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入门2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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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胖与老迈会传染
我曾到鹿儿岛1出席研讨会。夜里参加了与当地人进行沟通交流的聚会。鹿儿岛人非常善良,带来了自己烤的红糖点心与夹心馒头。我正和当地的女孩子们(也不都是女孩子)口水横飞地大谈特谈之际,听到其中一个人说道:“我们这儿正流行一种化妆品。是使用樱岛2石灰岩制作的香皂,叫做金歌金歌。用它来洗脸的话,皮肤会变得非常白嫩。”我刚一听到这个名字时有点惊诧,觉得它像怪兽的名字。不过其后有两个人给我寄来了金歌金歌,都是当晚参加聚会的女士。我心里充满了对她们的感激。此后又有一位从旧金山回国小住的朋友送了我四盒药,并对我说:“这是在美国流行的减肥药,安全且减肥效果明显。我先生开始不相信,服用后没想到一个月竟瘦了三公斤之多。”听了此话,我感动得泪水盈眶语不成言。日本全国乃至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都这么关心我的美与体重,我如果不尽力的话,就没有做女人的资格了。这一段时间里,我尽量控制甜食,晚饭也省了。有聚餐时我只是大饱眼福,平时我多是啃半个苹果就算了。由于好久没有和哲夫约会了,本来今天打算好好庆祝一下,但哲夫担心我的体重会反弹,取消了最初预订的法国菜,转而订了热量较低的意大利菜。
下面我要说说别的话题。上周我和一个a子去看歌舞伎。a子和我关系很好,就像我的妹妹一样。她是一个天真纯朴的好孩子。因为家道殷实,从东京的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就业,依靠家里为她提供生活费和学费,学习各种传统艺能以及c花茶道之类的可以提高个人修养的学问。像她这样端庄稳重的女孩子如今已不多了,更可贵的是人也长得非常标致。有一次我把她介绍给了哲夫。那个说话很损的人竟也破天荒地赞叹道:“没想到还有如此可爱的女孩子。”说破天荒我是有根据的,自我认识他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称赞一个女孩子。当时我都有些吃惊。以前,无论怎么样的美女他都要挑毛病,不是“好像很笨”就是“一副穷酸相”。前几天为他介绍了一位美得简直无可挑剔的女孩子,他却评价道:“天生y贱相。”于是我又让他见了一位漂亮且性格和顺的女孩子,心里想这回他该没有话说了。可他竟然冒出一句:“这个女孩儿大概不会让我碰她,不喜欢。”弄得我哑口无言。就是这样的他,却纠缠着要我告诉他a子的电话号码。其顽强程度令我感觉到他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当我将其中写有小丽情况的随笔原稿交给他时,他又不失时机地威胁我说:“这些稿纸放到火上烤一烤就会出现a子的电话号码了吧?”a子也不是省油的灯,竟催促我说:“你就告诉他吧。”
当然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才二十四五岁的a子现在也三十多了,也有了一个男朋友。是一位结过婚的四十几岁的大叔。不容否定的事实是她与这位大叔的交往使她的气质有所改变。与普通的大叔交往,因为大叔会给买好多饰品,自然打扮得艳丽。可她却变得很朴素。a子的家庭很富裕,以前她住在乡下的母亲常给她买些有点土气的名牌服装穿。而看歌舞伎那天,a子身着灰色西服套装,头发向后盘着,戴着近视镜。看完歌舞伎后,我对a子说:“不好意思,我要到杂志社送c图,陪我去好吗?”然后我们便来到哲夫工作的杂志社。顺便说一句杂志社就在歌舞伎剧院后身。我们进了杂志社的咖啡店等哲夫,不一会哲夫来了。当他看到a子时,吃惊地叫道:“怎么会老这么多!”没有任何嘲讽恶意,我感到他确实是意外之下说走了嘴。正因为如此,才搞得很尴尬。a子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喊道:“你,你太过分了。”我心里埋怨哲夫:怎么能对一个可怜的、不太会打扮自己的女孩子说这种话呢?我担心a子受不了,安慰她道:“没办法,a子你和年纪大的人交往自然穿着打扮要保守一些。”不过我认为她可能根本没有听进去。这时哲夫又开始了他的说教:“这可不好!a子,肥胖、老气可是会传染的。”完全不顾他的话已深深伤害了一个女孩儿家的心。我想向一个女孩子提建议太难了,特别是处于敏感年龄段的女孩子。我可不在意,我早就过了敏感年龄段,大家不仅向我提建议,甚至还送给我具体的可美容的东西。我真是太感激了。那种叫金歌金歌的香皂,我用了十次,不过,石灰岩对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有些不太合适,皮肤变得干巴巴的。
祈求祖先保佑的减肥法
上周我和大家谈了用樱岛石灰岩制作的名叫金歌金歌的香皂。用它洗过脸后有一种清爽的感觉,但对我这样年纪稍大干性皮肤的人并不是太适合。
此外我还邮购了一些化妆品,我的梳妆台上摆满了用了一半的化妆品瓶子。对于化妆品,有时我是什么牌子都试一试,甚至到了别人会误以为我是专门介绍美容方法美容用品的撰稿人的程度;有时我却会很不耐烦地随便拿起一个瓶子便抹。
前日,我一直很喜欢的一个牌子“丽即得”用光了,因此去了留美子的品牌专柜。大家都知道,当顾客选定商品后,店员便会代你去交款。趁此机会,可以迅速地试用各种东西。就连店员在时不便做的改妆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做。我当然也不会客气。可是我一照镜子,不由得轻声悲叹。由于最近我疏于皮肤护理,擦的粉底非常清楚地显露于外。在强光下,香奈儿牌的粉色眼影根本不协调。这怎么可以,我,写出了《美女入门》的林真理子,妆化得如此拙劣竟还若无其事地在商场闲逛。我不是一直坚持肌肤是根本吗?我没有被说过漂亮,但是我的肌肤却经常受到赞美。只要皮肤护理的好,略施薄妆也可以给人以清丽脱俗的印象。哎,稍微偷偷懒,皮肤就干巴巴的。我迅速预约了美容师。这一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时间做护理。
我刚一躺到美容椅上,美容师就教训我说:“怎么搞的,皮肤黄黄的,以前的亮丽肌肤哪里去了。”然后便如常开始了按摩。只一会儿,我便感到舒服极了。突然美容师在已经迷迷糊糊的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喂,想变得漂亮吗?”“想!想!”我迫不及待地说。“这种话我只对我相信的顾客说。想去掉身体中的废气,要供奉祖先。”“供奉祖先?”“我们的皮肤发黄,容易疲劳,都是因为气不能在身体里良性运转。要改善这种情况,必须拼命祈祷,供奉祖先。”没想到会有这种奇谈怪论。我虽然喜欢占卜,但对宗教类的东西却不太感兴趣。在我还很年轻时,曾带着好奇接触过新兴宗教,所以对宗教并不是简单地反感。只是麻烦的事我都敬而远之。不过,美容师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让美佳拜祭祖先,她瘦了足有七公斤。”美佳是我的朋友,她也经常做美容。“据说因为有瘦神附身,无论如何节食,也没有痛苦之感。一个月下来,她瘦了七公斤,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的了。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美佳。”我马上拨通了美佳的手机,约她见面。
尽管美佳的脸胖乎乎的,但身体各部分却很匀称。再瘦下去可就不好了。一见到我,她叫道:“真理子,真高兴见到你。”虽然体重骤减,看来还很有精神头儿。她说瘦了七公斤确有其事。不过她补充道:“我可是绝食。什么瘦神附身简直胡说八道。痛苦极了。”体形已经不错的她现在还在按部就班地到体育馆锻炼,也一直在控制饮食。如此努力下才减掉了七公斤。但不管怎么说七公斤这个数字确实令我心动。差一点我也许就去见了自称可以助我去除体内废气的僧人。
由此我想起有人说,女孩子走上吸毒之路往往就是源于“可以减肥”这几个字。在嘲笑她们愚蠢的同时,我也感到了恐惧。尽管不至于因此丧命,但也会罹患重病入院数月。虽然有种种坏处,但我想要迅速地减肥脱胎换骨的愿望还是非常强烈。我感到我会为此不惜一切。
哲夫经常对我说:“没有必死的决心你是减不了肥的。”我妈妈看到我又去美容院又去买器械,感叹道:“花钱吃美食,胖起来,然后又花钱去减掉它,真是神经不正常。如果一开始就吃些没营养的东西,不花钱也可以瘦的嘛。”从道理上讲确实如此,可是这世界太多的诱惑了,我控制不了自己。
列祖列宗,抱歉了,我没有精力去拜祭你们了。即使没有你们的保佑,你们的后代——我现在仍然很幸福,就是胖了点。
受欢迎的女人做事直截了当
今天和哲夫约好去吃河豚1。河豚虽味美无比,价钱可也高。因此偶尔能吃一次的话,我也会兴奋不已。而且,我不喜欢一小块一小块地吃,一口三四块那才叫痛快。当然这么做肯定惹人厌。
想起来还是前年的事。包括哲夫在内,我们三个人去了一家极高级的河豚店。不过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很客气,不好意思频繁地伸筷子。可是摆在漂亮的大盘子里如花瓣一般的生鱼片会慢慢的失去水分,变得不新鲜,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所以我一筷子下去,夹了好多片。哲夫到现在对这件事还记得很清楚,不时拿来嘲弄我。“我可是第一次见识有人在吃河豚时使用旋风筷子。筷子这么一转,45度角以内的河豚生鱼片便都不见了踪影。”因此我今天必须讲究些。今天来的人除了我和哲夫还有有名的大美人a子。a子漂亮是没得说了,相当令男人着迷。不是传人蜚短流长,听说她取得了相当大的成果。
我们三人先干了一杯啤酒。然后又要了河豚鳍泡的酒。a子咕咚咕咚喝了不少。知道如何喝酒也是一个好女人的必备条件。要喝得多,要醉得恰到好处,要可爱得不做作,要适度地向男人撒娇。听演艺界的人士说,大竹忍1在这方面可谓天下无双。假设大家在一起喝酒,将盛菜的盘子传来传去。于是,大竹此时就会集中精力纠缠在座的一位她选中的男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说什么:你太坏了,怎么连我的份儿都吃了,也不好好考虑一下自己该吃多少,一口吃掉那么多太没有男人风度了之类的话。据说她这样做反而让人感到非常可爱。女人都会被她迷得晕晕乎乎,何况男人更是无力招架。嗯,我感觉这一招我也能用。当然在高朋满座的宴席上,找到一个男人去愚弄需要高超技术。我会一点点坚持练习下去的。
话又说回来,已醉得非同一般的a子开始向哲夫发起攻势。“哲夫,太英俊了,特别是你的嘴唇太有魅力了。”“是吗?”有些害羞的哲夫回应道。“真的,你那厚厚的嘴唇太性感了。是不是有很多女人都这么说呀?”虽然哲夫嘴上说没有那样的事,但他的心情好像相当不错。当我们两人乘车回家时,我深有感触地说:“受欢迎的女人做事就是直截了当。”说话不犹豫,不做多余的铺垫。当时想到的事当时就说,对方如何想根本不在意。因为有自信所以没有必要讨好对方。想说就说这本身就是魅力的体现。“你的嘴唇太性感了”这样的话,我是说不出口的。即使对方是哲夫我依然说不出口。我会反复考虑如果被对方误解我对他有意那该如何是好?受欢迎的女人却不放在心上而直截了当宣之于口。对同性可以相当清楚无误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对异性却思前想后,这是我可悲的本性。记得以前有一部曾风靡全日本,影响一代人的电视剧《东京爱情故事》。剧中有一句台词,莉香对完治喊道:“喂,我们做a吧!”令女孩们非常欣赏。可是,莉香如果长相与体形差一点的话,大概不敢说那样的话吧?既然有勇气那样喊,一定对自己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普通人水平的女士,如何才能变得直率且无邪呢?我来说几句内行一些的话吧。要注意就算教养不够也要马上宣之于口。如果“哇,你真是太优秀了”,“她真美”之类的话可以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就说明你已到了一定境界。不过要小心,手法拙劣的话就成了大妈级人物。说到底a子一类的人夸赞男人身体的一部分例如嘴唇啦、手啦也让人听着舒服。这是修行不够的女人很少能达到的水平。
我也应该勇敢地尝试不加修饰地说出想说的话。对于只能随意地说“哲夫再请我吃一顿河豚吧”的我,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如果没有这种男人的话
“喂,好消息。”一天哲夫打电话给我说,“留美子要来日本,我替你约好了和她谈谈。另外我还要请她介绍一下如何化妆才能漂亮。了不起吧?”
众所周知,留美子是留美的一流化妆师,是一位传奇人物。最近她首创了自己的品牌“rmkrumiko”,大受欢迎。顺便提一句,这两年我一直在用“rmk”,淡爽自然,感觉相当不错。
前日,发生了一件令我十分不快的事情。是某周刊杂志的歧视问题。新年前要发新年特刊,每个杂志社都非常重视。那家杂志社以“千禧美女”为题刊登了很多90年代的美女照片。巧的是在同一期杂志上有我的访谈录,而且还配了我的放得很大的面部照片。这倒没什么。问题是,我的照片旁边就是那些大美女的照片。几乎是同样大小的。大概是怕读者看不懂,又画上了线以示区分。这不是明显出我的丑吗?难道把我的照片与美女们的照片放在一起就会有什么不对劲吗?趁此机会一定要请留美子给我好好化化妆,使我变成真正的美女。
出现在工作室的留美子年龄不祥,国籍不明,宛如芭比娃娃一般漂亮。正值隆冬,她却只穿了一件无袖丝织上衣,酷极了。相比之下,由于一段时间来不断参加聚餐会,几乎每天晚上都吃意大利菜、法国菜,喝葡萄酒,我的脸圆滚滚的,真令我难为情。但是睡眠和营养相当充足,使我的皮肤十分润泽。
留美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你的皮肤真好!一点皱纹都没有。”看样子好像不是特意要恭维我才这么说的。随后便开始了化妆。我以前也曾请被公认为是一流的美发美容艺术大师们化过妆,甚至还幸运地承蒙美容界两位巨头鸠田和藤原美智子给我化过妆。可意外的是,留美子的化妆完全与众不同。轻盈,自然。例如,眼线、唇线。日本国内的人画时,紧张到要屏住呼吸,生怕出现0。001毫米的误差。但是,留美子不一样。一边轻松地说着话一边化妆。我想留美子的客人大多是大牌模特、好莱坞女明星,都是些极其神经质的人。如果留美子不放松的话,她们也会非常紧张的。特别是接触他人肌肤的人,会直接通过肌肤将自己的精神状态传导给对方。留美子也谈到某位超级模特。说她因为疲劳与紧张,人变得非常任性。留美子说道:“此时,我就先请她躺下,然后再给她化妆。”她虽然这么说,可我想她一定碰到过很多不快的事,只不过天性坦然罢了。她也不是喋喋不休地说,可是和她在一起有一种温馨的感觉,自然而然精神就放松了。
她又说到我:“你的眼睛又大又漂亮。不过你的嘴唇是最完美的,厚墩墩的真是可爱。”这一句话使我马上明白了留美子是一位十分直率不会说恭维话的人。因此我问道:“皮肤也润泽,眼睛也漂亮,嘴唇也完美。可为什么没有人说我漂亮呢?”一瞬间陷入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化装师正惠和留美子的助手也是一语不发。又过了一会儿,留美子开口道:“嗯,大概因为你没有自信吧?”对呀,我竟然没有想到!长久以来压在我心头的疑问终于解开了。是的,是的,这个社会也有虽然称不上漂亮却拥有美女称号的人。我也不必自愧弗如,大可以厚着脸皮到处宣称:我是美女。
当天,哲夫给我来了电话:“喂,听说你问了一些无聊的话。”看来,有人打了小报告。
他又接着说道:“哎,留美子也够可怜的。一时走嘴,多说了几句溜须拍马的话,就被人当真了。”言语中透着幸灾乐祸。多讨厌的男人。就是因为有他这种人才使我没有了自信,使我远离了美女的行列。
我与留美子的访谈录相信大家已经读过了。顺便补充一句,留美子的脸盘小,我和她站在一起非常不利。
“r”的功用
去年年末到今年元月,为了迎接千禧年的到来,电视台大量重播以前的节目。
在十五年前二十年前的歌曲演唱节目中,当时的偶像们穿的衣服土气得令人目瞪口呆。山口百惠穿着白色的细腰连衣裙,胸口别着胸针。现在,即使农村人举办的婚礼也不会有人如此打扮。其他人也穿着单薄且寒酸的裙子,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在看亚洲发展中国家的电视节目。那时恐怕明星们的身边还没有化妆师吧。
最令我吃惊的是处于解散之前的甜糖三人组1。在舞台上表演时她们穿着的演出服就是游泳衣。粗粗的大腿一览无余。以前的歌手着装方面竟比现在还要大胆。但我更惊讶于她们身体的丰满。排在最右端的小达好子胸部和肩部都是r乎乎的。太过于煽情了。绷得紧紧的胸部与大腿甚至使我这个现代人也忍不住要大声呼吁:在电视中播放这种明目张胆的色情化节目好吗?小达好子的男歌迷一直很多,原来如此。
今天,在电视上抛头露面的人中大概没有这么胖的人了吧!以胖为美的歌手森公美子1除外。无论怎么说小达好子是健康的,而现在人干瘦得非常不健康。我经常因写访谈录的关系会见一些年轻的电视演员。我注意到她们的手腕令人难以置信地纤细,手背上青筋暴跳。但女歌手西田光2的身体却凹凸有致,胸部高耸,纤腰款款,女人味十足。
我对她说:“你的身材真理想。”
她却有点遗憾地说:“可我一上电视就不行了,显得很肥胖。”
她的话使我想起了一件事。在一个聚会上,我见到了某女演员。一见之下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那位女演员不是一般的瘦。从连衣裙中露出的前胸部位可以清楚地看到骨头,脸颊瘦削,脸色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我想在周刊杂志和时事新闻中不久将会登出如下消息:“女演员某某,患厌食症入院”。但是那种事没有发生。在女性杂志中出现的她反而又让我吃了一惊,封面上的她给人的只有苗条漂亮的印象。所说的电视与相机的镜头会使人胖两成指的就是这类情况。因此,电视演员们异常地消瘦。
另外,在新年的电视节目中还出现了以前的大偶像“粉色女孩”二人,而且最近二人又重新组合在一起表演舞蹈。令我大为感叹的是人的变化竟会如此之大。二十年前的她们无论如何打扮也是难看得要命。有些驼背,神情慌张。大腿上满是赘r。现今的“粉色女孩”赘r不见了,大腿变得细长。说起美容的妙用今昔相比可是大不相同。与二十年前相比今天的她们要百倍地成熟,百倍地漂亮。但我注意到她们作为明星的光芒却大不如前了。不太出众的“粉色女孩”曾大出风头。演艺界人士确有让人惊异的地方。更进一步说,女人着实令人惊异。一个女人最受欢迎的时候不一定是她最美的时候。不仅如此,有时无意识中具有的、没有加以掩饰的东西反而更有魅力。丰满的r体便是其一。
今天我去做久违了的美容,遇到一位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她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地走过来对我说:“看,我瘦了足有四公斤。”听她说减肥头三天只喝水,后四天吃减肥食品。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不要再干蠢事了,你本来就是个很苗条的人,为什么要减肥呢?”
她回答说:“可是我的下半身r太多了。”我想她什么也不懂。如果是为了男人减肥的话应该三思而后行。一般的男人固然是讨厌胖女人,但却特别喜欢敦实的大腿、肥嫩的胳膊。那是女人不注意的地方。胖乎乎的r体,也是清新脱俗的女人天真可爱之处。因此男人们才那么地喜爱小达好子和“粉色女孩”一类的女人。西田光也深受男人们喜爱。我很不理解有些女孩子也没有机会上电视、杂志的彩页,根本就是圈外人士,为什么还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体胖瘦。实在是“奢侈”的错误。
柴门的预言
小柳留美子1的离婚记者招待会,引起强烈反响。不过当这本书出版之时,也许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
小柳追问对方,退出娱乐圈还是付一亿日元,她说:“为了让他承担起作为一个社会一员应当承担的责任,我下了狠心。”一家男性周刊杂志写道:“你不早就那么狠了吗?”似乎男士们在这次离婚风波中,非常讨厌小柳留美子。有人说:“不仅仅是大澄贤也,别的男人也会受不了她的。”这样写确实有些过分。与此不同的是,女人这边的态度却并不明朗。
“她的心情我倒是能理解,但也不必做到那一步啊。”
“但是,如果不那样的话,哪能一解心头之恨呢。”
总之对此事感到厌恶和同情的人都大有人在。
记者招待会的第二天,我遇到了柴门。我马上对她说:“柴门你可真了不起,十年前你就预言到了这一点。”
当时留美子和贤也的热辣辣的结合,令周围人目瞪口呆。特别是结婚典礼时那个长时间的热吻,更成了姐弟恋的经典瞬间,熠熠发光。
“有能力的女人,也可以像那样爱着并呵护着大男孩。”对于世间的这种论调,柴门却提出了异议。柴门在她的随笔中这样写道:“留美子和贤也之间是一种能干的妈妈和被宠爱的孩子那样的关系。贤也终有一天会拥有自信并想独立,那时就像母子分离一样,他一定会想从留美子那里逃离出来。”
现在看来当时她说得一点不错,但这些话似乎被留美子看到了。她气愤地说:“我们决不分离。”
“那时,周刊和电视特别节目曾报道‘留美子与柴门文之论争’,不过现在真正离婚了,却没有人提及此事。所以当初我的预言的正确性也就根本无法被证实。”柴门惋惜地说。没有办法,世上的人们是很健忘的,不过我还清楚地记得。虽然这没什么可以吹嘘的。
不过,在我周围,嫁给比自己年少男人的,大有人在。而且百分之八十都以分手告终。据说,其中的一个人对于这次留美子事件如此评论:“没有办法,年轻男人抛弃年长女人,这已是世间的一个规律了。”惋惜又悲怆,简直撕心裂肺一般。总之是要把这种事情的无奈说给自己听。为什么如此惋惜呢,因为最初的时候,总是越是年轻的男孩追求得越是积极、热烈。女人并不是傻瓜。特别是我的朋友们,都是很有头脑的人,基本上都会拒绝大男孩的追求。
“你以为我多大了。”
“算了吧,我们不可能很顺利的。”
但是,大男孩决不放弃。超过普通人五倍以上地拼命表白自己,说什么我爱你,除了你之外,不可能考虑其他女人什么的。所以女人最终会听信了这些。越是接触,越觉得年轻的对方可爱。对自己撒娇也可爱,说起逞强的话来也是那么可爱。于是女人不知不觉倾心于他,可这时男方却开始有些厌倦。女方觉得奇怪,就会责备他,然后再追求他。男方当初表白时给自己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女人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拼命地想要得到男人的心。这样一来,男人更加逃避。这就是姐弟恋常见的格式。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就如同跷跷板一般。一方重了,另一方就会轻了,这一点谁都知道。但是姐弟恋的这种跷跷板游戏开始得非常突然,然后出现惊人的大起大落。这一点确实是很令人痛心的。我虽然不是自吹,不过至今未对大男孩倾心过。只有一次与比自己小两岁的人处过,不过只差两岁。在现在这个时代,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抛弃,而且对大男孩产生恋情,就会对自己的容貌感到不安,进而对其他女人的不安和猜疑也会成倍增长。但我的女友说要想体味到真正的恋爱的美妙滋味,就必须找到一个比自己年轻的男人。
“睡着的时候,年轻的人,皮肤也是那么光滑漂亮。看着他睡觉的样子,心中就会暗下决心,决不能让别的女人把他抢走。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爱情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偏偏要让自己品尝那种被折磨的滋味。分手了就分手,这一次自己又变成了施虐者。能承受这种心态的变化,可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到的。我是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相同的尺寸,不同的身材
柴门对我说:“最近你穿的是吉尔·桑达品牌吧。我也想去吉尔·桑达专卖店看看,但一个人不愿意去。下一次,你带我一起去怎么样?”
我很清楚去一家从未去过的高级时装店时的那个紧张劲。特别是我还存在尺寸的问题,所以到未去过的地方实在需要勇气。
柴门听到我也是这样便说:“是吗,我也是这样。上一次,我去吉尔·桑达,可最大只有38号的,基本上都是36号的。真讨厌。”
这一次柴门错了。德国的尺寸比意大利、法国的标示要小。38号,就相当于40或42号。“柴门你的尺寸是多少?”“xx号。”
令我吃惊的是,身材瘦小的柴门和我只差一号。(当然下身尺寸不同)
“但是我的胸高啊。”
她的体形是那种胸部丰满而腰肢纤细的那一类,实在令人羡慕不已。我觉得这种人穿什么都合适。
“不过,吉尔·桑达实在是有点不敢进去。价位也挺高。前些天我进去瞅了一眼后马上就出来了。”
于是我们就约定周六下午,在青山见面,一起去吉尔·桑达专卖店。
“在吉尔·桑达,可以说准能遇上演艺界人士。”一边走我一边向她说明。
“前不久我在那遇到了铃木京香,离得相当近。她可真漂亮。”
因为我们已经作了预约,到专卖店时,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了。虽然我不愿意说起这些,不过,店里人为了替我找到适合我的尺寸,真是没少费劲,我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天,她们为我准备了黑色的套装,还有西裤、夹克上衣。柴门试穿了深蓝色的套装,很不错。和她染过的头发十分相配。
我们两人实际上是去同一家美发店的。由于哲夫的力劝,我们两人换了一家美发店。杂志社的人可以说都是去那里,技术不错,可以做最新的发式。
现在收视率令人艳羡的《美丽人生》的作者北川悦吏子,也是这里的常客。发型搞得很漂亮,衣服也是吉尔·桑达牌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这个城市最靓丽的女人,但当我站在镜子面前时,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实际上,前天,我穿了一件吉尔·桑达的白色短羽绒服,哲夫笑着对我说:“你怎么现在还穿白色的防寒服。难道你要去郊游吗?”
“你可真是没眼力,这可是吉尔·桑达哟,吉尔·桑达!”
“是吗,对不起了。既然如此,你在衣服外面写上吉尔·桑达怎么样?”
真是把我嘲弄得够呛。但是我还是计算着前一阵子出书得的版税,毅然决然买下了。总之我是要买下来的,想要的东西就是要买。
这时我觉得眼前好像有什么人。一个高高个子戴着太阳镜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红颜色上衣的女人。那不是石桥贵明1和铃木保奈美夫妇吗?不用说,我兴奋得身体直抖。十年前我曾与石桥见过两次面,所以这次就厚着脸皮搭了话。至于铃木保奈美我倒是第一次见面,不过那也没什么。实在很难得见到这样的大牌明星。
“我和柴门一起来的。”
一点不错,柴门真是个实力很强的同伴。她是铃木保奈美一炮走红的《东京爱情故事》的原作者。这次保奈美和柴门已是久违了十年。她们谈论往事,如数家珍。
说到底保奈美还是太迷人了。说起她的美丽,那可是那些所谓的靓女无法企及的。那是一种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神秘的美。能够在这里遇上这样的人,青山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第二天,柴门给我发了一个表示感谢的传真,说:“为什么每次我和你在一起总能遇见大明星呢?”也许这就是对我的一种褒奖吧。
那一天由于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先回去了。听说柴门买这买那竟花掉了xx万日元(数字保密)。
“即使赶不上购物狂女作家中村兔,今年我也要力争达到中村猫或是中村狗什么的程度。”她这样在文章里写过。其实,我远比柴门更能花钱。
家里还有贷款要还,洗澡间也必须要改建一下,还要车检,马上又要上税了。生活一直都很拮据,不过我下了决心,衣服还是要买的。虽然我永远也不能被称作是美女,不过我还是要努力,希望有一天人们会认为我是一个“穿着很有品位的女人”。
我一定会成功的。
喜迎三十周年
听说《安安》这次要喜迎三十周年纪念日。实在可喜可贺。
三十周年,说起来简单,可它作为一直引领日本女孩子的人气杂志,实在很难得。
说起三十年前我在做些什么,真有些难以启齿,我那时在乡下读中学三年级或是高中一年级。过着一种与时尚、流行完全无缘的生活。那个时代女孩子穿的衣服款式也很少,而且外出时就是穿校服。但那时,我已和《安安》结下不解之缘。
在为庆祝《安安》创刊而征集“宣言口号”活动中,我虽然没有被选中,但是却收到了毛巾面料的手袋。茶色的毛巾质地,让我喜欢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我问及杂志社的老职员此事时,得到的回答却是“从未见过那样的东西”。但是当时我的的确确得到了。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大学时代是传统服装的全盛期。我是一副典型的女大学生的样子。把头发卷成波浪,瑟琳牌围巾,还戴着链子。当然我和当时流行的时尚截然不同。
《安安》再次和我拉近距离是在我作广告创意的时候。我总是穿着土气,当时有人把《安安》摔到我面前:“好好看看这个,跟人家学学!”
但是当我翻到彩页时,还是糊里糊涂。总之那似乎是一个离我很远的世界,但我还是努力地试图接近它。每当那时,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复杂,人真是捉摸不透啊。
每当打扮入时的服装设计师、模特频频露面时,我就会极度反感。“哼,讨厌。摆出一副名人架子。跟男人打得火热。德行!”
现在也是如此,杂志社的人们在私生活中,也是很讲究的,去喝酒时,在远处就能看出来。还有些地方以此为招牌,对外宣传说:“《布鲁塔斯》编辑部的人将要来此喝酒。”“《安安》的人常在这里吃饭。”
看到这种情况,我就要发出一连串的“哼”。受自卑感左右的偏执女人,很可怕吧。
“总是穿一件怪怪的黑衣服,哪儿好看啊。”我尖刻地指责道。
一天,通过熟人的介绍,我受到邀请接受采访。
“请接受我们的采访,主题是:广告创意员是什么样的工作。怎么样?”
我高兴极了。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好呢,足足琢磨了三天。结果我把自己弄得头发又硬又直,穿着费奥卢其牌银色的无袖连衣裙,就是这样的一副打扮。现在想来当时我根本就不理解那种前卫的服装是否适合自己。说白了,就是从乡下的土气,转为东京同行人的土气。
但是尽管如此,《安安》的人们对我还真不错,后来多次来采访我。我也出版了处女作,多少有了些名气。
终于,决定命运的日子来临了。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这一次去你那里采访的编辑可是杂志社最帅的人啊。见一次面绝没什么坏处。”
那是一个个子高高的、脸色黧黑的年轻人。他是后来才进入杂志社的,好像那时他工作才第二年。
他来到我工作的地方——南青山,顺便去根津美术馆去玩。途中,路过一家r食店。
“哎,这里的火腿排和炸r饼好吃极了。”
听到我的话,他冷冷地应了句:“是吗?”
于是买来了火腿排和炸r饼,在我的工作间一起吃了。当时我觉得他是一个老实不错的人,其实我真是错了。
那是距今十五年前的事了。那个年轻人现在也年过四十了,现任《安安》的总编辑。他就是哲夫。
十五年过去了。我的历史,正好是《安安》历史的一半。
我出现的次数,在日本脂粉阵中,一路领先,名列第一。超过《安安》的女神级人物——基基,成绩相当不错吧。
我希望自己人到中年,在《安安》上露面,仍会令人感到亲切自然。
本周是三十周年纪念,为此我也格调高雅地感悟了一番。
见到了龙泽本人!
秋元康执导的电影《像河水流逝》拍摄完毕,举行了试映式。
这样热烈的场面我很少出席。心里没底,只好与柴门一起去。
“也许叶氏姐妹1也在场。”柴门期待地说。东京会场的楼梯上铺着鲜红的地毯,(也许平时也是这样)周围满是记者。走上那样的地方需要极大的勇气。演艺界人士我不清楚,像我这样的人还是老老实实走普通人用的边侧的自动扶梯吧。
贾尼斯音乐公司的很多人纷纷走上舞台寒暄。其中,龙泽秀明2最抢眼。在拍完电影后,仍然肌肤光艳,目光闪闪,非常迷人。
“好帅气,好可爱啊。”我不由得慨叹道。
试映式后设有晚会。客人们换一个场所,可以充分享受一下了。柴门本来说孩子在等着,所以不参加晚会,看完电影,就改了主意。
“还是得亲眼看到龙泽本人。”
晚会也间或有名人、演艺界人士参加,不过大多是相关的中年男士。所以没有什么吸引力。像我们这样爱凑热闹的看来很少,贾尼斯音乐公司的年轻人,无事可做的样子,站在会场的正中间。
真是太难得的机会了。周围空空的,没人。但是像我这样岁数不小的人,马上凑过去实在不好看。此时的会场,在边上设有讲坛,旁边给新闻界人士划出一块地方。摄影师和记者们在围有绳子的会场里一个挨着一个地站着。客人们似乎讨厌被拍进电视里去,在边上紧紧地聚在一起。也就是说,龙泽他们所在的地方,非常宽敞,反而不好靠近。
但这时,我便开动脑筋。不远处有一个熟人,我就朝她走过去,一边和她打招呼一边向龙泽靠近。还差三米、两米。终于我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好。”我微笑着说。
“你好。”龙泽回应道。不过他一脸困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个厚脸皮的阿姨是谁呢。旁边的人替我解围说:“这位是作家林真理子女士。”但他还是那副表情:“啊,是吗。”他这么年轻,不可能知道我是谁。但我并没有退缩。还要努力。得找点什么共通之处或是什么话题。
“你知道《安安》吧。我每周都在上面写随笔的。”
我再一次笑着说。但仍然不起任何作用。
“《安安》?……”
他现出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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