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城 (奴隶市场后传)

第 7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辞行?”大哥不解的问道。
“是,公爵大人明天将离开艳城回国。”
“但极品区的交易会还没有开始,公爵为何走得如此匆忙?”
“恩……公爵大人国内有急事,不便久留,何况令尊之事也令公爵非常伤心,所以要回国休息一段时间。”
虽然明知是现编的借口,但索英知道对方去意已决,也不便多说,令人准备了礼物,将信使送回。
苏国公爵的信使刚刚离开,石油大亨亚布拉罕便遣人送信辞行,表示将在明日中午离开艳城归国,在我呆在大哥书房里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有十余位金玫瑰会员派人前来辞行,而且全部是在极品区交易开始之前离开艳城……
虽然大哥对每位信使都笑脸相迎,但我深深的感到,艳城的根基在一点一点被动摇,如果按这样的辞行比例,艳城最盛大的极品区交易会将会出现非常萧条的境况!
我站起身:大哥,我什么都懂了,我不能再坐在这儿了,必须要做些什么,让这些客户留在艳城才行!
大哥对我点点头:小枫,事情也许比我们看到的还严重,但不要担心,艳城有艳城自己的求生之道,你按你的想法,放手去办吧。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拉起漆艳,向门外走去。
艳城的阳光,仍然那么炽烈;艳城的海风,仍然如此清新。我握了握漆艳的手:艳,这个地方,可是我出生的地方啊!我好像要认真些了,总让那些坏家伙们看我的笑话,还真不合我的风格呢!
漆艳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嘴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枫!你在做什么?”——我回头,只见一棵高大的棕榈树下,懒洋洋的倚靠着的,正是索奇!
我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心中升起别样的情绪,索奇也看着我,无所谓的笑笑:“小枫?你怎么啦?”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对索奇坚定的信任在我们见面的刹那被动摇了,现在的我,是不是该相信他?
“呵呵,小枫,这几天,事情还真多,弄得咱们兄弟俩,竟有些生疏了!”索奇干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漆艳,我和小枫有些事要谈谈,你回避一下!”
我不解的看向他,索奇讲话,很少这么直接,而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漆艳也是一楞,脸上现出很难堪的表情:“是,索少爷,我去别处转转!”
“我不喊你,不许回来!”索奇冷冷的说道。
漆艳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点了点头,他才匆匆离去。
漆艳的身影渐行渐远,索奇并不说什么,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我,目光平静中夹杂着玩味,我终于在他的目光中低下头去。
“小枫,走走吧!”
我没有动。
“怎么?”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还记得吗?爸在这儿教我们三个游泳的事……”
“呵呵,那个啊,记得,你不是最怕水的一个吗?总是被呛哭……”
“爸没了……”
“人嘛,总会有这一天,你我,也会有。”
“索奇,其实爸死了,你并不是很伤心,是吗?”
“怎样算伤心?哭吗?那,我现在哭给你看?”索奇嘴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
“索奇!”我呆呆的看着他:“你一直在恨爸的,是不是?”
“恨怎样?不恨怎样?”索奇的目光冰冷起来。
“……”我猛得无语,让我说什么呢?难道就这样质问他:是不是你想搞垮艳城?
索奇收起笑意,脸上变得很严肃,他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用两手夹住一张纸条,递给我:“小枫,你一直是个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你瞒不了我,也瞒不了大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知道。”
我接过纸条,这,就是菊隐在酒会上递给索奇的字条吧,写了什么呢?
我前后翻看着,甚至举起它,对着阳光,很想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疑惑的看向索奇。
“是,因为上面什么都没有。”索奇平静的回答。
“那为什么……”
“呵呵,小枫,我其实很高兴,至少,你肯相信这纸条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这事儿换了大哥,他可能会以为这张纸条,不是菊隐给的那张!”
“索奇!”
“事情就是这样,菊隐在摄像机镜头前,将这张什么都没有的纸条塞给了我,事情就这么简单,但除了小枫你,我这样讲,有谁会相信?在索家,除了小枫,没有人把索奇当少爷,索奇即使没有恨过索家,也没有人相信,从小到大,小枫把我当哥哥,索家上下却当索奇是跟班,呵呵,那些人,对索家上上下下,了解的再清楚不过,父亲死了,我谈不上伤不伤心,也许再往y暗处讲,艳城倒了,我倒高兴,只是有些不痛快啊,以索奇这样的智力水准,却被人玩成这样儿……呵呵。”索奇的眼中,闪着无畏而兴奋的光,他抬头看了已是目瞪口呆的索枫:“小枫,我们联手,跟大哥来个比赛吧,看看是谁,第一个救回艳城!”
三十九。突破口
小柯再次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索英已经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长长的头发或散在桌上,或垂在空中,坚毅的脸庞因睡眠而显得宁静、平和,完全没有了醒着的威严,小柯看着这样的索英,有些失神,原来再强的人,在他睡着的时候,都会显出天生的温柔与脆弱,也会如婴儿般令人疼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柯就那样站在书桌旁,静静的看着索英——这次带来的,是好消息,他多想让一直支撑着艳城的索英能放松一下,高兴一下,不过此时,他倒更想看他多睡一会儿……
“铃……”一声电话铃声响起,伏在案上的索英一下挺起了身,小柯躲闪不及,索英正好撞在小柯的下巴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啊?小柯?怎么你会在这儿?”索英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柯扭曲的脸。
小柯疼得说不出话来,示意他先接电话。
“喂,请问您是哪位?”
“呵呵,英儿吗?我是柯儿的父亲啊。”
“啊,原来是柯伯伯……”索英看了小柯一眼。
“英儿,没想到昨天打这电话的时候,还是你爸接,现在,人就不在了,想想,真是伤心啊……”
“柯伯伯……”
“不过英儿,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我已经跟伊扎和亚布拉罕他们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提前离开艳城,只是苏菲那小丫头有点怪怪的,死活要走,不过你放心,现在还是她老爸说了算,不会有事的!”六十多岁的柯特迪斯明面上是世界第一大银行柯氏银行的董事长,暗里在排名前五名的奴隶交易市场中,都占了相当大的股份,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的人物,跟艳城索家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自己讲的那么深厚,不过是生意上的关系,只不过因为小柯的关系,所以对艳城的事有些特别的关心。
“那柯伯伯费心了,等艳城的事情一查清,我马上去看柯伯伯。”索英客气的道谢。
“呵呵,说哪里的话嘛英儿,你的事,就是柯伯伯的事,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跟柯伯伯说就行了。”……
放下电话,索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小柯,你来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我?”
“刚来,你好不容易睡点觉,我怎么忍心喊你?”小柯心中暗骂老爸多事。本来还打算亲自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索英让他高兴高兴呢!没想到老爸这么大年纪了,还喜欢四处招摇。
“小柯的下巴还疼吗?”看着小柯说话都有些艰难的样子,索英不禁露出微笑。
“我没事了!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哦对了,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啊,本来是打算把刚才老爸跟你讲的事告诉你,让你高兴高兴的,可惜还是老爸嘴快……”
“呵呵,这次多亏了你爸,他能不再介意我们当时的事,这样帮索家,我很感激。”
“当年的事?哈哈,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英的,又不是英不对,老爸不会介意的!”
索英看着小柯脸上的笑容,心中明白:怎么会不介意呢,世界第一大银行董事长的儿子,本来可以娶个天下最漂亮的姑娘,生几个天下最可爱的孩子,现在却像一个跟班一样出入艳城,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前途,没有未来,也不会有后代,这笔帐,有哪位父母会轻易的忘记呢?
索英沉吟了一下:“小柯,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很新的进展,那个菊隐还真是讨厌,娃娃脸那边,我已经加派了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今晚跟菊隐约好,再去问一下娃娃脸当时的情况,现在看来,菊c纵这次事件的可能性很大,但就是抓不到有力的证据,何况那个千叶,一口咬定是老爷不好,其余的东西,一概不说,这一点很难办,有菊的人在,又没法来硬的。”小柯有些苦恼。
“这个千叶瞳,是前两天刚从艳城买走的吧?”
“是的,因为当时逃跑,所以作为特价品卖掉的,当时买的人,是菊隐花藏的表弟菊隐水曜。”
“这个奴隶,还有别的背景吗?在被抓到之前?”
“应该是没有了,他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是苏国人,他出生在苏国,没有去过中国或日本,今年19岁,捕获时,还在上大学,来到艳城后,一直接受训练,调教师是李青,训练期间,没有与外界发生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样的话,就算是菊的人他去杀人,他也不会很坚定的为菊保守秘密,千叶这儿,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如果事件的c纵者,真的是菊的话。”索英沉吟一下,“小柯,找几个靠得住的人,要身手利索的,今晚把千叶想办法带出来,我要亲自审问!”
“是!”小柯答应一声,正要出去,索英还是喊住了他:“小柯,人要少,做事要不露马脚,一旦败露,这些人不要留,你自己也要小心,我们的对手,可是会咬人的!”
“放心,我会办妥。”
入夜,四条矫健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得靠近看守千叶瞳的病房,千叶瞳身上的伤还没有康复,仍然在接受治疗,但艳城和菊各自的十名护卫,每天二十四小时的进行看守,到目前为止,千叶算是这场血案里最重要的证人和嫌疑人。
四条黑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彼此打个手式,小心的接近病房——没有守卫!
四个人狐疑的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暗自戒备,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领队的黑衣人示意两人把守门口,自己带另一个人走进虚掩的房门。
屋里很黑,房上的被子铺开着,被子下面鼓鼓囊囊的,一个黑衣人用手中的冲锋枪指住病床,另一个人猛得揭开被子——
枕头!
四十、千叶瞳
艳城死士,是艳城秘密豢养的一个特殊组织,他们没有姓名,没有身份,没有来历,艳城给他们巨额的薪酬,只用于执行非常困难和非常秘密的任务,任务成功,则获得几倍于平时的收益,任务失败,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话,他们必须毫不犹豫的付出生命,这,就是死士的宿命。
而现在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千叶瞳,不见了!
领队的黑衣人并没有惊慌,现在要做的,是迅速撤离现场!并且确证不被发现!
警惕的退到门外,守门的黑衣人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四个人分守四个方向,鱼贯而出。
直到踏上艳城的草地,四个人才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口气。
索英和小柯听完四个人的报告,都吃了一惊:“失踪了?难道是菊隐把人带走了?”离刚才与菊隐一起审问千叶瞳的时间刚过了一个小时,千叶瞳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守卫呢?”
“没看到。”
“没看到?”
“是,我们从头至尾,就没看到一个守卫,本来发现人失踪的时候,以为中了什么圈套,不想退出的时候,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好,你们先下去,小柯,我们去病房。”索英站起身,挥手让黑衣人离开。
“索少爷,菊隐花藏先生求见!”正打算出门的索英楞了一下:“消息好快!这会儿就找上门来了!”——“请他进来!”索英重新坐回到椅子,示意小柯坐在旁边。
菊隐并没有带很多人,身边只跟了水曜一个人,一进门,便毫不客气的质问:“索少爷,菊隐一直敬重你是个守信重诺的人,所以才放手把千叶交给你,现在人不见了,希望索少爷给我个交待!”
“哦?不见了?不是刚刚审完吗?怎么不见了?”索英故作惊讶的看着菊隐。
“索少爷,明人不说暗话,索少爷找千叶,不过是想多问些事情,事关艳城,菊隐也不计较,不过,什么事情不能当着菊隐的面问,非要偷偷弄了人去,私下问?难不成,索少爷与令尊,有同样的爱好不成?”这话说的极其y毒,小柯在旁边都有些按捺不住,但索英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因为索英最在意的一点是:在菊隐的质问里,一点都没提有黑衣人出现的事情!这至少说明一点,索英方面的动作,菊隐并不知道!——这样的认知,让索英没有了后顾之忧,他开始了无情的反击。
“菊隐先生,你说索英私下带走了千叶,请问有什么证据?”
“证据?人在你们艳城的地盘上丢了,找你这未来的城主要人,还要什么证据?”
“这话就不对了,当时的约定,是双方各派十人看守,一岗四人,两个艳城的守卫,两个菊的守卫,从守备来讲,艳城并没有特别的优势,何况,这种明显的会被怀疑的事,你以为索英会去做吗?”索英不打算给菊隐任何借口,继续说:“索英还想问一下,我并不知道有千叶失踪的事情,菊隐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千叶是我的人,刚才审问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非常不好,所以派人前去探视,结果发现病房内外空无一人,知道那间病房位置的,除了你我,没有第三方,我不找你要人,找谁?”菊隐虽然说得很流畅,但索英并没有放过他眼中那一丝慌乱,菊隐在这个时间出现,只能说明他得到消息的时间也不是特别早,而且依菊隐的说法,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派人探视时发现千叶失踪,菊隐首先要做的不是这样轻车简从的来找索英“要人”,而是搞得尽人皆知,然后再来找索英的麻烦——菊隐,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刚刚过去的一小时内,不,也就在半小时内,菊隐也曾有过私密的行动!只不过,也象自己一样,一无所获!
有了这样的确认,索英稳住了心神:“菊隐先生,我们可以见见你提到的前去探视的人吗?”
“索少爷,现在是我向你要人,不是你向我要人!”菊隐也发觉了索英态度的变化,但不知到底他看出了什么。
“人既然失踪了,自然要找,问问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菊隐先生这么紧张?”索英冷冷的看着菊隐。
“怎么,索少爷怀疑我的人?”
“呵呵,索英并无此意,不仅是前去探视的人要问问,守卫们的情况,我也希望菊隐先生跟我们一起去查一下,我才刚刚知道千叶失踪的事,千叶以前有逃跑的经历,菊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菊隐先生能沉住气,跟索英联手查明真相才好!”说着,索英拿起电话:“护卫队吗?今晚加强海岸及艳城周边的巡逻,各岗加派一倍护卫,再挑十个精干的人手,让他们来我书房一下!”
就在同时,两条黑色的身影正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飞速向艳城东方一排废弃的仓库跑去。
四十一、艳,为什么?
月亮在云影里穿梭,我和魏文扛着巨大的麻袋在艳城的夜色里疾行,刚才真的是好险,多亏我和魏文的手脚利索,要不,肯定让别人抢了先,那些蒙面人是谁呢?
今天下午,我和索奇定下今晚要把那个千叶瞳弄出来问一问,考虑到索奇的身手比较差,决定我和魏文去弄人,索奇负责善后工作。
天一擦黑,我和魏文便换了夜行装,去千叶瞳的特护病房外踩点儿。
这是一座独栋的小楼,离主要的居所比较远,有点孤零零的感觉,是属于索家人特别的看护病房,一般只有家人生病或特别尊贵的客人生了病,才会送到这儿来医治,其他的情况,都会送到艳城专门的医院去。特护病房平时很少有人用,因为索家的人真正得了什么病,也很少愿意住到这里,一般都会选择在自己的房间,请医生过去治疗。所以今夜,这栋小楼中,应该只有千叶瞳一位病人才对。
但很明显的,这附近的守备,非常森严,小楼的铁门紧紧的闭着,走廊上的灯映出走来走去的人影,应该是艳城和菊派来看守的卫兵吧。
从灯光的情况看,千叶应该在二楼北边大约是208房间的位置,走来走去的护卫应该是两人,但固定的护卫有几个,就看不出了,我和魏文用了将近两个来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好了进去的路线和撤离的路线,也摸到了守卫每四十五分钟轮一班岗的规律,本来与索奇约定的是晚上十点开始行动,十分钟后在艳城东边那排废弃的仓库集合的,但就在我们打算开始行动的时候,几辆豪华的轿车驶来,稳稳的停在小楼门前,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大哥和菊隐!
我用耳机通知索奇,情况有变,要推迟行动,索奇问了一下这边的情况,我们约好看这边的情况再决定行动的时间。
时间一分分过去,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在里面已经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楼里没有特殊的动静,轮岗的守卫还是按时间交接着。
在时针快要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大哥和菊隐一行人出来了,大哥又嘱咐了守卫几句,与菊隐道别,各自上了车,绝尘而去,艳城的夜重新安静下来。
我们在夜色中又等待了约二十分钟的时间,确证没有其他的来访者,给索奇发出信号,表示我们要行动了,索奇又嘱咐了我们几句,无非是“尽量不要杀人”、“不要闹出太大动静”之类的话,我和魏文答应一声,分头行动。
魏文掏出爬墙用的绳索,负责用麻醉枪解决站岗的守卫,我则直奔配电室,切断二楼的电源——根据我们的观察,除了在岗的卫兵外,其余不需要值班的守卫,都统一安排在一楼休息,所以只切断二楼的电源,不会引起特别大的s动,何况对于从小在艳城玩大的我来讲,找到配电室,就如找自己的卧室一样简单。
我和魏文同时就位,魏文的一声信号,我同时拉下电闸,早已适应了黑暗的魏文在二楼停电的刹那用麻醉枪将四名守卫s倒,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工具,捅开窗户,跃入室内,此时的我,也从二楼尽头的窗户进入小楼。
离下一班人换岗,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有人值班的时间里,一楼的守卫一般不会到二楼来闲晃,这使我们的时间比较充足。
我小心的打开病房的门,床上的千叶沉静的睡着,对外面的动静竟一无所知,看样子是服用了镇静剂的样子。
我掏出准备好的麻袋,门外的魏文已经将麻醉针清理干净,并把倒在地上的守卫扶成坐姿,一切作完后,进来帮我把千叶装进麻袋,又在被子下面放了枕头,一系列的事情做完,五分钟已过去,麻醉剂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将一切回复原状,并逃离小楼才行。
事不宜迟,我们顺着原路回到地面,魏文扛着千叶先走,我回到配电室,将拉开的电闸重新合上,就在我做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耳机里传来魏文轻轻的声音:枫少爷,你出来时小心,我看到有十来个黑衣人,正向你的方向前进,速度很快,估计是要去小楼的!
魏文还有时间通知我,至少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危险,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我透过配电室的小窗向外望,果真有几条人影,正飞速向小楼靠过来,行动非常迅速,也非常诡异,但配电室有一个好处,它处于小楼的地下,它的出口隐藏在小楼形成的暗影里,除非熟悉配电室的人,在夜里找到它的入口,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决定冒险一试,总不能让人堵在配电室里!
悄悄打开门,黑衣人们已经靠近了小楼,分散着躲藏在小楼的正门附近,配电室附近并没有人,我先在暗影里站了一会儿,没有异常,便悄悄挪动身子,转到小楼的侧面,逃脱了黑衣人可能的视野,然后一下扎进附近的树丛中。
回头再看,黑衣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抛出绳索,正向小楼的二楼攀登!
我已无暇多看,因为魏文看到我脱险,正在耳机里催促:“枫少爷,我在你十二点钟方向,快些过来跟我会合!”
我答应一声,向魏文的方向跑去,此时,身后已有人大喊:“什么人!”
我和魏文不再回头,一人一头扛起麻包,飞速离开现场。
废弃的仓库越来越近,令我惊奇的是,按时间推算,艳城的报警笛应该响起了,但不知为什么,仍然毫无动静!
虽然心存疑惑,但脚下丝毫不敢怠慢,笛声一旦响起,整个艳城的守卫都会开始搜索,如果不能把千叶及时的隐藏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我和魏文拼命奔跑的时候,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现在很矛盾……”
好熟悉!艳!是艳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怎么会?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没有把今晚的行动告诉艳,他不会武功,我怕他有危险,在我离开的时候,不是嘱咐过他,有任何动静,都不要离开卧室吗?为什么会在这儿听到他的声音!
魏文也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他拉住正要冲上前去看个究竟的我:“枫少爷,别去!”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话?”——这声音!李青!——怎么可能!
我再也抑制不住,我要弄清楚!我甩开魏文,大踏步的向树丛走去。
四十二、生死抉择
“我……”漆艳无语。月色忽明忽暗,使李青的面容也y晴不定。
“艳,为什么要犹豫呢?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但他不可以,他只需要你的r体,而你要的是自由,不是吗?”李青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漆艳,在月光下闪着人的光芒——背叛、动摇、犹豫不决、甚至出卖,他见得多了,他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惊慌、愤怒,他只会迅速的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攻击——这,就是成长教给他的,他会毫不犹豫。
漆艳的目光黯淡下去,他被李青的坚定所击倒,他已经没有别的问题要提出了,虽然心中仍有一丝不忍,但他被说服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艳?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到这样的地方,见这个人?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谁?是谁只需要你的r体?我吗?——我的心一阵绞痛,我只想冲上前去,将那个看着趾高气扬的家伙打倒在地——但我什么都没做,因为脖子后面的一记手刀,让我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索奇坐在身边,躺在另一边的,是刚刚被弄醒的千叶瞳。
索奇见我醒来,微笑着说:“小枫,没事了吧?小文下手重些,你不要怪他,你差点就闯大祸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索奇:“刚才的事,你都知道了?”
“是,在我的预料之中啊!要不我怎么会专门嘱咐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诉漆艳呢?”
“你是说……”
“只是感觉啦,早对你讲漆艳有问题的话,你可能接受不了,现在你也看到了,漆艳有事瞒着你呢!李青我现在还抓不到把柄,不过也许千叶,能告诉我们,恩?”说着,看向正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千叶瞳。
我并不是个不懂轻重缓急的人,深知刚才的行为有多么冒失,也便不再多话,静静的等着索奇问话。
千叶瞳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看着两个陌生人发呆:“我为什么在这儿?”
索奇没有说话,只见魏文走过去,递给他一杯水:“千叶,还记得我吗?”
千叶瞳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魏文:“啊?原来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魏文回头看了看索奇:“他,是我的主人。”
“主人?”千叶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呵呵,有了主子,就理直气壮了是不是?不要以为以前见过一面,我就会告诉你们什么,要讲的,我都讲过了,再问什么也没用!”
千叶一顿毫不留情的抢白,让魏文低下头去。索奇微笑着站起,拍了拍魏文的肩:“千叶,我纠正一下,我不是他的主人,小文,是我的朋友,信不信,随你。”
千叶稍稍一呆,疑惑的看向魏文,魏文抬头,认真的看了索奇一眼。
“千叶,我叫索奇,他是索枫,我和他,都是艳城的人,这次把你偷偷弄出来,是想问问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方便说不要紧,菊对你做了什么,我想我也粗略能想到……”说着,手指轻划过千叶脖子上露出的伤痕:“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些事情:你是艳城卖给菊的人,对菊来讲,你的死活,并不重要,甚至还可以这样讲,你死了,对菊来讲,应该是非常好的事,这样,至少省了很多麻烦,而且,还可以顺便给艳城栽一下赃,不过,艳城没有那么轻易倒下,你今天,也见识了艳城未来的城主索英了吧?”
千叶的脸上,渗出汗珠,那个人,真得好恐怖!比菊还恐怖!
索奇密切的关注着千叶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奏效:“你说什么,对艳城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你以为这件事过去之后,艳城或菊,哪一方会放过你吗?而且就在刚才,菊的杀手已经去了小楼,如果不是小枫他们出手快,你现在可能已是刀下亡魂……”
每一句话,都深深击在千叶的心上,菊的恐怖、艳城的恐怖,他都领教过,在他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死路一条,对于死,他仍是恐惧的,因为他有牵挂,他还年轻,他还想有一天逃出这个地狱,回到母亲身边,好好读他的大学,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没有人知道,母亲也许会这样傻傻的等一辈子……
千叶的眼睛垂下去,手在发抖,他经历着最艰难的抉择:索奇说的对,菊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讲话,这点道理,千叶懂,艳城呢?他诬陷了艳城,以艳城的手段,他就算逃出了这个岛,艳城也不会放过他!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那么,把一切说出来,站在艳城一边?也许,这是惟一的出路吧……
索奇没有再看千叶,从身上摸出手机,拔通了一个电话,然后递给千叶:“我看,你也是离死不远的人了,有什么话,交待一下吧,省得以后没机会。”
千叶迷惑的接过电话,放在耳边,良久,只听那边个苍老的声音问:“喂?”
“妈妈——”千叶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可能,是妈妈的声音啊!这些日子的恐惧、屈辱如打开闸门的水,一下喷涌而出。
“瞳儿?是不是?你是不是瞳儿?”那边的人也激动起来。
“是……我是……”千叶勉强压住自己的哭声,不想让妈妈担心。
“你在哪儿?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妈妈,不用担心……”千叶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眼泪一个劲的流着。
“嘟……”手机断了,索奇只留了极少的电量,以控制他们的通话时间。
千叶将手机还给索奇,勉强平静了一下情绪:“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很好,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包括所有的细节!”魏文打开摄像机,将镜头对准千叶瞳。
四十三、难道,不是菊?
千叶瞳陷入回忆之中……
从被水曜买走的那一天起,千叶瞳就没有得到过任何休息——他在为菊不停的接客——为了帮菊利用交易会拉拢客户,千叶瞳和菊隐随身带去的奴隶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忙碌着,最初,千叶瞳无法接受这种生活,但水曜用自己的拳头和残酷的刑法,彻底的消灭了千叶瞳想要逃跑和反抗的意志。
艳城城主出事那天;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水曜通知他把自己洗干净,今天的客户很重要,一定要侍侯好。其实,在水曜那里,从来没说过哪个客户不重要过。千叶答应一声,机械的走进浴室,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清洗了一遍,水曜派人仔细的检查完,才命人将千叶捆好,眼睛用黑布蒙上——这时,有一点与平常不同,水曜的人帮千叶带了耳塞!——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情况,但千叶是没有权利问的。
从水曜九点多来通知千叶,到千叶到达那个人的卧室,按千叶的感觉,应该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被送到房间后,千叶又一个人在里面坐了将近十来分钟,他感到有人解开了包裹他的斗蓬,千叶开始发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冰冷的手,上下摩挲着身体。
那人把他推倒在床上,将他的腿分开绑在两侧的床头上,这时,由于一阵激烈的挣扎,一只耳塞松了下来,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呵呵,只不过是玩玩嘛,索城主何必如此呢?
那个被称为索城主的人声音非常y沉:我确实没有这种爱好,你还是把他带回去吧。
呵呵,索城主是担心自己的清誉受损吧,我做事你放心,这个奴隶,现在既听不见也看不见,除非你想让他知道你,他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不必了,你还是把他送回去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礼物,我不能接受!
咦,这又何必呢,我也是一番好意,何况……后面的声音变得极其微小,千叶瞳虽然拼命想听清,但还是什么都没听到。
屋里死一样寂静,但很快被索城主的怒吼打破——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在说什么,索城主何必装作不知呢!你以为自己说自己清白,别人就都觉得你清白吗?口气中有了明显的讥讽意味。
你!——只听“咕咚”一声,仿佛有重物倒地一般,屋里一下没了声息。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粗重的呼吸,然后一件沉重的物事被搬到床上,与千叶并排放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那个东西就是索城主……”千叶讲到这里,眼中已全是泪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我知道的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我没感觉到痛,但我的手开始流血,泪水滴到地上,迅速的渗入: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害他!到底是什么人!
“千叶,那个说话的人,他的口音,你熟悉吗?”索奇却出奇的冷静。
“第一次听到。”
“那么说,肯定不是水曜,也不是菊的人?”
“是的,绝对不是!是个完全陌生的声音!”千叶肯定的说。
“千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菊肯定在拼命的找你,你如果信得过我索奇,我安排你去个地方,我们会很好的保护起你来,不让任何人伤到你,但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你得把刚才讲的事情,重新讲一遍,可以吗?”
“呵呵,从我知道死的人是索城主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活下来,随你好了,现在我也想开了,不管我怎么说,都会有人想杀我,我就照实说吧,反正不管是菊还是艳城,都与我无关!”
“好!”索奇给魏文使个眼色,只见魏文拧动手下的一根木g,只见地板移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d口来:“小文,你带千叶过去找这个人,让他派人保护千叶,办完事后马上回来!”
“是!”魏文答应一声,过去扶起千叶瞳。
千叶瞳刚要走,忽得回过头来,二话没说便趴在地上给索奇磕了头:“索少爷,我什么都不求,杀了我也行,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可以吗?只要不伤害她老人家,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索奇笑了:“放心,你妈妈很好!我并不要求你做什么伪证,只要你说真相。”
“谢谢少爷!”千叶瞳抹了一把泪,头也不回的跟着魏文走了。
索奇看着我,良久,问道:“小枫,你在想什么?”
“我……”我抬眼看向索奇:“那个人,是谁?索奇,我们该怎么办?本来以为是菊下的手,没想到听他这么一说,跟菊什么关系也没有!到底是谁?”
“我说过,不是菊了吗?”索奇微笑。
“你的意思是说,是菊?那个人,是菊的人?”我惊异的问道。
“我有说,是菊吗?”索奇好奇的看着我。
“你!”我气愤的看着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卖关子!
“沉住气!小枫!我只是想提醒你,是时候,去会会那个人了!”
“谁?”
四十四、成王败寇
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他们抓走了千叶啊!千叶,会把我说出来的!
千叶,不是索英抓的,还有别人在算计这事儿。
是谁?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不知道,你还这么沉得住气?
你以为,千叶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其他几个人呢?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
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们?
不必。
你这么放心?
如果你被莫名其妙的卖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你会不会恨?
应该会吧。
呵呵,他们也会,而且非常非常的恨,只要有这样的恨,就不会背叛我。
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成王败寇,这本就是开始这场赌局时最基本的认知,如果你输不起,还是不要玩得好。
呵呵,我怎么会输不起?
是么?那便好,也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我本来就要的不多。
还真是想不通啊,要什么不好,偏偏要他?
你这样的人,本来就不会了解。
几十年没见,过来,让我看看,不要这么急着走!
我想,你也该清楚,我并不是为了认祖归宗才来找你,我只是借你的手,得到我要的东西罢了,从头至尾,这便是一场交易,所以,你也不必这么入戏。
戏?呵呵,随你怎么讲,有一天,你到了我这一步,就会明白我是真心的。
不会的,我不会像你一样。事实上是,我非常鄙视你的为人。
……还真是尖刻啊……
索奇!到底要去找谁啊!告诉我!——深深的夜色中,索奇甩开大步低头疾走,我在后面一溜小跑的追着——告诉我,到底去找谁?!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危险时期,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被想对付咱们的人发现了,不怕死无全尸啊?索奇捂住我的嘴。
唔……我拼命掰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你到底信不信任我啊!
信!整个索家,整个世界,我惟一信的就是你!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凭你的急脾气,非搞砸不可,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吗?你的弱点,人家全攥手心里呢!你看不见,索家一共三个兄弟,啥事都挑你开刀吗?就是看中你的脾气,人家设什么套儿你钻什么套儿,小枫,你忍一忍,按我说的做,其他的事,交给我,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管,这段时间,不要自作主张,有什么动静,告诉我也行,告诉大哥也行,就是千万别自己冒冒失失的行动,行吗?
不行!我算什么了?我是觉得所有的事都在针对我,但我有我的办法,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是光挨打不还手的人,索奇,如果你真得这样看我,那我就不跟你合作了,咱们三个自己按自己的办法去干,看谁先查到真凶,我就不服这口气!我气呼呼的盯着索奇,凭什么啊,我又不是没大脑——也许是父亲的原因,我一直在这个家里备受宠溺,而且,父亲对奴隶交易,也持厌恶的看法,他总私下跟我说:小枫,不要接触这些东西,会脏了手……出于这种心思,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将我送离艳城,艳城的生意,也主要是大哥打理,而索奇,一直作为我的助手,在培养着,父亲一直希望,有一天,将艳城交给大哥,而正经的生意,由我和索奇撑起来,并且做大做强,最终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些折寿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一直在接受非常正规的科班教育,在学习最正统的经济运营方式,对江湖上这种尔虞我诈,知之甚少。
索奇看着我激动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小枫,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的本性很单纯,很率直,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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