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书生(一受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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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孙子做媳妇的!”
小儿子的朋友里头,老爷子平日最欣赏的就是谢子游。可谁知道那温文尔雅的谢子游,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祖母,最近竟然到他柳家撒泼耍赖,死活非得下聘帮他家孙子娶了江儿!这种事情柳老爷子怎么可能答应?此时再见到这疯婆子,自然没个好脸色。
祖奶奶不跟糟老头子计较,一掌劈向了挡在柳老爷子面前的新娘子,这才是祖奶奶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哼!老娘不跟你浪费唾沫星子,等打死了这个狐媚子,你家小柳子想不嫁给老娘的乖孙孙都不行!”
我让你这个糟老头子死鸭子嘴硬,等她把小柳子身边的什么狐媚子、女妖精的全都给打死了,看糟老头子还吆不吆喝什么小儿子打死不嫁男人的话。
柳老爷子急了:
“老妖婆,你给我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草菅人命不成?”
祖奶奶哪能听他的啊,夺命掌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谁知新娘子身手不错,身子一斜险险避开了祖奶奶的掌劈,脑袋上的盖头却被掌风刮到了地上。
祖奶奶乐了:
“嘿,还是个有功夫的。有功夫也没用,你个狐媚子早死早超生,就这破身材,没胸没臀的,嫁给小柳子以后也得被休了……”然后突然间嗓子噎住了,瞪着新娘子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小……小游子?”
没错!祖奶奶嘴里没胸美臀的新娘子可不就是她的乖孙孙谢子游嘛!
谢子游低头敛眉不吭声。人不能不聪明,但也绝对不能太聪明。你说眼前一个是他祖母,一个是他要巴结的岳父,后边还有个不知道是啥表情的柳寒江,他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不说话,装傻吧!
这下子柳老爷子后悔了,也不管什么草菅人命了,立马变卦,朝着祖奶奶冷声道:
“你还是打死他吧!”
祖奶奶呲牙,她要是真听了柳老爷子的话,那才是脑子抽筋了呢:
“亏你还是个父母官,动不动就杀人,你当你强盗啊!”嘴巴里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把柳寒江拽来推到了谢子游怀里,然后把气得直哆嗦的柳老爷子拖着就走:“你儿子和小游子亲热,你个糟老头子看什么看?这么大岁数了,你变态啊……”
一边儿的谢老帅哥在抬头看屋顶,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这么极品的娘们绝对不是他们谢家的!
柳老爷子拿如此彪悍的祖奶奶没辙,扭动、挣扎,怎么也挣脱不了那钳子似的手掌,于是强烈的怒火只能发泄在了更软的柿子身上:那位窝在谢子游怀里的不孝子!伴随着一声怒吼,柳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呼”地飞起,擦着柳寒江的衣服边儿,把供桌上的酒杯扫到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混账东西,你要是再跟谢小子亲热下去,我就砍了你脑袋!”
街坊邻居们、路人甲到丁等人,被新娘子的真面目彻底惊呆到了,这、这也是个男的?看看优雅的谢大少,邪媚的上官潋晴,男子气概的司马重锦,甚至笑眯眯地顾大掌柜……再瞅瞅柳扒皮瘦瘦弱弱的小身板,人们终于认清了现实,然后发自肺腑地感叹了:
“真不少啊,这如狼似虎的一群爷们,有的柳扒皮受了。”
柳寒江心都碎了,我柳某人长这么大连女人的胸都还没摸过呢,你们怎么就认定我非得跟男人掺和到一块儿呢!
结局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狼骑的上官潋晴加上虎贲的司马重锦,可不就是如狼似虎嘛。可是群众也是盲目的,这么几个男人就叫不少了?这也太小瞧我们柳狐狸招蜂引蝶的本事了!
柳老爷子的话刚说完,街坊邻居们的感叹刚发完,远远的,一个冰寒刺骨的声音伴随着犀利的剑气瞬息而至:
“谁敢砍柳儿的脑袋?本教主杀他全家!”
一个只要看一眼就让人浑身窒息的血影,带着北极的冰寒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红彤彤的喜厅仿佛突然间化为银白色的雪原,就连空气中也飞舞起了冰晶似的碧雪,全部成为了血影卫长瑞的衬托。
卫长瑞冷冷地看了被他前面隔空放出的剑气伤到咽喉的柳老爷子一眼:
“就凭你?”
祖奶奶背后冷汗涔涔,刚才要不是她手快,挡了那道突然而来的剑气一下,柳老爷子可就不仅仅是喉咙受伤了而是老命玩完了!虽然她对糟老头子确实没啥好感,可架不住人家是小柳子的亲爹啊!这要是糟老头在她手上的时候出了什么好歹,孙媳妇还不得恨她一辈子啊。
柳寒江、柳寒云兄弟俩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突然推开谢子游朝柳老爷子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一个倒吸一口凉气扑到了老爷子身上,异口同声道:
“爹,你、你没事儿吧?”
卫大教主被这一声“爹”震得冰雪般的气势哗啦啦地破碎了,感情这要砍他家柳儿脑袋的人是人家的亲爹!不幸中的万幸啊,老爷子没被他一不小心咔嚓了!早知道这位是他家夫人的亲爹,他别说杀人全家,就是动人一根汗毛也得仔细掂量的啊。他家柳儿已经够难搞定的了,再加上这么一出,岂不是在他跟柳儿本来就不牢靠的感情中间又堵了根刺嘛!
柳老爷子哪能想到教训儿子会教训出这么个结果?霎时被这天外横祸惊得全身血液凝固,整个人都僵了!带着血迹的喉咙在那里吭吭哧哧着,愣是吓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顾笑春两眼闪过惊喜的光彩,多好的机会啊,要想浑水摸鱼就是现在!立马小碎步地跑了过来,满脸理解地握住了老爷子的手:
“大伯(族里排辈,顾笑春是叫老爷子大伯的),您不用说话。七丈跟您处了那么久,还能不知道大伯您的心思。您也是气昏了头,这才说要砍浩然的不是?将心比心着,不管换了哪个做父母的,看到自己儿子被大男人惦记着,这心里头都会有点梗啊!”
就是啊!没错啊!老爷子一脸痛楚,万般辛酸全部涌上了心头,你说他生的这个小儿子打小就是个不听话的,如今大了更是造孽,连男人都招惹!谁当他的爹谁倒霉啊!七丈这孩子会说话啊,真真说到他这个当爹的心坎里去了!
顾笑春再接再厉: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浩然,绝对不让他被这些个臭男人非礼了去!咱家浩然可是要娶女媳妇的,柳家传宗接代不能光靠寒云大哥,还得有浩然帮衬着才行,多子多孙才是福啊!”
柳老爷子眼角的泪水差点儿流出来,七丈啊,好孩子啊,贴心啊!你说要是他儿子是七丈这孩子而不是柳寒江这个孽子,他得省多少心啊!
此时,卫大教主终于从难得的震惊中回过了神,讪讪地朝柳老爷子陪起了不是:
“卫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柳老爷子才不跟这个杀人狂说话呢,干枯的老手带着器重拍了拍顾笑春的胳膊,七丈啊,接下来都交给你了!
顾笑春耳朵装模作样地凑到了柳老爷子跟前,嗯嗯两声,转脸给了卫大教主一个鄙视的神情:
“谁准你喊泰山的?泰山是什么?岳父大人知道不?你这是想糟蹋我大伯那没出世的闺女?骂我大伯呢?”
说完一脸无辜地朝卫大教主眨巴起了眼睛,别瞪我啊,这不我家大伯让我代传话的嘛!
对人家闺女没兴趣,倒是对人家儿子有兴趣的卫大教主,此时,气得冰山脸都绷不住了,头顶更是阴云聚集,身周电闪雷鸣,偏偏他还真不能把柳老爷子和代话的柳家堂兄顾某人怎么样。雪白修长的手掌抓啊抓啊抓到了旁边的墙上,掏人心脏似地在墙上掏出了一个大大的洞,看得周围看热闹的人们热血沸腾:
“够暴力够强悍,这功夫别说床上对付柳扒皮,就是对付柳猛虎也没问题,怎么样?爷们果然如狼似虎吧?柳扒皮今后的日子幸福了哦!”
柳寒江已经麻木了,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无视这帮子闲得蛋疼的百姓吧,要不然他现在就得气得七窍流血而亡了。
这边儿卫大教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边儿上官潋晴高兴得眯起了眼睛,谁让卫大教主顶撞他的次数最多,最让他看不顺眼呢?如今看到卫大教主吃瘪,上官潋晴当然要乐了,不但乐而且还要煽风点火:
“柳老爷子不用理这种人,成天除了打打杀杀还知道什么?和和气气才能升官发财,江湖上的野路子跟咱们这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的人物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柳老爷子奇怪了,这位是?顾笑春不给柳老爷子思索的机会,继续狐假虎威,瞥了瞥上官潋晴的裆部,特不屑地道:
“你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男人不刚烈硬气点,那还叫男人吗?和和气气?你娘们过家家酒呢!我说呢,原先看你屁股后头破了个洞还挺奇怪的呢,原来是个被男人干的货,怪不得娘娘腔十足啊。”
这话损啊,损得上官潋晴头发上的蓝翎飞蛇差一点儿就朝顾笑春飞了出去。要不是他跟司马重锦在路上拦截了卫长瑞一次,他至于被剑气伤到那么不雅的地方吗?要不是他让卫长瑞耽误了时间,凭卫大教主的速度,早就俘了柳寒江跑路了,哪儿还能待在喜堂里头,顾忌这顾忌那的,被你顾笑春说得哑口无言嘛!
祖奶奶实在看不过眼了,标的,一群娘们啊,这都唠叨半天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动手抢人的呢?猛地一拍桌子,祖奶奶爆发了:
“你们几个想上小柳子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光耍嘴皮子算什么!”
司马重锦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有道理!人就一个,到底归谁,还得手底下见真章!”
此时,风尘仆仆的荭景终于在众人干架之前赶到了,这孩子最不容易了,没车没马没钱,人家可是货真价实地边打工边用双腿赶路而来的,能在最后关头赶来已经很不错了。荭小侠一听要手底下见真章,二话不说得撸起了袖子:
“打擂?抢亲?咱怕啥也不怕单挑啊,谁先上!”
众猛男鄙视了荭白痴一眼,吹哨的、挥手的、打暗号的,顿时喜堂内外冒出了无数的人影,各色服饰的暗卫、血衣的无极教众、奔马而来的狼骑、黑压压的虎贲大军……
谁单挑谁脑残!有势力的男人干架向来都是群殴!
很快,在周围看热闹百姓的一片鬼哭狼嚎中,继浩然楼之后,顾大掌柜名下的又一处商铺被拆卸了个体无完肤。街坊邻居们、甲乙丙丁们争相逃窜,同时还不忘瞎咧咧几句:
“柳扒皮这是这辈子造得孽太多,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要让他倾家荡产呢!”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柳扒皮,早晚有报应啊……”
柳寒江被福伯扯着,跌跌撞撞地随着四散的人群躲避着周围的厮杀。听着耳边的闲言碎语,心里已经很淡定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啊!
路人丁正好跑在柳寒江两人旁边,嘴里头骂着该被一辈子戳脊梁骨的柳扒皮,要不是为了看柳扒皮的热闹,他至于这么狼狈嘛。然后路人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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