气,只要过了上午十点,她就根本等不及他的电话了,必然会个打电话到处找他,也不管对方有空还是没有空。为了“方便”接听他的电话,她花了四千多元买了一部进口手机,希望他随时给她打来。为了“鼓励”他多来电话,她凡是看到来电显示是他家里的,或是用手机打来,她会及时先挂断,然后马上再给他拨回去。他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她喜欢,她不在乎钱,她想多多听到他的声音等等。她只要一离开办公室,手机总是不离身的,而且非常注意铃声的动静,一般情况下铃声不会超过三响,她就能把手机打开接听。好多同事、朋友对她这种灵敏度都大为赞赏,说她没有那种女人接电话天生迟钝的毛病。他也这么夸过她,而且他知道她做的这一切起因在他的身上。他还问她是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她说:“那是因为爱你,在乎你,没有你,我要手机干嘛,早就丢到水沟里去了。”
她和他之间活像签订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几乎每次吃饭她都主动掏钱,餐厅服务员常常找错了主;上街购物,从来都是她给他买衣服,虽然他没有打算让她这么做;她一边劝他不要吸烟,可又禁不住瞧着他抽那些普通的香烟而伤了身体,所以她成为了当年母亲的翻版,总是给他成条成条的买“中华”和“玉溪”等高级烟;每次幽会时,最先宽衣解带的居然也是她。她早早就赤ll地躺到床上,向他张开了洁白臂膀,娇滴滴地催促着他赶紧上来。她在他身上,只差没有喂他吃喝,上厕所后没有给他擦p股了。有时,她会恼怒的这么去想。
无疑她考虑样样仔细,做事也是滴水不漏,世界上可以说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优秀情种。但是,她偏偏做错了一件事,她那天晚上不应当说他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在汽车里做a,难免有时候清理下t时会有疏漏之处,那天光线那么黑,他s出来的东西又特别的多。这怎么能怪他呢?自己本来想的不就是尽兴和放肆吗?她能把那些爱y吞进肚子,又何妨落到裙子上呢?
他当然接受了自己的多次道歉,因为他一直就不想计较这件事,但是,心理仍有抹不掉的y影。这是他说的,他产生了一种心理障碍,一想起来就有些怕,有些慌,进而提不起兴致来。的确,做a如果象赶羊那样,顾头又顾尾,怎么能放得开。他也请她原谅,原谅他那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心理和生理的变化。简单点说,他想做a,他劝告自己把白裙事件只当作是一种没有恶意的洁癖行为,何况她还是位医生――这类人麻木于消毒剂,而敏感于身外的一切。他甚至命令自己想也不要再想那件事,但是那条指挥做a的神经就是不配合,老是象短路一样阵阵闪出白裙的光影。
昨天约会时,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长裙,见面后就单刀直入地说:“我把那条裙子剪掉了,永远不要让你看到,这样行了吧。我今天这条裙子,专门是用来弄脏的。你当是一条抹布好了。”她很豪爽,大度,当然语气中也流露出几分的怨气。毕竟她不是个奴隶,她骨子里是娇慢构成的。她的潜台词分明是,自己已经低三下四地道歉了无数,无论如何你总得给回人一点面子吧,廉颇负荆请罪也就不过是这个样子。
他请她不要产生误解,他从来没有想惹她生气。他把她抱在怀里,疼爱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吸吮着两行亮晶晶的泪水,然后,把那条黑裙子高高地撩了起来。她也伸手抓住他的下t,先是热情地抚弄着,接着张开那张小嘴,配合着双手狂吻开来,所到之处包括整个下t左面,右面,前面,后面,以至她的脑袋怪异地从他臀部后钻了出来。他请求她不要这样,他于心不忍,可听到又是那句不知让人喜,还是让人惊的话:“我喜欢!”隔了一会,她在呻吟中继续叫道:“我不怕脏,我喜欢脏,今天你一定要弄脏我,就是脸上我也不怕,不然我就不放过你。”
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0)
地下工作者
方芩有点心烦地等待着江南的电话,如果这次电话象大家期望的结局,那么她明天一早就可以轻装飞往黄山,与朝思暮想的人相会了。她与他分别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她觉得自己身心空荡荡的,最大的安慰就是和他通电话的时分,思念,挂心,待佳音是她这些天生活的全部内容。他们多么想见面呀,而且每一次交谈都在谋划着实现一个特别的见面,他们要到美丽的黄山上相会,在峰峦、深谷和云海中舒展热烈的情与欲。
关键的问题是江南能否脱离到上海学习的队伍。半月前,江南随同二十几名同事到上海进行为期十天的业务培训。学习结束后,单位准备安排大家顺道到苏州、普陀山和黄山旅游。机会就在这个兵分三路的时候,如果其中某个方向只有江南一人报名,那么,方芩就可以趁机过来与他会合。在名单确定之前,江南私下观察了解一下,二十几位同事大多去过黄山,选择去苏州和普陀山的人居多,但是,也有一两个举棋不定的同事。尽管这两个动摇分子让江南有些烦恼,但是他已经把目光盯住黄山了,因为这个方向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些。
方芩所要等待的电话,正是黄山方向的人员最后确定。终于电话响了,方芩紧张地接听了电话。她听到了江南那自信的声音,她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她和江南犹如把赌注押在黄山上,看来是非常高明和正确的,报名结果是――江南单枪匹马上黄山。其间有一小c曲,方芩听后有些不仅觉得侥幸,并对江南多了几分信任和感激。在名单确定之前,那两个动摇分子中的一位女科长突然起了兴致来找江南,希望能带她一起上黄山。一贯乐于助人的江南听后却一直保持沉默,不敢露出丝毫欢迎的意思,即使是周围的同事们起哄和帮腔,开着类似“这样的艳福你不要就让人吧”的玩笑,他也没有一句正经的回应。最后这位女同事可能自感没趣,又冷静地想想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作罢改到了其他地方了。这个环节连江南都觉得好险,这就不要说胆小怕事的方芩了。这要谢谁呢?还是谢谢老天爷长了眼吧,江南对方芩笑道。
对于方江这对情人来说,到黄山,到苏州都不是要紧的事情,重要的是他们要搭建一个见面和相会的良好平台。这个平台是美丽的风景区自然好上加好,但是,地点毕竟不是最重要的,可以的话,就是在昆仑山下一个无名的穷山村也无所谓。难道留在自己生活的地头就没有见面和相会的机会吗?回答当然是否定的。但是,在眼前这座生于斯,长于斯的大都市里,方芩越来越让人憋得慌,就象身处在一个笼子之中,无论如何都难以伸展。他们相爱是热烈的,忘情的,但又是必需十分隐蔽的。她在单位只能把江南当作领导,双方都要注意接触的分寸,别说毛手毛脚,就是眼神也要来得平常自然。她不能和他一起逛街,要逛的话也要找远离市中心,估计难以碰到熟人的商场。一起吃饭也是这个样子,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郊外东湖边的大排档。
春兰这个鬼东西,一直对方芩扮演着同情和鼓动的角色。她常常趁着没有“外人”,在方芩面前夸夸江南的为人,而当着江南的面又称赞方芩的美德,并且悄悄向江南透露一些方芩的“家庭不幸”,时不时还暗示几句,可怜的方芩是多么需要“同事们”关心呀。尽管方芩和江南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但是,内心却对这位似乎暗中要当红娘的春兰还是挺受用的。至少这个鬼东西没有恶意,而且公正和客观地说,方芩和江南走到今天这样的境地,春兰如不算立大功,至少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你瞧她那张嘴,一见江南进了财务室,不定就拉长语调说:“又来看我们的芩妹妹啦……”说着还“知趣”站起来给江南让座,自己再扮个鬼脸退出了办公室。如果说这象是一出戏,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出是假戏真唱,还是真戏假唱。方芩和江南有时会给她弄得脸红,但是,心里觉得这个家伙又有极为可爱之处,谁不喜欢给自己抬轿子的人呢。
不过近段时间来,方江两人感到春兰不是那么可爱了,甚至有点觉得麻烦。有一天下班前,春兰突然问方芩,今晚要和江南去吃饭吗?方芩大吃一惊,如果泛泛地开个玩笑那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她怎么知道那么具体,时间和人物都一清二楚。她把这个情况立即报告了江南,他思索了好半天,开始也是觉得蹊跷,本来是天知地知的事情怎么会传到春兰的耳朵。吃饭的事是昨晚见面时方江两人商定的,当时决不可能有外人,除非春兰有本事钻到了床底下。事后,方芩也没在任何人面前提过这件事,你想想这能对谁提呢?分析来分析去总是没有一个结果。一直到第二天,江南问方芩,她的bb机有保密吗。方芩说有密码,不过,她的密码和春兰是连在一起,只差最后一个尾数。这批bb机是两个月前单位给所有干部统一装备的,不仅呼叫的号码连在一起,而且密码也大多是一个挨着一个的,仅仅是百位之内的尾数有所不同。相互间想破解密码只要按顺序猜一猜,算一算,差不多###不离十。不久前,方芩就是输错了个尾数,进入了春兰的留言箱。一说到这,江南暗暗叫苦:“哎呀,这就对了,我曾经给你在信息台里留了言,想再提醒你一下。我们被春兰窃听了,一定是的。”
方芩还在说:“不会吧,她怎么会那么无聊。”
“天下任何人对别人的隐私都是关心和好奇的,何况还是男女之情。你瞧她那副样子,对这种东西还能不动心?”
“那怎么办?”
“自然不能找她对质,这样只能越描越黑。现在要做的是把密码改了。请记住,我们周围有许多类似的眼睛。你是个善良和谨慎的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这种事情一定不能相信人,除了我们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天长日久。我们是在相爱,可是对一些人来说是通j,我们的纪律不会放过我们这种人。善于保护自己,不要让我们的爱遭受不必要的牺牲。虽然,现今社会开放了许多,甚至笑贫不笑娼,到外面乱搞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纪律并没有因此而躺着睡大觉,有事发生了,又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那和不知道的结局是不同的。外人不知道是我们大幸,知道了就是一种隐患,定时炸弹。我们要善于同时扮演两种角色,对内是纯真恋人,对外是地下工作者。”
“……唔,好的,我听你的。”方芩内心在隐隐作痛。她不仅埋怨春兰,而且感到她和江南相爱怎会这样的难,处处都要加固和设防。他们爱的天地居然那么的小,所有的空间常常是不超过一间卧室。她多么希望自己能象个妻子一样,挨在他的身边,大模大样地到外面散步和郊游,想上哪个馆子就上哪个馆子,想逛哪个商场就逛个够。她有时会把那间幽会的卧室欣赏为爱巢,似乎空气中都充满着爱,可有时又觉得象是间地窖,总见不得太阳,身子骨被捂得都快发霉了。她从来没有在江南面前说过半句这种遗憾,因为对比起得到的欢愉来说,那只是小小的问题而已。如果让她选择没有情欲的光明,或是没有光明的情欲,她自然会选择后者。
有一段时间,由于女儿放假,整天呆在家里,他们继续在方芩家里相会已是不可能。经江南几番寻觅,他们在郊外农民建起的出租屋租了间小房,每月三百元。方芩坚持两人对半分摊,江南不干,自己非要出二百元不可。理由很简单,他说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你方芩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我,我怎么回报你都不算过分。他还说,自己如果哪天发财了,不仅自己把租金全部包下,而且一定租间更大更好的房子。方芩为此真是太感动了,心爱的人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那么珍贵,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好吧,就按你的办吧。
一般情况下,他们来到新房子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亲热和温存一完,也就得往回赶路了。这样一来,床上被褥,洗脸的毛巾等等根本没有机会往外晾,所以总是又潮又湿。过不了多久,痛快之余终于带来了些后患,方芩下t受到了感染,常常发炎。江南陪她看了医生,也开了下t消炎的药。为了使药剂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出于对女性生殖器的兴趣,江南和方芩商量后,到药店买回一支yd扩张器,他象护士一样,亲自动手为方芩打开yd,将药剂深深地放了进去。
芩顺从地躺在床上,脸庞羞得泛起红晕。她把头向前仰起,也好奇得想看看,但是,那分明是做不到的。她只好急切问道:“都看到什么啦?”
“很深,很红,很娇嫩。”
“是吗?”
他起身也爬到床上,紧紧地抱着她说:“我还看到里面蕴藏着生命、幸福和爱情,当然还有女人的牺牲和痛苦。”
“哦,亲爱的,有那么多东西吗?你知道吗,……天底下除了女医生,再没有人这么看过我。”
“我知道,我感激你,而且也怜惜得很。它是我最宝贵的,我会珍惜的。我还想多学学些东西,最好能做你的医生。”
“那你就去做吧,我也想永远做你的病人。”
除了潮湿,出租屋的周围环境也不尽人意。就说某一天吧,他们到后刚想躺下,就听到窗外有人说话。
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不是又来了?”
另一个婆娘的回答:“是呀。我看见他们把车停在楼下了。”
“他们三天两头来这里干什么,还总是躲在屋里不出来。”
“废话,一男一女进去,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什么?”
“我们瞧瞧。”其中一个说完,就伸头往屋子观望。
另一个可能是个子矮些的,着急地问那高个:“都看到什么啦?”
“别吵,屋子里有些黑……哎呀,不好,屋里的人看到我啦。”
说完,只听到一阵逃跑的脚步声,还夹杂“哈哈,嘻嘻”的耍笑。
站在窗台往外望的江南告诉芩:“两个扫地婆。”
芩叹了口气说:“怎么这么无聊。还是女的呢。”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下也许这种事情是最让人感兴趣的。”
“怎么搞的,我们难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都是些没有教养的人,别去计较了。”
道理方芩不会不懂,但是,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一想起春兰的行为,再想起她和他为营造环境而付出这么多心机和安排,仍然不能得到一个安宁,她心里十分的难受。这若大的世界,居然不能容下他们两人,他们要求并不多,只是想能单独和开心地在一起罢了。
江南说道:“我要去找房东说说,到底是搞什么名堂。”
方芩叹了口气劝道:“算了吧。把事情搞大了,我们更受人注意。听说这段时间公安查出租屋很严。”
“你说的也是。这样吧,我再去找找,换个地方。只要愿意掏钱,不愁没有地方去。”
“我也这样想。”
“我的宝贝,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我愿意,我知道你说的地下工作者的意思。只好这样啦。”
江南心里极为不安,他总觉得欠着心爱人许许多多,他想弥补,让大家都过得更开心。就这样,他们不仅对日常环境有了许多新的考虑和打算,而且渐渐地想到了外出旅游,寄心愿在另一个广阔的天地里岂不是最美妙的解脱。方芩对此十分高兴,雀跃地就想早早成行。可是他们遇到两个技术上的问题必须解决。一是时机,因为他们同在一个部门工作,两人一同在一个时间请假,那会引来多少人的怀疑和关注呀?最好是等到五一,十一这样的长假期,不上班谁也见不到谁,就能避开许多的耳目。可是,没有料到由于江南到上海学习,他们的好机会提前出现了。一个人已在外地,而另一个在后面请假,别人要产生联想不会太容易的,包括已经闻到些味道的春兰在内。他们也清楚,上海虽然可能产生机会,但是,并不等于说一切都可以肯定了,成功和失败相比,只有三成而已。不过,他们决定不放过任何可能性,并在江南赴沪前就开始谋划具体的行程和路线了。
第二个问题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外住店留宿时不应使用真正的身份,必须要搞到新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听说搞假证并不难,百货商店门前整日就有造证贩子在徘徊拉生意。难的是,江南从来没有干过这等事情,一个堂堂的执法机关干部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东西同流合污,真是有失身份也,况且弄不好会给公安逮个正着,那不就身败名裂了吗?方芩并不同意江南冒这个险,但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是表示不怕用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他住在一起,也许运气不是那么差吧。江南是个做事缜密的人,又权衡对比了利害关系,认为在外地因j情出事,应比起要在本地买假这类事情要麻烦得多。前者会置人死地,后者大不了是个重伤,简单地说两者的代价是不同的,避重就轻是明智的作法。余下的就是需要一点胆量的问题了,江南知道无论怎样避重就轻,风险总是存在的,但是为了要得到任何美好的东西,不仅要会想,还要敢于去做,有时难免还要冒冒风险的。常言道:“不入虎x,焉得虎子”。
他找到了假证贩子,其实这一幕地下工作者和地下工作者的接头戏,并不象电影上描写的那样有什么太多的周折和险恶。看到他那多少有些紧张的样子,人家还劝他别怕,说什么公安来抓?其实来找他们谈业务――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造假,而是一种经济活动――数公安的最多,什么毕业证,身份证,最多的就是来搞大学文凭。人家想升官嘛,现今世界没有文凭有劲也爬不上去。一席话,说得江南也觉好笑,不知是笑自己杞人忧天,还是笑世道的荒唐。总而言之,按合约两天后,他毕竟安全地拿到了两张身份证和一张结婚证,仿造水平还挺高,可以假乱真。分手时,那位“证件业务经理”还给他祝福:祝你们蜜月愉快。嗬,一副造福者的神气,没有丝毫造假的惭愧。
方江两人就是凭着这几件护身符,平安和顺利地完成了黄山之游。他们身心不仅愉快和兴奋,而从中取得了许多偷梁换柱的经验。后来,依然是仰仗这些玩意和经验,他们又先后游玩了武夷山,天山,敦煌,三峡,还在一年的春节到了澳门。他们感情越来越深厚,而经验也与日俱增。方芩的心情好多了,胆子也跟着大起来,有时她还会嘲笑那些形同虚设的各种规章制度,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并不那么可怕,只要自己有敢于突破的勇气。而对于江南来说,眼前的成功他虽然高兴,但是,心态很平静。他倒是把更多的心思想着今后,他的头脑中不断地涌现出新的计划和展望,他并不满足现在这个状况,他清楚爱是无止境的,自然前面的困难也不会是彻底完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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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俱乐部 第二部(11)
《运动与控制论》关于“情爱的分与合”
江南想得最多的其中之一是,今后他们该如何天长地老的相爱下去,他不仅对拥有芩这样的女人感到幸运,而且相当的满足,他希望和她能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结。芩何尝不是如此,她现在最美好的心愿就是能和江南天天相守,分分秒秒不分开,她越来越不能接受那种与另外一个女人分享江南的状况,她要使他完全属于她,她盼望着自己能成为他的唯一伴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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