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给我滚!”忽然一声娇喝,两个不明物华丽漂亮的从坛子前飞出落到老远的门口。却没有受一点伤,显是出手的人将力道控制得刚好。
“娘子!”
“老婆!”
两个声音委屈极了。
“若不是你俩胡乱放药,两个人早就醒了。活该被娘子打。”另外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
“你也滚!谁是你娘子!”一个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说话的人与若可飞长着同样的一张脸,只是脸上的成熟韵味和冷艳与若可飞不一样,还有那美眸里的讥诮笑意。
门口的两人飞速的回到了坛子前站好。
程天渺冷冷的扫了眼眼前的几个优秀男人,自己当初随便借了个种,也不知道借的是谁的。这几个“无耻”之人都说是他们自己。当时没当回事,后来才知道这事有多麻烦。都在吵着是自己的相公,是自己宝贝女儿的爹。跟了自己这么多还一直不离不弃。真是小强的开山祖!搞得自己现在都习惯这几个人在自己身边鼓噪了。
烦死!程天渺冷哼了声,看着坛子里还没有醒来的人,淡淡的丢下了句话:“明天还没醒就丢下山喂狗!”
“啊?”众人惊讶,这坛子里泡着的可是宝贝女儿的相公啊!
“醒了也给我丢下山。”程天渺补充个句。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扬长而去。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多不回来,还活着做什么?如果没那实力,那么女儿现在那样过一生也没什么。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真的又什么才是假的,谁能完全的说清楚?
程天渺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三个男人才聚在了一起。三人面面相觑,抽了抽嘴角。也罢,恢复了两人的武功就够了,剩下的由他们自己去做了。
“我觉得正夫好。”有着磁性的好听声音的男子指着轩辕孤云。
“切!”温润声音的男子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别乱加药了,明天不管醒不醒都要把他们丢下山去。”
“好什么,这两个人要真好就不会被暗算丢下悬崖下。”冷冷的声音里带着不屑。
两人禁声,耸了耸肩膀,跟在冰凉声音的男子身后出了屋。
在那片树林的木屋里。
“吃这个。”黯然微笑着,将盘子里的菜夹到了若可飞的碗里。
若可飞冲黯然笑了笑,夹了起来,胃里却突然一阵翻腾。
“呕~~”若可飞皱起眉,喉咙里不断涌起的那阵呕吐感让若可飞很是不适。这就是妊娠反应?以前母亲怀孕的时候也是这么难受吗?
“飞儿~~”黯然轻轻的拍了拍若可飞的后背,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样?”
“还好。不过不想吃了,老想吐。”若可飞露出苦笑,这会吐到什么时候呢?
“那先不吃了。”黯然将若可飞扶了起来,“你先去休息,我来收拾。”
“嗯。”若可飞柔柔的一笑,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踮起脚,在黯然的脸上印下一吻这才准备回内屋。
这时,屋外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下雨了。”黯然抚摸着若可飞的秀发,“正好,你可以睡个好觉。”
已然是初秋,下了些雨凉爽至极。
若可飞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自己是记得孕妇比较嗜睡,这就是自己老犯困的原因吗?
“睡吧。我会一直在的。”黯然微笑着“习惯”的在若可飞的额头一吻。为她赶上了薄被,看到若可飞闭上了眼后静静的坐在一边,知道听到若可飞均匀的呼吸声,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看着满桌的饭菜,黯然缓缓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脖子,再轻轻的摸向自己的脸。刚才,第一次有女儿对自己做这样亲密的动作。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不再排斥她对自己的亲密动作了?
“是不是很爽?”一个低低的却充满危险的声音突然传到了黯然的耳朵里。黯然没有转头看向说话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能安全来到这的只有自己的弟弟了。早吩咐过那些人不用阻拦他。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还是看到了一部分?
“你,回来的可真快啊。”黯然低低地说着,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消魂更是愤怒。想隐瞒不让屋子里的人知道吗?
黯然低低的说了句话,阻止了消魂的暴走:“她怀孕了哦。”
消魂愣住,定在原地彻底的傻住。
“走。出去说。”黯然轻轻的一句话后腾空跃起,消失在了原地。消魂紧追而去。
林子深处,两兄弟就这么对视着,空中仿佛都能灼出火花来。
“要不要当孩子的父亲?”黯然轻笑着,声音却不是讥讽,而是认真的询问。
“轩辕的孩子?”消魂咬着牙一字一字的挤出。那日,自己下了悬崖去找两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连尸体都没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自己两样都没有找到,找了这么多天,却一无所获。回到这里来想看看她怎么样了,却被告知人在这个林子里的木屋里。周围埋伏的人可真不是一般的多。
最让自己惊讶的却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她在抱他,在吻他!
在把他当成轩辕孤云一样拥抱,一样亲吻。
面对消魂的问题,黯然没有回答,只是默认了。
“我不当,放她走。”消魂低沉的声音里是隐隐的愤怒,“我那天晚上就告诉过你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她。”
“可是,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黯然笑了起来,“她现在还有孩子了,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有兴趣教她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消魂冷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你对她做了些什么?”
“啧啧~~”黯然笑着继续漫不经心的道。“我能对她做什么?是她还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母亲。我在教她而已。”
“你在胡说些什么!”消魂已经愤怒的咬紧了牙。
“我可没有胡说。要不你留下几天看看。”黯然笑的自得,也不再理会消魂的反应,自己转身离去。
消魂想追上去,却怎么也迈不动脚步。她怀孕了!她怀孕了!若是她直到现在时刻与她在一起的人不是轩辕孤云会怎样?若是她知道轩辕孤云被打下悬崖又会怎样?
消魂的心乱成一团,没有了头绪。自己现在该怎么做?看着她笑的那么幸福,那本是该对着轩辕孤云的笑,此刻却在对着自己的老哥。如果一开始老哥让自己取代的话,是不是她也会那样对着自己笑。这是偷来的!偷来的幸福!自己不需要这样的她!
林子里落叶纷飞,冰凉的雨打在消魂的脸上,身上。消魂看着黯然远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颓废的慢慢坐了下来,静静的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自己,该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似乎周围都变成了虚无,什么都不存在了一般。消魂静静的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少主。”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
消魂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老哥的属下?
“少主,这里冷,主子请你进屋去。”半跪在地上的人低声着。
消魂低垂下眼,脸上却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了。
“少主,请。”半跪在地上的人没有动,似乎在等着消魂动自己才会起来。
消魂轻轻的叹气,慢慢起身往林外走去。
进屋?进谁的屋?那间木屋自己是没有办法跳进去的。
乱,都是乱。
消魂长长的出了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烦恼。巫术该怎么破除?轩辕孤云人到底在哪里?自己要如何找到他?
自己要让现在的这一切改变。
只是因为她现在的笑,不是真实的!
雨淅淅沥沥,凉风轻轻吹过。
消魂没有再回头,直接出了林子,消失不见。
黯然靠在木屋的门边,看着漫天的细雨,眼色越发的下沉。忽的,腰上一紧,腰上多了双柔软的小手。黯然抬头,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转过身将身后的人拥入了怀里,温柔的问道:“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
若可飞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搂住了黯然。
“怎么了?”黯然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紧张的看着怀里的人。
“不知道,心里总觉得空空的,怪怪的。”若可飞皱眉,轻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孤云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很遥远。越是觉得遥远就越想紧紧的拥抱他,感受他的存在。
黯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凉的寒光,声音却更温柔了;“我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心绪老是不宁?”
若可飞轻轻的将头靠在黯然的胸膛前,无力的回答:“也许吧,最近是有些闷了。”
那过些日子我们出去游玩可好?“黯然伸出手轻轻摸着若可飞的青丝。
“嗯。”若可飞没有多说话,只是温驯的点了点头。
“冷吗?”黯然看着若可飞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就拖拉着鞋子出来了·。
“不冷。”若可飞柔柔的笑了,伸出手圈住了黯然的脖子,用力一勾就吻上了他的唇。若可飞静静的闭上眼,亲吻着眼前的人。孤云的唇什么时候有些凉了?若可飞微微蹙眉,心里刚涌起这个念头,立刻又完全的消失不见。
黯然怔住,看着眼前放大的恬静脸庞,她在吻自己?小小的柔软的唇,香甜的小舌头慢慢的探索了进来。黯然闭上了眼,回应了起来。柔柔的吻越来越热切,呼吸声越来越沉重。黯然忽然舍不得放开怀里的暖暖的柔软的小身子来。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吗?似乎让人不想放开啊。
知道两人都有些气喘,两人的唇这才分开来。若可飞却没有放过黯然的意思,细细的吻慢慢的移到了黯然的脸上,下巴上,踮起脚吻到了他的耳边,脖子上。
黯然已经完全的僵住,任由若可飞细细的浅浅的吻着。只是下身那丝燥热却骗不过自己的感受。黯然握住若可飞的双肩,猛地将她移开自己的怀抱。
“孤云?”若可飞睁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怪异的黯然的眼里有着淡淡的疑惑,还有居然是委屈。孤云从来没有拒绝过自己的亲吻的啊。
“傻瓜,你现在有孩子啊,你想让我犯错误吗?”黯然苦笑着,看到若可飞眼里那淡淡的委屈,自己的心居然有些微堵。这是为什么?
“哦~~”若可飞怔了怔,回过神来,伸手摸住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有个孩子了,自己有时候会不知不觉的忘记,感觉越来越怪,这里这么平,居然就有了个生命在里面。要十个月才会生出来?自己要带着他在身上十个月?
“在想什么?”黯然看着若可飞那茫然的表情,知道她又在疑惑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茫然的若可飞有些可爱?
“在想这么平的肚子里就有了小生命了。”若可飞傻傻的说着。此刻的她哪还是像以前那个冰凉残酷的女人,现在的她就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呵呵~~”黯然被若可飞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也伸出手轻轻的摸上了若可飞平坦的小腹道,“以后这里就会鼓起来了。”
“我也知道。”若可飞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句。自己当然知道胎儿在肚子里一般都是四个月就开始有点显,五个月的时候就完全看得到了。只是,还是觉得很怪异啊。
“以后肚子会大到走不动路的。”黯然看着一脸复杂神色的若可飞,居然开口笑着说起来。
“胡说吧你。”若可飞瞪了眼黯然,虽然自己突然怀孕感觉很奇怪,但是自己最基本的知识可是知道的。伸出手掐住黯然的胸膛恨声道,“走不动了还不是你背你抱。”
黯然感受着胸膛的丝丝痛楚,脸上却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笑起来;“当然是我背我抱咯。”
“哼。”若可飞低低的哼一声,依偎进了黯然的怀里。
黯然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娇小人儿,微笑起来。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丝淡淡的笑意真切的传到了眼底。
黯然慢慢的伸出手指,极快的点了若可飞的睡x,若可飞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身子已经软软的滑了下去。黯然一把横抱起了若可飞往里屋走去。
将若可飞轻轻的放在床上,黯然为若可飞脱去了鞋子,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心里有了阵隐隐的恐慌,不想与她在这样单独长时间相处。可是心里这股感觉是为什么,自己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低下身,小心翼翼的理了理若可飞额前的头发,印下了一吻这才转身出了屋。而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若可飞已经沉睡,完全不需要他这“习惯性”的一吻!!!
黯然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天,眼神越发冰冷。迈开步子走进了雨里。
远离了木屋,黯然背着手伫立在林中,淡淡的唤了句:“天无。”
“在,主子有何吩咐?”一浑身湿透的矫健男子忽然就出现在了黯然的面前,半跪在黯然的面前。
“去,加紧找到轩辕孤云和阎王。”黯然的唇里慢慢的吐出了y森的话,“不要活的。”
“是。”名为天无的男子郑然有声的应了下来。
“可以调动天字辈全部的人。”黯然轻飘飘的丢下了句话,却惊得天无的心海中犹如投进了块巨石一般。
“是。”天无面上却不再有表情,只是冷冷的应了下来,主子那么做总有自己的想法!
“去吧。”黯然背着手往林子边缘走去,“这里不要离人,天字辈的人若全出去,就把地字辈和中字辈的人调过来。”
“是。属下告退。”天无暗暗心惊。
雨,轻轻的打在黯然的脸上,黯然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扒了下来,放在了怀里。在迈进府邸的那刻,二当家已经连忙撑着纸伞迎了上来。
“主子,你都湿透了。”二当家大呼小叫的,看着黯然那滴水的衣服更是眉头皱成了一团。
“二当家,来。”黯然没有理会二当家的大叫,而是淡淡的说了句话就走在了前面,往院子里的亭子走去。
二当家一怔,紧跟在了后面。
两个人站在亭子里,黯然看着雨滴在水池里泛起的波纹,没有出声。二当家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后面。
“很久以前,你就说过你是有娘子的人,对吧?”黯然忽然出声,说起了话题。二当家倒是约过了很多佳人,也爱逛青楼,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过夜。
“主子?”二当家疑惑的看了看黯然面无表情的妖孽一样的脸庞。黯然没有说话,依旧只看着雨中的水池。
“是,我是有娘子的人。”二当家笑了起来。主子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了么,为什么现在突然问起这?自己原本是有一位相亲相爱的娘子,但是父母却硬给自己纳了个小妾,说什么要多开枝散叶。自己对那小妾是不闻不问,她为自己炖的汤不喝,为自己缝的衣服也不会穿,从来没去过她那里过夜。一直狠声冷对,她却一切都默默的承受了下来。那时候,自己觉得只有自己的娘子就够了,自己的娘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漂亮。直到那天家道中落,自己也被关了起来,需要一大笔钱来赎自己出去。自己在潮湿发臭的监狱里却一点也不着急,因为自己知道,娘子一定会变卖她的首饰来救自己出去。
果然,过了几日自己就被毫发无伤的赎了出去,当自己喜出望外的回到家,却看到沧桑的父母亲。没有娘子的身影,也没有小妾的身影,当父母大骂自己没有良心,拼命的哭着,断断续续的将事完全的讲出来,自己才知道。在自己刚进监狱的第一天,娘子就带着家中所有值钱的和她自己的首饰和下人私奔了。而小妾想拿首饰变卖却一样拿得出手的也没有,唯有卖身青楼换来了一大笔银子将自己赎了出来。而她自己出狱的前天就吞下戒指自杀了。从那以后,在自己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娘子。永远的住在了自己的心里。
回忆起这些,二当家的脸色渐渐的黯淡下来。自己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你很爱你的娘子吗?”黯然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淡淡的问出了句话。
二当家笑起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的回答:“我的心里,从此只能容纳她一个人。”
“呵呵。”黯然淡淡的笑起来,没有再说话。
二当家看着黯然的脸,有些不解。忽然,心里一惊,莫非,主子的心里住进了人?!!
而在一山下,轩辕孤云和阎焰正瞪着眼睛互相看着对方。
唯一的感觉。
冷。
两人一丝不挂的坐在一破庙里,眼里军事不解。身上的经脉似乎早已恢复,真气也很顺畅。这是怎么回事?
在远处的山路上,几个声音似乎在争执什么。
“娘子说不管他们,还真不管了?”
“废话,要管你自己去管。”
“可是,连衣服也不管,是不是有点太。。。。。。”
阎焰和轩辕孤云无语的对看了眼,又看向四周。武功恢复了,看来是被人救了,可是身上为什么一件衣服也没有?是谁救了自己呢?
“先找衣服穿吧。”良久,轩辕孤云憋出了句话。
阎焰看着破庙周围,衣服没有,破布倒是有。
“先裹上那个,再去找衣服吧。”阎焰无奈地说了句。
“后来,发生了什么?”轩辕面不改色的将破布裹在身上,再撕下块递给了阎焰。
阎焰接了过来,自然明白他再问什么。阎焰低低的叹了口气:“恐怕她现在已经被施了巫术将黯然当成了你。消魂拒绝了当你的替身。‘
轩辕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哼。”轩辕孤云冷哼了声,讥诮的笑意浮起在嘴边,“我们去看看。”
“嗯。”阎焰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玄铁剑,拾了起来。这救自己的人还怪,武器帮自己捡了回来。可是就完了自己,却把衣服拔光了。
两人裹着破布,待到天黑才在附近的人家偷了两套衣服换上这才敢正面出来见人。
轩辕孤云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皱起眉,现在唯有先联系上卫亮他们,但是自己放心不下飞儿,还是先找到她再说。黯然,他果然是个可怕的人,居然在最后那刻偷袭了自己。而且最头痛的是,他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还有他手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沉默了片刻,忽然出声道:“先联系上消魂吧。”
轩辕孤云看着阎焰,有些犹豫道;“消魂是什么态度、”
“他是个蠢人,所以,他绝对不会同意黯然的意见,这也是他的优点。”阎焰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有办法找到他?”轩辕孤云沉吟了下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问题。回想起一路上的一切,消魂的心性确实比较直。
“能找到他。”阎焰肯定的回答,“他应该清楚她被带到哪里去了。从他下手能省很多事。”
“如何找他?”轩辕孤云疑惑。
“去任务阁。天下独来独往的杀手和杀手组织都在那接生意。”阎焰皱着眉,“清圣国的任务阁好像是在京城的一处地下赌坊里。我留几句话他应该知道是我。”
轩辕孤云眯了眯眼,淡淡的点了点头。
几天后,消魂与两人碰了头。
看着满脸憔悴的消魂,两人的心里都是一沉。
“她怀孕了。”消魂见到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若可飞现在的处境说了出来。
“什么?!”轩辕孤云惊呼,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不定。阎焰也惊得瞪大了眼。这才多长时间就怀孕了?难道是黯然对她做了什么?不对啊,时间不对的。
“怀的是你的,你紧张个毛。”消魂没好气的补充着,“我哥久没碰过她!”
轩辕孤云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甚是精彩。
“把你的女人抢回来,她现在笑的都是假的。”消魂说的是直白。
“为什么帮我?”轩辕孤云看着消魂认真的问着,不是怀疑的问,而是认真而肯定的问着。
“需要理由?”消魂扯了扯嘴角,看着轩辕孤云那执着的眼神,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我喜欢她,行了吧?但是不是那种喜欢。只想看到她高兴。可是,能让她高兴的人不是我,也只有你了。所以,没办法只好帮你了。”语气尽是无奈,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样漫不经心却之百的话惊得两人都怔住了。
半晌,三个人都沉默无语,空气中是一片死寂。
“谢谢。”良久,轩辕孤云这才憋出了两个字,语气复杂的意味不言而喻。
“别那么着急,她现在中了巫术,完全把大哥当成你了。”消魂皱起眉,“那对她施巫术的人早已对大哥死忠,像从他那下手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来时还顺便干掉了两个跟踪着自己的人,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的跟踪。
“那如何是好?”阎焰也察觉事情似乎并非那么容易能解决。
“不知道。”消魂干脆的给出了答案,自己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听过那么邪门的巫术,居然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替换成另外一个人。自己只知道那懂巫术的人是南岛的人,其他一概不知。
“我想见她。”轩辕孤云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他们就住在京城一片树林里的木屋里,不过周围太多高手把守了,想顺利地潜伏进去不太可能。”消魂咬了咬唇,低下头道,“只是大哥好像会带她出去游玩,如果在这时间想办法制造机会与她见面倒是可以。”
轩辕孤云听罢没有再说话,只是陷入了沉思。自己记得,以前飞儿身边的那个丫鬟小舞!是她带走了飞儿,那时候在她身上就是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后来问过了父皇,父皇要自己陪着他下了好多盘棋子才告诉了自己是什么回事。天底下有这样除了蛊以外能让人忘却自己是谁的巫术?!不可思议。不用在体内置任何东西就能控制人的思维。那么,飞儿现在也是这样的情况?
“轩辕?”两人试探的交了叫愣住的轩辕孤云。
“嗯,我在想如何解开飞儿身上的巫术。”轩辕孤云抬起头,蹙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线索自己没有抓到的?
。。。。。。。
“孤云,孤云~~~”轻柔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子里响起。低低的呓语惊得睡在若可飞身边的黯然猛然惊醒。点亮蜡烛,却看到若可飞满脸的痛楚,只是嘴里在不停地低低呓语着轩辕孤云的名字。
“我在,我在。”黯然伏下身低低的在若可飞耳边轻喃着,再轻轻握住了若可飞柔软的小手。
“不,不,不是孤云~~”若可飞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惊得黯然皱紧了眉头,定睛看去见到若可飞依旧是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醒来,这才稍稍的放下心来。原来是在做梦吗?若可飞挣扎着想抽回自己被握在黯然掌中的手。
黯然露出讽刺的笑,原来在梦中她潜意识里能感觉自己不是孤云,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唯有在么管理才是清醒的了,还真是好笑。
只是,若这样继续下去,她真的会反抗那本就种的很深的意念了。看来,明天又要去找颜青十九了。
“孤云~~”若可飞还是皱紧着眉头,脸上的神色甚是痛苦,看的黯然心中一紧,更是不舒服起来。
“不准叫了。”黯然低低的嘀咕了句,接下来霸道的将唇覆上了若可飞的柔软的嘴唇,将若可飞低低的声音压了下去。
翌日晨,黯然陪着若可飞吃过了早饭,叮嘱她不要出木屋方圆一里便出了门,只是说出去办事。更是叮嘱她不要乱动,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若可飞含笑目送着黯然离开着才转身回了屋。
而黯然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中的一个院子,颜青十九住的地方。
“主子。”颜青十九小心地打着招呼,主子也真是反复无常,上次让自己研究那个让人体虚弱的药,过些日子又说暂时不需要了。这次来找自己又是寺庙麻烦事吧。
“十九,她有没可能会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一切?”黯然忽然冷冷开口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事。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愿意她想起以前的事来,准确的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孤云!理由?没有任何的理由,心理就是想这么做!也可以说是一种本能,奇怪的本能。。。。。。
“这,按理来说是不会的。”颜青十九的回答有些底气不足,按理来说那些药足以控制一个人的一生了。但是不排除有那种意志非常强的人会排斥。因为上一任族长似乎有记录过一个意志很强的人破解了他的巫术,尽管付出的代价惨重却还是真的破除了。
“我要的是肯定的回答。”黯然冷下眼,语气里是明显的不耐。
颜青十九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是不是那位姑娘出现了什么异常?”
黯然没有回话,只是沉默了下来。颜青十九一见立刻明白过来,定是那为女子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主子有些不安起来。
“如此,主子,你把这花c在屋中就行,枯了后再来我这来取。定不会让她想起什么。”颜青十九自信满满的在身后的货架上拿出了束黑色的鲜花递给了黯然。
黯然却没有伸出手,只是皱起眉问着:“你不是说过这花闻多了不好吗?”
“那是干花,主子,这是鲜花,只会加强巫术的效果,对人体不会有什么伤害,就是难看了点。”颜青十九耐心的解释着。
黯然接过了鲜花,转身离去。
“主子,若花枯了再来这取就行。”颜青十九冲黯然的身影补充着。
黯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鲜花离去了。
当那片已经熟悉的树林出现在黯然的眼里时,黯然冰凉的眼里慢慢的融化开来。
慢慢的走向屋子的方向,远远的看着门口一抹倩影。走的进了只见若可飞坐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微笑着起身迎了上来。
“外面冷,你怎么不进去?”黯然摸着若可飞微凉的小手,有些责备的问道。
“等你啊。”若可飞自然的靠近了安然的怀里。
黯然笑着,拉着若可飞进了屋,先把若可飞按回椅子上坐下这才找出花瓶将黑色的鲜花c在了瓶子里。
“这是安神用的,对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有好处。”黯然转头微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看着桌子上那黑色的鲜花,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却又立刻从消失不见,而黯然没有看到这一切。
“这花,颜色好奇怪。”若可飞看着桌上的那束鲜花轻轻的说着,眼里有些疑惑。
“恩,颜色是有些奇怪,不过效用却是很好的。”黯然微笑着走到了若可飞的身边,自然的低下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孤云。”若可飞忽然搂住了黯然的脖子。
“怎么了?”黯然笑着。
“你爱我吗?”若可飞看着黯然的眼睛认真的问。
“我爱你。”黯然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脱口而出,搂住了若可飞深深的吻上她的唇。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是在帮轩辕孤云回答。
这,似乎是自己心灵深处的声音。是自己在认真的回答着。
“我想出去走走。”两人分开来,若可飞靠在黯然的怀里低低的说着。
“恩,好。”黯然拉过若可飞的手,“来。”
林中树叶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奇怪声音。黯然一手搂着若可飞的肩膀,一手扶着若可飞的小手,慢慢的漫步在林中。忽的一只灰色的兔子猛的从两人的跟前窜了过去。若可飞一怔,看着兔子消失的地方出神。
“孤云~~~”若可飞看着飘飞的落叶轻轻开口。
“怎么了”黯然转过头微笑看着若可飞柔声问道。
“还记得在许城你带我去狩猎?s了那只兔子。”若可飞垂下眼睫,眼里都是暖意,“你亲手烤给我吃的。”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黯然笑起来,“那时候用的是我的金弓,但是现在没带弓,不过,我还是有办法。”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黯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等下。”黯然小心的放开若可飞,拾起一块小石头,人腾空而起,再踏着旁边的树干借力远去。片刻就抓着只兔子回到若可飞的身边。
若可飞惊奇的看着黯然手里的兔子,只是脸上有个小圆d在流着血。显示刚才手里的小石子击穿了兔子的脑袋。
“还想吃什么?”黯然微笑着看着若可飞惊讶的脸。
“我要吃什么你都能弄来啊?”若可飞瞪着眼,眼角都是笑意。
“恩,当然会。”黯然的笑里有着淡淡的宠溺。
“那我要吃你 呢?”若可飞扬了扬眉,晶亮的眸子看着黯然。
“当然也可以。”黯然大笑起来,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脖子,“给你吃。”
“哼。”若可飞嗔怒一声,扑上去真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却没有真的用力。黯然感受着脖子上的那阵酥痒,更是忍不住笑的厉害。此刻在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小女人,只是个让自己心疼的小女人。
“走吧。回去我烤给你吃。”黯然一手提着兔子,一手拉过了若可飞漫步走向木屋。
木屋的井边,黯然利落的剥着兔子的皮。而若可飞含笑坐在一边看着黯然清洗着兔子。
“孤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这样的和你生活在一起,真像是梦。”若可飞眼里有些迷茫起来,看着远方,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没想到自己也有当母亲的这一天。
“来,给我咬一口看是不是在做梦?”黯然抬头看着若可飞嬉笑着。
“才不要。”若可飞伸出手死命的掐住了黯然的脸,笑着问,“痛不痛?”
“痛。”黯然扯着嘴角憋出了个字。
“痛就对了,我就不是在做梦了。”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起来。
“好了,别闹了,洗好了,走吧,进去。”黯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手。”若可飞笑着转身先进了屋。刚进屋,那股奇怪的淡淡的花香味又飘来了。若可飞看了眼桌上的黑色鲜花,没有停留也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往那挂在墙上的毛巾而去。
“什么时候带我去玩啊?闷死了啊。”若可飞将毛巾直接丢给了黯然,往他的脸上丢去,示意着自己的不满。
“哎呀。”黯然没有伸出手去接,任由毛巾飞到了自己的脸上。看的若可飞更是笑得开怀起来。
“你真笨。”若可飞走上前将黯然脸上的毛巾拿了下来。
“你也笨。”黯然拧着眉头唬声说着。
“去,烤兔子去。”若可飞竖起眉头下着命令。
“好。”黯然送了耸肩膀,拿着兔子走到了一边。
若可飞的眼神淡淡的瞟过了桌上的黑色鲜花,眼里那丝丝的波澜无人能见。
“过两天就带你出去好吧。”黯然手里忙活着,没有抬头,对若可飞许诺着。
“恩,好。”若可飞看着黯然的背影低低的应下来,眼角却看着那黑色的鲜花没有动。
夜晚,木屋里静静的,只有蜡烛在轻轻的妖冶着,若可飞趴在桌上没有动,平稳的呼吸声在响起,而黯然坐在她的对面,柔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你来,做什么?”黯然低低的声音响起,眼角瞟向窗口。
“为什么你要点她的x?你在怕什么?”销魂戏谑的声音响起。
黯然沉默没有说话。
“我来做什么?我来看她,结果我看到什么,好一副温馨的模样。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的笑不是对着你,”销魂讥讽的说着。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黯然冷下了眼,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来是反悔了,想让自己替代孤云”销魂站在窗边冷冷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黯然。
黯然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只是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没有说话。
“老哥。。。。。。”销魂幽幽的开口。
“现在,晚了。。”黯然缓缓的吐出了这句话,“现在不能让你带走她了。”
销魂的瞳孔蓦然放大,看着黯然那一直冷冰的眼里居然有了暖意,而他此刻的眼神正放在若可飞的身上。
“哈哈~~~哈哈~~~”销魂猛然笑了起来,笑的嘲讽,笑的凄苦,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黯然不为所动,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若可飞的脸,忽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脸,那动作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恋爱。
“不相信爱的人,认为爱的垃圾的人,居然也会爱上别人,”销魂笑的苦涩,笑的泪都快要出来,只是灼灼的看着黯然自顾自的说着。
黯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浸在这段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她甜甜的笑,她紧紧的依偎,她用力的掐自己的胸,她依赖的拉着自己的手,她时而热切时而温柔的吻。黯然的手慢慢的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
“你爱上了她了?你爱上了她?”销魂狂笑着,将自己是想法说出来,语气却是复杂着。有辛酸,有心痛,有犹豫,有悲哀,有气氛,更大的是震惊!!!自己没有想到的,不会不能怎么也想不到。完美无限的人,不会为周围的事或人有一丝波动的人,居然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居然真的爱上!!!
“我,不知道。”黯然缓缓的说出话来,没有转头看销魂,只是灼灼的看着若可飞,再握紧了掌中的小手,自己只知道,再也不想放开这只手。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销魂苦笑着,苍然的问着。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只知道,不想放她走了”黯然的手移动到了若可飞的头上,轻轻的摸着她青丝。
“她,爱的不是你!”销魂加重语气,一字一字异常清晰沉重的说道,“你到底懂不懂?懂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
“需要懂么?”黯然轻笑,眼里却只看着若可飞。
“你要知道她现在的笑是对着另外一个人,你现在所得到她的一切都是你偷来的!偷来的!若是有天她醒来,你说会如何?!”销魂怒争双目,气愤的将这些话低喊出来。
“不会!”黯然冷冷的打断了销魂的话,坚决的说道,“我不会让她想起来这一切的。”
“哈哈~~”销魂苦笑起来,“你要做一个人的替身一辈子?被她当成那个人来爱?”
黯然没有说话,只是眼里泛起了莫名的波澜。
“放手吧,老哥,她爱的不是你,这样的她是不真实的,你要活在梦里一辈子么?”销魂说罢这话,忽然猛的一惊,想起了在取火之精髓的吊桥上,那浓浓的雾里,老哥都看到什么?
“你,走吧。”黯然闭上眼,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老哥,我想问你个事。”销魂看着闭上眼的黯然,认真的问道。
“你想问什么?说吧。”黯然睁开眼,手轻轻的滑到了若可飞的脸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你在北陵国那禁地里的吊桥上都看到了什么?”销魂问完死死的看着黯然的脸,想看清他的表情。
“你想知道?”黯然转头看着销魂,忽然露出了个讥诮的笑,“不告诉你。”
“你。”销魂恨恨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找到他们两是吧?”黯然转头看着销魂,低低的笑起来,“后天我就带她去静山游玩,让他们来吧。”
“你想干什么?”销魂看着黯然脸上那神秘莫测的笑,心中一紧。
“到时候就知道了。”黯然笑的妖冶,淡淡的说着,“你去告诉那人,来不来看她由他自己啊。看他想不想见她了,他的飞儿哦。”黯然的眼里全是冷魅。
销魂皱皱眉,咬咬唇,转过了身,低低的吐出了句话:“你,会后悔的。”说罢,人消失在黑夜里。
后悔么?黯然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后悔是什么?自己做什么都不会后悔。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黯然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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