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的妖孽人生[1]

第 8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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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哥,这是商河刚在玛索酒吧花九牛二虎之力拿下的美女,是正经人家出身,刚和前男友分手,才被商河有机可乘。你别怪他”小两口正如胶似滚,恨不得上厕所都带上那妞跟我们炫耀。”
苏叶。
陈浮生记忆力一向不差,当然记得码索酒吧与他有过那么些许风花雪月小故事的“花魁”。(见第30章《贵人》)陈浮生低头点燃一根烟,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一句,狗屎的人生如戏。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24章 上了
陈浮生偶尔跟媳妇下象棋的时候听到围棋界某个猛人号称前五十手天下第一,他对围棋钻研不深,主要是没时间耗在上头,但他觉得50手天下无双或者收官无敌什么的都太遥远,对他来说在大城市奋斗,能做的无非是做到每一手每一步都不出错,出彩与否,炸雷与否,陈浮生反而不计较过多,例如眼前这个名字叫苏叶的女孩,他清楚记得她的名字,包的名牌,玩骰子的姿势,大致个性,还是名女研究生,大抵错不了,陈浮生对她也就点到即止了,至于远的如沈海季静,近的像高缘李芙蓉,皆是如此,相交相知,步步为营,一步不差,如果再有波澜,陈浮生也不怂谁不怵谁。
但陈浮生一惊一乍之后立即神色平淡无奇,不代表苏叶也能够做到宠辱不惊,萍水相逢,她不亏欠陈浮生任何东西,只是前不久才跟他承认有男朋友的存在,今天便仿佛已经是投入别人怀抱的放浪丶女人,这个落差让苏叶心中有鬼。
等商河微笑而谦恭地跟陈浮生打招呼,苏叶又是一阵无法言说心酸,她当初在玛索酒吧看到这个平头男人与老板江亚楼关系亲昵,就断定他身份不俗,只是具体超然到什么地位,苏叶也揣摩不出,也许陈浮生都不会相信她之所以与那个一起读研的男朋友分手,十之七八都是因为他撬开了她的心扉,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只猫,在属于它的春天一旦到来,就会让女人复杂心思情不自禁地s动,分手时的决绝和分手理由的荒诞让苏叶事后都感到惊讶,然后张奇航和他的死党商河就闯入她的世界,而后者也开始大踏步迈开追求她的步伐,她最近才勉强答应商河一起吃饭娱乐,而情场上还是雏的商河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都把苏叶栓在身边,生怕她走丢了,苏叶就像一个姐姐依着他—,决不允许他越雷池一步,张奇航看在眼里也不好劝,知道这样下去未必是个长久之计。丁致富去跟两只金丝雀谈情说爱,马亮也没料到这个大老粗会玩这一手,连累他一直观察陈浮生眼色,生怕一言不合就闹出摩擦,不过见年轻人似乎不曾计较,他也就不画蛇添足地帮丁致富解释。陈浮生和张奇航商河陆续客套完毕,很自然地望向苏叶笑道:“苏叶,怎么装作不认识陈哥”小心我跟江亚接告状,扣你上资。”张奇航神情微微一滞,但发现老板陈浮生眼神也有意无意扫了过来,张奇航立即神情自若,商河没有察觉到苏叶见到陈浮生后就一直呆板青涩的脸色,只以为是她生气自己把她带到这类场子见一大堆异性,没有心机地问道:“小叶,你认识陈哥?”苏叶平稳一下心绪,没有理睬商河,还是不太自然地望向陈浮生,笑道:“陈哥,我已经不去玛索酒吧驻唱了。”陈浮生点点头,抛了几根烟分别给周小雀,张奇航,马亮和商河,苏叶心思玲珑,一下子就看出这些人在这位“陈哥”心中的地位轻重,她联想到偶尔几次聚餐张奇航与商河谈论最多的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陈哥”言谈中在她印象中一向稳重安静的张奇航都会眉飞色舞,说实话老道圆滑的张奇航远比血气方刚的商河要更吸引成熟女性,优秀的男女都很怕比较,这就是为什么美女身边总是有一位绿叶衬托的原因,可商河哪里懂这么多,他也没那么多心机,他只是一个痴迷计算机的程序天才,他是中国最早拥有电脑的年轻一代,唯一的偶像是“教父”卡马克,如果爱情能程序化数字化,那商河注定所向披靡,可问题是苏叶对他的资深元老的红客身份根本兴趣缺缺,她对于一台电脑要求只是能开机关机浏览网页加上qq和msn就差不多了。
寂寞是一种野草,一不小心就能蔓延整个心扉,陈圆殊能抵挡,除了优雅,未必没有畏惧再一次受到刻骨铭心伤害的成分,苏叶只是一个不愁吃穿在大学期间就自己有车有房的年轻漂亮女人,她也要有自己的预备队成员。
依然在坚持骄傲独自前行的南京夜场皇后,只剩下一个袁淳了。
“这里谁会打斯诺克,跟我来一盘,最好水平别太霸道,这小美眉太生猛了,我毫无还手之力啊。”陈浮生笑道,那小美眉也很配合地灿烂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
“我来吧。”苏叶毛遂自荐,挑了根杆子,一挑就是好几分钟,最后还把那名专业陪打美眉喊过去。
“完蛋,又是个高手。”陈浮生一阵头痛,对球杆精挑细选的斯诺克玩家,多半不是他这种菜鸟。果不其然,玩什么都有一套的苏叶把陈浮生给肆意蹂躏了一通,打球过程中陈浮生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跟马亮客套寒瑄上,偶尔瞥一眼在远处举止猖狂的丁致富,那鸟人跟小萍打情骂俏,冷旦则自顾自打球,时不时被丁致富一巴掌拍在p股上。
商河充满成就感地欣赏苏叶打球曼妙姿势,女人打斯诺克或者骑马以及高尔夫,都是比较能够增加印象分的运动,苏叶撞杆的时候,弓身弯腰翘臀,拉杆,入d,让人浮想联翩,床上战争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对她产生老牛推车的旖旎念头。陈浮生发现商河那小子眼睛发红都快要饿虎扑羊,来一场霸王硬上弓,奈何底气不足,只能强忍着,苏叶神情淡漠,构成鲜明反差,陈浮生皱了皱眉头,难道这里头夹杂有自己的成分?有多大?
陈浮生并不想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破坏他细致到每个人每一次见面的布局。
台球室划区分间,陈浮生这一片最宽敞,他看到两名保安急匆匆跑出去,在楼下望风的葵老鼠也p颠p颠跑进来,凑巧瞥见苏叶穿高跟鞋猫身击球的诱人姿势,咽了一下口水,朝陈浮生摆了一下脑袋,陈浮生把球杆丢给商河,道:“你来玩,我上去有点事情。
“我去喊丁致富。”马亮笑道。
“不需要了。”陈浮生冷笑道,带着周小雀和葵老鼠径直走出去,张奇航紧随其后,朝愣在当场的马亮使了一个眼色。
马亮情急之下招起一颗彩球就朝丁致富砸了过去,然后赶紧跟上大队伍。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代早就过去,目前既然不存在站错队伍的可能,马亮就不希望自己落下队伍。
其实一直在斜眼观察陈浮生的丁致富抓住那颗彩球,扔在地上,低声咒骂道:“他,给一个年轻小白脸当跟班,也不嫌丢人现眼。”
可最后他还是追了出去。
一脸震撼的陪打美眉赶紧把那彩球捡回来放在苏叶和商河球桌原来位置。
“你来打。”苏叶把球杆递给小美眉,坐在沙发上跟服务员要了一杯菊花茶。
不明就里的商河也没有放在心上,老老实实跟陪打美眉过招,陈浮生水平比他高出两个档次尚且被砍,他的下场就更加凄惨,苏叶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黯然。
6楼,剑拔弩张。
老板有什么样的品位就折腾出什么样的场子,6楼豪华包厢,非驴非马的巴洛克风格混搭中国古典装饰,一些个华丽盛装的西方贵族肖像与山水画冲突鲜明,也就忽悠一些文化底蕴不深的门外汉,魏公公能弄出一个南京上流人士趋之若鹜的石青峰,黄宏飞也就只能搞出一个寂寞荡妇络绎不绝的鸭店,这家解决了南京一小撮贵妇如狼似虎的床第需求,利润高,是非也就多,魏公公在世的时候谁都买他几分薄面,打狗看主人,所以黄宏飞一直踏踏实实收钱,主心骨九千岁一死,场子就没的安宁。
黄宏飞大口灌着一杯伏特加,他只喝一种产自立陶宛而不是俄罗斯的品牌,他最喜欢喝这种烈酒,不比寻常烧酒逊色,而且也不会有美女一瞅牌子就喊他上老帽,这一点黄宏飞的确很佩服旧老板魏公公,人家就是开一辆破吉利也没谁敢开宾利在他面前晃悠耍宝。他y沉沉盯着坐在远处沙发上打电话喊人的家伙,含了一口酒,心想八成是要谈崩了,心中骂道:“自己没本事,管不住四处买春的s货老婆,就来我这里撒泼,早知道我就亲自上马多干你老婆几炮。”
现在黄宏飞对面坐着一个在无锡横着走的角色,。叫王京泉,是早七八年在沿海一带名气不小的军火商,总喜欢跟人说他当年与上海竹叶青一起闯荡过云南边境的辉煌事迹,四五年前彻底金盆洗手,江湖上的传说也就淡了,所幸现在沿海地区很难再冒出新鲜的黑帮新贵,他说话还够份量。这两年他一直在新疆做正经生意,妻子耐不住新疆的条件就留在无锡,一年最多相聚三四个月,这次他是得到确切消息才赶来南京,哪个男人受得了戴绿帽子,何况还不一定是一顶绿帽子,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王京泉挂掉一个电话,一拍茶几,怒道:“黄宏飞,今天我把话撂在这里,我喊我的人,你喊你的,我们谁都别惊动局子里的人,看谁玩死谁,有没有这个胆量?”
黄宏飞吞下酒后,不输声势道:“等下你就哭吧!”
王京泉身后已经聚集20多号人,黄宏飞也有10多名保安,两批人争锋相对。
黄宏飞在自己的地盘有主场优势,一开始根本不怕王京泉能掀起风波,毕竟这栋楼里保安加起来就有将近四十个人,不过他刚接到台球室领班紧急打上来的电话,说丁致富和马亮也杀过来,这让黄宏飞一阵心惊绞痛,再看王京泉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当着他的面招兵买马,犹豫着是不是暗地里请公安局里的朋友出面,只是就算扛肩章警徽的“公家”
出面,那等于间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以后说话就直不起脊粱,请谁出面?柴进之?那尊大佛请不动,当年魏端仅见着了柴大公子还得有说有笑。
陈浮生?
黄宏飞一想到这个名字就立即摇头,那个年轻男人工位后自只一直没主动联络,没事情的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出了事情就有求于人家,黄宏飞拉不下这个脸,关键是他连一个陈浮生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即便那挺有点手腕的年轻枭雄肯出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包厢一下子又涌进来十多号神情不善的家伙,包厢再大,也容不下这么多壮硕爷们,包厢门都掩不上,看情形外头还有堵着不少货色,黄宏飞一见到为首的王魁子就心一紧一缩,差点没被一口伏特加呛到,王魁子一直凯觎他的场子,加上去年春节期间王魁子一个侄子栽在黄宏飞手里,被剁去一根手指头,而黄宏飞读高中的儿子上半年也有惊无险了一场,他也知道是王魁子在作警告,两人势同水火,王魁子背后有魏爷和乔八指那一辈的江湖大佬四爷撑腰,黄宏飞却俨然已经孤家寡人,只能靠场子不到40个忠诚度不高的保安撑场面,而且四分之三都被堵在外面,真耍狠起来,第一个吃亏的就是他,骑虎难下的黄宏飞脸色难堪,y晴不定。
“怎么,我的,飞鸿哥”这点小场面就孬了?当年哥可是亲眼见过竹叶青一把刀捅死10几号毒枭我没她那么本事,也就砍翻两三个,哥现在手里不卖军火了,你就真当我好欺负啦?”王京泉y森森道。
南京谁都知道黄宏飞喜欢自称“飞鸿哥”因为姓黄嘛。王京泉跟刚来助阵的王魁子点点头,后者找了个位置坐下,自己开了一瓶酒,望着黄宏飞y阳怪气笑道:“飞鸿哥,给你拜个早年,我侄子说有空再找你儿子谈谈心。”不要欺人太甚!”黄宏飞怒道。
王京泉摆摆手,阻止跃跃欲试的手下,笑道:“要不你打个电话给你新主子,我无锡一个朋友跟他有点关系,我不想因此伤了和气。你主子要是说你不是他的狗,我就不看谁的面子了,他要是认你,我这口恶气就自己吞下,就当跟他交个朋友。”黄宏飞青脸色一块紫一块,鼻息如牛。
门口一阵s动,王京泉望向王魁子,后者也是一脸疑惑。
一条20来米的走廊,塞了保安十五六个王魁子赶来凑热闹的手下属下七八个,很有就契地大致站成两排。
见到从楼梯口拐进走廊的领头陈浮生,因为双方都不熟悉,显得有些同仇敌忾。
马亮和丁致富都有点头疼,难道要先报上名号?
周小雀不等陈浮生说什么,径直抢先几步,走向一大帮气势汹汹的家伙。
獒老鼠也不甘寂寞地跟上去,但刻意拉开了五六米距离。
就这么上了?
马亮和丁致富面面相觑。
答案很让这两尊门神震惊,是真的上了!
周小雀面对一个健壮男人冲拳,左手如灵蛇,眼花缭乱,一拨一弹,就将那人拉向墙壁一侧,然后右手就刁钻贴中其胸口,猛地一推,巨大爆发力将那个男人近乎腾空压向墙壁,一个撞击就瘫软倒地,一百五六十斤的汉子就跟猴子一样被周小雀耍着玩。
张奇航眼神炙热,陈浮生安静地抽烟,不动声色。
周小雀势如破竹,单刀直入,连挑六个,都是一左一右两手就强横击倒。
在他挑翻第9个的时候,已经被包围起来,走廊狭窄,对他不利。
已经被人省略的獒老鼠双手负于身后,此刻已经与即便身陷包围圈依旧浑然不惧的周小雀拉开将近十米距离,毫无征兆地开始快步奔跑,速度惊人,一个侧向弹跳,蹬在墙壁上,在空中弯身如弓,然后迅猛拉伸身体,暴s向另一边墙壁,他就跟一只猴子一般在两边墙壁之间蹦跳,超乎想象的飘逸灵活,最后从空中悍然踩下,直接把两个男人给轰趴下,一见面就吃过葵老鼠苦头的陈浮生知道这家伙脚上功夫极其毒辣,有周小雀在内部撕裂阵型,獒老鼠横空出世,两脚劲道就跟捆绑了炸药一般,瞬间就踹飞四个,两人都是那种看似动作轻巧其实霸道无匹的猛人,底子不雄厚的练家子尚且吃不消,何况只是一群痞子和保安,瞬间就是一地痛苦呻吟的可怜虫。
剩下十来个都退缩堵在门口,脸色苍白。
马亮和丁致富各自抹了一把汗额头冷汗。
“老丁,我听说你以前扬言要跟白马探花过两招,可以啊,那个年轻人叫周小雀,快跟陈庆之差不多一个水准了,等下抽空你们两个耍耍,你要是觉得不带劲,我让他把两只脚上的铁砂摘下来给你耍,赢了我再帮你找陈庆之。”陈浮生丢下烟头,眯起眼睛笑着拍了拍丁致富肩膀,然后走向已经自动散开无一人敢阻挡的门口。
丁致富连死的心都有了。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25章 打败
因为周小雀出手实在太快,葵老鼠c入的姿势也太狠,身上有武器的人要么就是没来得及掏出来,要么就不敢再掏出来讨打了,直接导致陈浮生畅通无阻地走入包厢,两帮人愣是没一个敢正眼看他,丁致富和马亮也心有余悸地跟在后头,丁致富头颅低了寸许,姿态也摆低了许多,之前他跟放出话单挑白马探花,那是因为谁都没见到郭割虏是怎么败的怎么死的,加上狗王俞含亮煽风点火,所以老一辈元老大多不太愿意给陈浮生这个后辈驱使,现在见识了陈浮生手下拳脚的犀利,丁致富一肚子苦水,大骂其实已经给陈浮生做狗的狗王不仗义瞎了眼。
陈浮生一入场,局势立即来了180度转折,黄宏飞看他架势助阵的可能性多过落井下石,松了口气,虽然不清楚门口躁动具体情形,既然这个年轻人能毫发无损气走神闲地走进包厢,答案也就很明显,黄宏飞立即站起身让出位置,拿出难得的恭敬道:“陈哥,你坐。”
“陈浮生?”王京泉讶异道。
王魁子强自镇定,却琢磨着怎么能够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乔八指牛吧?一家子没一个好下场,江湖传闻连新当家的乔麦都没能逃出眼前公子哥的魔掌,浦东会的夏河叼吧?进了南京就没出过去,总不可能是夏河还在魏家喝茶吃饭吧?
“王老哥,有空来南京玩,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亮子说他在无锡就两三个能说心里话的兄弟,你算一个,王老哥,亮子的哥们就是我的哥们,你可是忒不给我面子了啊。”陈浮生没有坐在黄宏飞那个位置,这似乎也是个暗示,他并不会一p股直接坐在王京泉对立面上。他微微偃偻着身子掏出一根苏烟,递给赶忙起身伸手接烟的王京泉,其实王京泉在无锡与王凤亮并不是深交,那个亮子在无锡是活阎王式人物,仗着家族背景黑白通吃,无法无天,一方上霸主,金盆洗手难免影响力不足的王京泉见到他都要差茄多绕道而行,曾经王凤亮在别墅改造扩建过程中与邻居发生摩擦,事情被闹大到凤凰网训登,但登出来没过一个小时就被抹去,成了扎眼的一片空白,足见王凤亮在无锡之外势力的巨大e王京泉也是老油条,岂会不知这是陈浮生在给自己台阶下,只不过老婆从无锡跑到南京叫鸭实在是奇耻大辱,方才嘴上说陈浮生能发话就忍下去,那也只是嘴上y损黄宏飞,哪料到说曹c曹c就到,王京泉瞄了一眼估计已经腿软的王魁子,接下烟,还主动给陈浮生点着,苦笑道:“陈老弟,既然你出面,这事情老哥我就不闹大,可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出了这种丑事,如果来南京就喝一杯酒抽一根烟就回去,将心比心,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陈浮生脸色不悦地瞥了眼黄宏飞,后者悚然一惊,立即喊道:“没事做的都给我滚出去。

他身后的保安人员都乖乖跑出去,王京泉和王魁子也只好把手下都支开,那群人丶大部分起先还不服气,结果出去规时候看到一地不是低声抽泣就是鬼哭狼嚎的伤员,立即抽了一口冷气,各自帮着把自己人抬下去。等所有属下都离开包厢,周小雀轻轻掩上门,他靠着墙壁又开始闭目养神,葵老鼠则打量起这间装修不伦不类的豪华大包厢。
陈浮生笑了笑,挑了个位置坐下,望向不甘心的王京泉道:“那王老哥你说咋办,如果可行,就在这里定下来,一切恩怨都就此了结。!”
王京泉思考片刻道“我老婆姘头必须交出来,由我处置,这家鸭店也得让我亲手砸了。”
黄宏飞狞笑道:“你老婆姘头可不止一两个,她在我店里可是出手阔绰,眼光也不挑别,真要交,说不定半间店的鸭子都得交给你。”王京泉一怒之下刚想要站起身跟黄宏飞掰命,突然意识到自己小弟都在门外,单挑他怎么挑得过臂膀粗圆身体结实的黄架飞,这不是他的长项,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他的做事风格,压下满腔怒火,陈浮生没有说话,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似乎在权衡利弊。
陈浮生突然面无表情道:“既然双方都没得谈,那就别给我面子,你们两边先打了再说,谁的拳头硬我晚上请谁去老鸳鸯吃饭。
王京泉和黄宏飞都是一愣,估计没明白陈浮生打什么算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中间调停的人劝两方武力斗殴解决问题。
陈浮生啃着苹果含糊不清道:“我在农村厮混那会儿就知道面子不是别人给的,得自己一拳一脚挣出来。既然黄宏飞你一直都没把我当魏爷的接丶班人,你是死是活干我何事,而王老哥好像也觉得过江龙踩地头蛇很威风,那就打呗,我就权当看一场不花钱的热闹。王魁子,你说是不是?”
王魁子尴尬点头笑道:“是是是,陈老弟说话实在。”
黄宏飞习惯性一拍茶几,道:“草,谈什么鸟的面子!打就打。”
他刚想起身喊人,却发现一条胳膊搁在他脖子里缠住,他本能地想抬手反击,却被两根手指掐住喉结,一阵剧痛,黄宏飞再不敢轻举妄动,丁致富和马亮都是免死狐悲地望着被獒老鼠偷袭的“飞鸿哥”獒老鼠刚才双手负后两条腿就踩倒四五票魁梧汉子,想来两根如竹竿消瘦苍黄的手指头玩死黄宏飞也不是难事。
陈浮生起身,王京泉下意识往沙发后背挪了挪,缩了缩,陈浮生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走到黄宏飞面前,弯下腰,用半颗苹果使劲敲了敲他额头,冷笑道:“飞鸿哥,魏爷死了,你就以为这场子是你的了?你说打就打?魏爷出事后,你拿出来一分钱没有?你飞鸿哥果然是拉风牛掰的存在啊,这一片谁不知道你赚了钱就拿去上海赌,赌赢了就去嫖,还必须要二线以上的明星,赌输了就溜回来继续卖鸭子赚丶钱,我丶你祖宗十八代!”
黄宏飞被獒老鼠死死掐住要害,无法动弹,涨红的眼珠子凸出来,无比艰辛。
陈浮生没说一句就用苹果砸一次,最后半颗苹果粉碎,陈浮生这才稍加平静,他在魏家女人支持下名正言顺掌控魏端公大部门地下资源后,就一直盘算着将中来个场子盈利都往自己口袋倒,一直暗中对黄宏飞的大手大脚十分不满,对金钱异常敏锐的陈浮生本就憋着一口恶气来救场子,要不是这场子还能算一棵小摇钱树,套懒得理睬黄宏飞是死是活,气消了,陈浮生说话也就会和蔼,眼神示意樊老鼠松开手臂,微笑道:“有话好好说,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我丨草你……”
被激起血性的黄宏飞丢了天大面子,丧失理智的就一膝盖撞向正准备挺直身体的陈浮生,只是不等他将接下来的脏话马凯密口,就被陈浮生一只手托住下巴,半提起来,另一只手闪电抵在他腰间,丁致富和马亮瞳孔收缩,刀片,狭长锋利,黄宏飞却不甘受辱,死命挣扎,陈浮生眼神一冷,刺入黄宏飞腰间,拔出,接下来又是一刀,再拔再刺。
黄宏飞在第一下朝陈浮生出手脊柱某关节就被樊老鼠一拳敲中,只有挣扎的力气,绝没有大力还击的可能性。
陈浮生最后还不忘添了一刀。
连捅3刀。
手法与周小雀如出一辙,快而准,狠辣无匹。
站在远处的周小崔微微点头,刀片是老板陈浮生自己的,怎么刺是他最近才教的,拗不过这新主子纠缠,他就跟他说了一些x道和技巧,只是这现学现用未免快了点,他觉得这个打架玩刀不显山不露水的有趣老板有天赋,相当有天赋,不是一般的有天赋。
陈浮生把黄宏飞丢到沙发上,笑道:“咋的,飞鸿哥真以为我是拍拍方姨马p给魏爷养养狗就爬上来了,那这位置也太不值钱了,谁都能坐啊。”
他转过头,望着王京泉还是笑眯眯表情,道:“王老哥,这么做出气了没?还要砸我的场子吗?”
我的场子。
陈浮生说到这个四个字的时候格外加重语气。
王京泉激动到:“足够了。陈老弟够爷们,你这个朋友交定了。”
陈浮生现在都不会太把别人嘴上的承诺誓言当回事,撑死了锦上添花,跟老爷子处久了挺多了官场上的搏杀陷阱尔虞我诈,真切明白一个道理,交情这东西没有三年以上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检验磨砺,根本都是虚的,何况还不乏相知相交十年以上的朋友翻脸不认人,老爷子某次促膝谈心曾一语道破天机:这世界上的真真假假,只有p股下坐的位置是真的,睡一张床的媳妇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陈浮生留下张奇航和恐怕很快就要换主子的两尊门神处理后事,离开包厢前说道:“王老哥,晚上我请你去老鸳鸯,到时候你会见到一个让你大吃一惊的人物。”
陈浮生赶往石青峰。
没了黄宏飞坐镇的场子群龙无首自然闹不出风丨波,丁致富和马亮两个人留在包厢,后者抛给脸色y沉苍白的丁致富一根烟,道:“老丁,怎么样,我之前跟你说得没错吧,陈浮生这年轻人没那么简单。他说那句给方婕拍马p魏爷养狗其实是给我们两个听的,估计如果今天不是黄宏飞太不识好歹,陈浮生就不会亲自出马,而是让叫周小雀的变态拿你开刀,杀j儆猴,你别朝我瞪眼睛,有本事去跟周小雀跟陈浮生瞪去,你要能挑翻周小雀再干倒陈庆之,我认你做老板,怎么样?”
丁致富哀叹一声,神情颓然,低头抽闷烟。
马亮感慨道:“且不说周小雀和那个古怪男人,就是陈浮生表露出来的那一手估计就够你吃一壶,不是拿惯刀子吃饭的人绝不能像他那样娴熟,他总不可能是杀猪的屠夫出身,你说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说,老丁,能曲则曲才是大丈夫,否则也就是第二个黄宏飞,意气之争,有意义吗?”
张奇航处理妥当一切事务,也坐了下来,他自然有这个资格,瞥了眼垂头丧气的丁致富,冷笑道:“猪脑子。”
丁致富勃然大怒,却立即压下火气,十有八九在张奇航手上吃过苦头,这座城市,年轻人都在往上挣扎,谁不是踩着老一辈的肩膀和尸骨窜上去的,张奇航也好,黄养神也好,只不过光芒被陈浮生掩盖而已,张奇航直截了当骂道:“丁致富,你真是把脑袋吊在裤裆里那根棒槌上了,陈哥连狗王都能打成一条丧家之犬,玩你还不跟过家家一样,知道周小雀是谁吗?你去重庆打听打听,人家这还是赤手空拳,否则你一家老小就不够他一个晚上抹脖子的。还不知死活地捎上两个妞来,你当观光旅游啊?“
丁致富长吁短叹,一个张奇航也就足够了,再加上一个连张奇航都欣悦臣服的陈二狗,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奇航到楼下把商河喊到一边,沉声道:”从现在开始跟苏叶划清界限,别问我为什么,你如果还想跟着我一起搏荣华抢富贵,就照我说的去做!“
”给我一根烟。“商河苦涩道。
抽完一根烟,商河走到与陪美眉切磋球技的苏叶跟前,道:“苏叶,我们不合适。”
苏叶抬了一下眼皮,姿势不变,继续弯腰击球,轻轻道:“我也这么认为。”
难度极大的彩弹安稳落袋,异常漂亮,陪打美眉刚想鼓掌叫好,却察觉到气氛不对,只能忍着。可见苏叶那一杆是超常发挥,擅长数据推理的商河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他的手连轻微颤抖都不曾出现!苏叶终于抬起头冷静而干脆道:“还是朋友。”
失魂落魄地商河笑着转身,红着眼走向死党,张奇航搂住他肩膀轻叹道:“喝酒去。 quot;
还是朋友。
四个字,从苏叶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几乎将商河20多年辛苦建立起来的骄傲和尊严一击摧毁。
张奇航欲言又止,其实他想把真相告诉这个死党,打败你的不是眼前这个清高地小家碧玉,而是那个轻易将黄宏飞捅翻地陈大公子。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26章 胭脂虎
陈浮生火速赶到石青峰;魏端公元老中第一个像陈浮生投诚的王储一脸小心翼翼在会所门口候着;两尊等人高的彩塑桃木们神雕像衬托得他比较滑稽;陈浮生下车后问道: quot;她到了? quot;
quot;刚到没多久;在喝茶;没你发话;我们哪敢对这位观音菩萨指手画脚;对了;我们石青峰请来的摄影师也是个脾气很倔的种;我总不好方便跟他说他等下伺候的是杀人如麻的上海竹叶青指不定人家还当我在说冷笑话 quot;两头都不容易讨好的王储干脆把包袱丢给陈浮生;反正这个天马行空的策划也是他一力主张;否则以王储的性格胆识是能离竹叶青十米绝不九米
quot;你忙你的;按照成元芳给你的计划书走;有问题第一时间找我商谈 quot;陈浮生也不为难王储;走进石青峰会所大门;一个长发飘飘的中年男人在摆弄他的宝贝照相机;因为陈浮生事先盯住过王储摄影方面不能带助手;也不能弄出大阵势;只准一个人一台照相机
那很有文艺气息的男人聚精会神坐在椅子上;只管擦拭相继;有事一个走火入魔的家伙;就跟陈庆之玩刀枪一摸一样;陷进去就出不来;不过陈浮生实在是不能接受这类文艺货色;不是愤世嫉俗就是酸皱强调;他自己也觉得他就是一个剃平头穿廉价衣服;喜欢蹲在树桩上胜过坑上吃饭的小百姓;跟这类文化人出起来没有共同语言;自惭形禾岁啊
到天元阁;竹叶青没有喝茶;桌上放着陈浮生记忆犹新的碧绿酒壶;见到陈浮生;她给他也到了一杯酒;陈浮生坐下后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绝对的辛辣;谈不上香醇;陈浮生原本以为是什么牌子的上等老酒;陈浮生对红酒和茶水没有研究;不过对白酒还算熟悉;这杯酒不重口留香的余味;否则都吞不下去;陈浮生断定这酒绝对卖的不贵;不过很符合当年老酒鬼的胃口;大雪天刮烟炮的日子喝上几口绝对暖心
竹叶青笑道: quot;能适应? quot;
陈浮生一杯喝尽;一抹嘴递出杯子酣畅道: quot;再来一杯 quot;
quot;不给了;每次出门我就带这么一壶 quot;竹叶青摇头道
quot;什么时候去重庆? quot;陈浮生可不敢和她随意调侃玩笑;也就把话题转移到正事
quot;出石青峰就直接去机场 quot;竹叶青稍显慵懒地靠着檀木椅子;如果光头蒙冲这些熟悉她的人就知道她包括上海在内的全国11处房产;没有一个地方的椅子能让人舒舒服服靠着的;每一条椅子靠背要么中间镂空要么雕刻成凹凸不平的八仙过海图;竹叶青于细微处苛求自己的令人发指程度可见一斑
quot;能不能一起吃顿晚饭?老鸳鸯;肯定有符合你口味的菜 quot;陈浮生尴尬道
竹叶青斜眼瞥了一下陈浮生;没有说话;轻轻摇晃着酒壶
quot;无锡有个王京泉据说认识你;他刚好来南京跟我场子有点摩擦;这不才刚解决;就想您老人家能够赏个脸 quot;陈浮生笑道
quot;没兴趣 quot;竹叶青一口回绝
quot;皇浦姐姐 quot;陈浮生 quot;悲痛欲绝 quot;道
quot;别恶心我 quot;
竹叶青没好脸色道;稍稍换了个姿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凝视着又开始大路走不通就琢磨着走歪门邪道的陈浮生;玩味道: quot;你就不怕比尔耳机说你吃软饭?吃媳妇的还不够;现在再来吃我竹叶青的软饭? quot;
陈浮生坐正身体;笑道: quot;这有什么怕不怕的;真是吃软饭;那天底下也就我陈浮生能同时吃媳妇曹蒹葭跟上海竹叶青的软饭;别人要说们尽管红眼病吃他们的酸葡萄;咱鸟都不鸟;一群给你提鞋都不配的废柴;比我这种乡巴佬都不如;还有资格戳老子脊梁骨?那得等他们跟老子一样连吃饭拉屎睡觉都想怎么吃苦打拼;才有那底气! quot;
竹叶青不知为何还是给陈浮生倒了第二杯酒;倒酒的时候让人看不清表情;轻声道: quot;知道当初在上海赵鲲鹏雇的人是谁的手下吗? quot;
陈浮生身体一震;接过酒杯;没有说话
quot;对;是我 quot;
竹叶青也坐直了身子;微笑道: quot;因为我想与其让别人把你整死;还不如亲生把你的脊梁骨给折弯了 quot;
quot;为什么? quot;陈浮生苦笑道
quot;不好quot;
竹叶青自顾自喝了一口;陷入沉思;仿佛在自言自语; quot;你当初第一次在孙老头房子里跟我见的面;我也跟你说过我是去拿一本日记我跟你一样;你是从小被你娘养大;在张家寨吃尽白眼;我则是跟着我爸在大江南北流传闯荡;算不上坎坷磨难;也就是在你上山猎杀野猪山跳的时候;我已经开始适应杀人;别用那种看待怪物的直勾勾眼神看我;小心我挖你眼睛;第一次蒙虫出手被你躲过去是你幸运;这一次如果我动手你觉得有几分胜算? quot;
陈浮生正襟危坐道: quot;我也是人;不是神仙不是妖怪;不过普通人肯定算不上否则太矫情做作了;不过我一直觉得不把人当人;不把自己当人;才能获得轻松痛快你呗赵鲲鹏赶出上海;我本以为你这辈子就算完了;没想到你能在南京斗狗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挺人摸狗样;我当时就好奇;是不是你遇到了贵人;答案是也不我让商甲午跟你玩;不过等我看到曹蒹葭大着肚子;我犹豫了;不是因为忌惮她背后的家族;只是她一句话打败了我15岁以后的全部人生这世上最疼你的也许是你那个妖孽哥哥陈浮生;但最爱你确实那个叫曹蒹葭的傻女人;你现在肯定不懂;等你爬到一个你以为可以与她家族平等对话的位置;你肯定还是不懂她为什么付出;你也不懂;正因为你不懂;她才能开开心心等你;一个傻子去拼了命巴不得24小时都可以用来奋斗挣扎;一个傻乎乎去等自己男人从孩子长成孩子的父亲 quot;
陈浮生脑子一片混乱;他不太能跟上竹叶青的思维;这比他前不久跟高智商女性代表荞麦交谈都来得头疼而竹叶青也不管陈浮生苦等下文;一口一口喝着酒;似乎不愿意开口;陈浮生要是有那个降龙伏虎的本领说不定翻过她身体抽;可陈浮生现在手里就是拿着枪支扛着炸药包都没胜算;只能任由她发呆
她的确是个神经病
陈浮生只能这么解释;否则没有一个女人会点燃烟花然后漂亮甩ju一枪爆头
竹叶青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让陈浮生彻底无语的话; quot;我承认我是疯子 quot;
恐怕那个不曾被人打败的彪悍周国器碰上竹叶青;也只能华丽地落败;竹叶青一点一点解开马尾辫;柔声道: quot;去观音堂等我;只能由你来拍照;一路上不能让谁见到我;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quot;
陈浮生半响没反应过来;因为此刻竹叶青的风情再次让他见识到了那位马尾辫美女在烟花下抗一把狙击的倾国倾城
终于回神;立即跑出去让王储把相关人员都驱散;当然没忘记那位问题哥们把相机借给他耍耍;陈浮生曾经在山水华门连怎么修理热水器都辛勤研究过;当然没遗漏掉摄像;不精通;但也马马虎虎;后来也跟媳妇讨教过;他照相不喜欢拍摄自然景观;只对人物感兴趣;而且只求能拍出神韵;这一点与媳妇不谋而合
石青峰观音堂
陈浮生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脱掉外套的竹叶青白衣白裤;都是麻质;粗朴而自然;就如同一尊白衣观音
她走进观音堂;脱掉袜子;露出一双纤弱雪嫩玉足;双腿结合跏趺坐于仰覆莲座之上
竹叶青二手虚心合掌;拇指小拇指各头相捻;余下六指微屈;如开敷莲花形
手腕上一根红丝绳
另一只则挂有一串由一百零八颗檀木珠子串成的古朴念珠;安详垂下
观自在菩萨相何等端严?
只是她嘴上那抹红胭脂;却是惊心动魄;她不曾金刚怒目;却让人连亵渎之心都不敢生出
陈浮生目瞪口呆
她不嗔不怒不羞不愤
陈浮生心中叹息
咔嚓
竹叶青缓缓起身;陈浮生焦急道: quot;能不能再拍一张? quot;
竹叶青重新坐下;两手左覆有仰;令背向着以右大指叉左小指;以左大指叉右小指中间六指缚着手腕;如三股杵形
那一抹胭脂依旧震慑人心
咔嚓
陈浮生怔怔捧着相机;竹叶青穿好鞋袜后;与他擦肩而过;淡淡道: quot;我等你陪我一起跳黄浦江的那一天;在那一天之前;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最后一张底牌这个世界;能救自己的;能成就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救别人无法胜造七级浮屠;杀几个挡在路上的也绝对下不了十八层地狱 quot;
蛇蝎心肠竹叶青
原来是杀人如麻胭脂虎
第4卷 那一束狗尾巴草 第27章 老鸳鸯
好死不如赖活着,疯癫老头当年听到张三千那娃的娘亲投河自尽后感慨了这么一句,等陈浮生在上海和南京发愤图强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知道生活不易,也意识到当年吃的苦头竟然也是笔财富。例如小人物的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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